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重生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甲子亥
听见这话,床上摇摇欲坠的张炳军艰难的打起神来。
宋逢辰这才想起正事来,他将手中的药丸递给张忠恕:“这里面是那只蛊虫,老爷子被吸走的生气都在它身体里。”
张忠恕克服心底的惊惧,连忙伸手接了。
宋逢辰继续说道:“找一个厚实一点的铁皮盒子,把它装进去,配以糯稻根半两、甲鱼壳三钱、朱砂一钱,一起放进炭火里烤上三天,然后把烧出来的绿色粉末用淘米水调成药膏,敷在老爷子的心口上。等到药膏变回红褐色的时候,就说明生气已经回到老爷子身上去了。”
“不过,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又受了这么一遭罪,日后难会落下后遗症。”说着,宋逢辰看了一眼张炳军。
张炳军一脸苦笑,却也看得开:“没事,能活着,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宋逢辰点了点头,心知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没再说话。
之后又是一番感谢不必再提。
推辞了张忠恕留饭的好意,宋逢辰回到家的时候,徐舒简正好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出来。
看见宋逢辰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徐舒简一边向厨房走去,一边问道:“怎么突然间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不是我买的,是张家人送的。”宋逢辰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到茶几上,拎起水壶倒了一杯水灌下肚。
“张家?”
“嗯。”宋逢辰一边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整理起茶几上的东西来。
两瓶茅台酒拿到卧室的床底下好,三条中华烟并一罐两百克的藏红花放进柜子里,还有些干果肉脯什么的全都塞进了书房,徐舒简看书看累了的时候总爱泡上一杯清茶,当然零嘴是少不了的。
加上张家人给的一千,丁家人前后加起来给的三万,还有之前卖黄金得的四万两千块,他的家底一下子就超过了九万元。
有点小开心。
宋逢辰哼着小曲儿,目光落在茶几上硕果仅存的一个纸盒上,可不正是之前他解决丁家事之后,成翰飞送来的谢礼。
他打开纸盒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一套模具。
模具下方压着几张泛黄的信纸,打开一看,入眼的便是‘宝翰凝香’四个大字。
再往下看,不乏麝香、冰/片、金箔、捶炼、入灰、出灰等字样。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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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逢辰挑眉:“古墨方?”
“什么?”徐舒简误以为宋逢辰是在和他说话,当即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宋逢辰抬头看他,貌似再过三个月就是徐舒简的生日来着,他眸光微闪,不动声色的把手里的信纸放回纸盒,“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自言自语呢!”
“嗯。”徐舒简不疑有他,回了视线。
宋逢辰则是抱着盒子进了卧室,他打算先把东西藏起来,等过几天有空了再仔细的研究研究。
时间跨过1978年,转眼间,宋逢辰来到这个世界就快两年了。
一月十四号这天,京城大学正式放起了寒假,宋逢辰也拿到了他平生第一份成绩单。
他的总分在78级俄语专业四十名正式生和八名旁听生里面排名第三,这得益于徐舒简隔三差五的给他开小灶。
为此,可苦了书房里的那张紫檀木书桌,才做好没几个月,就已经松松垮垮的返过两次工了。
也就是说,只要宋逢辰能在下一年继续保持班级前五的好名次,就能在大二下学期转为正式生了。
宋逢辰心情很好,上一世因为种种原因,他没能上学,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这辈子终于如愿以偿,又有心爱的人陪伴左右,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为了庆祝这桩喜事,宋逢辰特意磨着徐舒简去莫斯科餐厅美美的吃了一顿午饭。然后又去了木料厂,花了三万块钱把厂里剩下的紫檀木给包了圆,还买了二十方的黄花梨。
就在他前脚找人把这些木料运回公馆库房,回到家的时候,后脚成翰飞就到了。
他说:“宋先生,港市那边打来电话说,你大师伯出事了。”
第113章
打来电话的是广阳的大弟子玄真。
宋逢辰家里是没有装电话机的,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因为级别不够,想装也装不了。
情况紧急,港市那边也是没办法,只好把电话打到了成翰飞这里。
“那边怎么说?”宋逢辰眉头紧皱,广阳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去的港市,现在广阳出了事,他得负一定的责任。
成翰飞来的匆忙,依稀只记得几句:“说是宗、宗……”
“宗归仁。”宋逢辰沉声说道。
“对,”成翰飞继续说道:“说是宗归仁找上了门来,广阳大师一个不慎,中了招,伤的挺重的,现在还昏迷不醒。”
宋逢辰怎么可能坐得住,他沉了沉气,只说道:“不知成先生能否帮我订一张明天上午飞港市的机票?”
“好。”成翰飞点了点头,满口答应,原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徐舒简逛完琉璃厂回来,看见的就是宋逢辰拾行李的场景。
“你这是,要出门?”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行李箱里摆放整齐的符纸、墨斗、铜钱剑……问道。
“嗯,我大师伯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得过去看看。”宋逢辰说道。
听见这话,徐舒简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宋逢辰哪能不明白徐舒简的意思,他放下手中的衬衣,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语气中不乏讨好:“今天又淘到了什么好东西?”
徐舒简抿着唇角,抬眼看了看宋逢辰,心中微叹。
他拿起手中的木盒,打开放到宋逢辰眼前:“淘到了两个鼻烟壶,玛瑙的这个是雍正年间意大利教皇进贡的贡品,白玉龙纹的这个是乾隆年间的御制品。”
宋逢辰拿起那个白玉龙纹鼻烟壶,细细的把玩了一番,手感还不错,他问:“多少钱淘的?”
“四百二十元,主人家是个识货的,要不是家里出了事急着用钱,根本就没打算出手。”
这四百二十块徐舒简花的一点都不心疼,一是这两个鼻烟壶本身就极具藏价值;二来他现在不缺钱,托小家伙的福,这几个月来,他成功的打入了老一辈书法大家的圈子,在他们的指点下,他的书法水平可谓是突飞猛进,连带着润笔也水涨船高。
“给我的吗?”宋逢辰心里美滋滋的。
徐舒简轻哼一声,没说话。
“好了。”宋逢辰亲了亲他抿紧的唇角,哄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我保证,这一趟远门,一定毫发无损的回来。”
徐舒简其实不太喜欢宋逢辰打打杀杀的,更何况丁家的事情连他大师伯都摆不平,可见危险程度是有多高。
“嗯。”徐舒简闷哼道,因为知道就算他反对也无济于事。
宋逢辰心里暖烘烘的,这一烧就烧到了五寸丁上。
他心猿意马,正好这段时间他忙着期末复习,都好几天没碰过徐舒简了。
这么想着,他含上怀中人的嘴角,双手向下摸去:“我这一回去港市,可能会耽搁不少时间……书房里的桌子我又给修好了,要不要试试看。”
徐舒简瞬间红了脸,一句‘下流’还没说出口,两条腿就离开了地面,慌乱之间,他伸手环住了身下人的脖子……
宋逢辰抵达港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来接机的是丁家的管家。
“宋大师,喝瓶可乐缓一缓。”看着宋逢辰一脸苍白的样子,管家心下了然,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一瓶玻璃瓶装的可口可乐,用开瓶器开了递给宋逢辰。
宋逢辰接过来仰头灌了两口,也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其他,半瓶可乐下肚,他的脸色还真就好了不少。
他翻看着手里的玻璃瓶,这个年代的大陆,和国外脱节已久,这也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喝起来有点像中药的饮料’。
总的来说,味道和后世的差不多,就是气太足了些。
就在宋逢辰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气嗝的时候,丁家别墅到了。
“宋大师,劳烦您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丁思敬一脸激动的说道。
站在他身后的佣人连忙伸手接过宋逢辰手中的行李箱。
“少观主。”玄真两人鼻青脸肿,异口同声喊道。
广阳出事之后,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两人直接就乱了阵脚,还是在丁思敬的提醒下,他们才想起了向远在京城的宋逢辰求助。
随着宋逢辰的到来,他们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下来了大半。
“丁先生,两位师兄。”宋逢辰微微颔首,算是见礼:“大师伯怎么样了?”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处在昏迷当中。”玄真一脸担忧。
“先去看看他。”宋逢辰只说道。
“好。”
广阳就躺在床上,两眼紧闭,一脸惨白。
宋逢辰脱了外套,走过去,目光径直落在广阳的胸口上。
他弯下腰,掀开广阳身上的薄被,扯开他的衣服一看,入眼的便是一个漆黑的手掌印。
“这是”宋逢辰瞳仁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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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绝命掌!”
“绝命掌?”玄真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仔细回想,而后面色一变。
绝命掌,有阴阳绝命掌两种。阳掌可近距离伤人,拍在人身上之后,七日之内,中掌之人必七窍流血而亡。阴掌可以对着对方替身摆阵施掌,中掌之人定会百病缠身,最终暴毙身亡。
此术尤为阴邪,因而师父传法的时候,一般都会给弟子划下一条底线,不是杀父夺妻之仇,断不可用此法害人。
而要解此掌,唯有以施掌之人心头肉入药。
麻烦了!
宋逢辰眉头紧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广阳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难道那宗归仁真有那么厉害?
玄真两人面色一变,一脸不忿的看向丁思敬左手边的一个年轻男人。
听见这话,丁思敬抬起一脚踹在年轻男人的小腿上,猝不及防的,年轻男人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他一边抽着气,一边缩着身体,几乎不敢直视宋逢辰几人。
丁思敬一脸愧疚,咬牙说道:“都是这个小畜生害的。”
广阳深知现在的情况是敌在暗我在明,为了保障丁家人的安全,他到达港市的第一件事就让丁思敬把他的家人全都叫回了这栋别墅,勒令他们短时间内不得外出,又在别墅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闲杂人等进出别墅都要仔细搜身,辨别身份。
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了一个多月,宗归仁始终没有出现,丁家人的警惕心慢慢的降了下来。丁思敬还好,他惜命,更耐得住性子。到了丁家这些小辈这里就不行了,被拘在家里不准出门对他们来说就和坐牢一样,枯燥又憋屈。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年轻男人的那群狐朋狗友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在他们的激将之下,本就想着出门透透气的年轻男人果断威逼利诱,买通了一个保镖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就这样,年轻男人落到了宗归仁手里。
他回来的时候,那个被他买通的保镖满脑子都在庆幸他没出事,平安归来,哪还记得搜他身呢。
就这样,年轻男人带着宗归仁手底下的两大鬼王,三大鬼将,堂而皇之的进了丁家大门。
“也是为了救这小畜生,广阳大师才受的重伤。”
第114章
听见这话,宋逢辰眉头紧蹙,目光落在年轻男人身上。
匍匐在地上的年轻男人身体一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广阳大师……”
“好了。”宋逢辰打断他的话。
约莫是听出了他语气之中的不耐,年轻男人瑟缩着身体,也就真的闭上了嘴,只是默默的往角落里挪去,生怕碍了在场众人的眼。
“当务之急,是先救醒大师伯。”宋逢辰抬头看向玄真等人。
具体情况还是得问广阳才行。
丁思敬连忙说道:“宋大师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
“麻烦丁先生帮我准备水桶、木板、饭碗、灯盏、灯芯、长香、菜籽油。”宋逢辰当下也不客气。
“大师伯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七魄被绝命掌打散,要想他清醒过来,只需做法使他七魄归位就行。”
升筒直立在地面,升筒上放木板,木板上放碗,碗中放水,水面浮灯盏,灯盏内加菜籽油,放七根灯芯,并点七眼光。
宋逢辰飞身一跃,稳稳的落在木板上。
玄真当即抽出三炷香送到宋逢辰身前,看他接过长香,当即退回原位。
只看见宋逢辰将三炷香贴在脑门上,闭上眼先念祝香神咒:“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玉炉……今吾关告,迳达九天。”
只听见嗡的一声,长香之上无火自燃。
而后又诵:“灯盏神灯,一灯二灯三灯,爬山过岭点油灯,点得亮亮光,照见踉踉转”
随着‘转’字铿锵有力的落下,浮在水面上的灯盏骤然间自东向西剧烈旋转起来,偏生水面波澜不惊,七道灯火在灯盏上空形成一道光圈。
只听他最后喝道:“神宗仙师令,天令归我心。掌手轮三春,九天追人魄。”
话音刚落,贴在他脑门上的三炷香猛地一颤,挂在香头上的香灰齐齐向下落去,正好砸在光圈上,只听得哗啦一声,急速旋转的灯盏瞬间停了下来。
丁思敬等人定眼一看,灯盏里的火光只剩下了六道。
“再来!”宋逢辰扔掉手里的三炷香,伸出右手。
玄真当即向前两步,将早已准备好的三炷香送到他手中。
如此反复七次。
随着灯盏里最后一道灯火熄灭,宋逢辰两脚轻轻一点,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
他转过身,拿起灯盏,将灯芯全都拔了出来,留下里面的菜籽油递给玄真:“给大师伯喂下去。”
“是。”玄真忙不迭的接过灯盏。
不消半刻钟,广阳的呼吸突然间粗重了起来,玄真两师兄弟连忙围了上去:“师傅”
广阳慢慢的睁开眼,目光在玄真两人身上扫过,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摸向胸口,“嘶”
抽气声中,耳边传来宋逢辰的声音。
“大师伯。”
广阳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宋逢辰,不用想也知道他能醒来是谁的手笔,有宋逢辰坐镇,他也安心不少:“少观主。”
“辛苦大师伯了。”宋逢辰说道。
“!”广阳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在玄真两师兄弟的搀扶下半躺半靠在床上:“须不知手段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说到底,还是我技不如人。”
玄真一脸愤愤不平,只是不等他说话,就听见广阳问道:“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从昨天中午一直到现在。”玄河回道。
“已经过去一天半了。”广阳摸了摸胸口上的手掌印,抬头看向宋逢辰,只说道:“宗归仁身手不怎么样,只是一手替身术用的出神入化,实在令人头疼。不过他手底下所谓的三大鬼将都被我给除掉了,两大鬼王也只剩下一个,他本人还挨了我好几剑,应该伤的也不轻。”
说完,他转头看向丁思敬:“昨天我昏迷之前要你起来的东西好了吗?”
“好了。”丁思敬连忙点了点头,他身后的管家当即转身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饭盒。
“这是宗归仁被我打伤时吐出来的血。”广阳轻喘着气,回头看向宋逢辰:“接下来就麻烦少观主了。”
“好。”宋逢辰点了点头,广阳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伸手接过管家手里的饭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团沾满血污的卫生纸。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单单是除掉宗归仁那么简单了,而是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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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宗归仁自个儿送上门来,好剜了他的心头肉,去解广阳身上的绝命掌。
不过,绝命掌
宋逢辰心里瞬间有了主意,他猛地抬起头:“大师伯,你还记得宗归仁长得什么样吗?”
“你是想”广阳神情一振。
宋逢辰沉声说道:“声东击西,瞒天过海。”
吃过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饭,丁思敬给别墅里的佣人和保镖都放了假,广阳强撑着病体给宋逢辰捏出来了一个和宗归仁长得一模一样的巴掌大小的人形泥偶。
“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手艺,我没有拜入长宁观之前,就是靠的这门手艺,活过了战乱。”
他不禁说道:“绝命掌阴掌的阵法失传已久,没想到少观主竟然会这个阵法。”
要不然宗归仁早就把丁家人给拍死了,何必这么大的波折,又是派厉鬼索命,又是千方百计偷袭什么的。
毕竟丁家在港市可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隔三差五的上一回报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宗归仁想要弄到他们的形象替身再正常不过。
“我也是运气好得到了这个阵法。”宋逢辰含糊着说道。
总不能说,这是他上辈子从一个邪修那里继承来的吧。
说完,他将手中就快要烧完的九张符篆扔进了脚边盛满公鸡血的铁桶里。
只见他拿起一根木棍在铁桶里搅了搅,而后提起铁桶往别墅前的空地上一泼。
伴随着阵阵微风,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就在公鸡血落地的一瞬,一道红光爆射而出,地面上的鲜血瞬间流动起来,不过几息之间,便形成了一个以供桌为中心的巨幅图案。
红光瞬间湮灭。
宋逢辰走到供桌前,入眼之处,最左边是七个胸前分别写有‘魑魅魍魉魈魃’七个大字的立着的草人,草人身后随意摆放着两颗石子,中间是一个空白的草人和一张满是血污的卫生纸,最右边正是广阳捏好的那个泥偶。
废话不多说。
只看见宋逢辰抓起烛台下方的三清铃,咚的一声砸在卫生纸上,口中念念有词:“荡荡人魂,何住留存。三魂早将,七魄来临……”
就在这时,他一把提起三清铃凑到烛火上,只听得噗嗤一声,附着在三清铃铃口上的卫生纸骤然间升起一道火光来。
“今请五道,着意缉拿。魂附体,助起神……”
说话间,三清铃已然转移到了空白草人上方。
“叮铃”
手腕摇动间,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卫生纸烧成的灰烬悉数落在了空白草人身上,又瞬间消失不见。
就是现在
他蓦地放下三清铃,两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右手两指抵在左手掌心,两手高举到头顶,喝道:“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勾魂来!”
话音未落,空白稻草人猛然间站了起来。
“叮铃!”
宋逢辰重新拿起三清铃,在铃声的操纵下,空白稻草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似的,慢慢的向七个立着的草人的方向走去。
……
就在距离丁家不过十几公里之远的一座农家小院里。
宗归仁从入定之中醒来,听着屋外传来的阵阵汽笛声,他心神一动。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阵敲门声传来,只听屋外那人说道:“宗大师,您要的十对童男童女,我家先生给您找来了!”
这么快!
宗归仁心下一喜,并不疑有他,只知道有了这十对童男童女,他身上的伤就算不能痊愈,也能好个七七八八。到时候他定要再找上门去,将那臭道士和丁家人碎尸万段,只有这样,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这么想着,宗归仁直接下了床,走过去打开房门。
“宗大师,这边请!”门外中年男人一脸讨好,领着他往前院走去。
“嘀嘀”
穿过客厅,听着屋外连绵不绝的刺耳汽笛声,宗归仁忍不住的心烦气躁,他眉头紧皱:“怎么回事,喇叭一直在响?”
中年男人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说道:“没办法,这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些,有些路段不太好走,车子来的时候颠坏了。”
听他这么一说,宗归仁的脸色好了不少。
他跟在中年男人身后,抬脚跨出院门。
屋外乌云笼罩,不见半点星光,不远处停着两辆卡车,卡车上下来七个人,看见宗归仁和中年男人,当即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
……
眼看着空白草人离七个草人越来越近,宋逢辰冲着空白草人轻轻吹了一口气,就在空白草人不听使唤停下脚步的一刹那,他右手中指冲着草人重重一弹,紧跟着空白草人腾空而起,冲着七个草人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
就在宗归仁离着两辆卡车仅有几米之遥的时候,凭空突然刮来一阵阴风,瞬间吹灭了宗归仁心头的火热。
不对劲
宗归仁瞳仁微缩,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这才发现周围除了刺耳的汽笛声之外,竟然悄寂的可怕。他分明记得这座院子后方就是一条小溪,可是现在他竟然连一丁点的水声都听不见。
他慢慢的放缓了脚步,左手背放到身后,手指飞舞间,眼前的画面一阵扭曲。
他闭上眼,耳边的刺耳的汽笛声变成了清脆的铃声。
他睁开眼,两辆卡车变成了两块石头,站在卡车前的七人变成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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