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天师[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海十八
正在手电光晃过了下方的水面之际,忽然有三条白鳄鱼从水下一跃而起,冲着光亮而去就朝着下落的两人张开了血盆大口。
说时迟那时快。
行壹与易咸都对准了刚才插入的两个铁钩抛出了吊环,两人堪堪被吊在了半空中,双脚与竭力跃起的鳄鱼嘴差了一个鳄鱼脑袋的距离。
水潭中的三条白鳄鱼很是不甘地几次三番又跳跃了起来,可惜都差了那么一些没有能咬到看中的猎物,其中一条一尾巴泄愤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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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戳穿了充气筏。
既来之,则杀之。
两人没有怜香惜鱼的打算,都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难道还要充作什么珍惜动物保护人士,与这些白鳄鱼先讲道理?那么鳄鱼肯定会说让它们吃了是硬道理。
“我想鳄鱼妖从鳄鱼进化而来,它们的眼睛也还该是致命的弱点。如果想要击杀鳄鱼妖的话,攻击它们的眼睛是首要选择。”
易咸说完与行壹就都摸出了几把小刀,十分准地对着继续朝他们进攻的三条鳄鱼眼睛投掷而去,力度之大极有可能对穿了鳄鱼的头。
‘呼呼’凄厉的叫声被轰鸣的水流声掩盖住了,只能闻到血腥味瞬间弥散了开来,却又很快就随着湍急的水流而变淡了。
三条鳄鱼的脑袋并没有被对穿,但被一整把刀都没入了眼球,可想而知它们是如何疼得满水潭打滚。
“遇到了落单的鳄鱼并不是坏事。这三条看起来都该是外围小弟,而有了它们,我们也能做一把伪装者。”
行壹忽然灵机一动,想假借鳄鱼的气息掩盖住他们的活人气息,而水中的三条鳄鱼终是因为脑部致命伤也无力挣扎死去了。
两人跳入了下方水中。
行壹急速游在水中就把两条鳄鱼开膛破肚,在它们的心脏上用它们的血画了一道符,把其中一颗交给了易咸。“原谅我真没学过太多这种禁术,我们能拥有鳄鱼的气息不超过半个时辰。我是说不超过一个小时,希望在那之前能够找到人。”
“希望其他鳄鱼们的智商不要太高。”易咸将这颗鳄鱼心放到挂到了腰间的小袋子里,“第一次佩戴如此古怪的香囊,这感觉还真是有些难以形容。”
大自然实则残酷,弱肉强食,有时不是被杀就是杀了对方。
行壹认同地点头,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只能说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举了。他们还要继续深入西北角,希望还能找到活着的保泽钦与谢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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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保,我觉得好冷。”谢祺抓一手紧了胸前的玉牌,一手握紧了保泽钦的手,两人蜷缩在了一块大石上。
两人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会一脚踩空就毫无防备地跌入了下水道,只见一条白鳄鱼张开大口想要吞了他们。在千钧一发之际,谢祺脖子上的玉牌爆发了一股金光,拦住了鳄鱼的血盆大口。
那时根本顾不得为什么会有金光,两人已经顺着水流拼命朝前游泳了。
但是地下根本没有光,他们也完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只有身后轰鸣的水声之中似乎夹带着鳄鱼的愤怒叫喊声,警告着他们这是直接来到了白鳄鱼群聚的地盘。
不知游了多久也不知是否逃错了方向,因为渐渐体力不支,他们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歇一口气。
正在谢祺双脚一软时踩中了一块巨石。他已经没力气去想下水道里怎么会有一块巨石,就与保泽钦两人挤着坐在了巨石上。两人相互鼓励着不能睡着,要相信他们一定能够从下水道里游出去。因为根据水流简单粗暴地分析,逆流而上是肯定可以抵达地面。
保泽钦也觉得很冷,这些下水道的水不只冷而且腥臭,好在没有再听到鳄鱼的声音了。
“不是说可以望梅止渴,我们可以想一些热的事情。记得高一军训的时候就很热,我们班的那个教官特别严格,非要我们在太阳底下训练,不像隔壁班级在树荫底下训练。大学也有军训,不知道我们去的学校是大一军训,还是大二之前的暑假军训。经过这一次,我再也不觉得任何教官严格了。”
“对,出去之后,我就能吹嘘我是逃得过白鳄鱼的男人了。”谢祺说着感觉到脚下石头的冰冷,他们可能在这里困了三四个小时了。如果真的能够离开,他恐怕一辈子都不愿意提起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保泽钦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尽管他们四周都是水,但他不可能去喝这些水,否则根本不知是怎么死的。黑暗真的会让人胡思乱想,累死是死,被鳄鱼吃了是死,淹死是死,饿死与渴死也是死,他们两人到底会先怎么死?
“棋子,刚才逃过那一口都幸亏有你的挂牌。好在你这玉看上去不值钱,没让那些绑匪顺走,否则我们已经成了鳄鱼的食物了。”
“我老妈在新年的时候特意求的,本来是保佑我高考必中。它有没有保佑高考成绩还是未知数,但挡了一劫是真的。”
谢祺原来是很不情愿地挂着玉牌,还念叨过他妈不知是遇到了哪个骗钱的和尚道士。“幸好,我架不住我妈的念叨,还是听话地一直戴着它。这会是真的希望它能保佑我们全须全尾地回到地上。”
保泽钦也不知道玉牌能否再次通灵,真的会有人来前来这种无人区援救吗?
**
“等等,别往右边的管道游。”行壹在持续的腥臭水味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左边传来了不一样的气息,很弱但能确定是玄门护身符的灵气。”
行壹进入地下之前就想过一个问题,虽然找到了一块鳄鱼皮,但要如何确定保泽钦与谢祺的位置?如果两人与鳄鱼在一起,估计很快被吃掉的份。如果不在一起,他们是如何脱身,而又要如何找到他们?
当前的一丝灵气来得正是时候。
易咸将手电光朝着左侧照去,将前方的路线与脑中的水下管道图对照起来,“虽然我没有来过这个深度,但记得地图上说左侧管道已经废弃不用了,排流的走向已经改往右侧。如果他们真在里面,起码不会面对湍急的水势。”
两人迅速朝着左侧游去很快就遇到了一扇大的铁门。可是与两人之前遇到的铁门不同,这一道上面锁了很多条锁链,而因为常年浸泡在水中都已经生锈无法再被打开了。
“看来只能用炸的了。后退”
易咸取出了爆破力度最小的那一个手.雷,在两人退回到安全距离后,朝着铁门处投掷了过去。
‘轰’铁门应声倒地,很快听到里面传来了人的喊叫声。
“来人,救命啊!我们在下水道里!”“先别走,有人在下水道里!”
行壹与易咸顺着声音朝着前方游去。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在手电光照亮的可视范围内,隐隐看到了有两个人扑棱着游了过来。
“姐?”保泽钦看到了光亮里行壹的脸。
此刻,他很不确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因为先不论他的姐姐是否能够不可思议地前来救援,灯光下的那张熟悉的面孔与记忆完全不符。但是话说回来,保泽钦对行壹的记忆十分淡薄稀少,也回忆不起她本该是什么样子。
“后面!”谢祺的话却是打破了一瞬的安静,“你们快看,有三条白鳄鱼来了。”
第50章
不远处有三个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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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脑袋骤然浮出了水面,白鳄鱼们迅速游过了刚刚被炸开的铁门区域,正是冲着里面的四个人而来。
此时手电光一照就看清三条白鳄整个眼眶里塞满了白色,只见了两团眼白却不见其中的瞳孔。大张鳄鱼嘴显出了白色牙齿,其中上粘连着红色血肉,其中一条嘴里的牙缝里还夹着一片布料正是来自于索菲的淡紫色裙边。
这三条鳄鱼似是还有些迟疑,它们没有立即对距离较近的行壹与易咸发动攻击,仿佛是在判断前方的两团到底是小弟鳄鱼还是食物人类。
行壹感到贴身携带的罗盘在水中猛然一抖,那一块鳄鱼残皮正在此地遇到了它的正主。与之前被杀的三条不同,这次遇到的三条身上开始散发出妖气,使得它们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当下不必多想有几条鳄鱼有成妖的趋势,更没有时间去探究鳄鱼妖是怎么敛气息,快点逃离才是上策。
既然来路已经被鳄鱼妖堵上了,那么只有从另一侧有逃走。
易咸之前说了这一段排水道已经被废弃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保泽钦与谢祺在逃亡中进入这一段路。四人尽全力快速地朝着前方游去,三条鳄鱼妖不紧不慢地跟在了身后,仍是没有任何进攻的迹象。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四人就要靠近那一块管道里不知名的巨石所在。行壹与易咸身上所挂着的鳄鱼心忽然就嘭地炸裂开来,而那块巨石一改之前几近被淹没在水下的样子,竟然突然增大眼睁睁地看着它在两三秒之内就变成三米高,一下子堵住排水管拦住了四人离开的前路。
‘呼噜!’‘呼噜!’‘呼噜!’
三条白鳄鱼仿佛发现了眼前两人的伪装假面,知道行壹与易咸对其他鳄鱼做了什么,当下就是狂吼着就冲着四冲了过去。
变故突起,一场厮杀在所难。
“抓住爬上去。”行壹没有多话将最后一个铁爪勾投向了堵路的巨石,把绳索的另一端抛给了保泽钦与谢祺所在。至于这两人能不能爬上去已经不在她的负责范围内了。
三条白鳄鱼气愤成围攻之势地张口大口就想要将水里的人都撕碎。
易咸朝着其中的一条眼睛打出了第一法子弹,却被另外一条鳄鱼一甩尾巴挡在住了弹头,银子弹穿透了那条鳄鱼尾巴,顿时白色血液渗透了出来。
鳄鱼受伤后更被激发了凶性,不退反进,立马一跃扑了过去试图以前爪猛攻。
行壹趁势往水里一沉,绑在额前的手电筒从水底打出了一道光,几乎是与那条鳄鱼的跃起的动作只有一秒之隔,只见顺着光亮一把匕首直直扎入了这条鳄鱼的腹部。
‘呼’这条鳄鱼的惨叫声随着它沉闷的坠水声响了起来。前一刻尾巴重弹如果只算小事,这一下它的腹部中刀就是猛得一记重伤。
这条鳄鱼的利爪朝着水里的光源处狠狠一挥,这显然想要去攻打从水下对它进行偷袭的行壹。
行壹将脸仰面朝下一沉,鳄鱼的利爪硬生生地贴着她额前的手电筒抓了过去,力道之大直接将手电筒的绑带扯断了。然而,她不退反进再朝着正扎着一把匕首的鳄鱼腹部投掷出另一把匕首,因为受到水流的阻隔,这次没有扎得太深,但也再度扎出了白色的血迹。
腹部两次中刀让条鳄鱼忍受不了剧痛拼命地划拉着四肢与尾巴,它更是从口中吐出了几道犹如白色血液凝成的血刃,朝着水下的行壹射了过去。
此时,另外两条鳄鱼已经朝着易咸攻了过去。它们对于银子弹有所避忌,竟然全身冒起了一层白光,而这层白光减缓了下一波银子弹的冲击力。
其中一条因为不再为银子弹所困扰,它朝着易咸的手就要狠狠来一口。这条鳄鱼没想到利齿与易咸的手指大约上有几里面时,易咸居然敢伸手直接按住了它的鼻子。
只见易咸就在一两秒之内以鳄鱼的鼻子为支点,从水中凌空侧翻了三百六十度直接站到了鳄鱼的背脊上,顺带重重地猜了鳄鱼的脑袋一脚,让它大张的嘴巴直接合上了。
另一条鳄鱼见状也是接连扑了过来。
易咸再次朝着鳄鱼的眼睛开了一枪,只是这一次不仅仅是打出了子弹,而是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刻试着将体内的灵气也都一并用上了。
一团灵气与子弹同时朝着鳄鱼而去,它并没有闪躲而想要先给易咸再说。这发子弹直接冲入了鳄鱼的大嘴里,而这一会它只能发出呜的一声闷响就朝下一摔,一爪子正好打在了易咸踩着的鳄鱼尾巴上,引得脑袋刚刚被猛踩一脚的鳄鱼也是闷声一叫。
“我们可以伪装成鳄鱼,那么也能将鳄鱼伪装成我们吧?”
易咸说了这一句,他很快将所有的灵气凝到右脚脚尖,正是效仿了刚才行壹取出鳄鱼心以其血画符的图形,在脚下鳄鱼的脑袋上也以灵气画了一个大致图形。
鳄鱼拼了命地仰头挣脱,易咸终是在脚后又落入了水里。
行壹无法阻止鳄鱼以血为媒发不断发出血刃,而人在水下的闭气也无法持续太久,正当她接连的侧身躲避血刃之时,就拔出了腰带上的一只毛笔,将笔尖一戳戳到了水中尚未散开的白色鳄鱼血中。
借彼之血还施彼身,将这一团团白血画成了一些符文,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着血刃与白血而成符文两相对撞,两者皆是消散在了水中。
“你还挺敢想。”行壹浮出水面后回了易咸一句,他的学习本领真的不弱,只见那两条鳄鱼还真给了相互一爪子。
巨石上像是猴子倒挂的保泽钦与谢祺傻愣愣地看着水中的一切。因为手电光是随着行壹与易咸在一直晃动,让这一片下水道的景象不停地明灭变化着。
“这是凹凸曼对打小怪兽的简化版吗?”
“不,这该是摸金校尉对打地下蝾螈的进化版。”
挂着的两人傻傻地说了两句,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他们挂靠的这块石头接触到了流过来的鳄鱼白血后开始抖动了起来。
行壹瞥见巨石上开始冒出了金色的图形,显然这是一个具备攻击能力的魔法阵。“快走,这里应该就是亚伯说得禁咒之地。这东西应该是无差别攻击。”
亚伯说过曾经有一群修士对纽约地下世界布下了结界禁咒,从而限制鳄鱼的行动范围。布下那种禁锢肯定会在某几处造下基石,刚才被炸的绕了很多锁链铁门后方就该藏着一块基石,而如此基石一旦遇到妖气就会被激发。
因此,行壹与易咸佩戴的鳄鱼心会爆裂,骤然变大是为了挡住鳄鱼的前路,而当它再遇到了白色鳄鱼血液就更被激起了下一层攻击。这种攻击并不管是否有人类存在,很有可能是造成了某种水势翻涌,让鳄鱼也无法承受。
三条受伤的鳄鱼见到巨石的金光,它们还是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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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要逃走的想法。这一会竟是也不管四个人类的存在,直愣愣地朝着巨石冲了过去。
保泽钦与谢祺刚刚潜入水中,抬头就看到水面上方三条巨影飞速撞上了大石,三条鳄鱼的大脑袋用尽全力撞在了巨石上。‘砰!砰!砰!’白色的脑袋瞬间爆裂了开来,白色血液喷溅到了大石上引得其抖动得越发厉害。
水流开始翻腾了起来。
下一刻,四人都听到了从地下深处隐隐的吼叫声,声音仿佛穿透了层层的下水管道。尽管不知这个声音究竟从多深的地方冒出来,却不能忽视其中的愤怒之意。
不好!这三条鳄鱼撞上了作为结界禁咒而立的大石,很有可能是它们谋求已久之事。
或是因为铁门被重重铁链栓住,或是出于其它的缘故,鳄鱼妖始终无法游到这条下水道理。而今,这三条鳄鱼妖极有可能是用它们的死来换得结界的松动,也有可能是要召唤同伴不断来消耗大石的力量,那么终有一天它们就能破戒而出。
行壹无法揣测鳄鱼妖是否真有这种预谋,但是来自下方的模糊声响表明在地下世界里还有更加厉害的鳄鱼妖,那么就绝不能让这个基石被毁。否则一旦封印动摇了,谁也无法预估整个地下世界会不会全部被鳄鱼妖盘踞,或是某一天它们通过四通八达的下水管入侵到纽约的家家户户里。
“快把它们剩余的皮都剥下来,还有将它们的筋骨都抽离开来。”
行壹已经捏住了一条鳄鱼的尾巴,不多言地将扎在它腹部的两把匕首抽了出来,随即一边稳着身体一边将鳄鱼抽筋扒皮。
易咸没有多问就那拎起另一条照做了,他大概有一个猜测,任何法术都需要有力量而成,不是源自体内的力量,就要能借以身边能借用的力量。目前,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彻底稳固大石,那么就借用鳄鱼妖的力量一样可行,正如从前以活人祭祀求得风调雨顺,现在则是化用了鳄鱼妖的筋骨皮肉。
“看来它们还不够聪明,否则该把自己炸得一滴血都不剩下。”
保泽钦与谢祺听到易咸突如起来的感叹都有些不明所以,而对于还剩下一条的鳄鱼妖,难道是要他们也动手杀鳄鱼吗?别说鳄鱼了,就连杀鱼,他们也没有杀过。
“傻愣着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行壹都没有去看傻愣着的两人,她早就把另一把匕首插到了第三条鳄鱼的半截尸体上,保泽钦与谢祺两个人还不能分一条鱼吗?“难道你们对追杀你们的凶徒都没有一丝要报复的想法?”
我们都没想要将鳄鱼分尸。
保泽钦与谢祺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相同的想法,再说别那么相信他们的游泳技术,一边游着泳一边快速破开鳄鱼腹部是真的有些难度。
“就当是熟悉起来,大学生物课说不定就有杀鱼实验。”易咸非常贴心地鼓励着两人,“我想到时候你们就不会手生了。”
我们可以不选这样的实验课吧?!
保泽钦与谢祺几乎自通了眼神对话的本领,可是他们也不敢耽误时间,一人稳住了鳄鱼的身体,一人就拉开了一刀,开始有些木手木脚地开始破开了鳄鱼。
这两人的速度当然不够快。
易咸很快就分完了一条鳄鱼,接过了他们手里的刀迅速将最后一条鳄鱼剔到了骨肉分离。
行壹已经拽着那些筋骨朝着刚刚被炸的铁门位置游去,虽然铁门被炸开了,但是其侧还留有焊接的残余部分。这就用鳄鱼的筋骨重新搭建起了一道网,等到另外三人带着剩余的筋骨也游了出来,最后将三张鳄鱼皮朝着大网上一罩。
“我去法拉盛看到街头小广告,说什么中西结合疗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化用到这里。”
行壹从腰包里取出了一个密封的盒子,用毛笔沾上了特质的朱砂在三鳄鱼皮上开始画起了符阵。以她在这些日子里对于西方魔法阵的不断研究理解,想以鳄鱼妖的骨血为献祭反制住其他蠢蠢欲动的地下妖物。这一符阵如果能与里侧大石上的魔法阵遥相呼应,就不仅是加固了禁锢结界,更会得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行壹手中的毛笔宛如游龙飞凤一般在鳄鱼皮上画出了一道阵法,笔尖的红色朱砂带上了灵气的金色光芒。在她落下最后一笔之际,完整的符阵爆出了一道金光向整条水道散溢开去,而她整个人是脱力地朝后仰倒差点栽入水中。
易咸一把拦住了行壹的腰,“我们快走。不管这里的情况怎么样,水势□□是肯定的。如果整个管道都满水了,光靠两只氧气袋根本撑不了太久。”
然而,因为先有鳄鱼妖的自杀式袭击以及再有行壹尽全力构成了的威力不浅法阵,如此接连地震动已经使得水道里的水暴涨了起来,刚才来路的某些水道比较狭小,四人就不适合再原路返回。
这一刻幸而前期准备做得足,亚伯给的项链能与他在地面的阵法呼应联系。
易咸带路改道特意往水道宽阔的几处走,尽管是在地下绕了远路,却是有着项链的感应所在并不会迷失了方向。再以剩余的几枚□□炸开了一些封闭的闸门,他们兜兜转转终于在大水翻涌前逃回了上一层。这才发现上一层也已经涨水了,已经超过了他们膝盖的位置,这些水不是从地下而来却是从地上而来。
“居然已经是白天了?”保泽钦终是又呼吸到了地面清醒的空气,让他不敢置信地是外面已经天亮了。“我怎么觉得我们最多在下面待了几个小时,最多也只会是凌晨三四点而已。”
亚伯对着四人摇摇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两点了。如果你们再不出来,我真不知道是否还有维持着牵引阵的必要。”
“辛苦你,多谢了。”行壹说着就看向还在持续不断的暴雨。难怪地下世界的第一层也涨水了,这场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纽约下水道能不能经受住持续性暴雨的考验。
“行了,其他的话以后再说。折腾了那么久,先上车去酒店洗澡、吃饭、睡一觉。”
只见老周开来了一辆巴士,“神父,你的车也隔在这里吧。低底盘的车在有些路段已经开不了了,水一进去就熄火了。我这就是特意弄来了这一辆车,将大伙一起拉走去吃热的。”
易咸看着这辆有些掉漆的二手巴士,老周还真是想得周到。“老周,你有这类的驾照吗?我不想再折腾了一晚后,再体验被警察拦车。”
老周很肯定地点头,“我都有开推土机的证书,也就是开坦克无需证书,否则我能考一个。”
“好厉害。”谢祺羡慕地说着,“我能在国内弄辆二手公交开吗?那比跑车要拉风。”
保泽钦揉了揉酸痛的双腿,“棋子,你还正常吗?你这品味也真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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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壹眨眨眼,看来地面上的一切都很正常,这样就很好。
一行人上车后,巴士直奔向最近的五星级酒店,而不必舍近求远送各自回家。
那家酒店的服务周全,易咸已经请人去准备几套干净的换洗衣物,他们本来的那些早在大雨与下水道里被毁得差不多了。
保泽钦与谢祺得知朱志涛已经送到医院生命无碍,两人也着实没有力气去医院看一看。他们在给家长去了报平安的短信后,连查分都没顾得上,把自己洗干净了又在房内随便吃了几口就倒床就呼呼大睡。
行壹也是一觉睡到了隔天上午七点,比她平时起床的时间要晚了很多,但总算养回了不少神。她刚刚洗漱完就到了易咸的短信,说是如果她醒了可以一起去自助餐厅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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