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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如果此时有人旁观会看到有些滑稽的场面,两个人贴近站着你一拳我一拳你双拳我双拳的打着,二人谁也没有后退,就那样面对面的打着,没有先前的炫目骇人的剑风刀气,没有你追我逃的令人窒息的紧迫,倒像是两个村人小孩子在用王八拳争斗。
但如果是薛青或者左膀右臂中的任何一个在外旁观的话,就不会觉得这场面滑稽,普通人看到二人的一拳,其实是打出的好几拳,快速的拳落在视线里凝聚成了一拳而二人谁也没有后退,则是力量相等谁也不能打退谁,脚下已经深深的陷入沙土中,地面如同被拳头砸中一般颤抖着,一层层沙土腾起。
先前的狼狈都是假的,都是示弱吗?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摸清他的手段?三招吗?怎么可能左膀右臂原本整洁的发髻散乱,但衣衫还完整,只是随着拳头在身上陷落或者鼓起旋即无痕无迹,但他知道自己衣裳遮盖下的身体并不是这样,对面这个小姑娘也是必然如此,而且她比自己伤的要重,但她的拳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越来越暴戾。
这到底是什么打法?每一拳都拿命来打而且像是打了近十年的老拳,这个小姑娘才十三四岁吧,生下来就打吗?怎么可能他是不是想错了,这个小姑娘根本不是他猜想的人
这双拳的确打了十年了,从她得知家人死前是什么样痛苦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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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
“嘭嘭嘭”知道真相的人这样伸手击拳做着描述,“就像被乱拳活活打死对方用的药就是这样的效果”
于是她学拳,世上任何的拳法都学。
“你这样打拳不行啊”慈眉善目的拳脚师父含笑说,“不是要对方的命那样打是要你自己的命那样打”
她学拳但只用过一次拳,就是在面对仇人的时候,她用拳将他活活的打死,哦,不是,还用过,跟郭家兄妹们打闹的时候那当然不能算真正的拳了。
今夜,是她最凶险的时候,比杀宗周那次还要凶险,那就舍命吧僵持僵持她看不到打在自己身上的拳,但听得到身体的叫声骨头在裂开,皮肉在撕裂,血液在沸腾,五脏六腑在翻滚僵持僵持看谁最终僵持不下
左膀右臂大吼一声,一拳狠狠打去,薛青的手臂微抬挡住了自己的头,饶是如此透过手臂的力量让她的头摇晃,发髻散开左膀右臂的人消失在眼前他退了。
薛青大吼一声跃起,扬起拳头紧随其后砸向左膀右臂左膀右臂亦如先前抬手挥拳相迎,但另一只手却有剑光一闪他重新握住了他的剑退的位置当然不是巧合,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每一击每一退都是确的有用的不浪的
这边拳风撕碎夜色,那边剑光如银蛇吐信跃起冲来的薛青就像投火的飞蛾。
嘭的一声薛青的拳与之相撞,人被击打的向后一缩。
嗤的一声,长剑刺向她的腰她的人向相反的方向一扭。
在动中做出了常人不可思议的诡异扭动,人也向地面上跌去,就像一条要被一脚踩扁碾碎的虫就在要落地的时候,她的手一抓再次一个翻身人倒在了地上仰面,一脚踢向左膀右臂的小腿
噗的一声,左膀右臂没有被她踢到,轻轻的一退避开,顺势身形向下一俯,同时手中的长剑向下刺穿了薛青的小腿但血却从他的口鼻中涌出来,他低下头,看着一根铁条刺穿自己的咽喉上铁条在那个仰面躺到的小姑娘手中握着噗嗤一声小姑娘回手铁条拔出他知道他的脖子里有一个洞,体内凝聚奔腾的真气内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鲜血狂喷,似乎连内脏都要从咽喉的伤口里涌出来
薛青抬脚将他踢开,插在腿上的长剑被左膀右臂拔出带走,左膀右臂踉跄几下竟然没有摔倒而是长剑拄着站住,纵然夜色如墨,薛青也能看到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
薛青道:“现在”她张口说话才两个字也噗噗的涌出血来她的体内何尝不是如洪水咆哮她伸手掩住嘴深吸平复压制,合着血再次开口,“你那个问题我回答你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她看向如同一棵枯死的树站着的人影,“我是宝璋帝姬。”
大约是气息狂流失,左膀右臂的身子就像麻花一样扭曲着,依旧完整的衣衫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凹陷的前胸后背尽管如此听到这句话他的双眼还是猛地缩起来,旋即咳咳咔咔的声音传来,似乎树枝折断似乎骨骼碎裂,又只是牙齿打颤
“为什么”
他是在说话,在问为什么。
猜到是宝璋帝姬,所以才舍弃了笃,跟杀笃相比,能杀死或者抓住宝璋帝姬更值得但是为什么
“来杀我”
谁都可以出现在这里,宝璋帝姬绝不该。
薛青看着那边的人影没有说话倒不是故意不说,而是没力气了。
夜空恢复了安静,远处陡然又尖利的鸟鸣声传来急促迫切又凄厉是野鸟被这边厮杀的惊吓了吧,这也很正常但又不正常。
“不行,妙妙姐,快走”
货郎从地上一跃而起低声喝道。
妙妙看向四周,声音焦急:“可是公主殿下她”她低头看脚下的被挖好的通道这是他们两个几天几夜的成果但又何止是他们两个的成果,多少人命铺路才能做到如此就这样放弃了?
“她不会来了,就算来,时间也不够了。”货郎道,抓住妙妙向前带去,“那边网了,再不走大家就走不了了都死了,就算有了通道也没人能护着公主殿下了没有用。”
没有用了吗?
妙妙伸手抓头发出一声哀嚎,人向前猛地冲去,货郎紧跟上,二人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暗夜里无数乌云还在凝聚,分散。
似乎有星光透过乌云照在大地上,又或者是她的幻觉吧,薛青仰头又低下头,口鼻中涌出的血暂时被压了回去,耳边的鸟鸣声也消失不见。
“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杀你按说宝璋帝姬该做的事是去地宫找玉玺”她吸了吸鼻头,吸的当然不是鼻涕,而是血,“因为,薛青在意的不是那个,在意的是人,东西算什么,人活着就好。”
没有了询问声,也没有了呼吸声,薛青看着那边依旧拄着剑站立的人影,忽的大叫:“啊啊啊啊你的学生要死了,你还不出来,我真的死了”人也向后倒去。
噗通一声却不是她倒地,而是一跃而起,声音也戛然而止,耳边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来了很多人
我去,这杀手不讲信用啊,不是说了只有他一个吗?还是有什么左膀什么右臂的围来了吗?那真的完了一跃而起的薛青再一次向前一栽,口中压制的血喷了出来。
沙沙声忽的到了耳边,身边,脚下怎么会这么快?有埋伏!
薛青手中的铁条举起,下一刻一双手握住了她的双脚,将她猛地一拽,薛青这次真的栽倒,然后哗啦一声陷入沙土里有人如树藤般缠上来同时一只手掩住她的嘴。
“别动。”
低低的男声道。
第六十九章环生
人影在暗夜里狂奔,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左转右转对这里似乎熟悉无比,漆黑的夜色丝毫不是屏障,有石头滚过的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两个疾奔的身影立刻转过去,暗夜的地上似乎突然竖起一道黑墙,两人在墙边停下来。
“笃大人。”货郎道。
有人嗯了声,声音有些低沉。
妙妙扑到他身前,道:“笃大人你没事太好了。”
笃道:“没事。”看向他们,“青子少爷呢?”
妙妙垂下头,道:“...我们没有等到青子少爷。”
货郎也低头道:“她..没来。”又忙抬头,“我还以为她在你们这里..会不会出什么危险了?这里埋伏太多..”说着就转身,“.我这就去找..”
竟然没有来?还以为她在断后或者三人分方向跑,如果没有出现的话..笃默然一刻,道:“不用,她应该不会有危险...”
话音未落有人从暗夜远处跃来,哗啦一声停在众人面前,沙土溅起,可见来势匆匆。
“左膀右臂也在。”他哑声道。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夜色浮动低低的惊叹随之而起。
“那个左膀右臂吗?”妙妙掩嘴道,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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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声压下,“伤了陛下的那个南海杀手?不是一直做秦潭公的贴身护卫,竟然把他放出来了!”
货郎道:“怎么会这样,我们没发现他的踪迹啊...现在就在这里吗?”
笃没有说话抬脚迈步。
“大人。”众人低声询问,有些焦急,“..现在形势不利。”
四周兵马围杀,本就形势险峻,如今再加上左膀右臂....
笃的脚步未停,道:“公主殿下还在。”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顿时打个激灵,货郎更是啊的一声:“该不会左膀右臂抓了公主殿下!”
再无疑虑,人墙滚动汇集。
笃道:“这次我不要杀人,我只要公主殿下活着。”
先前他们以杀人为目的奋战,现在不杀人,而是以自己的死战要换的公主殿下的安全,人墙齐声低喝如滚雷,货郎和妙妙亦是肃整了身形,拔出各自的兵器,滚雷化作倾盆雨的时候,又有人从前方疾奔而来。
“左膀右臂..死了。”
.....
.....
雷霆滚滚如雨,笼罩了这片荒野,那是无数人马凝结到此,夜色依旧如墨,虽然在这如墨的夜色里已经进行了几番你死我活的惨烈厮杀,但其实对长夜来说只是瞬息,人的生死其实也是瞬息间,一呼一吸就结束了。
火把陡然点亮,照的人炫目,习惯了黑暗突然不习惯光明了。
“左膀右臂大人?”
一个黑甲卫审视眼前站着的人,火光照耀下他神情惊讶,又几分小心翼翼的唤道,似乎唯恐惊扰这个男人。
在他面前站着的男人身形微微倾斜,手里拄着一只剑,白发披散遮住了面容,头低垂恍若睡着了,只是衣衫如同洗完后被人扭干一般卷曲在他身上,湿淋淋的滴滴答答....一只手伸过来接住滴滴答答的水,在手指上一捻,黏黏糊糊拉开了血丝。
滴滴答答的不是水,是血。
段山抬头,白发飘飘下一张枯皱的老脸如同衣服一般扭曲着,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口鼻双眼都有血还在涌出,汇集到下巴沿着咽喉散开湿透了衣衫....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左膀右臂...不过我都要认不出来他了。”他说道站起身来,看着倚着剑而立的男人,这倒是左膀右臂最喜欢的姿势,“魂飞魄散骨碎肉烂血喷泻...”他伸手轻轻的在左膀右臂的肩头一推。
哗啦一声,左膀右臂就如同瓷器碎裂一般倒下瘫软一片,饶是见惯死人的黑甲卫也忍不住后退一步......这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惨战啊。
“惨倒不算惨,只是痛苦一些。”段山接着说道,伸手要掀起左膀右臂的衣角,衣角似乎嵌入了皮肉,一只手竟然无法剥离,段山干脆蹲下来伸出两只手..
“小心有毒...五蠹军中有用毒高手...”黑甲卫道。
段山没有迟疑两只手将一块衣角掀起,道:“对战到这种程度的人,是不会用毒的...左膀右臂不需要,能杀死他的人也不需要,毒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火把凑过来照亮衣角下的肌肤....一团团一片片....
黑甲卫道:“这是...”
“拳印。”段山道,没有再撕裂衣衫,视线在左膀右臂的尸首上扫视,“怪不得没有外伤,连衣衫都没有几乎没有破碎...原来是用拳头打的...。”
黑甲卫道:“这不可能,笃是很厉害,能与左膀右臂一战,但绝对不可能把左膀右臂活活打死,更何况笃一直在我们的包围中,根本就不可能接近左膀右臂大人....左膀右臂大人也不会贸然出手,他是等他们进地宫时再动手的。”
段山道:“不是笃?”那这里还有谁能如此厉害...他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伸手向左膀右臂的咽喉...动作急切蹲在原地都没顾上起身,以至于整个人都几乎要扑在左膀右臂的尸首上..噗嗤一声,他的手探进了尸首的咽喉。
血一阵涌涌淹没他的手。
黑甲卫不由上前,道:“怎么?”
段山将手抬起,整个手掌都满是血,火把下很是骇人:“我错了,不是打死的,还是一招刺死的...”他看着眼前的尸首,手掌探抓过,整个咽喉露出来,那里有个血洞模糊,“果然又是他。”
黑甲卫听得不解询问是谁。
“杀死宗周的凶手。”段山站起来,看着黑甲卫,“原来不是笃。”又摇头,“大人,看来你们对五蠹军也并非是那么了解...”再看向四面漆黑的夜色,“原来五蠹军中还有这么一位高手。”
黑甲卫抽出身后的长刀。
“不要管什么地宫了,给我砍掉他们的头!越多越好!”
一时间应喝声如雷滚滚,不仅在这里远处四面都隆隆响起,整个暗夜都被笼罩。
.....
.....
“不知道是谁杀了左膀右臂...说是我们的人。”
看着面前汇报的探子,笃等人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我们的人...谁能单枪匹马杀了左膀右臂?”货郎喃喃,自己人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作为团体作战的军士,对付一个杀手自然不惧,但要单独杀死一个杀手却没那么容易,更何况那是左膀右臂,整个五蠹军中能与之一战的也只有笃了。
“另有高手来帮忙?”有人低声猜测。
货郎摇头:“我这几天都盯着呢,除了我们就是他们,根本没别人..现在大家都在呢。”
妙妙忽的道:“公主殿下没在。”
此言一出现场凝滞。
货郎道:“妙妙姐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说是公主殿下杀了左膀右臂吧...”他干笑起来,那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虽然据说她杀五个黑甲卫。
没有人应和他的笑,笑很快也就停下了,现场再次沉默。
“大人,他们所有人马都动了。”有人来报。
那就是说他们没有抓到凶手...更没有抓住公主殿下,如果抓住了帝姬,就没有再追杀他们的必要了。
笃道:“迎敌。”握住手中的长刀跨步,又停下回头,“与之周旋引走。”
不是死战也不是杀人,而是拖延引诱,身后诸人再次齐声应是,不管是探路前锋还是诱敌设伏或者截路阻击断后,五蠹军都言必行行必果。
马蹄脚步在地面上乱乱奔走碾压,喧嚣声火把亮光来来去去,渐渐的归于平静,耳边只有虫子在沙土中游走的沙沙声,哗啦一声,薛青从地下被人举着探出头,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旋即又大口大口的吐血。
一只手从后伸出来再次掩住她的嘴,有些生猛又有些笨拙,并不是要阻止她说话喊叫,只是想阻止她吐血。
薛青向后倒去,靠在一人身上,感受着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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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一般温热的躯体,她微微仰头,暗夜里可以看到头上一双闪着幽光的眼。
她道:“我见过你。”
第七十章夜会
听到她这句话,身后的人没有惊讶询问,而是道:“我也见过你。”
咿?是吗?薛青转头看他。
适才她是突然被放倒并拽入沙土中,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清,这里的沙土很松散,但也并不是流沙一般,能被拉入土中是事先打好的坑洞这里竟然有埋伏啊。
她与左膀右臂生死战的全神贯注,竟然没有发现就算发现也没办法了,正如她问左膀右臂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因为真要再来一个她真的就完了,别说来一个左膀右臂,就是普通的黑甲卫她也要完就比如这个人将她抱住,她甚至挣不开,就这样死在这里?四褐先生你这个家伙该出来了吧
四褐先生没有出来,那人开口说话了。
“别动”他说,“有人来了。”
声音很陌生很年轻,从声音听不出善恶,但话可以,他是在提醒,而耳边也的确有沙沙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那是黑甲卫在集结向这边来
那人将她抱起来飞快的跑开了,跑的并不远再次滑入一个沙土坑里,木板沙土几乎是滑入的瞬间就遮盖上,身在其中看不清,但薛青可以想象到这坑洞在外边绝对看不出来,缩在坑洞里,听着其上脚步声涌来又涌去,果然没有人发现她藏在这里最神奇的是还能呼吸更神奇的是适才奔跑短短的一段距离她发现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功夫以及沙沙的锁链声,原来是黄沙道的孩子啊。
这片刻的歇息让薛青稍微有些力气,也看清了这黄沙道的孩子是谁,那个能够借助铁链飞起而不受伤的
薛青看着这少年一眼,顺便颤抖着手从腰里摸出一颗丸药已经被砸成了粉末倒入嘴里,先不管这人是敌是友,止血化瘀最要紧啊。
这孩子当初竟然在一群人中看到她,还记住了?真是好敏锐,薛青赞道。
那少年接着说道:“你和一个人晚上来过他今天也在这里走过。”
那天晚上啊薛青将身子转过来,离开这少年人的身前,手扶住坑洞边缘的木板站好:“哦,那天我们是在一旁看到你们了,原来你也看到我们了啊。”看着这少年,“你今天又是一直在看吗?”说着笑了笑拍了拍木板,“你很厉害啊,我们都没发现你。”
挖好的坑洞,藏身其中让人毫无察觉,平心而论,她也做不到如此完美,尤其是他没有武功,除了力气和身体灵活一些,与普通人没有两样。
“我是这里的人。”那少年声音木然,“这里的沙土养育了我,给我御寒给我消暑,我日日夜夜与它在一起你们这些人是很厉害,但在这里你们是外人。”
如此啊,也确实有道理,薛青点头道:“明白了。”又停顿一刻,“你想要什么?”虽然左膀右臂被杀,但在这种时候救她是很冒险的事,此时此刻四周满是黑甲卫,冒险救人虽然说不能小人心猜测无利不起早,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做事总要有个理由。
少年没有说话,跃身坐到地面上,脚上的锁链发出响动。
薛青再次摸出一刻丸药塞进嘴里,深吸一口气有些力的也要跃出坑洞,但那少年伸手按住她的肩头阻止了。
薛青没有再动,虽然这少年的这只手的力量对她来说就如同一粒沙土落在肩头,她没有抖落,道:“你不许我走?”又笑了笑,看着这少年的锁链,“你要抓我去报官吗?”
报官之后或许能换取自由吧,自由真是诱人,尤其是对这个少年来说,薛青想到他随着铁链飞跃的身影。
少年手没有回,道:“我要你教我杀人。”
想到这少年想要奇货可居来换取自由,也想到了见义勇为路见不平,只没有想到这个薛青愕然:“杀人?”
少年声音木然重复:“杀人。”
薛青看着他一刻,道:“我答应教你杀人,你就放我走?”
少年点点头。
薛青道:“好,我教你杀人。”话音落,按着肩头的手了回去,薛青撑着身子坐在地面上,与这少年面对面他比她高一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黄居。”
黄吗?薛青看着他,道:“好,黄居,我先走了,我过几天来找你。”说罢用铁条撑着站起来。
黄居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看着她,薛青竹杖已经碎了,铁条被她当做杖子撑着向前迈步,迈了两步她停下来,回头看黄居。
“此时此刻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她道,擦了擦鼻头流出的血,笑了,又抬手在身侧挥动像小翅膀,“我现在就成了小美人鱼了变身成人之后。”说着又向前走去,又抬头向天啊啊几声,“好痛好痛干脆不等王子了,直接化成泡沫飞走吧走路太痛了。”
听不懂黄居木然的看着她嘀嘀咕咕的说着,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再停,一步一步,由慢到快消失在视线里。
真的出现过吗?
不是做梦吧?
黄居抬起手弯身抓住脚上的链子一下一下的卷起来,越卷越多越卷越快,直到呼啦一声,地下传来颤抖,大力袭来,就像一只手伸来啪的一巴掌将他打飞少年高高的跃起,又旋即被猛地拽下来,噗通一声落地,手里的锁链散开哗啦下滑,他再次被扬起
他在空中展开身子向四面看去乌黑一片,但这是他的家啊,透过黑夜的一双眼能够看到四面流动的人马,跑动着撞击着混乱着那个人呢?他怎么看不到?他用力的看去身子重重的下落都没有理会,直到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人向石头一样滚动,剧痛传遍全身是痛啊!痛!
黄居大叫跳起来,不是梦!啪的一声从前方传来,剧痛再次袭遍全身,人也被抽飞倒地不是锁链是鞭子。
“什么东西!”
冷冽的喝声传来,同时还有挥刀声。
七八个禁卫军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黄居躺在地上一瞬间僵硬。
“哥!”有人扑过来在他身上,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随着她的扑来锁链哗啦响。
这锁链让禁军的长刀停下。
“是黄沙道的孤儿们。”其中一个说道,这些孤儿们是沙土杂草一般的存在,让人不屑,啪的一声鞭子抽下来,“都给我老实蹲着,再乱跑宰了你们。”
人马哒哒的疾驰而去,黄居坐起来摸着脸上火辣辣的伤口。
“居哥哥,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跑出来了。”女孩子颤声问道,“不是让大家都躲在地洞里不要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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