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条红纱裙[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卫游
他欣赏够了外面的景色,终于肯把视线转回来。
柳叶在床上打呼噜打得正香,周澜正盘腿坐在角落里静心调息。刚才周澜把如何操控和运用魔气的方法跟丘幕遮讲解了一遍,宛如一本行走的修魔秘籍。丘幕遮自小学东西贼快,又很会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加之静心楼里的结界和调香的确有安抚心神、调气顺息之大用,丘幕遮已经初初适应了体内灵气转成魔气的变化。
他百无聊赖地走到书架前翻阅书籍,看了好几本都兴趣缺缺,就在他准备再看最后一本时,翻动书页的手停了下来。因为手中这本,有人在上面做了笔迹,不是规规矩矩写的字,全都是鬼画符样的波浪线、斜线、圆圆圈圈,看得出此人是万般无奈之下才被逼看的书。丘幕遮继续往后翻,书页上有好多空白的地方竟然还画了人物画像,只有寥寥数笔,似乎是为了打发时间才随手画的。因为画的不咋样,丘幕遮也只能大致看出那是个人,至于是谁,就完全不认识了。
他把书塞回书架,正巧这时周澜把眼睛睁开了,丘幕遮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衣服上都是血,只有你的左胳膊没有血呢?”
周澜道:“你很希望我的左胳膊也受伤?”
丘幕遮:“那哪能呢,就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周澜对这个问题似乎兴趣缺缺,他走到桌边坐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血迹斑斑的储物袋,打开灵袋,里面是一块血淋淋的绿色物体,起码有三四个拳头那么大。
丘幕遮:“…………”
原来周峰主你这么重口味的吗!
周澜瞟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丘幕遮:“你……是打算把这块肉清蒸还是红烧?”
周澜:“……”他嘴角微微一抽,似乎在强行忍住什么,“这不是肉,这是嗜月吞天蟒的眼睛。”
哇靠!丘幕遮一个侧翻从窗台上滚将下来,然后旋风般冲到桌子边。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把嗜月吞天蟒的眼睛给挖下来了!”
“找机会。”周澜用袖子将嗜月吞天蟒眼睛上的血擦干,又把其后附着的白色浆糊一样的东西给扯掉,沾了一手的污秽也毫不在意。
“听说过千棱镜吗?”
丘幕遮把头点点。
他何止听说过,他亲眼见识过!想起当时被千棱镜映照出的他的种种死状支配的恐惧,丘幕遮仍然心有余悸。
周澜道:“千棱镜就是用嗜月吞天蟒的眼睛做的。”
丘幕遮:“……???!!!”
“当然不是这头嗜月吞天蟒。”周澜解释道,“传说当年魔教的祖师爷与初代嗜月吞天蟒昏天黑地地战了三天,战胜后便挖出它们的眼睛制成了千棱镜。嗜月吞天蟒一族几乎灭族,只剩下极少几条,繁衍至今,更是屈指可数了,被你杀死的这一条,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条了。”
丘幕遮:不好意思,一个不小心,就搞得物种灭绝了,但是……他想起梦里看见的出现在楚家的那头吞天蟒,现在还活着吗?
周澜继续道:“千棱镜可以映照出一个人内心的恐惧,并将其反映在镜面上,而你直视嗜月吞天蟒的眼睛时,它能窥视你最深的记忆与贪嗔痴恋,并以此制造幻境,恐惧的、执拗的、痛苦的,这就是嗜月吞天蟒借以迷惑人心智的手段。”他顿了下,道,“你之前在追查楚门旧案的事,我都听柳叶说了。”
丘幕遮:“……”
他在和楚星沉一路追查的途中,一直和柳叶保持着联络,当时有许多问题不方便直接和楚星沉说的,他都会与柳叶沟通交流,这是出于他对柳叶的信任,没想到柳叶这小子,转头就把自己说的话全部告诉了周澜。
“是啊。”丘幕遮道,“不过这跟这玩意儿有关吗?”他朝绿色的眼睛昂了昂下巴。
周澜道:“一个月前,影寻找到了嗜月吞天蟒。”
丘幕遮心里咯噔一下:“影寻?”
周澜点点头:“我听说,他找嗜月吞天蟒已经找了好多年,终于在一个月前,追查到了嗜月吞天蟒的下落。”
“他找嗜月吞天蟒干什么?”
“没有人知道,他下过的命令,从来不说为什么,手下的人只要照做就行,多嘴多舌只会死得很惨。不过我猜,应该是为了嗜月吞天蟒的内丹,不然还能有什么?但是嗜月吞天蟒不好对付,就连影寻,也铩羽而归。”
话说到这里,丘幕遮就明白了周澜的意思:“你是说,嗜月吞天蟒用它惯用的伎俩对付影寻,所以,它窥探到了影寻的记忆?”
周澜道:“我可以试试。”
丘幕遮激动的声线都有些不稳:“好,你试试。”
他是真的激动,比打嗜月吞天蟒的时候还要激动。和影寻、郑霁风、楚门有关的线索,像零落的珍珠一样已经在他手里握了好久,现在就差一根线,就能将这几颗珍珠全部串起来,而这根最关键的线,就在影寻身上。
不过,丘幕遮不由有些担忧,郑霁风愿意保存下来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影寻的影子,万一影寻最深刻的记忆里,也没有和郑霁风的过往怎么办?
算了不管了,先看了再说。
周澜用沾了血的笔在桌上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图案,又结了几个同样复杂的结界,然后将嗜月吞天蟒的绿色大眼睛置于其间。
很快,眼睛上开始出现光怪陆离的幻影,活像一面绿色的镜子。然后,丘幕遮看见了自己
!!!
“这个就不用看了。”丘幕遮刷地站起来,连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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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都被带翻了。他用手捂住“绿镜子”,冲着周澜笑笑,“等影寻出来再看好了。”
周澜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记忆!
“你把耳朵也捂上!”
周澜看起来有点怒火中烧了,但在丘幕遮的淫威(……)之下,还是抬起了手。
“差不多得了。”等了会儿,周澜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以为别人对你的记忆那么感兴趣?”
“…………”
丘幕遮刚把手放下,突然门外传来声响,他赶紧把储物袋往眼睛上一套,然后端坐于桌边。
进来的是一个云灵山派弟子,他一进门,眼神就锐利地捕捉到了丘幕遮和周澜,开口却是淡淡的:“掌门令我来换香炉。”
他将原来的香炉换掉,捣鼓了好一会儿才走,走之前又看了丘幕遮一眼。
等门重新关上后,丘幕遮问:“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人,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周澜道:“没有。”
丘幕遮:“那他为什么老看我!”
周澜:“……”
丘幕遮自问自答:“嗯,也许是我太有名了。”
周澜:“…………能干正事吗。”
丘幕遮于是把储物袋又摘下来,这时,嗜月吞天蟒的大眼睛里正巧映照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郑霁风!
其时白樱纷飞,正是一年隆冬瑞雪。
巷尾的犄角旮旯处,铺满白雪的冰凉台阶上,歪歪倒倒地躺坐着十几个乞丐,从七八十岁到七八岁不等。他们的身体已经冻得发僵,手和脸红肿不堪,甚至破烂得快要流出脓水。
几个披着白色大氅,内穿天青色长袍的男人推了一个板车过来,板车上有吃的喝的,还有棉被大衣。
“大家都排好队,不要挤,人手有份。”
有三个人在前面派发救济品,最后还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调侃道:“霁风,你的心意是好的,只是这天下的乞丐那么多,你能顾得过来吗?”
郑霁风笑道:“怕是穷我一生都顾不过来了,但是我看到的,能帮则帮吧。”
东西发完后,几人正要离开,忽然,郑霁风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人拽住,他回身低头,看到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还不及他腰,昂着头叫了声:“老爷。”
郑霁风噗嗤一笑:“我不是什么老爷。”
小乞丐问:“那你是什么?”
旁边男子道:“他不是什么,他叫郑霁风,雪霁初晴的霁,追风逐影的风。”
乖乖,丘幕遮在心里道,你这名字介绍跟我丘斯罗有的一拼。
郑霁风无奈地笑笑:“殷师兄,不要把我的名字说这么复杂,孩子哪能听得懂?”
小乞丐道:“郑老爷,你带我走好不好。”
殷泽道:“霁风,你可不能乱带人回云灵山啊,你现在还没有徒的资格,要是被掌门知道了,是要受惩戒的。”
郑霁风点点头,摸摸小乞丐的脑袋,笑眯眯道:“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见二人走了,小乞丐默默转过身,他见角落里有几块石头,便径直走了过去。
他在石头堆里挑挑拣拣,丘幕遮以为他要找块平整的石头坐下,结果他却挑出一块棱角最突出的石头,然后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手臂砸了下去!
鲜血顿时溅了一地,丘幕遮悚然一惊,连周澜都忍不住低呼:“这小子!”
小乞丐抄了条近路,在看见郑霁风和殷泽时从拐角处撞了出去。
“怎么了?谁啊这是!”
“是你!”郑霁风吃惊地扶起小乞丐,在看见他血肉模糊的手臂时瞪圆了眼,“你怎么……”
“老爷,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在这里真的活不下去,他们总欺负我,还打我。”小乞丐哆哆嗦嗦地说着,“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的,砍柴买菜生火煮饭,我通通都会!我给你当下人好不好?求求你带我走吧!”
郑霁风立刻用灵药给他止血,却被小乞丐按住,他哭着道:“老爷,你要是不带我走,就不要救我了,反正我留在这里,早晚都要死的。”
这下子,连殷泽都无法说什么了。
郑霁风嘴唇颤了颤,犹豫良久,怜惜地将他头上的雪花拂掉,柔声道:“好孩子,我不用你给我当下人,你做我的徒弟吧。”
似曾相识的对话让丘幕遮一阵头皮发麻,一时心软影寻为徒,一定是郑霁风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第50章追风逐影2
漫天白雪里,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郑霁风和影寻不知从哪里回来,又要往哪里去,两人的手中都提了好多东西。
“师傅,你说,为什么雪是白色的呢?”
郑霁风一时怔住,竟然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个子高腿又长,一步能跨好多,但为了顾及影寻的小短腿,只好很慢地在走。
想了很久很久,郑霁风自己先笑了,然后才一本正经地道:“因为白色代表着光明和希望,所以老天爷才会在寒冬降下白雪啊。”
影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抓紧郑霁风的衣摆,道:“师傅,你可不可以只我一个人当徒弟?”
“这是为何?有师兄弟陪你玩耍,岂不更好?”
“不好,有了师兄弟,师傅就不会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我一个人身上了,这样我修炼的速度会减慢的,而且师兄弟还会和我抢吃的喝的用的,我肯定抢不过他们。”
这个要求其实有点无理取闹,但郑霁风竟然答应了:“好。”
影寻高兴地一蹦老高,他在前面手舞足蹈地跑,郑霁风笑着喊道:“你小心点,别摔了!”
结果话刚说完,影寻就摔了一跤,这一下摔得不轻,膝盖立刻就流血了,还是郑霁风背着他,走完了这一段漫漫长路。
……
记忆转眼就来到了三四年之后,影寻明显长高了不少,他正站在一群云灵山派的小弟子中间,对面站着郑霁风和殷泽。
看架势,应该是准备进行什么测试。
殷泽指着自己背后,那儿有很多笼子,旁边还有一群正在吃草的小白兔。
“这一次的比赛,是要用你们学过的知识让白兔陷入深度沉睡状态,谁用的时间最短,谁就能在这次测试里拔得头筹。每个人拿三只白兔。”
小辈们得了令,争先恐后地朝兔子群奔去。影寻最后一个走过去,看见那些兔子也没像其他弟子一样“啊啊啊好可爱”,而且别人都是把兔子抱进笼子里,他直接拎起兔子的耳朵就往笼子里一扔。
动作之粗暴,让丘幕遮这个动物爱心大使(……)见了胃疼。
所有人都拿了装着白兔的笼子摆在身前,测试正式开始。
影寻坐在最边上,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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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撑在盘起的双腿上,嘴里还叼着一根刚拔的草。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丘幕遮盯得无聊了,就去看其他人。
这个比赛应该是为了测试他们迷魂类的炼药术和咒符,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炼制丹药和篆刻咒符,忽然,影寻叫道:“我好了。”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丘幕遮也不例外。
影寻提着笼子走到殷泽和郑霁风面前,笼子里的三只白兔果然都已经不省兔事了。
“这么快?”连殷泽都微微吃惊,他将一波灵力打在白兔身上,没任何反应,再来一波,依旧没反应。
他这才点点头:“不错。”
影寻冲郑霁风吐了下舌头,乖巧地站到他身边。
直至一刻钟之后,才陆续有人通过了测试。但是鲜少有人能完全令白兔陷入昏迷,有的白兔不是在半路诈尸,就是压根没昏过去,提着笼子稍微颠两下就颠醒了。
不管从时间还是从成效上看,影寻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殷泽最后又夸奖了他一番,对郑霁风道:“原来你不其他徒弟是有原因的,因为可以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这小子一人身上。”
郑霁风道:“倒也不完全是,只是因为很久以前答应过这孩子,不想言而无信罢了。”
殷泽道:“你这个人,不是我说,有时候真的固执又迂腐,要不是有副好皮囊,真不知道哪位姑娘会看上你。”
两人哈哈笑起来,影寻忽然道:“师傅,殷师叔,今天的测试结束了,这里的场地就交给我拾吧。”
殷泽道:“好啊,难得有人这么主动,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影寻便十分勤快地开始拾场地,本来用于测试的兔子都该放回云灵山后山的草地,可他却提着自己那一笼走到了旁边一处小山沟,他打开笼子就这么把里面的白兔倒了出来,然后把手探入它们肚子上厚实的皮毛里,从里面拔出了三根带血的金针。
“你竟然把兔子都给杀了!”
猝然一声传来,影寻回头,看清来人是方才站在殷泽身边的一个弟子。
那人惊怒道:“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好!你果然是作弊的!”
影寻不慌不乱道:“我哪里作弊了?殷师叔又没说用什么方法,直接让这些兔子死了不是最快最省事的吗?”
那人道:“你这是滥杀无辜!”
影寻道:“几只兔子而已,死不死有什么区别,别说兔子了,就算是人,如果是敌人,更应该直接杀了永绝后患。李行,你怎么这么小题大做?你该不会是嫉妒我得了第一吧?”
李行抓包不成反被揭穿,脸登时红了,气道:“你等着,我要去告诉我师傅!”
他没走出去几步,影寻就飞身拦住他,声音明显冷了下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告到殷师叔那里。”
李行道:“怎么,知道害怕了?我是你师兄,你刚才都是用什么口气在跟我说话?”
影寻道:“对不起。”
李行得意一笑:“现在说对不起晚了。”他提脚绕过影寻,嘀咕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影寻蓦然抓住他肩膀,道:“你再说一遍。”
李行“啪”一下打掉他的手,原本平息下去的怒火又窜上来:“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我说的不对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之前偷……我之前听说了来着,说你师傅郑霁风是江州楚门流落在外的野种,有爹生没娘养的人,能有什么教养?还偏偏在掌门面前出尽了风头,把我师傅都比了下去,真是……”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影寻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拼命张大嘴呼吸,正要施法反抗,影寻却以极快的速度把手伸进了他的嘴里。
“啪”一声,清脆又响亮,一条血红的舌头从他喉咙深处被拔了出来。
这一下,毫不拖泥带水,李行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痛得目眦欲裂,血不断从嘴里往外喷涌,却偏偏发不出半点声音,两手在影寻的手臂上胡乱抓出了道道血痕。
影寻冷冷道:“既然不会说话,留着这条舌头也没用。”
画面转换,应该是第二天晚上。
影寻趴在床上伸着手臂,让郑霁风给他处理手臂上的伤痕。
“以后小心点。”郑霁风一边给他细心涂抹膏药一边道,“后山的异兽还是很多的,这一次抓花你的手,下一次说不定就抓花你的脸了。”
影寻眨巴着眼笑:“我不怕,抓花了有师傅帮我涂药呢。”
郑霁风叹气道:“师傅也不可能帮你一辈子。”
影寻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郑霁风又道:“你这两天见到李行了没有?”
影寻道:“没有啊,他怎么了?”
郑霁风道:“已经一天一宿不见人影了,殷师兄正急得满山派人找。”
过了半天,影寻才低声道:“哦,那可真是可惜了。”
丘幕遮和周澜对望一眼,都在心里道,这人,怕是找不回来了。
郑霁风走后不久,屋子里烛火明灭,忽然,一个黑影映照在白墙上,转瞬即逝。
影寻立即警觉地从床上坐起来,从窗口一跃而出。
一个女声道:“影寻,好久不见。”
影寻朝郑霁风的屋子看了眼,低喝道:“别在这里。”
他在黑暗里疾风般奔向远处,后面那道黑影犹豫了下,也跟了过去。
最后,在远离小屋很远的一处山崖边停下。
女子走到月光下,她的身段纤细婀娜,穿着魔族标志性的一身黑衣,连脸都蒙了起来。
她看了影寻半晌,道:“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冷酷狡诈,喜怒不定之徒,在郑霁风面前竟然装乖得跟个小奶狗似的。”
语气十分酸溜溜,但影寻似乎并不在意。
蒙面女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影寻道:“不知道,再玩玩。”
蒙面女斥道:“有什么好玩的!拖的时间越长,对你魔体的修复越不利!”
丘幕遮脱口问道:“什么意思?”
周澜:“影寻是上任魔君和鬼族公主的儿子,当时老魔君正和卓老宫主争夺魔君之位,在一次围剿中鬼族公主带着儿子逃到了人魔两界的边境之地,鬼族公主不幸身亡,影寻虽然没死,但是坠入人界,魔体受到了巨大损伤,身体也因此退回到孩童形态,重新慢慢长大。他是后来才回到魔界,继承魔君之位的。”
原来如此!而且鬼族有许多奇异鬼术,其中一个就是让魔气和灵气自由转换!
听了蒙面女的话,影寻只是打了个哈欠。
蒙面女微怒道:“郑霁风有一半的楚门血脉,又是至纯灵根,只要噬魂成功,你的魔体不但能完全修复,而且必然功力大增。你既然选中了郑霁风,为何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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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下手?”
“噬魂?”周澜震惊道,“原来影寻接近郑霁风,竟然是为了噬魂!”
“那是什么?”丘幕遮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震惊的表情。
周澜道:“说白了就是把郑霁风当做补品,噬其肉啖其血,甚至连魂魄都一并吞噬,这样,就能把对方的修为,功力甚至天赋完全据为己有,而被噬魂者,神魂俱灭,连走尸都炼不了。这本来是鬼族的一门古老禁术,非鬼族之人不能行。”
两声“我艹”卡在丘幕遮喉头
第一声“我艹”是给鬼族的:竟然开发出了如此重口味的惊悚法术!
至于第二声“我艹”,自然是给影寻的。
丘幕遮坐在桌边,竟有种跳进去告诉郑霁风真相的冲动。
影寻懒懒道:“你都说了我魔体受损,郑霁风修为又高,我哪能那么容易就成功噬魂?”
蒙面女道:“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找不到机会?你该不会,在人间混久了,也变得和人一样软弱了吧?”
影寻道:“人确实软弱,没什么意思……但是郑霁风的脑袋里不知装的什么,他竟然会觉得世间万物皆有善念,哪怕是魔修,也不一定都是修恶的,他还把锁魔塔搞成了什么静心楼。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听他那些唧唧歪歪的理论,倒是可以笑笑。”
丘幕遮觉得,如果蒙面女没有蒙面,此时她的表情一定活像吞了一只苍蝇。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蒙面女憋了半天才冷冷道,“这次魔君令我来找你,就是要把你带回去,你愿意养只白兔慢慢玩,但是魔君可没时间等你,我现在就去杀了郑霁风,帮你完成噬魂。”
她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影寻竟然痛苦地跪在地上。她立即跑过去,气道:“忍忍忍!我看你忍到什么时候!你的魔体再不修复,小心永远都复原不了了!”
她弯腰正要背人,突然,影寻一手贯穿了她的胸膛,手法和杀赵常如出一辙!连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没变。
蒙面女的瞳孔泛出惊恐的灰白,影寻在她耳边道:“等我玩腻了,自然会噬魂,不需要你操心。而且你不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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