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天师[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海十八
“何必那么麻烦。”行壹直接让水泥鬼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削铁如泥,长剑砍断了它的右臂,但并不见手臂断裂处有似眉心流血。这一现状可初步判断水泥尸的命门是在它的额心处。
易咸见状已经眼疾手快地接将一道符纸投掷向水泥尸的眉心中央处。黄色的符纸与水泥尸的血水相触的那一瞬,水泥尸的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嗬嗬嗬的低吼声,显然是痛苦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如此一来,房间的地面在水泥尸的震动中已经开裂,承重墙处也已经发生了塌裂。前后不过一分钟,水泥尸就闹出这样的动静,正如它刚刚所言,要是给它更多的时间是能把整栋楼给弄塌了。
行壹看向露出一个大洞的墙面,那几乎是浓到化不开的黑雾,而这种深度地埋尸不似1002室屋主在简装时能做到的,否则一墙之隔的1001室早就抗议了,所以它更像是在楼房建造过程里就埋入了一具女尸。
“是谁杀了你?”行壹看向正被易咸以麻绳捆成粽子的女尸,女尸当然还在试图挣扎,但是符纸上的朱砂渗入了眉心的小洞,这让它更加痛苦而怨毒地看向易咸。
易咸对上水泥尸只有赤红眼白的眼睛,他一点都不想与其四目相对,将它牢牢捆住都是为了不让它再继续动,得13号楼真的塌了。
此时,水泥尸无法再扭动尸身只能狠狠地说出到,“刘成北、c,他们必须死!”
“刘成北是温巍同父异母的弟弟。”易咸想到温巍说过谋取老刘董事的遗产继承过程并不顺利。
温巍的母亲嫁给老刘后两人一起打拼,但是小有余财就后发现老刘出轨,老刘指责温母一直没有给刘家生下孩子而他必须要一个继承人。当年温母怒而离婚,因为准备得匆忙并没有在财产分割上分得应得的一半,而在离婚后不久她就发现肚子里有了老刘的孩子。
温母询问医生得知她是不易受孕的体质,要是打掉了这一胎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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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日后就不能再有孩子。她也就咬牙生下了温巍,一边拉扯着温巍长大,一边重起炉灶再努力赚钱。二十多年过去,老刘死在了前头,以温母的话来说不缺老刘的一份遗产,但是老刘亏欠的钱财为什么不与他算清楚。
行壹捋了捋温巍与刘家的关系,这水泥尸看来是刘成北有意埋在c小区13号楼之中,目的很可能是要坑一把温巍。这只水泥尸有够阴,看它那双血红的眼睛就能联想到它如果杀齐了七条人命会引发什么样的大动静。“你与刘成北是什么关系?是他将你埋在水泥里的?”
“该死的刘成北有了新欢就要和我分手。”水泥尸一说起此事脸上的水泥都因为愤怒而龟裂开来,“我不同意,他就伙同了那个外国巫师c把我杀了埋在了泥墙之中。”
水泥尸说她本叫包琳,与刘成北从大四开始交往了四年。其间,刘成北不时有在外偷腥但是两人一直没有分手,甚至在已经谈及了婚嫁,谁想遇上了老刘董事过世,而因此将婚期往后推了一年。刘成北却在那半年里与一个混血儿打得火热,一趟一个月欧洲之行,他在回来后就坚决对包琳提出了分手。
“我凭什么要分手,刘成北也不想想我在他身上耗了多少青春。三千万,少一分都谈。”
水泥尸说着冷笑起来,刘成北宁愿把这三千万给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c将她封死在这栋楼里,却也不愿意赔偿她的青春损失。“姓刘的够狠,和他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一样,那就把我打晕了运到了这里。”
行壹与易咸都能猜到事情不一定如水泥鬼之言,说不定刘成北是不厌其烦,怕包琳要了一个三千万就又要第二个三千万,这就动了必杀之心。
水泥尸不知其中的具体经过,而最后的意识是身上的血液大多都被抽了出来,她是被水泥封住了口鼻活活憋气而死。
要说人死了,作为鬼反而将来龙去脉都看清楚了。刘成北买通了几位建筑工人,巫师c将从包琳身上抽出的血液与水泥混合在一起,将尸体封印在13号楼的墙体之中,为了不让她死后报复刘成北,特意施法使其阴魂不能靠近某种命格的男人,而即便化作厉鬼想要报仇也会去找温巍。
水泥尸说到这里也有些疑惑,它听到了巫师c对刘成北的保证,但不知为什么巫师c并没有完全彻底改变她的记忆,反而隐隐对她传达了一个想法。如果她想要报复刘成北只有吞噬七条魂魄,届时就能够突破13号楼的束缚。
当然这一过程势必非常困难,因为阴魂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13号楼的左侧,外加巫师c的作法使得它不能靠近大多活人,除非那一户人家有着与温巍相似命格的男人就能让它钻到空子,它动不了里面住的男人但能带走女人的命。这也就是水泥尸为何杀的都是女人。
“那个c要暗中坑了一把刘成北,我又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只要还有一丝可能,我就要刘成北偿命!”
水泥尸并不为它杀了六个人而后悔,离开水泥墙的束缚,找到机会杀了刘成北是它唯一的目标,其他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
行壹与易咸听到欧洲来的巫师c都是心中一凛,两人都想到了之前张乔生的吸血鬼案。它与包琳此案有两个重合点,前后都出现了欧洲的巫师,还有就是都涉及到了鲜血作法。
他们一边听着水泥尸的话,一边已经观察起坍塌的墙内有何作法残留物。不说别的,其中有几块水泥就掺杂着红色,而且而掺着似是蛇皮等物,而更多的成分已经无法用肉眼分辨清楚。
不管两案到底有无关联,巫师c的出现表明了欧洲确实有那么一股力量,无视了不以法术危害活人性命的规矩,甚至不在意生死之间的禁忌。巫师c没有完全篡改水泥尸的记忆并不是善心大发,他提出的集齐七条人命,怎么看都是将鬼魂杀人谋得力量而复仇一事当做了一场实验。
“我不可能放你以一只鬼的方式去找刘成北报仇。”
行壹一点都不信水泥鬼有理智与自制力,它已经杀了六个人,那些人的灵魂都被吞噬了,她们又要从何伸冤。今天尸骨一出必是要被送入警局,为防止它在兴风作浪必须将其灭杀。
“如果你想要刘成北杀人偿命,就先将所知道的所有细枝末节都说出来。此事交给温巍,想来他绝不会放过要阴他一把的刘成北。。”
水泥鬼心有不甘却也无法了。易咸已经净化起1002室,终是在黑雾散去后使得被隔断的空间与外界再度相连。他与行壹是踩点来得刚刚好,如果再晚一点让邵洁被害了,今晚就没有这么容易场。这就先后拨通了120的电话,还有保安王队长、温巍的手机,其后还有一大堆的后续工作要做。
温巍在一周后再度联系了易咸。
这一周温巍过得万分,他是真没料到便宜弟弟刘成北能够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而此刻距离包琳的死已经过去了四年,想要再找到当年帮忙的几位建筑工人是有难度的事情。
“有难度也要上。我终是找到了那四个从犯,他们原本得了一大笔封口回了老家,但其中三个都是重病已经死了。只有李茂活着,什么病都查不出来,可是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李茂说他找过村头的和尚给看过,他是被人施了咒法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怀疑另外三位也是死于此症。那个和尚要解除李茂的恶咒必须找到施咒人,和尚只能先给李茂延缓了病症,让他有命多活了两年。”
温巍知道易咸是要问巫师c是什么人又在哪里,“我找人将李茂接来沪海,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再一事不烦二主,就请易先生再为他看一下有无办法治。这人是从犯也是关键的证人,警察那头还在查着,我都不能轻易让风声漏出去就怕刘成北暗中做手脚。不过现在应该没有人能够帮他一把,因为巫师c也就是在去年十二月死了。”
“死了?”易咸没想到巫师c这一条线居然断了,“他死在哪里?死因是什么?”
“科林阿诺尔德,德国人,四十五岁卒。自从四年前开始先后几次进入华国,办的是旅游签证,在去年十二月死在了湘西的山里。档案上记载他是中蛇毒而死,死亡地点与尸体上没有发现他杀痕迹,所以被判定是一场意外。”
温巍不确定科林是否真的死于意外,如果是一般登山客可能是不敌蛇毒,但是作为能够弄出水泥尸的巫师,科林为何要去湘西山林?又是否被毒蛇偶然地咬死就真的很难说了。“跨国运尸手续复杂,科林在德国没有近亲,他的远亲决定就地火化,早把他的骨灰带回去了。”
易咸听到湘西山林就是眼神一凝,他将那种不安压了下去对温巍说,“好,我请人一起来看看李茂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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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但是科林已经死了,很可能此咒已经无解。李茂能活多久,这都要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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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至多还有半年时间。”行壹结合了医院的诊断得出这个结论。她同意易咸的判断,这种死咒已经入魂,即便是科林死而复生解咒也为时已晚,估计只有以多命抵一命的换命禁术才能让李茂重得生机,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半年对于温巍来说已经够坐实刘成北杀了包琳之罪了。对于做过亏心事的人来说,他们难会怕夜半鬼敲门。不能放任水泥鬼找刘成北报仇,但易咸也答应了想些小办法让刘成北心中有鬼地承认曾经犯下的罪行。
“李茂当年要是不为了几十万做从犯,他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温巍对李茂提不起同情心,这事情大致已经有了章法,他将事前说好的酬金给了易咸。“只要刘成北入狱,此事对我来说也就告一段落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就直说,我肯定竭尽全力。”
易咸微笑着接过了温巍的支票,温巍是已经有了章法不再发愁,但是他不得不从湘西想到会用蛊毒的刀芷兰,农历七月十四的深夜那几句幻象之言还在心里打转,谁想到有一名巫师又死在了湘西。
这一路坐车回酒店公寓,行壹见易咸少有的发愣看着车窗外,他只说了几句这一张支票的酬金要两人平分就没有多话了。
直到两人走入酒店大堂,易咸才问,“是先去餐厅吃晚饭,还是叫餐回房?”
行壹朝电梯的方向走去,“先回房。但不用叫餐,我做了一些晚饭。”
“啊?”易咸没想到行壹会下厨,虽然酒店套房是有配套的厨房灶台,但他们在沪海住了快两个半月,行壹少有自己开火。“怎么想起来烧菜了?庆祝我们瓜分了一张支票?该不会是吾吾又要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行壹在进入电梯后认真地看向易咸,他不是装傻是有些真傻,“我如果没有记错,九月十一是你的生日。还是说你留在护照、驾照上的信息是编的?”
“对哦,今天是九月十一。”易咸呆呆地点了点头,他在凌晨的时候到过凯文的祝福信息,中午也到了易衡发来的短信,但早就习惯忙起来不过生日了。“壹壹,我这年纪不大人就有些健忘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行壹看着易咸从真傻切换到了装傻,她不介意陪着一起装,“如果我嫌弃了呢?”
第88章
易咸真想要狠狠掐自己一把,看他蠢得都在问什么,如果得了健忘之症更该趁机求亲亲抱抱安慰受创的小心脏。这就拉住了行壹的手看着她也不说话,只以眼神表达即便被嫌弃了他也绝不离开的坚定心愿。
“我看你不是得了健忘症,而是得了幼稚症,无解的那一种。”行壹笑着摸了摸易咸的头发,“乖一些,我就不嫌弃你。”
易咸很想问他什么时候不乖了,但他吸取了多说多错的教训,当下只需傻笑点头就好。
在客房之中,吾吾已经守在厨房门口,猫头维持着仰望四十五度的姿势一直盯着小火炖煮的那两锅鸡汤。它对于发好的面团不敢兴趣,而看在能够一猫独霸一锅鸡的份上,它勉勉强强地祝福易咸生日快乐了。
当吾吾听到开门声一转身就看到牵手进来的两个人,本想要易咸一个爱的抱抱的冲动停了停,它看蠢男人的样子该是不缺爱才对。不过,吾吾还是助跑起跳地瞄准易咸的头顶扑了过去,说好要给祝福就不能做一只言而无信的神兽。
易咸不得不伸手将张牙舞爪而来的秃猫拦了下来,而他已经眼光地方看到了灶台上有两口砂锅都冒出了一缕水汽,以对某秃秃猫饭量的了解,他敢肯定行壹会单独给吾吾煲一只鸡。
“吾吾,你知道猫没有毛之后的缺点吗?那不仅是没有了卖萌利器,更重要的是能够一目了然地看到肚子、下巴、四肢上的肉。”
易咸说着戳了戳吾吾的肚子,这种戳进肉里的手感其实还挺好的,但他怎么可能夸赞一只来抢食的猫。“你吃了那么多,按照你的能量转换理论也该快些长毛了,怎么全都用来长肉呢?”
“喵!”吾吾气不过想要给易咸一爪子,但猫身被抓在半空之中只能做四肢胡乱挥舞状,再不放开它信不信它把两锅鸡都吃了。
行壹已经洗好手将发好的面团取出准备拉面,长寿面讲究要拉成一根长面条不能断,多少考验拉面人的手势。她没去管身后一人一猫的战争,这场战争也打不了多久,还有几天到了纽约吾吾就要暂住到凯文家了。这是吾吾的意愿想要安心地养毛,不愿意时不时就要引雷电作战又被劈焦了。
易咸没有再和吾吾闹下去,他将口袋里的糖塞到了吾吾嘴里,成功地堵住了它想要再傻叫的举动。吾吾含着糖伸出爪去翻易咸的西装口袋,一边暗中吐槽着男人还随身带着糖,一边希望能够多找到几种口味。
“喵小秃,算我求你了,你能放过我的衣服吗?”易咸将口袋里剩下的四颗糖都拿出了出来,自从多了吾吾这只秃猫,真的快要一件衣服穿不到两次。
吾吾真想毫不留情地将西装划一道口子,要不是有人反反复复提醒它猫毛不在的残酷事实,难道它会做一只时常划破人衣服的傻猫。明明是易咸先动手的,这年头都流行恶人先告状了。为了体现它的好涵养,这一次就不亮爪子了,所以能不能多买一只大蛋糕给它?
易咸已经能看懂吾吾的简单猫爪语,他估计今天应该没有生日蛋糕的选项,直觉上行壹没有这样的习惯。“壹壹,秃秃问有没有蛋糕?”
“等到了凯文家,它只怕会吃腻蛋糕,还差这几天吗?”行壹仅和凯文吃过三顿饭,凯文对于饭后甜食的执念让人刮目相看,她想着看向易咸,“你确定是猫想吃,不是你想吃?”
易咸摇了摇头,反正年年有生日,今年有长寿面可以期盼明年有蛋糕,何必等不及地一下要齐。“晚上吃太多不好,有一碗面已经足够了。”
吾吾终是没能忍住给了易咸一爪子,这人居然踩着猫上位了,难道它表现得很贪得无厌吗!
行壹无奈地目睹了第二场人猫大战又开始了,这是坐实了易咸童心未泯,每过一次生日反倒是小了一岁,越活越年轻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过,人猫大战仅仅持续了十分钟。行壹刚刚一关火,吾吾就跳到了餐桌边叼起了它的饭盆,易咸自觉地洗手去准备碗筷。
“看来你们也会有默契配合的时候。”行壹看着易咸将一锅鸡分到吾吾盆里,而他那件西装已经多了几道口子,可怜兮兮地躺在沙发上了。“我想你只要能狠心克扣一天的猫食,吾吾会就会找回神兽的自制力,不再进行不必要的浪。”
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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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猫躯一僵,果然是人心异变,曾经是谁抱着它让它抓破了易咸的衣服,这才多久就不把它当做小甜甜了。
行壹轻轻敲了敲瞬间石化的猫头,“这样子不错,连体温都能瞬间降低,那么一定可以成功地假扮玩偶猫渡过海关安检。吾吾你要要记得连眼睛不能眨,我一点都不想听到玩偶猫复活的机场海关灵异故事。”
“喵?”吾吾有眨巴眼不确定地看着行壹,所以饿它一天什么的都是假的吧?
易咸笑着卷起了面条,这只傻猫恐怕已经分不清行壹到底是否宠着它了,看猫发傻下饭是不错的体验。他没想为吾吾解惑,吃长寿面要专心一些才好,需是口不离面不让面条断了。
这一顿饭,吾吾吃得比平时更多了一些,把汤一滴不剩地喝完了。它摸着明显鼓起来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没有什么比吃了睡能安慰受创的猫心。而总有一天,它一觉醒来会变成威风凛凛的神兽,到时候就不必依仗人类投喂了。
猫可以吃了睡,人总不能像猫那么懒。
易咸没懒到请客房服务找人来洗碗,顺手就把碗筷都放到了洗碗机里,稍稍整理着灶台就联想到以后。“到了纽约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一直在家里吃晚饭。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太远了,不然我租到你小区里怎么样?我们一人一周轮着下厨。”
“我觉得学校的食堂挺好的,难道你想一直吃我烧的菜粥?再说你一周最多只有两三天在纽约,其它时间都在各州跑,还谈什么轮着来。”
行壹一点没有将下厨放到必选的生活日常里,她还没闲到那个地步,“这一顿没请你喝酒,怎么听你说的都是醉话?”
易咸拒不承认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是要每周都出去采风,但他也可以学着不思上进,或者拐着行壹一起去。“我没有醉。壹壹,你看我清醒的脸,是清楚地记得想再求一份生日礼物。只要你给的,什么都好。”
“你都这样了,还敢说自己没有醉?”行壹见到易咸期待的眼神,这和吾吾想要吃肉的目光相差无几。“你要明白人太贪心不是一件好事。”
易咸看着近在咫尺的行壹,如果谈及贪心,一辈子就对一个人的话也不过分。“今年我都二十九了。再过几个月就该三十而立,趁在那之前还能把自己当做少年,敢做梦敢贪心。”
行壹沉默了片刻就笑着挑了挑眉。她踮起脚在易咸的额头落下一个吻,捏了捏易咸又在发呆的脸。“傻少年,有一件傻事不许你一个人去做。不管巫师科林为什么死在湘西,你不能一个人去调查刀芷兰,这件事是要从长计议,记住没有?”
第89章
“几天不见,为什么我觉得你多了一些傻气。”易衡稍稍了解墙中尸的事情后还是来机场送了易咸一程。“你这样去纽约不会被拐吗?”
易咸不知他的蠢大哥到底为什么要来机场送他,“几天不见,大哥也变得格外空闲,有什么事情非要酝酿一下再说吗?”
易衡放弃了能与易咸好好说话的可能性,弟弟都是债,这句话果然一点都不错。“我就来说一件事,科林的具体死因我会查清楚,你在纽约也小心一点。姓刀的一有有出境的动向,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易咸没想到易衡也还记得那么清楚。刀芷兰也算是有幸了,他对行壹提过一次被她记在了心上,而十几年过去了易衡也从没有忘记。“我又不是真傻,这些年都闯过来了。反倒是你,有空也别管闲事,即便不找女朋友,养一只靠谱的猫也好。别再惦记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快点忘了那只秃秃。”
易咸更想说的是不只要忘了吾吾,最好是也别多管他的事情得引火烧身。他也不再和易衡抬杠,把一只信封拍到了易衡手上,转身就走向了安检通道的方向。
不安分的吾吾已经躺在了行壹包里成功伪装成了一团棉花材质,为了四十八小之后的养毛生活,它完全不在意过安检机器时被扫一扫,反正也扫不出它的本体来。
行壹看着易咸交出了信封,那里面是三道特意给易咸的父母与易衡的护身符。至于他们会不会按照随信便条所书一直都随身佩戴,有些事情也不是易咸能够完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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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仍是一成不变的半是热闹半是冷清,老周深藏在无尾巷深处的杂货店最近也热闹了起来。
一只猫一台戏,两只猫凑在一起会大闹天宫。吾吾入住凯文家后,一次偶然的机会随车来到了老周的国货店,就与老周样的胖白猫勾搭上了。同样是猫的外形,为什么别人家的猫就长了一身水光油亮的毛?吾吾觉得必须要虚心学习才行,这也就促成了凯文时不时地往老周店里跑。
“时间真是快,总觉得才刚刚过完冬天。还没享受几天温暖的阳光,这就又到了一年落叶的时节了。”
老周看着仰卧在门口晒太阳的一大一小两团,一旦日子闲适了,时间不是过得特别快就是特别慢,最近不知怎么就是没有大事发生。“凯文,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凯文坐在藤椅上都快睡着了,他听到这一句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不知从何而来的传单。“有几家马戏团要来近郊演出,还有几巡回场嘉年华赶在天气更冷之前来纽约晃一圈。”
“这年头马戏团的生意还能撑得住吗?因为虐待式训练动物表演的事情,动物保护组织盯上了不少大团,听说大象的表演已经没有人搞了。”
老周接过传单看了看,这上面还有狮子老虎、狗熊、羊驼、毛驴等等表扬项目,除此之外外形奇异的人为卖点了。去看动物钻火圈还不如在网上看非洲大草原的奔跑,而看那些长相奇异的人类都那还不如看电影欣赏俊男美女。“要不还是去巡回嘉年华,选一个感兴趣的主题就好。我看看,你这里居然还有恐怖体验场,地点距离纽约有些远,开车要一个小时。”
“等等,恐怖体验?”凯文不记得他接到过这种小广告,拿起来一看正中央就是一位笑得诡异的小丑,他赶忙将传单撕成了碎片扔到了废纸篓里。
老周见状笑了,“你这是有小丑恐惧症?我看着没什么可怕的地方,那你路过m记的时候,没被门口站着的那位吓到?”
凯文已经将正在晒肚子的吾吾强行抱到腿上,身上多了神猫的体温仿佛能够驱散走邪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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