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柳春阳嗬了声,叫道:“你把我柳春阳当什么人!”
说到这里蝉衣和暖暖不知什么时候站过来,怯怯的喊了声青子少爷,并做了个要不要去叫人的暗示。
柳春阳看到她们,眉头一挑,露出一丝坏笑,道:“你要愿意这样,也行。”
他伸手一指。
“你这两个丫头就做为输了的赌注给我一个。”
蝉衣和暖暖大惊失色。
“少爷不要!”暖暖大叫,眼泪唰的流出来,小丫头知道蝉衣不是丫头,那么要给就只能给自己了柳家多么家大业大小丫头可不管,只要想到离开爹娘那就要了命了。
薛青皱眉,道:“你当真必须跟我再赌一场才肯作罢?”
柳春阳啊哈一声:“当然,以赌为始当然要以赌为结束。”
薛青依旧皱眉,道:“那你要赌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办?输了就要赌输了还要赌,我哪有那个功夫。”
说的你好像笃定能赢似的,不待她说完柳春阳就恼火瞪眼大叫:“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柳春阳是那种小人吗?”
薛青看他一眼,道:“踢球铲人”
柳春阳呸了声,道:“你铲的最多我三个兄弟还在家卧床呢。”这个话题委实不让人愉快,他不耐烦的摆手,“别说废话了,你赌不赌吧?”
薛青还没说话,蝉衣喊了声青子少爷,一脸的不赞同担忧,暖暖不认识柳春阳,她认识,知道柳家不可轻易惹,万一惹怒了,大老爷不会出面说不定还趁机将薛青赶走。
暖暖吸着鼻子抓住薛青的手:“不要输了婢子。”
薛青笑着摸摸她的头,道:“无妨,无妨,不赌这个。”
不管赌什么,赌总是不好的,况且这还是长安城有名的富家子弟,家大业大势大蝉衣也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
薛青虽然不想跟柳春阳再打赌,完全没有必要,明明所谓的赌与她无关,但小孩子很难讲清道理,再加上蹴鞠赛柳春阳已经恨上他,早晚都是麻烦,不如趁早解决吧对付这种孩子好好说是没用的,只有制服他。
薛青看向柳春阳,道:“既然要赌也不是不可以,但要事先说好赌什么,赌输了你要我如何,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是不会胡乱答应你的。”
嗯,尤其是对她不利的,君子这种让别人来做吧。
柳春阳痛快的一抚掌:“好,你穷鬼一个,我也不要你的身家,输了你跪下来喊我一声义父便可。”
蝉衣面色难看。
“青子,不要。”她急道,抓住薛青的手。
喊柳春阳一声义父,那以后在这长安城还怎么抬头,岂不是跟没了身家一样。
薛青没有理会蝉衣,也没有应声,看着柳春阳:“赌什么?”
蹴鞠的话,她自然是不怕的,单人对抗什么的更没问题,但如果是搞花样的那种蹴鞠,就不能了。
柳春阳展颜一笑,杏眼弯弯,携住薛青的手古人就是动不动就爱携手,薛青任他拉住。
“当然是你最拿手的。”柳春阳道,“你说过蹴鞠的事蹴鞠场上解决,现在我们不说蹴鞠,状元公,那我们读书人的事,自然用读书人的办法解决。”
读书人的办法啊,薛青看着他。
柳春阳一手拿出腰里的扇子唰的打开一摇:“作诗。”
作诗啊,薛青看着柳春阳笑了,道:“这有些欺负人啊。”
第六十四章诗社
欺负人?
柳春阳乐了,当然是欺负你了,真以为跟你讲君子之道啊,他打听了这薛青就是个无知的乡下人,嚷嚷着考状元正因为无知才敢说考状元,真正有才学的谁会说,无知才无畏。
这傻子或许读过几本书,但作诗这种要天分和博才的事不是谁都可以的。
柳春阳一摇折扇:“你不敢?还想比蹴鞠吗?蹴鞠不是你我两人的事”想得美,这小子这么奸诈,他才不傻呢,当然要赌他最拿手的。
薛青有些无奈,道:“那好吧。”
蝉衣急的摇她的胳膊,道:“不行啊青子少爷,不行的,春阳少爷才学很好的。”
柳春阳虽然不是什么名声大的神童才子,但柳氏子弟四岁便进学,已经读书十年的人哪里是一般人,中进士不一定能,秀才是绝对没问题的。
薛青道:“无妨,试试嘛。”
柳春阳杏眼含笑:“说得对,少年血性嘛,连试试都不敢实在是太丢人了。”说罢抓住薛青的手,“跟我来。”
这一次薛青迈步,被他拉着向前走去,蝉衣和暖暖站在原地。
暖暖擦泪道:“赌注不是我了吧?”
蝉衣道:“还不如是你呢。”
暖暖顿时又流泪。
蝉衣顾不得安慰她,只搓着手满心怎么好怎么办,比蹴鞠还好,怎么比起作诗了,薛青才读了几个月的书,怎么能作诗,就算能作诗,又怎么能比得过春阳少爷,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柳春阳已经开心的拉着薛青大步向前来到那群河边地上散坐的少年们前,大声道:“焉子少爷。”
听到喊声,一个十七八岁正低头在凭几上写字的锦衣少年抬起头。
“春阳少爷,你怎么来了?”他道,“不是不喜我们结庐社吗?”
其他的少年也都看过来。
“咿,蹴鞠少年来了啊”
“柳春阳,来了就要作诗啊”
他们纷纷道。
柳春阳已经走到那位焉子少爷面前,道:“你们看了龙舟一场,可有做出什么好诗?”
他的神情比往日还要夸张的倨傲,不待众人说话,嘻嘻一笑。
“想来也没有写出被人誊抄传诵的诗词。”
这是故意的挑衅薛青心道,嗯,当然不是要给柳春阳自己要拉仇恨,而是给
柳春阳将她向前一推,杏眼闪闪道:“所以我今日特意带了一位大才来让你们见识见识,也给你们结庐社壮壮门面。”
少年人啊,总爱耍这种把戏,薛青摇摇头。
这话说的在场的少年们有些不悦,焉子少爷含笑看了薛青,见他的年纪不过十二三。
“竟然是位神童吗?”他道,“幸会幸会。”
薛青正要说话,后边有人咦了声。
“这是那个薛青吗?”
那个薛青,在场的人都愣了下看向说话的人,那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
“那日在社学,对先生的考问拂袖而去的”
那日社学里发生的事并不是每个学生都看到了,但到底是有人看到,此时认出来也不奇怪,其他人多少也听说过,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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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变得古怪。
柳春阳摇扇大笑:“没错,这就是状元公薛青。”
在场的很多少年也笑起来,当然是嗤笑,摇头笑,或者木然笑。
焉子少爷笑道:“是吗,真是荣幸啊。”
柳春阳还想说什么,薛青没有再给他机会,对众人叉手施礼,道:“春阳少爷是开玩笑,是春阳少爷要与我打赌作诗,知道诸位都是此中高手,所以特意请诸位做个评判。”
咿,我可没说他们是高手,柳春阳心道,真是个马屁。
果然在场的少年们听到他这话神情好转。
焉子少爷笑道:“原来如此,以诗为赌,春阳少爷更风雅,我等不如啊。”
这是明赞暗嘲,少年们都笑起来,柳春阳倒也不怒,只是哼哼两声,“真无趣,那开始吧。”
薛青道:“适才春阳少爷说了我输了要我认其为义父”
咿在场的人少年们都色变,这赌的可有点焉子少爷摇头,柳春阳看了薛青一眼,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暴丑的。
“我接受了这个赌,但我要是赢了,不敢让春阳少爷叫一声义父,只一声大哥便可。”薛青接着道。
柳春阳笑了,杏眼斜着看他,道:“多谢你如此大度啊。”
他们二人言语来往,其他少年们都围看了过来。
“昨日五陵社输给了长乐社输的很惨,伤了三个人士气大跌”一个少年低声对其他人耳语道,又指了指薛青,“当时这位薛青在长乐社且是球头”
在场的少年们都明白怎么回事了,是球场上输了要在文场上找回面子啊,不过这个薛青有点欺负人啊。
“果然有些狂妄啊敢跟春阳少爷比作诗”
“不知道他可知道怎么作诗否?”
“应该知道吧,毕竟要考状元的人”
低低切切笑声响起。
焉子少爷看着薛青,道:“既然你们二人都同意,那我们也没意见,就聆听二人的佳作,也是一件趣事。”
与他们无关啊,那大家看热闹好了。
薛青点点头,对他再次施礼道声多谢,焉子少爷迟疑一下回礼,且不论这个小少年是否草包一个,倒是很有礼貌。
“好了,不要拜来拜去了真让人佩服可不是靠这个能得来的。”柳春阳道,“还是来作诗吧。”
薛青道:“拜也要拜,诗也要做,做人和作诗,两回事。”
焉子少爷笑了,柳春阳呵呵两声。
“倒是能说,不知道能不”他道,话没说完就见薛青走到焉子少年面前俯身伸手。
“借笔墨一用。”薛青道。
焉子少爷伸手将凭几上自己写了半首的诗拿开,露出一张白纸,道:“请。”
薛青拿起笔沾了沾墨,才看向柳春阳,道:“我年纪小,我先来?”
柳春阳当然不会跟他争执这个,杏眼含笑也伸手做请,道:“你年纪小你先来,得我先写了吓到你写不出来输了倒怪我。”
薛青提笔,众人不由围上来,见他却又停下。
“春阳少爷,你赌输了可不要再缠我。”薛青道,“跟你赌来赌去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柳春阳怒道:“我柳谒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你我真没有时间少东拉西扯,且拿出”
他的话没说完,薛青提笔落字,他并没有坐下,而只俯身一手扶袖一手落笔,视线里洁白的纸上渐渐出现一个一个字。
焉子少爷坐在对面,凭几还放在他的膝头,薛青就好似在他膝头书写,视线里的字一个一个的反着出现,他慢慢的念道:“竞渡歌五月五日天晴朗”
起句无甚稀奇,周围的少年们对视笑了笑,柳春阳也不去看,只听焉子少爷继续念。
“杨花绕江啼晓莺使君未出郡斋外,江上早闻齐和声”
嗯,倒也中规中矩,不过看起来倒是懂诗,周围的少年们神情稍认真,
这种诗句他十岁就能写出,柳春阳手里的扇子轻摇。
焉子少爷的声音沉稳,正和薛青写字的速度,恰似一字念出一字才写一般。
“使君出时皆有准,马前已被红旗引两岸罗衣破晕香,银钗照日如霜刃。”
咿四周的少年们说笑停下,莫名的觉得身子微微僵硬,好像有什么要来了
“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棹影斡波飞万剑,鼓声劈浪鸣千雷”
此一句出,焉子少爷的声音戛然而止,其他的少年们只觉得心中一麻,柳春阳摇动的折扇咔的一声乱折合上,一动不动。
第六十五章传诗
一场龙舟赛结束,日头高悬河两岸人声沸沸,天已经有些闷热,流云台河边高柳倒垂隔绝了闷热,但并没有隔绝喧闹。
但就在焉子少爷停声的一瞬间,嘈杂声忽的顿消,安静的让人有些不适。
薛青的手还在写,焉子少爷却没有再读,只是认真的看,而四周的其他人也都围上来,没有人出声,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只是看着。
跟过来的蝉衣和暖暖更加不安。
暖暖道:“他们不说话了,都在看,是不是青子少爷写的很好?”
是吧,蝉衣想道,但又不确定,适才那位少爷念了几句薛青写的,她虽然听到了,但是不懂诗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此时突然有些后悔没有跟着薛青读书。
站在一旁负责抄诗送传的店伙计也有些不解。
每个作诗的地方都有安排人抄录,流云台这边自然也安排了,毕竟三楼是特意请了一些有名的学子文士,不止为这些文人们专门配备了店伙计,其他的客人所在也都有,很多都是读书人,看龙舟看的兴起说不定就要吟诗抒发一下,万一有偶的佳作呢,就算没有,流云台也要捧场。
所以楼下来了一群少年学子开诗会,自然也要安排人等候,虽然半日过去了并没有做出什么,做出当然也做出了,只是不好根本就不让抄录传诵,自己团烂烧了。
现在终于有人写诗了,是好还是不好?这次能抄录还是依旧投入一旁的香炉中?怎么这次不像先前喧闹而是鸦雀无声?
薛青对于四周的安静没有丝毫反应,将一首诗词一气呵成停笔。
“好了。”她道,先看了向面前的焉子少爷。
焉子少爷也抬起头看向她,他的个头高,坐着与俯身的薛青几乎一般,薛青也看清了他的样子,眉目清朗,下巴稍尖,长的很好看。
薛青对他笑了笑。
虽然不知道这小少年为什么笑,但焉子少爷没有笑。
“薛青。”他认真唤了声这个名字,道:“好诗。”
此话出口,原本安静的少年们顿时喧闹起来,纷纷向这张纸伸手。
“我来读”
“让我看一眼”
“不要抢”
高柳下少年们吵闹推挤,倒把薛青挤到一边去,柳春阳更是早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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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得东倒西歪扇子也掉了,终于一个少年人拿到了纸张。
“高声读出来。”其他人喊道。
终于有要能读出来的诗了吗?一旁的店伙计立刻打起神拿起笔。
少年人声音清朗高亮,但有些微微发抖,这并不是因为怯意,而是激动。
“五月五日天晴明,杨花绕江啼晓莺”
随着他的诵读,其他少年们也跟着读起来,一个人两个人,站着的,坐着的,摇扇的,握笔的,全神贯注双目炯炯。
“使君未出郡斋外,江上早闻齐和声。”
“使君出时皆有准,马前已被红旗引。”
高柳下声音煊赫盖过了外边人声喧闹盖过了树上蝉鸣阵阵,店伙计奋笔疾书,少年们读完一遍意犹未尽又开始读,店伙计也继续刷刷的写,他要誊抄多份送去各处鉴赏当然先要在流云台传诵,待得到验证后才送出去。
这也事关流云台的声名。
几份写完,少年们读声依旧朗朗,店伙计要放下笔才想起没有写名字。
“这位少爷,作者是何人?”他忙揪住最近的少年道。
少年眼睛亮亮,伸手一指那边,道:“薛青。”
店伙计可没看谁是薛青,他只要知道名字就好了,立刻刷刷的写上,想了想又在薛青的名字前添上一行。
结庐社,薛青。
“竞渡歌。”他举起手里一叠纸高声道,一面飞也似的跑开,“新作竞渡歌。”
二楼大厅里,一轮龙舟赛过,站在栏杆旁的女孩子们都开始了别的热闹,或者挤在一起叽叽咯咯说笑,或者站在栏杆外极目远眺眺望楼下的少年们,至于龙舟赛的结果没有人关心,她们关心的只是出门玩乐的热闹。
郭宝儿有些不太开心,因为柳五儿竟然跑了不能当面嘲讽,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得意洋洋,只是听她说话的女孩子们并不多,或者敷衍或者装作没听到。
秦素兰拉着她的衣袖,嘻嘻笑道:“宝儿你不要傻了,小心柳家的人打你。”
郭宝儿瞪眼道:“他们敢我一个打他们十个。”
秦素兰咯咯笑倒,正笑着有丫头举着一张纸跑进来递给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立刻站起来。
“有新诗作了”她高声道。
屋子里的女孩子们有人看过去,但更多的是依旧说笑。
郭宝儿手拄着下巴,将一粒豆子往嘴里扔,道:“还诗呢,听的耳朵都干了没一个好的。”
秦素兰拿着小镜子整理头发,一面嗯了声,道:“都写得好没趣。”
那女孩子已经高声读起来,一开始厅内还说笑乱乱,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
“咿”
“嘘”
“听”
郭宝儿坐直了身子,手里的豆子落在桌子上,秦素兰握着小镜子视线却只看向念诗的女孩子。
一声终了,厅内的女孩子们都似乎才回过神。
“这个有趣啊。”秦素兰道。
虽然不太会作诗,但听诗好坏还都是会的,诗词也是一种美,鉴赏美是人的天性吧。
郭宝儿一拍桌子,道:“好诗。”
整个大厅里活络了起来。
“再读一遍”
“给我纸笔我要抄写下来”
“啊作者是何人啊?是林献秀才吗?”
作者啊,眼睛亮亮额头冒着细汗的女孩子视线落在纸张的最后边。
“结庐社”她道,张张口却没有再发出声音,神情有些疑惑。
结庐社说出去外边人可能不认识,但这里大多数女孩子们都知道,因为是六道泉山社学里一些学子们结的诗社对于少年们女孩子们自然会多关注一些,适才在楼上已经看了好一会儿,结庐社就在楼下,竖着耳朵等着听的女孩子们都忙催促。
“怎么了?”
“快说啊。”
“这时候卖什么关子嘛。”
那女孩子抬起头看向大家,道:“不是啊,这个这个有些奇怪呢。”
作者有什么奇怪的?
“名字奇怪吗?”
“难道不是周人吗?”
“是西凉人吗?”
女孩子们纷纷问道。
女孩子摇摇头,视线看向郭宝儿。
郭宝儿也正看着她,视线相撞,眨眨眼,道:“看我做什么?”
女孩子道:“作者是,薛青。”
薛青?听起来有些耳熟啊
啪嗒一下,秦素兰手里的小镜子落在桌子上。
“薛青啊。”她道,看向郭宝儿。
郭宝儿眼睛还眨呀眨,人却是一动不动了。
薛青?
薛青?
第六十六章认输
薛青?
此时三楼的大厅里也正报出这个名字。
比起二楼的女孩子们,大家对结庐社都陌生,别提薛青这个名字了。
“不晓得是哪个啊?”
“日常没听过啊?”
“是外乡人吗?”
厅内的文人们互相询问,从外边走到门口的杨静昌看到厅内的气氛有些不解,尤其是看到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林献没有再跟其他人争执一句诗的用词,推敲已经让他花去一盏茶的功夫了所以要做的诗只有三句依旧未成。
杨静昌实在听得累了,借口去净房避开了,怎么此时林献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而大厅里的其他人则喧闹一片?
杨静昌走回位置上看到林献在写诗,诗还不短,已经写了四五句了,还未停下的迹象。
“林贤侄终于推敲好了。”他称赞道。
林献头也不抬道:“非也,这是一首好诗,但不是我写的嗯我当然也能写出这么好的再推敲片刻。”
杨静昌这才明白原来是又有诗作传来了,看来这次的诗词很不错,让林献都开始抄写赞叹,他俯身看林献写好的,一面念出声,一面念一面神情赞叹,果然是一首好诗,畅快淋漓又栩栩如生,林献已经抄写完了,想了想又提笔写上作者名字,杨静昌自然跟着念道:“结庐社薛青咿”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又嘶的一声。
林献一向敏锐,抬头道:“怎么?”
杨静昌的神情有些古怪,指着末尾的名字,道:“这是,作诗的人?”
林献点点头,将面前的纸吹了吹,道:“是啊,结庐社,适才他们说是六道泉山社学的学子们筹建的诗社这位作诗者,想来是学子。”
六道泉山社学啊,学子啊,杨静昌笑了,又摇摇头,道:“这样啊…应该是这小儿”
林献抬头看向他,道:“杨老大夫莫非认得这个作者?”又带着几分激动,“请与我引荐”
杨静昌看着他,道:“这个其实,你已经见过了”
咿?林献看着杨静昌,杨静昌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又用手比划了一下身高
难道是那个小儿?
“哈。”林献瞪眼受惊站起来。
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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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台的掌柜也正看着手里的纸张发出一声叹。
“怎么样?算是不错的吧。”旁边的管事们道。
“虽然不能说是最好,但在这次端午诗词中肯定也算是佼佼。”掌柜道,面上浮现笑容,将手一拍,“我流云台这次也能跟着露脸,且日后流传下去。”
这首竞渡歌,必要加上一句建兴元年五月端午流云台观龙舟有感名留青史了。
“速速抄写多份,将这首诗词快送出去。”他道。
账房早已经奋笔疾书写好一摞,七八个伙计分别拿起向外跑去,片刻之后,这首竞渡歌在龙舟赛沿途各处传开。
不过,这是之后的事,此时的薛青还在结庐社继续她做这首诗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众人传诵,而是为了让柳春阳认输。
几番诵读少年们安静下来,只是围着薛青掩不住好奇的审视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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