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反派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可居无竹
乱七八糟。
慕江陵又头疼起来。他下意识的看向裴行,脱口道:“要是阿行在就好了。”
“是啊。”段情接过话,“但是现在裴行都不知道能不能醒来,我……若当时我再坚决些,回头去找他……”
“不是你的错。”
“怪我没能早些察觉到叶念念的心思。”
“……”
慕江陵选择了缄默。叶念念那傻丫头对段情抱着什么心思,试问当时别院里的哪个看不出来?也就段情傻不愣登的吃着人家姑娘辛苦学着做的点心,还以为是自己心情好给他多做的份。叶念念不想戳破,其他人也就装不知道。可现在弄成这样,又能怪谁?
慕江陵想了想,试探着道:“你说,巫马悠会不会是想把你带去青屿山,然后这么顺水推舟……毕竟还是要替自己徒弟的幸福着想的嘛!”
“不可能。”段情断然道,“巫马悠是不思阁仙主。”
仙主的身份,远远凌驾于为人师之上,巫马悠绝不可能让不思阁落他人半分闲话。
应辰这时插了句:“不是仙主,就可以了?”
两人皆是一愣,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问得一脸懵逼。
慕江陵犹豫道:“是吧,不是仙主,为什么不可以给自己徒弟多做打算?”
段情迟疑着附和:“是,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句莫名的话和先前的事情串起来,好像有什么奇怪又大胆的念头混了进来,一时理不太清,愈发扑朔迷离。慕江陵突然间福至心灵,一拍大腿,失声道:“什么!!!”
段情吓了一跳,道:“你喊什么?”
慕江陵没顾得上理他,问应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看出了什么???”
应辰:“我只是随口一问。”
看起来像是托辞,但那认真的神色也不像作假。管他是不是,慕江陵现在浑身都在哆嗦,这个胆大不着边际的推测让他亢奋得不得了:“段哥!我们来做一个假设!”
他一脚踩在凳子上,桌子拍得山响:“如果巫马悠不是仙主了,那她做的所有事,都合乎情理!身为一个关心徒弟的师父,徒弟有心上人了,而那个心上人却陷入了险境,师父自然看不得徒弟整日愁眉不展,以泪洗面!于是师父不远千里赶来,想把这个人带回去保护起来,就是你,段哥!更何况这个人对她徒弟无意,放在外面万一被和别人看对眼了那不完了,带回去岂不是更容易培养感情!可谓是一箭双雕,妙啊!恶人她来做,红线她来牵,真是不可多得感天动地的好师父!!!”
段情听得云里雾里:“有、有几分道理,但她怎么就不是仙主了?你所说的这个前提,就不对。”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慕江陵已经跳到了桌子上手舞足蹈,不能自已,“她是仙主,不可能这样为徒弟考虑。可她偏偏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抛开了仙主这层身份的顾忌!试问一个地位尊贵的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如此肆无忌惮?自然是她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久了!”
段情被这个推测惊得目瞪口呆:“巫马悠不再是仙主了???”
“对!”慕江陵用力一脚跺在桌子上,而后弯下了身,凑近了神秘兮兮道,“你也说过,她似乎是逼不得已?有难言之隐?若是这份难言之隐,让她做不成仙主了,那么一切就都变的合情合理!”
“那……是什么事,或者,是谁能够逼得一个仙主退位?”段情也不笨,脑子过了最初震惊的麻木后,也转过弯来了,“莫非那人同样身为仙主???”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异口同声道:“青云台!”
慕江陵激动的快要从桌子上跌下来了,他稳了稳,语速飞快道:“一直以来我们都认定赵无妄才是主谋,欺上瞒下,坏事做尽,现在看来,瞒下是真,欺上倒是不一定。逼迫不思阁妥协,若说里面没有轩尘插手,我是不信的!或者说,赵无妄那些肮脏事,正好做了轩尘的幌子!轩尘要装作不问世事纤尘不染,又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做,于是他将自己所有要做的事情都藏在了这里面!所以轩尘才一直放任赵无妄,也放任我们苟延残喘!若是我们全死了,谁给他去搞事情?!谁敢和青云台对着干?!八百年都等不到一个!”
“等等,且慢且慢……你容我想想。”段情揉了揉太阳穴,绕着桌子转了一圈,深吸一口气,“若轩尘才是这一切的主谋,那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鬼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这样想,所有意外都显得合情合理了不是?!”
相比起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慕江陵,段情更为冷静些:“轩尘逼迫不思阁妥协,更确切的说,是臣服。他想要别的仙门对他俯首称臣?胃口也太大了。而且这十多年来居然只摆平了一个不思阁,也太慢了些。”
“不止不思阁!”慕江陵终于噗通一声从桌子上摔下来了,趴在地上喊道,“流芳殿!流芳殿也没了!!!我亲眼所见!流芳殿大弟子都被我拐下山了!!!就之前你见过的那个,李青崖!”
“你说什么,流芳殿没了?!他是李青崖?!”段情被这接连不断的震撼消息打击得有些怀疑人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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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是……他人呢?”
“被巫马悠带走了,估计没事。”慕江陵从地上爬起来,呸了几口土,突然大叫一声,“遭了!流芳殿仙主不知所踪,李青崖是唯一一个可能知晓他行踪的人,巫马悠不会要将他交给……轩尘吧?!”
第65章又见寒冰牢
李青崖也是倒霉。他引着守卫一路走着,既不让他们追丢了,也不让他们追上,风度翩翩游刃有余,还抽空去雅集上转了圈。
本来都好好的,谁料半途巫马悠突然出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仓促中还下意识的行了个礼:“巫马师叔。”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该扭头就跑才对。
巫马悠也很客气冲他笑笑:“师侄?诶呀,你跑什么?”
李青崖调头狂奔,脚下生风,全然没有来时的从容不迫,什么风度什么礼节全都喂狗了,横冲直撞翻了小摊无数,只求能快快离开此地。
巫马悠身上的环佩叮当宛如催命魔音,紧紧逼着。接着眼前一花,李青崖急急停住,大口喘着气,强装镇定道:“师叔如此紧追不舍,所为何事?即使家师曾与师叔有过嫌隙,师叔没必要和我这么一个小辈过不去吧?”
“好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本尊可受不起。”巫马悠盈盈道,“本尊只是奇怪,你几时与慕江陵厮混到了一块?”
“什么?!他是慕江陵?”李青崖满脸震惊,“竟是这样?师尊命我下山游历,我在除一只妖兽时不经意和他遇上了,之后便同行了一路。至于他是何人,他没提,我也就不曾问过。”
“那师侄可要多加小心,莫要让人骗了去。”
“是是,多亏师叔提醒。”李青崖提心吊胆,“若是无事,师侄先行告退了。”
“慢着!”巫马悠黛眉一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今日,休想走!”
话音刚落,李青崖身形暴起,眨眼间逃出去几十尺。巫马悠轻吒一声,提气轻身,轻飘飘的掠了出去,几个起落,轻易的追到了身边,探出一只纤纤玉手,掌心贴上了狂奔中的李青崖的后背,猛然发力。
李青崖脸色剧变,踉跄了一下,往地上摔去。巫马悠伸手一捞,便将他拦腰捞住了,轻叹一声,对着四周聚拢过来的守卫喝道:“你们把人带回终南山复命吧!告诉轩尘,他要的人只来了一个,我给抓到了。”
领头的守卫深深看了她一眼,上前接过李青崖,扛在肩上,道:“巫马仙主的话,我等会如实转告给尊上。”
“哼!”巫马悠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了风铃般的叮铃余音。
李青崖做了个梦。
梦见师尊在引动天谴后,将自己唤入房中密谈。
熟悉温厚的声音,却在叹息:“青崖,流芳殿将要大难临头了。你可愿意留守山门,哪怕孤身一人?”
“徒儿愿意。只是留守山门,要做什么?”
“为师会遣散所有弟子。可那灵火石柱,不能无人点燃,就辛苦你了。”
“那,流芳殿即将大难临头,师尊要去往何处?”
“为师……”逝空尽顿了顿,面上凝重之色稍淡,半开玩笑道,“为师自然要出去避一避。”
李青崖对于自家师父偶尔的不着调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无奈的唤道:“师尊!”
“对了,徒儿,你若是能在丹霞山上等到一人……”
突然整个房间开始剧烈的摇晃,熟悉的音容笑貌渐渐模糊淡去,冰凉的水哗啦浇在头上他醒了。
李青崖昏头昏脑的睁开眼睛,听见一个装腔作势的声音道:“李青崖李师兄,您可算醒了?真是担心死我了。”
李青崖揉揉眼睛,牵动了手腕上的寒冰锁链。他动作微微一停,看向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那人,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你是谁?”
赵无妄脸色扭曲了一下。
他最恨被别人说是无名小卒。不管李青崖是装的也好真不知道也好,落到他手里还敢踩他痛处,岂能轻易饶过!到时候李青崖还不是得跪着求自己!
赵无妄这么一想,心情又好起来了,道:“李师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是青云台巡查司总督,赵无妄。上一次的问天祭,还和李师兄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难怪我忘了。”李青崖点点头,扯了几下寒冰锁链,自然的道,“这儿是青云台?麻烦你把孟庭深喊过来,我想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赵无妄道:“李师兄有什么事问我就好,不需要劳烦孟师兄屈尊来这寒冰牢。”
李青崖笑道:“我和孟庭深说话比较方便。”
言下之意就是和赵无妄身份差距太悬殊,不方便交谈。
赵无妄鼻子都气歪了。他终于端不住架子了,指着李青崖鼻子道:“李青崖!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以为还是流芳殿的大弟子?笑话!现在你不过是一介阶下囚而已,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论谁高谁低?!”
“不敢不敢。我只是个阶下囚,而你却是轩尘的一条狗。哪里要论什么高低呢?”
赵无妄终于肯定他之前是在装了。他暴跳如雷:“李青崖!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用刑!这是青云台的寒冰牢,你死在这里都没人会知道!识相点,把流芳殿密库的开启口诀交出来!”
“那口诀我很久没用了,忘了。”李青崖带着锁链缓缓起身,叮叮当当,眼皮一抬,流露出浑然天成的贵气,“说不定和你说几句话,就想起来了。我问你,我师父现在何处?”
赵无妄被他气势唬得张口要答,关节眼儿上猛然醒悟,看上去简直要气炸了:“你还敢来质问我?!反了!来人,将七毒鞭拿上来!”
李青崖看着那漆黑油亮的长鞭,面露讥讽,站得笔直,岿然不动。
赵无妄抓起鞭子就抽,呼呼生风。一鞭下去,皮开肉绽。李青崖闷哼一声,脸色发白。不是赵无妄修为高,是这宝器炼制得厉害,专为拷问而制的。他眼下修为被封,自然不好硬扛。看见一道细细的血痕透过衣服渗了出来,赵无妄满眼兴奋,露出狰狞又残忍的笑容:“叫你嘴硬!”
正当赵无妄要挥下去第二鞭的时候,寒冰牢的门开了。
“住手!”
看清来人,赵无妄不情不愿的放下了鞭子,道:“孟师兄。”
孟庭深道:“你先出去候着。”
待到赵无妄退出去,孟庭深才望向脸色不太好的李青崖,道:“七毒鞭很难捱,你还是不要强撑了。”
李青崖没动,盯了他半晌,开口道:“你一直在外面吧?”
孟庭深点点头,直言不讳:“不错。”
“……我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师父现在何处?他如何了?不回答,我是不会交出口诀的。”
孟庭深道:“你又为何断定青云台知晓你师父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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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流芳殿一事,我也是不久前才听说的。”
李青崖只觉得身上伤口火辣辣的痛,眼前发花,知道撑不了多久,咬着牙吐字道:“青云台想吞并其他仙门,我师父遣散了流芳殿后不知所踪,你们难道不想斩草除根?可赵无妄一开口问的便是口诀,就是说,你们早就知道我师父的下落,或者根本就是你们暗下毒手!”
孟庭深默了默,道:“空口无凭,全是臆测。”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爱打太极了?”李青崖吐出一口气,终于撑不住跌坐在地,“口诀我不能说。你我同是真传弟子,口诀的意义非同小可,你该是知道的。”
“我知道。”孟庭深撩起衣摆,蹲下来和他说话,“可你若是不说,我也很为难。”
“轩尘不就是想要里面的问天镜?问天镜在密库中的密室里,有重重结界守护,就算进去也没用。”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了。”孟庭深温声道,“你若肯说,我会让赵无妄替你除去寒冰锁链,离开寒冰牢……”
“然后在青云台上被软禁一辈子?”李青崖冷笑道,“孟庭深,换做你,你会说吗?”
孟庭深又沉默了。
他眼中神色不断变换,似在挣扎犹豫。须臾,他站起来,朝门外道:“赵无妄!”
“在!”
“问出口诀。”
“是。孟师兄留步!”赵无妄连忙道,“那,用刑……”
孟庭深伫立在原地,静默许久,淡淡道:“用吧。”
赵无妄大喜,道:“我定然不负师兄所望,得到口诀,献与尊上!”
地上,李青崖嗤笑道:“原来你真的变了。我还以为是错觉。”
“人都是会变的。”孟庭深离开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希望你也能够变通。”
“咣当”,寒冰牢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
再无天日。
第66章局
孟庭深从寒冰牢出来,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过的几个弟子望着紧闭的房门,神色各异,其中一个道:“大师兄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另一个颇受众人宠爱的小师妹撅着嘴道:“师兄,大师兄这是怎么了?都不理人,成天到晚板着脸,动不动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
先前说话的那人道:“师妹,你别总是像以前一样缠着大师兄了。你没发现么?大师兄近来都不再教导门中其他弟子了,你再去只会吃闭门羹。”
小师妹不服气道:“人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别在我面前瞎嚼舌根。”
“师妹你莫恼,别理他,大师兄就偶尔……”
房门突然打开了。
孟庭深紧蹙眉头,神色郁郁,冲那群弟子喝道:“你们在吵嚷什么?”
有机灵的弟子见状,赶紧推了惊呆了的大伙一把,小声道:“快快,快走,大师兄生气了。”
众人反应过来,一哄而散。
孟庭深站在门口,捏了捏眉心,回头看见桌上横放着的红尘剑,眼神更压抑了。慕江陵丢在问天祭上的剑,他给捡回来了,却没想好要怎么办,像上回一样还回去肯定是不成了,难道要毁掉吗?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交给那人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定主意,孟庭深拿起剑要出去,正正撞上了迎面来的轩尘。他行礼道:“师尊。”
轩尘看见他怀里抱的剑,笑道:“你拿着这红尘,是要去哪?”
“徒儿想毁去这把剑,眼不见心不烦。”
“眼不见心不烦?”轩尘轻轻念了一遍,意有所指,“这么说,徒儿心中烦闷了?在心烦些什么?”
孟庭深道:“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徒儿不肖,让师尊忧心了。”
轩尘不再逼问,转头又提了另一件事:“李青崖如今被关在寒冰牢了?”
“是,赵无妄正在拷问。”孟庭深说罢,似乎有几分不忍,望着轩尘道,“师尊,他好歹也和我一样,是受门中弟子敬重的大师兄,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何况,徒儿觉得他不会轻易屈服的。”
轩尘笑了笑:“流芳殿都已经没了,他不过是个有些道行的修道者而已,你不必觉得心中愧疚。赵无妄手下有一批人,拷问消息还是有些手段的,李青崖撑不了多久。从小便是受人崇敬的大弟子,又被逝空尽那个老家伙捧在手心,哪里吃得住这样的苦头?你若因为这个心烦,大可不必。”
孟庭深低了头,轻声道:“是。”
轩尘又提了一茬:“听说这慕江陵,身边出现了个不得了的神秘人物,连巫马悠都奈何不了他?你可查出他的来历?”
“不曾。”
“听闻他与巫马悠交手之时,所使出来的力量,竟然与问天镜上的神力相似。本尊倒是意外啊。”轩尘负手踱步,“问天镜上的神力越来越弱,实在令人心生忧虑。这等神物本是不能让凡人沾染的,凡人身上的浊气会侵蚀神力,再过十年问天镜便会沦落为一块废铜烂铁。没想到眼下出现了一个身负神力之人,解本尊燃眉之急,真乃天意!”
孟庭深一惊:“问天镜神力变弱,师尊为何从不曾与徒儿提起过?”
轩尘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无非是多让一个人心烦罢了。你既然已经心烦不已,为师自然不好再让你烦恼。”
“那……师尊要如何做?他既然身负神力,自然不是寻常人,万一与神明有关……”
“就算他是神明又怎样?神明在凡间不得滥用神力,否则会引动天谴。”轩尘笃定道,“本尊不需要他如何,只是借他神力来重新淬炼问天镜,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借。若他想用神力来攻击青云台,天谴自会惩罚他。所以此事有利无害,你大可放心。”
孟庭深不解道:“难道神明在凡间,竟还不如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
轩尘答道:“自然不是。若是我们做得太过,天道便会站在他那一边。”
“岂不是……”
“为何要对他动手?对慕江陵动手便足够了。”轩尘冷笑道,“本尊倒想看看,他是救,还是不救!”
药谷附近。
慕江陵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嘟嘟囔囔道:“有人在背后骂我?莫非是阿九?”
“你和苏重九是怎么回事?”段情背着裴行,站在通往药谷的路上,“说不去药谷也就算了,还要我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你。没有你,他早死在寒冰牢了,你哪里对不起他了?苏重九凭什么这么对你?”
“别别别,段哥,都怪我,跟阿九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带阿行去药谷,别耽搁了。”慕江陵真怕段情又犯脾气,冲到药谷对着苏重九就是一顿指责,到时候把人惹恼了,昏睡不醒的裴行可怎么办?
段情沉默了会,道:“好吧,我去药谷。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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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青云台?江陵,你听我一句劝,别再赶着凑上去引火烧身了。”
“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慕江陵道,“虽说是他非要跟着我走的,但是、但是……”
他“但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应辰干脆替他说了:“但是就是想去多管闲事。”
“对!多管闲……”慕江陵回头瞪他,“谁多管闲事了?”
应辰:“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慕江陵被堵得说不出话,心一横,大义凛然道,“青云台多行不义,我要替天行道!”
应辰:“……”
段情:“……”
说服不得,段情只能道:“多加小心。”
慕江陵拍拍胸脯,胸有成竹道:“寒冰牢我又不是没去过,我很熟的,放心好了!”
放心才有鬼了。段情纠结了一会,勉为其难的对应辰道:“你……看好他,拜托了。”
应辰:“不用你说。还有,那里我也很熟。”
左一个很熟右一个很熟,段情简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点了点头,背着裴行朝药谷走去了。
人走后,应辰忽然道:“他还不错。”
慕江陵:“你明明刚还看他不顺眼,现在他又不错了?你怎么这样善变,善变的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啧啧啧!”
“……”没有旁人在,只对着慕江陵,应辰更容易流露出人性化的一面。他翻了个白眼,把人拉过来,揉乱了慕江陵的头发,觉得不过瘾,又将嘴唇贴在了他的额头上,顺着鼻梁轻轻往下滑,很慢很慢,慢到慕江陵面红耳赤:“你你你干干干什么????耍流氓????”
“嗯。”
这一声嗯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慕江陵没脾气了,只商量道:“能不能换个地方?这旁边就是大路,我紧张!”
应辰眨眨眼,表示很满意。这一路上莫名其妙东加进来一个人西加进来一个人,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不爽得很。
慕江陵还没搞明白这家伙在满意什么,就被稀里糊涂的拖进了路旁的小树林。
应辰:“换地方了。”
慕江陵:“……所以?”
应辰把人按在树上,霸气道:“当然是继续了。”
慕江陵:“你别乱来啊……喂!”
脑子乱糊糊的,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了一样,慕江陵三下两下就被撩得丢盔弃甲。应辰吻得很细致,舌头细细描摹过唇线,轻轻吮吸,再一点点深入,不慌不忙,温柔偏又霸道。
慕江陵睁着失神的眼睛,水雾迷离,轻声哼哼着,云里雾里,也没意识到应辰做了什么,直到某处被轻轻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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