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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被渣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睡芒
开学第二天晚上,是学校举办的迎新晚会,他们是艺术学院,学生们都多才多艺,主持人长相像电视上的明星,舞蹈演员有学校音乐舞蹈系的,也有舞蹈社团的学生,钢琴独奏的男生似乎是他们系里大三的学长,夏盈光记性不太好,但总觉得有些眼熟。
第三天开始社团招新,夏盈光路过广场的时候,几乎是被所有社团争抢,纷纷给她塞传单,挨个拉她过来看:“同学来看看我们古筝社……同学来看看我们汉服社;看看我们……”
夏盈光被郑琳琅忽悠着报了一个芭蕾舞社团,郑琳琅说:“我高中才开始学习的芭蕾,学了两年,长高了三公分,厉害吧?”
一听能长高,夏盈光就稀里糊涂的填了报名表,社团是下周二面试。
在学校的第一周里,她几乎忘记了所有烦恼,学习新的东西,和一群兴趣爱好相同的同学待在一间教室里,老师悦耳的讲课声,都让她感觉很舒服。
夏盈光搬了一些东西去宿舍,但是人却没有住下,因为李寅不让她自己住宿舍。
家里离学校不远,一切都很方便,只是住在家里,李寅这段时间每晚都在她床上,夏盈光几乎每天都被折腾得很晚,睡得很沉。
但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吃药,一周过去,刚开始买的那盒药,差不多吃完了。
她得买新的了,只是到了周末,夏盈光来了月经,她这次比以往都要痛,而且一向准时的日子,提前了一周。但她躺在床上时,脑子想的却是这几天她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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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吃药了。
夏盈光不明白这次为什么这么痛苦,她身体不太好,原本一直都会在大姨妈第一天痛,但是从夏家离开后,在李寅这里,得到了林妮的妥善照顾,而且在李寅带她去看了中医,喝了半年多的中药后,她的身体差不多就被调养好了。
基本上不会很痛苦了,可是夏盈光这次,连动也动不了,躺着也睡不着,蜷缩着就是疼,觉得要换不过气来,世界仿佛在摇晃,大脑发晕,浑身发软。不仅脸色苍白,连嘴唇都疼得发白,额角渗出不少汗来,拳头虚虚地握紧,瞧着痛苦到了极点。
她的中药几个月前就停止服用了,林妮看她这样,一时也无计可施,她心急如麻,也不敢给夏盈光乱吃药。
因为很多药不能乱吃,尤其是女性这方面,吃多了搞不好会影响生育,所以她只好打电话告诉李寅:“先生,夏小姐她躺在床上疼的不能动弹,上次那种中药也吃完了,家里没有药,您把药方给我吧,我去抓点药回来给她熬煮。”
她是菲律宾人,但是比一般的中国人还信奉中医,认为中医和中药都非常神奇,比西药好许多,不留后遗症。
李寅一般是白天出去,晚上下班就过来,现在在电话里一听夏盈光特别痛苦,当即提起心来:“不是都调养好了?怎么会又痛?”
他回想昨晚上都吃了什么,晚上他跟夏盈光一起吃的,都是很正常的中餐,没有辣的也没有冷的,怎么会突然这么痛?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上折腾得太狠?
李寅开始思索,是不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太过频繁,才导致下盈光在这样的,这样一想,他心里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之情。
林妮也不知道,她形容不出来,心里很着急:“她太痛苦了,在床上窝成一小团呜咽,您过来看一眼她吧。”
李寅想也不想便说:“我马上抓了药就过来,她要是特别难受,就给她吃一片止痛药。”
他抓了药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没办法,公司和夏盈光住处根本不在同一个区,距离太远了,即便如此,李寅还是每天下班后坚持过来。
他不是没想过把夏盈光接到他一直住的地方,那里离他公司很近,离夏盈光学校也不远,是很合适的住处。
但夏盈光十分喜欢这里,李寅只不过动了动这个念头,就没继续想了,既然夏盈光喜欢,那他每天下班花一个小时过来,早上再花一个小时去上班,也没什么关系了。
车子停下,李寅快步走进房子,他把药递给林妮:“都抓好了,一袋是三次的分量,跟以前的熬法一样。”说完,他问道:“她怎么样了?”
林妮接过道:“给夏小姐吃了一片止痛药,还给她煮了红糖姜汤,似乎好一些了,但她没睡着,在床上呢。”
李寅去接了一杯温水,走进房间,他的拖鞋轻轻地踩在地板上,不声不响地走到了床边。
夏盈光是侧躺的姿态,但是她已经蜷缩成了一团,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小脸苍白得让人心疼,睫毛微微颤动,没有睡着,眼睛虚弱地睁开一点,继而很快垂下来,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话,但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因为她喊冷,林妮又给她抱了被子,明明天气还没冷到那种程度,却在家里开了空调,李寅一进来便感受到了热。
李寅愧疚更深,因为他想不出为什么夏盈光会突然这么痛苦,没有吃冷的也没有吃辣的,思来想去就是自己的原因了。
他懊恼极了、内疚极了,心里暗暗告诉,以后再也不这么对夏盈光了,这么脆弱一个小姑娘,明明他应该好好呵护对待的,怎么能不分日夜、甚至不分场合地折腾她?
李寅坐在床边,手掌捋开她微微汗湿的刘海,声音温和里夹杂着难以忽视的心疼:“好点没有?”
夏盈光点了点头,额头轻轻抵在他的大手上,她额头上出了汗,虽然盖着两层被子,还待在空调房里,但她的体温是低的有些不正常的。
李寅略带着粗糙的手掌相较起夏盈光的体温而言,也是热的,抚过夏盈光细腻的皮肤,使得她闭着双眼,在他手掌里轻轻蹭了蹭。
“喝点热水?”李寅也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好似夏盈光疼在他身上一般。
他一手端起水杯来,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夏盈光的脑袋,使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夏盈光把手伸出来一点,她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但此时白得十分不正常,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异常的虚弱中。
李寅轻轻用拇指抚摸她的手背,慢慢给她喂了点水后,手掌直接伸到被窝里,摸了摸她的肚子,手心火热地捂上去。
他的手一触碰上来,夏盈光就是一个哆嗦,这几天下来,她都有些怕了。
“叔叔……”夏盈光一双含泪的双眼望着李寅,轻唤出声,声音低哑。
李寅把夏盈光抱在怀中,手上给她揉了揉腹部,轻声哄道:“不疼了啊,乖。”
夏盈光靠在他身上,有些不合时宜地说:“我不想生孩子。”
李寅顿了顿,一句“你不想生孩子,不想嫁给我,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在喉咙里滚了滚,最终还是被咽了下去,他不想在这个关头跟夏盈光计较这个,绕过了这个话题道:“你这次这么痛苦,就重新喝中药,我明天再带你去看一看中医,看看你身体是不是出了其他的毛病……”
夏盈光摇头,声音细小微弱:“我不看医生。”
她脸色煞白着,重复了一句:“我不想生。”
或许是因为她模样实在可怜,李寅一点脾气都没有:“我们不说这个了。”他低头道,“现在还疼吗?”
夏盈光说疼,又说:“我想吃糖。”
总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李寅站起来,温声应道:“好,叔叔给你拿进来,吃巧克力还是水果糖?”
夏盈光说:“我想吃水蜜桃味的棒棒糖。”
“好。”李寅对她百依百顺,并且很喜欢她对自己提要求的模样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
不过,李寅并不知道,家里没有棒棒糖,也没有水蜜桃味道的水果硬糖。
因为夏盈光平时并不怎么吃糖。
她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这样的话李寅会去小区外面的超市给她买回来,或者会在家里找糖,会花上至少几分钟的时间。
她昨晚上睡的晚,李寅看着她的,她没有机会吃药,今天起来就是疼醒的,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她就去了几趟厕所,忘记吃药了。
李寅一出去,夏盈光就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她的书包就丢在旁边的沙发上的,侧袋里有剩下的药片。
一盒药,就剩下一片了。
夏盈光把药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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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塞进嘴里,回头准备端起杯子喝水把药完全吞咽下去,就听见原本已经出门了的李寅的声音:“你吃了什么?”
她惊慌失措之下,杯子脱手,玻璃一下砸在地板上,碎玻璃片和水花,溅在她的拖鞋、她的腿上。
第53章
夏盈光的药,只剩下她嘴里的那最后一片了,她咕咚一下便吞了下去,药片卡在喉咙里,她十分的难受。
李寅又重复一次:“你吃了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夏盈光惊慌之下打翻了水杯,李寅根本不会去怀疑什么,哪怕夏盈光说说自己吃的是糖,他都会信。
可显然那不是糖吃糖需要喝水吞服吗?吃糖会因为惊乱而不小心打翻水杯吗?
他脸色一变,目光紧盯着夏盈光煞白的脸庞,大声道:“你吃药了?什么药?”
到了这个时候,夏盈光实在没有勇气说谎,她知道自己说“止痛药”,李寅说不定也会相信她,但她嘴巴微微张了张,就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房间外面的林妮也听见了一声巨响,是杯子摔碎了,她不清楚里面是怎么了,但她听见李寅带着怒气的声音,就踌躇着不敢进去,但她怕夏盈光受伤害。
李寅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但他想不出夏盈光会瞒着自己吃什么药,他大步走向她,眉头竖起来,夏盈光眼里好似盛满了泪水,有种难以形容的忧郁,看着他不说话。李寅阴沉着脸孔,把她拉到卫生间去,按着她的后颈:“把药吐出来!”
他并未使劲,但态度很强硬,他不知道夏盈光吃了什么,但知道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夏盈光埋首对着光洁的洗手池,咳嗽几声,拼命的摇头,眼圈红透了,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
李寅看她痛苦不堪,自己也分外难受,他骂了句脏话:“你到底吃了什么药?”
夏盈光不肯说,也不肯说实话,也不肯说假话,就是紧紧闭着嘴巴,以一种脆弱顽固的姿态面对着李寅。
李寅怒气冲冲地盯着她:“不愿意说?”
夏盈光双手捂着肚子,李寅气得没脾气了,一下撒手,接着弯腰将她横抱起来,一脚踹开了房门。
他的怒火,对着不相干的事物发了出来,他把夏盈光抱上了车,动作都是很轻的,只是关门的时候,用了非常大的气力,车门带着整个车子抖动两下。
夏盈光在后座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气息都有些微弱,两汪水雾迷蒙的眼像是要哭出来了般,红通通的。她的拖鞋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两只脚缩着,似乎是冷了。
李寅让司机去医院。
他板着脸,把夏盈光光着的两只脚抱在了怀里,声音很冷:“还不肯说?”
夏盈光倔强的要命,两只黑黑的眼睛望着李寅,眼里似乎有话要说,但声音却不发出来。
李寅是带夏盈光去洗胃的,但是夏盈光处于生理期期间,洗胃太受罪了,李寅就怕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哪怕让她受罪,也必须要洗胃。
夏盈光许是太难受了,眼睛深深地闭着,眉头紧紧蹙起来,让李寅一句不是都说不出口。
很快就到了医院,夏盈光没穿鞋,还穿的睡裙,李寅便抱着她进去,挂了肠胃科的号。
医院人多,在医院这样的地方,谁也没有特权,都得排队看病。
肠胃科有股很难闻的气味,消毒水、病人、呕吐物……夏盈光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下,身体更是不舒服,她腹部绞痛着,使她难以去想别的事情。
李寅抱着夏盈光坐下,她像个大号的娃娃似的坐在李寅怀里,头也靠在他身上不发一言,神情是万般的痛楚,似乎正忍受着莫大的折磨。
李寅怕她冷,衣服也脱下来给她盖上:“还是不说?”
夏盈光抬头看他一眼,摇了摇头,长睫毛垂下来。
李寅说:“知道洗胃是怎么洗的吗?我带你看一眼。”
夏盈光看见医生拿着一根细长的管子,插`进了病人的嘴里,接着病人很快就吐了。
她看得也不舒服,别过脸去,李寅平静的声音道:“你不说,等下医生就那么给你洗胃,我让医院分析你到底吃了什么,不管你说不说,我还是会知道。”
即便如此,夏盈光仍旧一声不吭,她洗了胃,整个人难受得似乎虚脱了,本就不能站起来,这下周身都酸楚麻木起来,几乎失去了知觉,是彻底不能动了。
李寅带她回家去,让她把中药喝了,好好的照顾着她。
夏盈光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李寅心里很不是滋味,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脸颊:“你就这么跟我对着干?高兴吗?”
夏盈光摇头。
“你吃苦头,老子也吃苦头,你非得这么犟?”
夏盈光还是摇头,李寅无可奈何到了极点,眼底深处似乎有些痛楚,他仿佛被夏盈光的无声抵抗给伤害了,深深注视着她:“盈光,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我对你不好吗?”
“好……”夏盈光终于说话了,声音听起来像是干涸的水,十分沙哑。
“那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夏盈光眼睫毛颤了颤,低声说:“喜欢……”
李寅说:“就是这么喜欢的?你告诉我,你吃了什么药?”
她不说话,哪怕知道已经瞒不住了,她还是不肯说,就是固执得要命。
晚上,化验结果出来了,本来是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才能出来的,李寅走了特殊通道,当晚便拿到了结果。
成分显示,夏盈光吃了避孕药,而且剂量应该不小。
李寅接完电话,脸色十分难看,像一盆冰水突然从头顶浇下,让他从头到脚冷到了底。
他站在窗户边,远远和夏盈光对视了一眼,夏盈光只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了。
李寅朝她走过去,声音一字一句地从喉咙里发出来:“你吃了避孕药。”
夏盈光感受到一股风雨欲来般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多少不安,她出奇的很平静,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以为李寅肯定会非常生气的骂她。
李寅确实是骂了她,但骂的内容,和她想象的却不太一样。
“你不知道那个药不能多吃的吗?你买药的时候不看说明书吗!你吃了多少药?”
夏盈光完全颓败了,她提不起神来,神情恍惚,慢慢道:“十片……”
第54章
夏盈光苍白着一张脸,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了一团,对李寅道:“我想去住宿舍……”
就这么见不得他?李寅身上气息越来越冷,逐渐降到了冰点,他拿着丢在旁边小沙发上的衣服,丢下一句:“随你便”后,抬腿就往外走。
他对林妮交代了几句:“她身体不舒服,你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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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让医生过来看看她。”
说完,李寅离开了。
他不是不想跟夏盈光待在一起,他知道现在夏盈光痛苦,他也想抱着她睡觉,用体温温暖她但夏盈光似乎并不需要他。
夏盈光的生理期,来势汹汹,痛得她生不如死,但两天就结束了,这是因为她服用了大量避孕药所导致的,她只知道要吃这个药,但不知道不能吃多,吃多了会对身体有很严重的伤害。
她去学校上课,也把一些行李搬到了宿舍去,还去了社团面试。
夏盈光报的社团,和室友郑琳琅是同一个,芭蕾舞社团。
她去面试的时候,社团一个部长问她:“你气质很好啊,学过芭蕾?”
夏盈光摇头:“没学过。”
“那学过舞蹈的?古典舞?”
“我没学过跳舞……”
那部长诧异:“那你怎么报名了?”
她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脸很苍白,嘴唇上抹了带点颜色的dior唇膏,提了点气色。即便如此,她看起来仍旧不太神,低着头说:“我……我陪着朋友来的。”
而且她报名的时候,塞给她传单的人说:“没学过跳舞?没学过也没关系啊!这有什么,人人都能学,没基础也一样,我们社团啊,欢迎所有的志同道合舞蹈爱好者!”
这社团很冷门,一整个音乐学院,找不出多少学芭蕾的,所以社员少,而且老社员也不全是学过的,也有只是感兴趣,进了社团才开始接触的。
由于面试的人不多,第二天夏盈光便到了短信,说她通过了。
夏盈光被拉进了一个群里,群主发了条简短的消息说:“芭蕾舞鞋、芭蕾舞裙、天鹅绒白色连裤袜……没有这些装备的同学请戳管理员预定,整套两百八,预定后于周四前到女生宿舍18栋四楼411找……现金支付。同学们,我们的社团活动从下周开始,我们征用了c楼的舞蹈教室,每周二、四晚上六点半练习,如要请假请提前告知群主。”
两百八,对于学音乐的学生来说,并不算很贵的价格,学音乐的学生,普遍家庭情况优渥,这么一小笔钱,就是零花钱的一个零头。
郑琳琅没什么犹豫就从钱包里找了三张粉色大钞出来:“这社团东西卖得有点贵啊,我以前买一套也不过两百块。不过我那些东西都放老家了,没带过来,只能买新的了。”
到了夏盈光这里,她便有些为难了。
她搬到宿舍的时候,几乎没带什么东西,衣服也没几套,行李箱里塞的是曲谱,更是一分钱没拿,卡也没拿。
但一开始她校园卡里充了钱,这两天都在吃食堂,上课之余她就去琴房练琴,练到晚上回宿舍睡觉。
这下要她拿钱买练功服,夏盈光一摸钱包,才发现自己囊中羞涩,若是买了这套衣服,她几乎就不剩多少钱了,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夏盈光不由得想到了上次,她去给人做模特拍照,得到了三千块的报酬,结果没多久后,夏盈光在报纸上发现那摄影师是个行径恶劣的骗子。
这之后,她再也没去尝试过类似的工作了,只是仍旧不断在报纸上寻觅招人的信息,但她统统都不符合条件。
夏盈光犹豫了一会儿,拿了三百块出来,跟郑琳琅一块去交了钱。、
对她来说,学习机会是最珍贵的事,钱反倒是其次,学新东西,对她而言是极其重要的,学校食堂便宜,她吃的又少,夏盈光估摸着自己校园卡加上身上的零钱,还能活大半个月左右。
这半个月里,她肯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晚上睡觉前,她看了一眼手机,没有看见电话和信息,李寅完全没有找过她。
但李寅却是在监视着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知道她报了一个芭蕾舞社团,知道她几乎花了身上所有的钱去交给社团买服装、买鞋。
同时他也知道,夏盈光走的时候,几乎没带什么东西,惯用的护肤品没有带,没有拿钱,也没有拿卡。
他还知道,夏盈光在食堂吃饭,几乎只点素菜,一顿只吃几块钱南城艺术学院的食堂物美价廉,不过到底是食堂,味道肯定比不上家里。
李寅得知夏盈光的近况,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打电话给她,去学校把她接回家。他家小姑娘还生着病,身体那么差,不补补身体整天吃素怎么能行?
本就够瘦弱了,要是饿得更瘦了怎么办?
她就应该活在自己的羽翼下的。
可李寅还是忍住了,他想看看,夏盈光在活不下去的时候,会不会想到自己,会不会主动回来找他。
夏盈光这样的生活,很快就让她的室友发觉了不太对劲,因为她不出去玩乐,她们去聚餐、唱歌,夏盈光从来都是摇头,一个劲的练琴,总是练到很晚,或者去学校那新修的、非常气派的图书馆里泡一整天。
她从琴房回宿舍的距离不近,这些天里已经有好些人给她送情书了。
伍悦第一个怀疑:“她怎么每天吃食堂啊,每天早上都吃素包子,是不是缺钱?”
周紫娟后知后觉:“好像……是吧?”
伍悦说:“你看她穿得多好,背那么贵的包,她用的手机也很贵,但她衣服怎么那么少,就来来回回几套,每天都洗。”
周紫娟小声地说:“不会都是假货吧?”
“不是假的,”伍悦摇头,“我估计,‘未婚夫’不要她了吧?”
她们只背着夏盈光说一些她听不见的话,但表面上仍旧是和睦室友。夏盈光最近一直在找一些能赚钱的工作,但基本没找到合适的,因为她感觉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技能都没有。偶然一次下课,她下楼梯的时候,碰巧听见几个她们系、隔壁音教专业的女生在说兼职的事情。
“那家长超级抠门,我周末连着陪她孩子练三个小时的琴,一天只给我一百二,还说什么……不都是我家孩子在弹,你都不给她做示范,又不好好给她讲。还说;‘你们大学生,这个价格不错了,琴行老师才多少钱啊,一个小时四十还不够?’四十,当打发叫花子了!我改天就给她说我不教了,谁爱教谁去!”
这帮夏盈光打开了新思路。
谁说她什么都不会的,她会弹钢琴!
但要是让她去教学生,夏盈光就有些信心不足了起来。
她自己还弹得不够好呢,怎么能去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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