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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生个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离
在九色仙鹿离两人只剩三丈左右的距离时,目色微醺的九色仙鹿,注意力已经全在面前的青芒草上。一直站在即墨微的灵剑上打酱油的池秋钰,忽然出手了。四道闪着锋锐之气的骨刀,从池秋钰手中迅速的飞出。四把骨刀在池秋钰一早已经看准了的四丫鹿角上飞快一旋,池秋钰隔空就将骨刀和四丫幼嫩的鹿角给取到了手中。
仙鹿一愣,似乎觉察了什么,醉酒般的感觉,让仙鹿的感觉却很迟钝。
池秋钰已然得手,立刻就对即墨微道:“撤!”
还在负责诱哄仙鹿的即墨微,还有些惊讶于池秋钰的迅速,得了这声吩咐,立刻御起灵剑就浮空而起,要往来路上退去。
池秋钰一见,立刻扶额了:“直接从那边出去。”
池秋钰说着时,指着的便是一看就是死路的山隘。但对即墨微这样的元婴修者而言,这点山的高度根本算不得什么。
即墨微这犹豫的一瞬间,仙鹿也已经反应了过来,鹿角一抬已经要朝着两人拱过来。比鹿角更快的,则是数道与鹿角形状相同,却大了许多的灵气幻化成的鹿角,已经从仙鹿头顶透体而出。
即墨微一手搂了池秋钰,将脚底的灵剑抽起,一旋剑便斩了过去。
那一剑根本没挡住灵气幻化成的鹿角,而是直直穿了过去。
池秋钰暗叫一声要糟,手中捏起法诀,化作一张灵盾顶了过去。
马上就要抵到面前来的灵气鹿角,随着即墨微那斩空的一剑,忽然虚化破碎。
反是池秋钰法诀所化灵盾,没了可抵御之物,直直往仙鹿撞去。这一撞,将仙鹿彻底惹得暴怒。仙鹿脚底风刃层层叠叠便朝着两人袭了过来。
即墨微执剑又是一斩而去,这次,就连池秋钰都感觉周身气机被波及,有些无法动弹。袭到面前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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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也在即将靠近时,再次悄然消散。
没了灵剑支撑,两人眼看着就要往下坠时,谷中靠近山壁的一张巨大青叶,受到感召般便从那古树上脱开,划着优美的弧线落到了两人脚底。
这密川谷中的青叶是能随便摘的吗?
只这一张青叶,池秋钰便感觉口中解百丸又化得飞快。
一颗什么的根本都不够用,干脆直接倒了一把解百丸扔进了嘴里。
本是想要缓解危机的即墨微,没想到这一来反而增加了自己的麻烦。
挥剑与那灵鹿对峙,还要抱着池秋钰的即墨微,一时抽不开手,看着宝衣上的灵光都在瞬间黯淡下去,察觉到不妙得即墨微忙道:“我也要。”
“……”池秋钰将瓶中的丸子又倒出一把,塞进了即墨微嘴里,斥道:“也不怕我毒死你。”
第16章再行
即墨微将池秋钰放在了青叶之上,左手比作剑指在青剑上一推而过,数道化作剑影的灵气,铺天盖地的往仙鹿笼去。
池秋钰一看他这架势,立刻道:“走啊,你还真要打个势均力敌啊?”
“这样就走?”即墨微看着气势汹汹的仙鹿,怀疑就这样走,可能要被这仙鹿追个十万八千里。
“我都割了它鹿茸了,你还要赶尽杀绝,是不是有点过分?”池秋钰还振振有词。
即墨微挥剑的同时,没忍住就回头斜睨了池秋钰一眼,割鹿茸的是谁啊,别说的这么问心无愧好吗?
池秋钰自然将即墨微的神色看在眼中,嘿嘿一笑,手中已经又捞出了一把青芒草,同时出现在手中的,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傀儡小人。
即墨微还没闹清楚他要作甚,便将他将那把青芒草已经抛了出去,漫天的青芒草还在空中,便被灵气碾碎,汁液飞溅,属于青芒草的香味在密川谷中浓郁的散开。
同时,那只傀儡小人也见风即涨,往仙鹿最开始呆着的绿地袭去。
仙鹿与即墨微正斗得激烈,虽然修为较高,它却发现自己在这墨衣青年这里,占不到半点便宜。周身气机与谷中灵气,一下就失去了联系,所成杀招根本就伤不到那两人。
密川谷中散开的青芒草味道,让本就微醺的仙鹿,觉得头脑顿时一阵晕乎。
就在此时,即墨微袖中忽然透出了一点光亮。
即墨微都不用将斥灵仪取出来查看,目光便看向了池秋钰那只傀儡的去向。
绿地上的那株紫骨草,忽然周身爆发出一阵紫色的光芒,绿地之上紧挨着紫骨草的那一圈,顿时从青翠的绿变作了一层焦黑。
能在密川谷中生长的就算是青草,也都是有着剧毒的。由此可见,这紫骨草的毒性之烈。
紫骨草成熟,九色仙鹿还要追着两人来的脚步就是一顿。一回头看到那绿地之上,竟然还多了个人影,九色仙鹿立刻就是一声高叫,蹬着蹄子就往紫骨草的所在跑了回去。
“快走!”池秋钰见状,立刻对即墨微又道。
“你不取那紫骨草了?”即墨微看池秋钰将傀儡都祭出来了,还以为池秋钰的目的还有那紫骨草。
若是其他的灵药,池秋钰还会比较有兴趣,紫骨草什么的就还是算了吧。
而紫骨草的灵光闪过之后,那抹紫色的灵光也开始往四周逸散。
密川谷中一直都静谧不动的藤蔓和古树,都在一瞬间仿佛活了一般,开始游动着探出了枝丫。
池秋钰只觉得周身忽然多了数个木灵气浓郁的灵体,而且还能对他隐隐形成威压。
池秋钰当即毫毛直竖,催促道:“快走。”
即墨微却目光一凝,随即不顾池秋钰的催促,倏然转身往前斩出了一剑。
这一剑斩出去的同时,茂密的树丛中朝着两人的方向飞出了一条粗壮的树藤。
即墨微手中长剑又是一挥,将这树藤合中劈成了两半,才弃了之前一直踩着的青叶,将池秋钰往怀中一带,踩在了青剑之上,单手一拢,一条带着灵光的墨青色长鞭从即墨微袖中滑了出来。
树丛中数条树藤飞速窜来,即墨微手中的长鞭却后发先至,鞭头如蛇头轻探,携着灵光也不知是抽在了什么地方,那堆树藤顿时从空中萎靡了下去。
即墨微手中长鞭一震,那些树藤立时汁液飞溅,化作碎屑往沼泽地沉入。其他古树也随着带着余威的一鞭,被削去了顶端的诸多枝叶。
似乎有了这样一着杀鸡儆猴,树从才缩着枝叶低了下去,树藤也沉入沼泽中,重新往紫骨果的方向,探出枝丫。
青剑已随着方才那几乎抽平了半边谷壁的一鞭,迅速窜到了空中。这次不用池秋钰催促,即墨微已经御着长剑往密川谷外的方向飞速离开。
待两人完全离开了被密川谷的毒雾笼罩的范围,即墨微才在一块比较空旷的林间,御着灵剑往下降落。
池秋钰看即墨微忽然不走了,有些担心的问道:“先生没事吧?”
即墨微牵着池秋钰下了灵剑,在林间站定,将灵剑起,来不及说话,先从乾坤袖中摸出了一个水囊,小啜了两口后,才道:“一嘴药味,难受。”然后,抱着水囊继续喝水。
“……”池秋钰想说,不愧是即墨府的大少爷。
他炼的解百丸,味道已经是顶顶清甜的了。换了普通的解百丸试试,可不会只是药味,还是满嘴苦味!但经过即墨微这么一说,刚刚也吞了一把解百丸的池秋钰,觉得嘴巴里的味道,确实有点不舒服。
即墨微自己饮够了,驱散了嘴中的味道,正好抬头看到池秋钰不那么舒坦的模样,将手中的水囊便往前递了递:“要吗?”
池秋钰已经从自己的乾坤袖中摸出了水囊,“咕噜咕噜”很是大气的灌了几口。
林间正好有几块大石,即墨微将其中一块稍微挪了挪,便往其中一块上坐了,又招呼池秋钰在他挪过来的那块上坐,说道:“若方才从来路上出去,带上那株紫骨草,也是来得及的。”
池秋钰也没客气,在元婴大能给他挪的“石凳”上坐了,应道:“若真带上那株紫骨草,那九色仙鹿可真不会放过我们了,且不说会伤及无辜,就算不伤到人,届时只怕整个东图都会知道,我手中有九色鹿茸了,可不一定能保得住。”
即墨微闻言,很是认真了打量了池秋钰一番,才道:“你真是,很不一样。”
池秋钰将自己也打量了一番,才道:“哪里不一样了?”
即墨微道:“我只知世人,都是人为财死,像方才那样已经到了手边的,你竟然不取。”
池秋钰笑了笑道:“那也要看是什么,若换成别的,我可能还会拼一把,但紫骨草还是罢了。”
“为何?”即墨微问。
池秋钰笑问道:“我都有天元之血了,还要紫骨草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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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微道:“你自己不用,不是还可以卖掉么?对丹修而言,紫骨果可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
池秋钰便道:“那便是了,都可遇不可求了,我不自己留着用,竟然还卖掉,岂不是惹人生疑?”
“这么一说,倒也有理。”即墨微这么应了,却还是觉得,这个天元之体,很有些大智慧。
方才在谷中的那么一小会儿,竟能不贪不妄,一瞬间就想明白这许多事,还拿得起舍得下。
问完了这些,即墨微又有新的疑问了:“方才那谷中,竟还有那么多相当于元婴期的树灵,若没有我,你打算如何脱身?”
池秋钰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即墨微都不知道错过了多少个遁走的时机。
即墨微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表情没有来得及好的池秋钰,心中一惊。
他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对墨读先生,放松到可以用真实的表情相对了?
为了转移即墨微的注意力,池秋钰忙应道:“前辈既然知道我天元之体,也曾说了无质又即存的话,便应该能想到我该如何脱身才对。”
即墨微道:“你有特殊的隐匿之法?”
池秋钰不否认,却也没有承认,只是笑道:“那傀儡本就是为我脱身而准备的。再说那树灵,若不是紫骨果成熟,它们也不会闹出那么大动静。”
简而言之,其实还是即墨微走得不及时,耽误了正好走的时候。
当然,池秋钰也不敢说,他独自一人前来,不会有其他变故。
但修真一途,本就处处都是风险,只有能及时舍得下,才能好好活下来。
且不说这是真正能引得腥风血雨的紫骨果,多少人甚至直接就丧命在某些幻阵,那被自己贪欲臆想出的天材地宝中。
即墨微这般点评着池秋钰,池秋钰也在心中默默评估即墨微这个人。明知道紫骨果的价值,却也能如他一般说走就走,即墨微给他的感觉,也很是奇怪。他也见过诸多世家子弟,若有能力将紫骨果带走,只怕不仅仅是紫骨果,那密川谷中也要扫荡一番才罢。
事毕之时,绝不会是这般平淡的问他为何不取,而是会将取得的东西,堂而皇之的占为己有。
探秘之途总有协同合作的时候,往往也会谈好条件再出发。但有门派的弟子,在事后多占散修好处的事情,总是层出不穷。散修势单力孤,在当时都不能讨回公道的,更不要谈事后与人评说了。
这就是个强者生存的世道,没有人会和你讲道理。
“竟是如此。”即墨微听了池秋钰的回答,便也不多纠缠,而是问道:“我们现在回去么?”
池秋钰用灵识探看了一番自己的乾坤袋,对即墨微道:“怕是不行,我还差着一味灵材,取到才可以回去炼药。”
即墨微便问道:“丹生还差着什么?”
池秋钰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应道:“这味药嘛,我十多年前就已经看准了地方,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先生且带我先往西北方向走,大约两天的路程。”
即墨微从所处往西北方向望了望,道:“往西北方向过去,以我的脚程,两天的路程。便是极阳山,金阳派的地方了。”
池秋钰但笑不语。
第17章决心
两天后,即墨微在池秋钰的招呼下,往极阳山的某个山头上落脚。
从两人的所在,往山头下望过去,一片灵树如火焰一般,从这头一直烧到了那头。若仔细些看,便会发现,这片灵树不仅仅是如火焰。这些灵树本就生长在冒着火焰的岩石树缝里,偶尔火焰撩过,这灵树便会当真烧起来。
这是极阳山的特产,火构子树。此树燃而不死,甚至会愈加生机旺盛。产一种灵果名为火构子,为果中极阳之物,从果皮到果核均可入药,与不同的灵药搭配,能炼制出不同的丹药。
金阳派中镇派之宝,便是一本《火构子要方》,这并非是一种丹方,而是三百六十五种以火构子为主料或辅料的丹方。
说到金阳派,最有名的便是“大金阳丸”。有修者服大金阳丸御九十九人而不倒,成就大金阳丸之威名。也让金阳派的其他由火构子所成丹丸,或温养或愈伤之效,得以被众人所知,继而成为如今一个还算有名望的丹修门派。
池秋钰指着对面山顶那株颜色尤为深艳的火红树顶,道:“山顶上那棵,就是火构子树王,我这次要的,就是火构子树王上的王火构子。”
“然后?”即墨微问。
“然什么后?”池秋钰反问。
即墨微道:“这是金阳派的地盘,王火构子也在他们的门派防护阵内。你站在这里说,是想要怎么取?”
池秋钰道:“先生觉得呢?”
“不问而取为之窃。”即墨微道。
池秋钰挑眉:“这火构子树本是天生天长,金阳派圈地占为己有又叫什么?”
即墨微顿住了。
池秋钰这么说也没错。这灵脉深山,凡人力所不及。各式灵物灵地,最初都是天生天长。各门各派,不过是仗着实力占山为王。
凡俗中人的置产还有个地契,仙门中各门各派,连这样的东西都是拿不出来的。但作为占山为王的既得利益者,即墨微还是道:“既然已经占了,总得试试先问?”
池秋钰也没反驳,只道:“也行。几天之后,便是金阳派十年一度的火阳会。不过,王火构子他们从来不在火阳会上售卖。”否则,池秋钰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即墨微道:“那就,先参加火阳会,若实在不行,再另想办法。”
池秋钰笑了笑,应道:“都听先生的。”
即墨微看着池秋钰那明明不以为意,却偏偏还要乖顺应的那句话,心里就有点说不出的古怪。
这天元之体,就像一只小兽,明明野性未训,却一直在试探他的底线。让他心里有些痒痒,又想知道这小兽,到底能野到什么程度。
两人商议定了,便也不继续在山顶远望那林火构子树,转而往金阳派所在的派外坊市去了。
但凡是稍微有些名望的门派,山门之外都有个小的坊市。
金阳派外的这坊市,便很直白的被叫做金阳坊。
金阳坊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有食坊、酒肆、供打尖儿的旅店,还有售卖各式灵材、法器等的小店。除了这些,便是金阳派落在这坊市上,售卖金阳派各式丹药的金阳丹堂。
当然,能放在这坊市上卖的,都不会是特别稀有的丹药,或者干脆就是门下弟子练手出来的丹丸。真正好的丹丸,自有更好的去处。
如今恰逢金阳派的火阳会开始在即,两人从山野之中,转到这半山腰的坊市来时,连问了好几家旅店,竟然都客满,直寻到了靠近坊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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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的那家,两人才寻到了满意的客房。
修者不惧寒暑,对池秋钰来说,寻个树丫他也是能等到火阳会开始的那刹的。
但这位墨读先生显然不是这样,不仅要寻一处落脚,还有要求,比如这会儿,就是问了可有临街有窗的客房,才慢条斯理的定了下来。
两人在房内临窗的茶桌上坐了,这位墨读先生便从乾坤袖中,不急不缓的取了茶炉和灵果,甚至安了香炉燃了一柱凝神香,才一副闲适模样转头去看金阳坊街市上的人来人往。
稍坐了一会儿,池秋钰便听即墨微道:“这金阳坊,比平常大约要多了四到五倍的人。”
池秋钰闻言,有些惊讶:“墨读先生此前来过此处吗?”
即墨微道:“非也。”
“那先生如何得知,金阳坊平常是什么模样?”让池秋钰惊讶的,是即墨微说得还挺准。
即墨微道:“这街市内房屋有陈有新,却格局大致不变,说明来去人数都有定数。而一处街市的大小,往往也是根据来往人数而定,如今这街市上摩肩擦踵,估算一二便能知道了。”
池秋钰倒不知,还能有这样算法。
两人临窗坐了一小会儿,池秋钰便听即墨微忽然望着某处笑起来。
池秋钰往窗外望了望,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异之处,遂问道:“先生在笑什么?”
即墨微道:“你看那人,应当是很少穿这样贴身的衣服,与旁人说话时,便忍不住要挽袖,挽到一半才发现没有,又尴尬停手。”
池秋钰顺着即墨微的所指看过去,果然坊市内有一人,正与一位摆着小摊售卖灵材的摊主说话,空隙间便伸手去取摊上药材,每次左腕一抬的同时,右手便也挪到左腕下方,做出个挽袖的动作。几次之后,似乎自己也察觉不妥了,将右手生生按了下去。
说到这里,即墨微忽然将视线从窗外回,看向坐在了自己对面的池秋钰,道:“说起来,我此次去参加火阳会,是否也该伪装一二?”
“先生为何忽然这样想?”池秋钰问。
即墨微道:“若我这般模样去参加火阳会,他们并不售卖于我,转头我们便强取了王火构子,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池秋钰有点意外,这位墨读先生这是忽然开窍了吗?
池秋钰笑道:“万一,对方看到是墨读先生您,就忽然答应售卖了呢?”
即墨微闻言,也是笑了笑,却摇了摇头,道:“我细想了想,曾有人与我说过此事,且金阳派这规矩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若轻易就破了规矩,金阳派可没有这方圆了。”
池秋钰也说不上即墨微这转变是好是坏,只是问道:“既然如此,先生还要去参加火阳会吗?”
即墨微道:“既然已经来了,这般盛会又何必要错过呢?”
表完态,即墨微又起了好奇心,对池秋钰道:“若我没有记错,这金阳派可是有两位元婴修者镇派的。若我不来,你又打算如何去取王火构子。”
池秋钰将面前的灵果取了一颗在手心,转了几圈才咬了一口,道:“我呀,大约先以客卿的身份,混入他们派中,寻个派中元婴都闭关或者外出的时机,取了就跑?”
这样事情,在仙门之中也不是没有,只要能够得手,且不被抓回来的,那便也只能仍由他取了就跑。而且,往往出事的仙门为了自家名声,还不敢大肆宣扬,只能吃个哑巴亏。
毕竟,你堂堂一个门派,竟被一个散修捡了漏,说出去并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但这样的事情,往往需要多年谋划,才能择机而动。当然,对修者而言,最多的便是时间了。
即墨微也问道:“哪里就会有那样合适的时机?”
池秋钰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应道:“没有时机,那便自己想法子创造些时机呗。”
说完了,池秋钰似乎不想深谈,转而对即墨微问道:“先生决定好要乔装参会了吗?”
即墨微道:“只仙牒一事,却有些麻烦。”
池秋钰微微一笑,伸手从袖中便摸出了一物,递到了即墨微面前。玉白色的仙牒,写着“孟洋”二字,下方则是“成滨、风沙宗”的字样。
池秋钰道:“先生若不介意,可以用这个。”
言罢,池秋钰则掏出了一块相差无几的仙牒,写着“孟凉”,同样“成滨、风沙宗”的字样。
即墨微看着桌上的两块玉牒,问道:“这是……?”从何而来?只要想一想,就觉得有不好的来处。
池秋钰又是一笑:“卦市那种地方,除了消息,便是这些东西最多了。”
听到池秋钰的回答,即墨微面上便消了些冷峻。
只这点滴的神色变化,便让池秋钰觉得,有些事情,只怕永远别告诉这位墨读先生的好。
这修真界中,也有着类似凡俗的户籍管理。不论散修还是门派弟子,最初都有个自己的来处。
像池秋钰这样的散修,过手的仙玉牒远不止这一两块。
这两块确确实实是从卦市中淘换来的,但他手中也曾出去过染满了鲜血的仙玉牒。
他从北琅洲一路遭遇追杀,最后逃到东图,手上若没有人命,是不可能活到如今的。这样的过往,以往并不会让池秋钰觉得有什么。甚至,杀了多少人,斩了多少头颅,都是他池秋钰能活到如今的骄傲。
但,在这位墨读先生面前,池秋钰却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些过往,阴暗得不适合拿到阳光下来评说。
这位墨读先生,虽穿的一身墨黑,却是再干净不过的人物。
与他们这些需要依附停云坊而活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即墨微到底是将那块写着“孟洋”二字的玉牒接了过去。
却不知,给出这块玉牒的人,在看到即墨微被墨黑的宝衣,衬得格外皓白的手,将那块玉牒拿在手中时,已在心中下定决心,待此事毕了,便分道扬镳。
第18章参会
几日后,随着金阳派山中三声钟响,传到山下的坊市之中,将金阳坊内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修者,开始往金阳派的山上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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