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龙图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拾一
蔡邕反问道。
这个博士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明路,圣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蔡邕语气深长的说道:“太学乃是大汉第一学府,可我们并非儒道唯一,难不成我们还要把天下学府都变成太学吗”
“祭酒大人,若是其他私塾学府,也就罢了!”
袁豪,字明路,袁氏旁系,但是怎么也算是袁氏族人,颇有才学,入太学为博士,执教《易》,算是太学之中有些名气的博士,身上有很浓的世家子的傲气,他声音沉沉:“可是这个鸿都门学可是当年反对圣贤之学的学府,若是让其存在,岂不是对圣贤的不敬吗”
“那明路,你准备对鸿都门学赶尽杀绝吗”蔡邕冷冷而言。
他对世家门阀已经颇有些不耐烦了,特别是何进兵变的事情触动了他的逆鳞,如此行事,世家门阀却助纣为虐,他们还把大汉朝廷放在眼中。
何为忠君爱国,这些世家门阀本为士林魁首,却连一个读书人最基本的教诲都已经忘记了。
“属下不敢!”
袁豪连忙拱手说道。
“太学之中,乃是士林清净之地,老夫不管朝堂如何,却不能把太学带入战场之上,老夫绝不容许任何人利用我太学声望做如此无谓之事,汝等师者,为了是教育学子,而不是争风斗气,谁若敢擅动,老夫决不饶恕!”
蔡邕拂袖而去。
袁豪顿时面容涨红起来了,青一块紫一块,阴晴不定。
“明路兄,祭酒如何说”
“我该如何对付这鸿都门学”
几个太学博士走上来,询问说道。
他们都是世家门阀的儒者,能入太学为博士,在雒阳甚至关中都颇有名气。
“哼!”
袁豪冷哼一声,道:“祭酒老了!”
“慎言!”
“明路兄不可如此!”
众人连忙劝声的说道。
蔡邕的名望太大了,在天下读书人的是心中就是一个巨擘,他的胸襟,他的才学,折服了无数读书人,所以即使这些世家门阀的学者,也不敢轻言蔡邕的不是。
“祭酒大人严令我们掺合进出!”袁豪连忙严肃起来了,不在发牢骚,而是低声的道。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鸿都门学毁我儒家之路!”
“这个牧龙图还真的是一个毒瘤!”
“此人存在就是好儒家顽石!”
“我们儒家之学,早晚会毁在他的手上!”
几个博士纷纷义愤填膺的道。
“明路兄,祭酒大人明令吾等不可掺和,但是没说我太学骄子不可为儒家而鸣声!”一个消瘦的博士,突然开口说道。
“光正兄此言有理!”
众人目光一亮。
“说的对!”
袁豪神色也振奋了起来了,道:“我太学骄子鸣其声,为儒道正名,谁人敢言之不是!”
……
……
鸿都门学。
这一座昔日已经变成废墟的学府,如今开始热闹起来,今日又招收了七十多学子,足足有两百左右学子在其中求学,自然就声波吵杂,变得沸沸扬扬,热热闹闹。
“这里真的不用交束脩之礼吗”
“不知道!”
“我也只是来看看而已!”
“要是有机会能成一个读书人那就无憾此行了!”
“……”
走进门的少年们其实心情有些忐忑,他们都不太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但是不来看看,他们又不甘心,所以他们来了,却怀着十分怀疑的心态而来。
“肃静!”
“所有学子,在这边登名造册!”
虽然学府这里热闹,但是有西鄂侯府的府兵披甲持剑来维持秩序,这里也出不了乱子,一切进行的井井有条。
“下一个,上来登名造册!”
学府设立的十个登记处,负责登基学子,而为首的登记官是一个青年,他就是颍川学子,杜袭。
杜袭还有另外两个颍川学子韩旭和宋南,当初就是因为要报恩,结果被牧景坑的不要太惨,坐镇景平书斋,应对四方读书人的来袭。
名气倒是让他们扬名了,可是得罪了世家豪门,一个个混的不要太惨了,他们又不是戏志才,可没有戏志才那一份应对能力,在这旋涡之中,就是靶子。
所以这雒阳城几乎已经走投无路之下,终究被牧景收归门下。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上来。
“名字!”杜袭问道。
“陈索!”少年怯生生的回答。
“年岁”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开学大典 一
鸿都门学的招生如火如荼。
三天时间,就已经招生了两百六十少年,这还是因为士林的人从中捣鬼才有的一个数据,毕竟免费入学,入学之后白送少年的衣袍和书籍,这太过吸引人了。
三天之后,鸿都门学第一次招生完成,开始停止招生。
倒牧景不是不想继续招生,要说牧景如今的财力,就算空口吃白粮,有景平商行和景平书斋在其中支持,也承受得住五六百学子的学堂。
但是有些底线牧景还是不想去践踏。
说白了,他要给太学一个面子,给蔡邕一个面子,在如何儒学当道的世道,你一个旁门左道的学府,声势要是弄得比太学还要的厉害,那就真的触动无数人的底线。
甚至让如今清流在朝廷上中流砥柱卢植王允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对牧景开炮。
现在的牧景,可没有这么大力量,扛不住众怒。
而且什么事情也不可能一步登天。
正所谓饭一口一口吃,事情也需要一步步来,这个时代的教育已经定性了,想要打破儒学独大的局面,没有一百几十年的影响,是做不了的。
牧景在招生上完成之后,重心开始在与鸿都门学的教育,他开设鸿都门学可不是和士族斗气,能不能教育出影响天下的学子,才是真正决定鸿都门学未来了前途。
说到底这是一所学府,任何一座学府存在的意义,那就是教学,学府存在的意义就是人才摇篮,教育出能影响天下的人才,那就是一座学府的希望所在。
如果不能教育出人才,哪怕有千金万银,这一座学府也是毫无前途的。
……
鸿都堂。
“诸位,学子们基本上已经入学了!”牧景跪坐堂上,翻阅手中的书册,看着上面一个个名字,他的眼眸之上有一丝满足:“我们接下来就要给他们安排教学!”
“祭酒,我初步已经做过了一些统计,这一些入学的学子之中,大部分识字的都不多!”坐在左边第一位的师宜官拱手说道:“所以我打算从《仓颉篇》教起!”
仓颉篇,是这个时代的启蒙书籍,仓颉,昔日的造字圣人,以起命名的书册,就是一片认字的书册。
“仓颉篇”
牧景也知道他能招收来的学子质量都不好,能认字的就已经很少,读过书的更是寥寥无几,必须从最先的认字开始了,这将会是一个很漫长而很枯燥的工作。
他考虑一下,突然道:“不是《三字经》和《弟子规》更容易让人上手学字吗”
“什么三字经”
“那是什么”
“没听过《弟子规》啊!”
众人闻言,顿时一个个头顶上带着一个问道,目光疑惑的看着牧景。
“靠!”
牧景这时候才想起来,无论是《三字经》还是《弟子规》其实是后世才出现的启蒙书籍,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
他连忙说道:“我想东西入迷了,所以有些糊涂了,胡乱说的,诸位不用在意,那就从仓颉篇开始教起!”
他为了防止这些人多想,赶紧转移话题:“按照名册来看,我们一共有二百六十三个登名在册的学子,从现在开始,氛围甲乙丙丁四个课堂教习,一个月的时间要教会他们认字,能认得多少是多少!”
对于鸿都门学的教学方式,他已经有了一个很详细的计划。
“一个月时候,我们开始分科!”
牧景道:“诸位应该清楚,我们是鸿都门学,不是太学,我们不仅仅教儒学,诸子百家,我们都教,明白吗”
大部分的学堂都只是教儒学。
所以才会造成这个时代的儒学独大。
他要改变这个环境,就要有一个好的开始。
“祭酒大人,我们分几科”
梁鹄拱手询问。
“暂时先分三科!”牧景沉思了一番,道:“文学科,包含儒学教育,书法教育,易学科,以易为根本,数理为主,学习数字和计算,杂学科,以墨学思想为主,教工匠之学!”
“那恐怕很多人都会进文学科!”
博士毛弘开口说道。
他是一个青年,很年轻,同样是一个书法家,当年鸿都门学的学子,师承梁鹄,鸿都门学被拿下之后,一直更在梁鹄身边,如今跟着师长一起进入了鸿都门学当博士。
“那是自然的!”杜袭叹了一口声说道:“天下大势如此,谁逆的过去,读书为了入仕,若非入仕无望之人,岂会学他法之路!”
“那也未必,谁说读书就是为了仕途,凡事都有一个开始!”牧景自信的道:“鸿都门学就是一个很好开始,也许很艰难,但是只要开始了,未来就不一定是儒学的天下了!”
他继续说道:“文学科立一个科室博士,还请师博士担任着!”
“定尽全力,为我鸿都门学争夺光彩!”
师宜官是如今整个鸿都门学在士林之中名气最省,儒学造诣最高了,让他来管理文学科,牧景才放心。
“至于理易学科”
牧景想了想,道:“刘越博士的周易造诣最深,不如就让你亲自来担任科室博士如何“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有些老成的儒生。
刘越,刘松溪。
他同样是当年鸿都门学的博士,他可并非常人,当年好像得罪了一些士族,被宦官庇护,最后在天子的默许之下,进入了鸿都门学。
他在《周易》之上的造诣在如今鸿都门学所有人之中是造诣最高的。
“越,敢不为祭酒效命!”
刘越站起来,拱手说道。
“那好,剩下的杂学科估计你们都不想去,那就本祭酒亲自上任!”
牧景看着一个个眼神闪烁的模样,有些好气,不过想了想,他也没什么好气的,这些被儒学已经毒害的人,看不到科学的存在,注定了眼光短浅。
刚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开放这个时代的科学思维。
“明日我们将要办一个开学典礼,这里有一些名帖,尔等发放下去,盛邀各方观礼!”牧景把一叠名帖按出来,沉声的说道。
“祭酒大人,你不是说,如今我们鸿都门学招惹是是非非比较多,所以要低调吗”
师宜官闻言,神色微微一变:“这个开学典礼……”
之前招生的时候,他本来还想要招一些学子的,但是牧景亲自和他说,如今时势,并不利于鸿都门学,所以要学会低调。
结果这个口口声声要说低调的人,却一转眼,张狂的让整个雒阳都沸腾起来了。
“低调和开学典礼有什么冲突吗“
牧景淡然的道:“所谓低调,那是低调做人,而开学典礼,乃是我们鸿都门学的脸面,寂寂无声,如何彰显我鸿都门学立足的决心啊!”
众人闻言,顿时无语。
“那我们请何人观礼”
梁皓问道。
“该请的都要请,来不来那是他们的问题!”牧景淡然的道:“给士林大儒,雒阳名儒,朝廷名臣,都发放名帖,声势要大,声威要壮,我鸿都门学,不需要籍籍无名!”
“是!”
众人想想又有些的高兴起来了,顿时变得兴奋了。
这些名帖很快就在发下去了。
牧景麾下的侯府护卫可是精锐的景平将士,他们的行动力十分强大,半天的时间就把名帖送到的各家各户去了。
……
……
“鸿都门学开学典礼”
袁逢作为当朝司空,本不想理这些小事,但是牧景的亲自名帖,他还是要看看,毕竟在牧景手中吃了不少亏,多少有点重视起来了。
他冷冷一笑:“还真是一个不安分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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