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史上第一系统

“准备好了。”络腮胡的男人正了色，认真地摆好起手式。
他感觉到这小年轻的气息变化了，他的那双眼睛，好像是见过不少血了，就像他曾见过一面的深山老妖一般，冰冷而不会因弱小猎物的挣扎有什么波动。
忍不住想要抓住先机的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出拳，直冲对方面门。
台下的观众已经闭上了眼，不忍见到那个年轻人的惨相。
“啊！”惨叫果然响起，但是那道雄浑的声音，明显就是……
台上玄色的身影如同老树般站定，只是一只左手中攥着一条络腮大汉的手臂，而络腮大汉因为手臂被反制于身后，他一动弹，就能感觉到手臂上的剧痛，徒劳挣扎了几下后只能爽快地认输。
络腮大汉明白：他是无法击败他的。那年轻人一气呵成的动作，甚是老练，在那一瞬间手臂轻巧地被扭一带、背后一击，速度快到他完全无法反应，而且力度都是极为适中，不伤他，却足够击倒他。
谢宣听他认输就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刚想说他徒的消息，就见那个大汉一把把下面的一个胖乎乎的少年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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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吃鸡腿！吃什么鸡腿！”络腮大汉毫不客气地赏了那十四五岁少年的一个毛栗子，凶神恶煞的脸转向刚打败他的陌生人，立刻笑出了朵满是皱纹的花，“大师，这是我儿子。我知道您是个高人，您看这有缘千里来相见，您和我儿子真是有缘，要不这样，我这儿子天生还有一分神力，不若让他拜您为师，他除了吃得多了些，踏实肯干，包您满意！”
“你愿不愿意？”谢宣其实对徒并没有太多什么特殊的要求，有天资的顶多让他少花一点点心力。最重要只有一条，对方要足够干净，以方便日后对他能绝对的忠心。
李胖娃看着面前长得极为好看的人，细细端详了他的服饰，料子极好，看来是能让他吃饱的主，一双被肉挤得有小了几分的眼睛努力睁大，还是忍不住问上一问：“你真的能让我天天吃饱饭？我一天要吃十五碗饭，爹都养不起我，你真的愿意的话，十碗饭加上鸡腿也是可以的。我天生力气就大，我做徒弟真的不吃亏！”
谢宣随手丢出了一块玉佩，李胖娃条件反射地接过，上上下下仔细瞅了瞅，这么好的东西恐怕买下整个洪武比武场都是够了吧……随同场下围观的人一同咽了咽口水，一双小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是给我的？”
“嗯。”别的东西战神宫可能不多，但是就是不缺金银美玉，谢宣也就随手拿了些。
“那啥，大师，你就住凉城吧？”络腮大汉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万一这是个外乡人，把儿子带走了……他是想为儿子找一个饭主，但是并不是真的弃了儿子啊！
谢宣眉头一皱，有了几分不耐，他不喜欢台下人看他那如看猴的一般的眼神：“嗯。”
速速了结吧。他转过身面对着所有人：“如有想拜师学艺的，可以现在提出。如有对我的实力有什么异议的，可以现在上场与我比试！”
他的眉梢与嘴角一同一扬，冰冷的薄唇吐出的话语略带嘲弄:“我保证，我只用一招！”
场下瞬间哗然，大家虽然公认这个青年的确实力不凡，但并不代表可以允许他蔑视在这里的所有勇者！
孙嘉的双拳也握紧，他万万没想到他引来的男人会是这样的狠角色，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猛地抬头，就见一名少年走上了台。
那少年身穿绢甲，手执□□的，约摸十六的年纪，俊朗的面容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但又有一分形似谢宣的上位者的傲气，端正地一揖：“在下，马凌滕，还请这位先生指教。若是先生真的能在一招内胜我，凌滕愿拜先生为师。”
“少城主！少城主！”台下的欢呼声一浪盖过一浪。
谢宣眼睛稍微抬了抬，凉城的少城主么？若是服了倒是也方便些他的任务。
总算提起了几分兴趣的谢宣仔细打量了下对手，大不知比那个小胖子比较下谁优谁劣。
□□带着破风声不断袭来，谢宣几个侧身就轻轻松松躲过了，仿佛踩着什么优美舞步。
马凌滕甚至注意到他是闭着眼的，这怎么可能！
刚想变换招式，耳边就听到一个冷淡的声音：“一招。”
马凌滕的□□被一只手握住，继而一股巨力使双手不由自主地与□□脱离，看着与他不过两拳之隔的人，马凌滕的背上冒出了一层层冷汗，他什么时候离他这么近的？！□□最擅长的是距离战，这般近的距离他要取他性命简直如探囊取物。这个人，怎生这般恐怖！
台下的观众也变得鸦雀无声。如若这个人第一次赢还是靠运气的话，那这第二次就绝对不是靠运气了！这个人哪里冒出来的，竟恐怖如斯！
“是在下输了。”马凌滕面露苦涩地看着远处被那个男人丢出重重人群的四十斤重的□□，技不如人，他无话可说，只得跪下，“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一旁的李胖娃被络腮大汉推了出来，也学着马凌滕的样子一拜。
谢宣承受了这么一拜，两个弟子虽然少了些，但是暂且就到此结束吧。
武场里的人已经开始乱七八糟地呐喊，有请求谢宣他为徒的，有想要雇佣谢宣办事的，有想要结交谢宣的……
一队皆穿着铁甲的士兵赶了进来，为自家少城主清出了一条道。
马凌滕的心里认下了这位刚见到的师傅，他相信只要在师傅的教导下，他也能如这位师傅一般强大。
将心里的傲慢与不甘放下，他开始与谢宣攀谈了起来，问清姓名，得知他的师傅是个刚到凉城的外乡人后，赶紧问道：“那师傅可有住处？”
“尚无。”谢宣本打算随便置办一处大些的房产，因而之前尚未解决这个问题。
“那不如选择徒儿所住的城主府？城主府内场地够宽广，且有专有的演武场、兵器打造场地。”
谢宣暗自思索了片刻，他没那么讲究，不过这凉城的房子也确是只有城主府可以一看，其他由于人类难以进入森林，木材的缺乏，凉城的房子多是砂石结构，谢宣觉得他随意一推，那些房子就能倒了。
见师傅点头，马凌滕就开始为新到凉城的师傅引路，盘算着怎么向父母介绍这位新上任的师傅。却被另一位同门师兄弟缠住询问城主府中的吃食。
“那个……那个……”一直被众人遗忘的孙嘉努力发出声。
声音虽然极轻，但谢宣等都是习武之士，都听到了。
“你的任务完成了。”
听到谢宣的话，孙嘉赶紧摇起头：“不是的，不是的！我虽然腿不方便，但是，我也想拜您为师。不不不，没有师徒之名也无妨，只求您教授我一招半式！我的父母都是被城外的大妖杀死的，我的腿也是……要不是茶楼老板留，怕是早已横死街头，所以，还请您给我一次机会！”
“我你为徒。”谢宣的话让孙嘉几乎喜极而泣，眼睛偷偷瞅了眼那个耐着性子回答李胖娃诡异问题的马凌滕，他大概是不记得他了吧……
在谢宣看来，这样简单的施舍如果能换到别人一世的忠诚，无疑是极为划算的。更别提，他早就发现这个人手上的厚茧，还有一些依稀可见的伤痕，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不错的弓箭手了。
只是，作为战神的他从未受过伤，神灵自身的康复能力也是极为强悍，因而他根本没有任何伤药。那些能肉白骨的灵水掌握在月神那里。想起那个原主曾经暗恋的女人，谢宣就叉掉了这个选项。
既然完全治好已是不可能，那不如另辟蹊径。
刹那间，谢宣想到了另一位神灵，如果有她相助，不仅能解决孙嘉的问题，而且整个任务进度势必都能加快。
差点就忘记她了，匠神姜尘。
第13章不一样的战神之道（三）
当在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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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安顿下来后，谢宣首先初步对着三个新徒弟进行了考察。
马凌滕从小受到正规教育颇多，听闻十岁便随父迎战妖族，步战与马战、进攻与防守各项在人类都比较出类拔萃。因而如今是要注意提升锻炼强度来激发他的潜力。
而李胖娃从小看着其父在比武场打斗，各种招式了解得极多，但他一直未曾上台参战，比武经验还是不足，但是他的天生神力以及胖着依旧诡异的速度弥补了与马凌滕的差距。他需要的则是多实战，至于技巧还是等他回来再言。
孙嘉本是谢宣看着他出现的合适而拉来弥补远程攻击的，但是短短数天的接触，谢宣惊异地发现她有迎战时准确的临场判断，尽管大部分是毫无根据的直觉，但是也弥足珍贵。
谢宣按照诸多世界的知识，以及对这个世界人体素质的了解给他们安排下了不同的身体素质练习，然后就与他的三个新徒弟告别去找姜尘。
马凌滕和李胖娃也是知道孙嘉的痛苦，如果师傅不从遥远的山林里邀来能去除孙嘉腿部病根的神医的话，那孙嘉一辈子都得放弃勇者的生涯了，若是这种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怕不是得疯了！放弃勇者的生涯，折翼龟缩于城内度过平静的一生，还不如给他们一刀痛快！
更何况，如今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谢宣说了，等他归来之际，希望他们能决出名次来决定谁当大弟子。
孙嘉因为腿部的关系，在本人的同意下担任了三师弟。排位这种东西，可是决定未来一辈子对对方的称呼，马凌滕和李胖娃哪个不想当大师兄。
注意到两头猛兽眼中的昂扬战意，谢宣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没规定是一战定胜负，因而他俩中间必须有一人将另一人揍到彻底心服口服，他不在的日子，他们想必也不会丝毫懈怠了。
谢宣飞至神山下方开始沿山脚寻找，其实他也不清楚这个姜尘居于何处，大部分神灵都居于神山之上，而她就是那个特例，神山又极为雄俊，找她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不容易。因而谢宣花了数日未果。
姜尘是应天地而生的神灵，诞于烈火。与其他男俊女美的神灵不同，据说她的相貌极其丑陋，故而被诸神厌恶。就连当年的父神谢赫也懒得为他取名，因为是天地给予的匠神神位，因而取匠字谐音姜为姓，尘字也是满含了不屑之意。
但因她是唯一能锻造神器的神灵，诸神还是承认了她的神位。以往那些神灵刚开始因为有求于对方对她也还是客气的，但是自从发现以她的神力微弱至极，连她自身制造出来的神器无法使用之后，就越来越肆无忌惮，极尽压榨之能，让她打造各种神器，但诸神又厌恶她锻造时的噪音，因而将其赶下了神山。
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什么对她容貌的印象，许多事情也算是道听途说，毕竟以自身勇武为傲的原主是不屑于兵器之利的。姜尘被赶下山的时候原主年纪尚小，整天在战神宫中习武，因而两人并无任何交集。
数日后，谢宣发现一条小溪，沿溪而行，他暗想那位神灵应当就是在这附近。果然在溪水的尽头处看见了一间规整的木屋。
木屋附近景色极佳。
水清石出鱼可数,林深无人鸟相呼。
谢宣心头微微疑惑，怎生没有叮叮当当的捶打煅器之声？但在这神山脚下，应当没有其他神族或者人类了。
他轻叩木门：“有人否？”
里面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谢宣忍不住推开了本就没有上锁的门，“叮叮当当”的捶打铁器声音顿时入耳，谢宣这才发现整栋木屋都用上了特殊的隔音材料。
他的眸色一深，这个姜尘好像与传说中不同，倒是有几分小心机，成功利用噪音让她逃离那神山，直到神山脚下，才建起这样的房屋，以防打扰在此处栖息的其他生灵。
本该宽敞的木屋里堆满了各种东西。尽管被分门别类地整齐放好，但是还是严重侵占了房内的空间。
一个披着长发的娇小女子站在房间最内侧，专心致志地用一个小小的铁锤敲打着手中的事物。
有求于人的谢宣还是选择了不做打扰，静静等候了片刻，辨析着被她搜刮而来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东西。
“啊！”突然听得一声惨叫，谢宣条件反射地转头，正巧对上了远处她惊恐的脸。
她兀自尖叫了会，这才反应过来，用着并不怎么动听的沙哑嗓音试图解释：“大人，我以为……不会有访客，就……就没注意到您的到来。”
她的脸因为惊恐而皮肤皱起，深浅不一的几乎覆盖整张脸的伤痕在肌肉动作下蠕动起来，显得更令人作呕。
谢宣走了不知多少世界，比这更为恶心的面容更是见到了不知凡几，因而并没有多少动容，不在意地说道：“无妨，你是匠神姜尘？”
“是的。”姜尘试图把脸埋入帽兜的阴影中，“不知大人到访所为何事？”
“我是战神谢宣。初次见面，还请你随我走一趟。”
“啊？”姜尘完全不知道他的意思，本能地往后缩。
谢宣上前了几步，低下头对视着她的眼睛，深黑的瞳孔仿佛想要将她吸入那个旋涡：“我的一个徒弟需要你的帮助。”
姜尘抖着音，为她的自由抗争：“如若是要打造什么的话，现在说就可以了。”但刚一说出，她就反应过来她面对的是谁，尽管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但战神凶恶残暴的“赫赫威名”她也是曾经听说过的，神族族长的嫡长子，可不是她能招惹的对象。
看着那个小鸡仔一屁股坐下，背靠墙边，把双手交叉护在脸前，谢宣忍不住笑出了声，边笑边拉开了她的手臂。
姜尘满怀戒心的褐色瞳孔盯着对方的笑脸，双手还是缓缓放了下来，这是还是，第一个对着她的脸还能笑得如此开怀的神灵。
“这样吧，我让你帮个忙，下次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找我，我一定都答应，一诺换一诺，你看如何？”谢宣也蹲下身，与她的目光平视，博取对方好感的最佳方式就是尊重对方，这一点最是基础的东西他还是明白的。
姜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明明以他的力量直接把她带走也是可以的，还有那个徒弟，是什么意思？她自出生到现今的生活中除了铸器并无其他，神族内也没有徒弟一说。她轻咬唇瓣，想起以前那些神族对她的轻蔑和暴打，还是忍不住发抖。
尽管很怀疑对方，但是姜尘也明白没有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道理，趁着对方心情好答应，没准还能侥幸不被责骂挨打。
见到她同意，谢宣的嘴角微扬，只要迈出这一步，以后的就好办了。
谢宣再次伸出手。
姜尘在角落处再次打量了他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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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大部分神族更为俊朗的容颜，一身玄衣上由肩而下一路蜿蜒皆绣了血色花纹，墨色的护腕，五指皆以深黑的手套包裹，趁得手指更为细长。
她只觉得自惭形秽，只能又伸出手拉了拉帽兜，想遮住她的脸，见他伸手，还是呢喃地问出声：“你，伸手是什么意思？”
谢宣愣了愣，想到可能是因为以前没有神对她做出如此善意的举动所致：“把手放上来，我拉你起来。还想一辈子坐地上不成？”
忽然冷下的脸以及带着命令的口吻吓到了姜尘，赶紧把手递了出去，那是一只与她的脸截然相反的手，白皙光滑，还比普通女子的手小了许多。
这一天对于姜尘来说是新奇的一天。
第一次感受到了别人肌肤的温度，她的小手被他的手掌完整包裹，传递着温暖的感觉，。
也是第一次被背在了别人背上。
谢宣等着她把需要的工具入乾坤袋，再三确认那个抖着手的小姑娘没有忘带什么后，蹲下身把她背了起来，这个小姑娘还真是轻得过分，背上仿佛都能感觉到被她的肋骨戳着。神灵无需进食，但是为了口舌之欲，大多数神灵都是会进餐，不该瘦成这副模样，想到她可能日夜不息地煅器，他就明白了些。
感觉到她的不安分，谢宣冷声道：“别乱动。”
对方一听这话立刻安分了下来，但同时也开始了颤抖。谢宣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决策错误，只得努力柔下声音：“把手抱着我的脖子。”
见对方久久不动，谢宣把她的手拉上了他的脖子，皱着眉：“我飞得快，你神力微弱到不够支持飞行，出了事我可不救你！”
姜尘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脖子，是个白皙而温暖的地方，软软的，就算是神灵，这里挨上一击也得即刻毙命，为什么放心她触碰呢？
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一趟，和以前不一样。
嗯，至少，这不是往神山的方向。
从未这般高速飞行，姜尘被风吹得有些冷，忍不住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往他肩膀上缩了缩。
至少在没完成他的事前，他应该不会对她翻脸吧……
第14章不一样的战神之道（四）
等谢宣开始降低飞行的高度，姜尘这才从天际美丽的霞光中回过神，也明白了谢宣的目的地。
神族有规定，不得轻易插手下界事物，这条规定姜尘也是有所耳闻。她动了动唇瓣想要说什么，但因为惧怕还是选择将话语都锁于喉中，战神的谋划与她无关，忙完他的事情就赶紧赶回家吧。
到达了地面，姜尘被放了下来。
谢宣一边往凉城的城门口走，一边冲后面嘱咐道：“到了凉城，我是一名普通的外乡人，不再是什么战神大人。你直呼我姓名即可。你也不是什么匠神了，就当一个普通人进去。切记不要轻易在人族面前展现你的神力。”
后面传来猫叫般的轻声应答的声音，表示她听到了。
姜尘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不知道在谋划什么，攥紧手边的袖口，嘴唇微抿，努力战胜内心的害怕，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男人快速的步伐。
由于快要夜晚了，门口中因众多想要进城的马队和行人而堵了起来。
姜尘从未来过下界，一脸好奇地看着陌生又熟悉的人族，人类真的与神族长得极为相似，只是没有神力的波动，容貌也远远不及神族。但是人族真的好多啊，光在一个门口的人数就多于神山上的神族总数了吧。
一个坐在马背上的小男孩正闲的四处打量，见到姜尘的面容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突然指着她大喊：“妈妈，你看那个女人长得好丑啊！”
这一声大喊，将关注于城门口队伍挪动速度的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然而令所有人失望的是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人将那个女子搂入了怀中，那个女子的脸埋在他胸前，难以看到容貌。
感觉到了那个年轻人的面色不善，打量了下他致的衣着，人们也就心里头暗暗猜测了几句，再也不管。
“抱歉啊，我儿子多嘴多舌了。”一个妇人下了马，带着一脸无辜样的小男孩，一拍他脑袋，“还不像哥哥姐姐道歉！”
“对不起，哥哥姐姐。”小男孩挨了母亲的一下揍，委屈着脸赶紧向面前的两人道歉。
谢宣也懒得与这种孩子计较，挥了挥手，就让母子俩离去了。
拍了拍姜尘的肩膀以示安抚，见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谢宣就把她的帽兜往下拉了拉，这张脸太“出众”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得找个东西遮掩一二。
与此同时，守门的士兵吆喝着众人赶紧进城门。
谢宣见到凉城里众人摩肩接踵的场景，想着姜尘的小身板，脸一冷还是拉起她的手腕挤了进去。
等挤出了人群，姜尘就被谢宣拖去了一个小摊。
“客官，您眼光真好！咱家小铺是这凉城面具卖得最好的，您是要为这位姑娘买是吧，小人觉得……”
懒得听这个小贩嗦的话语，谢宣问姜尘：“你的脸不方便，我为你买个面具，你看下你喜欢哪个？”
姜尘却只知道往他身后缩，连抬头看下摊位的面具都不愿意，只是低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谢宣皱了皱眉，姜尘的社交能力比他想得还要差，希望她能表现出与她神位的相对应的能力，否则，他只能放弃她了。
他也不是很懂这些女孩子的审美，或许，按照姜尘的性子，应该选择一个素净点的？
在用竹竿搭起的货架上，谢宣选择了一个白色的边缘带点桃花瓣的面具。
谢宣将它摘了下来，递给了她：“你试试？”
姜尘知道她面容令人惊惧，也习惯了他人对她面容的嘲讽，也习惯了游离于这个世界的边缘，他只不过是想要让她帮忙做件事，如此心是何必呢？
耳边突然被温暖的手拂过，一个面具戴了上来。她惊愕地抬头，就看到他的笑容在脸上漾开，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喜色，如同天上的星辰般明亮耀眼，硬朗的脸都因这真挚的笑柔下了几分。
他打量着她，顿时觉得他的眼光还算不错：“很好。”
姜尘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突然有些发热，想要用冷冰冰的手压下脸上的热度，指尖触及有些硬的东西才想起脸上已经戴上面具。
正在她发愣时，谢宣已经付了钱，一块足够分量的银子让小贩乐得找不着北，赶紧连声道：“贵客慢走，贵客慢走……”
耳畔钻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谢谢”，谢宣还以为他耳朵出现问题了，嘴角尚未消去弧度又扩大了些，还不算没得救。
怯生生跟在谢宣身后的姜尘以为谢宣没有听到，手中一下子攥紧了她的衣袖，下一秒低下头又松开了手。
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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