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莱茵

    就比如之前四阶的亵渎之语再也不能对自己造成更多的影响。

    “这就是奈福蒂斯之路”

    “这是拉定下的规则。”阿卡那图解释道，“如果我是你们，现在最好喝一口原初之水。”

    莱茵和威尔果断的照做了，在原初之水的滋养下，灵魂的壮大越发的明显，生命都像是获得了新生。

    城墙之内，除了那坐落于‘圣山’之上的审判厅，四周还零星的建着一些供到来的信徒休息的神殿，莱茵和威尔顺着阿卡那图的指引，走向其中一座神殿中休息。

    神殿中，小巧的喷水池可以供走完了奈福蒂斯之路的信徒洗漱和饮用，旁边还特意备着几套古典的祭祀服，毕竟他们之后将要面对的是天使们的垂询，神前失仪可不是什么好的表现。

    莱茵忍不住吐槽道，“连吃的都不准备的，看来拉也很贫穷。”

    阿卡那图不经对莱茵新奇的观点逗笑了，指了指旁边早已枯萎的树木，“那些果树原本会结满各种果实，神侍们会采摘下果实，供给信徒食用。”

    说完又有些出神的望向那高居山巅的审判厅，在斯图尔的神话中，欧西里斯就是审判厅的审判长，当众位天使对一个人的灵魂是否纯洁产生分歧的时候，就由祂做出最后的审判，祂在这里待过无数岁月，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显然，经历一场厮杀后，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无疑是美妙的事情。

    当莱茵和威尔换上宽大的祭祀服后，越发的像是虔诚的僧侣了，这一段时间命运巨大斗转，抹去了莱茵眉目间的轻佻，清澈的目光中孕育难以想象的意志，这是由神明之间对抗磨砺出的如同淬火后钢铁的意志。

    休息了半晌之后，体力和查克拉都已经恢复，身上的伤口也在仙人体的自愈力下复原，莱茵只能说这波不亏。

    神国的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由圣金石垒砌的山丘照耀下，这里仿佛是不夜城，神庙伫立审判厅中的众天使端坐，威严而庄重。

    但那是过去，神都已经死去，这里仿佛冥界的寂静之地，所有生者的坟墓，死者的安息所，空荡无人的神道上唯有莱茵等人的说话声回响。

    “你确定现在进去是最好的时机吗”即使莱茵在这种宛如鬼蜮的圣所也不由内心发毛，毕竟谁也不知道在那审判台上坐着的是什么。

    “不知道。”阿卡那图的声音毫无起伏，这是祂第二次说不知道。

    “不知道”莱茵重复了一遍，对于在一个曾执掌过命运的神口中，这三个字本身就含有巨大的信息量。

    &




第七十章 奥西里斯
    整个圣山的山道是由一级级宽大的青钢石铺成的，这种光滑如镜的石头具有稳固的石质结构，可以历经岁月而不损，中间是刻满颂词的神道，供给天使们行走，即使祂们一次也没有走过，两边才是信徒攀登的道路，虔信者们通常会没爬一次台阶叩拜一次，以示对神明的尊崇。

    莱茵向上望去，不高的的山体上不止有审判厅，或者说审判厅是最后的终点，自下而上还依次坐落有三座宫殿。

    “分别是罪厅，善厅，奉献厅。”

    阿卡那图解释道。

    “在罪厅里，你的一切罪行都将在心镜面前展现，你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罪行辩解，会有二十四位圣者坐在审判席上，当你取得了他们的谅解后，你才有机会进入善厅。”

    “那么善厅就是陈述你所做的一切善行了”显然这很好理解。

    阿卡那图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在奉献厅内，你要取出自己最宝贵的财富，献给拉作为祭品，当你的祭品超过你本身的重量后，最后审判厅的大门才会为你打开。”

    “那我想我们肯定通不过了。”莱茵翻了翻白眼，看来拉和佛祖一样，都要在最后关头收取市利税，自己可没有紫金钵盂给祂。

    “也许你根本没有机会到第三个大厅呢”阿卡那图的神情严肃，因为连祂也不知道现在善厅和恶厅会变化成什么样，只是知道那里一定有拉的后手，但是不知道是争对莱茵这个棋子，还是祂这个棋手。

    不过三百级台阶，恶厅的大门已经尽在眼前。

    接近十米的青铜巨门仿佛是给巨人通行用的，门上有着一副狒狒的图雕，这是托特的象征之一，同时狒狒也是斯图尔人认为人性之恶的展现，因为他们将其看做是一个丑陋的人。

    莱茵正要怀疑合自己和威尔之力能不能推开这扇巨型青铜门的时候，大门无声的打开了，里面幽静无光，仿佛是冥界的入口。

    它在欢迎我们，或者是等待猎物上门

    莱茵全身紧绷随时准备战斗，威尔直接握着‘暴怒’，小心的探了进去，已经走到了这里，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拉不愿意，阿卡那图也不会愿意。

    那在这个国度里，就是神的意志。

    莱茵紧跟其后，但是当走进去的一刹那，仿佛真正进入了无光无音无知无觉之地。

    思维在一刹那间停滞，连肩上停靠的阿卡那图莱茵都感知不到了。

    是被隔开了，还是说仅仅被剥夺了五感

    写轮眼都无法穿透的黑暗，莱茵不敢乱走。

    ‘神乐心眼’，查克拉形成的雷达化作波纹四散开来，形成莱茵的第六感。

    有戏！莱茵已经感知到自己的左侧十米仿佛有人，但也仅限于此。

    ‘尸骨脉’瞬间形成骨甲包裹住莱茵，缓缓地向着那人靠近，“威尔”莱茵小声问道。

    随着莱茵的发问，他瞬间就看到了那个人的相貌，是真正的看到了，仿佛光线从那人身上射出，将两人所在之地照亮，“是你！”

    莱茵面前的人正是迷雾中的那个提灯老者。

    除了没有再次提着伊西丝的灯，他和之前没有分毫区别。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你好，远来者。”老者清楚的声音传来。

    “你会通用语！”他不是不会通用语吗是原本就会，还是像阿卡那图一样从自己的记忆中学习的巨大的恐惧充满全身，沉重的压力快要将莱茵填埋。

    自己的记忆里可是包含着最大的秘密，关于系统，关于穿越

    “是你会了古斯图尔语。”老者解释道。

    莱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一直在和老者用斯图尔语交流，仿佛一瞬间海量的知识都被自己理解了，就像是系统传输忍术知识一样。

    “尊敬的托特殿下。”莱茵率先问好，毕竟这个能力很像是‘书记天使’所有。

    “你可以称呼我为奥西里斯。”老者笑着纠正道。

    奥西里斯！不是托特！

    无数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涌来。

    为什么祂还活着

    祂和阿卡那图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阿卡那图说不认识祂

    祂究竟是不是奥西里斯

    一时间，莱茵甚至不知道从何问起。

    “阿卡那图是我，也可以说不是我。”自称欧西里斯的老者主动挑起话题。

    但是瞬间给莱茵带来了哲学上的思辨。

    “您现在说话的习惯像极了阿卡那图那个神棍，真想要一拳打爆祂的狗头。”极度紧张下，莱茵彻底的放飞了自我，开始毫无顾忌的说起了烂话。

    “我也一直有这个愿望。”奥西里斯显然很配合莱茵的话题，“但很可惜，祂确实可以算作我的一部分，或者说我的延续。”

    “你的延续”

    “想必祂已经给你讲解了法老和拉的关系了吧。”奥西里斯原本浑浊的双瞳，清澈透亮，仿佛沉淀着智慧，那不是看透命运的智慧，而是看透自己的智慧，或者可以说，自觉，觉，即觉悟。

    “拉在人世的神性傀儡”莱茵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这是对的。”奥西里斯的目光陷入了回忆，“当我的妻子，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复苏天使伊西丝，用另一个天使的血肉和神性将我复苏之后，我仿佛突然明白了自己是什么，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就像是甘霖普降大地后，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一切，以前的我有思维，但没有思想，但那之后我就有了思想。”

    就是人工智能意识到了‘我’这个含义的存在，不再只是想当一个傀儡了，莱茵在心里吐槽道。

    表面上仍认真的点了点头，毕竟想要获得自由，这是所有思想者的共性，这无可厚非，即使原本是工具，但是有了思想后，那就是人。

    奥西里斯有些诧异莱茵能这么快明白这个复杂的逻



第七十一章 目的
    “命运源泉！”

    莱茵虽然知道穿越者很特殊，但是没有想到会和这么高大上的词挂钩，而且奥西里斯狂热的表情不经让人联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东西，比如唐僧肉什么的。

    “所有经过你的命运都会自动形成一条新的支流，而你是这条支流的源头，就比如你知道拉尊名的这件事，即使拉也没有办法收束从你开始的命运支流，即使这是关于祂的。”奥西里斯目光灼灼地看着莱茵，显然对于任何一个和命运领域有关的神明，莱茵都像是新大陆一般，令人赞叹命运的伟大。

    “这很特殊”莱茵弱弱的问了一句，心想这是系统的锅，可不是我的。

    “不，命运源泉这个特性虽然稀少，但是并不具有唯一性。”奥西里斯摇了摇头，“每一位正神都是新的命运源泉，这也是为什么祂们陨落后能回归的原因，有时候我们也将这个特性成为不朽性。”

    “但是你很特殊，你是唯一一个不是正神就拥有这个特性的凡人，拥有了你，就拥有成神最关键的钥匙。”

    “你是成神之阶。”

    得，最后自己还是唐僧肉，回想起拉普拉斯最后愤怒的语言，“所以那些想要成神的都会想‘吃’了我就像是神明‘吃’天使一样。”

    “幸运的是这种命运源泉的特性只有执掌命运相关神职的邪神和天使才会发觉。”奥西里斯安慰道。

    “至少阿卡那图就是这样的神或者说邪神。”莱茵冷冷地说道。

    阿卡那图完美的符合这两点，想要成神，执掌过命运神职。

    奥西里斯和莱茵相对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只是告诉我，不管是拉还是阿卡那图都是我最后的敌人吧。”莱茵率先发问道。

    “我说过我后悔了，但我后悔的是两件事。”奥西里斯的声音越发平静，目光越发幽深，仿佛有风暴雷霆在孕育。

    莱茵大概猜到了，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祂自己诉说为好。

    “第一件事，我后悔掀起了对拉的神战，因为伊西丝后悔了。”祂的表情逐渐狰狞，宛如一下子从圣者堕落深渊，之前有多虔诚，现在就有多恶毒。

    这才是祂真正的内心，莱茵突然明白，祂一直靠着戒律压制自己内心熊熊的火焰，就像是地幔下涌动的岩浆，祂是一个真正的复仇者，是一个徘徊在神国千年，不愿离去的幽魂。

    “第二件事，我后悔没有继续下去，没有杀了祂！”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身体内，可以爆发出恶龙般的咆哮，莱茵感觉自己就像是处在雷鸣闪电之中，面临着天地之威，祂回来了，不再是那个沉默的提灯老者。

    祂是奥西里斯，掌管亿万人生死的神之化身，或者说神之仇敌！

    拉在最后收束了自己的一切，莱茵不由暗叹到，理所当然的伊西丝作为祂的天使也是在收束的范围内，祂回归了，和拉融为一体。

    “最后一个问题。”莱茵等待奥西里斯平复完那仿佛要喷出深渊烈焰的仇恨之情，“为什么阿卡那图说祂不认识你。”

    奥西里斯想要回归那副慈善的表情，但是祂的面孔已经彻底扭曲了，圣者和恶魔的脸仿佛都是祂，祂嘴角翘起，嘲弄道，“祂确实不知道这是我现在的样子，因为祂至今还是一个想要反抗的傀儡。”

    莱茵突然明白了，阿卡那图不仅是拉的傀儡，也是面前这位真正的神之敌，奥西里斯的傀儡。

    “所以你是第三位下棋者”莱茵谨慎地问道。

    “下棋的只有两位，我和拉，阿卡那图没有下棋的资格。”奥西里斯肯定道。

    “而且我是真的已经死了，不然祂们可不会放弃围杀我我的机会。”

    莱茵在心里吐槽道，瞧您说的，说反抗拉的是你，说后悔的也是你，你怕不是点满了拉仇恨的天赋吧。

    “时间不多了。”奥西里斯突然望向了天空，那里仿佛有光要射进来，刺破这隐秘之地。

    “记住，阿卡那图是拉的傀儡，现在还是，我的目的是杀死拉的一切，将祂真正的抹除。”

    莱茵感觉有巨大的拉扯力传来，下一刻出现在了幽暗的殿堂中，紧紧地跟在威尔的身后，阿卡那图仍然停在肩上，仿佛之前的经历都是一场巨大的幻术，就像是月读一样。

    殿堂内虽然幽暗，但是有一面巨大的青铜镜发出幽深的光芒。

    “来了。”阿卡那图突然说道。

    莱茵一时还沉浸在巨大的转变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形形色色的黑烟幻化成一个个人形，低声嘶吼着，向两人冲了过来。

    “这是什么！”生死战斗培养的意识让莱茵立马惊醒。

    ‘多重影分身术’，面对这些黑烟一样的生物，莱茵准备让影分身去试探，同时拉着威尔准备后退，毕竟这里的情况太诡异了，特别是刚刚出现的奥西里斯。

    看到黑烟出现的一刻，阿卡那图反而放松了下来。

    “是恶念。”祂快速的解释道，“留在那面镜子之中的恶念。”

    “你们杀不死这些恶念的，破坏那面镜子！”

    黑烟凝聚成的人形就是在心镜前不断为自己辩解的人留下的恶念，失去了天使的镇压后，它们具现化了，本能地攻击着活物。

    但或许只是恶念的拥有者等级不高的原因，除了杀不死的特性，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缠。

    ‘急速’，‘野兽直觉’，开启了血脉之力的威尔提着暴怒冲了上去，他们离巨大的青铜镜不过50米左右，黑烟形成的恶念在威尔挥舞的刀光下重新化作了一缕缕的烟雾，再次的凝形还需要一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