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闯六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丽其
薛有勤眼神痴迷地注视着面前的木材,认真地说:“用它们来制作家具,或者装修房子,人体长期接触到海黄,对身体的健康非常有帮助。”
李蓁蓁莞尔一笑,说:“薛老先生,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些。”
“那是!”薛有勤看起来非常神气,一脸神往地说:“想当年,我师傅带我去修缮严家花园,那严家多有钱呀,用的都是最最上等的海黄!当时我们加工的时候,那香味,足足香了好几个月!我一个远房的表弟,原本有心绞痛的毛病,愣是给治好了!功劳都在这股香味上!”
仿佛是担心李蓁蓁不相信,薛有勤还煞有其事地说:“平时我们上工的时候,要是碰到跌打损伤,只要用一点点海黄的粉末敷上去,第二天立马好了,就是这么神奇!”
“哦,原来是这样。”李蓁蓁很捧场地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薛老先生,那你说我们这一批海黄,比起严家花园的如何?”
薛有勤伸出手来,在一块木材上面来回地抚摸,动情地说:“这批海黄,手感又光滑又阴凉,颜色是红褐色中还带有一点点金黄。嗯嗯,不错不错,这就是最最上等的海黄料子,比起严家花园的海黄,才差不了多少了。”
薛有勤转过身,竖起大拇指说:“李老板,你这批海黄买得好!你过来看一下这上面的条纹。”
李蓁蓁好奇地走过去,就看到木材的表面,布满了清晰的条纹,看上去好像行云流水一般,非常美丽。
就听薛有勤介绍说:“李老板,你现在看到的这个鬼脸,是不是有点像狐狸头,也有点像老人头?”
“对,是有一点像。”薛有勤不说,李蓁蓁还没有注意到呢。这些条纹盘旋往返,组合成一个个奇妙的图案,确实有点像是鬼脸。
看到李蓁蓁点头了,薛有勤立刻兴奋地说:“李老板,这种鬼脸,正是天然形成的木疖。有这种图案的海黄,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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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最受器重,一张椅子甚至可以卖到13两银子,你说贵不贵?”
不等李蓁蓁回答,薛有勤就总结说:“所以说,这批海黄的质量绝对是上好的。要是李老板还有渠道可以弄来,我倒建议你可以多买一点。”
看来,薛有勤不仅擅长建造苏州园林,对于园林中所使用的木材,也很有研究。
他的话正好提醒了李蓁蓁,她转头低声吩咐说:“谢副总,你回头再多买一些,到时候用不完的海黄,就先屯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谢长平点头答应下来,又不失时机地提议说:“老板,太湖石和金砖,我都放在旁边的库房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嗯,走吧。”李蓁蓁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兴奋,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海黄,才跟着谢长平,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一进门,李蓁蓁就看到了一大堆太湖石,密密麻麻地堆放在地上,简直就像是一片石林!
这些太湖石,颜色大多数是灰白色的,有大有小,形状多种多样。
李蓁蓁只需要稍微辨识一下,就发现了好几块有趣的太湖石。
其中有一块太湖石,乍一看上去,就好像道教的神仙。如果换一个角度再看,又好像观音送子。而它旁边的另一块太湖石,粗略看上去,有点像是猛虎下山。无独有偶,再过去一点的另一块太湖石,又有点像孔雀开屏。
可以说,几乎每一块太湖石,都可以解读出一个故事。
李蓁蓁在这片石林中穿梭,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她悄悄地问谢长平说:“这里一共有多少块太湖石?”
“这个……”谢长平有些迟疑,然后说:“老板,我们还没有数过。我们是按照吨来买的,一共有40吨太湖石,一吨的价格是50块钱港币。这里的太湖石,一共花了我们2000港币。虽然便宜,但是运却一点也不便宜,比太湖石的价格还贵了2倍!”
说到这里,谢长平伸出四根手指,语气夸张地说:“老板,我们花了足足4000块钱,才把这些太湖石运回香江来了。”
李蓁蓁浑不在意地说:“这些都是小钱,只要石头好,该花钱还是得花钱。我看这个价格还可以,你下次再多买一些。”
“老板,还要买啊?”谢长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在他看来,这些破石头,根本没有一点实用价值。但是购买它们所花的价钱,都能够在香江买到一处不错的公寓了!这样一类比,谢长平就觉得有些贵了。
李蓁蓁斜睨他一眼,调侃说:“谢副总,你是不知道,苏州园林的华所在,就在于这些太湖石。”
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的薛有勤,嗓门洪亮地说:“哈哈哈哈……李老板,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没有了太湖石,那还叫苏州园林吗?”
“苏州园林,除了水,就是这些石头了!著名的狮子林,就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
李蓁蓁眼前一亮,追问说:“薛老先生,你还去过狮子林啊?”
“我当然去过!”薛有勤斩钉截铁地说,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充满了怀念。
然后,薛有勤朝李蓁蓁招了招手,说:“李老板,你过来摸一摸这些石头,是不是很光滑?”
看到李蓁蓁点头,薛有勤立刻介绍说:“光滑就对了!这恰恰表明,这些太湖石都是水石,是从太湖里面捞出来的,由于长期受到水流的冲刷,所以才会这么光滑!”
“如果是水面上的那些山石,肯定就不会这么光滑了。那玩意,粗糙得要命,也就能糊弄一下外行人。”
李蓁蓁很感兴趣地说:“薛老先生,原来太湖石还有这么多讲究呀,那你觉得我们这一批太湖石怎么样?”
“嗯……”薛有勤的目光在石林中巡视,半响才评价说:“都还不错。”
碰到了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薛有勤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介绍说:“李老板,这太湖石,里面的讲究可多了。”
“太湖石最大的特点有四个。”薛有勤伸出五指,每说一个就合下一根手指,一字一顿地说:“皱,瘦,漏,透!”
“所谓的皱,就是指石头的纹理,要有波澜起伏,这样的石头才耐看。”
“瘦,就是说太湖石的身材,要讲究苗条修长,千万不能太过蠢笨。”
“而漏和透,就是指石头身上这些纵向和横向的窟窿了,必须给人玲珑剔透的感觉,窟窿越多越好。”
说到兴奋之处,薛有勤忍不住掉起了书袋,摇头晃脑地说:“唐诗有云,洞庭山下湖波碧,波中万古生幽石,铁索千寻取得来,奇形怪状谁得识。”
“李老板,这首诗的意思,其实就是在形容太湖石的来历。它是酸性的石灰石,在流水的长期作用下,才能形成这些千奇百怪的形态。”
说完了这些,薛有勤的眼中光四射,信心十足地说:“李老板,你这一批太湖石的质量很好,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构思,到时候把这些太湖石都用上去,肯定会非常好。”
李蓁蓁笑着说:“薛老先生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多多心。”
“哈哈哈,没问题,没问题。”薛有勤的心情显然非常愉悦,到了他这个年纪,还能再建造一座梦寐以求的苏州园林,他觉得自己就算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甚至可以说,李蓁蓁邀请薛有勤来建造苏州园林,其实是帮他圆了一个梦。
在宾主尽欢的友好氛围中,谢长平又提议说:“老板,后面还有金砖,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谢长平刚一说到金砖,薛有勤就眼神大亮,跑得比谁都快,也顾不上客气了,一下子就窜到了前面去。
李蓁蓁也不以为杵,毕竟像薛有勤这样有真本事的人,一般都会有点古怪的脾气,薛有勤比起别人来说,已经算是好的了。
此时走在最前面的薛有勤,已经看到了地上堆着的一块块金砖,顿时激动得在原地团团乱转,不知道应该如何宣泄突如其来的情绪,忽然猛地往地上一坐,居然哭了起来。
众人大惊,还是薛涛跑得最快,冲上去一把扶起了薛有勤,担忧地说:“爸爸,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薛有勤毕竟年纪大了,这样一番变故,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李蓁蓁也关心地说:“薛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
没想到薛有勤却越哭越大声,还一边哭一边哀叹:“想不到我薛有勤离家40年,还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家乡的金砖!我,我,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谢长平眉头一皱,赶紧劝说:“薛老,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呀?大过年的,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不吉利!”
李蓁蓁也深有同感,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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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薛老先生,你不要这样子。”
薛涛一张脸都皱起来了,很抱歉地看向李蓁蓁他们,又低下头担心地说:“爸爸,你把大家都吓到了,你快别哭了,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啊。”
薛有勤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感慨地说:“是我闹笑话了,唉……你们都没有我这样的经历,所以不明白我心里的难受。”
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薛有勤突然站直了身体,只见他气场一变,非常虔诚地说:“祖师爷有训,每一个合格的香山帮匠人,一生之中,至少要使用一次金砖来建造园林。我老谢大半辈子过去了,都没能实现这个愿望。没想到临到老了,李老板却帮我实现了这个心愿!”
薛有勤转过头来,充满感谢地说:“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激你才好,李老板,以后赴汤蹈火,你尽管吩咐!”
此时的李蓁蓁还太年轻,一点也不明白薛有勤的哀愁,只觉得他太过夸张了,只好干笑着说:“薛老先生,你太客气了,只要你帮我建好苏州园林,我就已经很感谢了,你千万不要说这么客气的话。”
薛有勤此时已经缓和过来,听到李蓁蓁的话之后,也没有在意,只是用感动的眼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主动转移话题说:“李老板,你这批金砖非常正宗,我看都是几百年前的老砖了。”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李蓁蓁非常好奇,她发现薛有勤简直就像百科全书一样,什么都知道。跟在他后面,可以学到很多以前不了解的知识。
薛有勤有条不紊地说:“李老板,尽管我没有用过金砖,但是我知道金砖里面的讲究,也亲眼看到过。”
他用手指着地上,说:“你看这一批金砖,颜色有灰黄色的,也有黑褐色的。这种灰黄色的金砖,历史肯定比黑褐色的那种要久远,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蓁蓁很配合地说:“为什么?”
薛有勤笑着说:“因为这种灰黄色的金砖,选料不同,那种土只有苏州城外的横山才有,在清代之后,就已经枯竭了。此后做出来的金砖,用料就不是横山的土了,所以颜色也有不同。”
薛有勤让他的儿子薛涛,从地上竖起一块灰黄色的金砖,稍微丈量了一下,满意地点头说:“嗯,这块金砖应该有二尺二见方,也就是现在的5千平方厘米。这种砖的规格,只有贵人才能用,皇宫里面的太和殿,就是用了这种规格的砖。”
“如果我预料的没错,这块砖的身上,还能够找到标记。阿涛,你找找看有没有。”
这块金砖非常沉重,薛涛也无法把它拿起来,只能蹲在地上观察,不一会儿就惊喜地说:“爸爸,这里真的有字!”
李蓁蓁也觉得非常神奇,立刻蹲下来,亲自查看这块方砖,只见它的一侧,盖着一个戳印,上面写了“大明正德元年五月苏州府督造”。
李蓁蓁忍不住猜测说:“这是不是御窑的金砖?”
“没错!”薛有勤赞赏地说,“这肯定是御窑生产出来,专门供给皇室的,像这样的金砖,制作起来非常麻烦,一般人根本享用不起。”
李蓁蓁掏出钥匙,往这块金砖上面敲了敲,立刻就听到了一声绵长的“叮叮”声,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金属铿锵有力的声音。
李蓁蓁暗自点头,怪不得它的名字叫做金砖呢,果然不同凡响。
这时候,李蓁蓁也注意到一个特别的现象,这块金砖的表面非常光亮,就好像镜子一样,可以清晰地照出她的身影。
她不由得惊讶地说:“这块金砖还能够当镜子来用!”
薛有勤笑眯眯地说:“每一块金砖做好了之后,都要用人力去推磨,必须把它磨成像镜子那么光滑,才算完成,然后还要浸泡在桐油里面,这样做出来的金砖,当然光可鉴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李蓁蓁恍然大悟,对于古代匠人的工艺充满了敬佩。
薛有勤在心里稍微一盘算,就提议说:“李老板,你这里的金砖有大有小,我看大的可以铺在客厅和卧室里,小的就铺在门廊上,你觉得呢?”
李蓁蓁无所谓地点头说:“可以,都听你的安排,毕竟你才是专业的。对了,这里的砖够用吗?”
谢长平知道此时应该由他来说话,就马上说:“老板,这里的金砖一共有1万块,这种大的尺寸是二尺二,应该有4千块左右。还有这些小的,尺寸分别是一尺七和一尺四,大概有6千块左右,不知道够不够?”
薛有勤沉吟片刻,斟酌着说:“那就不要铺门廊了,只用在关键的地方,应该就够用了。”
没想到,李蓁蓁却财大气粗地说:“薛老先生,你尽管用。这些金砖如果不够,我们后续还可以再买。谢副总已经和内地那边谈好了,到时候他们的工厂,会给我们专门生产金砖。”
薛有勤并不知道这些采购的事情,此时乍一听说,立刻吃惊地说:“李老板,金砖的制作工艺非常复杂,内地那边现在还在做吗?”
李蓁蓁用眼神示意谢长平,他立刻回答说:“苏州那边有个御窑厂,他们说可以生产金砖,不过要等两年的时间。我们的工期不是要三年吗?应该来得及。”
薛有勤又有些激动了,感慨地说:“原来内地还保留着这门工艺,那我就放心了。”
送走了薛有勤父子,李蓁蓁立刻询问说:“谢副总,这些金砖你花了多少钱?”
谢长平非常流利地说:“老板,大块的金砖5块钱,小块的金砖2块钱,再加上运,我们一共花了4万块钱。”
李蓁蓁心里一动,她前世参观故宫的时候,还特意去了解过,这种金砖的价格,一块至少要卖到6万块钱!
没想到在六十年代,金砖的价格居然如此便宜。如果她的苏州园林,全部都用上这种金砖,那到了以后,不就变成真正用“金子”堆砌出来的吗?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李蓁蓁心里顿时一片火热,对于苏州园林也越发地期待起来,再三叮嘱说:“谢副总,你下次从内地进货的时候,记得多买一些金砖,最好要这种民间的古董砖。”
刚才经过薛有勤的科普,谢长平此时也明白了金砖的价值。不说别的,只要一联想到那个什么皇宫,也是用了这种金砖,谢长平就觉得金砖确实非常高大上,因此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说:“老板,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你就放心吧。”
李蓁蓁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刚才计算了一下,发现购买这一批材料的花,差不多才10万港币而已,但是却买到了一大批升值潜力巨大的货物。
要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任何坚-挺的货币,最终都是要贬值的。但是那些珍稀的物品,却永远不会贬值,只会越来越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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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只需要花一点点小钱,就能买到未来的保障,真的是太划算了。
不得不说,有了预知历史的先知先觉,李蓁蓁做起任何事情来,总是那么得心应手。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令她着迷了。她再次感谢上苍,让她穿越到这个特殊的年代,才能创下这一番基业。
不知不觉间,前世的许多记忆,仿佛正在逐渐淡去,留给李蓁蓁的,只有现时的美好。
在此时的香江,春节还不是公众假期,只有华人社会才会放假。
到了大年初一这天,刚好是周一,股市准时开市。
由于pd基金公司的购计划正进行到了紧张的时刻,所以员工们在这个春节也无法休假,纷纷跑回来上班,一场紧张激烈的股票争夺战即将开始。
李蓁蓁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打算在股市中与洪门的势力争夺一二。
但是还没等到他们开始发力,却发现之前的那股势力,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办公室里,李蓁蓁若有所思,缓缓地开口说:“杨经理,你是说现在没有人跟我们抢夺九龙仓的股票了吗?”
这个情况非常蹊跷,杨帆面对李蓁蓁的疑问,也没有办法做出解释,他只好摆出事实说:“李总监,确实是这样。今天早上股市一开市,我们原本做好了涨价的准备,但是没想到非但没有涨价,价格还跌了一成,之前还在拉涨的庄家,已经不再跑出来接盘了。”
杨帆的脸上带着一种微妙的神色,说:“我们的操盘手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接盘的机构。甚至可以说,他们今天根本没来。这太奇怪了,李总监,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也要过春节呀?”
李蓁蓁忍不住扑哧一笑,说:“怎么可能?股市又不是过家家,过了时间可不会等人,任何一个庄家都不可能怠慢的,毕竟这是金钱与金钱的碰撞,迟到的人,只能吃别人剩下来的残羹冷炙。”
杨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只好请示说:“李总监,我们要不要也观望一下?说不定这是市场变化的信号。”
“不,”李蓁蓁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敌退我进,现在正是我们进攻的大好时机。不管洪门的人怎么考虑,我们只管执行大老板的命令。”
杨帆立刻点头说:“那好,趁现在股价便宜,我们正好可以多买一些散股。”
李蓁蓁心里一动,询问说:“现在股市上有很多散户在抛售吗?”
“嗯!”杨帆很认真地点头,解释说:“今天开盘之后的情况这么惨淡,我们pd基金公司又没有马上出手,现在股市上已经有点恐慌了,只有卖出的,没有买入的。”
说到这里,杨帆的语气中隐含残忍,兴奋地说:“遇到这种情况,那些散户心里不慌才怪。这种恐慌是会传染的,现在很多股民都守在证券大厅里,哭着喊着要卖呢。”
杨帆是一个职业的操盘手,在他的心里,可不会同情那些亏本的散户。要知道,股市上没有常胜将军,如果缺乏专业的眼光和理智的头脑,一般人根本无法在股市立足。
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只有冷静到近乎残酷的人,才能生存下来。
一直以来,杨帆就是用这样的准则来要求自己,这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操盘手。
他原本还担心李蓁蓁作为一个年轻女人,会不合时宜地滥发好心,没想到李蓁蓁下一句话却说:“再等一等,我们先不要急着买入,你再派人去传播一下谣言,就说九龙仓的价格还要跌。”
杨帆震惊地站起来,同时在心里生出一股敬畏,试探说:“李总监,你的意思是还要继续压价?”
“不然呢?”李蓁蓁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成功地镇住了杨帆,又淡淡地说:“今天的价格,比起前一阵子,还是贵了一些,大老板的钱,可不是让我们这样挥霍的。”
杨帆不由自主地站得笔直,大声地说:“是,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李蓁蓁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缥缈地说:“嗯,你去吧,等到了下午,如果股价跌下来,我们再进场也不迟。”
杨帆走出去了,但是他的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
他以前总是认为,李蓁蓁只不过是大老板放在公司里的傀儡而已,本质上就是一个花瓶,并没有什么心计和智慧。
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李蓁蓁令人惊艳的美貌,就是她最好的伪装。其实她暗地里,早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商人,懂得在商言商的道理,也明白商场如战场,不是在做慈善,容不得一丝半点的心软。
想明白之后,杨帆的心里却突然放松了,这样的领导,才是值得他追随的。
殊不知杨帆一走,李蓁蓁脸上努力维持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
她心绪繁杂,都说慈不掌兵,义不行贾,烂好人难成大业。她作为领导,必须要向手下的员工负责,也必须要向公司的资产负责,所以她只能违背自己的内心,一步一步地成为一名冷血的商人。
就算她想做善事,但是在六十年代的社会背景下,也是不现实的。因为善人通常会沦为待宰的羔羊,所以她一直以来都保持低调,就是因为太没有安全感了。
此时的李蓁蓁也终于明白了,重活一世,不仅改变了她的人生,也改变了她自己。
可是这样的自己,让李蓁蓁从内心深处感到厌恶,她唾弃这样的自己。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时一样,李蓁蓁迫切地想要变得强大起来,也许只有强大到了令人忌惮的地位,她才能随心所欲地做事吧。
第97章强势购
如今没有了洪门的掣肘,李蓁蓁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胆干了。
现在缺少了洪门在背后坐庄,也就意味着,狙击九龙仓的庄家,就只剩下pd基金公司一家了,他们有着绝对的主动权。
上午股价下跌的时候,大部分散户都还在观望,心里其实还抱有希望。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仅没有庄家出手拉涨,就连九龙仓的高层,也保持不闻不问的微妙态度,这下散户们都坐不住了,赶紧四处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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