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传(总受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烙胤
想徒步穿过更是痴人说梦,先不说你能不能适应里面奇怪的气温与多变的天气,就说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沙漠里,你根本确定不了方向,迷路是迟早的事。
当然,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想过净土也是有办法的。
首先要准备好充足的补给,还有就是到沙漠附近的驼族雇佣劳力,用其代步,才能将危险降至最低。
驼族有超强的耐力,还有识别方向的能力,在茫茫沙漠中从不会迷路,也不会绕远,他们能察觉出哪是渡海,哪是可能安全行进的路,所以想穿过净土的人,都会找他们帮忙。
包括苍魁。
他再强大也不会是大自然的对手,在自然面前,任谁都得低头。
要穿沙漠的人不在少数,驼族就比其他族部热闹的多,到处都是叫卖的商贩,还有店铺,俨然一个生意之城。
几个人坐在茶铺里,愁眉不展的品着没什么味道的茶,明明才到春天,净土附近的温度就堪比酷夏,让他们烦的不是这温度,而是穿过这片大陆的唯一方式。
本以为来到这时正值寒冬,净土和外面一样也会下雪,上冻,踩在上面就不会像其他季节一样陷进去,所以就不用雇佣驼族。
虽然会艰苦些,但有擅长法术的龙王,又有会照顾人的花朦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偏偏就……
除了冬天,其他的季节根本就过不,这雇佣就不了了,可是……
他们究竟在纠结什么?从来到净土就哭丧着脸,好奇的目光在男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可半天也没找到正确答案。
磨磨蹭蹭到了中午,知道继续拖延下去的结果还是一样,最后绝染一推杯子,说了句我去准备路上要用的东西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绝染走,龙王也跟着站了起来,同样简短的说了句去雇佣驼族,便出了茶铺。
“花朦,他们怎么了?”相对来说,花朦还算正常,等那两个人走后,莫尘奇怪的问。
看来莫尘是真的不知道,叹了口气,一只手撑着脸侧,花朦望向繁华的街市,用后脑对着他,给了莫尘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如果算是答案的话。
“开始我不知道他们在苦恼什么,不过现在我和他们一样烦。”
然后就拒绝回答莫尘的问题。
他们都知道,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莫尘有点不高兴,可双起他们的极度不爽,他的感情就自然被淹没了。
吃过午饭,要带的东西准备齐了,傲叱也谈好了一只驼队。
如果是一个人要过净土,那就要等其他人结伴一起,出于安全,驼族从不接单活,像他们这样,四个人就可以派一只小型驼队。
没有外人一起去,还能让他们烦躁的心情缓和一点。
“不是骑骆驼吗?这……”看到傲叱旁边站的那几个强壮的青年,莫尘忍不住小声问花朦,不是雇佣驼队,这是怎么回事?
“一会你就知道了。”如果你没迟钝到那种地步,很快也就知道他们不爽的原因了。眯眼看着那几个陌生的男人,花朦心里补充一句。
怎么一个个都阴阳怪气的?
莫尘的疑问持续着,直到完全准备好,要开始上路了,他才恍然大悟。
怎么没想起来这是妖兽大陆,他们可人型也可以兽化,他居然把妖兽这个特征忘了。
在他感叹自己的迟钝的时候,出发的口号响起了。
如果没看到他们人型的样子,那坐在上面也不会觉得怎样,可看到了就觉得不好意思,骑在人家身上好象不太礼貌。
让要抱他上去的花朦等等,莫尘走到骆驼前面,标准的鞠了一躬,诚恳又带着一丝歉意的说:“麻烦你了。”
一条绷着的无形之线瞬间绷断。
气氛突然变的诡异,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他们没看错吧,刚才在那只骆驼脸上看到了一抹……潮红?!
这该死的骆驼脸红个屁啊,莫尘只是跟他打招呼而已!
如果不是驼族的特殊规定,还真想赶紧换掉这该死的,无奈选好人就不能再换。
驼族只是做带人过净土的生意,该有的尊严一点都不比别人少,无论是谁都没权利站在他们头顶指挥,如果将其惹怒,那后果不言而喻。
本来就黑的脸现在又黑了几分。
这就是他们一直在烦的原因,穿过净土怎么也得用上几天,而这几天莫尘就要坐在别人身上,那么亲密的位置贴在一个连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东西的身上……
他们能受的了吗?!
可事以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到底,希望这路赶紧走完,让这群该死的骆驼赶紧滚回去……
尽管愤怒,还不敢得罪人家,因为回来的时候还要靠净土那边的驼族带,这可真是有苦难言啊……
至于花朦以为莫尘会猜出他们不爽的原因这个想法也破灭了,莫尘完全不懂,这一路还和那只该死的骆驼有说有笑的,相处的甚是融洽,亲密到像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
可另外一边就没有那只骆驼那么幸运了,他们背上的,各个乌云密布,气压低的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也幸亏莫尘没猜到原因,如果知道他们因为这么小的事纠结了那么长时间,他还真是哭笑不得了……
终于,在走的是最后的路了,穿过这片沙漠,很快就能看到狼族,遥远的北端,那雪山之间,苍魁就在那里等着他。
等着他们。
驯兽传第三卷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谎言
穿过沙漠,一眼就能看到白色的山峰,那是雪山,是狼族所生存的地方。
他的狼在那里,不远的地方,这次是真的很快就要见面了。
没有太多紧张,也没有过多的负担,莫尘还想以前一样赶路,偶尔抬头看看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山头,在心里说一句:魁,我又近了一步。
谁也没问莫尘到了狼族要怎么办,要如何安排他们。
默契早就在他们之间根深蒂固,还有就是坚不可摧的信任。
他们相信莫尘不会抛弃自己,莫尘也相信故事的结局会是完美的,像童话故事里一样,得到最后的幸福。
没人提起过苍魁,可那个名字一直在他们心里,有着特殊的位置,虽然他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
当绝染说他们还有几天就能到达狼族时,莫尘简直不敢相信,几个月变成几天,多么快的转换。
辛苦的旅途要结束了,莫尘却突然产生了不舍,这条路上,他失去了一些东西,可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与绝染的相识,痛苦与折磨的开始,在绝望与希望中挣扎,在虐与爱间徘徊……
与傲叱的错误,阴谋与报复的过程,在痛苦与愤怒中憎恨,在怨与谅间妥协……
与花朦的错恋,感激与关怀的结果,在心疼与动容中震撼,在无与有间默认……
他们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论感情的开始是错误,是误解,是不确定,现在都已经说不清楚,也放不开了。
他们爱着他,关怀着他,将他视为最珍。
他同样也爱着他们,每一个人,等同的爱,无法放开任何一个的爱。
每一份感情都弥足珍贵,每一个故事都让他牵挂于心,不可忘怀。
也许他们这样是错的,但已经错了,就继续错下去吧……
不悔,也无憾。
……
今天不想睡,莫尘坐在山洞外面的大石上,学花朦的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月亮。
看着月中那模糊的图案,他想问月亮上真有一个广寒宫,真的有一个寂寞的嫦娥,一只玉兔,还有砍树的吴刚吗?
“在想什么?”虽是春天,但夜间的温度也不容小觑,将外套披在莫尘身上,花朦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满月,十五了吗?
“在想嫦娥的故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嫦娥为了成仙,为了长生,不惜抛弃结发之夫。纵然琼楼玉字,但高处不胜寒,不老不死的她余生却要与孤寂长伴,那些虚华得到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安心的做个凡人,与自己相爱的丈夫厮守一生,虽然短暂却也快乐,那份幸福是什么都无法取代的。”
心里想的自然而然说了出来,说到这,莫尘仰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漫天星斗在他眼中闪闪发亮,好像不是倒影,而是真实的存在一般。“花朦,你说嫦娥有忏悔过吗?”
花朦向前走了一步,怕莫尘从没有防护的石头上跌下来,他变成他天然的靠背。
低头,与人类的目光相交,狐狸的眼睛眯到一起,笑吟吟的问:“怎么想起这么沉重的故事?她有没有后悔我不知道,不过她不知珍惜,所尝到的都是应得的。不过她走了,给你们人类留下的除了故事不还有象征团圆的月饼吗?有得必有失,而失了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你一个人在这黯然伤神什么呢?还是说,你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多愁善感?”
摇摇头,放心的靠在花朦身上,他不是在伤神,也不是在自寻烦恼,而是突然间明白了珍惜的真谛。
不珍惜拥有的东西,等到失去会痛苦,即使重新找回,也不再是最初的。
所以要珍惜,珍惜眼前的人,珍惜得来不易的感情,珍惜回忆,珍惜未来。
“看到了就想起了,没有别的意思。”笑着摇头,靠在男人温暖的身上,小小的依托,却让他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去睡吧,都这个时候了。”怕他就这么睡着了,花朦连忙说。
“不困,我还想坐一会。”稍稍坐直,莫尘本想继续看月亮,可没想到前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那是什么?看起来是人。
尽管今天的月光很亮,可他怎么也看不清从黑压压的树林里走出的人的模样,眯起眼睛结果还是朦胧一片,最后莫尘不得不放弃,方正他迟早会走到自己面前。
就这么等着,等到他从黑暗中完全走出,站在明亮的月下。
是他?!
莫尘见到来人的面貌后,双眸瞪得浑圆,这人就是把苍魁的消息带给他,并将那张被绝染称为假的的地图的人矣消。
他怎么来了?
之前他们商议的时候,矣消就与那个狼族的叛徒一起列入了黑名单,事情真的和他有关的话,他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吗?
还是说他们误会了,其实矣消是好人。
不管究竟是什么,他马上就要知道了。
距离不到五米,矣消站住了,静静的看了莫尘几分钟后,开口:“三百天,你在约定的时间到达了,那就请不要再延误,尽快前往狼族王殿,早去一刻,王所受的苦就会少些。”
“受苦?!”莫尘的身体一下子挺的绷直,差点从石头上蹦下来的他紧张的看着矣消,急急问到:“你不是说那人伤害不了魁吗?为什么还会受苦?魁怎么了?”
“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我们谁都吗想到,狼族居然……”矣消说着,又开始移动步伐,向莫尘走去,整个过程他目不斜视的看着,那么坦然,也那么诚恳。
“狼族怎么了?魁怎么了?你说快点。”
与他的距离,从五米缩减到四米。
“我想你该遇到狼群了吧,狼族现在四分五裂,分成几派,而无辜的王却成了……”
四米再缩减到三米,人类紧张的看着他,不疑有诈,
血在沸腾,心脏也快速的跳动着,胜败在此一举,尽管那么紧张,矣消却没表现出太多,还是那副严肃冷然的样子。
就要到了,再缩短些,他就可以一刀取了人类项上的头颅。
“嗖啪!”鞭子声凭空响起,划破了夜的静谧。
鞭子紧贴着矣消的脚尖,砸在地上,一直盯着莫尘看的人终于将目光移至一侧,像才发现他的存在般淡然的看着。
狐狸的身上有血味,他伤着,所以矣消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就算没伤他的妖力也敌不过自己,打斗时他仍可以轻松除掉人类。
妩媚一笑,握着鞭子的花朦此时更像在勾引他,而不是想与他敌对,不过唇齿间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友好,“你,离他远些。”
简短的警告。
“我只是来接他去见王,好让……”
“嗖啪!”再抽一鞭,这次,矣消脚前的地面多出了一条狭长的沟壑,花朦的意思很清楚,再向前一步,这个印记就会出现在他身上。
“愚蠢的狼,起你的虚伪,也不要浪唇舌与智慧,你的谎言失败了。”
高傲的扬起下颚,凤眼中尽显讽刺与鄙夷。
矣消停了停,似在思量要不要继续表示自己的诚意,不过他放弃了。
有些事情还是尽快解决的好,得夜长梦多,想及此,矣消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他知道入口处被囚禁的豹子与人类同行,他在意的是他,自己的力量与豹子不相上下,也许会有一番苦斗,可如果忽略参合进来,那他的胜算就不太大了。
在豹子出现前,就算杀不了人类,也先把这狐狸解决了,得到时候扶手绑脚的。
月光打在矣消的刀上,瞬间变成寒光。
“沉不住气了?本王还以为你会再演演,真可惜,戏这么快就散场了,还没看够呢。”靠在洞口,龙王双手环胸,狭长的眸随意飘向别处,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他自称‘本王’?是什么族部的王?为什么看不出他的本体?即使压制着妖力矣消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强大,这人是谁,为何他没接到消息……
矣消的动作稍显迟疑,就在这时,山洞中飞出一道矫捷的黑影,冲他撞来。
下意识的用刀挡住,“咣当”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的响起。
是豹子,好快的动作!
矣消才弄清楚来着何人,变被动的与其打斗起来。
他知道绝染是豹族勇士,而他身为王下第一护卫自然不会逊色到哪去。
刀光剑影,淡淡的月光下,两个男人动作不停变换着,速度之快只够看者捕捉到一抹残影。
莫尘看了一会,通过刀与雪蚕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他知道他们在打架,可他们打的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算了,看不到就不看了,从石头上跳下来,人类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向山洞走。
“困了?”莫尘要回去,他也没必要再在这看豹子表演,花朦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是啊,忽然就困了。”跟花朦保持一样的速度,他们很快来到山洞口。
依然靠在那里的龙王挪了个位置,让他们进去,在与莫尘擦身的瞬间,他听到他这样说:“告诉绝玩一会就算了,别受伤了。另外,别杀他,也别伤他,我要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狼族。”
“知道了。”揉揉后颈,龙王跳了下去,身体坠落的瞬间,他无奈的想,这小东西越来越有架势了,瞧这命令下的,多干脆。
还有,他和绝染以为莫尘被那人骗了,和着他是陪那狼在演戏,害他们白担心。
他们的小东西,演技也这么高超,真是的,连他们都被骗了。
第二十章 狼族
他与苍魁只有一步之遥。
巍峨的雪山矗立在眼前,仰首不见峰顶,直入云端。
他们从春天走回了冬,从xx走到了终点,从妖兽大陆的入口,走到了最北之端。
来到了他无数次幻想的土地,皑皑雪间的狼族。
站在高处,莫尘看着弯曲的路,以及它通往的那座城池。
路的尽头,有人在等。
转身,少年决然的向后走去,平静的声音轻轻响起,如此坚决,“先找个地方休息吧,今天不去。”
怯懦胆小,没有主见,也没有信心的人变了。
懵懂少年蜕化成坚强的男人了。
看着少年挺直的腰身,听着他清楚下达的命令,几个男人的心里无一不在感叹着,莫尘说他会长大,会保护自己,他真的做到了。
会心一笑,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这个夜,莫尘睡的很安稳,没有焦躁,也没有不安,直至阳光洒向大地。
早上,慢条斯理的吃过早饭,莫尘洗了澡,换了身新衣,整装待发。
绝染还像平时一样说了声:“走吧。”
一切都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次,是最后一次未知的前行了,这声出发,为他们的旅程画下一个完整的句号。
少年起身,率先迈开步子,走出洞外,不急不躁,却也干脆利落。
狼族,我走到了。
魁,莫尘来了。
男人鱼贯而出,等他们走到自己身边后,莫尘毫不迟疑的走向狼族。
……
矣消跟在他们身后,虽然从外表看不出他与平时有什么不同,但他的妖力被傲叱封印着,跑不了逃不掉,也发不出任何信号,甚至说连自戕都做不到。被擒开始,他就一直关在傲叱无形的法笼之中,等待最终的审判。
矣消是王座下第一侍卫,整个狼族没人不认识他,现在他与一群陌生人走在一起,直向王殿走去,一路上,引来了不少奇怪的目光。
他们好奇的原因很简单,矣消并不高调,他恪尽职守完全效忠于狼王苍魁,他给的感觉一向是人严肃又严厉,不禁望而生畏,而今天他看起来很颓然,少了份戾气,像被拔掉牙的虎。
来到王殿入口,即使与这第一护卫在一起也没有特权,一样要通过层层通报才能见到狼王,可他们不是来做客的,这礼节就了吧。
傲叱的枪直直抵在拦他的人的喉间,阴冷的表情顿时让周遭守卫双腿打颤,不仅是他强大的妖力,还有傲叱本身的王者之气,他的存在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想忽视都难。
“我们要去王殿,聪明的就让路,否则,就用你们的血祭路。”枪头冲下,缚于身后,傲叱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龙王的气势胜过一切,没人再敢阻拦,甚至说连抬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与傲叱并肩而行的是矣消,他们后面是莫尘与花朦,绝染走在队伍的最后端,这和赶路时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是,他们手中都握着武器。
这一行人来者不善,虽然只有几人,但危险的感觉已经传给了每个洞察敏锐的狼。
在他们进入王殿后,狼族的战士便立即做好战斗准备,包括普通的族人,狼是团结的动物,知果他们真是来伤害族人,威胁狼族的话,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会退缩,前仆后继
驯兽传(总受NP) 分节阅读49
,同仇敌忾。
怀渠在第一时间接到通知,这里是他的领地,他自然不会逃避也不可能躲在谁的身后,带着族里的长者与所有该守在王殿内的部下来到正殿等待,这其中没有苍魁。
没人想起欣赏狼族的建筑,怀揣不同的心情,很快走到最后的门前,这里面就是狼王所在的殿堂,整个狼族最高贵的地方。
依然没人阻拦,侍卫们都清楚自己与他们抗衡只是飞蛾扑火,与其谁浪经历与生命不如让他们的王来解决,如果王也没没办法,他们再集结起来一同抵抗也不迟。
他们将为自己的种族而战,为狼族的荣耀而战。
推开那扇厚重门扉,鲜红色的地毯那端是狼王的位置,上面坐的人不是苍魁,而是另外一个看似拥有不容抗拒的威严的男人,他应该就是狼族的叛徒,威胁苍魁,想致他于死他的人吧。
揭开真相的一刻很快就要来了。
缓步而入,红毯两侧的人目光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那其中有不解,也有诧异,各种不同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正如他们现在复杂的心情。
注目礼下,他们走到了怀渠面前。
“这不是消嘛,这几天没见你的影子,本王以为你在忙着挑选勇士,没想到,却与人类混到了一起。”怀渠的眼里好象除了矣消再容不下其他人,百无聊赖的玩着指头,偶尔挑起眼睑在脸色十分难看的矣消身上扫过。
下马威吗?稍显稚嫩了些,照比在水族傲叱给他们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场的每一个都是见过世面,经历过风浪的人,勉强算来,他唯一能震的住的只有莫尘,可偏偏莫尘的启蒙老师是那个看起来一肚子阴谋诡计的龙王,所以说,怀渠的下马威丝毫没有效果。
“狼族的王,本王只承认白狼。”嘲讽的扬起嘴角,满是不屑的眼晴移至王位上的男人,大胆看着。
傲叱站着,但他的气势远盖过那坐在高处王座上的怀渠,还是那句话,后天的模仿永远比不上与生俱来,怀渠一辈子也变不成苍魁,更达不到傲叱的登峰造极。
一样自称为王,傲叱的底气明显比他足上许多倍,本想在气势上先赢一局的怀渠,首战以失败告终。
他不得不将目光移向傲叱的身上,重新打量。
从怀渠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中得知,他的能力无法看透傲叱的本体。如此庸人居然妄想夺得狼王宝座,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顺势将手搭在傲叱的肩上,连瞥一眼的意思都没有,花朦一边用小指挖着耳朵,一边懒洋洋的说:“呐呐,你又不说你是谁,只说是王,那家伙怎么能猜的出你是谁嘛!算了算了,好心的帮你介绍一下吧,这个,是水族的头子,龙王。”
说罢,花朦还很有架势的在傲叱胸前拍了拍,好象这不是剑拔弩张的战场,而走在街边巧遇到朋友时候的介绍。
还有那句水族的头子,莫尘差点笑出来,这话说哪还有水族那神秘庄严的感觉,傲叱俨然成了海盗,还是头子。
看似玩笑的话却让这鸦雀无声的殿内掀起一阵哗然。怪不得看不出他的本体,原来是水族之首,可龙王为什么会来狼族?千年前有苍魁守护,水族曾一度不被狼族看在眼里,而现在这个怀渠,真的能像苍魁当年一样,威武的将狼族护在身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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