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大人的童话时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灿贝
胡桃的睡眠质量,比在山鲁亚尔身边糟糕多了。
午饭刚吃完,胡桃就被侍从告知山鲁亚尔在书房等她。大白天的就找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事情要发生。
胡桃心中无比抗拒,嘴上却没法拒绝。她只能简单安抚了一下敦亚佐德,不敢有片刻耽搁,赶去了书房。
萨曼不知何时又来了,这会儿正在书房中和山鲁亚尔交谈着什么。胡桃进来时,两人仍在说这话。
看到萨曼,胡桃立刻感到一阵反胃。她行着礼,心中却回荡着一连串的脏话,不断地问候萨曼。
胡桃也不好凑近两人,进了屋子礼貌地站在一旁,和两人隔得远远的,就怕被碰瓷,当然也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
好在山鲁亚尔没让胡桃久等,他简短地说了几句,便结束了话题。
王面无表情地看了胡桃一眼,而后朝萨曼点点头,对方立刻意会,点点头就往门外走。只是在经过胡桃的时候,他不经意地丢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喂!谁和你“心照不宣”啊!
胡桃立刻就明白了萨曼的不怀好意。
少来!别想再给她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山鲁亚尔没有漏过胡桃和萨曼眼神相接后,那一瞬间的警惕。胡桃刚刚的反应,就像一只遇到危险后炸毛的小动物。山鲁亚尔狐疑地看着她,不明白胡桃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从何而来。
想了想,山鲁亚尔暂时将这个问题压在心头,和胡桃进入正题。
他从桌上抽出一张纸,略略扫过上面的内容,用指尖抵住纸面:“你之前大病一场,正巧在诱出叛贼时。时机太过凑巧,不得不让人多想了一些。起初,我怀疑有人对你投毒,可根据调查来看,或许……真的只是凑巧?这段时间,除了宫内供给的饮食,你还吃过什么?”
胡桃的目光落在山鲁亚尔的指尖,而后看向他按着的那张纸,猜测出那应该是近来对她的调查说明之类的东西。
“或者,是你本就藏了毒药,以为自己穷途末路,想着干脆一死了之?”山鲁亚尔眼神锐利,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胡桃愣了一瞬,而后灵光一闪,突然狂喜。
这不正是告状的好时机吗!
啊哈,现在你弟弟身上说不准还带着小药瓶呢!!
于是胡桃没有一丝犹豫,一五一十地将萨曼做得坏事毫不保留地告诉了王。
她没有一丝添油加醋,力求完美、真实、客观地还原萨曼的犯罪现场,只是将他恶劣的威胁着重讲了一番。
胡桃头一次朝山鲁亚尔露出了恳切又充满渴求的神色。望着胡桃真诚的小脸,山鲁亚尔沉默了。
他花了几秒钟从这荒唐的故事中回神,倒没辜负胡桃的期待,派人去叫了萨曼回来。
萨曼才离开不久,就又被叫了回去,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很快返了回来。
进门看到胡桃“心照不宣”又幸灾乐祸的眼神,他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两兄弟好得像能穿同一条裤子似的,被胡桃“出卖”后,萨曼没有犹豫,立刻就和山鲁亚尔说了实话。
在山鲁亚尔充满压迫感和明显不悦的视线下,他老老实实地从怀中掏出剩下的两个瓶子,放在山鲁亚尔面前的桌子上。
随着瓶子放在桌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屋内的气氛就像凝结了一般,空气冰冷刺骨,连呼吸一口气都觉得很艰难。
山鲁亚尔冷笑一声:“神的指引,就是让你拿着这些东西,强迫一个女人吃下它,我便可获得幸福?”
他握着药瓶,在瓶子因为他的巨大握力出现裂痕时,深吸了一口气,将它放了回去。
“荒谬。”山鲁亚尔面色如冰,“可笑。”
说得好!胡桃头一次觉得山鲁亚尔顺眼又可爱。
她全程保持安静,恭敬地站在一旁,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偷偷瞧着萨曼被训斥还一声不敢吭的样子。
山鲁亚尔迫人的气势全朝着萨曼去了,胡桃没被波及丝毫。她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却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胡桃倒也没指望山鲁亚尔能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地惩罚他的亲弟弟。但好歹他知道实情后,她就不会再倒霉了。
到底顾及着萨曼的颜面,除了那几个饱含怒气的字,山鲁亚尔再未吐出什么,只是看着萨曼的脸色,颇有种秋后算账的意味。
他命人将剩下的那两瓶药送去给死囚试药,而后敛怒气,对胡桃说道:“既然你是因此中毒,那安全便没什么问题了。你下去准备吧,可以回去了。”
可以回去了?!山鲁亚尔说的……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吗!
天呐,胡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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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被意外之喜砸晕了。
她乐滋滋地告退,一想到能回家了,简直高兴得能飞上天。
因此,正在天上飞的胡桃,完全忽略了山鲁亚尔这句话中包含着的另外的信息。
也没看到他瞬间变得更沉的表情。
第49章一千零一夜
山鲁亚尔这一次是认真的。
他允诺胡桃可以回家后,不久就派人来接她和敦亚佐德。
两人其实也没什么可拾的东西。王的人到来时,姐妹俩正坐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以此打发难熬的时间,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得知可以和一起姐姐回去的好消息,敦亚佐德差点喜极而泣。
和上次送走那些姑娘们一样,这一次也是由王亲自送胡桃出宫门,可能凑巧这次萨曼也在,所以顺路一起来了。胡桃和敦亚佐德并肩跟在王与萨曼身后,再后面是护送她们的士兵,她盯着萨曼的后背,默默想到。
不管怎样,总算要自由了。
到了这个关头,胡桃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她将自己激动的情绪小心藏好,一点儿也不敢将逃出生天后的喜悦表露分毫。
长长的队伍沉默地走着,除了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什么也听不到。
宫殿门口越来越近了,胡桃不禁目露渴望。
山鲁亚尔在宫殿门口停下,冷冷地横了胡桃一眼,看到对方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面色更沉了。他将眼神匆匆移开,再看下去,他怕是要控制不住这想要掐上这个女人脖子的手了。
“将她平安送回去。”山鲁亚尔没好气地嘱咐萨曼。
萨曼目光暧昧地看了眼胡桃,视线又落回山鲁亚尔身上,他清了清嗓子,应诺道:“放心。”
说完后,他就带着士兵们远远走开,立在宫殿外面,也不催促,摆明了一副留给两人说话的时间,无比体贴。当然……如果他好奇的眼神不是那么露骨的话,这份“体贴”就显得更真了。
敦亚佐德无措地看看萨曼,又小心地悄悄看王的表情,和对方冰冷的视线对上几秒后,她瞬间了悟。
于是无奈地偷偷递给姐姐一个眼神,老老实实朝宫外走去,站到士兵们为她留出的空位。
山鲁亚尔盯着胡桃,眼神如有实质般刺骨,薄唇紧闭,一言不发。
气氛一时相当尴尬。
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好吧……其实只有萨曼毫不掩饰的赤//裸视线,士兵们和敦亚佐德根本不敢往这边儿看,前者警戒着四周,而敦亚佐德则是认真观察着天空。
胡桃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她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着适当的告别语,希望尽快结束这场该死的告别,早点儿回家。
山鲁亚尔突然开口:“萨曼拿来的两瓶药。一瓶是助兴的,另一瓶是解毒剂、剧毒也可解。”
胡桃反应了一下,这才跟上他突兀的话题:“助兴的?”
“非常助兴。”山鲁亚尔勾勾唇角,笑得很是让人毛骨悚然。
胡桃立刻秒懂,她严肃地点点头,明智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在山鲁亚尔把萨曼的“迷之黑市药丸”缴了,这要是真用在她身上,她的下场可想而知会有多么凄惨。
胡桃眼帘低垂,敛去眼中的复杂情绪,将视线落在地面。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山鲁亚尔和原著中的王完全不同。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看,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王……而且,就算以她这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个手握天下,还能专情不乱搞的男人也很是难能可贵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种男人为什么也会被绿呢?
这简直就像吴彦祖被自己女朋友甩了一样不可思议。
在思维更加发散前,胡桃及时警醒,立即回杂七杂八的心思。她朝王行了个礼,真心实意地说道:“谢谢您。”
感谢您没有残害无辜的姑娘们,也感谢您制止萨曼的邪//教活动,更感谢您能放我离开。
山鲁亚尔若有所觉,他深深地看了胡桃一眼,干脆利落道:“回去吧。”
两人就此别过。
接下来的路,由萨曼护送。
走出宫门,步入浩浩荡荡的大部队,胡桃心中却忽地变得空落落的。
明明之前一直都兴奋无比,此刻却有些怅然若失。
才走了几步,她就忍不住回头朝宫殿看去。山鲁亚尔的身影早已消失,只有守卫还尽职尽责地伫立在门口。
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握住,胡桃向身旁看去,就见到敦亚佐德安抚般的笑容。
她也露出了一个笑。
山鲁亚尔向来赏罚分明,他虽分外不爽,但还是赏了胡桃不少金银珍宝,除此之外,还将自己的几个侍从赏赐给了她。为了表达对“迫害”胡桃的歉意,萨曼也送了她不少东西。
这种前所未有的礼遇,让胡桃一时可以算得上风光无两了。
萨曼将胡桃送回家中,和宰相、宰相夫人见了个面,简单说了几句,完成任务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士兵们手脚麻利地放下东西,从宰相府退去,紧跟着萨曼。
胡桃一家人久别重逢,终于能关上门,一起说说话了。
宰相夫人早就准备好了大餐,为胡桃接风洗尘。她泪眼朦胧地拉着大女儿的手,颤颤巍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宰相先从缓过来,他哽咽着招呼胡桃和敦亚佐德,一家人坐在丰盛的晚饭前,亲亲热热地吃了顿饭。
席间宰相夫人断断续续哭了好几次。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开心的泪水。
胡桃最见不得别人哭了,尤其是亲密的家人。宰相夫人一哭,她也红了眼眶。
好在宰相及时转移话题,询问胡桃这段时间在宫里过得怎么样。
胡桃不愿说那些凶险的事情,让家人担心,但王虽然将肃清反叛贼的计划藏得严密,可将叛贼一网打尽时,刻意杀鸡儆猴,宰相他们早已知道了真相。
胡桃只能尽量将自己在宫中的经历模糊着讲,挑些轻松的事儿说……虽然,也没什么轻松的事情就是了。
宰相夫人心疼胡桃,担忧她在宫内休息不好,连日担惊受怕,一吃完饭就早早赶她去休息。
吃饱喝足,又体会到家的温馨。胡桃那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是被妥帖好,彻彻底底地松懈下来,没有了一丝后顾之忧。
回到自己的屋中,她美滋滋地蹭了蹭被阳光晒得干燥柔滑的被子,而后就像一只颇具领地意识的小狗,在自己屋内逡巡了好几遍,才心满意足地去泡澡。
蒸汽升腾的浴池中,胡桃舒舒服服地泡着澡。连日的晦气和疲惫,似乎都随着热气蒸发,一丝也不剩。
她泡得浑身软绵绵,脸蛋通红,像一条刚出锅的嫩滑白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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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悠闲地回到自己的屋中。
胡桃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屋前屋后的花草正值花期,花香阵阵,让人心旷神怡。
躺在熟悉的床铺,安全感伴着花香铺天盖地朝胡桃笼罩而来。她通体舒畅,断断续续地小声哼着歌。在意识飘飘摇摇前,她不知为何,竟又想到了那个男人。
他的睡眠不好,后来每晚把她当抱枕,抱着睡,才能安稳地睡个好觉。
现在抱枕没了,睡前故事也没了,他难道又在书房,夜不成寐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睡着前想到的人是山鲁亚尔,胡桃这一晚梦到了他。
梦中和他,和平日一点儿也不相同。
少了恶劣,没了霸气,可怜萧索,像只落水狗。
胡桃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虽然是假的,但她还是偷偷暗爽,自己能看到山鲁亚尔的倒霉样儿。
可惜这幸灾乐祸并未维持多久,她的心却被无端产生的酸涩感击沉了。如果要仔细说明那种感觉,那大概、大概!大概……可以算是一点心疼和怜悯吧。
他形单影只,在恢弘的宫殿中、自己的地盘里,却像条弃犬似的游荡。孤独又落寞,漫无目的地走着。
透过他高大的背影,胡桃像是穿越时光,莫名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那是童年的山鲁亚尔。
那些萨曼讲述过的,关于山鲁亚尔的话,再次清晰地回荡在胡桃耳边。
或许,她一直都不曾忘记过。
她想起了山鲁亚尔不幸的童年,又想起了他不幸的婚姻,不禁唏嘘不已。
胡桃一觉睡到自然醒,身体舒服了,心情却不佳。
做了那样的梦,她的心情很是沉闷。
而且总有股不知从何而来、仿佛抛弃了自己养的小狗似的愧疚感,一直在她心头萦绕。
不过这样的心情只维持到午饭后……因为,那几个山鲁亚尔赏赐的侍从,带来了国王的口信。
山鲁亚尔的大意如下:你很有天赋,我看好你。所以你回去了,创作还是不能懈怠,要勤加练习。为了督促你好好用功,特准许你写好故事后,以信件的形式交给侍从,让他们送到宫中。
胡桃十分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她觉得八成是被侍从们进行了一番美化加工。呵呵,山鲁亚尔怎么会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只会理所当然地说:你,回去后,继续写故事,我要看。
国王的命令,瞬间击散了胡桃的负面情绪buff,她呵呵冷笑,将昨晚的小可怜一股脑从脑海里甩出了大气层。
王没有给胡桃截稿期限,也没有要求稿件数量。她就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写着喜欢的故事。
怕王找茬,胡桃也不敢拖太久,她以一个故事用时七天为最长期限,将一封接一封的信件交给侍从们,由他们送往宫中。
她给国王讲了许多故事,有《酷爱种田的白雪公主》,有《拥有随身空间的宅系长发姑娘》,有《玛芸和四十一个大盗》,还有《女魔头的新装》……
王是个很好的读者,看完每个故事,他都会给反馈。虽然他的回信有时很短,有时是批评,有时是对故事的批注……但无论多忙,他都一定会回复。
宫中一别,两人再未见面,山鲁亚尔却凭借着这种类似“笔友”的关系,怒刷着存在感。
不用见面,以信件来交流,让胡桃的压力骤减。她逐渐放松下来,越来越多的“自我展露”,在山鲁亚尔潜移默化的引导中,一分一毫地将信任交给了他。
起初两人的话题只是围绕着胡桃的故事,慢慢地……除了故事,两人还会天马行空的聊些别的。
而在读完故事后,山鲁亚尔在回信的同时,还会附上一些小东西。
漂亮的花、一本书、致的书签……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但颇得胡桃喜欢,而且都用得上。
两人无比契合,共同话题越来越多,直到胡桃开始觉得信纸变得多余,不能承载她想传达的全部信息后,才骤然惊觉,她和山鲁亚尔已经靠得太近了。
不知何时起,他放下了“王”的身份,开始以山鲁亚尔、他最真实的面目和她交流。
等胡桃意识到危险已经晚了,山鲁亚尔一步步缩短两人的距离,将她困入了自己敞开的心里。
他率先送来邀请函,邀请她参加两年一度的感谢节。
这个节日和胡桃前世知晓的“感恩节”有那么点点相似,是山鲁亚尔的父亲制订的节日,有着祈求丰,国泰民安的含义。
“感谢节”是个盛大的节日,这一天热闹非凡,全国上下一同欢庆。上一任国王在时,宫中会举办舞会。不过等他过世之后,山鲁亚尔一次也没举办过。
如果山鲁亚尔是以王的身份送的邀请函,胡桃就算不想去,也必须要去。
可他偏偏是以个人的名义,让胡桃的侍从私下送来的。
这份邀请函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山鲁亚尔把选择权给了胡桃,她可以拒绝。
她万分纠结,想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去了。
感谢节当天,胡桃和敦亚佐德去城中转了一圈。
街上行人拥挤,大家的脸上却都带着笑意,处处弥漫着节日的欢快气息。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只要眼神对上,都会互道一句祝福。
胡桃就像个局外人,一点儿也没被气氛感染,反而无法抑制的丧。
看胡桃实在没有兴致,敦亚佐德也没勉强她,逛了一会儿,两人就回去了。
胡桃明明已经做出了选择,可越是邻近舞会的时间,她的心中却越是犹疑和忐忑。
时间可不等人,夜晚很快就在胡桃的焦虑中来临。
她犹犹豫豫,被看不过去的宰相夫人拉着盛装打扮了一番。不过谁都没催她,大家体贴地保持沉默,让胡桃自己抉择。
宫中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宰相府的门口。
胡桃提着裙摆走到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来来回回好几次,看得敦亚佐德都急了。
胡桃停在一棵树旁,站了很久,想了很久,终于想清楚,走向门口。
就在大家都以为她要上马车时,却见她和驾车的人说了什么后,马车很快离开了。
“还是不去了。”胡桃转过身,低着头说道。
今夜的月色极好,月光格外的亮,坐在院中,胡桃只觉得月亮亮得刺目。
城中会热闹到很晚,不过胡桃的院子中却十分宁静。
她蹙着眉,耳边却总感觉能听到喧嚣的声音,吵得她心烦意乱。
是她的心不静,胡桃知道。
“姐姐。”敦亚佐德担忧胡桃,过来看看她的情况,“真的不去吗?”
“不去了。”胡桃向敦亚佐德招手,亲昵地搂着她,“他很好,但不合适,或许我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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