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野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惜
他是个非常有执行力的人,想法化作行动,就是刹那间的功夫。
程午勾住他脖子,迎接了这来势汹汹的热情。
周意立愈发情动,他最后还是克制住欲/望,赞叹和佩服于自己惊人的意志力,沉沉道,“我送的?”
程午毫不客气怼他,“明知故问。”
周意立笑了。
在这之前,他其实十分抵触与涂了口红的女人接吻,觉得败兴。
对象变成她,就只有被惊艳被诱/惑的份儿。
幸好掉色不怎么厉害,他捏起她下巴,“别动,糊出来了。”
又问,“我沾上没?”
程午抬起手,两人互帮互助,抹掉干“坏事”的痕迹。
末了,周意立说:“你不喜欢,以后不用迁就我的喜欢。”
程午一如既往的干脆,“当然,我只答应了今天。”
“……”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也不必这么直接吧。
周意立有点淡淡的忧伤。
第27章
程午要做椒汁肥牛,用料已经照着书上写的准备好了,就等下锅。她重新打开火,烧热炒锅,倒入菜籽油。
看这架势挺像那么回事,周意立赞叹,“你真令我意外。”
她抄下了菜谱,字迹工整有力,贴在油烟机上面的橱柜外,认真去看下一步是什么。
周意立揽住她腰,程午没有防备,轻而易举被他抱起来挪到旁边。
他说:“我来吧。”
程午兀自心跳。
周意立也没做过这道菜,他直起身快速扫了两眼她写下来的步骤就有数了,娴熟的下料。
很快就做好了,还有一道腊肉,这是家常菜,周意立信手拈来。
两人一同把菜端出去,不了被冯博拉长了声音调侃,“两个菜怎么这做么久……”
周静也皮,“姐姐,你口红掉色了,你们偷吃啊?”
周意立警告,“没眼力的人不配吃现成的。”
周静自觉闭嘴。
冯博胆大,“一会洗碗的活交给我,不算……”
程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冯博不由想到了初见时她冷漠的神情,立马怂了,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程午实在,周意立说喜欢吃肉,就一桌全是肉。
如她所说,她自带厨艺天分。
不吹不黑,作为一个生手,可以打满分。
周意立笑言,“看在你厨艺首秀这么成功的份上,有奖励。”
程午问,“什么奖励?”
他神秘道,“不给他们听,我们悄悄说。”
冯博和周静同时起哄,“哟!悄悄说哦……”
也多亏了程午性格淡然,她就当没听到他们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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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好意。
周意立也不接茬,两人闹了个无趣就算了。
美酒美食,话不断,笑也不断。程午生平第一次办招待,非常的尽兴。
饭后,冯博真要去洗碗,程午阻拦,“你是客人。”
冯博说:“没事,嫂子准备这桌大餐辛苦了,我不把自己当客人。”
程午:“……”
周静取笑他,“冯博哥你脸呢?我找着了,掉在地上了,快捡起来。”
冯博抬脚踩了两下,“这脸不要也罢。”
程午还是坚持己见。
周意立说:“我来吧。”
他似是知道程午接下来会说什么,“这位漂亮的小姐,洗碗是男朋友的活,不要和我抢。”
“……”
周意立去洗碗,程午打开电视。
周静剥了根香蕉吃,没忘计划,“说好今晚教我防身术,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程午调到中央台看天气预报,“饭后消化一个小时。”
周静兴奋,“好,我从现在开始计时。”
冯博喝了点酒,说话不过脑子,“我说就该让嫂子代替小静静卧底,就不会担心不安全了。”
他是自己找杨华问出了瞿红的事。都是一个胡同长大的,信得过。
程午蹙眉。之前是“任务”和“危险”,现在又来了“卧底”和“不安全”,看来还不是小事。
周静被周意立叮嘱过,连忙打哈哈,企图混过去,“冯博哥你瞎说什么呢,这是我和朋友玩的一个游戏,怎么可能让人代替。”
冯博却以为周静开玩笑,“到底谁在嫂子面前瞎说八道?怕不是要被你哥打一顿。”
周静心里为冯博点蜡,暗道你才要当心被我哥灭。
程午看向冯博。
冯博力求在她面前表现一下,“是这样的,我们有个警察朋……”
周静把手上的香蕉塞到冯博嘴里,捏他的脸,小声提醒,“我哥不准说这事。”
冯博一是被堵住了嘴,二是被吓到了,“……友……”
他那微醺的酒劲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三两口嚼了香蕉,站起来,“嫂子,今晚谢谢招待,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会儿还有个约会。”
溜了溜了溜了,他傻才留下来等着被修理。
周静:“……”
也不待程午说话,他站起来往外走,经过厨房时说,“立哥,我有点事,先走了。”
周意立刷着碗,“嗯”了声。
客厅里,程午又把视线转向周静。
她也没主动问,但就是这种沉静的目光,无声胜有声。
周静故作镇定,与她对视,坚持了一分钟不到,慌忙移开。
她心虚的出卖了周意立,“姐姐,你去问我哥吧。”
“我问了,他不肯告诉我。”
“要不你撒个娇?”
“……”程午问,“涉及保密条款?”
“我也不清楚啦,要不你再问问他……我下楼换套运动装,一个小时后再上来找你。”
周静也迅速溜了。
周意立出来就见只有程午一个人,他不明情况,开玩笑,“难得他俩这么自觉,知道给我们留二人空间。”
程午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吃饭时你说要给我奖励。”
周意立被她这笑容晃了眼,愣了愣,才意味深长的说,“对啊,奖励你……”
程午打断他的话,“我想好要什么奖励了。”
“哦……”周意立意外的拉长尾音,兴趣盎然,“说说,满足你。”
“周静在替你的警察朋友做什么事?或者说,还要加上你。”
周意立拧眉,“你听谁说的?”
废话一句,不是周静就是冯博,怪不得都走了。他暗暗磨牙。
程午严肃起来,“不能告诉我?”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紧张,电视的声音被他们自动屏蔽。
片刻后,周意立突然笑了,“告诉你也没什么。”他摸出烟盒,顿了顿,问,“可以在你家抽烟吗?”
程午点头,“可以。你已经在我家抽过烟。”
“……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
周意立想起来了,那时她也是问这件事,他想随便应付过去,习惯性借烟掩饰。
“小事都记这么清楚,是真爱啊。”他却没打算抽了,扔到茶几上。
程午关了电视,表示洗耳恭听。
周意立一条一条的说清楚来龙去脉。
“我公司有个财务叫瞿红,被锁定为一桩女孩失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之一,当然了,他们这个团伙做事非常谨慎细微,目前警方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她住在机场那边的郊区,是她丈夫亲自设计建造的一栋大别墅,虽然搜了一次毫无发现,但应该就是犯罪窝点。”
“别墅附近有一个矿坑遗址天然形成的翡翠湖……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听,据说风景非常美丽。警方让我安排小静跟在瞿红手下实习,跟她混个脸熟,之后再找个机会,借同学秋游野炊之名去她家露营借宿。到时有两个年轻的警察混进去暗中探查,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程午说:“如果是犯罪窝点,她不见得会答应。”
周意立说:“小静不直接找瞿红,由我出面拜托,她顾忌我老板的身份,肯定会卖面子。其实小静也没什么危险,她不参与查案,而且我会跟她一起去……”
程午若有所思,半分钟后,直话直说,“我也和你一起去,有我在,保险些。”
完全的肯定句,听着霸气极了。
这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周意立被折服,这一刻深深体会到了女友力。
前因后果都说了,而且她有这个能力,周意立就没什么好扭捏的了,“行。”
还有,要是他拒绝,她指不定得翻脸。
他说,“小静跟你学点基础的防身术也好,我不是上帝,无法掌控所有意外,不排除还会遇到赵淳那样的人。”
程午“嗯”了声。
周意立轻松了,哼笑,“这下高兴了?”
那晚不说真话,她还生气了。虽然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当然,程午此刻也感到莫名其妙,“高兴什么?”
周意立未解释,而是牢牢盯着她,“我给你换一个奖励。”
程午看懂他漆黑眼眸中的意图,“又是你的吻?”
“聪明。”周意立夸奖,捞过她抱到身上。
与她接吻太着迷,他想到杨千的一首歌
“一吻便偷一个心,一吻便杀一个人,一寸吻感一寸金……”
后来周静上来了,程午带她到健身房,周意立则下楼加班。
周意立一走,周静就问,“我哥招了吗?”
程午点点头,又觉得不对,说,“他告诉我了。”
周静长长松口气,“那我就不担心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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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程午笑笑,进入正题,“我教你女子防身术,一共22个动作……”
第二天晚上,程午继续和周静演练女子防身术。她的计划是,防身术学得差不多了,再教她近身格斗技巧。
到了周五下午,周静特意给程午发微信消息请假,她晚上请整个财务部门吃饭,打算从同事嘴里去套瞿红大别墅的消息,不然秋游借地儿出师无名。
周意立那天也有酒局,提前给程午打了电话。
程午这段时间的夜生活都相对热闹,突然一个人,竟觉得不适应,隐隐有些孤单。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这种陌生情愫,徐家的座机拨了电话来。
是刘晓娣,感谢她帮忙把木雕从明月山送回来。
程午说:“您客气了,我也是顺便。”
刘晓娣温言询问她近来情况,程午一一作答,倒不像接徐延林的电话那样,觉得被打扰了。
实际上刘晓娣也揣了自己的目的,不过她最后才开口,“小程,我想借用你明天一天假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闲功夫?”
第28章
刘晓娣的请求,程午爽快答应。
徐家,刘晓娣挂了电话,快步到四合院子中,“她答应了。”
徐敬弓步打太极,白色粗布衣衫随风猎猎,“你没跟小程讲实话?”
老刘晓娣笑说,“她也没问。”
徐敬手上动作不停,缓缓比划着提醒妻子,“她会不高兴。”
刘晓娣自信道,“放心吧,都说好了,不让他们年轻人察觉出来。”
“谁不是人?这话怕是你自己都不信吧。”
“别人我不管,小程没问题。”
徐敬摇摇头,评价,“瞎操心。”
风越来越大,吹得树叶呼呼作响,刘晓娣忽然感到关节疼,“别练了,要下暴雨了。”
“好。”徐敬起架势。
刘晓娣挽着他回了屋。
没过多久,果然大雨倾盆。
风也动了怒,发起狂来,院子里一株新植的蓝花楹树在风雨中飘摇,刘晓娣右眼直跳。
程午听到风雨声,往阳台去。地上已经被急雨湿了大片,她关上窗户,重新回到客厅看书。
之前从周意立办公室拿回来整套《神雕侠侣》。
读到英雄大宴一回,小龙女出现在厅中,正是处,手铃忽然响了。
周意立报了个地名,让她去接他。
今天司机跟着周静,一会财务部聚完餐,送她回周家。
他本打算叫车回去,不曾想合作方一个赛一个能喝,他又不忍心让女助理替自己。所以这最后一点理智,就是给程午打电话了。
程午折了页做标记,开车去酒吧,找了侍应生领到包厢,一开门,浓烈的烟酒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禁微微锁眉。
包厢内就只有周意立和他的女助理,他醉的不省人事,仰面倒在皮座上。
女助理认得程午,见她来了,松口气,“程小姐,周总喝醉了。”
程午点点头,过去叫他。
她一叫他就醒了,笑着摸她脸,“你来了。”
程午问,“能走吗?”
周意立大声道,“走!能走!”
他站了起来,尚未迈步,就跟不倒翁似的歪来歪去。
程午扶住他,“要我背你?”
周意立脑中昏沉,“不用!”
女助理也赶紧说:“我搭把手一起扶到车上就好了。”
周意立却不要助理碰,全身重量都压在程午身上。
她只好对女助理说:“你带路吧。”
车就停在酒吧门口,女助理帮忙拉开后座车门,周意立自觉钻进去。
“上车吧,你住哪儿?”程午有心送她一程。
女助理笑笑,“我老公来接我,他马上就到了,你们先回吧。”
程午点点头。
路上周意立彻底睡着了,抵达楼下,程午叫了两声,他丝毫没有醒的迹象。
她没什么力气,把他弄到自己背上,背回了自己家。
周意立事半夜三点醒过来的,脑袋里似乎有一根筋扯着,一阵一阵的疼,不禁嘶口气。
“你醒了。”程午出声。
周意立心脏咯噔一下。
酒意仅存无几,他知道现在睡在程午的床上。
床脚平躺着一具笔直的躯体。
外面雨声不歇,潺潺恰似水流。
周意立好笑道,“睡那儿干什么,上来。”
在明月山确定关系那晚,她还曾主动邀请他同睡。
程午心性简单。
地毯太薄,暴雨让温度骤降,地上的确太凉了。于是她拿起空调被到床上,周意立大喇喇睡中间,她躺到了床沿。
周意立嗅了嗅,房间酒气弥漫,他自己都觉得难闻得很,坐了起来,“我去洗个澡。”
他家就在楼下,回去不过一两分钟的事,可是机会难得,便有些歪想法了。
程午说好。
周意立站在花洒底下,打开水冲洗,同时挤了点牙膏在手指上简单漱口。
再回到床上,程午是闭着眼睛的。
周意立也不盖被子,靠过去,撑着头看她。
他发间的一颗水珠滴下,落到她脸上。程午睁开眼睛,撞进他黑沉沉发光的双目中。像一只捕捉猎物的野兽,发出危险信号。
程午的心跳乱了,砰砰砰的,和着雨声在黑夜里奏响。
周意立问,“你把我背回来的?”
程午咽了咽干涸的嗓子,“嗯。”
“我重吗?”
“不轻。”
周意立笑出声,前言不搭后语,“程午,是你自己引狼入室的。”
程午正要问什么意思,身上一沉,“说了我不是正人君子。”顿了顿,“今晚和你一起睡觉。”
他捉住她的两只手,抓起来扣在枕上。
不知怎的,她心中一荡,忽觉全身力气一下全没了,倒没有慌乱不喜,心里奇怪,她明明已经和他一起睡觉了。
很显然,程午理解的“一起睡觉”和周意立表达的“一起睡觉”有所偏差。
他身体力行,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程午和周意立在试试的过程中,已然钟情于他。她也是个正常女人,经他一番亲密,渐渐沉陷,要他继续。
她现在不觉得发展太快了。
天时地利人和,心理与身体到了双重临沸点,一切自然而然,如鱼得水般顺利。
今晚的风雨格外凶猛,以至于屋内激烈的声音都被覆盖。
结束的时候,程午趴在周意立身上,两人共享绵长的余韵。
周意立抚着她背,她与他竟如此契合,他在床上从未有这样的畅意。
程午心跳逐渐规律,“这不是睡觉。”
周意立双手上移,笑着摩挲她的耳朵,哑声道,“是什么?”
程午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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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做.爱。”
其实也是意料当中的直爽,就和她刚才的表现一样。真的很简单纯粹,她接受他的欲望后,便坦荡起来,毫不羞涩扭捏。
程午先去清理,之后周意立重新冲凉,两人一起睡下。
她依然躺的直直的,离他一掌的距离。
连肌肤之亲都有了,这样生疏,便显得像一场梦。
周意立偏过头,手臂一伸,“睡过来。”
程午没有听他的。
周意立直接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笑道,“这儿才是你的位置。”
枕着一只臂膀,程午极不自在,她说,“我不喜欢这样。”
周意立捞过她的腰,帮助她翻了个身,侧着面对自己,“不必这么标准,舒服些了没。”
他没有穿衣服,八块腹肌热气腾腾。
程午并未觉得舒服多少,微微起身,“自己睡自己的,你把手拿开。”
周意立按下她脑袋,“就这样,放轻松,你得养成习惯。”
程午静了静,默认了。
周意立灼热的呼吸尽数落到她额上,程午问,“睡不着?”
他笑出声,“你睡吧。”
程午说:“我也睡不着。”
“聊一会儿?”
“嗯。”
刚才伏在他身上时,有两分钟,借着朦朦胧胧的台灯光,她的注意力全在汗津津的狮子头上。
程午问,“你为什么纹身?”
周意立没想到她会对他的纹身感兴趣,愣了愣,“我第一次凭自己本事创下了一个亿的利润,给自己的奖励。”
以纹身做奖励?够别出心裁。
程午不由笑了,“你很喜欢奖励?”
补偿也是。抓住机会就会索取,或者给予。
周意立反问,“你不喜欢?”
程午为难,“……喜欢……吧。”
对她来说,实在不怎么好定义。不过谁会不喜欢奖励?
周意立闷声笑得胸腔震颤,“我小时候特别想得到某个东西时,就会考高分拿奖状找我爸要奖品,要什么他都给。”
程午羡慕的口吻,“你爸对你真好。”
她在他面前露了弱,自己却恍然不觉。
周意立听出蹊跷,“你爸对你不好?”
他想起在明月山漂流事故后他随口问起她爸爸,她并不怎么想说。
程午沉默,半分钟后才说:“我没有见过他。”
周意立又是一愣,无声亲了亲她额头。
原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程午第一次对人讲自己的故事,“当初我妈和我爸……分手后才发现怀孕了,她抵抗住种种压力,最终选择把我生下来,还独自将我抚养到十五岁。”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周意立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十五岁之后她就不管你了?你还是未成年。”
程午想到自己那个温柔坚强的妈妈,一向平静的心绪起了波澜,鼻子泛起阵阵酸意,“不是不管,她脑充血没抢救过来。”
发生的很突然,程午到的是死亡通知,母女两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
程妈妈是在睡梦中发病,她哪里知道自己会遭此横祸,也没有来得及为年幼的女儿安排之后的人生路。
周意立拥着她,心疼道,“太可怜了。”
程午倒不觉得自己多可怜,她都适应了无父无母的生活,一个人挺好。之前逢年过节会有些孤单,后来到了徐家,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问,“除了你妈妈,没有其他家人了吗?”
程午摇摇头,“我妈和所有人都断绝往来了,她不在了,我就没有家了。”
周意立又问,“那你没想过去找你爸?”
程午冷静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周意立闻言,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怜惜之情,他也不知自己是否冲动了,随心而发,“程午,我给你一个家。”
第29章
程午醒来的时候,周意立还睡着。
她被圈在他温热的怀抱中,一时未反应过来,怔怔发了会呆,然后抬眼瞧这张硬朗的面庞。漆黑浓眉如剑,薄唇紧抿似刀,即便在沉睡中,看着也怪凶的。
实在难以置信,他竟然会那般温柔的对她说,他给她一个家。
不可否认,程午深受感动。
她孑然一身,十二年漂泊在外,无家可归。就如扎根在荒芜地里的一朵野花,无依无靠,与孤独为伍。
这话戳中了程午的软肋,也就在那个瞬间,她有了决定。作为回报,她愿意时时刻刻将他放心上,每天多爱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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