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圣尊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两人一起登上了山顶。

    从这里看过去，可以一览天墉城的全部。

    微凉的夜风吹过来，加上山林间清新的气息，让秦天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远远看去，依稀可以看清楚天墉城的全部，无数做房屋如同积木般的累积在一起，其中最为壮阔的是天墉城的皇宫。

    皇宫也是此时唯一有灯火的地方，勾勒出出皇宫巍峨壮观的景象，甚至可以看到，一队队持枪的黑龙卫在前行的。

    这个时候，鬼斩突然说道：“你觉得天墉城的皇宫像什么？”

    秦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以为，这个问题是不需要回答的，毕竟在他的潜意识里，一个人若是喝醉了，总是会说出奇奇怪怪的话，问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而看着鬼斩红扑扑的脸蛋，呼吸间喷射出浓郁的酒气，显然看来，鬼斩是真的醉了。

    “你醉了。”秦天扶着鬼斩说道。

    原本秦天想要通过鬼斩来了解一下魔界的情况，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戏了，就从现在鬼斩的醉意来看，能说一句完整的话，恐怕已经是极限了。

    不料，鬼斩直接一把扫开秦天，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瞪着眼说道：“醉，你他妈才醉了，我现在清醒的很。”

    “那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皇宫里一到晚上就必须亮灯吗？”鬼斩醉意朦胧的问道。

    秦天开始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很快他就得出了答案。

    “因为不点火，会黑啊。”

    噗嗤一下，鬼斩笑了。

    “你回答的还行，但是你却没有点出问题的实质。”

    “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皇宫里之所以每天都点灯，那是因为，皇宫乃是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我的话你能理解吗？”鬼斩一脸倔强的看着秦天。

    倔强的脸上带着一丝悲哀，苦楚。

    鬼斩仿佛并不需要秦天来回答，而是接着说道：“可笑的是，魔界的天空，永远都是一片黑暗。”

    说完，鬼斩呜呜大哭了起来。




第六百零五章 为何而哭
    秦天是过来人，他看着扑在地上大哭的鬼斩，心中不不免有些动容。不过他也他知道，此时的鬼斩其实并不需要安慰。

    就像是一个男人，当他哭泣的时候，最好不要安慰。因为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安慰的话都是假的。

    而哭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有效的排除人身上的负面情绪。

    有人非常看不起一个男人哭泣，但是秦天觉得唯有哭泣的男人才是最真诚的，世道是如此的艰辛，在这个世界上，男人为了维持一个稳定的家庭，不知道要付出多少艰辛。

    而且鬼斩在他面前哭泣，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虽然秦天并不知道，为什么鬼斩会把他当朋友，毕竟他们两个才刚刚见过几次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鬼斩才停止哭泣，他抬起头看着秦天，泪眼朦胧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安慰我。”

    秦天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全部都是问号：“我为什么要安慰你。：”

    “你看见一个人哭泣，难道不应该安慰吗？”

    “一个人心中若是有了悲痛，苦不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吗？”

    鬼斩脸上才露出了微笑：“看的出来，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秦天无语的撇撇嘴：“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我是玄云宗的少宗主好吗？”

    鬼斩摇了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处事方式虽然跟家室，生活背景有着很大的关联，但是其最根本的决定原因是阅历，一个人活得时间越长，其行为处事能力也就越长，从刚才的行为来看，你并不像是一个年轻人，或者说是，你年轻的外壳里，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

    秦天大骇，他完全想不到，鬼斩竟然有着如此可怕的观察能力。

    要知道，秦天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其年龄却已经有万年之久。这样的反差，即便过了这么长时间，很难有人觉察到，但是鬼斩却几乎一眼看透了自己。

    都说这个世界上，观察力最为敏锐的是杀手。现在看来，这句话不是瞎说的。

    要知道，如果让人知道了，自己其实乃是一个万年的灵魂，江湖上的各大高手，绝对有兴趣对自己进行所谓的研究。

    即便是大圣期的修为，其寿命不过是万年。

    按照自己前世的修为，大圣期的修为，到今天这个年龄，早应该是风烛残年，而不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那你觉得我有多老。”

    秦天尽力压抑住心里的慌乱，问着鬼斩。

    鬼斩饶有兴趣的看了秦天很久，最后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不知道，我看不出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你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要比我久的多。”

    “那你多大了？”

    “哈哈哈。”鬼斩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看着秦天，眼中泪花闪烁：“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纠缠。”

    说真的，这个问题的确够无聊的。

    两个大男人晚上不睡觉，跑到流云山上，相互询问年龄。

    “你似乎从来没有问过我，我为什么刺杀你。”鬼斩突然问道。

    秦天有些洒脱的说道：“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问吗？”

    “应该问吗？”

    “毕竟是我在刺杀你。”

    “对啊，刺杀是你的主意吗？”

    鬼斩摇了摇头：“并不是。”

    “那就对了，既然杀我不是你的主意，我为什么要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呢。”秦天说道。

    “好吧，你的心的确够大的。”鬼斩也无语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引你来山上，其实就是一个陷阱，目的是想第二次杀你。”

    秦天摇了摇头：“你不会。：”

    “为什么？”

    鬼斩拔出了腰间的一把黑刃，黑刃上闪动这奇异的光芒，仿佛可以吞噬周围的光芒。

    如果从品行上来看，鬼斩的这把武器，应该是一把上品灵器，甚至可能是一把尊器。

    不过即便如此，秦天也知道，鬼斩拿出这把黑刃，其目的并不是想要杀他，而是像显露自己，说确切一点，就是满足一下男人的好胜心。

    就好像，你跟一个男人说话，你说，我猜你不敢去赌博，男人绝对会拿出所有的钱去赌坊。

    不过秦天，也知道，即便鬼斩这样说，但是他心里依旧没有杀他的**。

    秦天摇了摇头：“你不会杀我？”

    “你难道对你的判断就如此的精确吗？”鬼斩冷笑着，拿起了黑刃，直接夹到到了秦天的脖颈上。

    秦天甚至感觉到，黑刃的刀锋出，传来一阵阵凉意。

    饶是被黑刃抵在了脖子上，只需鬼斩轻轻一划，秦天就有可能殒命。

    但是秦天却依旧摇着头说道：“我猜你还是不会动手。”

    “我现在喝醉了。”鬼斩的眼中对了一丝狡黠。言外之意很简单，那就是我的意识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秦天说道：“很多人都意味，一个喝醉酒之后的意识是不受控制的，但是只有喝醉酒的人知道，其实在他醉酒之后，意识才是最清楚的，于此同时，他做出来的一切，才是最符合自己的心理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了十几秒。

    最后鬼斩将黑刃收回了刀鞘，眼神有些无奈的看着秦天：“好吧，你赢了。”

    “不过你是如何敢肯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你的。”

    秦天笑着说道：“很简单，我从你的眼神里，并没有看到杀气，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两人无冤无仇。一个人无论他是人还是魔，杀掉一个无冤无仇的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丝负罪感。”

    鬼斩听完秦天的话，突然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秦天看着像是陷入了疯狂之中的鬼斩愣住了，难道自己刚才说错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鬼斩扭过头来，原本清亮的眼神，变得赤红一片，嗜血的光芒射出来，如同一尊魔神。

    他的声音就像机器的尖锐，刺耳。



第六百零六章 魔界的可怕
    “不，你错了，杀掉一个无辜的人，不会让我的心里有一丝的负罪感，反而会让我有成就感。”

    “我想你是在人类中优裕的环境里，活了太久，以至于忘记了，大自然界真正的法则，弱肉强食。”

    鬼斩的话，让秦天冒名的想起了一个人，柳依依。

    确切的来说，其实柳依依并不是真正的人，他是魔族的人。

    后来因为事情败露，被强行灭口。

    从柳依依的口中得知，魔界乃是一个实力至上的世界，在魔界，任何阻碍实力发展的因素，都会被强力清除。

    而在魔界，还有一种骇人听闻的修炼方式，以剥脱他人灵魂，才换取实力的晋升。

    以前他还对柳依依口中的魔界还有所怀疑，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魔界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一个强者无拘无束的世界，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即便是强者，恐怕也要活在惶恐之中，因为他要提放着，另一位比他还要强大的强者，对他进行灵魂剥夺。

    “好吧，我们并不身处同一个世界。”秦天无奈的说道。

    如果比对魔界，原本让他看起来有些混乱不堪的人类世界，竟然有些可爱。

    “不，我们身处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正义，有人守护，而我们那个世界，正义的大门，无人值守。”

    鬼斩突然泪流满面的说道。

    “你知道柳依依吗？”鬼斩突然问道。

    秦天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

    “其实柳依依是我的女人。”鬼斩突然说道。

    “什么？”秦天得到这条消息突然大惊起来：“柳依依是你的女人，那你怎么会让他干那种行当，还有，你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柳依依被人刺杀。”

    鬼斩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你错了，其实柳依依就是被我杀害的。”

    秦天这才震惊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杀害了你最爱的女人。”

    “谈不上最爱啊，也只能说是，我们这这个世界上，是相互依赖的活着。在天墉城这个世界里，只有我和她才会有共同的话语。”鬼斩有些伤感的说着。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他。”秦天好奇的问道。

    “因为只有杀了他，才能让她得到更大的解脱。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吗？在魔界里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煎熬。”

    秦天想了想：“她的确这么说的，她说，魔界的对于死亡，即惶恐又期待。”

    “但是，既然你们所有人都讨厌这么可怕的生活，你们为什么不反抗呢？”秦天问道。

    “反抗？”鬼斩苦涩的笑了：“等你有一天到了魔界，你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反抗了。”

    秦天从鬼斩的话语中，听出了第二道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有一天，你可以带我去魔界。”

    通过和魔界人的相处，秦天发现，魔界中人并没有想象中可怕。反而他们给人的感觉，他比人类还要痛苦。

    今天人类和魔界所谓的隔阂，其实都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秦天希望有一天，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把这层隔阂给消除掉。

    鬼斩扭过头看着秦天笑了：“如果你要去魔界，还需要我带着去吗？”

    秦天愣住了：“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难道不是魔界的人吗？”

    “我是魔界的人吗？”

    “难道你不是吗？你可记得，我前天刺你的那柄黑羽箭，如果你不是魔界中人，你不可能活下来。”鬼斩笑意盎然的看着秦天，那眼神真的好想在看同族的人。

    可是秦天真的不是魔族的人啊。

    但是这个时候，秦天并不想表露自己的真正身份。此刻他已然知道，魔族的人渗透入人类世界，有着极大的阴谋。

    不过既然，魔界的人把自己当成了魔界的人，那自己何不故意为之，谈听出魔界的秘密呢。

    于是秦天故意装出一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神情：“为什么你说的我全部听不懂呢。”

    “我的确是被你的黑羽箭刺中，但是为什么活下来，我也不知道啊。”

    鬼斩看着秦天：“我想，你大概是魔界的某个大佬布置在人类世界的暗桩，只不过那个大佬突然遭受了意外，所以让你成为了无主之人。这才让你自由发展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以至于让你成为了人族的一员。”

    秦天故意显露出一副懵懂的神色：“我想大概是吧。不过我是决定不会回魔界的。”

    这话说的倒是真心，毕竟无论是从柳依依的口中，还是鬼斩的口中，他们对于魔界的存在只有憎恨。

    人家魔界的人都不想会魔界，自己一个人族急着回魔族干什么，这不是找虐吗？

    “嗯。”鬼斩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决定很合理。假如我是你，我也不会选择回魔界的。不过我们可以达成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