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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半弯
有那有心人便想起方才有人说“上天示警”的言语,心里也不禁暗中嘀咕,难不成,是朝中有奸臣?抑或,真的是皇上私德方面……
却是不敢再想下去。
也有那明眼人却是瞧出来,这兵部郎中名叫梁坤,分明就是胡庆荣做了兵部尚书后,一手提拔起来的,乃是丝毫不掺假的胡太后的追随者……
“胡爱卿是兵部尚书,既出了这等事,是不是已有了应对之法?”下面的混乱,皇上自然尽眼底,却是不动声色的把视线对准了胡庆荣。
没想到皇上直接把烫手山芋抛了回来,胡庆荣便有些头皮发麻,只皇上既然有问,也只得硬着头皮道:
“以臣之见,大雪灾患不过芥之疾,倭寇犯边才是心腹之患,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委派一位沙场宿将,前往胶东平定祸乱才好。不然假以时日,倭寇势力已成,怕是会贻害千秋。”
胡庆荣话音一落,袁烈当即上前一步:
“皇上,微臣请战。”
其实早在梁坤上奏说倭寇犯边时,便有无数道视线投向了武安侯袁烈倭寇凶名在外,杀人劫货,手段不是一般的残忍,危害之大,根本就是朝野尽知。而放眼朝中,如果说还有哪位是大家一致认定,可以制衡倭寇的,也就是武安侯了。
毕竟这位可是打仗的祖宗,一直以来,但凡袁家儿郎出马,就从无败绩,可那是从前,眼下无疑却大大不妥。
实在是瞧今年这雪势,难保帝都这里就会太平啊!
事关朝廷安危,如何也不敢放袁烈离开啊
倭寇怎么说也远着呢,雪灾和流民却是近在眼前。
刚刚荣升为阁老的娄明远直接开口否决:
“今年雪灾非比寻常,以昌邑为中心,方圆五百里尽皆大雪封门,大正泰半河山都被积雪覆盖,大批流民正往帝都而来,京畿安危,非比寻常,胶东半岛,袁将军却是去不得。”
说着冲皇上一拱手:
“臣以为,靖国公方文礼也算军中宿将,庆王牧守胶东,亦有守边卫土之责,不若拨一路人马给靖国公,前往胶东和庆王会合,戮力齐心,剿灭倭寇。”
娄明远话音一落,朝堂中顿时一片附和之声:
“娄阁老所言极是。”
“臣也举荐靖国公……”
一片附和声中,方文礼更是直接向皇上请命,誓言不平倭寇,绝不班师,登时赢得喝声一片。
眼瞧着方文礼众望所归,皇上自然点头应允。
胡庆荣静静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睛微眯,喜悦之意一闪而过
庆王沉寂已久,所缺的可不就是一个这样强势重返朝堂的机会?
果然便是老天都护佑太后娘娘并庆王殿下,下了这么一场及时雪来。
至于说袁烈,让他暂时居于中枢也算一件好事,毕竟,庆王那边,早已定好了应对之策……
只希望这雪能下的时间再长些才好……
一抬头,正对上娄明远看过来的视线,当下微微点了点头。
十月二十九日,方文礼大军开拔;十月三十日,大雪停了一一下午,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老天爷终于开恩,天气终于要开始转晴了时,又再次变脸,大风陡起,温度持续走低之下,鹅毛大雪再次开始发威……
十一月初一,皇上拖着病体,亲往太庙祭祀,同时写下罪己诏,昭告天下,雪势却是连绵依旧……
“这鬼天气,真是中了邪不成!”朝中事务太多,袁烈已是数日都歇在官衙,今儿个好容易抽空回府,甫一进房间,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不觉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丁芳华忙迎上来,亲自服侍着袁烈除去外衣,又赶着让人把现成的羊肉锅子端过来:
“……都是宁姐儿准备的,不独吃着暖和,味儿道更不是一般的好,你也尝尝鲜……”
“火锅子?”袁烈明显有些讶异,“那是什么东西?”
“是宁姐儿弄得。”丁芳华不是一般的骄傲,“阖府上下,便是老祖宗和母亲并小叔他们,也都赞不绝口,待会儿侯爷尝尝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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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烈任她忙前忙后,忽然想到一件事:
“咱们家的粮食还有多吗?还有木炭……瞧今年这天气,冷的时间可是长着呢。”
“这一点侯爷放心,咱们家粮食也好,木炭也罢,可都是充足的紧呢。”丁芳华语气满是感慨,忍不住道,“我这会儿算是明白了,怪道了凡大师说咱们宁姐儿是个福慧双全的!”
“不是你经办的吗?又关宁姐儿什么事?”袁烈听得一头雾水。
“是我经办的不错,可要不是宁姐儿一再跟我说,多准备些粮食和木炭,侯爷以为,我想的起来吗?”丁芳华想想可真是后怕,亏得把女儿的话听了进去,不然袁家这么多人,这么寒冷的天气,依照往年的例准备的话根本不够,“听说啊,靖国公家因为买的碳太少,竟有下人活活被冻死……”
亏那文氏还号称什么出身书香名门,心肠倒是狠。
“咱们府里万不可出现那等事。”袁烈蹙了下眉头。方家的事,可不是早在私下里传开了,听说是因为文氏一向节俭成性,冬日里拨给下人的碳从来都是极劣的不说,还能省就省,不时克扣。可往年也就罢了,今年实在寒冷太过,昨日大街上就扒出了两具饿殍。
可再怎么说,堂堂国公府也冻死人,未让人觉得主子未太过悭吝刻薄不慈不仁……
这几日弹劾靖国公的折子可不已是雪片般飞上皇上的案头?不过是因为方文礼重任在身,前往胶东平定倭寇,全被皇上压下来罢了。
还要再说,却在瞧见院外面正急匆匆走过来的人影时,又住了嘴:
“宁姐儿来了呢。”
嘴边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几日不见,宁姐儿好像又长高了些呢。
那边蕴宁已是跨过门槛,外面风雪太大,蕴宁眼睫毛上都沾了些。把个丁芳华给心疼的,忙不迭亲自拿了热毛巾,帮蕴宁拭去脸上的冬雪:
“跑这么快做什么?瞧这一身的雪。”
蕴宁脸上就显出些赧色来:
“女儿担心爹爹会马上走……”
“找我有事?”没想到蕴宁是来找自己的,袁烈不觉有些奇怪。
“嗯。”蕴宁点头,却是回身从丫鬟手里拿过一黑一白两个盒子让袁烈过目,“女儿这些日子制出了些新药来白色盒子里装的药膏治冻疮疗效最佳,白色盒子里是药丸,对于防止风寒效果甚好……”
“什么?”袁烈登时坐不住了,几乎是抢的般从蕴宁手里接过两个盒子,呼吸都有些粗重,“宁姐儿的话当真?这样的药物你手里还有多少?”
☆、134
不怪袁烈激动。实在是这些日子,袁烈和手下做的最多的,就是带人到街上巡视,安置流民之外,更要处置各种突发事件。
镇日里穿梭于风雪之中,别说手下将士,便是袁烈手脚上都生了冻疮。别小看这冻疮,先是红肿,接着就是奇痒,然后疼痛难忍,严重了,甚至有人胳膊腿都保不住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几日行动上都受了阻碍,若是寻常百姓也就罢了,这些将士可都是身负重任,随着流民日多,肩上的担子也就越重,当真容不得出半点儿意外。
袁烈前几日已是命人去各大医馆搜罗冻疮药,可惜获甚微,毕竟百姓的需求量也不是一般的大,以致因为冻烂溃面过大,每天都要躺倒一批士兵……
这些日子以来,袁烈可不是忧心如焚?
再不想回家换个衣服的空当,女儿就给了自己这么大个惊喜。
更别说还有那些风寒药丸了,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还有什么药比这个药更实用的吗?
而且早已领教过女儿医术之,既是宁姐儿亲口说药效甚好,那疗效自然非同一般。
“如今每样各有一千盒。”蕴宁明显也有些忧心,“主要是做的过程有些繁琐,下一批药怕是还得等几天……”
殊不知,于袁烈而言,已是极大的惊喜了:
“竟是足有两千盒吗?已是足够解了为父的燃眉之急。”
毕竟,派出去那么多兵士,才买过来多大点儿啊。
更别说那些冻疮药还一个赛一个的死贵:
“耗去多少银两,你尽管写个清单过来,我让人把银两支给你。”
没道理女儿出了这么大力,还要倒贴银子。
“行。”蕴宁倒是没有矫情,毕竟,还指望用这些银子做其他事呢,“还有就是,这些药物,外人问起,爹爹就说是咱们家里祖传的……”
不管那郭耀祖是什么目的,可被他一闹,袁家的名声却彻底坏了,虽然不知道爹爹和小叔祖要如何应对,可能帮家里分担一下总是好的。
袁烈想的却又不同,和当初袁成阳提醒的一般,女儿小小年纪,医名在外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就如同这次出手救治皇后,里面可就有极大的凶险。
上一次太后本就有所怀疑,要是让她知道果然是宁姐儿插手了她和皇上之争,宁姐儿可就危险了!
当下自然点头应允。
“女儿另外还有个想头,药丸做起来麻烦,熬药汤却是容易。”蕴宁又道,“前儿个就跟娘提了这个事,娘亲的意思是,不然,咱们家就找个地方设个粥棚,还有施药的药棚,爹爹瞧着,把地方选在哪里的好?”
“好,”袁烈越听眼睛越亮,当即拍板,“地方爹来选,粮食吗,就从府里出,至于施药这件事,宁姐儿就多操些心……你想想辙子就成,至于说具体去做,交给你兄弟……”
外面这会儿说是滴水成冰也不为过,更重要的是要面对的大多都是流民,真是发生什么冲突,宝贝女儿怕是应对不来。
两人又说了些细节,火炉上的羊肉锅子已是咕嘟嘟煮沸了,香气溢满整个房间。
“你们母女俩再去合计合计,需要什么,尽管同你娘说。”闻着那香气,真觉得舌头都要往外伸钩子了。
既是自家,想吃就吃了,当下一挥手,就开始赶人:“让人送一坛好酒过来,小叔这会儿怕是也快到了。”
知道叔侄俩怕是还有事要商量,丁芳华也就带着蕴宁离开。
袁成阳进来时,水嫩嫩的羊肉片刚刚好,便也不客气,直接在袁烈上首坐了,蘸着美味酱料大快朵颐。
叔侄俩都是大肚汉,竟是一气吃了四五斤羊肉,才算放下筷子。
“你这闺女,可是不得了。”这样的锅子,袁成阳已经用了好几回了,每回都吃的酣畅淋漓,就没有厌烦过,“你说咱们这宁姐儿的脑子,她是怎么长得呢?这才多大点儿,脑子里怎么就装了这么多东西呢!”
就比如这锅子的吃法,倒是早就有,袁成阳袁烈都会,也就当初在军营里时行军太急,索性不拘什么食




[重生]千金归来 分卷阅读196
材直接丢进锅里煮,想着能混个肚儿圆继续个敌人拼就好。
可那不是没办法嘛,当初也是袁成阳想起军中往事,偶然提了一嘴,不想没几日,蕴宁就拿了做好的调料过来,袁成阳本来是抱着忆苦思甜的想法,去尝锅子的,再没想到一吃就上瘾了
冬日里,能吃上这般美味的火锅,暖和不算,关键是哪叫一个好吃呀。当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
许是喝了些酒,袁成阳竟然拍着袁烈的肩膀道:
“这会儿我要是在做梦,梦里宁姐儿肯定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贵人,而是咱们袁家的大贵人了……”
袁烈一时有些无语,看小叔的模样,这些日子在家里过的当真滋润啊,瞧瞧这乐不思蜀的模样。明明之前小叔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要是能站起来,最大的愿望就是重返战场的。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这个家主最可怜啊……
“你哪里可怜了?”袁成阳敲了敲桌子,“不是宁姐儿,咱们家说不好真会出大乱子。”
说着递过去一封信,冷笑一声:
“你那郭姨娘终于露出马脚了。”
这些日子袁烈忙于朝事,便把监视郭姨娘的事交到了袁成阳手里。
即便想着天寒地冻的,十有八、九不会有什么获,袁成阳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不想郭姨娘竟然又出去了,依旧是到那几个常去的铺子逛了逛。
只许是冻得太狠了,脑子都木了,明显没有前面机敏,竟是让暗卫截获了这封信。
趁着对方没发觉,袁成阳自然又让人补了封信过去。
“你瞧瞧这信里的内容,那郭耀祖不但活着,这会儿还分明就在胶州半岛、庆王手下做事!”
郭姨娘这封信送出去时可不正是方文礼大军开拔的时候?
分明就是想借方文礼的手送到她兄长手里。
袁烈接过信,打开来,脸色也变得铁青。信纸上一手簪花小字,如假包换,正是郭姨娘的亲笔……
看信里的语气分明是早有联络。这次去信,却是郭姨娘担心郭耀祖的安危,嘱咐他作战时多加小心的……
“果然是兄妹情深。”袁烈冷笑一声。
当初朝堂上梁坤把胶东形势说的那般险恶,这会儿看来,真相不见得果真那般……
“要是咱们袁家人去的话,形势自然无比凶险。”袁成阳哂然一笑,“这方文礼带兵,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旗开得胜。庆王和郭耀祖怕是很快就会挟胜而归。”
“回来就好,我倒是怕他们不来,一直躲在暗处……”
“当初郭耀祖留给你的那封信,确凿寻不到踪迹了吗?”袁成阳又想起一事。
“是。”袁烈点头,如果说之前还想着许是自己疏忽,才会弄丢了郭耀祖的遗书,这会儿如何想不明白,分明是被郭姨娘找机会拿走了才对。
一想到这对儿兄妹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谋算自己,袁烈就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
“好在我手里还有当日郭耀祖的其他信件在,再造一封,不是什么难事。”
既是郭姨娘想法子偷走,可见那封信极其重要……
“你心里有谱就成。”袁成阳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你只管操心外面的事,府里的事就不用管了,有我在,那郭姨娘翻不出天去。”
两人又商量了些其他事情,看时候不早了,袁烈便准备离开。
因为心疼丈夫在外受苦,丁芳华又特意准备了几只拾好的羊并一些佐料酱料之类的让袁烈带上:
“仓猝之间,也没准备多少,过几日,我再着人送去些。”
顿了顿又道:
“侯爷这般着急做什么?在家住一晚也好啊。”
这才几日啊,丈夫就憔悴的不成样子,甚至手都冻得红肿了……
“等过了这阵,再好好陪你们吧。”袁烈安慰道,“现在外面有些乱,却是离不得。”
方文礼带走了大批锐,好在西山大营在皇上并陆阁老的周旋下,却是没有抽走多少。
只事关朝廷安危,西山的兵却是能不动用就不动用。
是以袁烈这会儿的手下,几乎全是方文礼挑剩下来的兵油子,没几个扛得起重担的不说,还一个个滑不溜秋,遇到一点儿困难就哭爹喊娘,真不是一般的难管。哪像从前带的那些兵,别说受些冻,外面即使下刀子,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也都不要命的往外冲……
临出门时,袁烈回头,正好瞧见郭姨娘正站在院子里的角门旁痴痴的往自己这个方向瞧着。
看见袁烈瞧过来,当下福了福身,眸子里写满了挂念。
之前郭姨娘也是这般做派,如果说彼时袁烈觉得有多窝心,这会儿就觉得多恶心
郭氏这般,分明是把自己这个丈夫当成了敌人来谋算了吧?
一路打马回到临时设在京郊的大营,远远的就听见一阵阵吵嚷的声音传来:
“你们这些大人老爷们倒是清闲,龟缩在屋子里烤火的烤火,回家睡小老婆的睡小老婆,就可着我们这些大头兵当牲口使唤……”
嗓门最大的是一个身着低等武将服饰的高大汉子,因为怕冷,身上还裹了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破袄子,这会儿正叉着腰,梗着脖子和上官吵吵:
“你就说吧,到底有没有药?我那几十个兄弟里,一个胳膊烂掉了,现在又有几个整只脚都冻烂的不成样子了,要是没了腿,兄弟们可咋活?谁家不是一家老小,凭什么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兄弟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说着“哧拉”一声撕开了烂棉袄,露出红肿的不成样子的右胳膊:
“我那兄弟眼下一半都冻伤了,今儿个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谁都别想好过。”
“谁都别想好过?就凭你?!”那上官冷笑一声,“袁大将军是回府了,可他是武安侯爷,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跟侯爷比?”
口中说着,忽然拿出马鞭,朝着李二虎抽了过去:
“怪不得外面传闻,你们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腌东西,没看见朝廷打倭贼都不愿要你们吗!侯爷肯留你们就不错了,还敢嚷嚷着要这要那,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吧!”
鞭子狠狠的落在李二虎胳膊上,霎时带出一溜的血花。
李二虎眼睛都红了,连带的其他跟在后面的将士也都气的炸了锅
这人的意思,分明就暗示袁侯爷根本就没把一众兄弟的性命瞧在眼里。
本来天气太冷,大家就怨声载道,之前能被拢在一起,也不过是慑于武安侯的威名,这会儿听上官这般说,哪个忍得下?
且不止李二虎,其他也有想要为自己兄弟请命的低级将佐在呢,别小看他们身份低,却大多是热血汉子,听上官如此说,登时炸了锅。
李二虎更是直接扯住那鞭子:
“我、日、




[重生]千金归来 分卷阅读197
你先人!不把老子当人看,老子还不干了呢!”
“你敢!”那上官却是丝毫不惧,竟是又随手掂起一根鞭子,朝着李二虎就要再抽过来,“侯爷今儿个不在,我替侯爷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
不意那鞭子却一下被人攥住,李二虎本还要骂,却在瞧见上官身后的人时,又闭住了嘴巴。
神情却依旧愤恨不平。
那上官却是有些莫名其妙,刚想怒斥,耳边却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葛洪,本侯爷要教训人,什么时候需要你帮着出面了?”
早就觉得手下这帮临时汇集来的将领大有猫腻,今儿个特意高调宣称回家一趟明儿个再回来,果然有人就憋不住了。
葛洪吓得一哆嗦,直接松开了手,麻溜的翻身跪倒在地:
“侯爷饶命。侯爷容禀……”
说着一指李二虎和他身后围过来的越来越多的低级士兵:
“是这些混账东西,想要趁侯爷回府小憩的时候哗变,属下万般无奈,才会出此下策……”
随着“哗变”一词出口,李二虎脸色一变被安上这样一个罪名,杀头都是小事!
登时咬牙反正老子也就烂命一条,跟着这样不把手下当人看的上官,早晚也是个死……
抬手就想去抽刀,不想袁烈忽然朝着地上的葛洪踹了过去。
葛洪猝不及防,一下飞了出去,正好撞到李二虎怀里,连带的李二虎拔刀的手也被带开。
还没反应过来,袁烈已是上前一步,直接踩住葛洪的背用力一碾:
“王八羔子!你是下定了决心,往兄弟们身上泼脏水啊!”
“啊!”葛洪痛呼一声,神情里全是恐惧和不可置信,“武安侯,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皇上派来……”
话音未落,袁烈脚下用力,一阵“咯吱”声传来,却是口鼻外凸,直接被踩的咽了气。
现场登时一片死寂。
“拉下去。”袁烈却是眼皮都不抬。
上前一步,直接拽住李二虎的胳膊。
亲眼见到这位侯爷杀人和杀鸡一般,李二虎也是浑身的血都要倒流了,这会儿被抓住胳膊,直觉对方怕是看出了自己方才所想,十有八、九会落个和葛洪一样的下场。
不想袁烈却是从怀里摸出一盒药,挖出里面的药膏,亲自帮李二虎抹在胳膊上。
待得涂抹完毕,又帮李二虎把衣服披好,指了指外面道:
“车上全是上好的冻疮药和伤寒药,俱是袁家祖传的保命药,你们先去领些用着本侯已经让人把药方送到太医院,想来很快就能再制些送过来。”
说完顿了顿,转身冲着围拢过来的大批将士道:
“袁烈以武安侯府百年声誉保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袍泽如兄弟,袁烈会与每一位兄弟同生共死、同甘共苦!”
一番话说得李二虎热泪登时夺眶而出,连带的方才被上了药的胳膊这会儿也是热辣辣的,不再是之前几乎没有知觉的模样了。心知袁烈并未说谎,果真是出去帮大家寻药了,且这药效奇佳。
且自己等人是为朝廷做事,便是需要药物,按道理说也是朝廷备办,结果袁侯爷却是拿出家传良药不说,瞧那辆车子,分明是连家底都搬过来了。更甚者还把药方给了太医院……
再也站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卑职该死,还请侯爷责罚!”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跪倒,瞧着袁烈的神情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今儿个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跟着武安侯这样的将军,就是死也值得了。
☆、135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敬畏居多,等把两样药膏全分发下去,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军营里的几千号人就全变成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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