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天师[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海十八
整个棺材都不见阴气,唯独这支白玉簪外蒙着一层黑雾,它并不浓郁却让人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是耳挖簪子染上了阴气?为什么偏偏要挖耳朵才好?难道说那位不知名的存在耳朵痒了,不挖一挖不舒服?
当然,行壹不会将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说出来。
她对似乎想问什么的易咸笑着摇摇头,就默默看着在有些古怪的气氛里工作人员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分类工作。
大概过了一小时左右,工作人员分门别类的陪葬品归档放到专门保存与研究的地方,而今日的跟拍任务也将告一段落。
在离开考古所的时候,行壹出于职业道德将一道折成三角状的符交给了白皓,还稍微告诫了一两句,“你最近还是戴着比较好。记住一点,有些话在不该说的时候不要说,或者不要说得那么直白。我想这也是一种行规,你看考古所的人都很懂得禁口。”
白皓有些发愣地接下了三角符放到了胸前的口袋里。他知道行壹指的是刚才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这会有些担忧后怕地问,“行老师,难道刚才我的话犯了什么大忌讳吗?”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出现场的时候保持沉默是个好习惯。”
行壹没有接触过太多的新闻工作者,但她曾接触过常常与尸体打交道的仵作。仵作大多沉默不语,所谓祸从口出,有的话不说出来就不会被不该听到的存在听到,她想直击第一现场的媒体工作者也该守着一些陈规比较好。
董苒苒却不觉得行壹一个外行人懂什么媒体行业的行规。“从来没有谁说过在一线的记者要保持沉默,沉默还怎么采访?我们就是要多问多看才对。”
行壹对着董苒苒笑了,她不喜欢强人所难,这两位新人要一直在《翻开这一页》的栏目里呆下去,那么他们是该经历一些什么才好。
“百种米养百种人,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不怕也是一种了不起的勇气。希望你们能一直有勇气,某种程度上来说人气强则阴鬼弱。”
旁观了这一出的张超宇一直都没有说话,等到行壹与易咸坐上另一辆车离开了,他才对白皓嘱咐了一句,“宁可信其有,小心无大错。毕竟现在我们不是做娱记,跑社会新闻是有些‘潜规则’的。”
董苒苒尤是不信地问了,“还能有什么古怪的规则?”
“总之,我们对于亡者还是要有敬畏之心,必须注意言辞妥当。董董,听你张哥一句劝,你说记者不保持沉默这话是对的,但是你采访的对象是活人,你难道要让死人开口回答问题?”
张超宇看了一眼头顶的大太阳又是看向了白皓,他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有的话还是不说了得真让白皓吓到。白皓问谁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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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难道是想让正主亲自来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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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梦纯不喜欢接触具有历史痕迹的东西,她总觉得古董意味着伴有说不清的过往,天知道博物馆里的展览品在被挖出来之前与谁一起长眠地下。可她必须要陪张志远去完成暑假的实践活动,只得等到周末一家三口去了人气最旺的一个博物馆。
也许是多年前那场目击的后遗症,崔梦纯不喜欢安静反而喜欢热闹,人多的地方让她有安全感,而人气旺就不必担忧遇到古怪的存在。
“妈妈,你看这个东西好特别。”
张志远走进了明代出土文物特别展览馆后,他被橱窗里的一支玉簪吸引了目光。只见那支簪子雕工繁复正是童子抱着胖鲤鱼的模样,它的顶端是耳挖勺的造型。“妈妈,这也可以用来挖耳朵啊?以前的人都是用插在头上的东西挖耳朵吗?”
崔梦纯早就剪了短发,她对那些古物不敢兴趣,更不可能关注发簪的不同造型。当她看到这支雕工细的耳挖簪也觉得它挺别致,只是白玉簪子却有着两点殷红正在童子的眼睛部位。
崔梦纯没有来由地觉得有些不舒服,似乎这对红眼睛正如渗血了一般。她急忙拉了一把张志远说到,“你是男孩子,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好了,快点看一看,我们也准备去你外婆家。说好你下周住在外婆家,我和你爸爸到周末再来接你,你在外婆家里要乖。”
张凯在后面看着以极低的声音嘀咕了一句,“急急急,急什么急,又不是去赶着投胎。”
张志远被崔梦纯拉着但又回头看了一眼,似是子肖其父,他也低声地说到,“我还没问完,也不知道这东西挖耳朵感觉怎么样?”
当晚,张志远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夜风吹进了纱窗,七月的夜风居然有着隆冬的寒意。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耳边,然后似乎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听不清楚的话,他的耳朵就忽然一痒,正似被别人轻轻用挖耳勺挖耳朵了。
张志远想要伸手去挠耳朵,但发现手仿佛被什么一下压住了动弹不得。他也分不清到底是梦或是现实,耳边似乎有谁说了一句,‘挖耳朵的时候别动,不然会戳坏掉的!’
坊间流传着一种让人享受的服务,既是请别人帮着挖耳垢,如果遇到技术高超的师父,能够有非常舒爽的感觉。
张志远好像也享受到了这种感觉,他也不再想着要去伸手挠痒痒,仿佛先享受了到了盛夏的炎热被凉风吹去,又享受到了被挖耳朵的莫名舒畅。当他隐约听到‘那就按说好得来’时,并没有反驳就睡意渐深地彻底沉沉睡去。
翌日,日上三竿。
张志远只觉得好似怎么都没有睡醒,终于是经不住外婆一直在门外叨叨叨快点起来吃中饭,他才起床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小远,你是不是睡觉没把纱窗关好?”
崔外公看了一眼张志远的后脑勺,连他的老花眼都看到了张志远耳根边有一块红色的小包,“被蚊子咬了就去涂些风油。你要关好纱窗再睡觉,蚊子喜欢吸小孩的血。”
张志远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耳根,这才想到了有些记忆模糊的梦,昨天似乎有谁在帮他挖耳朵,后来梦里的大姐姐是说了什么吗?
当然,他没有把做的梦告诉外公外婆,只是强调了他在睡觉前肯定把纱窗关好了,那个蚊子肯定是从其他地方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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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因为那支簪子的事情起先总是有些心里不踏实,特意将三角符放在了贴身穿的t恤口袋里。不过,当他发现两天后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太平无事,渐渐也就不再那么紧张,而是有些认同董苒苒说的哪有那么多的怪力乱神。
这天晚上,吕说要看一下之前拍摄的影像,顺便想一想要剪辑哪些版本。
白皓作为新人又是摄影师只能草草吃了晚饭再折回工作室,而他乘地铁到了半路才发现那枚三角符放在白天穿的衣服里忘记带了。几个小时而已,应该不会有出现什么大问题,他这样一想也就不欲多次一举再回家取护身符。
不过,白皓还是第一次入夜后来到工作室。工作室是在淮海路附近的某栋洋房里。听说这栋上世纪传下来的别墅是环球纪实某个股东的私产,后来将一整栋楼出租被就用作了沪海分部所在。
白皓曾经感叹过谁那么有钱,这样一套别墅市价肯定过亿了,果然在有钱人眼里钱真的只是一串数字。但是他此刻想的再也不是别墅多值钱,而是充分感受到了老建筑所拥有的历史厚重感。
当白皓一脚踩上了木制的楼梯,楼梯就发出了咯吱作响声,而声音回旋在十分空旷的楼道。
下一刻,他只觉一股冷风抚上后背,老建筑特有的阴冷感在夜晚充分显露了出来,走里面完全感觉不到七月的炎热。
“心理作用,心理作用。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白皓嘀咕着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上了楼,当他想要一把推开剪辑室的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搞什么,吕姐开门”
白皓又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他才拿出了钥匙试了试,没想到门开了后里面空无一人。吕说了她已经来了工作室,但现在里面却一片漆黑。
“这是把我先诓过来再说嘛。”
白皓也没有多抱怨就直接开灯、开机,一边放起了影像一边准备给吕打电话问情况。谁想到电脑放映的程序一打开,第一个画面直接跳出了对着簪子的特写,还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耳垢。
‘刺啦’电灯不知怎么就闪了闪。
白皓手一哆嗦下意识地直接关了电脑屏幕,而他想也没想就朝着门口走去,谁知一开门就发现走廊上的灯也都灭了。偏偏,他看得清楚眼前忽而冒出了一道白影,正是一位穿着白衣的古代女人。
“这位公子,你问了是谁用了簪子。奴家特意来告诉你,是给……”
‘砰!’白皓急忙把大门重重关上并且反锁,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簪子给谁用了。
‘叩叩叩’敲门声却是紧接着响了起来。
白皓怎么可能敢开门,他正是紧握着手机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手机铃声炸起打破了房内的安静,让他又是惊吓地将手机也扔了出去。
“白皓,你搞什么啊!”吕又拍了拍门,“你在里面怎么不开门!”
白皓听到吕的声音还是有些怀疑,他磨蹭着才开了一条门缝,却是看到走廊上的灯全都亮着,而吕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吕姐,是你啊……”
“不然呢?还能是谁赶来加班了?”吕说着就朝里走去,“我忘了带钥匙,想要给你打电话说一声。你的手机怎么回事,一直都是无法接通。”
白皓听到吕的话,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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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回答就捡起了手机直接拨给了行壹,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些不利索。“行、行老师,我、我看到了,那个白衣服的女鬼。”
“你没有把那道符带着。”行壹说得肯定,她之前就看出来白皓的面相有变,是隐隐带着一丝黑气,不过并没有性命之忧。
“现在刚好晚上七点零七分,听说那口棺材就是这时候被发现的。你走在社会新鲜事频发的第一线,难要遭遇一些事情,不用太紧张了。直到目前为止,对方并没有太大的恶意。”
白皓却半点也没被安慰到,“我也没感觉到她的善意。她真是来报复我了,都怪我多嘴问了一句不该问的。她说是来告诉我,簪子是被谁使用了。”
“那么是谁呢?”行壹也没想安慰白皓受惊的心,她更想知道这鬼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在死后还记着挖耳朵。
白皓老实地交代了,“我没听到答案,一下就把门关了。”
“哦。”行壹闻言微微点头,这下她是真的开口安慰白皓了,“你不必失落,因为你没有听到答案,所以她还会去找你的。”
白皓都不知是被这句吓的,还是被这句话堵心了,差点又将手机再扔出去。说清楚,谁见鬼的失落了!
第55章
行壹因为白皓的电话走了一趟工作室,还能感觉到女鬼留下的一丝残余阴气。
白皓确实没有受到伤害,他只是在吕略带鄙视的目光里,与播放着考古所影像的电脑屏幕保持了斜对角最长距离。
“你在大学的时候没听学长学姐说做我们这一行可能会遇到什么吗?”
吕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对白皓随便说了几句,“难道你从来没听过搞媒体的人更容易遇到阿飘。三班颠倒是常态,又会出没很多不熟悉的地方,外加有些人想红想得去找各种阴神庇佑,所以你要习惯见怪不怪。何况你又是摄影师,一不小心就把它们拍下来了,谁知道它们会不会来谢谢你拍得漂亮。你还是早点习惯吧。”
白皓不想习惯这种特别的生活经历,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是终于学会了沉默的真谛。直到他等来了敲门的行壹,那种期盼的眼神不能更加虔诚,“行老师,你可算来了。能不能再给我一道符,这次我一定二十四小时戴着它,就连洗澡也挂在墙上。”
行壹先与吕道了一声好,而并没有再给白皓一道符的打算。“之前是希望你能避过她来找你,既然这一点已经被打破了,那不如听一听簪子到底是被用来挖谁的耳朵了。那并不是鬼的耳垢或出自某具尸体,更像是来自某个活人。”
由于白玉簪子上的耳垢并没有带着阴气,所以才能说它还是新鲜的。而鬼为什么会想要为活人挖耳朵?是像鬼剃头那样发泄怒气,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再遇到她。”白皓对着一只白衣女鬼升不起任何好奇心,而他最初问那个问题只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罢了。“难道她非要告诉我答案不可?行老师,你就不能将她灭掉吗?如果她给哪个人挖了耳朵,搞不好不知轻重把对方弄聋了也说不定。”
行壹闻言也没有反驳,“只是如此一来,更需要一个诱饵将她引来。否则我怎么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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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远在外婆家里住了五天,两位老人家每天都不缺他肉吃,但他却似乎瘦了一圈。崔梦纯来接儿子的时候吓了一跳,张志远不仅是瘦而且还脸色苍白。
“小远,你又晚上熬夜打游戏是不是!”
崔梦纯说着就又去问崔外公,“爸,我说了要管管他,不让他每天玩电脑。你看他的样子,肯定没有好好睡觉。”
崔外公没有背这个锅,“你这当妈的怎么这样,上来问也不问就肯定小远一直在玩电脑。电脑和手机都放在客厅里,我难道一晚上都睡晕过去了吗!小远每天都会按时休息,我和你妈起来去卫生间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客厅里有谁在打游戏。”
“阿纯,我看小远是有些苦夏。”崔外婆打着圆场说到,“七月初的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了,晚上不让他开空调睡觉,可能他还会有些热得睡不舒坦。”
张志远看到崔梦纯就往后缩了缩,其实他每天都睡得昏昏沉沉的,也根本没有觉得闷热而是觉得清凉无比。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天总是神不济,而且今天早上起来有些耳朵疼,好像里面还有些轻微的血迹。
崔梦纯听着崔外公崔外婆的话,她难道还看不出苦夏与熬夜的区别,当下就朝前一把揪住了张志远的耳朵。
“你让外公外婆帮你说谎对不对,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看我回去不教训你,接下来一个月别想碰电脑,手机也没!”
“哎!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张凯看着崔梦纯的举动就皱眉,这种暴力的教育方式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崔梦纯一点都没有松手,她提着张志远的耳朵对张凯冷哼了一声,“好好说话?你和你儿子好好说话,他听吗?我看是两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了。”
张凯觉得崔梦纯越发的不可理喻,如果他多说两句,一定会被呛声说有本事他每天管着孩子。
没等夫妻两人对吵起来,崔外婆忽然就惊叫了一声,只见张志远的右耳里流出了几滴血迹。“阿纯快松手!你把小远的耳朵都揪出血了。你这当妈的真够狠心的!”
崔梦纯连忙松开了手又是固定住张志远的脑袋,凑近仔细一看发现他耳朵里面有几块结痂破裂了。这时才发现张志远的耳根后方微微有一块鼓起的小包,很像被蚊子吸血后留下的痕迹,但古怪的是在他左右两耳后都有这种小包,还像是对称的样子。
“蚊子怎么咬在这种地方!和你说了多少次,要关好纱窗睡觉,不要贪图凉快。”
张志远扭着身体挣脱了崔梦纯的手,他终于忍不住委屈喊到,“我关窗了!谁知道蚊子从哪里来的,而且我根本没有晚睡,也没有玩游戏更没有玩手机。”
“你还敢犟!”崔梦纯伸手又要去揪张志远,却是被张凯一把拦住了。
张凯将张志远拉到身后,他在崔外公家里也不想和崔梦纯吵架。“你够了没?都暑假了还不让儿子放松一下,而且你怎么就不能给人多一些信任,小远都说没有玩,那就相信他没有玩。”
崔梦纯憋着一口怒气,现在是全都觉得她做的不好了,也不想想哪家孩子不是这样过来的,过去她上学那一会也不是被管得死死的。
“好,那么你们让他说怎么就白着一张脸,还能看到黑眼圈?张志远,你自己说每天晚上都在干嘛!”
张志远拉住了张凯的手才敢说话,“我每天都按时睡觉但是总会做梦。梦里有一个大姐姐来帮我挖耳朵,而我在那之后就舒服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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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去了。不过,昨天夜里我没觉得舒服,而是觉得耳朵有些痛,然后就感觉到了耳后根似乎被什么戳了一下,还闻到了血的味道,好像是大姐姐在吸血一样。”
“啊闭嘴!”崔梦纯突然就脸色一变叫了出来,她极度厌恶听到什么吸血之类的话,二十多年前疯男人的獠牙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发什么疯!”崔外公先大喊了一句,“这会该闭嘴的人是你!”
张凯也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其实当年看清那个吸血男子的只有崔梦纯一人,尽管他当时就在崔梦纯的旁边,但因为慢了半拍并没有看到草丛里有什么人。谁想到时隔二十多年,张志远居然说有什么东西在帮他挖耳朵又是吸血。
“小远,你确定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吗?你看清对方张什么样子吗?它出现的时候还有什么动静吗?”
崔外公想到了张志远来的早上耳后就像是被蚊子咬了,“周二中午就看到小远耳后根有一个红包,但是我和他外婆晚上什么都没感觉到。”
“我没睁开眼睛,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在床边。”张志远晚上根本动弹不得,他只能察觉到身体四周的空气很冷。“我只感到了有冷风吹进来,很冷,像是冬天的风。”
崔梦纯忍不住还是高声说到,“一定是他的同伙来了。你们现在信了吧!不再把我当做疯子了,是真的有那种吸血的怪物!”
“哎呀,那该怎么办?”崔外婆有些惊慌地看向崔外公,她又是瞪了崔梦纯与张凯一眼,“让你们早恋。那个时候要是不去浦东偷偷摸摸的搞什么约会,根本就不会把怪物引来,现在还害了小远。小远是无辜的。”
“妈,你说是我把吸血鬼引来的?!”崔梦纯只觉得又委屈又气愤,难道她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出事?“为什么出事了你们都只会找我的麻烦。外孙比女儿更让人心疼是吧?二十年前,你们就骂我不知检点不学好,二十年后,你们怪我引来的怪物?!我到底都做错什么了?”
此时,行壹走上楼梯的脚步微微顿了顿,不是她想要偷听什么,而是崔家里面的声音有些响亮,而她的听力刚好又比较好。只能说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不睦的家庭却各有各的困扰。
“起码今晚我们没有走错方向。”易咸也隐约听到了崔家里面的争吵声,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而他们几经辗转得到了一个旧地址来就碰碰运气,看看能否让崔家人说些什么。“看来白皓不必再提心吊胆地等答案了,被挖耳朵的人就是崔家的小孩。”
今天早上,行壹接到了考古所熊老科长的电话。
熊老说了一个诡异的消息白玉簪子的耳垢被全部取样了,谁想到本来擦拭干净的簪子接着几天都会冒出了一层新的耳垢,今早簪子带上了血迹。
医学常识里提到耳垢不能随便挖,因为一不小心就有伤到耳膜的危险。
如今时代进步了,医疗条件发展了,人们最好是去医院请专业的医护人员清理耳垢,除了一些特殊体质易堆积耳垢的人,也不能太过频繁地挖耳朵。
一直挖,一直挖,难保就会挖出血了。
正在崔家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去哪里请大师搬救星的时候,崔外婆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第56章
张凯开门后听了行壹说起来意,但是他没有请两人进门却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说到,“按照你们的意思,有人透露了崔家的地址,而你们想要知晓二十年前的吸血事件。如果我们愿意实话实说,你们就愿意帮我儿子处理一些问题。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在骗人?”
张凯说着以身体堵在了门口,因为他听到崔外婆说了几句该请人先进来,这就又想到了有人总喜欢利用老人的迷糊与迷信来骗钱。要说二十年前崔梦纯撞见吸血男子的事情在老房子一带也不是秘密,说不定这会又出现了新的骗术,否则两人怎么正巧赶在张志远出事就上门了。
“你们别以为我不看新闻,这年头骗子的手段太多了。骗子穿得光鲜靓丽,长得人模人样,但看中的全都是别人口袋里的钱。与其相信喝符水这种乱来的事情,我肯定选择先去医院检查一通。”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带人去医院仔细检查。回头你想要找人解决问题,没有六位数,你看谁愿意出手相助。”
易咸迎上张凯从怀疑变作嘲讽的神色,现在要火烧眉头的人又不是他们,于是废话不多说一句就握住行壹的手转身离开了。
行壹也没去管崔外婆家里传来的其余说话声,现在崔家人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而从未想要赶着上为谁解决困境,毕竟赶着上的不是买卖。
当下,行壹先看向易咸握住了她的手,他这个动作做得还真顺手。
“我能读懂你希望帅气走人的果断神色,也没打算与你唱反调。”行壹说着轻轻抽出了手,“大热天的,你也不觉得热。”
易咸认真地观察了行壹几秒,也不知她是否仅仅嫌弃牵手热。“所以大冷天就可以了吗?”
“夏天还没过去,你就想着冬天的事情,未想太远了。冬天的事情要留到冬天再说。”
行壹笑着走出了楼房,又再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崔外婆家。白玉簪子已经见血,不管女鬼有无恶意,人鬼殊途是不变的规则。张志远很有可能被吸血了,鬼得了活人之血总不是好事。“崔梦纯与张凯这对夫妻还真有些意思,那孩子之前没主动说出遇到的困惑,恐怕是因为受到了父母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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