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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如今大周虽然有天子,但天子年纪太小,除了大学士胡明四年前在家养病不再处理朝事,其他四位大臣依旧主政。
先前两位丞相平分秋色,但后来王烈阳与御史中丞闾阎成了儿女亲家,宰相陈盛渐渐落了下风如今也可有可无,马上就要跟胡大学士一样归家养老了,王相爷权尊势重,秦潭公也不得不让三分。
这边屋子里形成对峙,有人疾步进来手里捧着一文卷,道:“大人,查到黄衣了。”
而与此同时秦潭公也将递上来的文卷打开,这是一份秀才的名册,因为中了秀才就可以食廪役所以都记录在册。
下首的官员道:“大康七年的秀才。”
秦潭公看着其上黄衣二字,道:“十四岁就中了秀才,是个有才学的年轻人。”
十四岁能中秀才确实不一般,官员点头,道:“后来他一直在外游学,也因此逃过了太平三年的大劫从此杳无踪迹,没想到”
秦潭公将名册合上,道:“既然逃过的大劫,就该好好读书,好好科举,却蛰伏这么久自残其身就为了一死,真是可惜了。”
对凶徒表达可惜,秦潭公可以,下属并不敢,低头没有接话,外边有人走进来,道:“公爷,王相爷来问醉仙楼的事。”
秦潭公嗯了声道:“让宋元别查醉仙楼了。”
站在一旁的官员们皱眉道:“公爷,可是那个玉玲珑在醉仙楼潜藏这么久,醉仙楼怎么会没有问题”
秦潭公道:“这个玉玲珑如果不赴死的话,醉仙楼倒是值得一查,现在决然赴死,分明是放弃京城了,再说了,王相爷的醉仙楼怎么会有问题,难道王相爷时时刻刻想着刺杀宋元吗?”说罢笑了,将书卷合上,“王相爷可没那么眼皮浅。”
有人道:“但这无疑是一个机会,公爷,醉仙楼是王相爷”
秦潭公道:“一个青楼就算倒了,除了让王相爷气恼的砸几个杯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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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有什么更大的意义,这些无关生死连皮肉伤都算不上的手段不值得浪时间。”说到这里忽的想到什么,“你们应该学学那位刺客。”
刺客?在座的官员们不解,哪位刺客?
秦潭公道:“杀了宗周的那位刺客,段山说的宗周全身只有一个致命伤,这才叫打蛇打七寸,出手只夺命。”说着拍了拍扶手,“我倒想见见这位刺客。”
在座的官员们对视一眼,有人带着几分懊恼道:“这黄衣和玉玲珑一死,那刺客的线索就断了。”
秦潭公道:“不急,这种刺客是天生杀人的人,不可能只出手一次,他会再出现的。”
秦潭公的命令传到了宋宅,李会仙顺利的离开,屋子里只剩下段山,而宋元也从隔断后走出来,胳膊包扎的结实,脸色呈现伤后的孱白。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怒声道,“真正的刺客还没抓到。”
段山道:“我记得他的兵器以及伤口行装,只要他出手我能认出。”
宋元在屋子里踱步,道:“原来是黄沙道的人吗?这些不知好歹的人,已经对他们够宽宏了,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送死。”停下脚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如他们所愿。”说罢唤人来,“查所有黄沙道籍贯的人,一个不许放过。”
来人闻言迟疑一下,道:“只是这样,只怕大家就要议论黄沙道,怕有不妥的谣言猜测乱传”
宋元狠道:“怕什么,黄沙道这个罪恶之地,生于此地的人都是恶鬼,当诛。”
恶鬼当诛,这断定极重,但屋中没有人反对,来人应声是刚要走,屋子里隔断后却响起尖叫声。
第二百零二章憾事
听到这尖叫声,宋元面色顿变喊声:“虎儿。”便向后奔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咚的一声响,那边的门被撞开,有人冲出来,尖叫声顿时响彻院落。
杨静昌吓了一跳,透过窗缝看去,见院子里一个胖乎乎的少年挥动着双手。
“姐姐,姐姐。”他尖声高喊,嘶声裂肺。
杨静昌认出来了,这是那晚被宋小姐牵着的少年,他不由贴近窗边看去。
这少年身材滚圆高大壮,看身形似乎十三四岁,宋元有一女一子,女长子幼,长女今年十四岁,儿子应该不到十三吧思忖间那少年转过头,杨静昌看到其面容白胖,眉眼却是几分稚气年纪十一二岁,不过这孩子杨静昌眉头皱起,待要细看,那少年已经转过身去挥动着手乱跑。
宋元已经跟出来,不顾胳膊的伤拥拦,段山等人却侍立一旁并不上前,少年虽然年纪小,身高体壮又似乎用尽了蛮力,竟然将宋元撞倒,段山等人上前搀扶宋元,却依旧不去阻拦这少年。
“虎儿,虎儿。”宋元大声喊道,推开段山等人,再次上前追少年。
少年恍若未闻大喊大叫着只向外奔去,闻讯来的仆从却纷纷躲避,竟然亦是不阻拦。
“虎子。”
一个女声从后传来,听到这声音杨静昌可以看到仆从们神情松口气,然后便见一个娇俏的身影在院子中跑过,衣裙翻飞速度极快越过了宋元,一把抓住了奔跑的少年。
少年陡然被抓住受到惊吓更加发狂的大叫挥打手臂。
“虎子,姐姐在这里。”女孩子大声喊道,任凭少年的手打在身上头上,将少年牢牢的抱住,一叠声的重复着,“虎子,姐姐在,姐姐在。”
女孩子的头脸身子不断的被打到,头发被打的凌乱,但半点也不躲避,只重复着姐姐在,少年渐渐的停下挥动和喊叫,似乎要看清抱着自己的人。
宋元忍不住上前:“虎儿”伸手抚少年的肩头。
刚安静的少年顿时如同针刺一般跳起来,再次大叫,宋元吓得忙后退,女孩子也再次抱紧少年好一通安抚才停下来。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去玩钓骆驼。”女孩子柔声说道,牵着少年的手,又帮他整理乱掉的头发衣衫,却并没有在意自己散乱形容。
少年高兴的点头拍手:“钓骆驼,钓骆驼。”先前的疯狂似乎没有过。
宋元神情欣慰又难过,道:“婴婴你”
女孩子道:“爹,是我不好,没有看好虎子惊扰你们了。”看向宋元又啊了声,“爹,你的伤”
宋元的胳膊渗出血来,是适才追少年跌倒时裂了伤口,他浑不在意的道:“没事没事。”
女孩子已经大声喊大夫,几个在屋子里悄悄看着的大夫们忙跑出来,杨静昌也随之走出来,只是并没有争抢上前。
宋元被大夫们搀扶着整理着伤口,看着女孩子道:“我没事,你快进去吧,把头发梳梳有没有被打伤?”
女孩子牵着少年的手,道:“我没事你们快扶我爹进去。”又叮嘱,“爹,你莫要急,还是养好身子要紧,欲速则不达。”
宋元从大夫们中看过来,道:“我知道的,婴婴不用担心。”
女孩子这才牵着少年向内走去,大约是察觉到视线,看向杨静昌这边,凌乱的头发垂下遮挡
但依旧让杨静昌便看到她的半边面容,神情不由微微愕然,首先闯入视线的是一大块疤痕疤痕扭曲而狰狞的贴在脸上。
怎么杨静昌垂目施礼,眼角的余光见宋婴婴对自己点头还礼,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窥视而恼怒,回视线低声对少年说着什么,少年将手指放在嘴边咬着含含糊糊的咕哝又咧嘴笑,姐弟二人在仆从的拥簇下离开了。
宋元也被扶回屋内,对段山等人道:“按我说的去做,公爷和太后那边我会去解释。”段山等人应声是退下,宋元这才让大夫们开始处理伤口。
这种事也用不着所有的大夫,杨静昌便退回隔壁继续整理方药,旁边的大夫对他低声道:“见到宋小姐和少爷了吧。”
杨静昌应声是,要说什么又停下。
那大夫凑过来低声道:“脸上这个”他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当年被火烧的”
这一句当年杨静昌立刻明白了,想到那女孩子明亮的大眼,恬静的神情,如果不是脸上的伤疤,必然是一个美人,道:“命在就好不过宋少爷。”话说到这里又停下。
那大夫点点头,压低声道:“你想的没错,宋少爷”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有问题。”
杨静昌道:“怎么回事呢?”
大夫摇头道:“谁知道,大概是生下来就如此吧,这么多年延医问药也没有办法,宋大人便也死心了。”
杨静昌想那少年的面容,本也是清秀漂亮,只可惜眼神呆滞,女儿聪慧却毁了容貌,儿子相貌好,脑子却可见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叹气道:“可惜了只有这一个儿子吗?”
大夫左右看了看道:“是啊,宋夫人身子不好,女儿又出了这种事,夫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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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心呵护,宋大人也不纳姬妾,说是将来要宋小姐招婿进门的。”又点头,“宋小姐照顾病母弱弟,又知书达理,将来必然能支撑门庭。”说到这里又摇头,“也是奇了宋大人有儿子,但却有病,而秦公爷则干脆连儿子都没有,只有七个女儿不知道你这青蛾丸能让人生儿子不”
他的话说到这里身后有人重重的咳嗽一声,这大夫吓的哆嗦一下,察觉失言忙对杨静昌使个眼色,杨静昌对他回个放心的眼神,那大夫捧着药碗走开了,药房里重新变的安静,杨静昌也专心的忙碌自己该做的事,之后便没有再见宋元,宋宅里也保持着安静,到暮色降临自有车马送不当值留宿的太医们离开。
杨静昌下了马车到了门边,蝉衣如同往日那般打开了门,只是面色几分不安,道:“今日有人来家搜查了。”
杨静昌道:“是查黄沙道的人,莫要惊慌。”一面将玉玲珑的事说了,对于京城里发生的事他并不隐瞒蝉衣,自己知道的会酌情告诉她,“当一个好大夫,是要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以及知晓发生的事,因为有些病情跟环境和事件都可能有关系。”
蝉衣听了神情几分怜惜又不解:“黄沙道是什么道?为什么黄沙道的人要刺杀宋元,说跟他不共戴天?”
杨静昌道:“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但第二个我不能回答,你日后也不要问。”
蝉衣忙点头应声是,听杨静昌道:“黄沙道不是道,而是一个地方,确切的说是黄沙道城,太平三年六月,先皇后与宝璋帝姬不幸没与此处。”
先皇后与帝姬!原来就是这里,蝉衣顿时悚然,知道为什么第二个问题问的不妥当了。
孝昭皇后与宝璋帝姬的死是大周朝的禁忌。
第二百零三章其事
八年前蝉衣还是个小孩子,长大了偶尔听个大概,知道皇帝驾崩了,皇后公主也出了意外,西凉人虎视眈眈大军跃跃欲试,铁蹄将要踏破大周百姓安稳的生活,内里皇亲蠢蠢欲动想要证明自己也是天授神脉,大周朝风雨飘摇,多亏五位顾命大臣力挽狂澜,小皇子顺利降世,终于化解了危机。
皇帝皇后公主不是百姓可以随意谈论的,偶尔问起大人们也只说皇后与帝姬是遇到了天雷火,那时候是六月天气,正是多雷多雨,每年被雷劈死的人多的是并无稀奇,但只有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天雷劈死,皇后和公主是真凤神脉,怎么能被雷火劈死,天雷降临当然不是针对皇后和帝姬,而是那个地方有罪大恶极的人,皇后和帝姬才被累害而死,所以那个地方被朝廷定位恶鬼之地,那里的人自然都是邪魔恶鬼,那个地方就是黄沙道。
如今一群黄沙道的人冒出来刺杀宋元,说与宋元不共戴天,恶鬼之地的人说与宋元不共戴天蝉衣默然一刻,这个话题不能谈,但念头却无法控制,想必此时其他人也无法控制这个念头。
“师父,宋大人也是黄沙道人吧。”她最终忍不住说道。
杨静昌道:“说是也不是,宋大人不是黄沙道籍,而是当时在黄沙道当差,黄沙道驿站的驿丞。”不问为什么被刺杀,有关宋元的事倒可以稍微多说一点,便又道:“也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来接皇后公主的秦潭公,因为皇后公主发生意外,秦潭公急火攻心病倒在驿站,宋元便嗯结识了秦潭公,被带回京城。”
蝉衣哦了声,将杨静昌的外袍接过,端来茶汤,外边的雪已经停了,将炭火多燃几块,驱散渐增的寒意。
杨静昌道:“今日不用切药了,你早点歇息吧。”白日里官兵搜查受的惊吓不小。
蝉衣应声是,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迟疑一下回头问道:“师父,那当年黄沙道的雷火烧的很大吗?”
若不然怎么能把皇后和帝姬烧死?
杨静昌默然一刻,道:“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黄沙道城履为平地。”
蝉翼悚然,扶着门的手握紧,眼瞪大道:“那城里的人”
杨静昌道:“黄沙道城繁盛时城内有五六千人口,最终生还的不足千人,火起的时候,是晚上,家家户户闭门而睡,所以”他摇摇头似乎说不下去了。
几千人啊,有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发出怪叫,蝉衣吓的一抖打开了门,风卷着帘子乱撞,声音顿消,她低下头道:“师父您也歇息吧。”。
院子里积雪并不深,走过去留下浅浅的一个脚印,整个京城依旧宵禁,似乎死静无人,但经过白日玉娘子祭奠凶徒自尽,官府搜查黄沙道籍人,此时必然家家户户人人都在私下谈起黄沙道,时隔八年,已经被遗忘的黄沙道事再次被推到众人面前,凶猛惨烈咄咄逼人。
“黄沙道城幸存者不是被封闭了怎么冒出这么多人黄沙道人”
“那时候出门在外的逃过一劫的黄沙道人都被认为不是恶鬼,所以没有再追究”
“这些人怎么想不开?明明逃过一劫,偏偏非要赴死”
“尤其那个玉娘子,六岁都被卖了,还自称什么黄沙道人黄沙道管他什么事”
“那个叫黄衣的秀才也是,那般锦绣前程,朝廷也没有说他这般的不能科举,他这是图什么”
“这下好了,惹怒了朝廷,开始查黄沙道人,大家都别有好日子过了”
低低切切的抱怨嘲笑不解在夜色里到处都是,当然也有更大胆的议论。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刺杀宋元呢?不共戴天又是怎么回事?”
“宋元当时在黄沙道不仅没有死且还青云直上莫非当时有什么隐情?”
“什么隐情?孝昭皇后和宝璋帝姬的死是不是”
“哎呀你说什么呢”
“不要说了快睡觉吧”
但念头起来又怎么压的住,不敢明面谈,私下说的也越来越多,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各种各样的有关黄沙道的猜测开始流传,尤其是随着官府核查黄沙道籍贯的人,搅动的京城人心混乱又不安。
皇宫内脚步碎响,两个宫女进门施礼。
“娘娘,秦公爷到了。”
太后秦氏从内里疾步走出来,道:“宣。”
秦潭公走进殿内,不待他开口,秦氏上前急急的喊了声哥哥,柳眉蹙起,面带忧色道:“宋元是怎么回事?怎么闹的满城都在谈那时候的事了?”
秦潭公道:“他跟我说了,是气急交加,也没想到黄沙道的人竟然如此胆大,要给他们一个震慑。”
秦太后握手不满,道:“黄沙道在外的能有多少人?何必这样大张旗鼓,如同找五蠹军那些人那样不就行了?”说到这里又想到了宗周,神情更几分恼火,“还是宗周办事可靠。”伸手拉住秦潭公的衣袖,道,“哥哥,我没有人用了,你要再给我几个可靠的人。”
看着如同幼时撒娇的妹妹,秦潭公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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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我再给你选两个人。”
秦太后露出笑容,有浅浅酒窝,道:“还有啊让宋元不要再这样做了。”说罢哼了声,“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耍一些小聪明,做事还是毛躁,一副无赖痞子样我们不要用他了。”
秦潭公笑道:“无妨,还是很好用的,不用担心。”
秦太后看着他,道:“哥哥难道没有听到那些传言吗?我在宫里都听到了。”
秦潭公道:“孝昭皇后和宝璋帝姬是被人放火烧死的吗?”
秦太后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说出来,吓得忙拍他肩头,连声喊哥哥。
秦潭公哈哈大笑,道:“说又如何,可有人证物证?天下的事天下人说,本公爷何惧。”
秦太后看着他,叹口气,嗔怪道:“哥哥真是心也太大了。”
秦潭公扶玉带,面含笑道:“大吗?天既然容我,那就不大。”
第二百零四章追击
秦潭公回到值房的时候,宋元已经在此等候,神情不安,迎上道:“小的还是去给娘娘赔罪吧。”
秦潭公道:“罪不至此,无须担心。”看了眼宋元包扎着的胳膊,“可还好?”
宋元感激又欢喜:“多谢公爷关心,这点伤不算什么。”又道,“我已经按照公爷的吩咐,让黑甲卫们追缉黄沙道的人”
秦潭公道:“些许小事,不用大动干戈,闹得人心惶惶。”
宋元带着几分惭愧应声是,看着秦潭公坐下,忙殷勤的捧茶,伤臂到底不利索,只能一只手歪歪扭扭的递上,秦潭公并没有拒绝接过。
宋元道:“让黑甲卫们去追缉也更合适,黄沙道当年在外的人不是做生意就是探亲访友,那地方哪有什么功夫高手,肯定有人指点他们,除了五蠹军没有别人。”
秦潭公道:“不拘是谁,都无所谓。”
宋元应声是,赔笑道:“他们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又想到什么,“不过,公爷,你说会不会还有西凉人在其中参与?那个黄衣以毒养身,这是西凉人的手段这么多年西凉人看似老实,但到底心怀不轨吧听说他们的太子索盛玄博学多才小小年纪英明神武被视作西凉大兴之望”
秦潭公笑着打断他道:“不会。”
怎么就这么笃定呢?
秦潭公看宋元一眼,道:“如果真是西凉人心有不轨,那也该杀我,不是杀你。”
在西凉人眼里,宋元又算什么个呢,不值得浪功夫和心思啊,宋元讪讪,又堆起笑松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有人走进来拿出一封信,道:“公爷,七娘子的信。”
七娘子,宋元看了那人一眼,人尽皆知秦潭公妻妾成群但却只生养了七个女儿,因此私下不少人笑谈权势过盛老天爷夺了他的香火命如今秦潭公的妻儿们都在老家,这个七娘子就是最小的女儿。
秦潭公今年四十有五,他成亲早妻妾多,孩子们年纪也都差不多,这个小女儿也有十七八岁了,其他的女儿们都已经出嫁,如今只剩这个小女儿,也到了招婿进门的年纪了吧。
听到七娘子三个字,秦潭公的神情变得柔和几分,让人放在几案上宋元很有眼色的施礼告退,退出去关上门的时候果然见秦潭公已经拿起信拆开,天下父亲的心情都一样吧。
宋元揣着手行走在宫廷中,迎面遇到的人纷纷施礼,有人疾步迎来,道:“大人,黑甲卫说找到了当日见过玉玲珑的那个黄沙道人,问要不要活口?”
宋元听到活口想到那个黄衣,然后伤口就生生疼,当初如果不要活口,把人在长安府都砍了,也不会有今日,他恨声道:“不要,让他死透透的。”
来人应声是。
这场初雪覆盖的面积很大,远离京城的地方亦是被积雪覆盖,夜色里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荒原上孤零零的矗立的一座客栈,此时点亮了灯火,因为下雪客栈的生意很好,内里落脚的客人们说笑饮酒嘈杂一片,揽客的伙计们倚门听着内里的热闹说笑,忽的有伙计指了指外边。
“那边好像有人来了。”
两个伙计便都看去,果然见远处的荒野上出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似乎行走不稳开客栈的都要热情好心,几个伙计便打算上前迎一迎,刚要迈步却被另外一个伙计拉住。
“好像又有人来了。”他道,但相比于先前的欢喜,神情有些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几个伙计再次看去,视线里出现了一片黑影,黑影快速的移动,然后脚下也传来震动,最后才听到马蹄的响声,这片黑影竟然是一队骑兵
“是黑甲卫,是黑甲卫。”那伙计压低声喊起来,转身就往后跑。
其他的伙计也毫不犹豫的跟上几人冲进店内,啪啪的将门窗齐齐的关上,人也扑在门窗上似乎这样就能让其更牢固。
厅内说笑的客人被这陡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喧哗声停下。
“怎么了?”
“怎么跟见鬼了似的?”
店伙计回头冲众人嘘声:“别说话,外边黑甲卫。”
嘈杂声顿消,还有几个客人一惊之下向桌子下钻去,显然被黑甲卫所震慑,但也有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懵懵懂懂:“黑甲卫是什么?”
有人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黑甲卫是秦潭公的亲兵,是当年秦潭公一手所建,曾经跟着秦潭公几十人杀入了西凉王庭,摘取西凉亲王索木的头颅,黑甲卫身披的铠甲如同虎符,无人敢惹。”
乡下人听得一惊一乍,道:“那咱们也不是西凉人啊,怕什么。”
又有人挤过来道:“你怎么听不明白,现在跟西凉人不打仗了,黑甲卫已经不再军中了,而是听命秦潭公,负责缉拿探查之事他们轻易不出现,出现了必然是追缉什么人这时候他们所过之处必然刀光剑影杀人不眨眼,可不管你是什么人。”
乡下人听懂了,瑟瑟发抖,看着被店伙计堵着的门窗:“哎呀那个被追查的人可千万别来咱们这里。”
先前看到的那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应该就是被追缉的人吧几个抵着门的店伙计想,可千万不要往这边跑啊,这里没有人能救他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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