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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皇帝抢儿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辛未橘猫
寻常百姓家生了孩子,多是磨了米粉养着。若是小富之家,也可寻上些牲畜奶喂养。再富裕一些,便是请延者奶娘,或是用那稀有的奶果子喂着了。
崔家家里便有尚在哺育的婴儿,到了宫中来信,崔家家主立即将奶果子装了好几箱子,送入宫中。
皇帝寝宫里,简直站在床对面,任凭来来去去的人对他行注目礼。他怀里抱着一床褥子,褥子里躺着哭的嗓子发哑的小殿下。简直怕褥子太热,抱着抱着就往冰盆附近靠拢。过一会儿又怕冰盆太冷,便往后退退。
他这般来来去去的,坚硬的手臂更是硌的小殿下不停的委屈哭泣。
柳御医诊了脉,喂了丹药后,又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
他瞥了眼完好无损的简直,匆匆拾了药箱,闷头往外跑。
简直耸耸肩膀,低头做着鬼脸,“别哭了,喏喏喏,你到底要什么?怎么一直哭啊?是饿了吗?可我怎么听说,喂你东西,你又扑哧扑哧的吐出来……”
孩子越哄哭声越大,虽然简直不怕吵,可心里揪的慌。他抱着孩子坐到床边,把孩子放到乌元琊枕边。
也是奇了,嗅到乌元琊的味道,小殿下渐渐哭声小了些,只剩下啜泣的一哽一哽。
这啜泣的声音,让乌元琊睁开了眼睛。
简直正对上乌元琊无波的目光,尴尬的扯扯嘴角,“我忘记他会吵着你了。只是你毕竟是生……那个父亲,他还是认你一些。你看,这会儿都不哭了,刚才嗓子都哭哑……你……”
简直两只手高高悬着。乌元琊突然抱了上来,他一点防备都没有。“那个,小殿下还在哭着呢。”
这一次,乌元琊的泪水总算是浸透了简直的衣衫,让他感觉到了湿润。简直却更加无所适从,上一刻,他似乎还记得乌元琊躲开他的手,说着要注意礼节,这一刻,他却这样主动抱了上来。
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这个孩子,真的就如小乌鸦说的那样,是他的血脉吗?
孟晓对于两人的亲昵早已见怪不怪,他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两人还是这般抱着,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床里。枕头边的小殿下踢开了被褥,哭的一脸发红。
简直看到人来,轻轻推开了乌元琊。
孟晓三两步上前,把药碗递给简直,自己抱起了小殿下。
“还请侯爷代奴才给陛下喂药。奴才把小殿下抱去书房。”
简直目送着孟晓走了,才回留恋的目光,把手中的碗递给乌元琊。
乌元琊盯着碗,并没有伸手去接。
简直看着碗里的勺子,又看看这人,这般看了三四遍,最后一咬牙,拿起勺子舀了药汁,送到乌元琊嘴边。
乌元琊张开嘴,喝了下去。
嘴唇覆盖勺子的一瞬,简直心头狂跳。等人喝完,他立刻回勺子,舀了药,咬牙送了上去。这般重复了十几次,直到药碗中最后半勺药喂完了,两人还是一个举着勺子,一个看着人。
“先生,药没了。”
“药没了。”简直跟着重复了一句,低头一看,他那勺子里空空如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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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也往人嘴边送。
简直站起,尴尬的把勺子碗放到桌子上,他背对床铺按按太阳穴,酝酿了半晌的词汇,“我突然闯入皇宫,实在是担心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当然,这次是我的错,连累你晕倒……”
“那里,是天宫吗?”
“什么?”简直呆了呆,“天宫?”
难道他是在问上次在空间中相遇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你上次,是如何去到那个地方的?”简直回身再次坐到床边。
乌元琊抓着简直的手腕,笑了笑,“先生的手是热的呢?”
“我……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死了?”简直向乌元琊靠近了一些。
“先生明明还活着,可不许胡说。”乌元琊拥住简直,靠在简直怀里。
简直两只手慢慢的放到乌元琊脊背上,“你还没说,那天,你是怎么进入那个地方的。还有,为什么我再去找你的时候,没找到你。你是回去了吗?然后,生下了,小殿下?”
乌元琊抱着简直笑,笑着笑着突然抬头,紧张道,“先生,皇后的事情你知道了吗?我是签了契书的,只是为了银子。你也知道,南疆打仗,军资粮草所需不菲,她父亲,乃是大乌第一富商,我也是因为……”
简直僵了僵,“你不必解释这个。那日在那里,你说的,孩子是我的,可是真的?”
乌元琊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眼睛本就大,瞳仁又黑,这样一瞬间睁大眼睛,看的简直不敢与其对视。
“……你怎么了?”简直只觉,他今日一天尴尬的次数,怕是能赶上过去两三年了。
“先生竟然如此言辞,真是让人……寒心。”
乌元琊这句说的轻巧,打在简直心头,让他心里一苦。他转回了头,拧起眉头,“有一件事,我必须要问问你。我是不是死过一次,我为什么死的?你恐怕不知道,我每死一次,就会忘记很多事情。关于和你之间的事情,我恐怕……”
“你说什么?”乌元琊一把捧住简直的脸,“先生你看着我,你忘记了什么?你怎么能忘记我?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说死了一次就忘记……”
“你别着急。”简直安抚颤抖的乌元琊,“我记得你,我只记得,在九龙山脉之前的事情了。”
乌元琊何等聪慧,他立即问道,“所以,在九龙山脉,先生是……死了?”
“是。”简直点头。
乌元琊泪如雨下,“是小乌鸦,连累的先生。”
他擦掉脸上的泪水,牵着简直,赤脚下了床铺。打开对面塌上摆着的一个个箱子,“先生,我都着呢。先生的日记,都在。先生看了这些,定能想起以前的事情的。”
简直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看去,有的写满了文字,有的画着是图画。每一日,每一件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衣着服饰,都有详细的记载。
简直迅速的浏览了十几张日记和画纸,上面的人似乎是他,又似乎只是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他想不起来,更无法想到,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和面前这人如此亲昵的。
乌元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泪水也干了,他看着一个个箱子,喃喃,“没用吗?”
“不。”简直干笑两声,“我找个时间,好好看看。”
乌元琊低眸,将简直手里的日记抽出,扔到箱子里。
简直见他不开心,立马合上箱盖,把箱子往自己储物袋里装,“我拿回去,慢慢看,慢慢看……”
“回去?”
简直又知自己说错了话,“我是说……”
“皇后求见!”
这次是殿外传来的小太监的喊声。简直加快速度把箱子都到储物袋里,按按太阳穴,往一旁站了站。
皇帝皇后,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可耻的第三者一样。
乌元琊本要让皇后离去,殿门前青屏喊了一声,“小殿下还在哭呢?可得快点儿把果子给小殿下吃上,别饿着小殿下了。”
“坏了。”简直蓦然想起哭闹的小殿下,“他还哭着,我……我去看看。”
……
书房里,崔玉娇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寝宫中的人,未着官服,也未穿太监服饰。看着像个领者,偏偏身上丝毫香味儿也无。而且看着他紧张孩子的样子,崔玉娇心里一紧,莫非这个,就是孩子的生父?
难道孩子不是陛下生的吗?
青屏已经和几个太监,将新鲜的奶果子开了,盛在奶碗里端了上来。
孟晓将碗里的奶倒了一些在小碗里,捧着小碗喝了一口后,才端着奶碗走到摇床边。
青屏紧紧捏着裙子,低头退到了崔玉娇身后。
简直坐在摇床另一侧看着孟晓喂孩子。乌元琊双手笼在宽大的袖子里,眼里盯着的,则是正在打量简直的皇后。
崔玉娇感觉到身上不容忽视的视线,回头撞进乌元琊漩涡般的眼神里,她迅速瞥开目光,后退两步,扶住胸口,心脏砰砰迅速的跳。
“皇后劳累,为小殿下奔波,不如先回宫歇着吧。”乌元琊冷冷道。
皇后仍在惊悸,青屏上前,小声说,“五娘,咱们先走吧。”
“好。”
简直回头看到皇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书房,又看看目送皇后的乌元琊,在乌元琊回头的瞬间,他转过了脸,盯着摇床上瘦弱的婴儿。
这……可能真是他的孩子呢。
孟晓舀了一勺奶,喂到小殿下嘴边。
“等等,不热一下吗?”刚从果子里开出来,还是凉的吧?
“侯爷,这奶果的汁子,一热就凝了。”
“哦。”
勺子递到小殿下嘴边,小殿下瘪瘪嘴,委屈的张开小嘴,噗嗤噗嗤的吮吸着,喝了一勺后,他又扑哧扑哧的往外喷了半勺,喷的褥子枕头还有他自己脸上,一个个奶星子。
“真调皮,你说他吐奶,不会就是这样吐吧?”
孟晓喜极,“这带着香味儿的奶果果真有用,以往那些,小殿下吃了,不仅全吐出来,还哭闹呢。”
简直笑了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婴儿,喝一勺吐半勺。
一碗奶汁不多,一会儿也就喝完了。
喝完的小殿下嗯了一声,嗓音还是嘶哑的。
他嗯了一声,接着又嗯了一声。简直挠头,“不会是想尿尿了吧?”
孟晓心里想着或许是,便倾身将小殿下抱了起来。婴儿方才竖起,便是大口大口的奶往外吐。
简直眼神一变,呼吸急促,“他吐的是奶……还是……白沫……”
第94章094
“快,丹药!”
“银针,扎穴!”
“把小殿下竖起来,别堵了肺管子!”
……
尚医宫里能顶事的御医都到了,听着柳御医的指挥,各个满头大汗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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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着。
乌元琊却不在书房里看着已经胀的青紫的孩子,他在寝宫里到处乱转,却不见刚刚说要离开一会儿的人。
简直从屏风后现身,看到乌元琊,一把抓住了他,紧张问,“孩子怎么样?”
“……先生,你方才去了何处?”这屏风后他分明探查过,没有人的。
简直甩开乌元琊的手,向书房奔去。
乌元琊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先生方才……”
简直进了书房,把从空间里拿出的药瓶在柳御医面前摆开,“我没有找到解毒的药,你看这些,应当是能拖延一下时间的……”
柳御医顾不得忌讳简直,打开一个个药瓶,一一嗅了过去。
那边成守突然高呼,“找到了,果真是□□!”
“怎么会?”孟晓惊呼,“奴才分明无事啊?”
成守回道,“这毒对成人,只有剂量大了方才有效,对孩子来说,尤其是这方才出生的,一滴,就要了命。”
柳御医严厉的看向成守,“可是那种毒?”
成守心有灵犀,“正是。”
“哎……”柳御医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简直手足无措,“你们别叹气别讨论了,快救救孩子啊!”他不敢过分的喂孩子吃丹药,方才孟晓也紧急的喂了三四颗了。这会儿被孟晓抱着的孩子,已经脸色发黑了。
“此毒,一旦幼儿误食,便如小殿下这般,不能呼吸。寻常人等不得医治,便已夭折……若是以丹药留住小殿下性命,臣或可一治,却只有两分把握。”
“那还等什么?快治!”简直急的眼睛都红了。
“只是,就算是治好了,怕是小殿下的心智,再无增长。”
“……也就是说,他以后,会是个傻子吗?”如一刀扎到心口,简直抱过孩子,恨不得以身相替。这是他的孩子呢,才这么大,就要遭受这般苦楚了吗?“是谁要害他?是……皇后?”
“怎么会是皇后?”孟晓喃喃一句,“怎么会是皇后呢?”
“侯爷可否要医治?”柳御医问道。
“治,为何不治?”
“不治。”
简直惊诧转身,“小乌鸦,你在说什么?”
“不治。”
乌元琊走到简直面前,看着他怀里的孩子,眼中何尝不是怜惜,“他生来便是体弱,又患了和我一样的病痛。若再痴傻着,活在这世上又有何用,万一看顾不到,受了欺负,又该如何?先生你看,他现在多痛苦?何必用药吊着,不如让他早早的去了吧?”
简直心如刀割,“这样的话,不该是你一个父亲说的。如果,我真的是孩子的……那听我的吧,救他,只要人活着,总归是有办法的。”
“快,小殿下给臣,小殿下开始吐血了,丹药,丹药!”柳御医抢过孩子,喂药扎针。
简直看着忙碌的人,和躺在床上吐血的孩子,眼前似乎蒙了一层雾,“你该去把凶手找来。”
“自然,我已派人去抓人了。”乌元琊动了动,上前一步轻轻向简直靠去,“先生,别怕,别急,若是他没了,小乌鸦再给你生一个就是了。”
“你!”简直怒目圆睁,又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该以何种身份去说,他甩袖走到柳御医身侧。
乌元琊眼神更冷了,他低声说了一句“看住他”,径直出了书房。
寝殿正殿内,乌元琊笼着手,下方跪着皇后崔玉娇和丫鬟青屏。
“是你下的毒?”
“毒?什么毒?我不知道?”崔玉娇被御军拿犯人一样带到此处,她也是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屏已经抖如筛糠。
乌元琊居高临下,看向青屏,“呵,好大的胆子,你若是如实招来……”
“是我!”青屏猛地抬头,“五娘,是我,都是我的主意!陛下,此事和五娘无关,都是奴婢的注意!是奴婢!是奴婢!”
“青屏!你做了什么?”
“五娘,青屏不能再伺候你了,五娘保重!”青屏含泪一笑,口中溢出了鲜血。
顷刻间,她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七窍流血,面色发黑,已是毒入肺腑的征兆。
“青屏,青屏你怎么了?郎中,御医……陛下,您救救她!……”
乌元琊低眸,视哭求的皇后于无物,“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她的下场,也是你的下场。”
皇后惊恐后退,缩到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不怨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乌元琊笼着手,转身进了书房。
“先生,下毒之人已经畏罪自尽了。”乌元琊抓住简直手臂。
“什么?皇后死了?”
乌元琊顿了一瞬,“不是皇后,是皇后身边的丫鬟,自作主张,谋害皇儿。”
“那皇后呢?”
“她自然是无罪的。”
“她怎么可能无罪?”简直甩开乌元琊的手臂,“孩子都这个模样了,皇后就该千刀万剐!”
但凡身为人父,自家的孩子,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简直已经站在这儿守了不短的时间。从孩子吐白沫,到面色青紫喘不上气,到吐血,如今面色已经黑了,孩子更是不停的抽搐。
谁能体会到他绝望的心情,现在就是把皇后拎到他身边,他都能亲自操刀活剐了她!
乌元琊再次抓住简直手臂,“先生,你听我说。如今朝中之事,需要她父亲鼎力支持,皇后必须留着。而且,我方才也看了,这事也与她没有干系……”
“我知道了。”
简直抓住乌元琊的手,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开,“我守着孩子,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吧?你去忙吧。”
乌元琊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跟随着简直,又似在透过简直,看向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还是□□太重,而且是专门伤脑的□□,柳御医等人即便以丹药吊着小殿下五脏六腑,也挡不住摇床上的婴儿睁着满是鲜血的眼睛,再无呼吸。
简直跪倒在摇床边,满眼泪水,“都怪我,是我来晚了。怪我,竟然忘记了那么多的事情,让你受苦了。”
孟晓含着泪水,拿起毯子盖到摇床上,瘦弱的婴儿陷在褥子里,再盖上毯子,一丁点隆起都无。
书房里的御医统统退跪到了寝殿门前,就连年老的柳御医,也是跪在那里。
小殿下之死,虽是皇后侍女所为,也是他无能。若是此时让太上皇知晓了,怕是太上皇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正殿里青屏的尸身已经被拖了下去,皇后也被带回了自己的寝宫。空荡荡的书房里,只剩下简直与乌元琊两人。
“孩子已经走了。你还是你大乌的皇帝,我,也该走了。”
乌元琊从后抱住简直,“先生,你知道吗?小乌鸦是个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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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该,也不会怀孕的。可却有了他。你知道,我是如何顶住压力,怀了他整整七个月吗?你知道,我又是如何拼死拼活,将他诞下吗?你知道小乌鸦没了先生,过的有多苦吗?先生,你真的忘记了吗?真的,一丝一毫,也不记得了吗?”
简直用力喘着气,他胸闷的难受,“我……不知道,不记得……”
乌元琊的泪水蓦然流下。
“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心……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你给我时间……”
“时间?”乌元琊苦笑,“要多少时间,我怕是撑不下去了。先生……”
简直咬牙,按按太阳穴,眯了眯眼睛,“可是……我忘记了……我……”
他身体渐渐发沉,向后倒去。乌元琊颤抖着坐在地上,将人抱入怀中,“先生,小乌鸦不能再没有你了。孟晓,快把香灭了!”
孟晓红着眼上前灭了香炉,“陛下,小殿下的丧事……”
“小殿下小殿下……他眼里只有孩子,难道你眼中也只有他吗?”
孟晓跪倒,“奴才不敢,奴才心里眼里自然是只有陛下的。”
“罢了,暂不用发丧。”乌元琊描绘着简直的脸庞,“瘦了,肯定是受了不少风霜。如今你忘了记忆,眼神陌生的我害怕。该怎么办,才能让你想起来呢,要再死一次吗?可是我好怕……”
孟晓心惊胆战,“陛下,陛下……”
乌元琊抬眸,“不必叫喊,朕听得见。把今日的事告知崔家家主,朕和先生的孩子也敢谋害,让他自己想法子赎罪吧。”
“……是。”
孟晓低头退出了寝宫,看着门前跪着的御医们,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陛下终归是陛下,不是殿下。
简直昏睡到半夜,头痛欲裂醒来的时候,怀里紧紧缩着一个人。
寝殿的明珠还在亮着,透过层层纱帐后,床铺里的光芒十分柔和。
他看着自己一身里衣,怀里的人也是一身黑色寝衣,暗暗放心。他转转眼睛,突然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
“先生怎么了?”乌元琊伸手帮他抚摸太阳穴。
简直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打的两人都愣住了。
乌元琊低眸,眼泪滴落,“先生,孩子没了,他还没名字呢,先生给他起个名字,也能让小乌鸦,给他立个碑吧。”
一滴滴泪水掉在被褥上,简直顿了顿,“你……别哭。”
乌元琊坐在那里,低着头,不见哭声,眼泪却一直止不住。
简直咬牙靠近,抱住了人。瘦弱的人入怀,他抚了抚乌元琊的脊背,“上次见你,你还怀着他,那时你还未如此瘦削。如今,我才只看了他不到半天的时间,他就走了。也许,是我命中,没有这个缘分吧……”
乌元琊眼泪掉在简直肩膀上,只是他眼中哪有悲戚?
简直突然松开了手,飞跃下床铺,站在床前,侧耳聆听什么,“小乌鸦,我听到孩子的哭声了,他是不是好了?”
第95章095
孩子,孩子在书房!
简直赤脚向书房奔去。
乌元琊立即下了床铺,一边走一边喊孟晓。
候在殿外的孟晓开了门,“陛下?”
乌元琊并未停留,冷着脸走向书房。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等着他的简直,他脸色柔和了一些。
“先生……”
简直抓住乌元琊手臂,“他,是不是被送走了?”
“什么?”
“我没有在被褥下看到他。”
乌元琊侧眸,“孟晓,你说。”
孟晓奔进书房,掀开薄毯,发现下面的褥子上,却根本没有小殿下的身体。明明那枕边,还有一缕血迹。
孟晓当即跪下,“奴才没动,也没叫旁人进入书房,奴才,奴才也不知……”
耳边的啼哭声如影随形,简直松开手,在大殿里来回走动。突然,他福灵心至,想到了一种可能。
根本没想到顾忌身后两人,简直手决一掐,进入空间。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乌元琊向前一抓,却抓了个空,跌倒在地。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怔楞的眼前一片空白。
孟晓膝行至乌元琊身边,忙要去扶他。乌元琊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快!找先生,他去哪了?他去哪了?”
空气中又是一阵波动,孟晓眼睛一亮,“陛下,侯爷,侯爷就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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