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重生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甲子亥
“好,那就麻烦宋先生了。”
结合宋逢辰前后神态的变化,成翰飞稍稍一想,便猜透了他的心思。
这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丁家在港市的地位非同凡响是不错,可成徐两家在华国的地位同样不容小觑。更何况一个是巴掌大小的城市,一个是拥有几亿人口的国家,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再说了他请宋逢辰帮忙是因为看在丁家是他的合作伙伴的份上,加之有利可图,又不是想攀着丁家往上爬,自然不用低三下四。
最主要的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宋逢辰这谱摆的理所当然。
两人天南海北的又聊了几句,宋逢辰起身告辞。
成翰飞把他送到门口,宋逢辰顺道去了一趟木材厂,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少了一万块钱。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肉香味。
宋逢辰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饭桌上,葱烧海参、烤鸭、藕夹、石斛炖鸡、炒土豆丝。
有点丰盛。
宋逢辰脚步一滞。
想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徐舒简的生日?早着呢。
第一次见面?那是四月份的事情。
结婚纪念日?没影儿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徐舒简端着一碟小桃酥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见宋逢辰,他弯着眉眼:“回来了。”
“嗯。”宋逢辰应了一声,既然想不明白,索性直接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做了这么多菜?”
徐舒简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悦之色:“下午的时候到了一封润笔。”
所谓润笔是指书画家出售字画时所得到的报酬,古之士大夫,讲究‘清高’,耻言金钱,非说不可时,称之为‘阿堵物’,意思是‘那个东西’。
到了隋朝,隋文帝令内史李德林立作恢复大臣郑译的爵位和官职的诏书。大臣高对郑译开玩笑说:“笔干了。”郑译笑道:“不得一钱,何以润笔?”
此后,润笔就成了稿以及书画酬金的雅称。
宋逢辰记得,徐舒简得空的时候除了被他缠着研究厨艺和翻译俄文文献之外,最爱的就是琢磨他淘来的那些魏碑拓本,宋逢辰一直以为这些和书房里的那堆古玩一样只是徐舒简的业余爱好,却没想到他竟然能闯出一番成就来。
宋逢辰顿觉与有荣焉:“恭喜!”
徐舒简眼中笑意更甚,虽然这封润笔并不多,只有一百五十元,算下来一个字才三角钱。但起码说明他的字勉强算是能登堂入室了。
难得看见徐舒简这么高兴,宋逢辰忍不住的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改天我给你刻个章子怎么样?”
画符和治印殊途同归,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好!”徐舒简满口答应,他正愁这件事呢!
酒足饭饱,趁着徐舒简洗碗的功夫,宋逢辰摸了一根烟去了阳台。
吞云吐雾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一低头,阳台下方窜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
宋逢辰缓过神,定眼一看,可不正是之前他见过的那只雪貂。
雪貂看着宋逢辰,眨了眨眼,放下嘴里叼着的东西,往宋逢辰所在的方向推了推,然后直起身体,张着浑圆的眼睛看着他。
宋逢辰低下头,目光落在那两个已经长成人形、还挂着泥土显然是刚刚挖出来没多久的何首乌上,眉头微挑:“这是?”
雪貂扭头看向那盆金银花。
宋逢辰了然:“想和我换金银花?”
雪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直勾勾的看着立柜上属于小猴儿的床。
宋逢辰恍然:“你要住在我家?”
雪貂摇了摇尾巴。
“你在和谁说话呢?”
徐舒简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
宋逢辰转过身,正色道:“舒简,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徐舒简顿了顿,总觉得这话有点熟悉。
宋逢辰走过去:“手。”
徐舒简挑眉,这动作也熟悉。
他跟着做了,然后就看见宋逢辰将右手从背后拿出来,紧跟着他手心一沉,多出了一只雪白的大家伙。
“这是雪貂!”徐舒简低呼道,语气中难掩激动。
第105章
宋逢辰是被吵醒的。
半睡半醒间,他伸手抓住在枕头旁上蹿下跳的小猴儿,往身后一扔,世界瞬间清净了下来。
“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他伸手替同样被吵醒的徐舒简掖好被角,柔声说道。
“嗯。”徐舒简迷迷糊糊的,一个翻身,钻进宋逢辰怀里。
宋逢辰无声的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再眯一会儿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跟着一个毛茸茸的家伙贴上了他的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蹭了起来。
宋逢辰被它磨得没办法,回头就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
他一脸无奈,轻手轻脚的穿衣起身下床,出了房门,进了卫生间,拿起牙膏往牙刷上挤了一管:“说吧,怎么了?”
跟进来的小家伙拽着宋逢辰的裤腿爬上了他的头顶,一手抓住着宋逢辰一小撮头发,另一只手指着客厅沙发上蜷成一团的雪貂,一脸控诉:“吱,吱吱”
宋逢辰任由它叫唤,等它说累了,沙发上的雪貂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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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身,四肢朝天,继续闷头大睡,权当无事发生过。
宋逢辰仰头咕噜几下,吐掉口中的清水,一边拿过架子上的毛巾,一边说道:“你说它啊,它和你一样,现在住在这儿了,你要和它好好相处,知道吗?”
“吱吱,吱吱……”小家伙委屈的不得了。
继失去了吃独食的机会之后,它又迎来了一个一看就知道打不过的竞争对手。
猴生为何如此艰难!
好气哦!
我不是你独一无二的小宝贝吗?
对于小家伙的指控,宋逢辰充耳不闻,抓起盒子里的香皂擦起脸来。
“吱吱,吱吱!”
看着宋逢辰无动于衷的样子,小家伙一脸失落。
徐舒简见猎心喜,加上对毛茸茸的东西比较喜欢,所以恨不得把小家伙捧在手心。到了宋逢辰这儿,纯粹是爱屋及乌罢了。看着小家伙的样子,他宽慰道:“好了,不就是家里多了一只灵物吗,你放心,该是你的那份口粮不会少你的就是了。”
有了他的保证,小家伙好歹是安心了不少,毕竟它根本就没有反对的权利。
它倒挂在宋逢辰的脑门上,和他大眼对小眼,吸了吸鼻子:“吱吱吱!”
这可是你说哒!
“嗯。”
宋逢辰拧干毛巾,搭在架子上,转身进了厨房。
基本权益得到保障的小家伙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它冲着沙发上不动如山的雪貂轻哼一声,耀武扬威似的爬回了床。
其实还是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雪貂摇着尾巴,无动于衷。
吃过早饭,徐舒简拾好东西,带着小家伙出门去参加一场文艺沙龙。
宋逢辰则是动身去了北门大街,家里的炭不多了。
十二月的京城,天气已经比较寒冷,白天还好,晚上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七八度。
宋逢辰畏寒,所以家里早早的就烧起了炭盆。
花了三块钱买了一百五十斤炭,宋逢辰折身去了西郊。
公馆那边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只等他这边打好家具,直接拎包入住不是问题。
挨家挨户的上门给几位装修工结了尾款,从西郊回来,正好到了饭点。
徐舒简不在家,宋逢辰也懒得开火,他想了想,索性带着雪貂去徐俊民家蹭饭去了,反正也没隔多远。
吃完午饭,又陪着徐俊民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没成想一拐弯就看见七八号人挤在他家房门外的楼道里。
“你们是?”宋逢辰掏出门钥匙。
看见来人,为首的中年男人将宋逢辰上下打量了一遍,而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先生你好,我们从港市来,找一位宋逢辰宋大师。”
“港市?”宋逢辰眉头微挑,目光越过中年男人,看向他身后,恍然道:“你们是丁家人?”
说完,他走过去,打开房门:“进来吧。”
注意到宋逢辰的视线,中年男人也就是丁思敬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心下大定。
本就不大的客厅里突然挤进来七八号人实在是有些拥挤,中年男人冲着身后四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四人将手中的礼盒放到饭桌上就退了出去。
宋逢辰泡好茶出来,“没想到丁先生竟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丁思敬接过宋逢辰递过来的茶碗放到茶几上,一脸苦笑的说道:“丁某这也是没办法。”
宋逢辰坐到丁思敬对面,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是在两个月前发现自己身边有些不对劲的,那段时间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有一种身后有人盯着我的感觉,但是一回头,背后却空无一人,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我的小儿子平时最喜欢看些恐怖电影什么的。在此之前,我正好陪他看了一部鬼片。”
“就在半个月后,也就是十七号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丁思敬看了宋逢辰一眼:“我梦见了一个书生,书生家很穷,他父亲因为得罪了当地一户富商人家的强仆,被那强仆派人当街活活打死,当地县官慑于那户富商人家的权势,以失手伤人判处那强仆的儿子赔了二十两银子之后草草结案。”
“十年之后,那书生寒窗苦读,一鼓作气考上了三甲同进士,看榜途中被一富商捉回家做了女婿,那富商正是当年打死他父亲的强仆的主家。”
“富商并不知道他和书生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在他的帮扶下,不到六年,书生就坐上了正六品都察院经历司经历的位置,还认了当时的户部左侍郎做老师。”
“一朝得势,翻脸无情。书生不顾妻儿死活,检举富商私贩盐铁、勾结外族,贿赂官员,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九族指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父族四是指自己一族,出嫁的姑母及其儿子、出嫁的姐妹及外甥、出嫁的女儿及外孙)。”
“可富商能在乱世之中闯下那么大一份家业,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底牌。他的底牌正是两广总督、后来拥立桂王朱由榔建立永历政权的丁魁楚。”
宋逢辰记得,当初在南北粮店,成翰飞曾说过,丁家乃是明末两广总督丁魁楚的后嗣。
“丁魁楚与富商同为马牧乡人,丁魁楚家境不算好,当年能中举,全赖富商的父亲接济。丁魁楚发迹之后,富商深谙人性复杂,料想丁魁楚不会愿意旁人知道他当年是如何的困顿,因而富商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家和丁魁楚的关系,也算是全了丁魁楚的脸面。”
“丁魁楚对富商的识趣很是满意,他也记得当初富商父亲的相助之恩,因而在接到富商的求助信之后,他二话不说派人把富商一家捞了出来。”
“最后,那书生因污蔑岳父,罪大恶极,被判秋后处斩。他死后,富商仍不解气,派人将他挫骨扬灰,紧跟着又盯上了他同胎妹妹一家。在富商的诬陷下,她妹妹一家男丁悉数充军,女眷一概没入教坊司。”
丁思敬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冷静:“做完这个梦之后不到两天,我小儿子就出了事,车祸,断了两条腿;第二天,我女婿和人偷情,被那人的丈夫捉奸在床、打了个半死的消息就上了报纸……再然后,我的靠山被人构陷进了监狱,我名下的一家公司被商业间谍窃走了一项重要商业机密……”
“总而言之,这一个月来,我家里就没有安生过。我本人比较迷信玄学术数,家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不相信这些全都是巧合。而且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那天晚上我做的那个梦其实是我的祖先在向我示警的直觉。”
丁思敬不是没有求助过风水玄学方面的大师,只是这些人在见过他一面之后,或迟疑或当机立断,都以学艺不为借口告辞离开,连红包都给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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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就在前天,他家大儿子被人刺杀,虽然侥幸捡回来了一条命,但是现在都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医生说,如果今天之内还醒不来,他家大儿子就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接到成翰飞的电话之后,会马不停蹄的找了过来。
在他心里,已经把宋逢辰当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丁思敬急声说道:“宋大师”
宋逢辰摸了摸下巴,只问道:“丁先生,宗归仁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宗归仁?
丁思敬一愣,虽然不明白宋逢辰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些,但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宗归仁,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坐在他身旁的一个年轻男人开口说道:“是号称南洋养鬼第一人的那个宗归仁吗?”
听到这儿,丁思敬后知后觉,他心跳一滞,失声道:“宋大师的意思?”
只看见宋逢辰抬起头,目光越过丁思敬,落在他身后,开口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了。”
第106章
听着宋逢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丁思敬却是一愣。
冷不丁的,宋逢辰手腕一翻,两指之间多了三张符纸,只听得一声冷喝:“敕”
挥出去的符纸化作一道金光,冲着丁思敬急掠而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针尖大小的金光在他瞳孔之中慢慢放大,他一脸惊惧,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挡在脸前。
就在下一刻,一道疾风从他头顶上掠过,紧跟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凭空响起。
又是连着两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墙壁上之后又落到了地上。丁思敬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他慢慢的放下手,顶着一头的冷汗,显然心有余悸。
他一边咽着口水,一边颤巍巍的回过头。
墙角处,弥漫的黑雾渐渐散去,一个身着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鬼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那女鬼半跪在地上,伸出右手,狠狠的擦掉嘴角的血迹,她猛地一抬头,咬牙切齿:“你、你竟敢对我动手?”
宋逢辰站起身,指尖再次弹出三张符纸:“我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看见他的动作,年轻女鬼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瞳仁一紧,方才宋逢辰那一击告诉她,宋逢辰要杀她轻而易举。
她心下一慌,明显的色厉内荏,语气急促的说道:“你知道我的主人是谁吗,他可是宗归仁宗大师,你敢坏他的好事,就不怕他报复你吗?”
宋逢辰居高临下:“这句话,你刚才就已经说过了?”
他的态度叫年轻女鬼心下一慌,她勉强压下眼中的惊惧,梗着脖子继续说道:“你可知得罪我家主人是什么下场?”
听见这话,丁思敬面色一变,他回头看向宋逢辰,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咬牙说道:“宋大师,要不然这件事情你还是别插手了,得连累了你。”
“怎么?”宋逢辰眉头微挑。
“你一直生活在大陆,没有听说过这个南洋养鬼第一人的名号也不奇怪。”丁思敬一脸苦涩:“你是不知道,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名号传出来,一是因为那宗归仁本事不俗,二是因为他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要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就说五年前,我记得是在五年前,马国那边一个中等家族,就因为他家的一个三代醉酒之后辱骂了宗归仁两句,不知道这些话怎么的就传到了他耳朵里,结果这个家族连同他家的供奉一起,一夜之间,死无全尸。”
丁思敬这一服软,年轻女鬼提着的心瞬间落下来一半,她嗤笑一声:“你知道什么,这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我家主人可没那个闲工夫,因为被人辱骂了几句就去杀人全家。”
她皮笑肉不笑:“怪就怪他家是前明皇室后裔,我家主人当时正好需要用他家的血来炼制一对母女鬼,他们不死,谁死至于他家的供奉,这就是不自量力想要挑衅我家主人的下场。”
听见这话,丁思敬头皮发麻,心底对宗归仁的阴毒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请回来的那些大师在见过他之后,一个个的推脱学艺不不肯救他了,他们恐怕也是担心被宗归仁盯上。
想到这里,丁思敬心下一凉。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打起神来,质问道:“那我家呢,宗归仁又为什么要对我家下手?”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年轻女鬼也不介意让丁思敬死个明白,她冷笑着说道:“还记得石固言吗?”
丁思敬身体一颤,石固言可不正是他梦中的那个书生的名字。
“当年他被处斩之后,魂魄被禁锢在了刽子手的鬼头刀上,两个月前,这把刀辗转落到了我家主人手上,这可是一只四百年的老鬼……我家主人想要把他炼制成鬼仆,就必须先消除掉他身上的怨气,郑家已经没了,他现在就想要你丁家家破人亡,我家主人自然会如他所愿。”
郑是那富商的姓。
“你应该庆幸,要不是你家祖宗阴德庇佑,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都到这个时候了,年轻女鬼依旧一脸高傲,可见平时是有多么的横行霸道。
丁思敬面如死灰。
宋逢辰嗤笑一声,只说道:“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的实力在你那位所谓的主人手底下能排到什么位置?”
“你什么意思?”年轻女鬼面色微变,抬头正对上宋逢辰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才惊觉自己刚才想的太理所当然,以为有她家主人在,宋逢辰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话说的有些多了。
现在再看宋逢辰的样子,她心知今天这事只怕是不能善了。
年轻女鬼竭力保持镇定:“我?我的实力在我家主人手底下只能算是中下位。在我之上,还有两大鬼王,四大鬼将,鬼兵无数……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小把戏,能对付得了我家主人!”
实际上,她就是宗归仁手底下的鬼将之一,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想吓住宋逢辰罢了。
得,鬼王和鬼将都出来了。
会玩!
年轻女鬼的演技绝对算不上高明,宋逢辰看在眼里,心中了然,他话音一转:“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如果放你离开,岂不是助纣为虐!”
何止
明知道这宗归仁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还让他害死丁家人,炼成鬼仆,将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之人惨遭他的毒手。
再者丁家人都求上门来了,他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见死不救这四个字。
最主要的是,宋逢辰坚信道家正统在华夏,所谓的南洋术师要么是邪门歪道,要么是旁门左道,又能厉害到哪儿去,更何况,他不是还有长宁观做后盾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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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想,宋逢辰心下微定,他心神一动,指尖三张符纸脱手而出,不偏不倚的打在年轻女鬼身上。
“你、啊你会后悔的”
丁思敬回过神来,只看见年轻女鬼身上猛然间窜出来一股绿色的火焰将其笼罩其中,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年轻女鬼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竟是魂飞魄散。
丁思敬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激动。只是狂喜过后,他心底更多的是担忧:“宋大师,宗归仁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宋逢辰摸了摸下巴,现在的情况是敌在暗我在明,只要宗归仁一日不除,丁思敬一家就永远处于危险之中。
丁思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就在这时,宋逢辰灵光一闪,他抬头看向丁思敬:“不知丁先生可有为丁家请一位供奉的打算?”
丁思敬眼前一亮,可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在他看来,宋逢辰既然敢对年轻女鬼下死手,说明他有对付宗归仁的底气。若是能请得宋逢辰坐镇丁家,那他家一定能高枕无忧。
只是没等他说出话来,宋逢辰直接说道:“我不行,短时间之内我没有离开京城的打算。但是我可以为丁先生介绍一位实力绝不亚于我的大师。”
听见最后一句,丁思敬心底的失落一扫而光,他连声说道:“好,那就麻烦宋先生了。”
“我先问问。”
说完,他起身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个铜盆和一张画满奇奇怪怪花纹的黄表纸。
宋逢辰拿过笔在黄表纸的空白处写上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加上一句:南洋富庶,不乏信众,此为长宁观入世之大好时机。
做完这些,他将黄表纸扔进了铜盆里,黄表纸落地的瞬间,无火自燃。
看见这一幕,丁思敬等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片刻之后,火光熄灭,铜盆之中竟无半点灰烬。
丁思敬两眼死死的盯着铜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得噗嗤一声,铜盆之中突然窜起一道火光,两息之后,又骤然熄灭。
丁思敬定眼一看,铜盆里果然多出了一封信。
宋逢辰打开信一看,入眼的便是一个可字。
丁思敬急不可耐:“宋大师,如何了?”
宋逢辰抬头看他:“答应了。”
丁思敬连忙说道:“不知是哪位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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