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少主他很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缇米
第74章尾声篇之夜月
夜羌,柏松已经接受艳鬼诏令在王庭待命。
永宁回来后因受伤和很大程度的惊吓,由柏松贴身治疗了三天。
庭夙和柏松暂时留在夜羌等艳鬼的命令,顾清风、涂甄臻、霍珊珊、水若梅在送永宁安全到达夜羌后,立刻前去支援宋云萱。
可惜,他们根本找不到宋云萱和裴澈的下落,就连雅雅也消失了。
三天后,大梁境内梁帝驾崩的消息正式轰传天下,七皇子卫灵筠登基称帝,宸王、宁王辅佐政务。
同样的,三天后,艳鬼在灵犀宫到夜月的信。
艳鬼立刻将繁花所有人尽数召回。
腾蛇刀被安放在夜羌王庭呼延灼的王帐之中,这把刀经历了百年的沧桑光阴,就连刀鞘也布满了岁月的尘垢,呼延灼解释说当年腾蛇和白虎救了他之后,腾蛇刀便逐渐熄去它的光,成了一把不起眼的兵刃,将它绝世名刀的气质尽数隐藏等待它所要守护的海氏后人的归来。
它被悬在王帐的墙壁上,和呼延灼的弓箭放在一起,它那么不起眼,没有人会注意到那把刀曾经是一把绝世名刀。
王帐中只有永宁、呼延灼、庭夙和柏松。
永宁一步步走向那把等了她数百年的刀,将腾蛇从挂绳取下,她轻语道:“这就是腾蛇么?”
“当年腾蛇和白虎一起救了我之后,腾蛇就立刻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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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本就是守护薛家的,它的力量一直没有消失,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腾蛇应该是在等你来。”呼延灼道。
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本人就是腾蛇白虎,白虎苏醒,永宁来了,腾蛇也会醒来。
永宁将腾蛇刀置于掌心,指尖抚过刀身上的纹理,奇妙的是随着她指尖的动作,有异样的光在她指尖绽放,细密的尘屑、铁垢扑簌簌地落下,露出了刀身上美的纹路,似乎有郑重的风拂过,永宁将刀身缓缓拔出。
呼延灼亲眼看着那雪一般澈亮的刀身从刀鞘中轻轻滑出,凌厉的刀锋几乎有杀气溢出。
永宁握着刀柄无法抑制内心的澎湃,她就像与多年未见的亲人相逢,腕上的手链上的珠子依次亮出摄人的明光。
腾蛇、白虎、玄武的光华熠熠生辉。
当年的三大绣衣使算是聚齐了。
庭夙走上前,哑声道:“腾蛇、白虎、玄武聚齐了。”
只是他的玄武刀并不在身边。
柏松素来以局外人看待一切,她是最冷静的一个,问道:“庭夙,你的玄武刀呢?”
“在卫简的手里。”庭夙冷笑,回想当年他失智之后被卫简舍弃,玄武刀却一直被卫简隐藏。
庭夙和艳鬼相处的日子里了解青龙的下落只有艳鬼知道。
但还有朱雀是至今为止,刀和绣衣使都未曾出现过的。
永宁问道:“呼延,现在六姓后人都已经出现了,但是只有傅家的人尚未出现,我们能找得到他么?”
呼延灼叹息一声,何必找到呢?所谓六姓后人,江氏、海氏、金氏、薛氏、楼氏,无一不是多舛一生,倘若那个傅姓后人没有出现,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们就不要让他卷进这趟漩涡里来了。”呼延灼伸手将她搂在怀中,那天在草原上接到她时,她全身都是血,可见受了不少折磨,他不知有多心疼。
永宁明白他的意思,也轻叹一声。
蓦地,她疑惑道:“我们的刀上真的有龙脉相关的消息么?”
庭夙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呼延灼开口打断他的话道:“从现在开始龙脉和我和永宁都不再有任何关联,我和永宁此生都会在夜羌,绝不踏进大梁半步。”
永宁明白他的意思,龙脉在手,对卫灵筠是一种威胁,她的和亲让夜羌大梁两国修好,但如果她一旦和龙脉沾上关系,对大梁就成了某种程度上的皇权威胁。
那都不是她和呼延灼乐见的。
呼延灼将腾蛇和白虎弯刀交给庭夙:“这两把刀就拜托你交给艳鬼夫人,我想她知道怎么做。”
庭夙郑重地将刀回。
永宁知道此生一别只怕再见便不知何期了,于是从手腕上将自己的手链褪下交给庭夙:“庭夙,帮我把这个交给小萱......诸位珍重。”
而此时灵犀宫有金乌传信而来。
柏松从金乌脚爪下取出信笺,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小字,看完,柏松脸色剧变,厉声道:“小萱被镜抓走了,阿澈失踪了,而卿卿......”
木卿卿在和亲队里被当成永宁抓走。
柏松捏着信笺的手都在颤抖,她顿了顿才道:“若梅营救不利,卿卿被杀了。”
“夫人让我们立刻赶回灵犀宫!”
镜将手里的披风罩在宋云萱这几天已经过于瘦削的肩头。
盯着她逐渐空洞的眼睛问,他道:“认识我是谁么?”
宋云萱望着他,声音轻柔地像即散的烟:“你是江爵。”
他笑了:“那你是谁?”
“我是江家的绣衣使,勾陈。”
他将她颊边的发轻轻拨到耳后,低声再问:“再说一遍,你是谁的绣衣使?”
她抬起脸,眼底拢着雾霭和光:“我是你的绣衣使。”
“你的仇人是谁?”
“我的仇人是江澈。”
他微微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道:“很好。”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长而曲折的长廊,绕过弥漫着花香的水榭,行过流泉潺潺的溪畔,来到一处凉亭。
亭中守着几个黑衣死士,看到镜带着宋云萱出现时,他们微微俯身行礼:“参见主上。”
看到宋云萱时,他们尽管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傀儡般的人,可见到十几年前就该死去的女刹又出现,木然的脸上都尽是诧色,忙不迭道:“参见......参见女刹大人。”
镜没有理会他们,他轻轻按下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你坐在这里,我让你看一场好戏。”
宋云萱坐下,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风吹过她的长发,绕在她的脖颈边柔软无依。
一名死士似乎抑制不住好奇心,走上前道:“主上,属下......”
镜慢条斯理地替宋云萱面前的杯中倒茶,闻言,淡淡道:“说吧。”
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位......这位真的是当年的女刹大人?”
镜笑了一下,问宋云萱:“勾陈,他问你,你该怎么回答?”
宋云萱慢慢转过脸来,看着他轻声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呢?”
镜拢住她的手,把玩着她的指尖,眼底掠过一丝杀气,下达指示:“杀了他!”
宋云萱眼神一凌,旋身而立,手掌抽出身后那死士腰间的佩剑,像电光划破天际,劈开半面漆黑天幕,剑刃在那死士的脖颈上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血痕。
须臾,血迸裂出来四散飞溅,溅到了宋云萱的脸上,但她连眼睛都没眨,瞳孔清亮而平静,像一口没有波澜的井。
她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身后那死士的尸体“轰然”倒地。
镜用一方洁净的方巾轻轻擦拭她脸上的血迹,柔声道:“我们看戏吧。”
凉亭下是一方空地,镜抬手示意,那空地两边分别走出两队人马。
左边那队为首的人是沈邪兰,他身后跟着的人是木卿卿。
很快右边也有人出现了,三个男子押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长得和木卿卿一模一样。
是水若梅。
镜放眼望去,轻笑道:“果然,这双生子真是一件妙事。”
他转首问宋云萱:“你觉得呢?”
宋云萱没有说话,眼睛木然空洞地盯着远处,波澜不兴。
木卿卿正亦步亦趋地跟在沈邪兰身后,见他猛地顿住脚步,好奇地昂首看去不由愣住了。
沈邪兰回首看着她愣住的样子,冷笑道:“怎么,看到另一个自己所以呆住了?”
木卿卿脸色果然一变,但那表情有些微妙甚至有一丝窃喜在,她扬声道:“我说姐姐,你也被抓了?”
这句话没有一丝担心在里面,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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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邪兰皱著眉头,他发现自己根本无发生理解这个木卿卿。
水若梅亦扬声呵斥她:“我是来救你的,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木卿卿脸色狰狞地骂回去:“谁他妈要你来救,自作聪明。”
“你......”水若梅被她气得无话可说,她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亭中坐着几人,其中一人正是宋云萱。
还有一个人是镜,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镜露出本来面目的样子,心下暗惊,他果然和裴澈长得一模一样。
忽又觉得哪里不对,宋云萱怎么会和镜在一起?那么,裴澈去哪里了?
有人走到她面前打断了她的思路:“你就是灵犀宫繁花组的梅花使?”
“正是。”
水若梅看着眼前这个紫瞳紫衣的男子,这男人邪气的外貌令人心生恶寒,毛发悚然。
但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沈邪兰身后的木卿卿的眼神。
木卿卿正在看着沈邪兰,她的眼神狂热憧憬,几乎像是女子看着自己情人的眼神。
水若梅暗道不妙,木卿卿不会是对这个人......
眼前的女子和木卿卿长相一样,但眼神太过不同,他虽然背对着木卿卿但还是能察觉她诡异的如芒刺般钉在他后背的眼神,若非主上有交待,他恨不得把那女人的眼睛挖出来。
但主上的交待让他知道事情有了更好玩的办法。
“水姑娘,你擅闯我们夜月总坛,可知有什么下场?”
水若梅冷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邪兰桀桀怪笑了一声,修长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颌,慢悠悠道:“你误会了。我们不会杀你的。”
水若梅诧异地挑起眉,还没说话,就听身后阴惨惨的声音道:“你敢让他碰你,他是我的!”
水若梅叹息一声,木卿卿这个他说的肯定是沈邪兰了。
果然就见她那个妹妹脸孔狰狞地朝她扑将过来,一副要杀了她的架势。
沈邪兰顺势往旁边退开。
水若梅招架着木卿卿的杀招,只知道木卿卿是发了狠地要弄死她。
“卿卿,你听我说!”
她趁着间隙想让木卿卿不要在这种时候意气用事,但木卿卿双目赤红,显然听不见她的话。
就像一个疯子。
没人可以和疯子说话。
木卿卿从腰间抽出柔韧的白绫凌空飞舞,水若梅只得拿出自己的金针对抗。
须臾,不知多少金针扎进了白绫之中,但木卿卿没有半分手软的样子。
“卿卿,这个时候你跟我耍什么疯!”水若梅怒斥。
蓦地,她听见沈邪兰的声音:“只要你们谁杀了对方,活下来的那个夜月就会放了她!”
水若梅心下一凛,夜月是要她和木卿卿两人姐妹残杀。
闻言,木卿卿攻势愈烈,她几乎以为木卿卿存心要杀了她,直到两人间错开的时候她听到了两句话:
“小萱已经成了镜的傀儡!”
“杀了我!”
水若梅无法想象木卿卿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两句话的,她和这个同父同母的双生妹妹,从小两人就天各一方,好不容易聚齐,两人早已无法真的成为互相信赖依存的好姐妹,她们见面都要伴随着互相杀死对方的杀意。
但她知道,没有一次,她们是真的想要对方性命的。
这次,她对肯定木卿卿的确要她杀了她。
木卿卿知道她懂了自己,所以下一瞬手下的动作更加狠辣不留余地。
沈邪兰满意地看到水若梅的金针刺进了木卿卿全身,那道白绫像她给自己最后的裹尸布缠在她脖子上勒住了她最后的呼吸。
她倒在地上,炽热浸血的眼依旧死死盯着他:“兰兰,我会来找你的......”
沈邪兰浑身一悚,厌恶地撇开眼,抽出刀就想了断她最后的生息,水若梅嘶哑的声音传来:“她总归是我的妹妹,我想留她全尸。”
沈邪兰望着地上那逐渐僵硬的女子的尸体,扬手:“如你所愿。”
一阖棺材被抬了进来。
木卿卿的尸体被放进了棺木中,水若梅将棺木的盖子缓缓阖上,沉重的声音将里面所有的光线都逼出,水若梅手都在颤抖。
沈邪兰也站到了棺木边,他盯着那漆黑的棺木许久,道:“来人,给我把棺材钉死。”
水若梅浑身一震,如堕冰窖,沈邪兰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般,说:“死绝了才好不是么?”
凉亭边,宋云萱看着木卿卿的尸体被抬进棺木中,但从头至尾她都只是在旁观一场戏,眼底没有任何波动。
镜望着亭下的那一幕,道:“自己杀了自己......”
末了,他自嘲一声,起身伸手握住宋云萱纤细的手腕。
宋云萱慢慢站起了身,木然地跟着他走下去。
水若梅看着镜将宋云萱搂在怀里朝她走来。
宋云萱脸色苍白,眼睛像是被走了所有的光。
“小萱......”她轻唤。
但宋云萱没有任何回应。
镜道:“她是勾陈,你不要叫错了名字。”
水若梅想靠近宋云萱,但她已经被押着无法动弹。
镜告诉她:“回去告诉艳鬼,我很期待和她的见面。”
水若梅离开时希望看到宋云萱的一点变化,她真的就像木卿卿说的那样已经成为镜的傀儡了吗?
可惜宋云萱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一桩用木头雕出来的美人。
直到水若梅离开,镜才牵起宋云萱的手道:“走吧,今天太累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宋云萱没有任何反抗,跟在他身后离去。
一束晴光照射过来,晃过了眼睛,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右眼。
右眼好疼。
第75章尾声篇之夜月
宋云萱安静地在屋中坐着,直到镜走进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勾陈,今天我们要见一个老朋友。”
她没有任何反应,起身跟在他身后。
梨香亭下,已经有客人在了。
镜带着宋云萱走过去,亭中的女子笑盈盈地站起身迎道:“原来是你们两位啊。”
万雨薇惊奇地看着宋云萱和镜:“七杀大人,宋姑娘。”
卫简在一旁扶着已经初显身孕的她,笑着纠正:“这位幽冥七杀,他是夜月的镜先生。”
万雨薇疑惑了:“可是他明明和七杀大人长得一模一样。”
镜道:“是,我和幽冥七杀本就是亲兄弟。”
万雨薇吓了一跳:“亲兄弟?”
“是,我们失散多年,最近才找到对方。”镜笑着解释。
万雨薇仍旧疑惑:“那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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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宋云萱和裴澈是成亲的,宋云萱怎么会在镜这里。
“宋姑娘本不姓宋,”卫简扶着她坐下,帮她问宋云萱,“是么,勾陈姑娘。”
宋云萱抬眸望着万雨薇,瞳孔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水:“是,我是勾陈。”
万雨薇直觉出不对劲,身为女子的敏锐让她觉得宋云萱和她之前见到的宋云萱有些不一样了。
就像被人抽了魂魄一样。
就连这个镜先生也不一样,就算他和裴澈是亲兄弟,两人还是有明显的不同,她总觉得这位镜先生有些古怪。
几人寒暄着,万雨薇突然脸色苍白地孕吐了好几次,卫简忧心道:“还不舒服么?”
万雨薇点点头,向他道:“王爷,我胸口闷得慌,我可以让勾陈姑娘陪我去池边走走么?”
卫简一怔,看了镜一眼,镜下意识地按住了宋云萱置于膝头的手。
万雨薇默了默,拉起卫简的手道:“王爷,我实在难受,不想待在这里,让勾陈姑娘陪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卫简轻咳了一声,似乎是拗不过她,柔声道:“去吧。”
万雨薇笑了,起身时抓住宋云萱的手道:“勾陈姑娘,我们去走走吧。”
镜按住宋云萱的手略略松开了,宋云萱木然地跟着万雨薇。
两人走后,镜凝声道:“你是不是太宠着你那位王妃了?”
卫简悠悠道:“怎么了,你害怕王妃拐走了你的勾陈么?”
镜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卫简笑了起来:“枉我王妃在你受苦的那几日心力地照看你,你倒是一点也不领情。”
镜没有理会他,目光从池边站着的两名女子身上拉回来后,他道:“听说七皇子已经登基了。”
卫简不可置否地一笑。
“以你的智计大可以自己登基称帝,现在却尽心思保一个幼帝登基?”
卫简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道:“我自己登基有什么好处么?难道要等到几十年后让天下人说他们皇位上的皇帝是个不老不死的妖孽?到时候这江山我坐不坐的稳还是个问题。”
“现在老七登基,但龙脉还在我手上,这天下实际上还是我的,那个位子上的人是谁根本无所谓。”卫简淡淡一笑。
“你知道龙脉的下落?”
“当年金淮那厮将龙脉藏得很巧,需用地图才能找到龙脉所在之处,这地图被他分成了六份让湘九重描绘在六把刀的刀身上,只要六把神刀回归,自然可以找到龙脉。”
“我们手里可是一把刀都没有。”
卫简道:“不,玄武刀在我手上。你有勾陈的绣衣使,勾陈自然也会回来。”
“腾蛇、白虎都在艳鬼手里,青龙应该也被她藏在灵犀宫。只要把灵犀宫铲除,神刀自然归我们所有。”
镜沉声问他:“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告诉我,朱雀在哪里。”
他和裴澈那副无需经历生老病死之苦的躯体就是依朱雀才有,当年他亲手去杀朱雀,这件事也让当年的玄武一直误会是裴澈做的。
事实上,杀朱雀一事是他自己的自作主张,当年几乎让卫简都震怒,恨不得杀了他。
事后,他没有再见到朱雀,包括朱雀的尸体。
卫简似乎让他从人间蒸发了。
“朱雀还活着么?”
“当然活着,你要记住,如果朱雀死了,你和裴澈就会开始加速衰老直到死去,不过这些年你们一直维持着这年轻的样子,显然,朱雀还活着不是么?”
“那他在哪里?”
“他逃了,带着朱雀刀一起销声匿迹。”
镜心头一凛:“他逃了?你没有再找过他?”
“为什么要找。”卫简好笑地看着他的表情,他一贯喜欢在江家两兄弟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看到截然不同的两种神情:“如果其他几位集齐了,朱雀自然会出现。”
镜怒火中烧,他一直知道卫简从来只是把他当做试验品,当做可利用的诱饵,从没有把他当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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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边,万雨薇装作喂鱼,悄悄观察着宋云萱。
“宋姑娘......你没事吧。”她问。
宋云萱只是静默地看着池中七游鱼争抢鱼食的场景,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
万雨薇愈发觉得古怪,她走近一些握住宋云萱的手道:“宋姑娘,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宋云萱转过脸来看她,瞳底依旧沉静,波澜不兴。
万雨薇心下不安,又问:“七杀大人呢?”
宋云萱依然没有回答,蓦地,她抬手捂住右眼。
万雨薇道:“你的眼睛疼么?”
宋云萱捂着眼睛的手有些微地颤抖。
万雨薇下意识地看了眼亭中的丈夫和镜,道:“宋姑娘,我可以帮你么?”
宋云萱将手放下,那只右眼红的吓人像是一瞬间所有的血都集中在一只眼睛之中。
须臾,她望着万雨薇,一滴血一般的泪从右眼缓缓滑落。
万雨薇心惊,匆匆抬手帮宋云萱抹去那滴泪,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王妃,你在和勾陈姑娘说什么?”
万雨薇忙放下手笑着朝卫简走去:“我在和勾陈姑娘说话,可是她总是不理我。”
说完这话,万雨薇自己也有些惶然,她是第一次对丈夫说谎,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就觉得不能让卫简知道。
卫简没说什么,清风般的目光徐徐转过两人之间,打量片刻,才对万雨薇道:“你还不舒服么?”
“啊?什么?哦哦哦,我好了。”万雨薇回过神来忙应道。
卫简爱怜地抚抚她的鬓发,扶着她的腰身道:“我们回去吧。”
“哦,好。”
正要离开,万雨薇忽然提议:“王爷,三天后就是妾身的生日,妾身不想大操大办,就想办个简单的家宴,我想请勾陈姑娘来做客,可以么?”
卫简盯着自己心爱的妻子看了半晌,像是要看出什么,万雨薇只是摇晃着他的手臂,娇气地唤道:“好不好嘛,王爷,你不答应,我和孩子就生你的气了。”
卫简忙道:“答应答应,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我就想问你,你和勾陈姑娘不过见了两次面,怎么就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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