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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郭寂嘉
思绪飘得有些难以捉摸,夏空欢暗暗嘲讽一笑,继而就听见钟听安清冷的声音,“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因为奖学金的事情求你吗?”
钟听安轻笑着回头,满不在乎地将尚未熄灭的烟蒂丢出车外,“倒也不用求,点点头就完了。”
夏空欢笑,轻蔑而冷傲,“你何必呢?这么大周折的为了一个丝毫不了解的人。”
钟听安闭着眼倚着座椅微躺,嘴角含笑,不紧不慢地道:“夏空欢,二十一岁,父母离异,父亲早亡,十四岁开始跟着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大学之后基本自立,很少回家,尤其,和继父的关系……”
“别说了。”夏空欢厉声打断她的话,神色显得有些慌乱,微微失态。
“你们辅导员不是很喜欢你对吧,就算你是最有能力拿奖学金的人也常常从中阻拦。”钟听安依然闭着眼。这样她就看不到夏空欢的窘迫和被人看穿后的羞耻,而夏空欢也不至于那么难堪。
明明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不忍心使她难过,却又不得不拿出强硬的姿态逼她靠近自己。
“现在,只要你点头,我保证,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钟听安终于睁开眼,温柔而坚定地望向自己心爱的女孩。
“钟听安,这不就是为难吗?”夏空欢迎上她的眸子,眼中含泪却讥笑着反问。
结果自然,不欢而散。
钟听安将她送回宿舍之后,便驱车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
夏空欢站在宿舍门口,望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子,心中突然没来由地感到恐慌,像是在害怕从此再看不到钟听安开车接她的场景,只那么一瞬间。夏空欢摇摇头,笑自己矫情。
不来就不来,不来,不是正好吗,她终于可以正常过自己的生活了。
这么一想,就轻松多了。夏空欢迈着细碎的小步一点一点向电梯里走去。等电梯的空挡,有几个舞蹈学院的姑娘穿着练功服在她身旁一同等电梯。
有个女生许是认识她,一直拿眼神打量夏空欢,随后戳了戳身边的女生,示意她们看向夏空欢。随后低声私语着什么,声音不大不小,她刚好听得清楚,在议论着谁。夏空欢生性孤傲,做不出偷听的事情来,心情也没来由的烦躁,于是走向一旁的安全通道准备爬楼梯上去。
离开之前,她听见一句,“我听说她和林子穆交往过,这女的也是够厉害,为了钱连性取向都能变了。“
电梯前的声音消失了许久,夏空欢都没能迈出去一步。
山雨欲来风满楼,那日不小心被她听见的议论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两日不到,夏空欢的名字,与许多桃色事件的女主一般,在人们嘴里变成了秽乱、淫恶、不堪的代名词。人们总是自以为站在风暴中心,在没有确认事实的情况下,充满兴致地谈论着明明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却从来不想自己随心所欲地渲染和夸张会对一个原本无辜的当事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错了的明明是造谣的人,道歉的却往往是受害者。
像是有一阵风,将原本微弱的火苗变成了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最后,夏空欢不得不站出来面对世人的指责,和校方的判定。
夏空欢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整整三天,最后由时雾牵着她的手陪着她一起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时雾,你先出去。“时雾刚一进门,就被那日一起吃饭的系主任给呵斥出去。
在人们一千张嘴脸里,时雾最厌恶他们故作圣洁的样子。
夏空欢淡淡的站着,不施粉黛而致绝美,不动不笑而傲气尽显。
除了系主任,办公室里还有高校长和德育主任。
高校长面朝着夏空欢而坐,两位主任在校长右手边依次而坐,系主任离夏空欢最近。
“小夏最近有没有听说学校里一些关于你的传闻啊?“高校长端起身前的茶杯,浅笑着问,仿佛真的是叫夏空欢来话话家常一般。
“传闻既然传到了校长您这里,作为当事人,我都不知道的话不是太滑稽了吗?“
高校长嘴角的笑意凝住了,他没想到夏空欢一个看上去温柔婉约的姑娘,话说起来却是锋芒尽显。
系主任只以为夏空欢是真的与钟听安在交往的,于是状作训斥实则暗示道:“你这孩子,好好跟校长说话,叫你来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的。“
夏空欢依旧冷淡着眼眸,她这些日子活在别人嘴里,也算是受够了委屈,无论如何也装不出低眉顺眼的恭顺样子了。
德育主任轻咳一声,“是这样小夏,你的事情确实给学校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们叫你来是想具体了解一下情况,你要好好配合。“
比起自己系主任,夏空欢对德育主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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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敬重的,别的不提,德育主任的人品和操行是学校出了名的好。
“他们说的,我都没做过。“夏空欢昂着头,像极了高傲的黑天鹅。
高校长不满地看她一眼,“小夏,你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今天叫你来,只要你好好的认个错,交一份检讨,学校会从轻处理的。“
“我没做过,打胎,包养,同性恋,滥交,我统统都没有做过。“
没想到夏空欢这么直白地就说出来了,反而三个中年男人显得窘迫起来。
德育主任缓了有一会,“你说没有不见得就没有。“
“与我不相干的人说有难道就是有了么?“
“所以,学校给你时间来证明清白,一个星期之内找出散步谣言的人。否则,出于维护学校形象,你不得不离校。“高校长笑得假惺惺的,夏空欢看着坐在她面前为人师表的几个人,冷漠而自私,心下忍不住的犯恶心。
“小夏,无风不起浪,万事都有个因果,如果你是清白的,就想办法证明,顺便想一想,散布谣言的人究竟为了什么竟然以这样的方法来中伤你。“德育主任的话挽回了些老师在夏空欢心里的形象。
清白是要将事实摆在众人面前,要让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不是用话语做无力的解释,反正没有人会相信。夏空欢明白。
第8章清白
夏空欢沉着脸走出校长办公室,时雾立马迎上来。
“怎么样?”
夏空欢看她一眼,焦躁不安,“说是让找到散布谣言的人,否则就退学。”
“退学?这帮人太过分了。”时雾不敢相信地惊呼出声,夏空欢抓住她的手,示意她噤声。
“没办法了,只能去查了,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怎么查?凭我们两个?”不是时雾悲观,只凭她们两个的确不能成事。
“要不然?”时雾试探地开口。
“算了,先去查吧,大不了就是听天由命。”夏空欢打断她,不是不知道时雾的意思,但是以夏空欢的心性,无法开口求钟听安帮忙。
夏空欢就是世人口中“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人,在自尊与生存之间,她的选择从来都是前者。对于现在的夏空欢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境况,都没有保全体面来的重要。
人常常如此,执着于虚幻的不切实际,而轻易舍弃来之不易的真心。
夏空欢在流言蜚语中闭目塞听了一个星期,期间接到了钟听安打来的电话。
“你最近有什么事吗?”钟听安直截了当。
“没有。”夏空欢态度坚定。
“真的吗”
“嗯。“
在一阵忙音中,钟听安挂掉了电话。夏空欢举着手机独自晃神,猜不透钟听安究竟是知道些什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心中隐隐地,却希望她能知道些什么,又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时雾的手机铃声将夏空欢的思绪引回现实中的。时雾接起电话去了阳台,夏空欢当她是透风,没有多问。
彼时距离一周之限只剩下了两天。夏空欢和时雾陷入一种燥郁的状态之中,在坠落泥沼的边缘挣扎。
两日须臾而逝,惩戒会定于周日下午两点。
而惩戒会开始之前一个小时夏空欢才接到妈妈的电话,方得知学校通知了家长,惩戒会妈妈和继父都会参加。
这对夏空欢来说,无疑是比被退学更加令她恐惧的事情。那是对她来说最阴暗最肮脏的世界,踏进去就会万劫不复。
在等待惩戒会开始的会议室里,时雾紧紧地握住夏空欢的手,坚定地守在她身边。
在她们对面坐着的一对中年男女分别是夏空欢的妈妈和她的继父。岁月不曾善待任何人,在那两张尽显风尘老态的脸上,时雾第一次感同身受夏空欢的无奈和绝望。
夏空欢的母亲是个平庸到极致的女人,是放到人群中首先被淹没的那种人,长相平平,怯懦自卑,所幸夏空欢各个方面都随了父亲,才不至于将原本就糟糕的人生推到绝境。夏空欢的继父是个将明和猥琐都写在脸上的油腻男人,一双鼠眼在夏空欢和时雾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笑起来像被人打了一般,狰狞可怖。
“你们为什么来?我自己可以解决的?”夏空欢一向说话得体,即使气恼也常常控制着情绪保持风度,这是时雾少见的失态。
夏空欢的妈妈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身旁的丈夫一眼,才认错似的低下头道:“我接到学校的电话,一时没了主意。”
夏空欢双眉紧皱,不忍看母亲,红着眼别过头。
继父忍不住笑,听得出在努力压抑着兴奋,“你妈是担心你,你说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我都替你害臊,这学校你也不用再念了,家里也省一笔钱,正好你回家里来帮忙。”夏空欢的继父在家乡的城市开了一家小旅馆。
时雾从夏空欢脸上看出怒色,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我说叔叔,你这话说的也太让人窝火了吧,且不说夏空欢每天忙的要死,做家教做兼职,念了大学就没再从家里拿过钱,就说今天的事情,你怎么就替她害臊了呢?你以为你是谁?”
时雾多少知道一点夏空欢家里的情况,实在装不出好脸色来。
继父换上一副凶狠的嘴脸,站起来就要动手,亏着夏妈妈在身后拼命拉住,夏空欢下意识地就要挡在时雾前面。
时雾起身将夏空欢拉到自己身后,冷笑着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你走不出这间办公室的门。”
饶是夏空欢的继父粗鄙,也知道自己惹不起时雾这样的人,做做样子便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也起了脸上的下流神色。时雾心中冷笑,心想也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夏空欢朝时雾力地笑了一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被最亲近的人看破自己的脆弱,有时候也是极其难为情的一件事。甚至,今天在这里的是一个陌生人都比是时雾来的轻松。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空虚而短暂茫然,惩戒会开始了。
各级领导依次落座,为首的依然是高校长,他右手边是德育主任,左手边是夏空欢系主任,还有几副生面孔。之后就是夏母与继父。时雾在门外等待。
夏空欢因为没找到造谣者而站在中间接受学校的处分,退学。
当德育主任轻轻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夏空欢险些撑不住而倒在地上,眼前突然一瞬间的漆黑,像是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幼兽,孤单而无助。
夏空欢强撑着身子,等着校长最后的发言。无非是向她的父母为学校没能教育好孩子而致歉。她看向自己的母亲,依旧是卑微而畏怯的样子,那样子令她生厌,也令她心痛。
夏空欢听着校长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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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的废话,感受到世界的围墙在一点点坍塌,只等着“轰隆”一声巨响,她与世界同归于尽。
但是在她的世界完全破灭之前,就听见一声巨响。
是有人踹门而入的声音。
踹门的是钟听安,跟着进来的是凌宇昂和时雾,还有,她的前男友,林子穆。
“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了。”钟听安笑的张扬明媚,走到夏空欢身边,暗暗牵了一下她的手,接着就是更加明亮的笑容。夏空欢茫然地抬头看到钟听安,心里长久的戒备竟然出奇的松懈了一点,钟听安出现在这里,在她身边,竟然奇迹般地令她心安。
估计屋内在座的几位,除了夏空欢的母亲和继父,不存在不认识钟听安和凌宇昂的人。在学校就是搅动风云的任务,更不用说钟家和凌家每年给学校的投资。
高校长有一瞬间发懵,接着触电般地站起来,接着所有坐着的人都跟着起了身。
“小安,小凌?你们怎么来了?”
凌宇昂一把拽过在后面畏畏缩缩的林子穆,将他推到众人面前,接着笑着道:“高伯伯,我爸爸让我替他向您问好。”
“好,好。”高校长笑着点点头,又看向钟听安,“小安呢?”
钟听安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出来,“我啊,我来还自己清白啊。无缘无故被人诽谤包养大学生,我倒是要跟高伯伯讨个公道。“
她明明笑着,却有人觉得后背发寒,唯有夏母和夏空欢的继父一脸的不明所以。
“你说的,林学弟?“钟听安的笑容最后定格在林子穆那里,后者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怎么回事?“德育主任看着钟听安问道。
钟听安挑挑眉,“问林学弟喽。“说罢,不客气地坐在了原本高校长坐的位子上,高校长不悦地看了满不在乎的钟听安一眼,忍着没有发作。最后含怒看向林子穆,”这个学生,你说怎么回事。“
林子穆战战巍巍地看了夏空欢一眼,时雾冷笑,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她看不得事到临头林子穆还一副情深的样子。
“是我的错,是我乱说话,因为夏空欢和我分手,所以,所以我怀恨在心,才造谣她和钟,钟小姐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错了,校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林子穆最后语无伦次地抓住高校长的胳膊,恐惧地声泪俱下。
夏空欢的妈妈和继父满脸震惊,怎么事情忽然间就变了个局面呢?
只有钟听安和凌宇昂依旧神色淡淡的,看上去对事情一点也不伤心,“高伯伯,林学弟造谣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但是对我本人和这位夏小姐却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您觉得该怎么处理呢?“
系主任看了钟听安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实则暗叹钟听安的狠辣。
高校长一瞬间哑然,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轻易地被钟听安扭转了局势,“这个,你放心,学校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一定还你和夏同学清白。“接着又向夏空欢地的父母郑重致歉。
还处于状况之外的夏母和继父呆呆地听着高校长的道歉,不知作何反应。
只见钟听安起身含笑走向发懵的夏空欢,满满的笑意从眼角溢出来,紧接着,夏空欢就听见她温润而令人心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不是说没事?刚刚怎么害怕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不要脸的来求评论求藏求鼓励了哈哈哈无论是意见还是鼓励都欢迎谢谢大家
第9章威逼
惩戒会之后,夏空欢就再也没见过林子穆。听说他被停课了,也听说他在校园网站了道了歉并且被通报批评。而夏空欢居然波澜不惊,对于林子穆的作为,她统统不在意。怪不得时雾常说她薄情,不久之前他们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如今夏空欢居然能做到凉薄至此,或许是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的缘故吧。
而流言,也稍有控制。夏空欢被钟听安从风暴中心救了下来,这一点,她非常感激。后来想想,那天钟听安挂掉她的电话之后,时雾接到的电话,恐怕就是钟听安打来的吧。
她很感激,也知道是自己足够幸运,能有时雾这样的朋友,和钟听安这样的人在身边。
那天下午,钟听安派人送了夏空欢的妈妈和继父去了火车站。晚上,四个人一起吃了饭。
席间,钟听安重提旧话。
“怎么样,要不要做我女朋友?”钟听安期待的看着她,因为化了妆的缘故,在暧昧的灯光下看上去多了几分女性的妩媚和温柔。
夏空欢心中蓦然一动,放下手中的勺子,垂眸不语。
她并非没有想过放纵自己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但是每一次都没能让心中的冲动毁了理智。
钟听安向来不对女孩子发脾气,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她努力控制着情绪道:“我就不明白了,林子穆那小子你都能接受,我是哪里比他差了吗?”
话落,钟听安恍然间明白了些夏空欢的态度,时雾和凌宇昂噤声不语,生怕钟听安发起疯来他们都拉不住,谁曾想,她却低声笑了起来。
三人都莫名其妙,不约而同地看向笑得不能自已的钟听安。
“夏空欢,你不会就因为我是个女的吧?”
最不能说出口的关键就这样被钟听安自己轻易地说了出来。
夏空欢像是被人看破心事一般,分不清是窘迫还是害羞,红着脸,垂眸不语。时雾眼中满含震惊,即使在如此开放和包容的环境之中,两个女生相爱也不会受到歧视,很少有人会正大光明的将世人所以为的“畸形”的爱恋放到台面上来讲,时雾不由佩服起钟听安的气度和胆量。只见凌宇昂倒是显得淡定多了,这些年钟听安做的过火的事情多了去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夏空欢?”钟听安又叫乐一遍夏空欢的名字,半是戏谑半是嘲讽的看着她。
夏空欢在钟听安炙热的目光中抬起头,轻声道:“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不能接受世人异样的眼光,我做不到。”
钟听安的目光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周遭突然变得寂静无声,仿佛一场大雪,冻住了时间,她目光所及,皆为寒冰,钟听安的声音就在这时冷漠响起,她说:“夏空欢,所谓世人,不就是你吗?”
世人的冷眼,不就是你的冷眼吗?
世人的嘲笑,不就是你的嘲笑吗?
世人的指责,不就是你的指责吗?
世人的错,不就是你的错吗?
所谓世人,不就是你吗?
可是怎么办,即使你不愿和我在一起,我也要你不得不和我在一起。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啊。疯狂,野蛮,不择手段。
之后的很多天,钟听安都不曾找过夏空欢。她也乐得清闲,忙着准备期末考试,也忙着找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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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空欢不像别的正常的同学,放假期间,她没有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更无处可去。也因为林子穆的事情与奖学金失之交臂,只能自食其力。
时雾曾明确表示过夏空欢可以来自己家里和自己一起住,也表示过如果有困难的话甚至可以帮她解决工作。但是总是被夏空欢笑吟吟地拒绝。她总是说,“我再试试吧。”
时雾和夏空欢一样,都是骄傲的人,即使拥抱着对方也都没有回自己用来防御的外刺。也都明白,对方和自己有着相同的骄傲。后来,时雾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
但是夏空欢不知道的是,时雾曾偷偷给钟听安打过电话。
后来夏空欢再一次听到林子穆的消息,是放假前三天的晚上。
一男一女站在宿舍门口等她。看上去很有文化的一对中年夫妇,说话谈吐都带着得体的样子,看衣着便知不是普通人。
夏空欢被他们堵在宿舍门口,看他们神情急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小姐是吗?我们是林子穆的父母,有一点小事情可能要麻烦您一下。”林子穆的父亲带着诚恳而谦卑的神色看着夏空欢道。林母在一旁跟着急切的点头。
夏空欢茫然,不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
“我们换个地方聊。”林父说话的时候还能看到额角因为慌张而渗出的微笑汗珠。酷暑难耐,而他们在燥热的环境里又等了她那么久,估计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夏空欢带着夫妇二人到了宿舍附近的咖啡馆里。
“您说吧?要我做什么?”夏空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一定是非常要紧的事情,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宿舍门口一直等自己到傍晚。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林父为难而急切地开口道:“夏小姐,我们知道子穆做了对不起您和钟小姐的事情。但是子穆本性不坏,他,他可能一时鬼迷了心窍。我们也知道这样的请求可能会使您为难,但是我们也实在是走投无路,所以不得不来麻烦您在钟小姐面前说个情放过子穆,我们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子穆出现在您跟前。”
夏空欢听完,皱着眉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子穆怎么了?不是,钟听安把林子穆怎么了?”
夫妇二人再互相看一眼,明白夏空欢还不知情,于是林父又道:“子穆他被钟小姐关了起来,我们找不到人,去求钟小姐她也不见,指名要您去才肯放过子穆。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夏空欢终于明白了事情始末,只觉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钟听安竟然会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夏小姐,求求你,救救子穆吧。”林母已经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夏空欢心软,最见不得眼泪。头脑一热就点了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林子穆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林母忍不住地流着泪抓住夏空欢的手,“夏小姐,真的谢谢你,我只有子穆这一个儿子,他一定不能出事啊。”
夏空欢跟着点头安慰着林母,心中有一块地方不变得柔软起来。这世界上最无私的感情大约就是父母对儿女的爱,虽然她不幸很早就失去了疼爱她的父亲,又不曾真正感受到母亲的爱。但是这份爱,总是最令她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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