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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半弯
“不能这样对你?”不待袁烈开口,高老太君已是直接怒声道,“当初若非你死缠烂打,又拿出你兄长的绝笔信,以恩情相威胁,我那孙子如何愿意把你入房中?”
口中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一干票据往郭姨娘面前一掷:
“这些年来你吃的什么喝的什么?明明是锦衣玉食,却要口口声声说受尽折磨……郭氏,你真的有心吗?”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和你兄长一样贪得无厌!一个想要踩着袁家上位,一个更是贪着武安侯嫡夫人的位置,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老身骂你们四姓家奴、有乃祖之风,哪一句错了吗?”
风起处,那些票据一下散开,便有离得近的人看的清楚:
“锦绣坊的衣衫……啧啧,那价钱可不是一般的贵啊!”
“就是,我们家也只有正房夫人换季时得一两件罢了……”
“啊呀,还有丁家的珠宝首饰……”
“这样的吃穿用度,就是比起嫡夫人而言也不差什么了吧……”
也有那脑子转的快的,“嗤”的讥笑出声:
“你们刚发现这女人说瞎话啊?方才没听见她说嘛,分明是稀罕惨了武安侯爷,死缠烂打当了妾不满足,又妄想着挤走正头夫人……”
“也是,这郭大将军,瞧着一脸的正气,怎么竟是这等龌龊小人。”
“就是,人家袁家手里有的是证据,他倒好,上下嘴唇一嗑,就想把袁家送去监牢里。啧啧,这样的大舅子,别说武安侯不要,就是我等小民也不敢沾啊。你说他要是看上你啥东西,不吭不哈的转头就能把你往死里坑……”
“我这会儿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四姓家奴啊,分明是有奶就是娘吗!”
“妹妹嫁不出去了,硬赖给武安侯,转头还想把人家的家当给夺了……”
一阵阵讥笑声传来,郭耀祖好险没吐一口老血出来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会儿终于切身体会到了。
偏是已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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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要挽回,是万万不能。本想着把袁家钉死在耻辱柱上,结果却正好相反,不独自己名誉扫地,便是先祖身上的遮羞布,也被再次扯下来。
郭家历代先祖的名声,今日算是被自己糟蹋尽了。
郭耀祖简直要绝望了,却是突然转身,双手摁住郭姨娘的肩膀,红着眼睛怒声道: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口口声声跟我说,在袁家受尽欺凌,让我给你做主吗?还有那绝笔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下情形,想要扳倒袁家,根本是做梦。为今之计,只有先想办法把自己摘出来……
郭耀祖双手用力,郭姨娘只觉两只臂膀都好像要被人卸下来一般,剧痛之下,勉强回神,正对上郭耀祖狠厉无情的双眼:
“你这般,又置仪姐儿于何处?有没有想过仪姐儿的将来?”
郭姨娘登时如堕冰窟旁人或者不明白郭耀祖这话是什么意思,做了多年兄妹的郭姨娘却是比谁都明白,郭耀祖想说什么。分明就是,拿没了父族可依靠的女儿来威胁自己,如果说这世间,郭姨娘最爱的人是袁烈,那么袁烈之外,也就是袁明仪了……
视线一点点转开,最终落在郭耀祖刻意露出的那把匕首上。
郭耀祖神情登时悲喜交集看来贞娘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如何舍得瞧着她死?只眼下委实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有贞娘死了,自己才能脱困。
一念未毕,郭姨娘已是探手拽出匕首,却是手腕一翻,朝着郭耀祖胸口刺去。
等郭耀祖意识到不对,只来得及狠狠一脚把郭姨娘踹开,至于那把匕首,却依旧被狠狠的插入胸膛处。
袁明仪正站在郭姨娘身后不远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飞过来的郭姨娘砸了个正着,等勉强挣扎着抬起头来,正瞧见郭姨娘身形蜷曲、口鼻流血的凄惨情景,一时吓得魂儿都飞了,手脚并用的爬过去:
“娘,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仪姐儿,是娘,对不起你……”到了这会儿,郭姨娘早已是追悔莫及。都怪自己,太贪心了啊。非要奢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却是艰难的转身,冲着高老太君以额触地:
“老,老祖宗,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仪姐儿,她,终究姓袁,还请老祖宗,好歹,给她,一口饭吃……”
“娘,您说什么啊?舅舅……”袁明仪下意识的回头,就想招呼郭耀祖过来,却在瞧见插在郭耀祖胸前的匕首时,吓得再次尖叫起来。
随从郭耀祖而来的副将也终于回神,忙不迭上前扶住身形摇摇欲坠的郭耀祖:
“将军”
又想拔出那把几乎连刀柄都快没入的匕首,两只手却是被喷涌而出的鲜血迅速染红。一时急的直跺脚:
“太医,快,快请太医”
“别”郭耀祖颤声道,却是艰难转身,朝着袁烈哀求道,“侯爷,之前,之前是,我妹妹不对……我知道您身上常年带有,金创药……救我……”
袁家金创药便是太医院也是比不得的……
“到现在,你还要把一切罪责推到郭贞娘身上吗?”袁烈却是甩手又丢出一封信来,神情森然,“这是三年前,你和郭贞娘的通信。说什么失忆忘记所有,最近才想起来,根本就是一派胡言!连自己亲妹妹都能这么利用,更甚者,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就能逼着亲妹妹去死,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人,竟还妄想用我袁家的金创药活命,我呸!”
☆、147
围观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那可是平倭英雄郭耀祖啊。
进京时如何声威赫赫,朝中重臣莫不郊应,便是皇上也强支病体亲自在太和宫隆重设宴犒赏。
安西伯的风头在京城一路狂飙,令得武安侯府也为之逊色。
而这样一个早被“神话”了的大将军,转眼间竟被自己亲妹妹给捅了个血窟窿,说不好一时半刻之间就会一命归阴。
事情发生的太快,说是迅雷不及掩耳也不为过。
严子清等一干人回过神来时,郭耀祖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其他人也就罢了,胡庆荣却是坐不住了
眼下庆王殿下手中最缺的是什么啊,无疑就是人才啊。比起袁烈来,郭耀祖当然还差些,可也算庆王手下第一得用的了。更别说这郭耀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庆王殿下的女婿。真是这么眼睁睁的瞧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庆王那里也不好交差啊。
忙转头瞧着袁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武安侯,大家同殿为臣,郭将军更曾是你生死之交,你们两家之间并无生死大仇,不过是些许误会罢了,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说您和郭将军也是曾同甘共苦的袍泽兄弟,如何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袁烈却是冷笑一声:“袁某并非医者,今日更是受审而来,胡大人凭什么认定在下不管到哪里都会随身带有灵药?”
“且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若然是袁某人的兄弟,便是让在下剖肝挖心,也在所不惜,若然是敌人,任其自生自灭,袁某人自觉已经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口中说着,瞧向郭耀祖的眼神却是和淬了毒一般
到底是何原因,堂堂郭大将军竟要诈死、隐姓埋名,远走他乡?更心思叵测留下妹妹进入袁家?
当初和匈奴一战,袁家儿郎死伤泰半、十不余一。这么多年来,袁成阳和袁烈可也没有放过追查当初的事。只可惜却始终茫无头绪。
而郭耀祖的回归,却让两人同时想到一点,那就是当初那一场惨败,十有八九和庆王有关。
至于说郭耀祖,即便不是参与者,也定然是知情者。
一想到这个可能,袁烈就觉得五内俱焚,若然有可能,恨不得手刃郭耀祖才好。
“你”没想到袁烈竟公然拂了自己的面子,胡庆荣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从强势返回朝堂,满朝文武,即便包括几位阁老在内,还没有哪个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的。
一时神情就有些冰冷。
好在一片仓皇中,太医终于姗姗而来,忙不迭抬了郭耀祖兄妹离开。
袁明仪本想跟上去,却直接被斥退。登时六神无主,想起郭姨娘之前的嘱咐,终是一步步挪到高氏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不止。
不同于郭耀祖,袁明仪身上毕竟流着袁家的血脉,高老夫人并丁芳华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当下直接招手叫来家丁,让把袁明仪给送回去。
只坐上车子后,却并没有去武安侯府,而是径直往一个乡下农庄而去。真心悔过的话,袁明仪或者还能嫁个一般的士绅人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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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一辈子终老于此……
送走了郭耀祖,胡庆荣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竟然敢这么对庆王女婿,袁家根本就是直接表明了不会和庆王也就是太后这一方合作的态度。
既如此,又何必再给他留什么脸面。
直接拿起几案上一张签字画押的状子扔了下去,厉声道:
“方才那些俱是你们的家务事,却是和案情无关。今年暴雪成灾,百姓饱受饥馑之苦,却有人为了一己私利中饱私囊、邀买民心,殊不知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倒毙街头……这是吏部郎中丁芳年的供词,袁大人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袁烈哂然一笑,却是看都不看地上的口供:
“他人如何,与袁某何干?之前袁某人已然说过,袁家赈济百姓的粮食俱是家中子女拿自己体己银子购买,或者确切的说,买粮银钱乃小女所出,具体经手施救于民的则是犬子几个。袁某人倒想问胡大人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家粮食全是从国库中而取?”
胡庆荣眼睛中却是闪过一丝狡黠。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们手里自然没有证据,可我们根本不需要证据。毕竟除非是谋逆的罪名,不然就别想除掉袁家。
而袁家能立足朝堂,凭借的除了历代男儿立下的功勋外,更有备受赞誉的家声。
胡庆荣一党打的算盘可不和郭耀祖一致,认定只要让袁家名誉扫地,为了平民愤,袁家以后只有夹着尾巴度日,至于说他手中的军权,还有身上肩负的帝都安危的重任,都只能拱手让人。
只要能挤走袁烈,换上太后的人,就是最大的胜利。
而不管袁烈如何应对,都注定了他的名誉必定一败涂地。毕竟,自己可是调查过,袁家用于赈济的粮食,即便是灾前购买,其价值也超过了四万两之巨。
无法讲清前因后果,就得背下贪占粮食的罪名。或者继续坚持之前说的话,那就得好好给天下人解释一下,如何一个刚回归侯府不足一年的小姐,就能有足足三四万两的体己银子!
“啧啧,都说武安侯战场上百战百胜,倒不想还这般巧舌如簧。”胡庆荣似笑非笑,视线在袁家众人身上扫过,“你说粮食全是女儿体己银子所买,可有证据?”
袁烈点头,把虞秀林送来的购粮账簿递给差人,差人双手接过,又捧给胡庆荣。
胡庆荣快速的翻阅了一遍,转手递给严子清,账册在陆明熙四人手里转了一圈儿,最后又交还到胡庆荣手里。
“各位大人以为如何?”胡庆荣把账册丢到一旁,却是不看袁烈,反而瞧着严子清,“严阁老当年号称户部第一神算,不知可看出了些什么?”
“账目上没什么问题,来龙去脉一清二楚。”严子清抬了抬眼角,视线在袁烈身上停了一瞬,慢吞吞的道,“如果硬要严某人说什么感想,只有一点,那就是武安侯府果然豪富啊。”
“何止是豪富!”胡庆荣哼了一声,“严阁老还是太客气了。”
口中说着,已是提高了声音:
“袁家女儿果然金贵,每月光体己银子竟然就有万两之巨!”
心中却是得意不已。
不枉这些日子和幕僚共同商量应对之策。几位阁老中,吴正荣资历尚浅,不足以对抗武安侯,陆明熙却是个老狐狸,滑不溜丢,想要利用他,怕是千难万难,唯有严子清,资格够老,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更有一个大大的妙处,那就是这老头自来瞧不起武将,更是对袁家这几个以武传家的世家的豪奢生活深恶痛绝。
让他发难实在是再妙不过。
袁家女一月的体己银子要上万两的事必然会让这老头子震怒。待得明日,御史弹劾袁家贪蠹的折子不淹了朝堂才怪!
看袁烈果然变了脸色,胡庆荣不更加得意:
“胡某倒想请教袁侯爷,你每月俸禄几何?一个小辈月例尚且上万,岂不是说,袁府一年就要耗几百万之巨?”
口中说着,神情已是激愤至极:
“可叹大正举国之力,每年税也不过几千万两罢了!寻常百姓人家,每月一两银子,便可有温饱……怪道人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说到最后,太过激动之下,眼圈都有些发红。
围观的百姓再次炸了锅。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一想到自家忍饥号寒,甚至有亲人冻饿而死,而袁家却过着挥霍无度的奢靡生活,尽管袁家拿出了那么多粮食赈济灾民,却是依旧无法接受……
如果说方才郭耀祖所为,不过是郭袁两家的家务事罢了,眼下却是戳到了人心最深的痛处。
瞧出情形不对,李二虎忙让手下拉起手围起一个人墙,把大理寺府衙正门牢牢围住,才算勉强把群情汹涌的百姓给拦下。
一片混乱中,一个清越的女子声音却是响起:
“银子的来源我最清楚,胡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便是。”
声音一落,一个身着梅花色交领长裙,外披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的纤细少女从丁芳华身后缓步而出。
少女脸上遮着幂离,唯有露在外面一双凤眼幽深如潭,虽然瞧着不过十三四的年纪,举手投足间却是娴雅大气,即便站在这森严的大理寺府衙,依旧气定神闲,并无丝毫胆怯之意。
陆明熙怔了一下,不自觉坐直身形,难不成这丫头就是……
“这就是武安侯府的礼数?”胡庆荣冷笑一声,却是瞧着袁烈揶揄道,“还是说武安侯心虚气短,不得不靠后辈女子帮着解围?”
“古有叶公好龙,难不成这位大人也是叶公一般吗?”少女却是丝毫不惧,依旧不紧不慢道,“明明是大人方才口口声声指责小女子生活太过奢靡,甚而因为小女子指责袁家有贪蠹之嫌,却是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许小女子讲,大人不独有叶公之风,更兼太独断专行些了吧?”
这话未就有些不客气。饶是胡庆荣也是被噎的够呛,偏是对方说的颇有道理,年纪更是瞧着比长女还要小些,真是当众发作,未显得自己太过小气。
陆明熙深深的瞧了下站的少女一眼,只觉心情复杂的紧。到了眼下已是确定,这女子必然就是儿子心悦之人无疑。只这性情,却是和家里女孩儿不同,更甚者也不同于原配崔氏的刚烈……
“好吧,我倒要听听,你的体己银子从哪里来?”胡庆荣冷笑一声,“难不成还是你自己赚的不成?”
☆、148
之前调查的重心全在武安侯袁烈身上。毕竟袁成阳老迈,袁家后辈年龄小、资历浅,只要能逼的袁烈退出朝堂,单靠些后生小辈,再想回来,无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至于袁家寻回来的这位亲生女儿,也不过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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僚商议事情时,就那么随口提了一嘴,甚至还有幕僚调侃,这袁家女莫不是随身带着扫把星气场,比如当初降生之时,袁家成年男子几乎死伤殆尽,这回则一回袁家,又让袁家由盛而衰……
倒是长女言辞间对这袁家女颇有些忌惮,想来应该是当初在静怡园中被抢了风头才心有不愉。
彼时为了安慰女儿,胡庆丰还曾对女儿放言,过了这几日,必让袁家在帝都无立足之地,至于依傍着家族而活的袁家女,以后见到胡家女孩儿,只有绕着走的份儿了!
再不想这会儿就遇上了,更甚者,这袁家女和大家之前认定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同。身上根本没有丝毫养于小吏之家的畏缩和小家子气……
怪道女儿会提醒自己,莫要小瞧了她。
只这可是几万两银子呢,一个小女孩罢了,还能点石成金,凭空变出来?倒要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不成。
胡庆丰脸上的轻视之色还未完全起,蕴宁已是点了点头,直接道:
“不知大人可是听过萃香阁这个名字?”
“萃香阁?”堂上坐的几位大人神情都有些微妙,唯有陆明熙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萃香阁果然和袁家女有关系吗?
之前隐隐就有预感
因寄予重望,陆明熙对陆可不是一般的关注。不想数月前,突然接到暗卫报来的消息,说是陆手受伤了。
陆明熙当时就吓了一跳,甚至阴谋论的以为,是不是哪家嫉妒陆家有陆这样的才俊而有意害之?
不想暗卫却说,少爷的手和旁人无关,却是他自己烧制东西时弄伤的,又把陆亲手烧出来的瓷瓶模样描述了一遍……
几日后,陆明熙就在夫人房里发现了和暗卫描述极为相近的玉脂瓶子,问了后才知道,乃是萃香阁新近推出的当季胭脂水粉,当时就起了疑心。
眼下看来,果然和自己想的一般无二。
心底里不就对蕴宁有些不满
一向傲气的儿子何尝这般低声下气的小心哄过旁人开心?甚至自己这个爹面前,可也别想他低头。瞧这模样,分明比自己之前以为的还要用情至深。
又想到原配崔氏的早亡,一时竟有些心烦意乱。即便这些年来刻意强迫自己忘掉,陆明熙依旧不能欺骗自己,崔氏早逝,分明是因为用情至深,却被自己所负……
胡庆丰忽然觉得有些不妙。要说萃香阁,他倒是比旁人还要熟悉些,前些日子依附于庆王的江南秦家想要把势力渗入京城,选的第一个突破口,就是初入京城却生意兴隆的萃香阁。
只可惜刚要动手,就撞上了硬茬子,竟是和武安侯府发生了冲突,更甚者到最后还引来了果郡王世子……
硬生生让数月的准备打了水漂。
之后秦家倒也让人打探过,却是除了知道萃香阁已是选择和虞家合作外,更打探到另一个惊人消息,这背后竟隐隐约约还有锦衣卫的影子。
当下不敢再动。
便是胡庆荣知道后也有些头疼,想着莫不是锦衣卫哪个重要人物为了打探消息而开,倒是有些真本事,便嘱咐秦家以后莫要招惹。
怎么这会儿袁家女却是提到了,萃香阁?却是依旧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这萃香阁和你们,袁家有关?”
口中说着,却是憋屈之至。
毕竟,萃香阁的生意好他如何不知?家中女眷平日里最乐意去的地方就是那里。但凡听说又出了什么新的胭脂水粉,于氏就会领着女儿们去转一圈,还有家里那群美貌姨娘,隔一段时间就会围着自己撒娇卖痴,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萃香阁的新出的胭脂。
为了讨姨娘们开心,自己可不也让人去萃香阁买过?
“不是有关。”蕴宁摇了摇头,“是这萃香阁,本就是小女子所有。”
说着,接过下人呈上来的账册,转手递给差人:
“各位大人且仔细瞧瞧,可能对上?”
又似是想起什么,又拿了厚厚一叠签字画押的纸张一并呈上。
和之前抢着开口不同,胡庆丰这会儿却是一点儿都不想看账册
这么多人面前,这丫头既然敢说萃香阁是她的,之前必然已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顶天了也就能给她按一个牟取暴利的奸商的罪名,可只是让一个小小女子名誉扫地又有什么用,袁家却依旧稳如泰山……
先打开匣子的是周良臣,待得细细看完所有纸张,神情却是有些莫名。又转手递给严子清,严子清看后也是沉默了一下,又交到陆明熙手里。
陆明熙接过来,入目第一张却是密密麻麻的胭脂水粉的原料清单。
即便本身不懂医术,上面有几种药物,陆明熙也是认得的,都是对养生有益的,倒没想到,还可以用于胭脂水粉中。
后面的则是货物来往清单,一笔笔益记载的再清楚不过,更想不到的是,最后递来的那些则是赊欠的账单,不是旁人欠萃香阁的,而是萃香阁了订金后,欠旁人的胭脂水粉,怪道她能拿出那么多银两来……
“这么好的胭脂水粉,怪道生意这般兴隆。”陆明熙沉默片刻,一字一字道,“皇上圣明,袁小姐称得上义薄云天。”
听陆明熙如此盛赞,严子清沉默片刻,也终于颔首道:
“能教出袁小姐这般仁义的女儿,武安侯教女有方。”
至于周良臣,虽是外表瞧着有些严苛,却是个外冷内热的,尤其是小孙子吃了蕴宁做的菊花饼后,回去对祖父日日念叨蕴宁,周良臣有些奇怪,特意让老妻问了儿媳杨佳蕙后,才知道宝贝孙子喜欢的了不得的那个大姐姐就是武安侯家刚寻回来的那位嫡女,所谓爱屋及乌,听小孙子提的多了,便也对素未谋面的蕴宁颇有几分好感。
眼下瞧着两位阁老都齐齐出言称赞,索性道:
“老夫瞧着,萃香阁这些香料,便是男子也可用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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