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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反派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可居无竹
他知道应辰不仅生的俊朗,而且身长七尺,肩宽腰窄,身材比例相当完美,往那一站,想不注意都难。但没想到这皮相居然这么讨人喜欢,哪怕浑身散发着冰冻三尺的气息,也阻拦不住热情似火的小姑娘往上凑。
应辰瞪着他,意思清晰明白:把人弄走,否则你看着办。
慕江陵咳了一声,慢悠悠道:“这个……掌柜的,要买冬衣的,是我。”
“哦?这位……”老板娘转过头,眼睛一亮,“这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布料?我们这那是浔阳城最大的布庄,不是我说,若是在这也挑不中,那浔阳城里的大小布庄怕是都入不得公子的眼了……”
“颜色素一点,暗一点,其余的暖和就行。”慕江陵干脆的点了几匹布料,又看了眼还在那边不舍得走的绣娘,压低嗓子对老板娘道,“掌柜的,那个是我堂兄,个性乖张,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围着看,别看现在只是脸色差,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你若再不让那几个绣娘走开,怕是最后会砸了你的店。”
一番恐吓,应辰总算得以脱身。
“你是不是以前来过布庄?所以那么不愿意来?”慕江陵真的憋笑憋得难受,忍不住想调侃一下,“你怎么说也是个神仙,居然还要亲自来买东西?这种事不应该是派人做的吗?是神仙做的没架子,还是来人间例行巡查顺便买衣服?看你也不像是会经常进布庄的人,难道是一次就买个够?”
慕江陵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神明居然会在买衣服这种事情上为难,还得忍住脾气不能伤及凡人,也是辛苦。
他不怕死的继续道:“我记得你说你在凡间有个宫殿?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嗯,这样一个词……我也就随便想想,哎,你宫里是不是佳丽三千,朝歌夜弦?唔,但我总觉得不太像,就你那样……”
应辰:“什么词?”
慕江陵:“我说了你不会揍我吗?”
应辰:“不会。”
慕江陵:“我觉得你十有八九会揍我,不行,我还是不说了。有些东西你不要知道的比较好,万一你一生气,在这突然降个天灾什么的,我不得成千古罪人了。”
应辰显然耐心耗尽:“说。”
“好吧,那我就说了。”慕江陵大大咧咧的一拍他肩,“龙性本淫,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应辰:“…………”
他似乎在极力忍耐:“我不经常留在那里。”
慕江陵同情道:“这样?那那些美人不是很可怜?独守空闺,以泪洗面,眼巴巴的盼着……”
应辰狠狠道:“滚!”
慕江陵赶紧闭嘴了,麻溜的滚到一边和老板娘唠嗑:“你看,他是不是很凶。”
之前说的那些话,他们自然都是以传音交流的。所以在旁人眼中,就是慕江陵上去友好的拍了拍应辰的肩,两人对视一阵,然后被应辰呵斥了声“滚”。
老板娘深有同感:“公子,你这堂兄的脾气,真的不好,得劝劝。”
慕江陵唉声叹气:“劝不动啊,劝不动。”
街上忽然有人匆匆跑过,嚷了一声:“锁江楼塔的倒影又消失了!”
老板娘哎呀一声,丢了帕子跑到门口,脸上惶惶:“怎么又出事了,造孽啊!”
慕江陵也瞧见街上人人面色慌张,四处乱走,周围的铺子竟然开始关门打烊了,不由问道:“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公子啊,你不是本地的人,当然不知道这‘锁江楼塔,塔影锁江’的重要。”老板娘连连摇头,面露忧愁,“锁江楼塔是用来镇压江里的一条蛟龙的。只是这几年来锁江楼塔镇不太住了,不知多少行船在回龙矶出了事情,没人敢往那边走了。本来不走就不走,可不知为何,某天江水里竟然没了楼塔的影子,塔影锁江锁不住了,那条蛟龙给彻底放了出来,这下可苦了我们城里的百姓,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竟然如此。”慕江陵思忖了会,又问道,“那君山桃源乡呢?他们也不管?”
“仙门派了人来过一次,不然这城早空了。仙门的人来过之后,江面的塔影又回来了,只是时有时无,蛟龙隔三岔五出来作乱,唉呀……公子,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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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布庄也得先关起来了,得好几日呢……”
慕江陵拉着应辰出了布庄,硬是拿银两砸开了一家已经打烊的客栈,住了进去。一进屋,他脱了靴子盘坐在床上,发了会呆,随即认真严肃的望着应辰:“这事,神仙管不管?”
“不管。”
意料之中。凡间大大小小不安分的怪多了去,神仙又不是专司斩妖除魔,这种事,多半交给仙门或者修真世家。但蛟龙这种东西,算得上半个神兽,否则当初也不会是建塔镇压了,估摸着桃源乡也不好随便处置,只是来修复了一下镇压符文,但也没完全修好,才会变成这样。
一阵急雨扑棱扑棱拍打在半开的窗户上,风卷着雨水斜斜飘了进来,凉丝丝的。慕江陵从床上跳下来去关窗,街上门户紧闭,行人三三两两,无一不低头匆匆走过,几滴雨水落在手背上,冰冷刺骨。他默默站了一会,回头道:“你真的不管?”
应辰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不管。”
“好吧。”慕江陵取下支着窗的木杆,砰的关上了窗,“我管。”
第13章神怒
应辰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抬头道:“你如何管?”
“这个嘛,我想想。”慕江陵歪了歪头,似乎颇为苦恼,半晌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宰了如何?”
应辰不喝茶了,仔仔细细端详着他,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丁半点开玩笑的模样。
“那是半个神兽。”
和神沾上点关系的东西,总是不好轻易去碰的。
慕江陵十分自然的从他手中拿过那盏没动的茶,一饮而尽:“那又怎样?宰了它后,触怒神明,天谴缠身,命数紊乱,不得好死?”
他脸上常有的那种漫不经心消失了,眸色转为深沉,盯着应辰的竖瞳,一字一顿道:“不过是一头害人的畜生!神明就这般不辨是非?”
应辰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不准去。”
慕江陵一下拍开他的手,冷笑道:“对于神的传言不过都是仙门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只是想将人吓得老老实实的流言罢了!我不……”
应辰淡淡道:“我在。所以,你不准去。”
这话咋听一头雾水,慕江陵却骤然僵在了原地,指尖微微发颤。
他在,他是神明,但也阻止自己去宰杀蛟龙。
神怒,并非空穴来风,而且,凡人承受不起。
他问道:“那些话全是从仙门之中流传出来的,你的意思是,仙门所言,竟然是真?仙主当真是神之使臣???”
“或许。”
“或许?”慕江陵手中的茶盏落地,摔得粉碎,上前用力抓住应辰的肩膀,“为什么?凭什么?他轩尘何能何德,能做神使?”
应辰容忍了他这相当无礼的举动,只道:“不知。”
“不知?你不知?青云台辖地,我亲眼见过,饥荒之时,白骨沿途的地狱!”慕江陵嘶哑道,“他们不减粮食征,也不肯开仓赈灾!疫病横行,阿九去蓬州救人,青云台却将他关入了寒冰牢!!!”
“他凭什么?凭什么?”他声音渐低,却透着噬心刻骨的憎恨,“轩尘,他门下的又是什么渣滓?!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狗屁神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应辰突然喝道:“慕江陵!”
这是他头一次喊慕江陵的名字。
慕江陵浑身一震,仿佛大梦初醒般,抬头喃喃道:“什……什么?”
“你……”应辰本想说些什么,看见他的眼睛后,干脆利落一个手刀下去,将人打晕,抱到床上,又看了眼没关严实的木窗,“煞气?”
他手腕上的细镯叮铃轻响,毫无情感的眸子泛起了光芒,竖瞳微缩,屋子里渐渐显出一点淡薄的红色雾气来,四处飘荡,还从窗缝里源源不断涌进来。
应辰推开木窗,入眼竟然是血红一片。他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眯起眼睛望去,整个城中都飘散着这种诡异的红色雾气,不知源头。应辰稍加思索,眼中的光开始淡了下去,那红雾也跟着淡了下去,到最后竟什么也没有了,眼中只有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一座城。
这红雾凡人看不见。
应辰摩挲了几下细镯,面上三分薄怒七分不屑,眸中金光乍然又起,朝着红雾喝道:“滚!”
窗框咣当一声响,红雾如烫着了般急急退去。
区区蛟龙,也敢前来挑衅?
当真不知死活。
斥退了红雾,应辰走到床边坐下,探了探慕江陵的脉象,发觉并无大碍,只是吸入了些煞气又被自己敲晕了而已。
但是他又皱眉,陷入沉思。
那一声“阿九”,为何如此耳熟?似曾相识,却又不太一样。
可他根本记不起来,何时,何地,听谁,撕心裂肺喊了那一声“阿九”。
是你吗?
应辰低头看着他的睡颜,又看到散落在枕上的乌发,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慕江陵不安的动了动,好像陷入了梦靥,垂在床边的手无意识的一抓,泪水从紧闭双眼缓缓渗出,低声唤道:“师父……”
在意的人还真不少。
应辰又摸了几下柔软的发丝,终于注意到了床上的一叠被子,想起他说过“脆弱的凡人之躯”,扯过来,给人盖上,然后把垂在外边的那只手给捞了进去。
慕江陵昏睡中受了刺激,本能的反手一抓,就把他给抓住了。
应辰:“…………”
他试着命令道:“放手。”
毫无反应。
几千年了,应辰觉得自己身为神那点可怜的耐心,除了护养三清果,大约都耗在慕江陵身上了。
不放就不放。
他自己把手抽出来还不行吗?
就在应辰试图把手抽出来的时候,慕江陵忽然轻轻啜泣了一下。
…………
说实在,自己真的不愿意与凡人这种东西有太多交集。
脆弱,贪婪,无知……
唔,虽然这个好像有那么一丁点不同。
但是一样麻烦。
慕江陵不太想睁眼。
身下的床很软,软到他不想动。
自己怎么会睡在这么软乎的地方?
断线的记忆像古旧的电影,模模糊糊,偶尔刺啦闪过什么,又很快重归黑暗。
很久很久之后,有一瞬间骤然亮了起来:“慕江陵!”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应辰就坐在他旁边,冷淡道:“醒了?”
他懵懵懂懂的接了句:“嗯,醒了。”
“醒了就把手放开。”
顺着应辰的目光向下,慕江陵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裂了:“我?你?”
“嗯?”
慕江陵裹紧了被子,缩成一团,瞅了瞅应辰,欲言又止。
应辰甩了甩僵掉的手腕:“我一抽手,你就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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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嚷。”
慕江陵默默捂住了脸,巴不得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
丢人!!!
他也记起了睡过去以,自己干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
当着一个神明的面,骂神明是狗屁。
能活着醒来真是个奇迹。
慕江陵抬起脸来,讪讪道:“那个……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胡话,你别放在心上……”
应辰:“你被蛟龙的煞气侵染了。”
难怪。慕江陵悄悄捂住小心脏,他是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样对应辰发脾气,简直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般。
应辰:“明早去锁江楼塔。”
慕江陵:“你不是不准我去?”
应辰勾起唇角,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它挑衅我。”
慕江陵:“……”
只能默默替那条蛟龙上柱香了。
清晨的江面起着雾,一叶小舟拨开乳白色的雾气,缓缓而来。慕江陵站在船头,依稀望见回龙矶上屹立着一座塔楼,青砖砌身,石凿拱顶,八角攒尖,古朴肃穆。仿佛一直一直在那里,顶天立地,镇守着这一方江河。
可如今却守不住了。
慕江陵回头看了眼悠闲的应辰那家伙闭眼靠在船上,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划船不用浆,全靠浪!
没错,这船,没楫。
借来的时候,应辰嫌弃道:“舟楫?弃了。”
然后他随便划拨了几下江水,那小舟便自己四平八稳慢悠悠的朝锁江楼塔去了。
慕江陵:“……我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往江上过,真的好吗?”
应辰:“礼尚往来。”
这个神,还很记仇。
慕江陵掰了掰手指头,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可能也许大概,早就把人,哦不,神得罪透了。要不是身上揣着块死金牌,估计在苍梧山就凉了。
他蹭蹭蹭挪到应辰身边,道:“你打算怎么做?那个镇压符文你不会吧?难道要杀了蛟龙?你既然是神明,那神怒应该对你没用,哎,可你在凡间不能用神力,怎么杀啊?”
应辰:“神怒不是神明降下的。”
慕江陵:“那是谁?”
应辰:“大道。”
“哦。”慕江陵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们也是不能在凡间胡来的,否则会遭受大道的惩罚。那泄露天机给仙门的那些个神明又是怎么回事?”
应辰悠闲撩拨着水的手僵硬了一下,眉间浮现出一点忧郁,淡淡扫了他一眼:“我一直没能回去。”
自然也无法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慕江陵:“……对不起。”
应辰:“那就把三清果还给我。”
慕江陵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这个不行,我还没……”
话音骤断,江面忽然掀起滔天巨浪,小舟猛地被卷上了天,一只身披赤鳞的五爪蛟龙窜出水面,冲他们愤怒咆哮,白色雾霭转眼染成血色,江底暗流汹涌,渐成漩涡,将船板绞了个粉碎。
慕江陵脚下一空,心道不好,赶紧掐诀御剑。红尘应声出鞘,稳稳的托住他,还张开了一片结界,将红雾挡在三尺之外。
正当他松了口气时,下方突然浊浪又起,气势汹汹,劈头盖脸的朝他打来,要不是躲得快,恐怕就被直接拍进江里去了。
慕江陵:“应辰你是想淹死我吗???”
应辰在下方踏着浪头,双手抱臂,眸中金光闪烁,直视着蛟龙,冷淡的面容上头一次显出这般淋漓尽致的狂妄:“孽畜!”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修文,捉个虫
第14章符文
这家伙虽然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模样,但从未在自己面前展露过半点神明的威严,除了被惹毛的那次,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好脾气了。
慕江陵蹲在剑上,摸摸下巴。
下次投喂的时候加点新花样吧。
胡思乱想间,应辰早就踩着浪头上去,毫无花哨的,一拳砸在了蛟龙脑袋上,喀嚓掰断了一支龙角。
蛟龙痛的嗷嗷乱窜,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挣扎扭动,乱摆的龙尾呼的便朝慕江陵甩去。慕江陵捏着御剑诀,眼花缭乱的穿梭其间,看起来游刃有余,根本不惧发狂的蛟龙,还顺手接下那支龙角揣进怀里。
蛟龙在江中上下翻滚,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竟一头撞进了锁江楼塔中。
慕江陵让剑停在应辰身旁,惊讶道:“它是疯了吗?锁江楼塔内四处都是镇压符文,就算急了眼也不该闯进去,难不成里面还有玄机?”
应辰:“进去看看。”
话虽这么说,待到两人站到半开的塔楼门前,应辰却伸手拦住了他:“等等。”
慕江陵仔细感受了一下,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但还是乖巧的站住了。
神仙说的话,听了总没坏处。
刚刚平静下来的长江异变突生,水面一沉,紧接着遮天蔽日的浪头以排山倒海之势卷来,将两人笼罩其中。
慕江陵怕水,尤其是这种,一瞬间连光亮都要被吞噬的水。
他吓得六神无主,惊恐的倒退一步,绊在门槛上,跌进了那扇门后。
应辰想抓住他的手,捞了个空。
浪头在靠近回龙矶之时,像是被什么阻隔了一般,再无法前进半分,无奈回落江中,搅得江水激荡不已。半空黑云压压,凉风渐起,被这浪头一闹,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慕江陵摔进门里,眼前一片漆黑,好容易才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一抬头,呼吸骤停。
塔楼有七层,但在塔内却是相通的,可以从第一层直接望到塔顶。
他没有看见塔顶,只看见了盘踞在上空的一双红瞳。
受伤的蛟龙直勾勾的盯着他,眼中毫不掩饰嗜血的光芒,冲他张开血盆大口,发出惊天动地的龙啸。慕江陵头脑嗡的一晕,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一摸才知,自己被吼得七窍流血,受伤不轻。
不愧是差一步就可蜕变成神的蛟龙。
蛟龙似是得意的晃了晃头,张开嘴,喉间气流汇聚,眼看又是一声龙啸,慕江陵勉强伸手捂住耳朵,把自己缩成一团。他心知如此做躲不过龙啸,但总比干坐着等死要好。
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被人用力按进怀里,护住了双耳,那人低声道:“凝神。”
龙啸仿佛成了一阵很轻很轻的风,轻飘飘的擦过。
慕江陵被按在怀里,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只有咚咚的心跳。
半晌,他从怀里慢慢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应辰万年不变的冷淡面容。
“你……”
应辰捂住了他的嘴:“噤声。”
慕江陵没法说话了,只能小声的发出疑问:“唔唔唔?”
“它暂时找不到我们。”应辰回手,疲惫的靠着满是符文的青砖石壁坐在地上,神色黯淡,“这里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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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江陵轻声问道:“你怎么了?被龙啸伤到了?”
应辰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不是。”
“那是怎么了?”慕江陵惴惴不安,应辰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糟糕,“我们赶紧从塔里出去,门,门……不见了???”
他跌进来的那扇门,不知何时,竟消失了,四周全是坚实的青砖,整座塔楼成了一个封闭的囚牢。
应辰:“我的力量,被彻底压制了。”
这塔名锁江,锁江镇龙,但毕竟是凡人建造的,按理说万万不可能锁得住身为神明的应龙。慕江陵瞥了眼应辰手腕上的玛瑙细镯。可惜不凑巧的是,这条应龙在进塔之前,就自己封印了自己的神力,而塔内原本应该残缺破损的符文,竟是完好无损的。双重封印加身,眼下的应辰怕是连他都不如。
慕江陵警惕的看了看头顶徘徊不去的蛟龙,低低道:“若是塔内符文完好,能封印你的力量,为何蛟龙还能出来作乱?”
应辰冷冷道:“你听信他人的话。”
“可,可锦绣布庄的老板娘……为什么要骗我?”慕江陵难以置信,“她也没理由将你骗到此处,这到底是……”
应辰嗤笑:“凡人。”
他虚虚的靠坐在石壁上,半阖着眸子,像是快要睡过去一般,忽然又惊醒,拉过慕江陵,将唇贴近他耳边,轻吐着气:“我离不开,但你可以。”
冰凉的耳坠滑过脸颊,慕江陵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他磕磕巴巴道:“为……为什么,让我,让我走?”
应辰:“你不是一直很想逃?”
“我,我……是很想……”慕江陵现在几乎是被半抱在怀里,耳边一阵阵拂过热气,话都说不顺溜了,“但但但是……”
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什么,明明是一走了之的大好时机,这个人会被困在塔里,要么被蛟龙杀死,要么被符文锁死,自己也不用在三个月后沦落到失去修为的悲惨境地……可不知为何,心中渐渐被一股莫名的恼怒、愤懑涨满,又不知该冲谁发泄,一口气硬生生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眼中的凡人,就这么不堪?
“应辰……”须臾,他一手扶上应辰的肩膀,慢慢支起身子来,眼含笑意,一双眸子如星辰明亮,“你真是个倒霉透了的神仙。”
蛟龙四处搜寻都找不到人,暴躁的一甩龙尾,一爪子拍在石壁的符文上,霎那间整座塔内的符文光芒暴涨,符文自墙上脱出,在空中漂浮旋转,连成锁江大阵,冥冥之中传来虔诚的吟诵,回荡在七层塔楼之内。
应辰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蛟龙却不受影响一般,欢腾的在空中上下飞舞,朝着显露踪迹的两人目露凶光。
慕江陵拖起应辰就跑,暗自心惊。
这些符文,怎么看起来受蛟龙控制?
跑着跑着,他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喀嚓,碎了。
慕江陵低头一看,是一具白骨,身边躺着一张弓。
看来也是一个被骗进来的修士。
蛟龙已经张牙舞爪的冲过来了,慕江陵此时也顾不得细想,捡起那张弓,灵力流转,拉弦对准了硕大的红瞳。
这张弓是一件宝器,灵力就是箭,灵力不竭,箭无止息。
慕江陵几乎使了吃奶的劲,拼命往里灌注灵力,弓上的箭芒愈发璀璨,隐隐有承受不住的趋势。终于,蛟龙近在咫尺之际,他松开手,一声尖锐呼啸,耳边垂落的黑发被劲风吹的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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