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道酬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轻年
“方才那是什么?”
凉锦神情凝重,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色‖欲恶鬼,乃是一只低等邪魔,凉千山怎么会沾上这种东西!”
虽然只是低等邪魔,但真真切切是一只魔,凉千山身上附了一只邪魔,若非他突然猝死,凉锦有所警觉,否则凉玄乐刚才真的危险了!
被邪魔附身的人类除非死亡,否则眼下以凉锦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将之剥离,至少也要化神修为才能做到。
而被附身的人类心魂若与邪魔不容,就会发疯发狂,生生被折磨致死,过程极为痛苦又不自知,这也是为什么凉锦刚才毫不犹豫一剑将那弟子杀死!
这只邪魔明显在凉千山体内蕴藏了不短时日,凉锦心头颇为惊疑,此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然而凉千山已死,线索断了,只能看他生前接触过些什么人,大海捞针般地追查看看。
凉玄乐目前的层次还不该接触这些,故而对于这个问题,凉锦没有与她说太多,只叮嘱她回头查一查凉千山,追溯一下他近些年接触过什么可疑之人,但切莫轻举妄动。
因这一段突如其来的插曲,凉锦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青云峰上时尸鬼门勾结魔族元婴,此次和风古城之行,又惊现低等邪魔,魔族在人间竟然出现得如此频繁,让她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虽然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故,但凉锦从来不会忽视自己的直觉,提升实力迫在眉睫,她必须尽快扶凉玄乐上位,好叫她履行约定,让她入青玉矿脉修行。
凉锦拉着凉玄乐离开无生门,凉惊风死了,凉千山也死了,门内注定会有一场大乱,这场内乱自会有老祖宗回来平息,凉玄乐留在无生门,只会触老祖宗的怒火,唯有等他们冷静下来,主动找寻凉玄乐,才是她回来的时机。
凉锦带着凉玄乐走到老祖宗灵识感应范围之外的小镇上,随意寻了家偏僻巷口中的酒肆,与凉玄乐在寂静无人之处坐了下来,
凉玄乐一路上神情恍惚,短短一日之间,凉惊风被凉锦手刃,凉千山横死,她大仇得报,但涌上心头的,却不是快意和轻松。
她为这场复仇的计划隐忍了十余年,此生的目标和坚持活下去的意念就是报仇,仇恨抽干了她的心力,让她无暇去思考大仇得报之后的生活该是怎样。
如今仇人已死,她却变得无措起来,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和生存的价值,此生再无活下去的意义了。
见她如此,凉锦喟然一叹,对于凉玄乐此时心中的感受,她自是感同身受,她也曾为报血仇屠戮天下苍生,一双手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然而那又怎么样呢?到头来,终归还是一场空。
她死了,又获得了重生,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但凉玄乐却与她不一样。
凉锦将封禁了凉玄乐之母生魂的锁魂瓶取出来,放到凉玄乐面前,在她呆滞愣怔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人活着总是要背负各种无法想象的辛酸和痛苦,虽然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但总有人会对你好,哪怕实在没有挂念,你就想想我吧,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和你,是亲人。”
“你这么优秀,伯母泉下有知,定然会为你骄傲,也会为你心疼。”
凉玄乐愣愣地望着桌上的锁魂瓶,直到凉锦唤店小二上来两壶流年景,斟满一杯递给她,她才回过神来。
“来,偶尔也让自己放松一下,什么都别去想,咱们喝酒!”
看着凉锦温和之中透着善意的笑容,凉玄乐竟觉喉头哽咽,想说什么,却不得出声。她接过凉锦递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没去刻意品鉴酒水的味道,但苦涩的心情却油然而发。
凉玄乐放下酒杯,伸手将锁魂瓶抓在怀里,蜷缩着趴在木桌上,她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桌面上,眼泪止不住汩汩而流。
她多少年没有放肆的哭过,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凉锦面前如此失态,也不知凉锦哪句话触动了她的心,叫她再也忍不住心头悲苦,无所顾忌地哭了出来。
凉锦没再去安慰凉玄乐,她斜靠着木桌,一杯酒一杯酒自斟自酌。
第93章紫烟玉兰
凉锦带着凉玄乐消失了三日,无生门内无人主事,乱作一团,两个老祖宗赶回后不出意料地发现凉千山已死,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然而凉锦和凉玄乐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们气没处撒,只能强自压下。
这三日的时间里,凉锦与凉玄乐结伴,一同游山玩水,不理世事。凉玄乐已有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轻松安谧的生活,此番一路走来,只觉心中郁结缓缓消散,整个人变得豁达通透起来。
三日之后,无生魔尊对外宣凉惊风被人仇杀身亡,继任门主之位的人乃其女凉玄乐,半月之后将召开新任门主继位大典。
凉锦与凉玄乐又在外玩耍十日,这才返回无生门,老祖宗虽没给二人好脸色,但也没有当众落她们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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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凉玄乐将后续事务处理之后,在一众门中长老弟子拥戴之下,成功继任门主之位。
凉锦得了首肯,便一刻不停地赶赴青玉矿脉,准备再一次闭关修炼。临行前,她曾叮嘱凉玄乐,但凡查到什么有关凉千山身上邪魔的线索,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她出关再说。
先前大战的痕迹凉玄乐已派人清理,眼下矿脉之地有五指之数的炼体修士驻守,更有筑基弟子不停开采矿脉之中青玉。
凭借凉玄乐的能力,以青玉矿脉为基,哪怕她接手的只是一个烂摊子,凉锦仍然相信,无生门将在凉玄乐带领下很快发展起来。
驻守矿脉的修士见到凉锦,都下意识地打个哆嗦,但凡在之前那场大战中活下来的炼体修士,都见识过凉锦的狠辣手段和杀伐的果断,连老祖宗都奈何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杀了凉惊风。
再者,凉锦与现任门主凉玄乐关系似乎颇为亲厚,他们根本不敢得罪。凉锦大摇大摆地钻进矿脉里面,矿脉之内天地灵气格外浓郁,仿佛呼吸之间,便自有灵气灌入身体,整个人神清气爽。
凉锦轻车熟路地穿过一个个矿洞,朝着矿脉最深处去,直到矿洞尽头,她凭借前世的记忆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而后选择了一面石壁,在其上飞快打洞。
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发现了青玉晶的痕迹。她将自己打出的矿洞修整一下,做成一个两丈见方的临时洞府,封死了来路,开始闭关。
盘膝一坐,便是一整年。
紫霄宫。
颜不悔在紫霄殿的药房之中炼丹,面前丹炉之中紫气腾绕,某时炉内丹气内蕴,颜不悔睁眼抬臂,素手一挥,丹炉一震,十余枚暗青色的圆润丹药应声而出,有序地落入旁侧早已备好的玉瓶之中。
她抬手摄过玉瓶,拇指拂过瓶口,一个封禁丹灵之气的小型阵法便落在瓶口上,浓郁的丹气顿时被阵法隔绝,从外边看,这素白玉瓶变得普普通通,再无半点特别。
颜不悔功起身,用软玉塞封了瓶口,随手将玉瓶入袖中,这才缓声开口:
“霜儿来此为何?”
情霜已在殿外安静等候了一炷香的时间,因颜不悔在殿内炼丹,她没有贸然打扰。
她今日着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裙,长发绾起,束以一支素雅的云纹玉钗,气息内敛,眸光澄澈,就连浮动于身侧的冷冽气势亦散了些,锋芒内蕴,柔和外显,举止从容。
此时颜不悔出声唤她,她便推门而入,在白玉台外俯身行礼,形貌恭敬:
“宫主日前吩咐弟子整理的药材除了一味紫烟玉兰,其余都已分类存放妥当,具在这枚须弥戒指中。”
情霜说着,自袖内取出一枚银白戒指,双手呈上。
颜不悔摄过情霜手中戒指,灵识一扫,确认其中物品确为自己所需,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事你做得很好,然缺了紫烟玉兰,那丹药也无法炼制,近日你携我信物去一趟焚情山谷,以合理价格购买紫烟玉兰,想必谷主应会卖本座几分颜面。”
情霜点头应了,正要离开,颜不悔又出声道:
“宫外人心险恶,你一人不方便行事,可叫幻影与你同路。”
情霜闻言,告谢退下。
颜不悔自殿内踱步而出,闲来无事,便朝着裕贤居去了。
虽已到了初秋时节,但紫霄宫内四季如春,裕贤居里亦是百花盛开,争妍斗艳的景象。颜不悔步入裕贤居,见院角梅树下,陈渝立在石桌前,桌上铺了一张白纸,她正扬笔,聚会神地作画。
盖因许久没有出门,在裕贤居内养伤,陈渝只着了一身素白便装,她身形瘦削,虽将养了许久,仍未恢复最初的样子,衣袍罩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松散。
经过近三年的心调养,陈渝的身子日渐好转,实力也恢复了近五成,除了不能妄动真气,平常写写画画,颜不悔已不再多加干涉。近些日子,她恢复的速度越渐快了,想必再有半年,伤便该彻底好了。
颜不悔实力高出陈渝不知几何,故而她来时,陈渝并未觉察,仍一心扑在画上,神情静谧之中透着些许温柔,唇角含笑,每每提笔,她的眼中都似有温婉如水的波光在静静流淌。
见她如此,颜不悔未曾出声打扰,但心里却忍不住好奇,想知道陈渝在那纸上都画了些什么。
颜不悔虽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但陈渝在紫霄宫住了那么久,她又须得负责将陈渝的伤治好,故而与之接触较为频繁,对陈渝此人,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知陈渝这人表面上性子温和,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坚韧倔强。在陈渝昏迷期间,她替她修复了她破碎的经脉,但却无法用真气疏导,故而两年多前陈渝初初醒来,体内经脉闭塞,四肢虚弱无力,不得起身,不能站立。
然而陈渝却硬是在一个月之内,做到扶墙下地,两个月内,行走无碍。
每一次,她都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却仍抿着唇角,一声不吭,哪怕一寸一寸地挪,也不让颜不悔谴人相扶。
她性子柔和而包容,不会轻易动怒,却也不会轻易喜欢什么。
陈渝在紫霄宫这些日子,颜不悔很少见她对什么事情如此上心,回想起来,兴许就只有在她谴人将那封信送去凌云宗后,陈渝曾追问过她凌云宗的近况,她明知道陈渝是想了解她那个宝贝徒弟的情况,然而她刻意没有提起,陈渝虽然有些失望,却并未表现在脸上。
后来她想说,又拉不下脸面,亦找不到借口,只得作罢。
这还是除去那一回后,颜不悔再一次见到陈渝这般全神贯注,聚会神的样子。
颜不悔悄然走近,站在陈渝身后,视线越过陈渝瘦削的肩膀,看向石桌上的画。
画上有一株青梅,枝繁叶茂,树下一女子执剑而立,身姿潇洒,形貌不羁,眉清目秀,眼角眉梢尽是澄澈笑意,回身一望,洒落满地的青葱岁月,似水流年。
她的眉眼看起来有些熟悉,同陈渝那性子张狂的小徒弟很是相像,但颜不悔直觉此人不是凉锦。
“这女子是何人?”
颜不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陈渝握笔的手未有丝毫颤抖,她笔走游龙,在画中人的衣角处缀了两朵红梅,这才轻笑着将笔放下,言道:
“是我的师姐,阿锦的娘亲。”
听闻此言,颜不悔唇角一抿,没再追问什么。
颜不悔不说话,陈渝便也没有回头。颜不悔看着陈渝俯身将被风吹落在画上的一片绿叶捡起,拿在手中把玩,双眼之中,尽是温温软软的追思,不由得轻声一叹,颇有些感怀:
“我却是好多年,没有追忆过故人了。”
她最初相识的那些人,都早化作黄土,不知轮回了几世,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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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过喜欢的人,但却没有过刻骨入心的恋情,不知多少年前,当她身边的人都已离世,她便再不做想。
这尘世之间,越是在意的,总是越容易失去,倒不如,都不在意的好。
“人生在世,总有人,会活在旁人心里。”
若非凉锦,她也不得看开,不能像这般,平心静气地去回想那个记忆中的身影。
颜不悔看着陈渝淡然温和的模样,忽然心头一动,问道:
“那你呢?也有人将你装在心里么?”
陈渝没想到颜不悔会这么问,她先愣了一瞬,忽而抿唇一笑道:
“不需得谁将我装在心里,我担负不起,亦不愿叫谁难过,我是懂得挂念一个人滋味,也清楚自己不是个叫人省心的性子,故而还是不要住进别人心里,孑然于天地,率性随缘最好。”
颜不悔许久没有说话,她看着陈渝回眸一笑,双眼中澄澈的光芒,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她活了几百年,还未曾见过这样的人,陈渝说得认真,句句由心,正因为此,颜不悔才觉得感怀。
颜不悔不愿难过,所以不想将谁装进心里,而陈渝心里住着人,宁愿自己难过,也不要别人为她伤心。
这样温暖的女子,莫名的,叫人心疼。
第94章打劫
初秋时节,摩挲山上枫叶渐渐红了,一阵风吹过,沙沙之声鸣响不绝。
无生门内,东侧一方清雅幽静的小院内,一身素白衣衫的凉玄乐斜坐在石椅上,手里擒着一卷书册,其上所记录的都是凉千山生前所接触过的一些来历不明之人的详细资料。
这一卷薄薄的书册,凉玄乐看了整整一个时辰,将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地方暗自记了下来。许是看得有些久了,她感觉双眼有些干涩,便闭上眼,揉了揉额角。
正当此时,院门被人敲响,凉玄乐没有睁眼,只轻轻敲了敲石桌,示意门外之人进来。
一名与凉玄乐年纪相差无几的筑基初期女弟子推门而入,朝凉玄乐躬身行礼,对眼前比她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凉玄乐打心里尊崇拥戴,恭声道:
“门主,锦长老已出关,眼下正在堂中稍坐。”
她口中的锦长老,便是凉锦。
凉锦入青玉矿脉闭关之后,凉玄乐心知凉锦不可能在无生门多待,但这世上除了凉锦,她再没有别的亲人了,故而便让凉锦做了门内记名长老,地位与寻常长老等同,唯一不同的,便是来去的自由。
“哦?”
凉玄乐睁开眼睑,眸中荡起一层笑意。她将手中书卷起,起身拂了拂衣裙,道:
“走,去见见她,这人说要闭关一年,还真一天都没有少的,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正厅之中,凉锦靠坐在椅子上,神情颇为悠闲,凉玄乐走进来,便看到凉锦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执着杯盖的样子,她口中呼呼吹着气,不时饮上一口。
“你这茶真不错,送我百八十斤吧!”
前脚刚迈进厅门,耳边便响起了凉锦笑嘻嘻的声音,凉玄乐美眸一瞪,颇有些嗔怒:
“你以为我是做茶叶买卖的吗?这是上好的摩挲云茶,每年出产亦不过十余斤罢了,还百八十斤!给你半斤,多的没有。”
凉锦吐了吐舌头,开始讨价还价:
“一斤,不能再少了!好堂姐,我马上就走了,你送我一点茶叶都舍不得么!”
凉玄乐本欲再与凉锦争辩两句,然而忽听她之后所言,当即眉头一皱,她虽早知道凉锦要走,此人之所以来和风,就是为了入矿脉修炼,却未曾想,这一天竟来的这样快,这才刚刚闭关结束,立马就要走了。
她虽心中有些舍不得,却不会出言挽留,像凉锦这般天资绝天之人,一个小小的和风,还留不住她,也不该拖累她的步伐。她未将离愁显现在脸上,却是无奈笑了,锐利的目光将凉锦看得通通透透:
“你一出关就来我这里耍赖,恐怕不是为了一斤茶叶,说吧,有什么事要姐姐帮忙!”
凉锦嘴角一咧,她这堂姐真是厉害得不行,什么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便不再卖什么关子,耸了耸肩,将来意缓缓言明:
“小妹的确有要事需得堂姐帮忙,请堂姐帮我准备一个须弥戒指的清水。”
她说着,便将当初她下山时,凌苍穹给她的那个扳指取出来,她早先将里面的东西转移到陈渝送她的储物手环里面,此时那扳指中空无一物,便全用来装水。
没曾想凉锦会提出这么一个奇怪的要求,凉玄乐眨了眨眼,疑惑道:
“你要这么多水做什么?”
凉锦轻咳一声:
“我要去朱雀山脉,听说那边气候炎热,比之和风还要少雨,故而提前将水备足。”
凉玄乐知道凉锦没有说实话,就算朱雀山脉再怎么炎热少雨,她也不需得准备整整一个须弥戒指的清水,但既然凉锦不想说,她便也没再追问,接过那一枚扳指,道:
“你明日来取。”
凉锦得了肯定答复,又问了问凉千山之事。
凉玄乐便将那书册交给凉锦,并重点与她说了其中两人,言道这二人都在一年前离开了和风,让她日后在外时,多加注意。因为凉千山意外身死,线索中断,不好查证,故而这一年来,凉玄乐也只到一些不甚重要的消息。
对于凉玄乐的提醒,凉锦自是连声应了,随后再与之闲聊片刻,便起身离去。
第二日一早,凉锦又来一趟无生门,凉玄乐将准备好的清水和一斤茶叶交给凉锦。凉锦得了想要的东西,笑嘻嘻地起身掸了掸衣袍,就要朝门外走,临到厅门口,她突然驻了足,回头看向凉玄乐:
“对了堂姐,还有一事,日后倘若有一人来了和风,还请堂姐帮忙照拂一二。”
凉玄乐闻言挑了挑眉,颇为诧异,追问:
“何人?”
凉锦抿唇一笑:
“我师姐,名唤穆彤。”
凉玄乐眸光微动,她曾特意调查过凉锦,自然也清楚她身边有些什么人,而这穆彤,她也是有所了解,便道:
“既是你的师姐,只要在能力范围之内,我都替你看顾便是。”
“如此,便提前谢过堂姐了!”
待得到肯定的答复,凉锦这才彻底放心,哈哈笑着大步离去。
从和风古城出来,凉锦径直朝着西南去,此番一切准备妥当,她也该尽快赶赴朱雀山脉,眼下距离紫山秘境开启的日子还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她需得抓紧时间赶路才行。
朱雀山脉在西岩古城境内,从和风到西岩,筑基修士需得不眠不休走上大半年的时间,好在凉锦已在矿脉之中成功做出突破,故而赶起路来,倒也不觉得疲累。
四个月后,凉锦成功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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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西岩,又过了一个月,她终于进入朱雀山脉的地界。
再往前行十数天,就能到焚情山谷了,紫山秘境,便该出现在焚情山谷。
朱雀山脉之内树木尽都长着火红的针叶,一眼望去,红彤彤的一片,仿佛一片火海,鲜艳夺目。
眼下已入深冬,然而朱雀山脉之内仍十分炎热,凉锦只身走在山道上,天色已晚,再穿过前边一片树林,她便要寻地方落脚了。
据说朱雀山脉之内,火系灵兽横行,常有成群结队的兽群出没,其中不乏炼体境的灵兽,凉锦虽然不惧,但也不想托大,晚间还是莫要在林子里露宿。
她刚走进树林不久,忽而眸光一凝,脚下步子却未有停顿,双眼之中冷芒暗藏,清冷的视线自四周扫过,心头冷笑。
她刚入树林时便发现有三个人躲在暗处,随着她深入树林的脚步,小心翼翼地缀在她身后,兴许是看出凉锦不过筑基四层修为,故而他们越发大胆,又再追得近了些。
某时,一阵炎热的风吹过,针叶婆娑,发出沙沙声响。
就在这一瞬间,三个黑影分别从三个方向飞窜起来,封住凉锦的所有退路,将她围住。
凉锦脚步一顿,幽深的眸子里冷漠嘲讽一闪而过,旋即便透出一丝警惕和畏惧,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一脸迷惑地看向正面一个瘦高的男子,颤着声音道:
“诸、诸位道友,你们为何拦路?”
这三人中,唯有眼前之人是筑基五层修为,另外两人都是筑基四层修为,故而他们三个才敢对看起来只有筑基四层的凉锦动手。
那筑基五层,身形瘦瘦高高的黑衣男子被凉锦一声道友逗笑,他双眼之中透着狠厉戏谑的神光,哈哈笑道:
“哈哈哈!姑娘有所不知,这朱雀山脉之内颇为凶险,我们见姑娘独身一人,恐姑娘在林里遭遇不测,特来护送!”
凉锦听闻此言,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她咽了一口唾沫,这才小心开口:
“没关系的,不用你们护送我……”
凉锦话还未说完,那瘦高的马脸男子便猛地一跺脚,震得地面不住抖动,他双眼之中迸射凶光,威胁之意甚浓:
“姑娘怎么会不需要护送呢!我们兄弟三人素来道义,专程护送独身往来的道友,也不取太多用,只需你将身上所携须弥戒指留下便可!”
那男子说完,笑着舔了舔唇角,露出不掩贪婪和欲望的笑容,他们在这里蹲守一个月,也不见得能有一个落单的姑娘经过,况且这姑娘实力还比他们弱,劫财劫色,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凉锦心里两眼一翻,忍不住腹诽,这人脸皮真是够厚,明明就是打劫落单路人,竟然生生将黑的说成白的,好像还大义凛然,她若不叫他们“护送”,倒是显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双眼微微一眯,忽然手腕一翻,从储物手环中取出长剑,冷笑道:
“道友如此道义,小女子还真是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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