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的弟弟缠上怎么办/有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一了
周荻认真地听关泽说话,一会儿看关泽漂亮柔和的侧脸,一会儿看躲在角落里的兔子。
像关泽这样个性冷淡的人,用这样近乎宠溺的方式养着只宠物,倒是新奇。
周荻又问:“那你怎么会开始养兔子的啊?”
这话问出来之后,方才那轻松愉快的氛围,突然就冷了下来,关泽脸色一下有些僵,眉头瞬间又恢复了轻蹙状态。
周荻顿时噤声,知道自己问了关泽不想说的。
关泽微微低头,小幅度地抿了一下嘴唇。
我这是在干什么?关泽猛然一惊,在心里问自己,是怎么和人聊起来的?
可以坦然面对萧绪是一回事,和萧绪的弟弟接触太深又是另一回事。他已和周荻说了太多,完全越界了。
这时候才后悔和周荻聊了太多已是为时过晚,关泽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匆匆地站了起来。
“关泽哥哥,腿麻了吗?”周荻依然盘腿坐在地上,仰着头一脸乖巧的笑,自然地将这个话题给掀开了去。
“我去给你倒水。”关泽站起身,重新去厨房给周荻倒水。周荻便也站了起来,像是只小尾巴似的跟着关泽走。
关泽感觉有点怪。
他和周荻见面也才一个小时,怎么会和他说这么多?关泽实在是震惊,自己居然是有办法和人正常交流的。
而这个人偏偏还是萧绪的弟弟。
不能再说下去了。
关泽恢复了沉默和冷清,周荻也没有因为关泽态度突然改变而不高兴,他仍然是一幅没心没肺的少年人模样。关泽将水倒好给他,他就乖乖地说谢谢。
少年大概是真的渴坏了,接过水杯便往嘴里倒。他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着,顺着脖子留下来晶亮的液体不知道是汗还是水,关泽看了两眼,莫名也觉得口渴了起来,转身自己倒了杯水默默地喝了下去。
也该提告辞了吧?关泽暗暗地想着,低头揉搓着玻璃杯。
“关泽哥哥。”周荻终于再次开口,“你……”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周荻的话,关泽见是卢教授来得电话,便道了“抱歉”,赶紧接了起来。
卢教授只是再次确定了一下和关泽见面的时间,这也总算是救了正在为难之中的关泽,周荻以为关泽有事情要忙,总算是提出了告辞。
关泽将周荻给送到门口,周荻非常有礼貌地站在门口微微欠身道别,说:“关泽哥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关泽心道应该自己说谢谢的。不过他说不出来,于是有点尴尬,含糊地嗯了一声。
周荻又说:“对了,关泽哥哥,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个吧,我以后还想麻烦你帮我补课呢。”
关泽抬眼望着周荻,对这个提议有些震惊,在他意识到周荻是认真的时候,又眉头微皱,很明显地表现出了拒绝。
周荻裂开嘴笑了笑,又说:“哎呀,不好了,我今天出门打球就没有带手机呢,只有麻烦关泽哥哥下次告诉我电话号码了。”
这是个有些蹩脚,但很体贴的台阶。
周荻知道关泽的停顿代表什么。
关泽忍不住想,现在的小孩儿在社交礼仪方面居然能做到这样完善吗?不管哪个方面都可以说是十分周到,关泽松了口气,轻轻应了。
“那么我走了,关泽哥哥,下次再见。”周荻再对关泽笑出一口白牙,而后转身。
长腿的少年蹦蹦跳跳三两步便走出了楼道,关泽很快看不见他了,但摸着心口,莫名觉得心跳很快。
周荻……
关泽不反感这个少年,甚至会自然地想与他亲近,但这是个很不好的念头,关泽不停地告诉自己打住。
在关泽思绪纷乱的时候,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突然开始不消停,不停地摇晃这兔笼的门,叮咚作响的声音让关泽无法忽略。
关泽放下对周荻的思绪,很快走到兔笼旁边。蠢兔子用它的牙咬铁笼的门,强烈表示要出来。
关泽看着兔子,神情逐渐缓和温柔,他敲了敲铁门,说:“刚才不是很害怕吗?被一个小孩儿吓到了。”
兔子像是听懂了关泽的话似的,突然一下僵住,一脸傻相地看着关泽,关泽摇摇头,将兔子从笼子里放出来抱在怀里,又说:“只是一个小孩儿,挺懂事的小孩儿。而且以后应该没有太多的机会见面,不用担心。”
兔子窝在关泽的怀里,依然有些躁动,像是为了安抚它,又像是为了安抚自己,关泽放空了眼神,低声说:“不可能一直躲着啊,我们总是会回来的。没关系,我们可以处理好的。”
兔子渐渐安静了下来,将目光落向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
*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落在周宅豪华的大门旁,将掩映在半山中的周宅房顶照的熠熠生辉。
周荻一路踩着单车回来,但并没有太累。到门口时他便放下单车,嘴角含着笑,摁下门铃。
张嫂通过监控看到了周荻的脸,很快便赶来给周荻开门。她在周荻家帮佣了大半辈子,将周荻当做小孙子一般疼爱,一见周荻满头大汗,便立刻掏出手绢帮他擦汗。
周荻很懂事地弯下腰,并没有让张嫂太吃力。
张嫂和蔼地说:“小荻回来了啊,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笑得这样开心。”
周荻冲张嫂眨眨眼说:“遇到一个很有趣的人。”
张嫂捂嘴笑道:“是漂亮的女孩子吧?”
“他是很漂亮。”周荻笑意盈盈地回答,而后继续笑着,穿过绿树掩映繁花似锦的花园,便是那栋大宅子。周荻边走边问道:“我哥呢,他回来了吗?”
张嫂回答道:“嗯,小萧先生回来了,还有高小姐也来了,现在就等着萧先生回家,然后就可以开饭。”
“哦……”周荻挑眉,道,“云姐姐也来了啊。”
“是啊。”张嫂将周荻拉近,紧张地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应该是要谈小萧先生和高小姐的订婚的事情了。”
周荻眯了眯眼睛,只轻轻“嗯”了一声。
张嫂有些着急,生气地拔高音调,道:“小荻,你不要害怕,就算是小萧先生和高小姐结婚了,他们的股份还是比不上你的!宏达集团可是周老爷子一手建立的,你是宏达集团的主人,你是这周宅的主人,周家唯一的主人!”
“嘘。”周荻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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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的。”
张嫂还想说什么,但周荻摆了摆手,笑说:“张嫂,你有做我最喜欢吃的小龙虾吗?”
“小荻……”
“张嫂,没事。”
张嫂哑然,最终无奈地摇头,依然满脸忧虑,不再跟在周荻的身后,径直往后厨的方向去。
周荻毫不在意,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大宅里。
除了萧绪和高以云,萧绪的母亲冯静蓉也在,三人正在客厅里闲聊。
萧绪一表人才,高以云美丽大方,冯静蓉端庄优雅,三个人又是聊得喜事,自然是神采奕奕,画面非常和谐。
周荻进屋,很乖巧地给三人打了招呼:“冯阿姨,哥,云姐姐。”
美丽大方的高以云首先搭理了周荻,态度很得体,而冯静蓉只抬眼瞄了一眼周荻,碰见周荻的目光后又立刻别开眼,不咸不淡地应声。萧绪的态度要好些,却也还是算不上热情:“嗯,回来了啊,自己休息会儿吧,爸回来就吃饭了。”
三人都回应了他,但自从他进屋,刚才那热闹的气氛便散去了,谈话变得有些拘束,周荻保持着他的乖巧体贴懂事,提出去屋里洗澡换衣服,留空间给这三人。
第4章
等周荻磨磨蹭蹭地洗了澡换了衣服,楼下也热闹了起来。周荻听到引擎声便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眼就看到了一辆明晃晃的迈巴赫。
那是萧远征的座驾。
如今宏达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周荻和萧绪的父亲萧远征,他正从那辆迈巴赫上下来。
掌握着庞大商业集团的萧远征本人看着比财经杂志上的照片更显年轻,不像是一般中年男人那样充满了油腻感,他温文尔雅,面目英俊,并且依然保持着良好的身材,剪裁良的西装衬得他颇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同为亲生儿子,萧绪比周荻长得更像萧远征,父子二人的成熟稳重如出一辙。周荻则更像他的母亲,眉眼间总有些天真感。
天真的少年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萧远征穿过花园,在他走进大宅之前,周荻终于拉上了窗帘,也终于恢复了笑意,往楼下走去。
所有人聚齐,很快开饭。
果然,今日聚在一起要谈的唯一话题就是萧绪和高以云何时订婚。
饭桌上那几人说着订婚的事,周荻很少插话,一直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
冯静蓉对这门婚事的热情非常高,她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学着豪门贵妇人那种缓慢而优雅的语调,悠悠地说:“你们两个孩子也算是青梅竹马,我们一直看着你们长大,很赞同你们的感情。既然以云完成了学业,你们也就应该早些定下来。”
高以云有些羞涩地笑,看了萧绪几眼,并不说话。
萧绪笑笑,说:“自然是要定的,只是我和以云也都还年轻,也不急于这一时。”
冯静蓉摇头道:“你26,以云22,不算小啦。当年我和你爸这个年纪,你已经在我肚子里了。现在看着你们,就想起我们的当年,那时候多美好啊,还没结婚的时候,就天天幻想结婚,现在一眨眼,居然都结婚二十多年了。”
说话的过程中冯静蓉慢慢地望向萧远征,英俊的中年男人无声地与她对视,眼中全是笑意,他们似乎是共同在回味这漫漫二十多年的路,从年轻时恩爱到如今,还有一个优秀的儿子,如今的人生,似乎是找不到瑕疵。
用似乎来形容,是因为瑕疵的确存在。
周荻就是那个瑕疵。
从头开始长话短说,这就是一个八点档的狗血三角恋故事。
一个普通工薪家庭的小年轻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进入大集团工作的机会,他的英俊和上进心让他得到了大集团唯一的千金小姐的青睐,千金小姐对他芳心暗许,而可惜的是,这令人着迷的小年轻已有妻有子。
千金小姐不甘心,不顾家里的反对,用尽手段得到了这个男人,可抢来的爱情并不足以支撑她一生的幸福。
即使她将自己低到尘埃,即使他们有了孩子,即使她对男人前妻的孩子视如己出,男人心中依然装不下她。
千金小姐忧虑焦灼,最终竟为她求而不得的爱情弄得身心憔悴,丢下不满五岁的幼子早早离去。
周荻的母亲周楠钰就是故事中那个缺心眼的千金小姐,而冯静蓉就是那个前妻。
命运从前亏待了冯静蓉,之后却给了她无数的优待。她等着,熬着,熬死了周荻的外公,又熬死了周楠钰,也熬到了萧远征一步步事业成功,将周老爷子一手创办的宏达集团捏在手心里。
之后便是苦尽甘来,萧远征将冯静蓉接到了周宅一家团圆,冯静蓉从此变成了金凤凰,人人艳羡的豪门贵妇。
这场三个人纠缠的爱情也说不出谁对谁错,任性妄为的周楠钰破坏别人的家庭并不光明,为了前程不惜离婚入赘周家的萧远征也算不得磊落。而事到如今,再论对错已没有意义。因为死人无法计较,活着的人无论对错都还要继续生活。
对冯静蓉来说,故事发展到现在,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瑕疵了。
这个瑕疵如此得扎眼。
毕竟周老爷子不像是周楠钰一般被感情冲昏头脑,一直到死老爷子都保持着清醒,他早早立下遗嘱,把一切都留给了周荻。不论是他手里宏达的股权,还是房产基金金银首饰,所有的一切都是周荻的,他连一支价值不足万元的钢笔都没有留给缺心眼儿的周楠钰。所以周楠钰死后,萧远征能得到的遗产相当有限。他当上宏达的董事长,前提是他是未成年大股东的父亲。
说实话,周荻其实有立场将这三个人赶出周宅的,但周荻没那么做。
周荻很乖巧,对冯静蓉也很客气,并且对自己早逝的母亲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和感情,他就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小少年。她从未对他不好,但也不会对他好,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很多年。
可冯静蓉的内心并不平静,这个单纯无害的小少年时时刻刻让冯静蓉感觉不安和害怕,她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偶尔和周荻对上目光,她都会慌张地立刻躲开。
这一切的忧虑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刀,让冯静蓉一天不得安宁,并且随着周荻一天天的长大,这些忧虑越发困扰着她。
她不能满足。
她从前被那个女人抢了老公儿子,那个女人活该早死,而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她凭什么不能享受这赢得的一切?不仅她要赢过那个女人,她的儿子也要赢过那个女人的儿子。直到他们一家三口成为这栋房子真正的主人,直到宏达彻底改姓萧,她才能直视周荻,也才能让自己安心。
为了求这个安心,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高以云是一个机会。
高家总共有宏达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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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百分之六的股份,这是个非常庞大的数字,值得他们努力去争取。
冯静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不是让你们马上就办婚礼,只是说让你们先领证,领证只算订婚,办仪式才算结婚,你们说是不是?”
萧远征放下碗筷,有些严肃地说:“的确,先订婚再结婚,这样比较正式,这也是我的意见。过些日子合适的时候,我们两家的父母就可以谈一谈订婚的事宜了。”
萧远征发话之后,萧绪和高以云便没有再表示反对的意思,但俩人也没有立刻说好。
“我也觉得早点订婚为好。”周荻清了清嗓,笑嘻嘻地开口。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周荻吸引了去,冯静蓉更是心惊肉跳,惊讶又紧张地看着周荻。
周荻咬着筷子,笑说:“哥,你抓紧啊,云姐姐这么漂亮,可是很抢手的。要是你不警惕,万一云姐姐被其他人抢走了可怎么办?”
高以云摆摆手,捂着嘴笑道:“小孩子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啊。”周荻继续笑着,说,“我正想说这事儿。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巧,我今天还碰见了云姐姐的以前的追求者呢。”
“追求者?”萧绪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周荻。
周荻并没有卖关子,他也看着萧绪,愉快地说:“关泽,我碰见了关泽。”
那轻飘飘的名字就像是从天上掉下的雷,准确地落在了萧绪和高以云的脑袋上,瞬息间这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
高以云的笑容僵住,嘴角轻轻抽动,而萧绪则脸色发白,眼神很是震惊。
而造成这样结果的周荻却是一脸无辜,继续微笑说:“关泽哥哥回来了,你们都还不知道吧?我今天听他说,他好像是考上了京大数学系的研究生,刚回来不久,还没有和任何人联络过。嗯……从前我也听说,关泽哥哥喜欢云姐姐,所以才和哥闹得不愉快。刚好哥要和云姐姐订婚,他就回来了,你们看,这多巧啊。”
“关泽啊……”萧远征很快想起了这个人,他微微笑了,说,“那孩子很难让人忘记,长得很好,是以云的同班同学,还来过咱们家里。我记得……好像听谁说那孩子是喜欢以云来着?后来就没有见过了。怎么,你今天碰见他了?”
周荻转过脸看着萧远征说:“是啊,今天去京大打球碰见的,真是缘分。好几年没见,关泽哥哥比以前还好看了。我要是个姑娘,我就选关泽哥哥,不选我哥。”
萧远征爽朗地大笑了几声,转头望向仍然在震惊之中的萧绪说:“听到没?你的竞争者出现了,还不好好抓紧。”
一向成熟稳重的萧绪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慌,他好半天没有镇定下来回答萧远征的问题,只是白着一张脸含糊地应声,倒是高以云很快回了神,她依然是那般美丽而得体,轻轻握住了萧绪有些泛凉的手,浅笑着说:“小荻大概是想多了,我和绪哥的感情很好,不管谁出现都不会改变的。阿泽一直是我和绪哥的好朋友,这也是不会变的。我和绪哥的计划也是在近期内订婚,只是日子要好好选一下。当然,到时候也会邀请阿泽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的。”
说完话高以云握着萧绪的手紧了紧,萧绪回头看她,然后扯着嘴角展露了一个微笑。
“是吗?那这样很好啊。”周荻笑得眼睛弯了起来,“我还以为有争风吃醋的热闹可以看呢,真是太失望了。”
萧远征“哈哈”地笑了几声,轻飘飘地数落小孩儿乱说话。小孩儿耸耸肩,低头安静扒饭,再不多言。
而后,关于订婚的话题继续,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热闹继续,直到夜幕降临,这栋过分豪华的大宅终于恢复了宁静。
*
作者有话要说:
对车完全不感兴趣并且没有研究_(:3」∠)_随便百度了一个车,不知道符不符合大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哈哈哈。
第5章
夜已经深了,半山之中寂静得听不见一点儿城市的喧嚣。
于是手机拨通之后,那接通声便格外明显,即使没有将听筒放在耳边,也能很清晰地听见。
在第三声接通音响起之前,萧绪紧紧地握住了手机,在继续和挂断之间,陷入了犹豫。
*
黑暗中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点亮了床头那一方小小的空间。
关泽的睡眠向来很浅,他几乎是在浅光亮起的那一刻就立即睁开了眼,坐起来将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过来。
屏幕闪烁着显示新的来电,这个名字一直存在关泽的手机里。
关泽相当惊诧。
他有四年没有拨出过这个号码,而这个号码也四年没有过来电,偏偏在今天,刚刚见过那个人的弟弟之后,他就来了电话。
在第三声来电音响起之前,关泽紧紧地握住了手机,在接通和挂断之间,陷入了犹豫。
但这份犹豫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第三声来电音还未结束,电话那头的人率先做出了抉择,他结束了通话请求,铃声戛然而止,夜重新恢复了宁静。
关泽保持着这个拿着手机的姿势呆了一分钟,而后缓缓地将手机放回了床头柜,重新躺了下来。
他并不想过多揣测那个人此时来电的用意,只是强迫自己把“萧绪”这个名字挤出脑海。四年间关泽这样做过很多次,可以说是相当熟练。
从一开始的心绪难平到后来的轻描淡写,关泽走过了四年,终于到了今天,接到那个人的电话之后,他也能很快平静下来。
但被打扰的睡眠无论如何都不能续上,关泽尽量放空了头脑没有去回忆往事,可他仍然无法合眼,直到天亮闹钟响起,关泽很快地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新的一天开始,关泽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昨夜的那个电话就像是一场幻觉,很快被关泽抛到了脑后,经过几天学习的忙碌之后,关泽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遇到周荻又接到萧绪电话的那一天的惊诧。
周荻就是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的。
刚好这天关泽很忙,结束了一天的学习之后,还得继续搬家。
关泽在蓉城生活了四年,回来的时候不可能自己搬上所有行李。他将大部分的东西打包好放在从前的租的房子里,这边安顿好,那边就请房东帮忙给托运过来。
刚下课货运公司就来了电话,说是在关泽家楼下等着他来签。
关泽不喜欢麻烦人,因此不想让人等太久,他接到电话之后立刻就脚步匆匆地往回赶。
刚出校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愉快的声音:“关泽哥哥!”
只是听声音关泽也听出了那人是谁,他错愕地转头,看到了从另一条小路笑着朝他小跑而来的周荻。
周荻今天背了个书包,显得学生气特别浓。
关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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