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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重生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甲子亥
终于逃出生天的蔡道长一脸狂喜,他撑着桌子勉强站稳身体,高喊了一声:“祖师爷保佑”
而后话音一转,他恨声说道:“狗东西,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必要比百倍偿还我今日所受之苦难。”
说着,他抬手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
却不想本就破破烂烂的桌子哪里还经得起这般折腾,只听见哗啦一声,桌子直接散架了。
没能反应过来的蔡道长就这么顺势栽了下去,脑门不偏不倚的对准了桌架上一根裸露出来的长钉。
他四肢抽搐起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他张着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户省,长宁观中。
正闭目养神的老道突然睁开双眼,随即面上一白,噗的狂喷出一口鲜血来,他瞳仁紧缩,凄声喊道:“我儿”
第44章
随着哐当一声,挂在墙壁上的仅剩下半幅的领导人画像摇摇晃晃的掉落下来,砸在地上,客厅里终于彻彻底底的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罗友恒小心翼翼的从墙角处柜子后面探出脑袋来,随即目瞪口呆。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清晰地照出一室狼藉。
地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到处都是破桌烂椅,碎玻璃烂瓷片,挂在窗户前的窗帘也被烧毁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块上虽然没了明火,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往外冒着黑烟。
顾不上心头瞬间的抽痛,罗友恒咽了咽口水,冲着地上不停抽搐的蔡道长喊道:“蔡道长,你还好吗?”
又是半晌的死寂,蔡道长全无半点反应。
见状,罗友恒壮着胆子从柜子后面走出来,跨过一地的汤汤水水,一边走一边抬高了声音:“蔡道长?”
躺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连抽搐的动作都没有了。
罗友恒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在距离蔡道长半米之外的地方站定,而后颤巍巍的伸出手,弯腰碰了碰蔡道长的肩膀,他虚着声音:“蔡道长?”
喉结上下滚动了好一会儿,罗友恒伸手想要把蔡道长翻过来。
推不动。
他索性一脚踩在桌面上,双手一用力,只听见刺啦一声,一道鲜血飙射出来,不偏不倚的全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罗友恒懵了那么一瞬,也不管脸上不停向下滴落的鲜血,定眼一看。蔡道长额头上多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血窟窿,正不断往外冒着血花。他脸上仍然留有一抹挥之不去的狠厉,两眼瞪的老大。
竟是死不瞑目!
“死、死了”说话的却不是罗友恒,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罗再邦。
罗再邦一脸惊惧,半张着嘴,踉跄着往后退去,然后一脚踩在半条红烧鱼上,脚下一滑,咚的一声,狠狠的摔在地上。
被他这么一弄,罗友恒心中受到的那点惊吓反而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伸手抹掉脸上的鲜血,缓过神来,想着,蔡道长怎么就死了,蔡道长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他又想起了刚才蔡道长说过的话,一句天坑镇法被人强行破掉了;一句那家伙已经摸过来了。
再联想到刚才蔡道长看似癫狂的行为,罗友恒心中隐约有了结论。
然后就听见身后罗再邦颤抖着声音说道:“爸,你说蔡道长是不是被罗民信那边的人给弄死的。”
罗友恒面上一慌。
罗再邦急声问道:“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天坑阵法被破,蔡道长也死了,那恶鬼迟早会再找上门来;罗民信那边更不用说,单看蔡道长的尸体,就知道对方来势汹汹,势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前狼后虎
罗友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捶着手心,原地转起圈来。
“爸?”罗再邦忍不住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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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罗友恒的心头,他脚下一顿,却是越想越觉得可行。
“还能怎么办?”罗友恒咬牙说道:“去东县,找罗民信。”
“什么?”罗再邦急声道:“爸,你糊涂了……”
罗友恒打定主意,直接忽视了罗再邦的话。他一脚踹翻蔡道长的尸体,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鼓鼓的红包。
正是他之前给蔡道长的谢礼。
罗友恒一把握紧手中的红包,自言自语道:“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赌一把,好歹是条活路。”
罗再邦瞬间明白过来,不等他开口,罗友恒吩咐道:“家里是不能再住了,我们先去招待所将就一下。趁着天黑,你去找几个靠谱的人把这儿打扫一下。”
言外之意,就是罗再邦把蔡道长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听到这儿,罗再邦下意识的看向地上的蔡道长,正对上他一双爆出的眼珠子,罗再邦缩了缩脖子,牙齿发颤:“知、知道了。”
……
东县,罗家小洋楼里。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听见声响上门询问的街坊邻居,宋兰芝锁好大门,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回头就看见宋逢辰正在安抚因为受到惊吓暴躁不安的老黄牛,像是想起了什么,宋兰芝面色一变,脚步匆匆的跑进了屋子。
看见这一幕,宋逢辰摸了摸老黄牛的脑袋,抬脚跟了上去。
“姐夫怎么样了?”宋逢辰候在房间门口。
宋兰芝从房间里走出来,顺手带上房门。看向宋逢辰,她神情略有些复杂,有庆幸,有惊奇,有余悸……更多的是感激和疲倦,她压低了声音,唯恐吵到房间里面的人:“睡得好好的,已经不烧了。”
“那就好。”宋逢辰点了点头,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去把乐乐他们放出来,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我这儿多得是空房间,等会儿给你拾一间就是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
“诶。”宋逢辰应道。
宋兰芝给做的挂面,柚子大小的海碗,红油臊子,面少辅料多,上头堆满了大块的白肉,还撒了一小把青菜,下边卧着三个荷包蛋。
宋逢辰正饿着呢,当下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宋兰芝喂完老黄牛回来,宋逢辰正好放下碗筷,她问:“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我再去给你烤两个饵块。”
“够了,已经吃饱了。”宋逢辰连忙说道。
顿了那么几秒钟,宋逢辰抬起头:“对了,二姐,姐夫大伯家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这一刻,宋兰芝前所未有的冷静,她想了很多。
两个选择,息事宁人和睚眦必报。
选择前者,她不甘心。
选择后者,那是五条人命,原谅怯弱了一辈子的宋兰芝一时之间还做不出这样的抉择。
更何况罗民信也不可能同意,毕竟不管怎么说罗友恒都是他名义上的堂兄。
罗友恒可以冷血无情,他们却做不到。
宋兰芝不蠢,她深知自己的弱点是什么,她害怕自己想得太多,最后想来想去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所以她把决定权交给宋逢辰:“老三,我听你的。”
看见宋兰芝这个样子,宋逢辰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他说:“依我的脾气,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天经地义。”
宋兰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宋逢辰琢磨着:“我给二姐你列两个报复的法子,你选一个。”
宋兰芝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
“第一,你把姐夫他大伯家的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一处坟地,把那坟地里的孤魂野鬼全都赶到他家里去,让他家夜夜不得安宁。时间一长,他家各个阴气缠身,身体和神方面肯定会出大问题,短寿是肯定的。”
“第二,你把他家人的住址和名字告诉我,我去找几个色鬼,赌鬼,酒鬼之类的人,施法把他家人和这些人的人性来个大掉包,叫他家人在短期内心性大变,变流氓被抓轻则蹲监狱,重则挨枪子,变赌徒迟早输尽家财,变酒鬼喝酒误事,前程惘然。”
说完,宋逢辰轻哼一声,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宋兰芝张了张嘴,顾不上惊讶宋逢辰的手段,她左思右想,最后迟疑的说道:“要不,第二种吧。”
听起来好像靠谱了那么一星半点。
“行。”宋逢辰满口答应。
第45章
一夜好眠。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被群山环抱的小县城却已经彻底苏醒了过来。
鸡鸣声,狗吠声,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断断续续,不依不饶,扰人清梦。
半睡半醒间,宋逢辰抬起被子蒙住脑袋,等到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阳光穿过贴着红蓝相间的纸的玻璃窗,撒下点点光斑。
却是难得的大晴天。
宋逢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是歇在了宋兰芝家里。
掀开被子,穿衣下床,推开门正好看见斜对面宋兰芝夫妇从房间里走出来,罗民信红着眼眶,一脸铁青。
看来宋兰芝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了。
看见宋逢辰,罗民信不失尴尬的笑了笑。他嗫嚅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最后只说道:“醒了,我去给你拿牙刷和毛巾!”
宋逢辰点了点头。
早餐吃的是玉米粥和大肉包子,熟悉的国营饭店的味道。
“够了、够了。”看着宋兰芝还要往他的碗里添粥,宋逢辰连声说道,他环顾四周,疑问道:“对了,二姐,怎么没看见姐夫。”
“他办事去了。”宋兰芝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随口说道。
她迟疑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信纸,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她把信纸往宋逢辰身前一推。
“这是罗友恒一家的名字和住址。”
“好。”宋逢辰抬头看了宋兰芝一眼,伸手拿起那张信纸塞进口袋。
宋兰芝的视线跟着转移到宋逢辰胸前的口袋上,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对她来说,这件事情到此就算是结束了。
就在宋逢辰套车准备回岳溪村的时候,罗民信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提起手里的大包小包就往牛车上放。
“姐夫,你这是干什么?”宋逢辰急忙走过去。
罗民信伸手拦住宋逢辰,宋兰芝利索的拿了两个麻袋把东西都遮好。
罗民信一脸认真的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姐夫不大会说话,你救了我们一家五口的命,姐夫心里记着呢。这些都是我和你姐姐的一点心意,我家的情况你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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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这些你要是都不,让我和你姐姐怎么过意的去。”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包大前门塞进宋逢辰手里,“还有这个,你姐姐说你会抽烟,特意要我给你买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逢辰要是再推脱未就显得太过生分了,他只能点了点头:“那、好吧。”
罗民信顿时眉开眼笑,叮嘱道:“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有空了就来我家坐坐。”
他拍了拍宋逢辰的肩膀,眼眶微微泛红:“姐夫现在可就你一个亲人了。
“好。”宋逢辰沉声应道。
挥别宋兰芝一家,回到岳溪村的时候太阳正当午。
宋逢辰前脚进了家门,后脚徐舒简就来了。
看见宋逢辰安然无恙,徐舒简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担心我出事?”宋逢辰唇角一弯,走上前,仿佛是理所当然一般,他伸手搂住徐舒简的腰肢,稍稍低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
这姿势太过于亲密。
徐舒简呼吸一促,对上宋逢辰黑亮中充斥着愉悦的眸子,僵硬的指骨慢慢的放松下来,他微微垂眉,掩下心底的羞怯,故作镇定:“嗯。”
呼吸交错间,宋逢辰两眼微闪,尽可能详细的说道:“昨天去县城的路上不是突然下起大雨来了吗,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把东西全都寄出去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天黑路滑,我怕出事,就打算去我二姐家里借住一晚……”
徐舒简竭力忽视对方过于炙热的视线,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所以现在才回来。”宋逢辰顿了顿,低笑一声,直勾勾的看着徐舒简,卖弄着自己少得可怜的情话技能,“不过,你能担心我,我很高兴。”
徐舒简眉头微蹙,对上宋逢辰三分雀跃三分欣慰四分紧张的目光,嘴唇轻启,好半天只吐出来一个嗯字。
宋逢辰一愣,显然是不满意徐舒简的回应。
顾及到腰上瞬间绷直的双手,徐舒简有些无奈,只能是实话实说,“腿麻了。”
连带着声音里也掺着那么一丝颤意。
宋逢辰、宋逢辰的脸裂了,‘自尊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怪他说的太久咯。
感受到宋逢辰周身洋溢着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尴尬和懊恼,徐舒简莫名心情大好,他轻咳一声,咬着唇角:“松手。”
宋逢辰一脸阴霾,明显的不依不饶。
徐舒简见了,竟莫名觉得有些喜感,鬼使神差的,他凑到宋逢辰唇角上,轻触即离,哄道:“难受着呢,别闹。”
话音刚落,反而是徐舒简自己先愣住了。
宋逢辰、宋逢辰后知后觉,两眼发光,有这等福利,‘自尊心’算什么,能吃吗?
徐舒简一晃神,正对上宋逢辰直勾勾的目光,他手指微弯,连带着呼吸也跟着加快了那么两分。
四目相对之间,他微微倾身,抱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心情,半是熟稔半是羞敛,又一次贴上宋逢辰的嘴唇。
这样总可以了吧!
宋逢辰两眼一眨不眨,他甚至能看清楚徐舒简脸上微小的绒毛,直到扑打在他鼻翼的灼热呼吸又渐渐远去。
喉结上下滚动之间,他一弯腰,把徐舒简抱了起来。
触不及防的,徐舒简环住宋逢辰的脖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床沿上。
宋逢辰半蹲在地上,正给他揉着脚脖子。
徐舒简居高临下,对着宋逢辰头顶上的发旋,目光益渐温润。
他想着,这世上怎么就能有这样傻乎乎的还对他死心塌地的男人呢,像条小狼狗似的,粘人的紧,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要白不要。
……
罗友恒父子找上门来的时候,宋逢辰正在捣鼓他刚刚弄好的草人替身。
十个额头上贴有掉包符的草人分列两排,上面一排胸前白纸上分别写着罗友恒一家人的名字和住址;下面一排列着五个赌徒的名字以及东县监狱四个大字,由陈家老大热情提供。
他自言自语:“名字地址没填错,掉包符也没问题,怎么法术就失败了呢?”
直到罗友恒父子自报家门,宋逢辰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
感情是地址变了。
他看着罗友恒父子,忍不住的啧了一声。
对上宋逢辰意味深长的目光,罗友恒几乎是下意识的脊梁骨一寒。他缩了缩脖子,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从军绿色的手提文件包里掏出来一沓大团结放到桌子上。
宋逢辰眉头一挑。
这个反应落在罗友恒眼底,却成了有戏的代名词。
他抬起袖子,用力的擦了擦眼角,艰难的挤出两滴眼泪来:“宋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民信他们一家,可我也是被人给蛊惑了。”
“都是那蔡道长,他蛇蝎心肠,找上门来说有办法救我一家人的命,然后给我家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我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答应了下来……好在最终没有酿成大祸。”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沓大团结,红着眼眶,说道:“我现在也知道错了,这些就当做是我给民信一家的赔礼,请宋先生务必代为转交。”
宋逢辰冷眼看着他,没说话。
罗友恒有些摸不准宋逢辰的心思,想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一咬牙,从文件包里掏出来三沓大团结,同样放到桌子上。
“除此之外,我今天找上门来,主要是想求宋先生您出手,救救我们一家五口,只要事情能成,这些都是您的。”
宋逢辰轻哼一声,依旧没开腔。
罗友恒顿时就悟了,他一脸狂喜,哆嗦着手,从文件包里摸出来一沓大团结放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宋逢辰。
宋逢辰不动如山。
罗友恒一脸肉疼,利索的又掏出一沓大团结,哭丧着脸说道:“宋先生,我家的积蓄都在这儿了,求您高抬贵手。”
宋逢辰沉心静气,他瞥了一眼罗友恒父子:“说吧,你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徐舒简:真难哄○
第46章
二十七年前的东县白镇,曾发生过一起投毒杀人案,而负责这个案子的正是刚刚转业进警察局的罗友恒的父亲、罗民信的大伯,罗思忠。
罗思忠是在中午赶到的案发现场,报案的是贺家村的村长,出事的是贺家村里的一户赵姓人家。
赵家八口人,包括年长的赵老婆子、赵家老大一家三口、还未成婚的赵家老二在内,全都一命呜呼,只有赵家的大女儿赵小兰和她的一双四岁大小的双胞胎女儿安然无恙。
赵小兰自然而然的成了第一嫌疑人。
但是赵小兰是个哑巴,而且不识字,审讯工作一度陷入僵




七零年代重生日常 分卷阅读60
局。
在同事的提点下,罗思忠开始走访贺家村的村民,并从他们口中,一点一点的拼凑出了赵家的往事来。
赵老婆子嫁到赵家二十多年,前前后后生下了七个孩子,活下来的满打满算也就三个。
赵小兰是赵老婆子嫁到赵家的第二年生的,头胎。因为不是个带把的,加上又是个哑巴,公婆嫌弃,丈夫厌恶,妯娌笑话,赵老婆子没有底气,自然没少受委屈。
理所当然的,她将一部分怨气撒在了赵小兰身上。
直到几年之后,赵老婆子三年抱俩,赵家老大和老二先后落了地,赵老婆子挺直了腰杆,境遇才稍微好上了一些。
只是她回头再看赵小兰的时候,依旧是怎么看怎么的膈应。
华国人的传统思想里,讲究多子多福。到了农村这儿,也不例外,于是就造成了越生越穷,越穷越要生的现象。
加上十几年的卫国战争打下来,中原大地动荡不安,民不聊生,穷的都揭不开锅的赵家人饿死了一大半,勉强活下来的也陆陆续续的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可赵家没钱。
熬死了公婆,终于能当家作主的赵老婆子眼珠子一转,索性把本来就不受她待见的赵小兰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病秧子,换回来一笔还算丰厚的礼钱给赵家老大热热闹闹的娶了媳妇。
没过几年,病秧子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病秧子的一干叔伯眼馋他家的家产,头七刚过,他们就带着人找上了门来,把赵小兰赶了出去。
赵小兰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儿回了娘家。
而赵家老二也正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
赵家两兄弟三番两次的暗示,赵老婆子心头一热,又打起了把赵小兰卖出去换礼的主意。
这一回找的人家连上一回的病秧子都不如,是个五十多岁的老鳏夫,比赵老婆子的年纪都大。
赵老婆子却很满意,毕竟赵小兰的条件摆在那儿。相反,她还能揪着老鳏夫的年纪问题,多要回来一点钱。
至于赵小兰的那两个双胞胎女儿,老鳏夫肯定是不会要的,赵家人更不想白养两张嘴,赵老婆子托人找了隔壁村的两户人家,打算等赵小兰一出嫁,就把她们送过去做童养媳。还能换回几斤粮食,何乐而不为。
赵小兰知道这事之后,曾当着村里好些人的面跪在赵老婆子面前苦苦哀求,但最终也没能鼓起勇气来带着两个女儿离开赵家。
想想也是,她一个哑巴,带着两个不满四岁的女儿,离开了赵家,下场未必会比这好。
而投毒案正是发生在这件事情过后的第四天。
据贺家村村民所说,那老鳏夫明天就要过来接赵小兰回去。
到了这儿,罗思忠觉得案子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
赵小兰对赵老婆子和两个弟弟的所作所为怀恨于心,老鳏夫的即将到来成了压垮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她选择了投毒杀害赵老婆子和赵家两兄弟。
而她和她两个女儿安然无恙就是最好的佐证。
案子水落石出,罗思忠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同情赵小兰,赵小兰就算再可怜,她也是害死了五条人命的投毒案杀人凶手。
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华国成立初期,法制体系尚不完善。尤其是乡下地方,没有法庭,公安局代为行使审判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公安局断案,向来都是有法律用法律,没法律用政策,政策和法律都没有时,用社会主义法律意识。
所以当作为公安的罗思忠主观上咬定了赵小兰就是凶手的时候,不管赵小兰再怎么闹腾,都无济于事。
到最后,赵小兰被判处了死刑,没过几天就挨了枪子。
这是罗思忠转业后办的第一个案子,意义不可谓不重大。
罗友恒记得,在六五年以前,每逢年节,罗思忠都会忍不住的说到这个案子。一是为缅怀往事,二是为教育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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