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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虞璁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愣了半天合着朕宫里养了这么久的大白猫,还从来没去撸过?!
陆炳一看皇上又开始两眼泛光,心里就松了口气:“这幼崽如猫儿一般,如今已经能吃些碎肉了。皇上若是喜欢,可以抱来玩赏回头派个懂行的婢子跟着照顾饲养,也可以养的健健康康的。”
“真的吗?多大一只?小毛团儿一样?”虞璁眨眼间就把雪花酪吃完,抹嘴道:“它被抱走的话,两只大豹子会暴躁的吧。”
“那只母豹又像是偷吃了鸟儿,最近动辄呕吐,已经趴下了。”陆炳微笑道:“小豹子如今在被专人饲养,你若是想看一看,可以擦干净了抱来。”
当皇帝还是有好处的啊!
可以撸大猫!
虞璁点了点头,又凑过去吧唧亲了一口。
-2-
第二天待早膳用完,小豹子便被宫女小心的抱了过来。
它如今才两个月大,已经有两三斤重了。
皇上跟抱孩子似的,极为小心的接过那还在打盹的小豹子,忍不住喜笑颜开:“它好丑啊。”
一丁点大的小雪豹,还完全没有冰雪灵那样令人震慑的美感。
小家伙的绒毛还是浅玫瑰紫色,身上的黑色环斑轮廓模糊。
大概是感觉被换了个怀抱,小家伙缓缓睁开了眼,疑惑的叫了一声。
“诶这个声音,怎么跟小猪一样。”虞璁相当惊喜的挠了挠它软乎乎的下巴,眯眼笑道:“看起来好蠢啊哈哈哈。”
陆炳安静的站在身侧,见他终于又露出了笑颜,心里也安然了许多。
“哎阿彷,”他回过头去,示意他也摸一摸这又昏沉睡去的小家伙:“就叫它佩奇吧。”
“是男孩子吗?”
陆炳伸过手去,也摸了摸那柔软的小耳朵,噙了笑意道:“嗯。”
虽然说后宫里的小崽子们还在努力练习走路说话,虞璁政务再忙每次沐休的时候也会去看看抱抱他们,但这雪豹毕竟不用教养,直接搂怀里跟揣个暖手宝似的。
大概是皇上对这毛乎乎的小东西太过喜欢,以至于开会的时候都把它搂在怀里。
一众大臣抱着资料卷宗走近乾钧堂的时候,瞥见皇上怀里呼呼大睡的黑毛团,都不由得沉默了几秒钟。
佩奇像极了他的爸爸,平日里能吃能睡,但是跟有洁癖似的不会到处尿尿。
虞璁一见小家伙在乾清殿里跟熊猫一样滚来滚去到处乱爬,就吩咐宫女们弄个浅盆铺满砂子,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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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排泄物埋进去。
这小崽子竟真的跟猫儿似的闻着味过去,从此养成了在乾清宫角落里埋猫砂的好习惯。
哎,真没想到啊,朕在这大明朝还有当铲屎官的机会。
陆大人原本看着皇上喜笑颜开的样子还颇为欣慰,没想到从那天起,皇上开始没事就搂着佩奇睡觉。
从前被搂着当暖炉的可是他陆阿彷啊。
陆大人有时半夜睡醒了,一抬眼睛就能看见一人一豹睡的香沉,一时心里百感交集。
这是失宠了啊。
又是一个略有些燥热的夜晚。
陆大人睡醒了起来,一睁眼就瞥见小豹子的尾巴压在自己的手腕上,心里叹了口气,抬手把它的尾巴放好,动作轻巧的离开了床榻,披上袍子走了出去。
他原本是睡的略有些热,想出门透透气,一走下台阶,竟然看见鹤奴坐在那儿。
“嗯?”他抬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鹤奴披散着长发,也披着寝衣,想来是睡不着。
月光下,他的眼眸如墨玉般温润,脸上依旧是笑意浅浅,只捧着脸慢慢道:“我想我爹娘了。”
你不是孤儿吗……
“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谁,”鹤奴没有管陆炳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只自说自话道:“但是我看见别人都有,我就也很想有。”
“大概,就是这世上没个沾亲带故的牵挂吧。”
他坐在皇帝的寝宫外,大概也是想离自己心中的家人近一点。
毕竟那天,皇上让他喊一声哥。
清凉夜色如水,陆炳闻着草木的沁人淡香,慢慢道:“我其实,一直很不明白一点。”
鹤奴瞥向他,眨眨眼道:“嗯?”
“你好像一直在笑。”陆炳跟他已相识数月,如今也算是朋友了:“我原先疑心,你为什么见着皇上没几天就亲切的跟至交一样,后来发现这是你在府邸里自小察言观色学会的,也不足为奇了。”
皇上喜欢被亲近的感觉,他就刻意放肆,好让皇上能对他好一点。
“可是,我这几个月里,无论是宫里内外发生什么,都见你面带笑意。”
这种笑容不轻浮粗浅,反而跟画中的送财童子一般,让人心里多了几分亲切。
但就跟面具似的,好像永远都摘不下来了。
“你想知道么?”鹤奴捧着脸看向远处的紫阙朱阁,慢悠悠道:“说起来挺惨的,但是你别心疼我。”
“我现在日子过得很好,用不着谁心疼。”
陆炳略紧了紧袍子,只低低嗯了一声。
“从前袁府里腌事情太多,人人都心怀鬼胎。那些小妾们少爷们受了委屈,就来折磨我们这些下人。”鹤奴不紧不慢的讲着,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拿鞭子吊起来毒打那都是家常便饭,偶尔鞭子上还带着刺,一钩就能掀掉一层皮。”
“可是,这袁府上下都巴望着老爷高升,成天都在烧香拜佛求个荣华富贵,”鹤奴垂下眸子,瞥了眼自己袖子上繁复细致的刺绣,淡淡道:“越是如此,越不让人哭。”
“若是哭了,便丧气了。”
他的声音依旧清澈干净,哪怕说起这些尘封的往事,都有种残忍的娓娓道来之感。
陆炳抬头望着天上的星辰,半晌没有说话。
见陆大人毫无反应,鹤奴索性把这些都讲完,也算让心里爽快些。
“若脸上不喜气洋洋的,更要加倍罚,甚至断食断水,让下人难受到哭不出来为止他们管这个叫立规矩。”鹤奴也觉得有些冷,把寝衣捂紧了些。
“我也不知道老爷爷把我抱去袁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我这被立了几道规矩以后,被打了还跟拜年似的咬着牙笑容满面,也算学了个十成十。”
他搓了搓手,慢慢道:“也得亏最后遇到的是皇上。”
陆炳想了半天,索性如虞璁从前那般,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些东西,你都不要跟皇上讲。”
“我知道,他知道关于我的所有事情,可这个,你不要跟他讲。”
“我怕他心疼。”
-3-
又到了一拍脑袋决定去巡查云禄集的日子。
虞璁这回没有提前跟赵大人报备一声,而是吩咐陆虞二人再弄身新衣服,三个人穿着花衣裳去逛街。
虽然陆大人比较不情愿穿那些花团锦簇的衣服,但一瞅着皇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百个不愿意那都得愿意。
临行前虞璁把小豹子佩奇亲了又抱,有种跟亲儿子分别时一万个不舍的感觉。
小家伙被口水糊的一脸嫌弃,但是爪子都没长多长,只很不满的在空中甩着尾巴表示抗议。
于是三个人穿了花衣服,又备好了车马,再度往京郊去。
路上皇上闲得无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鹤奴,你是不是没字来着?”
“啊?”鹤奴想了想道:“好像有人想跟我结交,也问过我字什么。”
“要不我赐你一个?”虞璁笑道:“你说你要是字美人,别人一喊你,不就成虞美人了。”
鹤奴想了想,正经道:“我是挺好看的之前在宫城里到处转了一圈,还真没瞅见比我水灵的。”
虞璁笑的想抽他脑瓜儿:“真是个倒霉孩子。”
陆炳听着马车里说说笑笑,忽然有种又被冷落的感觉:“对了,王大人托我跟您带个话,说是想再跟您一起去钓个鱼。”
看来严世藩是捞鱼苦手啊,没办法让老头子开心开心。
虞璁想了想道:“这王大人家的府邸池子哪儿有那么多鱼,我去了也没啥能钓的。”
陆炳终于找着个能聊的话题,平日的高冷范儿也顾不上架着了:“我当时购置宅邸的时候,给那湖里引得是京渠的活水,鱼自然也不是我放进去的。”
“啊?”虞璁眨眨眼道:“那我之前钓的那些,都是野鲫鱼?”
“还有条桂花鱼,就是那天晚上炖的那条,”鹤奴点头道:“可香了。”
虞璁一摸下巴,突然有种欧皇降临的感觉。
难道我真是天龙下凡?
“你这样明儿下午约王大人去太液池旁边钓鱼,我再试试看!”
陆炳沉默了几秒钟,心想皇上永远是皇上啊。
前朝皇帝那么能折腾,都没想过在宫城里钓鱼看看……
三人出了北城门,还没等走近云禄集的大门,就听见了里头的阵阵喧嚣。
由于赵璜跟徐阶之前合计颇久,又有皇帝友情提供的‘功能分区’这个概念,如今这儿还真的井然有序、红红火火。
最中心分为四块,分别卖绣品织品、蔬果肉畜、杂货玩物、大件儿东西。
旁边四个角落也是对应的商业区域,可以买到零嘴儿小吃花瓶绸缎等各式各类的东西。
因为这云禄集设计在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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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京畿的农民就更方便把货物都拖过来大批量的售卖,那些平时摆地摊儿或者无缘开店的小贩,如今都嗅到了钱味儿,开始陆续的在这儿卖东西。
这里地方宽敞,头三个月还不任何租金,伴随着知声堂的鼓吹宣讲,动心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门小姐也纷纷绣了织品,交由那走街串巷的老太太代卖,算是挣个拆子钱。
虞璁还特意嘱咐过,这儿虽然不能动刀子见血,但秩序一定要维护好,起码不能有那些个卖身葬父又花式行骗的货色流窜。
赵璜听着皇上一样样的嘱咐,还真是心里暗暗惊讶了一番。
皇上对市井生活如此了解,想来平时没少偷偷出宫啊。
他们两人陪着皇上视察兼逛街转完两圈,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又提着东西去一旁的巧月楼里吃了顿炖肘子,正准备摆驾回宫,虞璁突然眼尖儿的看见了一个招牌。
大顺斋!
这大顺斋不应该在崇祯年间才有的么,兴许本来就无从考究,任人编故事罢了。
鹤奴一见皇上又神了,心知绝对是看见糕点铺子了。
最终一版的图纸定下来的时候,这云禄集已被设计的跟万达一样了,能吃能玩能逛街能看戏,文娱一体化还能低租金建一溜铺子小店。
世人都知道稻香村,有几个清楚大顺斋的妙处的?
糖火烧扒肉条,糖卷果核桃派。
烧牛尾果酱卷,它似蜜枣泥酥。
甜的咸的肉的素的全都有,还有刚出炉的热乎吃食!
虞璁一冲过去,就看见满目的南北派糕点都摆的整整齐齐,心花怒放的道:“买!”
陆大人默默掏了银子出来,等着这位爷把东西都搜刮一遍了再付款。
鹤奴眼瞅着皇上又开始打包各种糕点果子了,悄咪咪匀了件沉手的一对花瓶小人,扭头看向陆炳:“我真提不动了。”
陆炳心里叹了口气,帮他接过了那件摆设,任由自己两手都塞得满满当当。
于此同一时间,全国各地开启了第一轮寻仙考。
这名号和推辞还是皇上一拍脑袋想出来的。
你跟古代人解释什么是自主招生太麻烦,还不如从神佛那找幌子,就说是寻找天赋灵童,或者有仙根之人,本质上还是国子监和工学院的自主招生考试。
所有传达试题和卷子的大使都有皇家的御印文件,四处传播这个寻仙考的来龙去脉,还带着宫里准备好的密封箱,确保带回去的试卷不会因为雨水碰撞而出什么问题。
皇上生怕卷子被谁半路截去,还特意下令,见此箱如面圣,大使有权让衙门派人保护自己。
这卷子分文理两科,一科是双杨亲自出卷,王守仁作压轴题题目。
一科是赵尚书出卷,皇上出了个压轴题。
其实出卷子这事儿大臣们真没敢麻烦皇上,是皇上自己凑过来的。
因为有天虞璁发呆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
如果地图是用颜色来标记相邻行政区域,那么至少需要几个颜色?为什么?
在现代的世界里,一共有三大数学难题。
马难题、哥德巴赫猜想,以及四色定理。
而且四色定理本身虽然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笃信不疑,还有无数的数学爱好者在用计算机等各种方式推导证明,因为目前没有人能够彻底的证明这一定律,只是电脑用庞大的验证量在侧面证明这是正确的而已。
他第一要求考生能写出自己的答案,第二要他们解释这是为什么。
四色定理看起来只是个涂色问题,但它真实考核的,是人们对二维平面以及数理逻辑的能力掌握。
虽然赵璜拿到这个题目以后,一度思考人生很久,还悄悄问皇上答案未成,但是仍有参与出题的人对这个表示质疑。
皇上面对他们的质疑,只微微一笑,问:“那你们觉得,最少需要几种颜色呢?”
然后他们就非常顺利的吵起来了。
第二天是休沐,皇上大概是昨晚睡得早,今儿一早就醒了。
待早膳用完,黄公公小心的凑了过来,说是桂萼求见。
不会又要怼王大人吧?
虞璁皱眉看向黄公公,一边喂小豹子牛肉干一边兴趣缺缺道:“他过来做什么?”
由于皇上就是捏着牛肉干不松手,小豹子又没大力气,索性伸舌头一通舔,弄得他半手都湿乎乎的。
“桂大人说,想奏农税之事。”
“哦?”虞璁想了想,还是点头道:“放他进来吧。”
君臣二人略有些生疏的过了一遍礼节,又客气的互相寒暄了几句,桂萼见可以开始正题了,清了清嗓子道:“臣有一议,名为一条鞭法。”
“嗯?”皇上眨了眨眼睛,差点被小豹子啃到手指头。
他松开了佩奇和牛肉干,任由小家伙叼着肉躲到角落去玩,再度看向桂萼道:“你刚才说,这个叫什么来着?”
“一条鞭法。”桂萼作揖道:“意在张均平赋和清丈土地。”
等等……原来桂萼才是一条鞭法的创始人吗?
那老张同志后来做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啊。”虞璁想了半天道:“你带了文章过来是么?给朕瞧一眼。”
最近几百年里,徭役赋税已经改过了两次,分别是均法和十段册法。
但是这两种法子都各有弊病,总之不太科学。
虞璁之前并不关心古代赋税方面的问题,虽然知道要改,但也暂时没想好该怎么办。
谁想到桂萼竟然站出来帮他解决这麻烦了。
如今张桂二人开始相互猜忌,只明面上依旧一团和气。
桂萼大概是不甘心身居闲位,来皇上这儿建言献策,想搏一把。
所谓徭役,便是强迫平民为国家无偿服力役、杂役、军役种种。
这样一来,农民们不仅要为国家劳动,还要把自己一年的成上缴为赋税,可以说负担颇重。
而桂萼建议的是,将过去的里甲界限改成以州县为基本单位,将徭役更多的摊在银两和田产中,减少劳力付出,也就是等于把徭役赋税尽量一体化,同时改革政治计量单位。
这样一来,减少了税目,简化了赋役的征方法,就可以减轻农民和衙门的双重负担。
虞璁仔细的看完桂萼的奏折,忽然觉得这个热衷党争和内斗的老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物税和役制在向货币税过渡,户丁税也在向土地税过渡。
而且国库由于得到了更多的役银,来年会有更多的资本发展其他产业和学院。
“桂大人之前,是被朕调去内阁了是吧?”虞璁头都不抬的看着奏折,又从头再看一遍,心里反复的咀嚼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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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陛下。”
“这样吧。”虞璁大致懂了其中的用意,抬头道:“朕封你为经部左侍郎,但官抬一品,同样有尚书之誉。如何?”
之前桂萼的力量被他着手削弱,以至于如今跟张璁心怀不满,也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重新给他尚书级别的待遇和重视,恐怕朝堂中又会不一样。
严嵩也好桂萼也好,这政堂里还就是得留着两兽相争,搅活一池子的水。
如果朝廷上下都太平无事,那他们所有人都会集结合力,来怼自己这个皇帝了。
把矛盾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是政治智慧之一。
“谢谢陛下!”桂萼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得到重用,忙不迭跪下行礼。
虞璁拿着他的奏折,指节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
“但是,在经部中,有一条红线,你是碰不得的。”
有些话,说明了也无所谓,得又生是非。
“王守仁,不是你可以非议的人。”
因为你不配。
第33章
从正月的假期过后,虞璁就有个意外的发现。
好多官员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明显不是一般的有干劲。
虽然这跟朝廷额外发了笔奖金有关系,但绝对还有其他的原因。
皇上琢磨来琢磨去,很快想到了问题在哪里。
王守仁来了啊。
这王老头虽然还是老学究的做派,平日不礼不营私,但是没事儿就广开门庭讲学,在能控制秩序的情况下也允许庶人进来听道。
正因如此,他就像一颗定心丸一般,在无声的安抚着朝廷里各类信仰心学的官员。
而且由于他做了经部尚书的关系,近几个月来对经部的反对之声也越来越小。
如果是现代的话,徐阶大概抢着想当王老师班里的班长了吧。
虞璁虽然被王大人一圈弯弯绕绕的讲的有点迷,但偶尔有空也会带着鹤奴去听听顺便吃个茶。
鹤奴平日私下里嬉笑玩闹没个正形,一到王大人府里就乖得跟见着自家爷爷似的。
这大概就是知识的力量吧。
后来发现皇上也隔三差五过来的官员越来越多,君臣的关系莫名的就好了不少。
大部分人都是看破不说破,仿佛在和皇上一起保守着同样的秘密。
当然谁也没胆子说出去万一就掉了脑袋呢。
那天从云禄集回来之后,陆大人去了趟王大人府里,说了皇上请他钓鱼的事情。
这不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王守仁一拍巴掌,还给陆大人多塞了包点心,第二天一吃完午饭就笑呵呵的去了。
这头虞璁巴不得有王尚书来陪自己摸鱼,也正好能喘口气,不被那些朝臣们用各种事情烦死。
黄公公唤宫人备好了鱼竿鱼饵,鱼饵里还特意剁了虾茸,生怕哪里照顾的不周到。
两人在太液池旁边绕着走了一会儿,挑了个又能看见宫阙楼台,又树荫舒展的地方,就差请个弹琵琶的在旁边唱小曲儿了。
等皇上一落脚,鱼竿甩进水里,还没等聊完六部里谁又娶了个小娘子,杆儿就又动了。
这回有黄公公在,哪里敢让皇上被溅的一脸水,直接就手脚麻利的帮忙捞鱼了。
一钓上来,竟然是一背鳍上串着三根红线的鲤鱼。
黄公公在看清那三根红线的时候愣了半天,颤巍巍的把鲤鱼给捧了出来,拿给皇上看。
虞璁瞅了一眼,笑道:“谁这么闲得慌,还在这鲤鱼的背上栓了根绳子?”
“皇上!可不得了!”王守仁一见着那鱼,连自个儿的鱼竿都管不上了,直接两三步就走到黄公公身边,喜笑颜开道:“这鱼,是从天津游过来的,朝觐天子的!”
黄公公也是头一次听见传说中的祥瑞之物,忙唤宫人搬个官窑陶大缸来,又舀了清澈的湖水,把这鱼老爷给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皇上见他们两一惊一乍的,好奇道:“红线总不是人串上去的,能有什么讲究?”
“皇上,您可有所不知,这天津过年的时候有个讲究,就是放生。”
这鱼儿啊,在腊八那天放生的时候,背鳍上要串一根红线,就当是个纪念了。
如果第二年这鱼儿又能被人钓上来,就已经吉祥的代表了。
坊间有人相传见过身上三根红线的鲤鱼,可真能钓上来的,恐怕没有几个。
虞璁听了半天,又瞥了眼缸里带着三根线悠悠游动的鲤鱼,忽然想了起来这不是冯骥才《俗世奇人》里讲过的风俗吗,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自己还真的是所谓的,天命所归?
王守仁向来喜欢钓鱼又钓不着鱼,此刻能见着这么一新鲜事,也开心的跟个老小孩似的。
君臣几人闲聊几句,又坐回去钓鱼。
鹤奴知道皇上闲不住,就跟小厨房里多叮嘱了几句,把下午茶老远的提了过来。
糕点牛乳还有昨儿在大顺斋买的点心,切的摆的都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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