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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书店不属于置办年货的要紧商铺更冷清。
“看吧,看吧。”店伙计大方的说道,这小娘子穿着朴素,但气质温雅,应该是个识字会读书的,“这边都是新来的文集。”手中的长尺一拍,那边被风吹动的几本书卷便安静下来。
小娘子的视线落在那边,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排叠放的书名,以及其中一本露出的红色的小印章,图案是
知。
真是,这些家伙们难道将全国都铺送了吗?一路走来到哪里都能看到!
薛青没有去拿文集,伸出的手轻轻抚了抚额头,慢慢的走过去了,汇入街上脚步匆匆的人群中。
第八十三章年关
一串串的红灯笼绢花在屋檐下花木上悬挂起来。
几个小童在院子里嬉闹跑动,爆竹声噼里啪啦响起。
站在廊檐下的张老太爷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叫过年。”他对旁边侍立的张大老爷道,“怎么能不挂灯笼不让玩乐?”
张大老爷应声是,伸手搀扶张老太爷:“父亲,外边冷进去说。”
张老太爷转身向内,迈过门槛,进入温暖的室内。
“城里是戒严,是官兵遍布,但那是搜查逆贼,我们又不是逆贼怕什么。”他接着说道,“如今宝璋帝姬归朝,这是天大的喜事,别搞得跟丧事一般。”
张大老爷应声是,道:“柳家已经派人去叫柳春阳回长安府了。”
张老太爷坐下来道:“什么理由?”
张大老爷道:“柳老太爷病重不行了。”
长辈病重,晚辈是要可以告假回乡侍疾的。
张老太爷哈了声,皱眉似乎上愁:“被柳老七抢先了,我们长安府的这些老家伙总不能都病重把孩子们叫回来吧。”说罢哈哈大笑。
张大老爷也笑了,道:“柳春阳把柳家京城的消息都截断了。”
张老太爷嗬了声,道:“行啊,这小子真够狠的,怪不得当年五陵社莲塘他们轻易赢不了。”
张大老爷苦笑道:“父亲,莲塘虽然没有阻止咱们京城的商行送消息回来,但他什么也没有往回送。”
这种时候沉默等于反抗啊。
而且不仅没有将朝堂的事写来,更没有说自己在做什么,商行那边也丝毫没有提,很显然,张莲塘还是做了些什么。
张老太爷端起茶杯,道:“那他做了什么?”
张大老爷道:“京城那边说京城解除宵禁之后,常与同僚在茶楼酒肆吟诗作对,还在私家宴上与同僚们玩蹴鞠,总之都是些不务正业”
张老太爷喝了口茶,道:“这不务正业能打听不少消息吧。”
朝廷的重要决议都是由那些重臣们商议决定的,作为年轻的新晋官员就算有幸参加几次大朝会,也不会听到朝廷的所有动向。
吃喝玩乐的场合最能拉近关系,也最事宜谈天说地,官员们能谈论什么,朝事动向不可避。
“除了柳春阳,除了我们的莲塘双桐,那些留在京城的小子们,不管是胆大包天截断了家里的消息,还是看似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去衙门去读书,他们谁都没有安生。”
“外边的人只知道他们是同乡同窗同科,同乡同窗同科本是官场最会被提防戒备的,但是薛青突然变成一个女人,女人,不会进入朝堂,那些同乡同窗同科的关系就不作数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些人不仅仅是同乡同窗同科,那个薛青也不仅仅是个女人。”
“一起读书一起科举这情谊说浓也浓说断也就断了,一起闹过事可不同,那是同甘共苦的情谊,薛青还是他们这些人凝聚的核心。”
张老太爷抚着扶手,看向年节气氛热烈的院落。
“虽然这些小子们不说,莲塘还出钱出力维护知知堂,但我知道那个知知堂不是我们张家的,不是柳家,也不是长安府四大族八大家任何一家的,它是那个薛青的。”
张大老爷默然一刻,道:“这些事要不要跟大家说一说,毕竟很多人的子侄都可能参与其中。”
到时候一个年轻人出事,会牵连所有人。
张老太爷摆摆手再次喝了口茶,道:“他们谁想不到,都想得到,不过,这可不是当初对抗一个廖承的小事了。”
是啊,这可是涉及皇权的,张大老爷再次默然一刻。
“那现在怎么办?”他问道,“总不能看着年轻人们胡闹。”
张老太爷道:“给莲塘写信,让他带着双桐回来,摆明我们的态度,他知道事情轻重,其他的事不要说,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张大老爷应声是,并没有立刻起身走出去,坐在椅子上再次沉默一刻。
“父亲,那件事,你怎么看?”他忍不住问道。
张老太爷看他道:“哪件事啊?宋元真假女儿的事吗?”
竟然就这么直白的说出口了,而且是这种阐述方式,其他人最多会说薛青是不是逆贼,张老太爷竟然说谁是真假!
这事情的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张大老爷吓了一跳,站起来喊了声爹。
张老太爷嘿嘿笑了,苍老的脸上竟然几分孩童般的顽皮。
“怕什么,如今这样想的又不是我一个。”他说道。
张大老爷无奈道:“爹,你不能说出来啊。”
张老太爷笑了摆手道:“不说了,我现在不说了,你快去忙吧。”
张大老爷施礼告退,走出去被冷风一吹又觉得哪里不对,现在不说了?那以后还要说吗?
诸如张家父子这样的谈话,在长安府不少人家都多多少少的进行着,然后不断的有人穿过长安府戒备森严的城门,除夕的爆竹声都没能阻止他们离开家向京城以及不同的地方去。
虽然街上还散布着官兵,但整个长安城笼罩在年节的喜庆中,夜色降临一片红彤彤。
一条偏僻巷子里连院墙也没有的矮房破屋前,一个年轻人探身点亮了门外悬挂的红灯笼,红灯照耀下矮房破屋干干净净整洁。
“乐亭啊。”室内传来妇人的唤声,“吃饭了。”
乐亭应声是走进去,昏黄的油灯照着其内两个身影。
“城里都在说那位薛少爷成了逆贼?是真的假的?”
“娘,官府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你





大帝姬 分卷阅读671
不要怕。”
“娘不是怕啊,娘是觉得可惜,那孩子怎么会是逆贼?”
“哈哈,娘,你还真是不怕,敢说这种话。”
“我一个瞎眼婆子怕什么,我要是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就好了。”
比起大户人家,他们的饭菜简单,母子二人的对话也简单,很快吃完乐亭拾了碗筷,屋门外响起了小童们的喊声。
乐亭打开门,看到四个七八岁的孩童笑嘻嘻的挤在门口。
“今天也要读书啊?”乐亭问道。
“家人说守岁可以晚睡,正好用来读书。”小童们说道,将手里的油壶举起,“给了灯油的。”
乐亭笑了让他们进来,油灯多点一盏变得明亮,小小的室内几个身影挤坐在一张桌子前,伴着妇人纳鞋底的身影,摇头晃脑的读书。
他倒先成了教书先生了
“谁在外边?”妇人的声音忽的响起,停下手里的针线。
读书声停下来,门被拉开,站在红灯笼下乐亭向外看去,夜色笼罩,街坊灯火映照空无一人。
“娘,没有人啊。”他说道。
妇人在内哦了声:“许是我听错了,过年了外边走动的人多。”
今天晚上外边走动的人反而不多,乐亭没有说什么,忽的抬起头看向夜空,伸出手。
“下雪了。”他说道。
身后小童们顿时都挤出来。
“真的吗?”
“啊下雪了。”
妇人也摸着走出来,脸上难掩惊喜。
“太好了,终于下雪了。”
一冬天没下雪了,这一下不用为庄稼担忧了,雪粒很快变成了雪片飞飞扬扬,小童们也不读书了在屋外笑闹,乐亭没有阻止含笑看着,笑意又渐渐散去。
下雪了,在外逃亡更不容易吧。
除夕的喜气,瑞雪的到来,让整个长安城都欢腾,灯火更盛爆竹烟花四起,恍若仙境。
雪片在寒风中铺天盖地,一条旱桥洞下仅有篝火四周保持着原样,一阵寒风吹过,有人夹杂着雪花扑进来,坐在篝火边烤火的乞丐发出嗨嗨声。
“别灭了我的火。”他不满的喊道。
进来的人裹着斗篷,忙后退一步道歉:“借个火借个火歇歇脚。”
声音哑涩似乎苍老又似乎年轻,乞丐打量来人一眼,破旧的斗篷下身形瘦小,兜帽遮住了头脸看不到模样,也是个讨饭的吧。
也只有讨饭的无家可归,要不这大过年的跑到桥洞下歇什么脚。
大过年的,乞丐往一边挪了挪大方的抬了抬下巴:“坐吧。”
来人坐下来似乎冷极了将手脚伸到篝火前烤着发出舒服的叹息,然后才道一声谢谢。
这样的道谢真切极了,乞丐不由挺直了腰背,想了想又从一旁拿出珍藏的一个花馍,犹豫再三掰开。
“今天好运气,城里的老爷们散福施舍,我抢到两个,适才已经吃了一个。”他说道,拍了拍肚子,回味,“这个打算明天吃,喏,分给你半个,大过年的。”
来人似是不敢相信,伸出两只手接过,身子弯下来:“谢谢谢谢。”不待乞丐再说话,捧着半块馍馍狼吞虎咽
“这是饿了多久了?”乞丐摇头,又道,“原本过年日子没这么难过,长安府戒严了富贵老爷们没心情做善事,不过明天城隍庙那边肯定有吃的能抢到,到时候我们早点去。”
来人连连点头,依旧狼吞虎咽。
乞丐也不再理会,将身上的破毯子一裹:“趁着还有火暖和,我先睡了。”
乞丐并没有来得及入睡,片刻之后有脚步声猎狗的叫声传来。
脚步踏踏伴着猎狗的呼哧声接近桥洞,火把一亮飞雪里有官兵探向桥洞,同时猎狗扑向那乞丐
桥洞里顿时乱作一团,直到咬住半块花馍的猎狗被官兵喝止。
“又不是肉!”官兵说道,将花馍一手打掉,塞给猎狗一块肉干,没有人再看桥洞里瑟瑟发抖的两个乞丐走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缩在角落里的乞丐忙扑过去捡起滚落雪地上的被狗啃过的半块馍
“太好了,没被吃掉。”他欢喜说道,又看那个受了惊吓更加缩成一团的人,“够幸运了,官兵没打人,吃的也还在,果然是个好年。”乐颠颠的回到篝火边裹着破毯子继续睡去。
这一次乞丐睡着了,雪越下越大,篝火越来越小,雪片渐渐逼近在身边围拢一圈,斗篷背面也铺满了雪,缩着的身形忽的挺起,斗篷上的雪顿时飞散,来人抬起头篝火映照出女孩子的面容。
在不久以前,追捕的官兵们都配备了猎狗,朝廷终于明白这么多日子只见踪迹不见人影,是因为薛青的相貌变了,他们也不再仅仅依靠画像了。
“这年过的。”她说道,将手里还紧紧攥着的剩下的花馍扔进嘴里,“还不如狗了。”
第八十四章初一
袁知府一夜未睡,一来政务繁杂二来爆竹声一夜未停。
长安府的民众似乎要借着爆竹发泄这些日子戒严的不满和惊吓,以及迎接久盼的大雪到来的欢喜。
毕竟是除夕,而且四面城门紧闭,官兵们遍布街上,也就任凭民众肆意了。
直到临近天明,袁知府才因为麻木而合上眼,但刚昏昏睡去就被人敲开门,待听到来意,恼怒也随之烟消云散,人瞬时清醒。
“薛青在我们长安府?”袁知府穿衣的手停下,急问。
来人点头道:“城门外的将官是这样说的,他们在大堂等大人。”
“就在前些时候我们围住了薛青。”
大堂里的将官披着一身风雪,眉毛胡子都结满了寒霜,声音沙哑的说道。
“但又发现了秦梅的行踪,再加上黑甲卫的截杀,就被她逃脱了。”
袁知府不解道:“那怎么确定是来我们这里了?”
将官道:“她最后的行踪是在长安府附近,且有人举报说她进了长安府。”
袁知府道:“举报可有确信?”
将官摇头道:“自从那次举报后,就再没有消息,不管怎么说,这一路接到的举报信息还是很准确的,所以薛青极有可能藏在长安府。”
袁知府迟疑道:“城门一直严查并没有”
“严查其实没有什么用。”将官打断他道,“薛青一定改换了相貌。”
目前来说这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袁知府点点头道:“早有猜测薛青会来长安府,本官有防备,定要那逆贼逃不出长安府。”一面高声唤来人。
才安静片刻的知府衙门再次变得忙碌。
大雪覆盖的长安府被急促的马蹄声脚步声犬吠声惊乱,积雪飞扬。
犬吠声在耳边,桥洞因为马蹄脚步而晃动,其下睡着的乞丐惊醒,看着蒙蒙晨光才发现天亮了。
竟然一觉睡到了天明,没有像以前那样被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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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昨晚的木柴能烧这么久?乞丐不可置信的看去,却见那篝火早就凉了,但自己身上还暖和和的身上?乞丐低头看着身上多出来的一件斗篷。
斗篷灰扑扑的显得破旧,但内里却有毛皮,所以很是暖和。
这个斗篷
犬吠陡然逼近
乞丐这一次反应迅速,伸手掩住胸口
“是馍馍,是半块馍馍!”
尖叫声犬吠声官兵的呵斥声响彻桥洞。
一个官兵将狗嘴里的半块馍馍拿下来扔在地上,再看滚在地上的乞丐,摆头道:“搜。”
他一个乞丐有什么可搜的!乞丐想到,两三个官兵涌上就扒他的衣裳乞丐惊叫着,破斗篷破毯子破上衣被撕开,赤裸上身脏臭瘦弱,一根根肋条可见
“行了。”为首的官兵看了眼,制止了还要再扒裤子的官兵们,摆头道,“走。”
呼啦啦的脚步声兵器碰撞声伴着犬吠离开,惊魂未定的乞丐被寒风吹得哆嗦醒过神,忙胡乱的将衣服往身上裹,听得寒风中传来官兵们的对话。
“也是奇怪了,这些狗最近都喜欢吃馍馍了”
“大概是骨头吃腻了”
那真是贱狗!乞丐啐了口,看着滚落在雪地泥污中的半块馍馍忙上前捡起来,擦了擦就往胸口塞,塞了一半又停下,这馍馍已经被狗咬了两次了,看来不适宜在这世上久留,就不用等到饿极了再吃,还是先吃了吧,要不然再被狗叼去真被吃了就糟了。
他大口大口的啃着馍馍,身子暖和,馍馍还没变硬身子暖和,乞丐看着裹在身上的斗篷,这是昨晚那个乞丐的。
真够大方的啊,这一个斗篷能保住一个乞丐过冬的命,因为什么?乞丐看着自己手里的半块馍馍,这个吗?啧,傻子吗
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从桥上传来,乞丐忙将馍馍往嘴里拼命的塞,一面探头看去,还好这一次只有一群官差,并没有带狗
街上除了官兵们奔走,赶早拜年的人也开始走动,除了亲朋好友晚辈,学生们也会上门。
社学周先生家里此时济济满堂,拜过年被周夫人招呼着吃茶点,年轻人们聚集在一起说笑热闹。
“今日我做主,不用怕你们先生。”周夫人道,“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年轻人们便跟着起哄,很快在侧堂里玩牌下棋投壶。
叮的一声轻响,一支木箭稳稳落在铜壶里,四周的年轻人们拍手叫声好。
“乐亭哥这次玩的非常好了。”一个年轻人说道,伸手接过乐亭递来的箭筒。
乐亭笑道:“熟能生巧。”
二人擦肩交换,低语。
“消息是真的?”
“是的,刘蕴年前已经接替他父亲在衙门当差,天不亮的时候看到外边的官兵进来,听到他们说薛青在长安府。”
一语落二人站开,那年轻人继续投壶,乐亭则后退到旁边的年轻人中。
“那些官兵是一路追缉过来的。”旁边有年轻人低语,“肯定是真的。”
另一个年轻人道:“那她真的回来了?”
虽然说着话,几人的视线都看着投壶的年轻人,此时年轻人木箭落入铜壶。
“好。”几人拍手叫好。
“这只是官兵们说,但至今没有人见到她。”年轻人接着低声道。
“大家不要激动。”另一个年轻人道,“她不来找我们,我们不要找她。”
几人再次点头,对着投壶的年轻人笑着叫好。
“她现在应该是女孩子装扮吧。”一个年轻人忽道。
乐亭道:“应该是吧,这样才是最方便的。”
大家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激动又似乎不解又有些拘束窘迫。
“她,是不是不好意思见我们”一个年轻人低声道,“京城那边说她始终没有回应。”
话音落乐亭忽的啊了声,让众人微微一紧张,还好室内打牌下棋投壶虽然是读书人也是吵闹。
“怎么?”大家低声问道。
乐亭摇摇头:“没什么。”又道,“她不见我们不是不好意思,是不想拖累我们。”
年轻人们点点头,这一点他们其实是知道的。
不过,她还是想看他们一眼然后远走高飞,乐亭心想,所以昨晚门外是她来做告别的吗?
侧屋里喧闹,院子里忽的也喧闹起来。
“你们干什么?”
坐在窗边的年轻人们最先回过神忙贴着窗户看去,喊道:“是官兵!”
官兵!
屋子里的年轻人们顿时都停下动作,乐亭等几个年轻人交换个眼色跟着大家一起向外看去。
官兵们已经进了屋子。
“核查陌生人。”为首的官兵说道,视线扫过室内,“谁是周先生?”
周先生站出来。
“将你家里现在的所有人都叫出来接受检查。”官兵道。
“这些是我的学生子侄”周先生道,“都是长安府人”
官兵打断他道:“不管是谁,姓名父母以及与你的关系都报来。”
周先生还要说什么,乐亭等人已经上前阻止。
“好的,好的,请查问吧。”
“先生,如今缉拿逆贼事重。”
周先生被劝下,忍着愤愤甩袖:“查吧。”
官兵道:“还有女眷。”
周夫人大吃一惊:“女眷,谁查,也是你们查?那怎么好抛头露面?”
官兵看她,神情冷冷:“为什么不好抛头露面?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
“这,官爷,不是这个意思啊。”
“太过分了啊,你们天天守着城门街道门宅,谁家有多少人是谁比我们自己还清楚呢,还要查,大过年的也折腾人。”
“不就是抓同党吗?我,就是,我就是那薛青的同党,把我抓走吧。”
“先生,先生。”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此时长安府中家家户户皆是如此,寒门小户,豪宅大族都被官兵们涌入,每家每户每个人都要出来接受核查,一时间到处都陷入混乱。
“开门!”
“二老爷,二老爷!”
郭二老爷的屋子被人一脚踹开门,官兵们一拥而入,下人们大呼小叫惊慌的倒退,但没人注意的是,这些下人们虽然踉跄,但始终没有一个摔倒在地。
“郭二老爷在哪里?”
“官爷,二老爷在佛堂”
一个大老爷们念什么佛?官兵们冲过去,一把掀开帘子,果然见郭二老爷跪在蒲团上正念念有词。
“不要来我家,不要来我家。”他嘀嘀咕咕,下一刻受惊的站起来。
“郭二老爷,你在做什么?”为首的官兵喝道,“不要什么来你家?”
郭二老爷道:“不是说那薛青来长安府了嘛,我,我这不是怕她来我们家”
什么乱七八糟的,官兵皱眉:“她来你们家怎样?你就要掩




大帝姬 分卷阅读673
护她吗?”
郭二老爷喊冤枉:“我当然立刻抓起来了。”又讪讪一笑,“当然不来不是更好,省的麻烦。”不待官兵说什么,急急道,“是要搜查吧?搜吧搜吧,随便搜。”
官兵道:“除此之外,家里所有人都要核查。”
郭二老爷再次点头,一面抬手招呼:“查,查,人呢,把人都叫来。”
屋子里的下人们乱乱的应声是。
不情愿的,恭敬配合的,或者不冷不热的,不管什么样的态度,不管破屋还是豪宅,长安府的任何一个家宅都不得不打开,家人被逐一的核查不分男女,屋宅内角角落落都被搜查。
正月初一的长安府热闹又冷清。
柳老太爷转着金球在厅堂看着袁知府道:“不知道的倒像是抄家呢。”
袁知府道:“柳老太爷说笑了,多有冒犯,搜查逆贼不得不如此,薛青已经潜入长安府,如果不搜查彻底,大家反而都说不清。”
柳老太爷哦了声道:“那要这么说,这薛青一日抓不到,我们长安府的人就都是嫌犯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袁知府沉脸道:“柳老太爷,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如果因为搜查不满可以弹劾本官,但朝廷可从未说过你们是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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