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天师[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海十八
行壹有兴趣的是秦健到底什么来历,秦健身上还残留着一缕淡淡的尸气,而他的脸色也比常人白了些许,但那些阴气围绕着秦健却并不能对他造成干扰,正如他的面相还是一如富贵之态不见任何劫数。
“我想生病一事和人的体质有关,肖女士的体质较为敏感就被邪气入体了,而秦先生既是习惯了天南地北地跑,可能对其有了一定的疫力,不再轻易为邪气困扰。”
“我真希望能把一半的运气分给陆璐就好了,她也就不用遭受这种罪。”
秦健疼惜地看着肖陆露,忽而他又似想起了什么又是期盼地询问行壹,“大师,您看我总还要继续做地质勘探的动作,以后说不定会染上什么。您是否能给陆璐制一个护身符,如果能确保她的平安,我也就安心了。”
昨天,肖陆露原本已经打算与秦健说再也不见了,她根本没有再去想什么以后。不过,时隔一夜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肖陆露觉得秦健确实是真心的。男人容易喜欢上美丽的容颜,但是有几个男人能对着她现在的暴丑模样生出怜惜。
秦健也是无心之失,那么他们经过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说不定还能真长久地走下去。不再是网红与富豪之间的那种速食爱情,还真有可能走入柴米油盐的婚姻生活里。
行壹在秦健与肖陆露之间来回扫视了几眼,要说现在还真看不了肖陆露的面相,这都还全抹着药膏。
仅从秦健的面相来看他并没有红鸾星动的表现,非但如此,在其面相的夫妻宫位置还有一道淡淡的十字纹。这种十字纹往往预示着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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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用武力征服异性,性格中还带着暴力凶恶的一面,同时他的感情往往会有始无终。
“既然秦先生这么说了,我会酌情考虑护身符的事情。”
行壹并没有一口答应,真的有力量的护身符岂是能够轻易给予的?“如果遇到病情上的反复可以再联系我。这一段时间,还劳你好好照顾肖女士。”
“这是我的份内之事,我会照顾好肖女士的。”秦健说着就对肖陆露笑了笑,似乎是在笑着从他嘴里念出了肖女士三个字,还颇具有情趣意味。
行壹走出肖陆露家的脚步却有了一瞬的停顿,她回头再看了一眼两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从秦健口中说出的肖女士,居然更像是肖女尸。
【番外】犹记当年
行壹并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自打有记忆起就是随着戏班子行走南北。
班主说是在一个大竹筐里捡到了她,看她衣着布料之华贵,想着说不好那户富贵人家弄丢了自家娃。原因可能是各式各样的,或是内宅阴私斗争所致,或是一不小心被拐了弄晕藏在了半路,或是遇到仇家追杀只能将娃偷运了出来。
总之,班主一时发了善念将行壹暂且带回了戏班子,可是打听了很久没有听闻那户人家丢了小孩,也没有听闻那户人家遭遇了匪类,更没有听闻那户人家被落狱问罪。
班主也不敢大肆询问怕招惹了灾祸,而在府城待了一个月半点线索全无。既查不出谁将行壹放到了竹篓里,也查不到那个竹篓什么时候出现在小巷之中,仿佛这个女娃就是自然而然地来了。
草台班子不能为了等待一个孩子家人的消息长留一地,唱大戏的人总要大江南北到处走。
许是三岁的孩子已能判断外界环境如何,行壹不似这个年纪的孩子会不时哭闹。行壹不吵不闹的性子就不会引得班主心烦,那么班主也就不会随手处理了捡到的娃,勉勉强强不怕多一双筷子地带她一起走上了江湖路。
行壹随着草台班子走四方的那些年,其实并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因为班主没在她身上发现有关的身份线索,戏文唱的刻字玉佩没有,话本里说的刺绣手绢也没有。于是班子里的人就叫她小猫,就像是养着一只小猫小狗那样,顺带给她一口吃的养她。
班子里的人很快就发现,小猫听了几遍他们所唱的戏文,很快就一字不差地背出来。负责记录台本的先生照本宣科念了几遍,小猫不久就能将那些方块字对号入座。草台班子肯定不会供应笔墨,小猫握着树枝在沙地上一遍一遍地写成了一手好字。
班子里的人都没有接触过状元郎,却都说如果小猫是男儿身,她该能一路科举直到殿试,说不好能成为寒门新贵夺得魁首。
可惜偏偏只是女儿身,这又不是出了女官的唐朝,本朝已经流行其女子无才便是德。
戏班子走南闯北听过很多段子,其中还真有谁家出了一本家训,提出‘妇女只许粗识柴米鱼肉数百字,多识字无益而有损也’,这话等于说有了才情就是缺德了。唱戏的人都不以为意,戏班子有男有女行走江湖,以世俗的眼神来看唱戏是下九流。但世间本就有三六九等,他们求得早已不是贤德的名声,而是真金白银能够活下去的报酬。
班主还在庆幸因为捡到小猫时她的年纪还小,她就还没有沾上缠足这般恶习。
否则,缠了一对小脚的女子怎么可能行走大江南北,定是还没走几步就会脚底生疼,那就完全不必去想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了。
小猫不知她到底是否生于富贵人家,但明白自己长于市井江湖,似是从无名师教导,却有幸看到人情百态。
人可能从出生就分了三六九等,但人的心志不能被困死其中,大俗既是大雅,其实没有谁比谁高贵。将她拉扯大的戏班子一众人不能说肯定是好人,但他们都保留了一份仁善,没有被江湖磨砺只剩下冷漠无情。
随着草台班子一走就是四年,七岁的小猫以为她也会走上唱大戏这一条路,但却遭遇了一场人世无常。
有明一代时常经历天灾人祸气候变冷、粮食减产、多遇瘟疫。班主在一场大疫前倒了下来,死的又何止是班主一人,戏班子的人全都无一幸,整个县城也是十室九空。
小猫当然也不幸地中招病倒了,她再度睁眼就见到了老道泽虚子,正是泽虚子妙手回春才让她逃过一劫。
泽虚子途径瘟疫肆意的县城,为那些还有一口气的百姓问诊布药。他救活了小猫却没打算其为徒,因为看出小猫的体质并不适合修行。
别说修行,小猫更是命有三次死劫,三岁、七岁、二十四岁,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无法化解。第一遭是白龙鱼服命数改,第二遭争命阎王生机险,第三遭则需遮蔽天机灵体变。
有道是过一过二不过三,前两遭死劫因为因缘际会而避了过去,还真能从第三次死劫中死里逃生吗?
命有死劫不是泽虚子不小猫为徒的主要原因,他是不希望给了人希望,某天又要无能为力地目睹那人置于绝望。
有个笑话说修者十窍通了九窍终是徒劳,正因那一窍通了才至关重要,而小猫是天生九窍有八窍闭塞,仅仅通了一窍也只能堪堪入门,永远无法达到大成。
到底什么是修行路上的绝望?
对于心存高远志向的人来说,不是遇到了千重危机,不是某日身死险境,而是不论他付出了多少艰难的努力,轻飘飘的体质天生四个字就绝了其得道的可能。
因此,泽虚子更加不愿小猫为徒,但是县城因为瘟疫而毁,一个七岁的孩子又如何在此地独自谋生?他只能先将小猫带在了身边,寻得一个适合的安身立命之地将其安置。
在一路上,泽虚子发现尽管小猫没有体质上的天赋,但她对天地之道的悟性实属罕有,对这让他更不知此等悟性是福是祸。
不恰当地比喻,悟性与体质对于修行之辈宛如缘分二字,有缘有分百年难遇,无缘无分无需惦记,有缘无分或是有分无缘就说不清哪一个更悲哀了。
修行之人总要学会分辨执着与偏执的区别。
泽虚子觉得他是要顺应天命,只是这个‘顺’不是逆来顺受的顺,他想要与天相争一次,说不定将小猫引入修行一道可以助她避过死劫。
卦不可算尽,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甘愿臣服于天命。
泽虚子还是正式小猫为徒,为其取名行壹,行遍天下的行、一线生机的壹。
行壹没有让泽虚子失望,在似是注定看不到大道可成的修行之道上,她仍做到了包容却不怯懦,聪慧却不势力,阔达却不狷狂。不卑不亢,不屈不饶,勇于面对一切的未知与恐惧。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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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相伴都有尽头,也许在未成圣人之前不论何种修为皆有放不开的执念。
泽虚子走过了几百年的时光,走过了一寸一寸的山河,阅尽了人世百态,他本该不再为谁执着,却也有逃不开的执念。
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某一天如果问卜之术到达了可以后知三百年的程度。修士明知九州之地将会硝烟弥漫,国破之后必然横尸遍野,那该去做些什么吗?
正如演绎小说里诸葛亮明知命数已尽,但他还是想要点亮七星灯殊死一搏向天借命。泽虚子明知窃取天意以续国祚之运是错,而他对朱家王朝也没有非其不可的好感,但仍旧妄图想改逆改天命以求篡改龙气谋得明主。
如果问他究竟为何而执着?可能正是因为他生于元末,从小看尽了兵乱之苦,也看尽了元兵肆虐下百姓之苦,如有尚有一搏之力不愿再度伏尸遍野。
由于天时地利的契机,泽虚子等不到一观行壹是否能渡过死劫,他赶往了老朱家第一位皇帝皇陵所在的金陵,在此地偷窃天运以而改变国运能够事半功倍。
泽虚子轻而易举地避过了那些看守皇陵的守墓人,最终却没有办法避过无情的天意。
天若有情天亦老,天没有老去,灰飞烟灭的只会是挑战它的人类。而在他神魂俱灭之前仍然无法彻底释怀,闭眼仿佛可以看到几百年后六朝古都尸骨如山、血流城河。
道可道非常道,倘若无法救世,修的又是什么大道?这辈子,他虽已问心无愧,终难无恨无怨。
那一刻,泽虚子懂了圣人之下皆是蝼蚁,天道无情到让人徒留一声叹息。
此身将灭,此魂将散,人力已经无法回天。最后,他只能祝愿徒弟可以好命一些,也仅此一次地自私一回,不愿徒弟似他可笑又枉然地与天相争。
然而再选一次,泽虚子知道他还是会选一样的道。如果这是痴妄,那么他甘心陷于痴妄,不必成圣。
第66章
女士与女尸,一字之差却大相径庭。
行壹没有忽视她的直觉对秦健此人更添了几分怀疑,他身上的尸气与那一只镇墓兽的味道非常相近,想必肯定是掌握了某种能够克制尸气入体的方法。
易咸见行壹判断秦健是掌握了某种秘术而非佩戴某种法宝,“你认为他可能是一位风水师?”
“这种可能性很大。如果仅是佩戴了某物护身,秦健并不通晓风水之术的话,那么他也过于镇定了。毕竟人对于未知总该有恐惧,起码也该多询问一番,除非他对护身之物特别有信心,那也说明他认识一位足以让他放心的修士。”
行壹却不觉得秦健会更信任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人,“即便秦健没有参与盗墓,他身上的那股尸气足以证明,他与墓主人相处过一段时日。你觉得哪一种更加渗人?”
易咸感受着拂面而过的夜风,都怪他的丰富联想力让他猛地有些反胃。
“难得我们不在奇怪的事发现场,也不是在赶往事发现场的路上。趁着月色正好能够坐下来品尝一杯冰淇淋,你确定要我承认这种重口味的答案,秦健是第二个慕容熙?”
慕容熙并不是一个为人熟知的名字,他不是秦王汉武亦非唐宗宋祖,却也是一位皇帝十六国时期的后燕皇帝。
慕容熙没有做什么大利于民的好事,却留下了一段让人觉得惊悚的史实,在他的皇后大敛既讫装到棺材里之后,竟是复启其棺而与交接,真的说不好是否情到深处就成了变态。
“我还没有确定那个答案。一般进行了鱼水之欢,双方在短期内都会在彼此身上留下气息,正如肖陆露身上留有秦健的气息,秦健身上也有一些肖陆露的气息。如果秦健正对墓主人做了什么,他的气场应该会被尸气与阴气侵袭,但是目前看来并没有。”
行壹并不想往那么离奇的地方想,想当年慕容熙爬入了刚死不久的符皇后的棺材里,秦健总如果碰了那具墓主人,那就等于是碰了一具起码有上千年的古尸。这样再往深里联想下去是该为肖陆露捏一把汗,与她同床共枕的人曾经到底与什么有过交集?
即使行壹见过不少恶心的场面,但也因为联想到那种可能让口里冰淇淋都变了味,没能忍住呛咳了几下。
“看来我们在享用美食时不宜再提这种事情,否则就是我们辜负了大好人生。”
易咸说着就自然地伸出了手,要用纸巾为行壹擦去了嘴角沾到的奶渍。他也不在意行壹微微一避,还是将纸巾轻轻按了上去,“你躲什么,是想要做小花猫?”
行壹感觉到易咸轻柔又认真的动作,易咸忽而来了这一下终是打断了她继续联想秦健与古尸的八卦故事。这就看着易咸将纸巾慢慢揉成了团,他还笑着将纸团扔到了桌下的废纸篓里。
“猫是会挠人的。”行壹看着易咸的笑容说到,“你倒是一点而已不怕被挠一脸。”
易咸听了这话却笑容更甚,“我是做好了被绕一爪子的准备。反正我只想养一只猫,如果她先赏了我一爪子的话,那不知能否看在我没有怨言的份上,让我好好撸一把毛?”
“甜甜,你看头顶的太阳已经下山了,你该知道白天已经过去了。”行壹一字一顿地说了后半句,“所以请你不要再做白日梦。”
易咸不在意地继续笑着,“人一定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你总不能剥夺我做梦的权利,再说你舍得如此打击我的积极性吗?”
行壹与易咸对视了片刻,她还是仁慈地摇头了。“好,人有梦想总是好的,就祝愿你早日被挠一爪子。”
行壹说完就站了起来,她该去做点什么,找到破解围绕在秦健身上的谜团的突破口。
已知被美梦所迷的肖陆露是靠不住的,何况她原本对秦健有了解不够多。而期待警方查出秦健的行踪何处有异,恐怕需要耐心等上一段长时间才行,因为似秦健这样的作风不太会留下可见的马脚。
比起直接可能会打草惊蛇的直接试探,行壹更想挖出秦健到底都做过什么。
此前,徐慧颖从民国盗墓的张禄捎带说到了如今的盗墓黑.市情况。
这一个古老的行当肯定是犯法的,却还是有人为了利益知法犯法。与小说的描写相似又不同,真实的盗墓行业渐渐不再遵守古来的行规,而形成了一套新的规矩,比如说有着明确的等级划分。
位于顶层的掌眼,他有着丰富的专业知识通考古、历史、风水,能够一下就测定墓地所在,却是从不从显露在人前。
掌眼将消息透给了组织盗墓行动的支锅,支锅有着广泛的人脉,正是形象地能支起一口锅子让大家有饭吃。支锅又招来了通技术活的腿子,还有最底层干活的下苦组成了一个盗墓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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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
电影里拍摄的下墓穴场面往往会通过长长的砖墙甬道,但现实里是下苦们挖出来的一条土路,所以最怕就是这个小土洞会塌方将人都活埋了。
至于那些有着砖石甬道的必然是皇宫贵族的大墓所有,盗墓界尚且还遵守着不动皇陵的潜规则,努力让每一次盗墓都不出人命,这可能是踩着法规的底线,或是踩着迷信的界限。
行壹大胆地猜测如果秦健与盗墓团体有关,他扮演的角色很有可能就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掌眼。
徐慧颖也说了古董行业的水.很.深,因为有别与其他行业的货源可以不断生产,真古董是过去的东西,所以这个行业内有不少地方都是灰色地带,而因为它的高利润,一池浑水里有些人、有些事是查不清楚的。
易咸也站了起来,随着行壹一起回了酒店。“我有认真地看你写下来的那些法术手册,所以我猜你想通过镇墓兽里面的那节尾骨做些什么,不再耐心等凯文从美国传回来的检测结果吗?”
之前,行壹对那节尾骨进行了取样送回了纽约进dna检测,而将尾骨存放在了刻着阵法的玉盒中,渐渐化去它上面的戾气,也是变相地与之熟悉起来。
“还是再等一等,也不差这一两天。比起近在眼前可以去猜测的秦健,我更怕远在古代埋下的那一节尾骨来历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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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大半夜。
凯文没注意时差一个电话将易咸叫醒了,“嘿!易,惊天大发现,我们绝对是发现了未知生物!多么神奇,经过了千年之久,那个未知生物的dna还能被高质量的提炼出来,而目前的检测结果大概30%与剑齿虎相同,但还有一大半不知是什么来源。天哪,你们能还原它本来的样子吗?”
第67章
一种未知生物与剑齿虎有着部分相同的基因片段,它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行壹拿到了检测报告后打消了本想在酒店里直接炼化那截尾骨的想法,万一炼化的过程之中有东西直接冲爆掀翻了酒店的天花板,那真要多口舌去解释她不是在搞什么黑暗实验,还是找一处廖无人烟的荒郊野外做些什么好。
于是,行壹与易咸在一个烈日当头的日子驱车外加步行了很久,才在沪海远郊找了一处连野草也懒得生长的荒僻之地,开始对那一节从陶制镇墓兽里意外获得的尾骨做些什么。
正如羽蛇留下的那一根羽毛蕴藏着不菲的力量,既然得知此节尾骨可能属于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有关,那么它潜藏的力量可能比所预料的更加庞大。
这种力量本是沉睡在骨骼之中,一旦开始炼化骨头肯定会将其惊醒,而炼化有风险必须不能忽视被反噬的可能性,越是蕴藏着不知深浅力量古物,越是有可能造成难以估测的反噬。
“高风险高回报,所以总有人铤而走险。”
行壹在荒地之上以各种瓶瓶罐罐里的材料绘成了一个阵法,如有对中西法术皆有涉猎的修士看了就会发现它居然把华国传统的阵法与西洋魔法阵结合到一起,所以画出的样式有些四不像。“希望它不要太过挣扎反抗,反正也是以灵体的形态重回世间,时隔多年能回来看看也是一种福缘。”
易咸在来之前已经决心要分摊此次炼化之事的风险,“以投资经验来看,有时候承受了高风险也不一定能有高回报,那倒不如不如将风险平摊了。反正我来也来了,真的有什么事也逃不掉,所以要按照出发前说好得来,也给我一次下场实验的机会。”
“如果我说不,你难道会乖乖地听话离开?”
行壹反问示意易咸站到阵法之中来,“并没有需要多余注意的地方,启动阵法之后务必将所有的力都集中在那节尾骨上,炼化是一种使得其归为己用的过程,归根结底就是谁的意志强听谁的。”
易咸慎重地点点头,“好,我保证在这个过程里只去想它,就和你请假这一段时间不能去想你了。”
“没个正形,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还真是时间久了会原形毕露。”
行壹无奈地摇摇头走进了阵法也不再说笑,而取出了半截尾骨将其放在阵眼位置,先割破了手指以血滴在尾骨之上。
易咸也将鲜血滴了上去,只见两团血迹并未直接渗透尾骨,而是与其上覆盖的那一团红褐色雾气交缠到了一起,雾气仿佛自发驱散起血液不欲让它们渗入骨骼。看来即便只剩下一段白骨,也没有什么动物会自愿臣服于他人任其驱使。
行壹没有因为雾气的不甘不愿就停止炼化。咒文声起,一段段经文携以灵力将阵法的七个阵角都一一催发,平地生风,以阵法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风漩,难以再目测到其中都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过了一个小时,风漩已经越来越大卷起了无数沙石,唯有漩涡的中心处还能让人保持着身不动。
此时,阵法内不仅行壹一人在念着咒文,易咸也是加入其中,可见两道颜色不通的灵气宛如扭成了一条锁链,将悬浮在半空妄图逃走的白骨紧紧束缚在其中。而尾骨之上的红褐色雾气终是与两团鲜血彻底融汇在了一起,它们全然没入了白骨之内。
‘嗷’一道虎啸声冲上天际,霎时间乌云骤聚遮蔽了晴日,乌云团不偏不倚地聚集在阵法上空。
行壹不能分心却也发现了天成异象,这种动静完全超出了一般地炼化法器,倒像是有什么妖怪再渡劫了,搞不好要落下天雷被打个正着。
阵眼处以尾骨为中心浮出了一团巨大的光影。它的样貌越来越清晰,先是显露出了虎躯,再露出了威严无比的人面,最后它长出了长长的尾巴。
一、二、三……,随着天空中的雷电声不断翻涌作响,最后定格在了八条半的尾巴上。
「尔等狂徒,胆敢窥觊神力。其心可诛,罪无可恕!」
人面虎躯的巨大光影恶狠狠地说了这一句,它的八条尾巴就疯狂地摇摆起来。好似在雷雨天放风筝定会引来雷电一般,这八条尾巴直冲乌云蔽日的天际冲去,眼看阵阵天雷就这样劈了下来。
一霎间,一股死亡的力量从空中倾泻而下。
易咸受到了行壹的眼神示意,他扛着令人窒息的雷电威压,还是继续念着经文维持阵法。
行壹临危不惧,参照人皮书曾给出的封印提示,在半空中画出了一只眼睛,继而凌空一点,在半开半合的眼睛图像处将其画眼点睛。
诡眼之中射出了一股力量,将那些来自于天上的雷电涌动之力都吸了进去,两者仿佛做起了一道拉锯战,那团人面虎躯的光影就在被其中心处,那些虚化的毛发都被吹得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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