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攻陷叶修特别行动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年年端阳/evergreen
命运似乎同张佳乐开了个残酷的玩笑,他自杀式的举动彻底扭转了战局,却未能改变他最想拯救的队伍的命运。今冬的第一场雪落了下来,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来不及掩埋的尸体慢慢在白雪中失去了痕迹。
然而兴欣最终取得了胜利。
在唐柔昏迷的时候,陈果一直在医院里陪伴着她。期间苏沐橙也来看过她一次,却因为过度疲劳,才在床边坐下,一扭头就睡着了。两个女孩直到十几个小时后才先后醒来,陈果红着眼睛望着她们,胸口感到一阵剜心般的疼痛。
唐柔的第一句话是:“阵地保住了么?”
苏沐橙柔声说:“保住了。我们胜利啦。”
唐柔像是没听明白,又重新问了一遍,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这个从不流泪的女孩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
从医院回来之后,陈果四处都找不到叶修的踪迹,在询问了许多人之后,才终于在堆放通讯器材的临时仓库里找到了他。在一架备用接机前,叶修带着耳机睡着了,和苏沐橙一样,已经整整五天没合眼的他更像是昏过去的。
陈果轻轻地走过去,发现他选择的接频段正对应对张佳乐身上的便携通讯器,自张佳乐失踪以来,这个通讯器从未对呼叫做出任何响应。她小心翼翼地把耳机戴在自己头上,听到的只有空白噪音的“沙沙”声,寂静的令人无法呼吸。
在睡着以前,叶修就一直坐在黑暗的仓库里,倾听着那令人窒息的空白背景音。他有没有试过呼叫张佳乐呢?或许有吧,然而无论怎样呼叫,回答他的就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默。
陈果把耳机放下,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望着门外铺天盖地的白雪,她终于痛哭失声。
第68章叶乐线:因为你最善于等待
搜救结果是张新杰亲口传达的。
明明是一个电话就能讲完的消息,谁也不明白,为什么霸图的参谋长在大雪中驱车两小时赶来,只是为了能够当面通知叶修。
在结束战斗后,霸图立刻组织人员前往了信号源所在地,彼时敌49师全员早已通过了该地区。他们发现了部分损坏的弹射座椅,推测是在降落中途与降落伞分离的,而在座椅西南1公里的地方,他们找到了降落伞的位置。
主伞挂在了一棵树上,连接部被切断了,应该是跳伞者用伞兵刀隔断了绳索。离此不到五十米的公路上有交战的痕迹,手雷爆炸的焦黑弹坑中,存在着大量血迹和一些衣物的碎片,其中包含一枚残缺不安的联盟陆军臂章。
臂章上有霸图炮兵团的番号。
随后搜救队地毯式地搜索了周边几十公里的区域,除了敌军撤退的痕迹,再无任何发现。
张新杰竭力讲得很委婉,然而再委婉的表述,也无法掩盖这样一个事实他们的炮兵上校在跳伞后与敌人进行了遭遇战,随后下落不明。
也唯有张新杰这样过分严谨的个性,才会把张佳乐的情况归结为“下落不明”。无论在谁看来,所有迹象几乎都指向了同一个猜测:张佳乐在与敌军部队遭遇后,已经英勇牺牲。
一股沉重的悲痛涌上每个人的心头。然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大放悲声,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望着叶修,仿佛他是玻璃做成的。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叶修对着张新杰点点头,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他的语调很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疲惫,声音却沙哑得厉害。说完这三个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话,只把目光转向了窗外一望无际的雪野,还有远处绵延不绝的群山。
山势跌宕起伏,在北方凹陷出一道陡峭的峡谷。九年前,叶修在这里失去了他的第一个向导,九年后,几乎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方式,他失去了第二个。
陈果送张新杰离开,回来的时候,叶修仍然站在原处,默默地望着白雪覆盖的山峦。她从未见过叶修这样安静的样子,仿佛随时随地都要融进四周那广袤而苍白的背景。
“说不定……”她强忍着悲伤说,“说不定他是被俘了呢?说不定下一批交换战俘的名单里,就能找到他的名字啊!”
叶修转过头来看着她,非常温和地说:“是啊。”
陈果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种纵容和安慰,不是安慰自己,而是纵容她这种自欺欺人的猜想,从而来安慰她。熟识张佳乐的人都知道,他浪漫的天性中有一层悲壮的英雄主义色,这样的人,是绝对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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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双眼在寒风中渐渐被泪水模糊了。叶修轻轻抚去了她头上的雪花,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随后就独自走出门去,在漫天的风雪中渐渐走远了。
在他的身后,踏破新雪留下的足迹像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地通向迷蒙的北方。陈果凝望着那条孤零零的小路,在悲痛中突然又升起一股异样的不安从头到尾,叶修的反应都实在太反常了。
在张佳乐失踪后,他一直那样的冷静和克制,没有失控,甚至没有明显的悲恸。哪怕叶修痛哭、暴怒、乃至于疯狂她都能接受,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平静,让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她能感觉到,在叶修的身上,有什么重要的变化在发生尽管外表风平浪静,可在他无人能触及的内心深处,或许正上演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变。唐柔曾经告诉他,苏沐澄担心张佳乐的离去会让叶修变成“她所不认识的人”,现在陈果开始隐约觉得……苏沐澄的担心也许是对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关于张佳乐的搜救毫无进展,只是徒增了失望和悲伤。倒是楚云秀在后方医院传来消息,说自己平安无事,只是受了几处枪伤。
苏沐橙立刻飞去后方看她,回来的时候神色憔悴,明显有哭过的痕迹。不管陈果怎么问,她都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从此之后,她开始绝口不提楚云秀的名字。
叶修仍旧那样平静和克制,只是比起从前来,他沉默的时候变多了。在军事上,他还是那么无懈可击有条不紊,也一贯地随和坦然,值得信赖……只是陈果模糊地感觉到,叶修那颗原本就难以看透的心,似乎开始变得更加无法触及,并且极为遥远了。
对此她焦虑难安,却不敢和苏沐橙商量,只得试图和叶修谈心。对于她的各种关怀,叶修表现出了极高的容忍度,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话题也只能在最表面的层次上打个转,就轻易地被叶修转移开了。
时间一长,似乎是看出了陈果的不安,叶修便直接了当地安慰她:“淡定。我没事,不用害怕。”
陈果并不害怕,她知道无论怎样的困难都打不垮他,他也永远是最值得信赖的伙伴和战友。只是她明显地感觉到,叶修内心的某个部分,似乎永远地对外界关闭了……
对于这样的叶修,她感到非常心痛。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在第四场大雪落下的时候,兴欣接到了向北行进的命令。
部队开拔前,唐柔提出想上阵地看看。
她还没完全康复,苏沐橙和陈果陪着她,花了一段时间才沿着冰封的小路,一直攀登到那块她誓死捍卫的高地。一连几场大雪落下,战斗的痕迹已经被完全抹去了,可她们三个都很清楚,不久之前的那场战斗,有多少年轻的生命消逝在这块狭窄的战场。
厚厚的雪层之下埋藏着很多东西,她们不时就能踩到一支枪的残骸,或是一个军用水壶。唐柔扫开积雪,从雪地中拿起了一只军用手表,她拂去表蒙上的浮雪,将它放在自己的耳边,听见了表针滴答不停的运行声。
“这只表的主人,”唐柔轻轻地说,也不知道是在问谁,“去哪了呢?”
陈果默默地流下了眼泪,苏沐橙则握着唐柔的手,和她一起倾听那马不停蹄的“滴答”声。作为一个征战多年的老兵,无论怎样的牺牲都已不能使她过分悲痛,但苏沐橙很清楚,唐柔和她是不同的。
二营是唐柔带领的第一支部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她在陆军的第一个家。
“至少我们还在啊。”苏沐橙把她冰冷的手握在手中,轻声安慰她。
“是啊,”陈果说,“至少我们还在。”
三个女孩沉默着,她们都想到了同样的事情……就在此时此刻,脚下的白雪中埋藏着数百具敌军的尸体,或许还夹杂着未曾发现的、联盟的战士。而那位改写了战局的英雄,她们最最牵挂的战友……或许也已经倒在了寂静的旷野中,长眠在了厚厚的冰雪之下。
从阵地返回后,没有请示叶修,陈果亲自联络了敌军前指。
敌军在一线峡伤亡惨重,陈果通知他们可以派人运走阵亡士兵的尸体,她和兴欣负责保障运输队的安全。几个小时后,敌军真的派来了一队直升机,沉默的士兵们在冰雪中挖掘着,把他们长眠不醒的同伴送回家乡。
刚刚抵达的魏琛想要向敌机开火,被陈果坚决地制止了。运送工作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的下午,直升机支队才飞离了阵地。
敌军前指致电兴欣,对陈果表达了真诚的敬意,陈果询问他们是否俘获了一名联盟伞兵,以及在战俘名单上有没有张佳乐的名字。
答案都是否定的。
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终究也破灭了。
当天晚上,在部队向北行进之前,霸图炮兵团和兴欣的团属炮兵都接到了一个相同的命令:集中发射所有非杀伤性弹药。
这个命令匪夷所思,然后他们还是一字不差地执行了。于是在那个大雪纷飞、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无数照明弹突然划破阴云密布的天空,将这个雪夜彻底照亮。如同白昼的光芒里,无数曳光弹交织成繁复多变的光网,五颜六色的信号弹将飞雪染成上了绚烂的色……
漆黑的夜空被光影映成了斑斓的画卷,曳光弹和信号弹在天空中炸响,像是大雪中盛开的华丽烟花。就在繁花即将熄灭、黑暗重回夜空的时候,一架笨重的c-5运输机突然出现在炮群上空,投放了一颗装有降落伞的大型照明弹……
在这样一个风雪之夜,最有经验的飞行员也会拒绝起飞,c-5的举动简直是在拿生命开玩笑。炮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降落伞展开,而后巨大的照明弹发出明亮的橙红色光芒,再次点亮了黑暗的夜空……
风雪之中,那明亮的光芒在黑暗里悬挂了很久,像是一只巨大的灯笼,又像是天空上一只温柔的眼睛。它裹挟着飞雪,飘飘荡荡地向北飞去,仿佛在为迷途的旅人指引着方向……
炮兵们沉默地凝望着天空,向那位飞行员敬礼致意。他们并不知道谁在那架飞机上,然而他们相信,空中的那只眼睛,必然在和他们搜寻着同一个身影……
那是他们最最敬爱的指挥官。
他们在等着他回家。
第69章叶乐线:因为你最善于等待
从百花前往兴欣的路上,张佳乐深刻地认识到了这样一个事实:自己前半生所积攒的全部人品,已经彻底在那次逃亡中用完了。
原本他的心情是很愉快的大雪初晴,天空碧蓝如洗,他乘着直升机掠过山巅,脚下是一望无垠的美丽雪原。冬日的阳光温暖而慵懒,他的心情也雀跃又欢愉,他觉得自己像是童话中策马越过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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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子,在屠杀了巨龙后正要去迎娶他心爱的恋人。
然后直升机就在他愉悦的幻想里,一头扎到了雪地上。
飞行的高度很低,他和驾驶员都平安无事,可这倒霉的飞机却显然是不能起飞了。两个人在雪地里跋涉了十几公里,终于赶到了雷霆的驻地,肖时钦倒是很厚道地没嘲笑他,还借给他三辆吉普车和半个警卫班。
第一辆吉普车在驶出十公里后抛锚了,于是人员都集中在了其他两辆车上。又向前开了二十几公里,第二辆吉普车开始漏油,全部警卫人员只好和这辆车一起在原地等待救援。
张佳乐驾驶着最后一辆车继续前进,一路上提心吊胆,好在这辆车很争气地没出什么问题。可在通过一处公路隘口的时候,他的车被呼啸的一个装甲团堵住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寸步难行。
等待的一个小时里,张佳乐耗尽了所有的耐心,更别提陈果还数次关切地询问他到了哪里。照理说,张佳乐完全可以表明身份,让呼啸二团给他让一条路,但以军衔来压人并不符合张佳乐的一贯风格。
于是,按照张佳乐一贯的风格,他脑子一热……决定硬闯。
只见那辆吉普车在狭窄拥挤的公路上突然加速,狂按喇叭之后,硬是从坦克和装甲车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类比一下的话,那场景就好似一只兔子突然跳进狼群里横冲直撞,把所有在场的士兵吓得目瞪口呆。
“卧槽……”一个士兵正坐在装甲运兵车上抽烟,看着吉普车“嗖”地从狭窄的缝隙里掠过,惊得嘴里的烟都掉了,“那吉普车疯了!”
疯了的吉普车一路披荆斩棘,锐不可当地在公路上行驶了几百米,最终闪避不及,“咣当”一声撞在了坦克上,副驾驶室凹下去了一大截。
……
那一瞬,所有装甲兵的表情都异常。
“那傻x还活着没?”从吉普车里把张佳乐拖出来之后,路人们以高涨的热情纷纷前来围观。然后他们就发现,那傻x不但活着,并且基本毫发无损,还带着上校军衔。
呼啸的战士们不禁为联盟的未来深感担忧。
吉普车被撞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能发动,张佳乐很不知死地开着它又走了十几公里,那辆车终于不动了。彼时公路上一片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张佳乐下车等了快20分钟,终于等到了一辆前往兴欣的补给卡车。
于是他就躺在一大堆装满了面粉、黄豆的麻袋之间,走完了回到兴欣的最后一段路。
陈果早就远远在团部外面接他了。和预想中的直升机降落、英雄凯旋不一样,居然是一辆卡车在团部门口卸了货,连带着卸下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来。等到看清了张佳乐的样子,陈果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冲上来就抱着张佳乐泣不成声。
“你受苦啦……”她一边哭一边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果的表现多少有些过头了,可张佳乐的状况实在是有点凄惨:和面粉黄豆颠簸了一路,原本崭新的军装皱巴巴的,满头满脸的灰和土,更别提因为撞了坦克还有点一瘸一拐。陈果看着他这副模样,瞬间就脑补出了他在敌后被虐待的一百种方法,又是心痛又是愤怒,只差冲出去杀敌泄愤了。
事实上,张佳乐在敌后的遭遇,绝不算是受到虐待,甚至还多少有点惬意。纵观他二十七年的人生,从没有哪一段时光,他的幸运值如此居高不下,简直像是盆地里拔地而起的珠穆朗玛峰。
那天开着直升机冲上战场,他原本丝毫没抱生存的希望,可偏偏唯一能飞的,却是带有弹射逃生功能的卡-50。在坠毁的前夕,他也不知道是怎样蒙出了弹射的操作,更不记得是怎么打开了主伞,事实上基本在开伞的同时,他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以昏迷的状态落地,摔断腿都是轻的,直接摔死的可能性更大。偏偏那时风向西北,将他吹出了不小的一段距离,降落伞直接挂在了树上,连落地缓冲都省下了。
降落后不到十分钟,敌49师的装甲一团就通过了张佳乐旁边的公路,最近的士兵离他直线距离不超过10米。那样醒目的色降落伞挂在半空,连着一个风中摇曳、昏迷不醒的张佳乐,敌装甲一团的士兵因为急于撤退,愣是没有人想起来抬头看一眼。
于是张佳乐赢得了宝贵的20分钟。
20分钟后,装甲一团从张佳乐所在的区域通行完毕,随后跟着的是敌49师指挥部。两个部队的接合部有些松散,通行间有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差。就在这五分钟里,张佳乐从昏迷中醒来了一次,割断了绳索,并借着路基的掩护,向南转移了约200米。
敌49师部的警卫部队发现了树上的降落伞,但在急于撤退的情况下,他们只派出了一个侦察班,去搜寻可能存在的联盟飞行员。此时共感溢出的冲击仍未消退,敌49师几乎全部的哨兵向导仍处于昏迷中,故此敌军并不知晓攻击的源头来自空中,否则他们派出的绝不会只是一个侦察班。
侦察分队向张佳乐靠拢时,他刚从第二次短暂的昏迷中醒来,在路基下听见了路面上的响动。降落的过程中,大部分武器都和弹射座椅一起遗失了,彼时张佳乐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一颗触发式手雷。
侦察兵是步兵中的锐,虽然不像哨兵有敏捷上的加成,但几个侦察兵拾以格斗为短板的张佳乐,那根本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眼看着几人一跳下路基,自己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下场,张佳乐一咬牙,举着手雷就跳上了路面。
他的突然出现,倒是让几个侦察兵短暂地一愣。抓住了这极端的一瞬,张佳乐直冲到几人的面前,同时按下了手雷的触发开关。
这距离太近了,张佳乐几乎和他们脸贴着脸,导致冲锋枪根本无法集中目标。更因为他这可怖的、自杀式的举动,几个侦察兵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僵立在当场
就在手雷爆炸前短短的一瞬,张佳乐把手雷往前一扔,自己迅速地滚下了路基。
剧烈的爆炸让几个侦察兵当场毙命,张佳乐借着路基的掩护,只在冲击中昏迷了极端的片刻。在硝烟尚未散去时,张佳乐硬撑着爬回了路面上,将一个侦察兵的衣服同自己调换了,甚至没忘了戴上敌军的身份牌。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再也支撑不住,就此陷入了极深的昏迷。
不远处的响动很快引起了敌军的注意,然而这时兴欣开始追击,赶来查看的敌军也就非常草率地下了结论。满脸血污和泥土的张佳乐被当作敌军伤员,小心翼翼地抬上了运送伤兵的卡车,在半路上,又混在那几百名伤员中,被赶来支援的敌军直升机一同接走了。
至于穿着张佳乐制服的敌军侦察兵,被判定为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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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哨部队,因其穿着军官制服,被装进尸袋扔进了运送尸体的卡车。原本负责这件事的侦察连长本打算在之后向上级汇报,可才走出了几公里,此人就触雷身亡,那个裹尸袋中的尸体也就这样被彻底遗忘了。
张佳乐和其他伤员一起,一直被运送到了几百公里外的敌军基地。
激战过后,战地医院人满为患,张佳乐一直昏迷不醒,但因为生命体征较为平稳,也就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他平平稳稳、舒舒服服地在敌军后方躺了三天,恢复意识后偷了停在医院门口的军车,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扬长而去。
他沿着公路行驶了几百公里,此时敌军大举向列屏群山调兵,张佳乐混在敌军的主力部队中,居然没有引起任何怀疑。事实上,正是这种明目张胆的态度保护了他:敌军再怎么谨慎,也不会想到居然有个联盟的上校,就在青天白日下公然和他们一起行军。
直到到达列屏群山时,他才因为答不出口令暴露了身份。敌军派出了整整一个排的兵力追捕他,一辆步兵车和一辆坦克在公路上对他形成了前后夹击。就在坦克调转了炮口,炮弹即将射出的一瞬间,张佳乐掐准了时机猛地转弯,吉普车摔下路基,炮弹将后方的步兵车彻底击毁。
在天旋地转里,张佳乐爬出了倒扣在雪野中的吉普车,在他走出十几步之后,那辆车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在冰天雪地里,他挣扎着走出了几公里,最后还是一头栽倒在齐膝深的雪地中。
这种天气里,在野外几小时就足以造成致命的冻伤,偏偏在他晕倒后不到二十分钟,就朦朦胧胧地被人粗暴地叫醒。张佳乐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模糊地看见两个人持枪对着他,再一抬头,他看见了两人身上醒目的百花臂章。
张佳乐心里一松,就在样放心大胆地晕了过去。
由于穿着敌军的制服,他被当成敌军俘虏带回百花,和其他战俘一起关押在战俘营。整整十天,张佳乐始终处于深昏迷状态,那次骇人听闻的共感溢出,让他的神处在了一种极其衰弱的状态之中。联盟的政策是优待战俘,张佳乐在昏迷期间得到的基本的治疗和护理,只不过他此时穿着列兵的制服,并没有得到多少的关注就是了。
等到他苏醒并表明身份,十天都已经过去了。一想到自己身为百花的前任指挥官,却作为“俘虏”在战俘营里关了十天,张佳乐简直尴尬得不敢去见邹远。幸好邹远比他更为紧张尴尬,除了一个劲儿的道歉,基本说不出成句的话来,张佳乐看着比离开时长大了不少的后辈,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心情。
把他抓了俘虏的两个侦察兵也被揪出来和他谢罪。一想到自己把百花的前任指挥官缴了械,两个人都又慌又内疚,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张佳乐自然窝火,训斥两人道:“笨蛋!就不觉得奇怪?见过我这个岁数的列兵么!”
一个侦察兵低头不语,另一个大约是想解释,憋了半天最后说道:“师长,您……长得年轻。”
邹远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张佳乐的表情却突然僵了僵,沉默半晌让两个人走了。邹远察觉出异常,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您不舒服?”
张佳乐怔怔地摇摇头,重回百花的喜悦和安心却渐渐地消失殆尽。方才那个侦察兵叫他“师长”,这旧日的称呼却无比鲜明地提醒他这样一个事实:无论是百花之于他,或是他之于百花,一切终究只能停留在过去。无论曾经有过多么美好、多么真挚的岁月,失去便永远失去了,再没什么能填补那道触目的、无法掩饰的裂痕。
百花,他最眷恋的,却永远都回不去的家。
第70章叶乐线:因为你最善于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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