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龙图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拾一
“儒学之仁,仁在天下,万民皆为天下人,岂能顾万人而舍一人……”
“民可教,贼不可饶,纵贼之心,可乱天下之秩序,可影响朝政之运作,不可有妇人之心,当执破儿后立之心……”
“……”
双方不断的舌战起来了,少年热血,舌尖如剑,言辞如刀,刀光剑影之中,你来我往。
高台之上。
三个大儒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一幕。
这些所谓的辩驳言论他们并不放在心中,在他们的心中,黄巾之乱,乱在何为根本不在用意,早已经有定性的东西何必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这些少年热血欣欣而起的学子,这些都是儒家的明日之星。
“德操兄,你们颍川书院的戏志才颇有风采!”
蔡邕伸手,摸了摸自己下颌的美髯,微笑的说道:“此子言论,敏锐而锋利,坚定己念,实属不凡!”
“伯喈兄,此子如斯,不过有些口舌之才,难得有你一赞啊!”
司马微闻言,看着戏志才目光有一抹柔和。
“你们颍川最近才子辈出,可惜未能尽然而来!”
卢植开口:“传闻荀氏有一子,被何伯求誉之王佐之才,有留侯之姿,我对他倒是颇为好奇!”
“呵呵!”
司马微笑道:“颍川荀氏名士无数,子弟辈出,其中文若闹事佼佼者,文若之才,的确有留侯之姿,可惜他的性子颇为执着,不为名利所动,执在心中抱负,虽已经出师,可至今尚未愿意出仕途!”
高台之下,无数学子热血沸腾,但是要说最无精打采的是牧景了。
这些简单的言论在他看来还不如去看一场大学生的辩论会,这些读书人还是读书读傻了,根本就放不开,所谓的言论自由只是一句话,他们有很多都不敢说的,论来轮去,都是三板斧。
“牧龙图,可敢一去!”这时候蒋路突然开口。
“我去”
牧景看着蒋路,道:“你没搞错吧,你看看台上的,那一个不是鸿儒之士,我上去不就是献丑吗”
“你的言辞向来锋利,爱以奇制正,独走偏锋之路!”
蒋路轻声的道:“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机会天下难得,来自五湖四海的读书人正在敬仰着,你既为身为黄巾,当为黄巾而正名,也为你自己而扬名,天下雄主若无名气,何人愿追随,你要为主公考虑一下,主公日后若能平安主政南阳,需要天下士子的投靠!”
“你为什么不去”牧景怪异的说道。
“我有自知之明!”
蒋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与他们,学识之间,颇有差异,远远不足,上去不过只是丢人现眼而已!”
“我怎么感觉你在给我挖坑,你想要坑我!”牧景疑神疑鬼的道,这家伙小心眼,被自己坑过一次之后,无数次想要坑自己一次,可惜自己英明神武,聪明无比,根本没给他机会。
“牧龙图,你我相交多日,你岂能如此质疑吾之心,吾一心为汝,一心为主公而谋福利,此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明……”蒋路一脸悲愤的道。
“得!”
牧景赶紧打住他的长篇大论,道:“我去!”
主动一些没有错的,这时候他的需要名气,有了名气才能顺利见到蔡邕,才有千分之一的机会能说服蔡邕,而且还有一点蒋路说的没错,如果不能改变黄巾的定义,日后他们终究难招人才。
这是一次机会。
况且他是谁。
他是牧龙图,一个十三岁,却
第一百四十九章 儒学论政 下
“牧龙图,你胡言乱语!”卫仲道目光看着这个带着稚气的少年,眸子之中有一抹冷意,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如此败坏朝廷风气,你到底有何居心!”
“此人的居心莫测,当乱棍打出!”
“少年不过十三四而已,哗众取宠,却诽谤朝廷,当镇之!”
“此人太大胆了,居然如此口出狂言,必招惹祸端!”
“……”
台下站立的不少太学生开始叫起来了。
“天下皆可论,莫非朝廷就论不得!”
牧景耸耸肩,昂然无畏,看着众人之声,却一脸正气凛然:“我辈读书人,学天下文,明天下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何说不得,有何论不得!”
“昊明兄,不知道龙图兄师承何人”台下的卢恒有些诧异的看着独自对上无数太学生的牧景居然如此凶猛如虎,他有些敬佩,低声的问道。
“他啊”
蒋路闻言,笑眯眯的道:“至今未有师承,若说有之,恐怕也只有他昔日的启蒙老师,不过这个人你应该是不会想知道的!”
“何人”卢恒越发好奇。
“昔日南阳黄巾反贼,张曼成!”蒋路低声的道。
“什么”
卢恒大吃一惊,目光栩栩,看着台上的牧景,有些不知所措。
“啪啪啪!”
这时候戏隆站起来了,他对着牧景拍掌叫好:“龙图兄所言颇为得吾心,不过我今日还真想要听听龙图兄之高见,黄巾之乱,不过只是乱民之乱,为何乱在朝廷之上”
“大汉之民,民风淳朴,何来之乱,乱在何处!”
牧景侃侃而谈,他武艺虽没有大成,但是筑基也颇有成效,中气十足,声音洪亮,能让无数学子都听到:“古今往来,朝政廉明,自不会乱天下,天下乱,不在民,民不聊生方可乱,黄巾之乱,乱在万民,万民何以乱,非张角一人可乱之,乃为生活所迫,为生存所逼也!”
“谬论!”
“太大胆了!”
“如此狂生,当杀!”
这一番言论让无数读书人愤怒起来了。
他们的学识之中,向来只有民众的错,绝无君主的错,牧景的这一番言论等于推翻了他们所学,让他们接受不了。
高台上。
“好锋利的言辞!”司马微眯着眼眸,打量这个少年。
“好狂妄的胆魄!”蔡邕皱眉,目光看着少年,有些审阅姿态。
“好一个直率的少年!”
反而是卢植,他的目光带着一抹欣赏的光芒。
“此子有些猖獗了!”蔡邕低声的道。
“有何不可!”
卢植沉声的道:“自从昔日的党锢之禁侯,士林中人,言语之间都小心翼翼了,我辈读书人,当有如此胆魄,让他闹一闹,未尝不可!”
“也行!”
蔡邕想了想,点点头。
牧景依旧在侃侃而谈,他的声音蹡蹡,坚韧有力:“汝等皆为黄巾之乱,民乱贼乱,汝可知,天下黄巾,皆为汉民,吃不上一口饭,盖不上一张被子,卖儿卖女过寒冬,如此是何之光景,何之不乱,何之不反也!”
“天下没有人不想过安乐太平的日子!”
“谁曾想过成为反贼,反朝廷便是乱民,辱没祖先之过,三辈不可翻身,此乃何等之辱!”
“谁又曾想过在血腥屠戮的战场上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乃是万民之向往!”
“可当他们吃不饱饭,睡不暖觉,他们还有何来之忠君爱国!”
“错,谁都有!”
牧景越说越激动,他把自己代入了一种激昂的情绪之中:“天子有错,错在政令不通,群臣之错,错在权力斗争,张角之错,错在野心勃勃,万民有错,错在食不果腹……”
“字字警言!”
“一席之话,让我茅塞顿开!”
“若是黄巾之乱只归民愤,确是太过于片面了!”
“朝堂若无错,我煌煌大汉数百年,岂会有黄巾之乱!”
“……”
牧景的激昂之话让不少士子心中认可起来了,毕竟他们都是读书人,读书明理,并非那些不懂道理的人,说的有道理的话,他们终归是能听得进去的。
他说的能悸动人心,自然就能得人心。
就好像黄巾之人,食不果腹的凄惨,的确会引起一些士子的反省。
“若论汝之言,岂不是朝廷人人皆错!”
卫仲道看着牧景,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谁若无错!”牧景冷静下来,笑着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诽谤群臣,诽谤天子,乃是杀头之罪!”司马朗勃然而出,怒吼而鸣。
“不知道我何时诽谤天子呢”
牧景幽幽的道。
“你不是说天子之错,错在政令不通吗”
“何为政令不通”牧景反问。
司马朗闻言,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政令不通。
这是一个很狡猾的说法,天子有错,却错不在天子,天子有政,政令不通,变相的在夸天子,却在讽刺朝廷群臣,架空天子言语之力。
即使卫仲道如此辩驳无双的人,此时此刻也不敢开口了。
太学众人,纷纷无言。
这个话题太沉重。
他们能成为太学骄子,自然一个个都是聪明人,如此朝堂之论,他们可不敢惹火烧身,昔日太学生就是因为论朝堂之事,才导致了祸端,今日太学之没落。
“好高明的手段!”蔡邕沉声的道。
“一言过,一言回,此子心性缜密,言语之间虽然狂然,却留有余地,即使论罪,亦然难以入罪!”卢植微微一笑,说道。
他们都是当朝之上的大臣,见识朝堂之争的凌厉,所以说话之间谨慎没错,可是没想到一个少年,居然也有这一份心智,让人不得不佩服。
“某年少轻狂,区区谬论,不过只是个人之论,还请诸位学子斧正!”
牧景锋芒过后,谦虚的本性出来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诸位学子见谅!”
“学识之争,本该如此!”
“此少年既有锋芒之相,也有谦虚之性,颇为难的!”
“……”
台下一众读书人互相连忙拱手行礼。
自此一战,少年牧景名誉士林。
这就是读书人的风采,只要有机会,在一言之间,便可名誉天下,有了名声,日后走到哪里都会受人奉承,就算出仕途也有人会举荐。
牧景施施然的下台而去。
台上,戏隆,少年陈群等人微微苦笑,本应该是颍川书院挑战太学生的一场辩论,结果给人哗啦啦的打脸,顿时待不下去了:“今日之论,某等颇有收获,日后再请教诸位太学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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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朝堂之上 一
卯时,天蒙蒙而亮。
北宫。
天子刘宏穿着一件宽敞的睡袍,从床榻之上醒过来,打着赤着脚,踏着光滑的木板,从里面走出来了,左右推开窗门,看着天空之上,小雪飘然而下,天空蒙蒙一片,嘴角微微扬起。
“下雪了!”
他笑着说道:“要入冬了!”
中平五年的第一场雪,没想到才刚刚进入十月份就已经来了。
“陛下,如今已经入冬了,冬日雪冷风大!”张让早已经带着好几个小宦官恭候在门外,看着刘宏走出来,连忙躬身侍候:“让奴婢侍候你更衣吧!”
“朕还没有软弱的经受不住些许寒风!”天子摆摆手,并不在意这清晨的寒风猎猎,笑着说道:“是该上朝了吧!”
“朝臣已入南宫等候陛下驾临!”
张让回答。
“更衣!”天子命令的说道。
“诺!”
一众小宦官连忙上前,开始为天子更衣。
张让亲自为天子髻发,发髻穿过,然后带上了一顶平天冠。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尚父为朕髻发!”
“能为陛下髻发,乃是奴婢之荣幸!”
“也不知道还能让尚父操劳几年!”
“陛下千秋万世,必然能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朕从来不相信,太医的话你也知道,朕能活的过三载,已经是万幸,或许大限就是这两年了!”
“陛下,太医之话,乃是妖言惑众,奴婢已斩了!”
“杀了就杀了,朕的身体朕知道,天不应朕,奈何之,朕如今只是想要把一个太平的江山交给辩儿和协儿,这何进恐怕是留不得了!”天子突然有些森冷的说道。
何进掌天下兵权,他尚在的话,还能压得住何进,但是如果他不在了,就凭刘辩和刘协,哪一个制衡不住何进,那么何进就是第二个梁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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