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备考指南

“哥哥！”茨木童子从车上下来，见到赤井夫人的兄嫂二人，那在车上狠狠揉了好几下还通红着的眼眶里瞬间莹满泪水。
怎么哭好看？要么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不掉出来。要么一行泪珠从脸颊滑落，绝对不能拐弯。茨木童子就哭得分外动人，眼泪转在眼眶里，莹莹一汪就是不落出来。
他想要与兄嫂拥抱却欲语还休，把那份归家情怯表现得淋漓尽致。伊路米要给他打一百零一分，少一分怕他失望。
“您怎么不跟着茨木大人？”车夫有些奇怪的问道。
他看着伊路米还在车上坐着，只是腿搭在车厢外来回摇晃，一点没有配合茨木童子的表现。
伊路米想起了一句来自自家二弟糜稽的话。这是形容那个跑到枯枯戮山向自己逼婚的疯女人的。
“戏不需要别人搭戏，他们玩的很开心。”伊路米语气特别平静。
即便是回忆一发不可拾。他想起了那个疯女人自称怀孕，拼死拼活要嫁给自己时候，全家人看向自己的表情。
伊路米觉得自己心如止水。
可惜茨木童子不是那种喜欢抢戏的演员。他格外敬业的回过身，直接把伊路米从车上扯下来，“这是我的女儿，伊子。国介大人去世后，伊子就这样了……呆呆的，也不怎么说话。”
国介大人？伊路米想了一会，哦，赤井夫人的丈夫是丹波国的国介来着。
茨木童子直接一把将伊路米搂在怀里，然后继续哭泣，梨花带雨，让人心碎。
赤井夫人的嫂子便劝说着自己丈夫和茨木童子进屋叙话。在府邸门口哭成一团也不好看。
茨木童子擦擦眼泪，拉着伊路米迈着娉婷小步，挪进了府邸。
赤井夫人出嫁十五年，性格有了变化也不奇怪。茨木童子也不怕露馅，胡编了一些嫁人后的伤心事，当尹大纳言提到小时候的趣事的时候。他就把伊路米拉出来当挡箭牌，感慨“伊子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
茨木童子一直忙着取得尹大纳言的信任好继续他的计划，只口不提许诺伊路米的狗的事。
“我想要只狗。”伊路米在叙旧火热的环境中突然开口，热闹的氛围持续了半刻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尹大纳言先是一愣，随后笑着问伊路米为什么突然想要只狗。
伊路米转头看向茨木童子，没说话。这一表现又给了戏茨木发挥的机会，他环抱着伊路米，摸着他的发顶。表情有些后怕和惶恐，轻声细语的向尹大纳言解释。
“可怜的孩子……”尹大纳言的夫人用怜惜的目光看向伊路米，似乎觉得孩子被吓到了。她的眼角还带着点泪水，好像被这只狗的“忠诚”而感动。
感动吗？
伊路米不敢动。
因为茨木童子刚刚低声威胁了他，再捣乱就把他的脑袋掰掉直接吃了。
想想两人现在的身高和体型差距，伊路米觉得茨木童子不可能吃掉自己。于是伊路米决定再争取一次养狗的机会，“想要只狗。”
尹大纳言当然不会拒绝侄女的这点小要求，便问道“伊子喜欢什么样的狗呢？”
茨木童子抢在伊路米之前开口，“她喜欢没有毛的狗，毛太多伊子会打喷嚏。”
伊路米仰头看向一脸“我心疼女儿”表情的茨木童子，默默发出了一声“呵呵”。
你厉害了，茨木童子。
哪天趁你睡着直接把你头发剃了扎成毛毡娃娃，看你还喜不喜欢没毛的狗。
第8章因为你好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伊路米打算洗洗睡觉了，谁知道茨木童子却猛的拉开了拉门，顶着那张姿容娇艳的脸却带着一道恶狠狠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会再跟他多待一会。”这个他指的是尹大纳言，这段时间要住在他府邸里，自然要跟那对人类夫妇好好相处。
茨木童子一扬头，桀骜的笑了，“都说人类之间的亲属相处复杂，怎么能难倒我？也不过如此。”
哦，那是因为你这张脸漂亮。
伊路米没说话，一双猫眼死鱼般得瞪到了极致。
这张脸其实并不是那位赤井夫人的，而是茨木童子自己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是他最常用的。
而这些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也无法破解茨木童子伪装时的妖力效果，甚至是灵力弱小的阴阳师看见他也察觉不出来什么问题。
“走吧。”茨木童子又说了点无关紧要的事，突然对着伊路米说了两个字。
伊路米愣了一下，“去哪？”
“你不要搞只狗吗？”茨木童子提起这件事，伊路米就想起白天时候发生的“无毛”狗事件。
伊路米面无表情，心里却紧张万分，“不要没毛的狗。”
茨木童子发出了一声嗤笑，“只有无毛狗，你要不要？”
“呵呵。”伊路米沉着一张脸，“你把你的毛给它我就要。”
这是赫然的挑衅，伊路米平日是不敢的。但是伊路米清楚的知道茨木童子留着自己还有用，他便大胆了起来。
茨木童子倒是没生气，只是拿手指又戳了伊路米的额头一下，“幼崽，没长辈教你嘴甜一点的孩子有糖吃吗？”
伊路米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揍敌客家族的教育里没这项，嘴甜又不能增加入。汤屋里的长辈的话，如果溺女算一个，她不会教自己这个。汤婆婆除了任务从不跟自己多说话。
“我不需要嘴甜。”伊路米格外耿直的回答，“只要有钱就够了。”
有什么是一打钱做不到的吗？如果有那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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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打。
茨木“呵”了一声，眼神嘲讽，“你哪还有钱了？”
伊路米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所有的积蓄都被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大妖怪拿走了，而且许诺自己梳毛的事也一直没落实。
伊路米越想越生气，脸颊直接鼓了起来，像一只大包子。
这一幕似乎愉悦了茨木童子，他笑了几声随后拍了拍伊路米的头顶，“五畿是犬妖一族的聚居地，我知道这一带有一支白犬族，我可以向他们讨一只幼崽。”
伊路米从气鼓鼓的状态回神，盯着茨木童子这张“娇艳”得脸，想要看出个花来。
“但你得说，‘谢谢茨木大人’。”茨木童子和伊路米面对面得坐着，慢悠悠的说着。
伊路米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给茨木童子。他虽然没说话，但任谁都能知道他一双白眼的含义，“你做什么梦呢？”
茨木童子这几天也算是了解了一下这个幼崽。
明明姿态礼仪十分标准，自尊心极强，像是一个大家族培养出来的贵公子。但言行却不怎么讨人喜欢，自我意识强烈到容不下其他人干预。最让茨木童子奇怪的就是，伊路米虽然有对强者的敬畏之心，但却仿佛从未有人教导过他妖怪之间的尊卑。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伊路米对他只有敬畏却没有卑微，这在这个时代近乎稀罕。
飞鸟时代末期正是大和国由奴隶制走向封建制的社会转型阶段。而妖怪虽不像人类那般遵守礼法，但弱者卑微到骨子里也极为常见。
而对于茨木童子来说，伊路米就是这样一个本该卑微的弱者。
“你是什么妖怪？”茨木童子问了一个一般不会被询问的问题。
因为不是所有妖怪都像茨木童子这样世间独一无二，真名即是种族。
他们一般相互介绍时只会报出自己的种族，像莹草一族只会跟别的妖怪说自己是莹草。
而伊路米自我介绍时却直接说自己是“伊路米”。这个古怪的名字可不像是个妖怪种族。
伊路米没什么犹豫的回答，“天狗。”
茨木童子也不是没往这个方向猜想过，毕竟伊路米的“不卑微”可以理解为天狗一族的“傲慢”。
提到天狗一族，大多数妖怪想到的就是“傲慢”一词。他们无一不是衣着尊贵，脚踏木屐，头高高扬起对人不屑一顾。想到这里，茨木童子倒突然觉得伊路米是天狗族的一股清流了，在他身上真没瞧出半点傲慢。
于是茨木童子进而又问，“哪一支？”
伊路米不知道茨木童子什么意思便只是摇了摇头。
天狗一族可谓不大，除去大天狗和天狗这两支基本除了翅膀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妖怪。还有一支形似乌鸦的鸦天狗，但地位较低多是大天狗和天狗的属下。茨木童子从不觉得伊路米这样的风骨教养会是鸦天狗，甚至连天狗都不是。
天狗一族大多富有一山，上三峰大天狗，爱宕山荣术、鞍马山一演、比山三津守。下五峰天狗，饭纲山高尾、伯奢山宫内、彦山仁川、大峰山前鬼还有白峰相模。
但是茨木童子听说比山遭临大难，被法师围攻，死伤惨重，不得不举族迁居比良山。
“伊路米是假名？”茨木童子不由得怀疑，天狗大多古板，哪有会给自家孩子起这种奇怪的名字的。
“真名。”虽然汤屋里所有人都叫他小伊，被不熟的人如此亲密的称呼让伊路米有时有些不适应。
“没有人教导过你，不够强大的情况下不能告知其他人真名吗？”真名是一种咒，阴阳师、巫女还有女巫会通过真名控制那些弱小的妖怪。茨木童子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对伊路米的身份这样感兴趣，也不知为何生出了教导之意。
伊路米瞪着一双猫眼，了无生趣的看着茨木童子，那意思是，“不让我告知其他人真名你还问哦！”
“溺女没说过。”伊路米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而且他的全名叫伊路米揍敌客，这才是真名。
溺女？茨木童子当然知道这一族，无比弱小的女妖。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天狗一族什么时候服了溺女为之所用？
“汤婆婆吩咐溺女哺育和照顾我。”伊路米不知道今天茨木童子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汤婆婆？茨木童子一瞬间头都大了。这不是那个山阴但马国的女巫的名字吗？
“那个开了一间招待神灵和大妖的汤屋主人？”
伊路米对于茨木童子这样明知故问表示不解，但也点了点头。
茨木用一种深沉而怜悯的目光看着伊路米，弄得伊路米浑身发毛，往后蹭了半米。
“走吧，带你去搞只狗。”
茨木整个妖怪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氛围之中。而他的突然转性，让伊路米觉得古怪极了，便问道，“你要吃我了？”
“吃你做什么？二两肉不够挑骨头。”茨木童子一开始也没打算吃伊路米，这话也算是其中一个原因。
“哦，真是感谢。”伊路米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听到这一声道谢，茨木童子顶着这张美人脸，用一种“老父亲看到儿子进步了”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伊路米，就差“苦尽甘来”一般的哭上一场了。
伊路米满脑子的莫名其妙。殊不知茨木童子正对受制于女巫不得自由的自己感到惋惜。
伊路米不傻，他聪明的很，只是思维方式很奇怪罢了。
从苏醒之日起所有人对自己的称呼都是“小伊”或者是“伊大人”（青蛙语）。而在汤屋工作的所有怪，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名字，大多是昵称。如果只是文化水平不够而不会起名字也就罢了，但伊路米却从青蛙口中得知，所有名字都是汤婆婆赐予的。
伊路米奇怪之余也选择谨慎行事，从未跟人提起自己的名字。
“女巫通过夺走名字驱使怪为自己工作，如果你有一日可以找回自己的名字，便可以获得自由。”茨木童子带着伊路米前往那个所谓的白犬一族的聚居地的路上突然说道。
伊路米总算明白了茨木童子那同情的目光自何而来。同时他也终于知道为何汤屋满是只有昵称的怪了。
然而伊路米却不打算告诉茨木童子自己没有忘记名字，也没有失去自由这件事。
起码在狗到手之前不能说。伊路米左手捶右手，果断的决定了这件事。
雪丘之林深处居住着白犬一族，当茨木童子毫无遮掩的踏入雪丘之林范围的一刻，白犬一族便警戒了起来。
茨木童子带着伊路米一路朝着雪丘之林深处走去，走到一处林中开阔地，雪丘白犬一族的族长和四五个白犬族的战士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大妖怪茨木童子大人，雪丘白犬一族族长向您问好。”族长是个高大的青年男子，他容貌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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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着犬族特别的一双尖耳，两侧脸颊各有一道妖纹，一头高高束起的白发，这是白犬族的特征。
“不知您为何深夜驾临雪丘森林？”
茨木童子在离开尹大纳言府邸之后就恢复了真容，一双金色眼眸将大妖怪的凛冽尽数展现，霸道的妖气弥漫他的周身，仿佛来者不善。
“吾来此向白犬一族讨一只幼崽。”茨木觉得自己再委婉也是来跟人家抢孩子，还不如直说。
茨木又补充道，“吾以茨木童子之名保证不会伤害那幼崽，而且也不需要资质如何，只要身体康健足以。”
茨木虽然是来抢孩子，却也足够客气......吧？
第9章弱者的活法
白犬一族的族长沉吟着观察茨木童子的表情，看他似乎不像作伪，便说道，“毕竟关系到我族血脉，茨木大人烦请等候片刻，容我同长老商议一番。”白犬族长声音很轻，生怕激怒了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点点头，便盘腿坐在了草地上。他这一坐下，站在他身后一点的伊路米就完全暴露了出来。伊路米跟雪丘犬族族长四目相对，随即一声不出的也坐在了地上。
茨木童子拔了地上几根比较长的草，开始编蚂蚱，鬼爪虽利，但却无比灵活。不一会蚂蚱的头就已经初具雏形。
伊路米看着茨木童子编蚂蚱，自己也捡了几根草打算一起编，可惜他似乎没什么天赋，草不是被揪断就是乱成一团。
伊路米不漏痕迹的瞥了一眼低头编蚂蚱的茨木童子，迅速的把编坏的草叶直接塞到了屁股下面藏了起来。
“给你。”茨木童子把蚂蚱递给伊路米，长长的草叶上蹲着一只蚂蚱，柔韧的草叶上下晃动，蚂蚱也随之摇摆。
见伊路米没接，茨木童子直接掰开他的手把蚂蚱放进了他的手心，那蚂蚱跟他的洁白而纤细的手摆在一起也有几分童趣。
“你怎么会编这东西。”伊路米不觉得茨木是个这样有童趣的人，他把草叶举高，蚂蚱上下摇晃，好像在月亮上跳来跳去。
“小时候一个人类教的。”茨木童子摸了摸自己右侧额头那火红的鬼角说道。
“女的？”伊路米想到了一个画面，一个小姑娘跟年幼的茨木童子排排坐，手把手教他编蚂蚱。
茨木童子点点头，“是啦，一个年纪挺大的老婆婆。没什么缺点，就是眼瞎。”
“哦。”伊路米戳了戳那蚂蚱，它又抖了起来。
雪丘犬族族长终于回来了，他身边的战士拎着一只白色的小狗，毛茸茸的倒是有几分可爱，就是耷拉着头似乎心情不佳。
“这孩子是斗牙，托付给茨木大人了。”雪丘犬族族长这么说着，战士就把叫做斗牙的小白狗放在了地上。
斗牙回头看了一眼族长，又看了看那些面无表情的战士，默默的迈开了小腿。
“它以后可以长多大？”伊路米看着那个还没石头高的小白狗转头问茨木童子。茨木童子也不知道，便看向了雪丘犬族族长。
族长给了身边战士一个眼神，那战士便瞬间化作一只巨犬，长毛雪白，利齿如刀刃，兽瞳宛若铜铃。伊路米面无表情的眼睛亮了。
斗牙也仰头看向变成巨犬的战士，那眼神中有着些不甘。
伊路米把斗牙抱进怀里，撸了几把毛，手感还可以，算是满意了。
回程路上，斗牙一直耷拉着头，无打采。伊路米也不烦他，抱在怀里毛茸茸的他就高兴了。
“怎么挑中的你，幼崽？”茨木童子倒是对于人选有些好奇。
斗牙敬畏的看着茨木童子，声调有些哀怨却也乖乖回答，“我就一只犬，没什么牵扯……”说完还叹了口气。
无亲无故，所以成为了被选中的犬。
“吾也是。”茨木童子指着自己露出个笑，听了他的话斗牙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伊路迷却突兀的反驳，“猛虎也畏惧群狼。”
没有人敢认为揍敌客家族的人弱小的宛如绵羊。在得罪一个揍敌客家的人的同时，就已经得罪了所有揍敌客家族的人。如果敢杀死揍敌客家族的成员，那面临的将是一道绝杀令，追杀到天涯海角。
伊路米想起了自家三弟奇。阿奇并不成熟，他永远不知道在承担着一个强大的家族的责任的同时，自己获得的利益有多大，一味地逃避不如接受现实。
这个话题突兀的结束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三只妖怪发现了远处一大片火光。
橘红色的光火照亮了整片天空，把黑夜灼烧出缺口。凛冽的风吹向伊路米三人，热浪滚滚之中夹杂着哭喊和绝望的哀鸣。
风同样带来的还有妖怪的妖气，一个大妖暴戾凶煞的妖气。
“是妖怪。”伊路米望着那火光说道。
茨木童子也不意外，“应该是夜叉那家伙，他喜欢戏弄人类。”
斗牙却不像伊路米和茨木童子那样反应淡定，“我要回雪丘森林去！”
“回去干什么？他们又不要你。”伊路米把怀里挣扎的斗牙按了回去，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个村子的人供奉我们雪丘白犬，现在他们出事了，雪丘会保护他们的。”斗牙挣扎了好一会，伊路米却箍得紧紧的不让他离开。
这理由伊路米才不信，这村子里一定有斗牙熟悉甚至关心的人类存在。
茨木童子嗤得笑了，“火已经烧红了半边天，如果想管怎么现在还不见一个雪丘白犬的族人？”
“成群结队的牛羊啊，终究会被烈火烹烧成佳肴。”茨木童子的语气带着些许咏叹，随着风飘得长长远远。
斗牙听着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又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妖怪幼崽的爪子也不是吃素的，伊路米的胳膊多了几道血痕。
紧接着斗牙低头朝着伊路米的手臂就是一口，伊路米没有躲，就这样被他咬个正着，顺势松开了手臂。
斗牙落地，雪白的身影直直的朝着火海的方向跑去，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
斗牙一溜小跑冲进了燃烧的村落，所有茅草和木料搭建的房子都已经成了大火的一部分。曾经熟悉的人变成了尸体倒在了地上，无一存活。
尸体烧焦的味道使人作呕，但更可怕的是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烈火噼啪作响，只有狂风略过的呼啸。
安静的可怕。
“次郎！仲麻吕！樱子！秋元！”斗牙奔跑在火海之中呼唤，却无人回应，直到他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高喊。
“恶鬼！”
斗牙顺着声音跑去，站在那里的高大妖怪有一头浅紫色的的长发，暗色的双角自额头拔高而出，他的眼神邪肆，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的上半身只披了一件烈烈作响的华丽斗篷，手中拿着锋利的双头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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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边趴着的老人正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他的身后还有几个孩子，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为什么？”村长痛苦的问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哦，想烧掉就烧掉了，想杀掉就杀掉了。”夜叉把手中的双头叉戳进地面依靠在上面，兴致盎然。
“为什么是我们……”村长又问。
“你的问题可真多，不过话多的人本大爷耶不讨厌。那种冷冰冰不爱说话，连死掉都一声不吭的人看了就心烦。”夜叉嬉笑而随意的回答。
“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失去你珍惜的东西，你爱的人，你的亲人、朋友……”村长怨恨的说着，话没说完，那双头叉便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
“死吧。”夜叉俑一种畅快的口吻说道，那双浅紫色的妖瞳灿烂的染上血色。
“本大爷可没有家人，爱人还有朋友，珍惜的东西更是没有。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虽然话多的人不讨厌，但脑子不好使的家伙还是早早的消失吧……人类……”夜叉从舌尖阴冷的吐出两个字，“可真无聊啊。”
夜叉的目光落在村长尸体后面，缩成一团的几个孩子，他露出了灿烂而嗜血的笑容。
……
“他会死。”伊路米盯着自己手臂上渗血的伤口看了一会，双手自然下垂后慢慢说道。
茨木童子随手抬起他的手臂，伤口并不严重，而且已经开始愈合了，“他要走你就放他走，要只狗我再给你弄一只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妖怪是没有存活在这世上的意义的。”因为早晚都会死。
伊路米没说话。因为他知道，斗牙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即使一头在南墙上撞个头破血流也不会回来。
他离开时候的眼神，跟奇一模一样。
“斗牙跟我弟弟一样不听话，我只好紧紧箍着他。”紧紧的控住着他，不让他脱离自己的掌控。直到他伤了自己，头也不回的跑掉。
茨木童子有点意外，“你还有弟弟？”
“曾经有，现在没有了。”伊路米用一种深沉的口吻说道。
当伊路米揍敌客的名字被写在族谱第六十五代家族族长的冒号后面的一刻，奇就只是奇而不是伊路米揍敌客的弟弟了。
茨木童子看着面无表情的伊路米，便又说，“你应该姓三津守。”那个被法师袭击，如今举族搬迁到比良山的三津守大天狗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