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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夺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旖旎梨花
如果柳眉敢在中间指手画脚,她也许连柳眉都不会放过。
慕岚挤出了两滴眼泪:“安然,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知道你一定会挣扎,你不愿意做,可是你能告诉我,还有什么比这个办法更好的办法吗?慕氏已经被查封了,这是爸最后一笔钱了,我们慕家没有儿子,只能靠我们俩挽救慕氏。”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慕氏,那就是我或者你嫁一个有钱人,让他来挽救慕氏,可是你愿意嫁吗?嫁给谁?宋家?恕我直言,宋连霆现在都不一定能够力挽狂澜,拯救慕氏。”
慕岚一声自嘲,“更别说我了,我一个被糟蹋的残花败柳,哪个有本事的男人愿意娶我?说不定还会把慕家手里头最后一笔钱卷走,所以,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别的路子走。”
“而擎恒集团不一样,这么大一个集团,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市政小项目。如果不是因为要扩宽经营领域,多和政府合作以外,以擎恒集团如今的实力,根本不会在这个小项目上多花费力气。”
“所以安然,这件事情对于慕家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而对于霍彦朗……并不是一件大事。”
“姐……”
慕岚厉声打断了慕安然的话:“我告诉你,你不能犹豫,你根本没有选择!”
“你去看看爸,他现在还在抢救室里,而妈呢?妈也几天没有休息了,你回过家了吗?慕家现在还欠着佣人的工资,我们慕家完蛋了!这件事情你必须去做,就当姐求你了?慕安然,你要狠下心来,听见了吗?”
“你不要忘了,我们慕家现在是谁害的!你已经犯错一次了,为了报答爸和妈,为了让慕家好起来,你必须要这么做——!”
慕岚拉长了尾音,表情急切得近乎狰狞,眼睛瞪得老大,呼吸急促,就连瞳孔也相应缩成一个点,逼迫而危急的语气,一点都不打算给慕安然留下思考的余地:“你听见了没有?!”
突然,这句话刚说完,外头的门便被急忙推开。
小姑娘一脸哭的表情撞了进来,还跌了两下。
小姑娘背后,一张铁面无私的脸……
薛北谦冷着斯文的脸看着慕岚,长腿往里迈了两步,恭恭敬敬站在慕岚身边,把慕岚请了出去:“对不起慕小姐,霍总说过不允许你再踏进这间病房一步。”
慕岚瞪大了眼睛:“你凭什……”她笑了笑:“好啊。”
“霍彦朗不让我见慕安然是吗?就因为怕我打她?你放心,打人这种事情我不做第二次,而且安然是我妹妹,那天是慕家破产了我才会这么做,现在我都接受现实了,我还发什么疯?”
薛北谦低头,看了看慕岚身上崭新的衣服。
慕岚有点心虚,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裙子:“你既然防着我,那你们就防着吧,我现在一无所有,能做什么呢?霍彦朗逼慕家逼成了这样,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不是吗?”
慕岚冷厉地笑了笑,回头绽了一个笑容给慕安然:“爸还在抢救,安然,我回去了,我刚才说的话,你记在心里了吗?如果爸和妈因为你的不懂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啪——”一声,门又关上了。
病房里,诺大的空间又只剩下慕安然一个人。
她呆呆坐在病床上很久,目光有些空洞,心里有点闷,可这种苦恼又算不上是一种痛苦。
与其说是难受,不如说是心口堵得慌吧……
走道里,不时传来慕岚和薛北谦争执的声音,慕岚厉声笑着嘲讽了薛北谦几句,不过相比前两天,今天的慕岚冷静了许多。
病房外,还剩下小安一个人无措地站着,她今天也吓了好大一跳。
……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小安见到最多的就是慕安然坐在窗边发呆的场景。
慕安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伤口也在恢复中,除了受伤的手影响使用、梳洗不便以外,慕安然其实已经可以出院。
听说持刀伤人的女孩已经被起诉了,许多事情都在逐渐平息中。
这天下午,慕安然站着走动了一会,仿佛是做了什么很艰难的决定似的,笑着恬淡对她说:“小安,你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步步夺婚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你敢收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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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慕小姐你要出院吗?”小安紧张地看着慕安然。
“嗯。”
“这……”小安很为难。
小安最后还是没能帮慕安然办出院手续,最后这个手续是慕安然自己去找医生办的。
医生虽然同意出院,但还是出于职业道德,提醒了慕安然一些注意事项:“慕小姐,其实你受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经过这几天的住院观察,伤口愈合良好,没有出现什么化脓的迹象,接下来几天稍加注意就好了。”
“但是还是希望你继续请个陪护,因为伤口正在愈合期,很多危险动作尽量不要做,小心伤口再次崩裂,还有就是愈合期伤口会很痒,尽量不要抓。”
医生拿起笔,给慕安然开了一些消炎药,继续叮嘱道:“拆线期是一周后,下个周的今天慕小姐你记得回来拆线就行。”
说完,终于给她写下了“同意出院”几个字。
慕安然拿着那张条子神色复杂,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对上了小安一双担忧的眼睛。
慕安然对着小安笑了笑:“没事啦,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住在医院也很麻烦。”
“可是你……”小安原本想说她没地可去。
小安听说了,慕小姐家里破产了,爸爸也住院了,妈妈和姐姐都无家可归……这些都是前几天慕岚来的时候,她站在门外隐约听到的。
因为一旦提到这些,里面那个骂人的漂亮女人声音就会放得很大,所以她哪怕不是在偷听,都不可避免地听了进去,所以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令小安意外,慕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总有去处的。”视线又有些空,好像双眼没有焦距似的,眼里有淡淡的忧郁。
“好吧……”
“你看,最近薛特助也没有过来,只是偶尔打电话让你照顾我,还有晚上才会出现。这都说明他们最近很忙……所以我没有必要再住在医院了,只能给大家添麻烦。不过,等我找到住的地方,你还是可以过来帮忙照顾我。”
“可以吗?”小安特别喜欢慕安然,所以眼睛都亮了起来。
“可以呀。”慕安然被逗笑了。
小安趁着慕安然收拾东西,悄悄出去给薛北谦打了个电话。
薛北谦不在,她肩负着照顾慕安然的责任,但有什么事,她都必须立即汇报给薛北谦。
薛北谦在电话那头答复她“知道了”,然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小安汇报完以后,送着慕安然出了医院。
“慕小姐,你要去哪里,我跟着你去吧?”
慕安然摇了摇头:“没关系,不用了……”她的东西并不多,现在可以带走的也只有一个随身的小包,就连衣服也只有当初柳眉带来的换洗衣服。
很多天了,柳眉甚至没有再来医院看过她。
慕安然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对小安露出了笑容:“我先去一个地方,希望还可以再见到你。”真心地对小安说。
小安不知道慕安然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一直愣着目送慕安然坐上出租车。
……
太阳西沉,暮色四合。
霍彦朗今天提早下班,昂贵的手工外套搭在臂弯处,步伐沉稳却有些乱。
“叮”一声,电梯直接入户,这一层只有他一个人。
连续三天加班,他几乎没有时间换洗,衣领间缭绕淡淡清汗味,眉头也紧锁。
突然,昏黄的光线下,他看见门口卷缩着一只娇小的身影。
霍彦朗揉了揉太阳穴,无声勾起嘴角,似嘲讽般笑了一声,他一定是最近太累了,看什么都产生幻觉。
一直到那个娇小的人影察觉到他的靠近,慕安然抬起了头,一瞬间撞上霍彦朗的视线。
两个人几乎同时凝了凝眸,他的冷清,她的不安,无言的碰撞在这狭小的空间依次炸开。她的踌躇,他的难以置信……两个好些天没见面了,再一次相见竟然是这种场景。
“……”霍彦朗拿着西装的手微微收紧。
他喉结动了动,甚至抬手扯了扯衣领,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
一定是看错了吧。
“霍彦朗。”慕安然抬头,特别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手上还贴着纱布,脖子旁也有纱布。
这些天,她一个人呆在医院,除了小安陪着,还有薛北谦偶尔过来看望她以外,她什么都没做成。好多个下午,她也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看日落,想事情。
有多久没有见到霍彦朗了,自从她说不想见到他,不知如何面对他之后,就真的没再见到。
慕安然此刻心里,眼里,全酿着复杂的情绪。
“是我。”她说。
霍彦朗深凝着沉眸,带着难以言喻令人喘不过气的气场,一步步走了过来:“怎么过来了?”
慕安然听到他久违的声音,差点哭出来。
但是不能,她强迫自己声音平静:“我提前出院了。”
霍彦朗下颚紧绷着,不再答复慕安然说的话。
许久,“我知道。”
小安报告给薛北谦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当时就在现场。可他以为慕安然会去中心医院,至少会先去探望慕方良。他不可否认,今天提早下班确实是因为他忙碌了太多天,必须要休息一下,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知道慕安然出院后,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去工作。
既然这样,他不如回来休息。
可他没想到,出了院的慕安然,竟然会在这里等他。
霍彦朗的声音饱含克制,背脊线也紧绷着,“来了多久?”
看似没有变化,依旧还是刚才淡漠的样子,可背对着慕安然的身影,有些紧绷。
这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克制,让他整个人都压抑着。
分寸大乱。
慕安然紧揪着心,“四个小时……”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来打扰你。”慕安然小声地说。
霍彦朗打开指纹锁,回过头,促狭而细长的眼底出现一小簇火光,声线低沉而抑制:“嗯,是不该。”
说完,门打开,慕安然闻着里面迎面而来的冷清味道时,整个人被狠狠一带。
呼吸,急促。
霍彦朗阴沉的眼像是染上了红腥,一片慌乱,凌乱,以及显而易见的溃不成军。
“安然,我已经忍了很多天,逼着自己不见你,但你现在又过来是什么意思呢,嗯?”
“霍彦朗。”
门被无情关上,他像是发泄一般。
刚才在门外的克制和冷静一瞬间无影无踪。
看到她刚才坐在门口,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卷缩在地上,他的心没来由一阵抽疼。
还有她刚才的回答,虽然简短却带着犹豫。
两个人彼此那么痛苦,却又彼此期待。
霍彦朗几乎是喘着气,带着狠意吐出这句话:“你是特意来折磨我的吗?”
虽然残忍,但他的语气里竟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慕安然被他这声质问说得红了眼睛,她也很痛苦,但是比起能见到他,好像刚才在门外等待的那四个小时都没这么难受了。
慕安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红着眼睛望着他。
两个人以这种暧昧的姿势交叠在一起,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交错,落入耳朵里,目光里全是久违的渴望和无能为力,慕安然心里疼得甚至喘不过气,好想踮起脚尖亲吻霍彦朗,可她不能,哪怕靠近一点都会觉得有负罪感。
而此刻,她心里的挣扎并不仅仅来自于两个人的立场,还有她再一次出现在他身边的目的,连自己都觉得不堪,可是她真的需要有个借口,来安抚内心的罪恶,只能这样才能说服自己来见他,为自己想要见他的冲动找一个理由。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夹缝中生存,不是吗?
慕安然稍稍别过了头:“对不起,霍彦朗。”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来这里,你不是说过吗,恨你也好,想要报复你也好,身体好了才可以做到这些事。”
“我很努力养好身体了,现在我出院了,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只能来这里。”
慕安然逼自己抬起头,和这双深沉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深邃黑眸对视,“你就当做……我是为了折磨你好了,霍彦朗,你敢收留我吗?”
慕安然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反问这句话。
霍彦朗低头凝视着她,目光深沉,大手却护着她的背,哪怕把她锁在了小小的空间里,也尽量避免不让她碰到伤口。
五秒,十秒,数不清对视了几秒。
霍彦朗终于站直了身体,放开了她:“住下来吧。”
慕安然松了一口气,可看着霍彦朗的目光,她更难受了。
两个人之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慕安然逼着自己笑,离霍彦朗站得好远:“这可是你说的,霍彦朗。”
“安然,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说话吗?”用这种疏远的语气。
“要不然呢?”慕安然紧握着手,溃不成军,低下了头:“要不然,我还能以什么语气和你说话,高兴吗?你就当是我没有办法,所以一定要来这里,我住够了自然会走。霍彦朗,你不要想太多了。”
慕安然攥着衣服,像做错事的孩子,“接下来这段日子,就让我们互相伤害,你别再喜欢我了。我会让你慢慢讨厌我的。”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就算我来的目的是这样子的,你也要收留我吗?”




步步夺婚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失控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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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然的意思像是在问:你确定?
霍彦朗却从她的眼神里,看见了一点惧怕、惶恐、不安和生疏的试探。
她并不是这样想的,他从她身上看见了这一点。可是,她必须要把自己裹成一个刺猬。
一定要互相伤害吗?
“呵。”霍彦朗淡淡笑了一句。
他又伸出了手,再一次把慕安然按回到门上,冷勾着深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的目光甚至比她的更隐忍,更复杂,“你就算要杀了我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住到你不想走为止。”
慕安然咬着唇,愣呆呆地看着他。
深呼吸,胸口起伏如波浪一样,针锋相对,狼狈不堪,可她还硬要装作没事的样子。
就好像她此刻过来找他,真是为了报复他一样。
慕安然哽着一口气在心里,“好。”
“霍彦朗,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赶我走。”
“……”他心里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见到她,霍彦朗薄唇微启,笑得艳绝苍生:“我自己说出的话,自然会做到。”
“倒是你安然,你还没有报复我之前,最好不要落荒而逃,别让我看不起你,嗯?”
慕安然抬着头,咬唇看着他。
他是真的已经决定由着她了吗?两个人一定非要按照这种模式相处?
慕安然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来:“我不会的,霍彦朗。”
她捏紧了手里的小包:“我既然来这里,在没把事情做完之前,就不会不辞而别。”
“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霍彦朗?”恨他吗?报复他吗?
她还以为她想了三天,足够清醒理智,或者换句话说,她以为自己想明白了,可以去做那样一件事情。
慕岚的话在她脑海里不断循环回响,一声声,一句句,就像一根刺般狠狠扎在她的心里。
每次一想到慕岚说的那些话,她就忍不住要发抖,就好像将她放在零下几十度的漠河,冷得她整个人都动起来。
最伤人的事不过是爱而不能爱,她和霍彦朗彼此之间藏着暗流,谁都不愿意变成这样,可是没有办法。
她不得不恨他,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他身边。
她想伤害他吗?不见得。
可是如果不带着那样一个令自己都讨厌的目的过来,她甚至无法原谅自己来见他。
慕安然深呼吸,轻轻踮起脚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小巧的脸蛋在他冷硬的下颚前停下,两个人的唇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甚至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温热,滚烫,让人欲罢不能。
只要一点点,慕安然就可以亲吻他,唇齿缠绵间就能够回到过去的时光。
可是她不能。
慕安然眼睛有点湿,她硬生生地别开了头。
慕安然失去了勇气,整个人又跌了下来,规规矩矩地站着:“霍彦朗,我住哪里。”
圆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清水般的小脸,不施粉黛。这四处张望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虚张声势。
慕安然直勾勾地盯着霍彦朗。
霍彦朗低着头看她,好似所有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
眼底闪跃过一瞬渴望,眼底却写着难堪,勾起的嘴角藏着冷意:“你想住哪里?和我住主卧。”
“我不要。”慕安然双眸骤然一缩。
霍彦朗勾起了无所谓的笑:“你不是要报复我吗?在同一个屋檐下住,怎么报复我?跟着我去‘擎恒’上班?你身体全是伤,能做什么?擎恒集团从不养闲人。不和我睡一张床,你以为你每天能见得到我?”
他一字一句,带着苦楚:“如果真想恨我,报复我,那还是要豁出去一些,安然,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慕安然咬着唇,一瞬间五味陈杂,但她也逼自己笑出声来:“嗯,你说得对。”
眼睛里有一些水汽,不过转瞬即干:“如果见不到你,我确实白来了,虽然无处可去,但也不至于来这里独守空房。既然想报复你,狠不下心来折磨你,又有什么意义?”
慕安然微微别开了身子,视线往霍彦朗身后落去。
她踩着虚浮的脚步,缓缓一步步往里走。
她就随身带着一个小包,往房间里走时这一个落寞的背影看得霍彦朗眼睛发疼。
他想到刚才她蹲在门口的样子,抬头望向他的那一瞬间,眼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掺杂着想念又欲言又止。
可惜,三言两语下来,她收拾得干干净净。
霍彦朗什么也没说,任由她走进主卧,他则拿了一根烟,走出了露台。
霍彦朗靠在阳台墙壁上抽烟,一侧是简约的空中泳池,眼前是漂亮的城市夜景,一缕光线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黄昏交际,天色阴暗得不像话。
他没有开灯,任由着天色在星点烟火间慢慢变黑,最后他整个人都埋藏在了黑夜里。
慕安然洗漱了好一会,屋子里一直没有霍彦朗的动静,她穿着简单的睡衣,露出身上的纱布,挣扎了好一会才将大灯打开。
整个屋子瞬间明亮,她一眼就看到靠在墙壁闭目养神的霍彦朗。
他的脚下有两根烟蒂。
慕安然看的心里一沉,特别疼,轻轻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注视了很久,她才下定了决心走过去。
“霍彦朗,我饿了,该做饭了。”尽量用一种很糟糕的语气喊他。
霍彦朗倏地睁开眸,“嗯。”
他果真站起来,慢慢走向厨房。
慕安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人愣了愣,垂放的手也微微一僵。
厨房里传出霍彦朗做饭做菜的动静。
冰箱里有家政阿姨准备的菜,他只需要做给她吃就可以。
霍彦朗工作了好多天,连续加班四十多个小时,期间只简短休息过,此时在厨房里挺直的背影依旧俊朗,手上的动作虽然有些慢却依旧有条不紊,他冷沉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慕安然僵站着,看着霍彦朗毫无怨言地做菜,她突然有些心酸。
慕安然咬着嘴角,逼自己狠下心来:“霍彦朗,我不要吃胡萝卜。”她故意装作蛮横的样子。
快讨厌她吧,这样她也就不用再痛苦了。
“嗯。”出乎意料,霍彦朗从容不迫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满足她,统统满足她。
一个小时后,霍彦朗从厨房里端出三菜一汤,果然没有放她不爱吃的胡萝卜。
慕安然没有等他,皱着眉头坐在了餐桌上,趁着他在厨房里善后的时候,端起了已经舀好饭的碗就开始吃了起来。
熟悉的味道,久违的饭菜香味,慕安然吃着吃着发现眼眶有点湿。
她硬是忍着不让自己哭,抬起手来抹了抹眼泪,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继续吃饭。
等霍彦朗出来的时候,慕安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慕安然以为他会坐下来一起吃,可霍彦朗只是看着她剩下的残羹剩饭,又任劳任怨地替她收拾碗筷。
他道:“吃饱了我帮你上药,要从医院带回来了吗?”
慕安然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粗粝的手指上,修长干净的手指一点儿也不娇生惯养,运筹帷幄的手顺其自然地在做着家务。
慕安然看了半天,“带回来了。”
“嗯,那你先进去躺着,我给你上药。”
慕安然沉默,一分钟后真的乖乖进去了。
熟悉而陌生的主卧,她曾在这里住过一小段时间,如今物是人非,她无家可归……就剩他这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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