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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少主他很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缇米
六名褐袍男子抽出了腰间的刀列字排开站在面前。
永宁一吓整个人愈发地缩进了桌底,涂甄臻稳稳地挡在了她身前,从袖子里拿出烟袋,不急不慢地在烟锅里绞了几点烟丝,徐徐地抽了一口,吞云吐雾道:“诸位是天朽阁的人吧。”
六人让开了一条道,一名同样身穿深褐长袍、拄着铁木拐杖的男子走了出来,兜帽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眉目,永宁听到那人用沙哑苍老的声音说:“阁下是当年十里村行、鸡犬不留的屠夫?”
涂甄臻吐了烟圈慢慢地笑了:“老身淡出江湖多年,想不到还有人记得老身当年的诨名。”
那人身形一震,铁木拐杖摩挲过地面发出沉沉的钝音,问:“你加入了灵犀宫?”
“老身不才,蒙灵犀宫抬爱,赐繁花组水仙花使为号,”涂甄臻朝着空中拱了拱手,眼底煞气渐重,“今天这关有老身守着,你们动不得。”
那老者没有迟疑,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身后六名杀手瞬时冲杀上前,刀刃卷起地面的扬尘,裹挟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躲好了!”涂甄臻冷笑一声提醒桌下的永宁,烟柄在手心里挽花,方才还垂垂老朽的身体如鹘鸟雀起,闪电般迎上那群杀手,她手法惊人的狠辣,细长的烟柄一记戳进一名杀手的眼球,那杀手惨叫一声,涂甄臻将烟柄抽出来带出一片浓稠的血,她没作任何迟疑反手将那杀手的刀夺了下来一刀砍下了他的头。
就像一个刀法准的屠夫!
这些动作几乎是在转瞬间完成,涂甄臻拎着那杀手的头颅朝身后的茶棚扔将开去,茶棚里都是些寻常百姓,直到面前滚过来的头颅另半只眼死不瞑目才吓得骇叫出声,他们哪里见过这样吓人的场面。
涂甄臻冷喝一声:“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茶棚里的人哪里敢再作停留纷纷奔逃。
褐袍老者冷冷道:“当年的屠夫也会心慈手软了。”话音未落,一颗铁蒺藜重重打在永宁所在桌上,那桌子“哗”地一声被劈开了两半,永宁脸色惨白站了起来。
涂甄臻眼底光一闪,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她退守在永宁身边,淡淡道:“年纪大了,不像年轻的时候杀红了眼,看到一条狗都要上去踹一脚,力气能省多少是多少。”
她看了眼那群逃离的百姓,一丝莫名的异样在心头丛生,只是她无暇多想因为褐袍老者已经沉声说了一个字:“杀!”
那五名杀手像风一样扫了过来,涂甄臻一直守在永宁的一丈方圆内,来手砍手,来脚砍脚,但她一人力战其余五人还要保护永宁,到底体力不济,身上亦伤痕累累。
永宁急地快哭了:“婆婆......婆婆......”她恨自己是个累赘可没有功夫在身又必须是个累赘,怕自己让涂甄臻分心,死咬着唇不敢再出声,只尽力不让自己受伤。
涂甄臻手刃了三个杀手,她扔了手里头刚砍下来的残肢,和血吐了口唾沫,亮着手里抢来的那把刀,森森冷笑:“刀是好刀可惜不称手,要是我当年的那把杀猪刀在,哪有你们占风的道理。”
她偏过头向永宁道:“稳住!”
永宁听她气息尚稳也放心了些。
只剩两名杀手缠斗过来,涂甄臻戾气顿生厮杀而去,一直旁观没有出手的褐袍老者却陡然将手中拐杖挥出重重打向永宁,涂甄臻骇然回头,永宁已避之不及只得双手来挡。
正此时一个身影疾掠而出,一脚将那拐杖踢出扎进半寸泥地之中。
永宁颤颤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面色沉郁的青年,是庭夙!
涂甄臻笑道:“好小子知道回来了!”
庭夙点了点头没说话,目光看向那老者时陡然迸出烈烈杀气。
他正欲向那老者走去,涂甄臻喝道:“保护人要紧,走!”
庭夙立刻转身,手指置于唇边发出一声唿哨,林中飞快地跑出一匹枣红的马儿,庭夙带着永宁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涂甄臻放了心,身边的两名杀手手脚也都慢了下来,那老者狠狠盯了她一眼竟说了一句:“撤!”
这一句撤并不是弃了涂甄臻去追永宁和庭夙,而是从庭夙他们的反方向离开。
涂甄臻心生疑惑,这群人不是为了捉永宁而来的么?
虽不知对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但涂甄臻到底是个老江湖,不作任何迟疑从衣襟中拿出那颗一颗信号弹,点了火引上空中报信:
计划生变!
再说庭夙带着永宁一路骑马往关外去,出去二三里路都没什么追兵,永宁在庭夙后背道:“庭夙,我们把婆婆一个人留在那里没事吧。”
“没事。”只说了两个字庭夙就不再理她了。
永宁今天也见识到涂甄臻的身手,吓人的狠辣,杀起人来当真是眼都不眨,当得起‘屠夫’这个称号,可是涂甄臻毕竟年事已高......
成渝关外多高险山崖,永宁没想到前面会碰上几个人影,夜幕下那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
夜色照着溪流反射的光,竟能让人在一瞬间那两人的模样,是那天来要回孩子的那对夫妇,而那男子正抱着怀里那个孩子要走作势要入水,旁边那个女人跪下哀哀地哭求。
马的速度很快,那画面几乎是一闪即逝的,沿途黑黢黢的树都成了张牙舞爪的魑魅魍魉,跟让那画面叫人怕得心惊。
永宁按着狂跳的心,抖声道:“庭夙,刚才,刚才那个你看到了吗?”
庭夙没有出声但是永宁可以听见他鼻息间那极力压抑的声音,她知道他看见了,永宁颤声道:“庭夙,我们快回去,他们,他们要淹死那个孩子。”
几乎在那一瞬,身下的马陡然扬蹄惊嘶,庭夙掉转马头扬起马鞭飞快地往回冲。
那溪边传来女人的抽噎声,还有婴儿近乎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没等马停好庭夙已经飞身下马,冲向溪边,那男人把怀中的婴儿几乎整个人浸在了水里,嘴里还在安慰身边的女人:“孩子得了疟疾,本来就活不成了,咱们这样也好让她少受点罪。”
但下一瞬男人回头就看到那青年脸色冷得要杀人,眼里尽是凶戾,他想都不想抽出腰间的刀一刀砍在男人的肩上,那男人惨叫一声倒在了溪水里,庭夙顺势将已经气息微弱的婴儿搂在怀里。
女人冲进水里扶





[重生]少主他很苏 分卷阅读125
着自己男人,吼着庭夙:“为什么要杀我男人,为什么要杀我男人!”
庭夙抱着怀中的孩子,孩子眼睛紧闭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哭声,他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可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愤怒只厉声质问:“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她,我把她还给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女人被他问的瑟缩了一下,而后自顾自哭起来:“我......我也不想的,孩子本来就活不长了啊,我也不想她遭罪啊......”
突然,山间响起一阵群鸟震翅的声音,继而便是永宁的一声惊叫,庭夙飞奔而去就见山道边也不知何时冲出来几名黑衣黑裙的女子,其中一名女子手中长绳嵌套,绳端帮着短箭竟一下扎进了永宁的肩胛骨中,那女子手腕用力将永宁拉下马往后拖去。
庭夙面色一凛忽觉小腿上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就见那女人狠狠地将一把剪刀扎进了他的腿中,女人面色仍十分狰狞:“让你杀我男人!”
庭夙反腿一脚将那女人踹进了溪中,冲向岸上,一名黑衣女子骑着马,手里的马绳粗暴地拖着永宁的身体疾驰而去。
庭夙正要翻身上马,身后突然传来数道杀气,他一转身就瞧见十几名黑衣女人从天而降,张开的黑色斗篷像一只只夜色中觅食的蝙蝠。
行到了成渝关外居然没有一点动静,呼延灼反而觉得越来越不安,像脖子上悬着一把刀散发着冷意却悬地稳稳当当没半点掉下来的意思,让人时不时地胆战心惊。
呼延灼这几天已经很焦躁了,他和永宁分开得有三天多了吧。
霍珊珊混在侍卫里跟在他身后,呼延灼心里痒痒的想找个人商量商量,于是特地叫队伍里的人停下了做个休息,趁机走到霍珊珊身边道:“霍兄,你们的计划当真万无一失么?”
霍珊珊正在喝水,听到问,道:“这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计划?我们只能确保在最大程度上保证公主的安全。”
霍珊珊一向直来直去,非常实诚,呼延灼想听的安慰半句没听到,他摇了摇头远远就瞧见木卿卿易容的永宁从华丽的公主软轿里走了下来,拿了把羽毛扇子给自己扇风,身边的侍女时不时喂她一颗葡萄一点水果什么的。
呼延灼眼睛瞪大了半晌,这女人可真是想得开,他们都紧张地身上每根筋都绷直了,她倒好每天真把自己当公主伺候了。
他走过去,装作关心地凑过去道:“木姑娘,你怎么还抛头露面的,快进轿子里坐着,不要节外生枝。”
木卿卿咬着水梨,白了他一眼:“抛头露面怎么了,我的易容术连你家公主的侍女都骗过去了,怕什么?”
呼延灼扶额:“那你也不要出轿子,万一有伏兵,你的目标不是太明显么?”
“如果有伏兵我躲在轿子里有什么用,你的轿子又不是铜墙铁壁的,人家一把箭放过来我肯定被扎地跟个刺猬似的,反正都是要死的,我为什么不舒舒服服去死呢。”木卿卿言辞凿凿。
呼延灼被她噎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木卿卿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回去还不成么,真是的。”
和亲队伍又往前走了,木卿卿百无聊赖地坐在轿子里打着呵欠,忽然就听到耳边倏地一声,她下意识地侧身一避,一支箭就扎在了她轿子的木框上,她拔下箭头,四五支箭又倏地飞了进来。
她暗惊:真的差点被扎成刺猬。
轿子外头传来山呼的尖叫喊杀声,木卿卿躲在轿子里,帘子都没打开,留意外头的动静,一串黑影过去了另一串黑影也过去了,火光,刀光,剑光混沌成一片,耳边是尖利的呼啸。
轿子边惨叫声数起,木卿卿想动手帮忙谁料外头传来水若梅的声音:“待在里面别动。”
她立刻不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动静略消停了,被纱帘隔着的木卿卿不知道外头到底是个什么光景,她没吱声伸手想挑开帘子,谁料下一瞬一只手猛地将帘子打开,一个人探了半个身子进来,那人浑身是血,眼睛是漂亮而妖媚的紫色,嘴唇也像中了毒似的泛紫。
是沈邪兰。
他看着木卿卿,慢慢慢慢地勾起唇角,道:“初次见面,公主殿下。”
木卿卿盯着眼前这个诡异的男人看,不知怎么的心噗通地一跳,啊,这个邪里邪气的男人长得真他娘的对她胃口。
第69章尾声篇之夜月
永宁被人生拽在马尾后贴着地面拖行,那一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还能再见到呼延灼么?
这辈子好像活得怪窝囊的,她可是怀着雄心壮志出来和亲的。
身边又出现十几个黑衣女人,这些女人是朝着庭夙去的。
永宁明白了那个孩子是那些人一早设下的陷阱,为了拖住庭夙的陷阱,庭夙虽然神智不全,但他专注力很强,任何任务布置给他,他绝对会完成,拼死都会完成,但是那个孩子是庭夙的弱点,或者说,庭夙心里的那道伤痕成了他致命的弱点。
就当永宁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身下的路石给刺穿时,一声呼啸传来,一片刺目的光像一道闪电斩下来,下一瞬套着她的那根绳断了,永宁虚喘着气看着头顶两寸处的那把勾陈刀在星辰下闪着闪着金色的冷光。
一道黑影从林中跃出,永宁嘘着气,眯着眼看清了宋云萱的脸。
不愧是绣衣使,动作快得吓人,她翻身而下,一手将勾陈刀拔起一手搂住永宁的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顺口道:“永宁,没事吧。”
哪里能没事呢?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肩膀都要废了,可是这劫后余生又看到熟人的感觉还是令她忍不住笑出来:“没事,死不了。”
宋云萱没有笑,刚才见到永宁被那黑衣女人拖行的时候她魂都吓飞了,她要再晚来永宁不是死就是残废。
“你躲在这里别出来,小心。”她嘱咐。
永宁刚想说我不会拖后腿的就看到那黑衣女人悄无声息地过来了,腰间带刺的软鞭挥出,鞭子头是削地锋利的弯钩。
“云萱小心!”永宁尖叫。
但其实没等她出声警告,宋云萱已经开始动了,她的后背跟长了眼睛似的脚步一错,手肘一抬,勾陈的刀柄就将那弯钩勾在了刀柄上,她措手一抽,勾陈锋利的刀刃将那整条软鞭部分削断。
那女人没料到她动作那么狠辣刁钻,整个人猛地朝后趔趄一下。
宋云萱转过身去看着那女人,她记起来了,当初她在烟雨云花楼里的东风阁上遇见过这样穿着的女人。
她们是一个组织叫黑鸦禁队。
又遇见了,她们是夜月的人还是天朽阁的人呢?但不管是夜月的人还是




[重生]少主他很苏 分卷阅读126
天朽阁的人,只能说明她很早就已经和他们交锋过了。
那女人一身黑衣在黑暗的树林中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眼睛也冷得像兽。
而她身后又跟上来十几个虎视眈眈的野兽。
宋云萱握着刀,突然对身后的永宁说:“永宁,你知道么,这是我长大之后第一次开杀戒。”
第一次,手都在抖,她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孩子,是个会思考有理智的成人。
永宁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心狠,如果我有身手我也杀人的。”
宋云萱没再回答,她像一阵旋风似的疾掠出去,那十几个黑衣女人一拥而上,暗夜里像一片密不透风的云,只有冰冷的寒光偶尔从缝隙里透出来。
耳畔是兵刃相撞的声音,还有皮开肉绽的声音。
永宁疼得视线都模糊了,她只满心希望那皮开肉绽的不要是宋云萱。
冰冷爬上后脊,她打了一个又一个冷颤,很快,她听见宋云萱冷静地可怕的声音:“第一个。”
有人体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第二个。”第二个人轰然倒地。
“第三个。”
......
永宁心想:太好了,倒下来的不是小萱。
满身血腥气的宋云萱飞奔了回来,她身后是一片尸体,她蹲下身扶着她道:“永宁,你醒一醒?”
“小萱......”永宁抬头看她,她的眼睛很红,是杀红了的眼睛,血腥气和汗水从脖颈处滑落滴在她的脸上,她问:“小萱,你流血了?”
宋云萱笑笑:“那不是我的血。”
她放心了,宋云萱背着她:“我们走。”
永宁点着头但下一瞬她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宋云萱背起她往林子外走,在山脚下找到个废弃的猎户住所,她帮永宁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除了肩上被尖镖扎进伤及了骨头外,身体上大多是擦伤并未伤及筋骨。
好在她身上带着柏松的急救药,这些药都有奇效,永宁昏睡了两个时辰左右才醒,见身处一个漆黑的环境里首先是一惊,听见宋云萱的声音也在才松了口气:“小萱,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怕被敌人发现,宋云萱一直没敢点火,闻言,安慰道:“暂时安全,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全身都疼。”
“对不起,永宁。”宋云萱很愧疚,她没想到路上会有这么多追兵,夜月的人马,天朽阁的人马,无一不是高手,在落河郡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原来他们全部都集中到成渝关外守株待兔了。
她是最出其不意的筹码,必须在最紧要关头出现。
谁料永宁却轻笑了出来,她现在全身都疼着可是神却不错,心里还暗暗兴奋着:“我一辈子都待在宫里,受的最大的气不过是永安和贵妃的气,哪里经历过这种惊心动魄,虽然伤筋动骨,但我命在,人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
宋云萱没想到这时候她还能这么冷静甚至有心情调侃,着实让人惊叹。
“小萱,你有受伤吗?”她刚才一个人对付十几个女人,身上都是遮都遮不住的血气。
宋云萱在黑暗中摇摇头:“没有,她们没挨到我就被我杀了。”
永宁听见她声音里的一丝颤,不由握住她的手:“小萱,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永宁,其实我上辈子是夜月的人,我帮着镜杀了更多人,那时候我杀起人来眼都不眨的,她们都叫我女刹大人,怎么样,威风吧。”
永宁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自嘲,六姓和六姓的绣衣使这数百年都过地不安生,甚至一个个的都命途多舛。
像是金家那个两岁多就惨死的孩子,像目睹了惨剧的庭夙;像世代都有腿疾,一出生就注定残废的艳鬼夫人;像裴澈和镜,被卫简做成了试验品,明明是亲兄弟如今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背负了卫简畸形的愿望,被木偶般操控了命运,无望地挣扎至今......
不论是六姓还是绣衣使,都没有好下场,就像中了诅咒一般,注定一生厄运场。
而她和呼延灼几乎可以说是幸运的,幸运的没有错失对方,幸运的有了在一起的可能。
但那种可能性渺茫地像是黑暗中转瞬即逝的光。
“永宁,你还撑得住么?”宋云萱问她。
“要继续赶路么?我撑得住,你放心。”永宁回道。
“好,我们走。”
总归要走的,一切总要有个结局。
下山的路很陡,宋云萱扶着永宁两人尽量走快,可其中一个人带着伤员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有大批刺眼的火光涌进来,永宁下意识地抬手遮眼,宋云萱却是下意识地拔刀。
很多人,很多人,黑压压一片,叫人的心直接沉向谷底,看来他们的计划只怕是彻底暴露了。
但暴露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卫简是背后的操控者,他们的动向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暴露是一回事失败就是另一回事了。
“沉住气,稳住自己,保护自己,这里已经是关外了,三叶城外面就有呼延灼的势力分布,到时候你就安全了。”她告诉永宁。
“我知道。”
宋云萱没有乱动,她冷眼看了下对方的人数,少说有上百人,这么多人一块儿显然是来堵她的。
对方有备而来又是以多欺少,她更不能冒进。
“永宁,你听好了,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能打的只有我,对方都是高手......”
永宁到底还是有些怕的:“我们死定了么?”
“不能这么说,咱们哪里能先泄了自己的气,历史上那么多以少胜多的战役是不是?我们得智取。”
这个时候了,宋云萱觉得那种紧张的感觉消减了许多,更多的反而是一种舍我其谁和放手一搏的豪气。
“怎么智取?”永宁眼睛亮地惊人,这关头拿自己的命去博,博地就是一个刺激。
宋云萱看了眼外面的架势道:“我们首要目的是送你安全到达目的地,所以我们没必要和这群人去斗,去杀个你死我活,我们只要记住一字记之曰:逃!”
“逃?”
“对,我们的马已经没了,咱们肯定要用到马,所以,待会我冲出去会先抢一匹马,你看准时机上马就跑不要回头!我会跟在你后面来,我能挡多久是多久,你能跑多久就跑多久,我们两个撑到阿澈来了就行。”
永宁记在心里,知道这是个兵行险着,听到后援,她微微雀跃:“裴澈会来?”
宋云萱用力点点头,裴澈一定会来的。
两人商议好后,永宁走暗路,宋云萱直接拔刀冲了出去,像一道义无反顾的闪电。
那几十人一半是身穿黑衣的女人,一半是一群身披褐袍的老者,




[重生]少主他很苏 分卷阅读127
左右各有七八个人手持火把,将这入夜的天照的如同白昼。
宋云萱从树头劈刀飞身而下,锋利的刀刃卷着寒光,杀气煞气逼人,对方显然没料到宋云萱竟然敢单枪匹马闯进他们五六十人的杀手圈里。
刀身在半空沓下狠厉的刀影,杀气推动着流动的风扫过去,几乎将那些火把直立的火焰都劈开两半。
宋云萱知道自己没有第二次机会,她一上去就是下的狠手。
杀人是么?她今天已经尝过杀人的滋味了,第一回生疏,第二回手还会抖,第三回她就熟稔了。
很简单,闭上眼睛劈手就是一刀,看到头就砍,看到手就抡,看到身体就刺,血肉横飞,喷到脸上的血还是温热的,她舔了舔,骨子里沉寂的一股邪性爆发了出来,勾陈的刀身如被烙铁烫过红地像有无数道血在流动,衬得宋云萱一双眼兽一般阴狠。
天朽阁没想过她会突然出现送死一般地拼杀,简直是以卵击石,但还是被她凶狠无情的架势惊了一瞬。
机会就在现在,宋云萱看准时机朝一个持火把的手下杀去,那人一手拿火把再出手总会慢许多,她朝那人的左手斩去,那人下意识地用火把去挡,宋云萱的刀身却陡然一偏用刀背重重敲了那人胯、下的马背上。
那匹马当下惊嘶起来,宋云萱刀身一横在那人的喉咙上一抹,返身又杀了出去,余光却注意到身后那匹马受了惊疯一般冲了出去,马背上的人断了气晃了几下从背上摔了出去,而漆黑的路边突然冲出来一个黑影迅速拉住马缰绳、脚尖扣马镫、手扶马鞍,坐了上去,几个动作惊险之余又一气呵成。
宋云萱心里一松手里的劲儿却更加狠,勾陈舔了血像是很兴奋,那种欲破胸而出的惊天杀意蠢蠢欲动着就要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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