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云夏秦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梓翎
“王爷,王妃在沐浴。”夏影赶紧回答他。
秦王怔愣了一瞬,进退维谷之际,却听到屏风里面传来王妃柔若无骨的声音。
“是相公来了”
秦王想着她必然是穿好衣裳了,便拐进了屏风里面。
却看到王妃赤果果的躺在浴桶里,玫瑰花瓣漂浮在她美丽的**上,依稀看到她洁白无瑕的身子,更是透着迷人的风采。秦王明显一怔,此刻想要退出去也来不及了。
“相公!”云夏露出一个小脑袋来。乌黑的长发自然凌乱的披散在前胸,晶莹剔透的水滴滴答的落下来。
看她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秦王立刻联想起她今日在外面那活泼娟狂的性子。那才是她的本性吧邪肆娟狂,肆意妄为,目无一切。
她在他面前伪装成畏首畏尾,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看来定然是对他别有所图
“本王来就是想问问你,可找到称心如意的丫头了”秦王眼底涌出一抹暗嘲。
云夏叹了口气,“别说了,人家一听说是去给秦王府当差,都说给再多的银子都不去。保命要紧。”
秦王失笑,这丫头白日里忙着进打铁铺,药材铺。压根没去买丫头。如今反而说话酸他
“那你是怎么反驳她们的”秦王漫不经心的问。
云夏扬起小脑袋,琉璃瞳子里精光闪闪,“臣妾就说,在秦王府丢东西是很常见的事情,可是丢性命这件事却不常见。本妃都进秦王妃大半月了,不活的好好的吗”
云夏说完还挑衅的觑了眼秦王。
秦王将轮椅滑到云夏面前,鹰瞳冰寒,“王妃嫁进王府除了带了那么点寒酸的嫁妆,本王不知道王妃还有什么可丢的”竟敢恶意诋毁王府声誉。看来不教训一下她就不知天高地厚。
雾气腾腾,云夏的眼神迷离起来。“相公,臣妾还有一样无价之宝。”这一声唤得娇滴滴的,柔若无骨。
皙白的手指摩挲着他长满毒瘤的脸庞,忽然又对他呼了一口热气,声音出奇的温柔,“相公,你真的想知道臣妾丢了什么吧”
秦王的神经紧绷起来。这丫头一看就存着坏心思。
云夏忽然捧着他的脸送上自己的红唇。
“相公,臣妾的初吻丢了。”云夏浅笑嫣然道。
秦王呼吸急促起来,这丫头忽然从水里钻出来,露出丰满的沟壑一线天,真是该死的诱惑人。
云夏正嘚瑟的欣赏着男人的窘态时,忽然发现对方钳子般的大手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云夏还没有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对方已经攫住她的唇,肆无忌惮的拗开她的贝齿,强势的侵袭着少女皓齿之间的清香。
云夏忽然觉得呼吸有些紧窒起来——
“王妃!还需要添水吗”夏影忽然推门而入。
看到秦王和王妃暧昧的画面,夏影红着脸转身刚欲退下,云夏却推开秦王叫住了她,“夏影,去找一套干净的衣裳来。”
夏影只得转身打开衣箱,翻出王妃的亵衣,又折回浴桶旁。
原本想要伺候王妃更衣,谁曾想一旁的秦王却伸手道,“给本王吧,你下去。”
夏影微怔,楞楞的望着云夏,云夏朝她点点头,夏影则退下去了。
“王妃,你想要在浴桶里待多久水凉了。”许久后,秦王提醒发呆的云夏。
云夏望着不怀好意的秦王,这货分明是故意挑衅她节操的底线。
她每日里力求做一名完美的贤妻,倘若不能与他坦诚相见,想必他会质疑她对他的感情是否真实。
云夏从浴桶里忽然站起来,温热的水花溅到秦王的脸上。
秦王没回过神来,只是看到少女裸程的身躯完美无瑕的展露在自己眼前,他瞬间有些失神。
“相公,臣妾好看吗”云夏脸儿红透,却依旧不羁的调戏着魔怔的男人。
秦王僵直的伸出手臂为她披上衣裳,“太瘦。”喉咙沙哑道。
云夏站着,纹丝不动。笑靥如花,等着他为她穿衣。
既然游戏是他开始的,那么就让他玩得尽兴吧。只是看到男人明显不知所措的眼神,还有那双无处安放的双手,云夏心里笑了。
这个男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以为皇室男人都是种马,可他显然不是。
从玉衡院出来,秦王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
第42章灭绝惨案
夜黑如墨。
霍将军府,挂在匾额旁的灯笼发出暗红的光,在风中摇曳中。
此刻,府邸里面,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往北边的寝殿摸去。
没多久,将军府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声。在夜空划响后很快归于平静。
翌日。
秦王府的暝雪殿,元宝朝秦王狂奔而来,脸色慌张,仓皇失措的禀道,“王爷,不好。”
“跟你说多少次了,遇事要淡定大呼小叫的干嘛”秦王站在书架前翻阅书架。
元宝稳了稳心神,“碟卫来消息说,霍将军府上昨夜发生了灭门惨案,圣上有心将此案交给王爷调查。碟卫还说,王爷当不惜一切办法拒绝接受圣旨,否则性命堪忧。”
“灭门惨案”秦王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因为太用力,指甲掐入肌肤里,渗出血迹。“去查,是谁动的手”
元宝从秦王眼里觉察到主子的盛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爷,不能查。碟卫来报,这是那个人对围场的事耿耿于怀,决意报复你设的局。你若查了,便中了他的计谋啊。王爷,忍吧”
秦王冷冽阴鸷的声音暴吼起来,“霍将军三代忠良,为守护大夏江山,霍家子嗣抛头颅洒热血,难道牺牲得不够多吗”
咬牙,一字一句,恨恨道,“灭门惨案,稚子无辜,他怎么下的了手”
元宝环顾四周,生怕主子的声音惊动府内的眼线。“王爷,霍将军忠君爱国没错,可是他是你一手提拔的爱将,圣上一心要铲除王爷的势力,霍将军不是第一个遇难的人,也绝不是最后一个。王爷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多年,难道要因为霍将军之死功亏一篑吗”
空气里是久久的沉默。
良久,听到秦王天籁的声音低沉的划破长空,“忍无可忍,不需再忍。”
元宝怔怔的望着秦王,“爷,你可想好了”
秦王用坚定的眼神给出了答案。
元宝舒出长长一口气,“只要爷一声令下,小的就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在所不惜。”
秦王点头。鹰隼的目光仰望着深空,天上,只有一个太阳。而黑夜,即将吞噬白昼。
那个晚上,秦王出乎意料之外,选择了在玉衡院就寝。云夏有些忐忑不安,虽然白日里他们接过吻了,并不代表他们关系更加亲密了。
两个居心叵测的人要同床共枕,秦王只怕又是带着邪恶的目的而来。
“相公,你有心事”在秦王静默的躺在床上很长一段时间后,云夏实在是憋不住了,翻身趴在他旁边,瞪着乌黑溜圆的瞳子凝视着沉默的男人。
秦王深黑的瞳子如幽深古井,令人捉摸不透。鹰隼的目光瞥向云夏,“城东出了人命案,明日王妃随为夫走一趟命案现场,如何”
云夏一骨碌缩进被窝里,只是露出一个小脑袋,花容失色道,“相公,臣妾怕。”
秦王脸色瞬间就布满阴霾,“那日你将为夫从重兵把守的松藩围场里拖出来,你可曾怕过”
云夏便不装了,又钻出被窝,“命案不是归刑部管吗相公你何必揽上身自寻烦恼呢”
“死者是为夫曾经的属下。”秦王说这话时,强忍着心里巨大的悲恸。只是他异乎寻常的冷静,反而让云夏觉察出他对死者亲厚的感情。
云夏最近闲着发慌,并不真正抵制秦王的安排。无非就是害怕自己对查案表现出来的天赋引起别人怀疑罢了。
“去就去呗。”云夏漫不经心道。
秦王望着顺从的云夏,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么温顺可人的她并不是她的本性,她就像一本书,内容丰富多彩,激发他阅读的天性,让他情不自禁的来到玉衡院探究她。
夜半时分,宫里的公公忽然来到秦王府,宣秦王立刻进宫面圣。
如坐针毡的云夏暗暗的松了口气。她温柔的为他披上外衣,还关怀备至的叮嘱道,“相公,外面露重,速去速回。”
秦王望着她,眼神里溢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明知她这演戏到精分的地步,却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好。”
云夏将他搀扶到轮椅上,秦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消失在玉衡院后,云夏一头栽倒在拔步床上,哀嚎起来。“奶奶的!”迟早被你的疑心病搞死!
凌晨时分,秦王才从宫里出来。元宝侯在宫门口,看到王爷时舒了口气。“王爷!”
元宝飞奔上去,走到王爷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向王府的方向滑去。
“王爷可是接下圣旨了”路上,元宝低低的问。
秦王轻轻的点头。
元宝微怔,王爷忍耐这么多年,到底还是因为霍将军的死而爆发了。
不过,迟早都会走上这一步不是吗
秦王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面圣的情景。
“秦王殿下,身残志坚,虽然武功尽失,然聪明睿智,今委命秦王为大理寺卿,调查霍将军一家灭门惨案的始末,限期三日。钦此!”
秦王的轮椅刚滑进皇帝的寝宫。训练有素的侍女列队站在两边,皇帝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为防引人注目,刻意将双手缩在宽大的衣袖里,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如千年寒冰般冰冷的射在他身上,
不待他接近君王,皇帝便朝一旁的公公点头示意,公公握着圣旨快步横在他面前,阻挡了他和皇帝的视线。
秦王心里暗嗤,他倒是防他得紧。在他眼里,他就这么可怕
公公宣读了圣旨,秦王在良久的沉默后接下圣旨。
这时候一直缄默的皇帝终于开口了,“秦王,霍将军乃国之栋梁,将军府遭遇灭绝惨案,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以秦王纵横天下的才情,三日破案也非难事。朕静待佳音。”
三日破案
秦王思虑了一瞬,点头应下,“诺。”
皇帝对秦王的态度甚是满意,目的达成,二人之间似乎多相处一刻都是折磨。皇帝朝他挥挥手,“去吧。”然后露出疲态,闭目养神起来。
秦王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暗嘲,皇上怕他反悔看来他还不够了解他,他萧爝从来不做无谓的挣扎,白费力气。
秦王掉转轮椅头,离开了皇宫。
此刻想一想,皇上适才流露出来的置他于死地的决心和魄力,真是让人胆寒。
第43章神探王妃
翌日。云夏遵守自己的承诺,在夏影的陪同下,来到城东命案现场——霍将军府。
秦王望着浓妆艳抹的云夏,眼神里似要喷出火来。死者为大,在如此悲壮的场合,她竟然还盛装出席,在他看来她对死者不敬。
云夏望着秦王一袭玄色锦袍,再瞥了眼自己嫣红的罗裙,很是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来打酱油的。”犯得着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守孝吗
秦王眉端轻蹙,待他明白打酱油的含义时,他忽然又有些释然。横竖不是她的真性情,他犯不着较真。
这时候仵作走过来,拱手向秦王恭敬的禀报道:“王爷,微臣已经查过了每具尸体,尸体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肌肤也是完好无损的。微臣也曾怀疑他们是中毒而亡,可是尸体上没有任何中毒的体征。”
秦王鹰瞳骤然紧缩,拨弄着拇指上翠绿的翡翠玉扳指。
云夏原本心不在焉的站在一旁神游太虚,陡然听到仵作的话,对这个案件莫名产生了兴趣。
“查不出死因,只能说明你无能。只要是他杀,就一定能找到死者死亡的原因。我相信,死人也是要说话的。”云夏望着仵作道。
仵作懊恼的埋下头,“王妃,微臣无能,凶手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微臣无迹可寻。”
秦王望着云夏,暗忖着她大抵不知道这个仵作是全国最知名的先生。曾破了五起疑难凶杀案。
“王妃,不可对白先生无礼。”秦王呵斥云夏道。
云夏有些懊恼,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为了验证自己并没有平白无故的贬谪白先生的意思,云夏忽然朝大院里走去。
夏影赶紧跟了上去,“王妃。”
前院,面积虽然不大,然而已经显示出庭院深深的一角。左边角落的照壁处,栽植着一颗百年银杏树。树下趴着一具尸体。
秦王和仵作已经尾随云夏走了进来。
云夏向仵作伸出手,目光却凝视着银杏树下的尸体上。她这个举措让秦王和仵作很是困惑。
云夏好半天没有等到仵作的回应,倏地回过神来,这可不是21世纪的现代,别人并不知道她是神探。自然不懂她这是伸手要手套的意思。
有些人是天生当神探的料,有些人是深谙杀人伎俩,所以以己推人,成为神探。
毋庸置疑,云夏属于后者。
她精通的杀人的手段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所以自信在这愚昧的古代,她一定能找到死者死亡的原因。
“手套给我”云夏回头命令仵作。
仵作微怔,究竟谁才是仵作啊
秦王朝他点点头,仵作只能脱下自己的手套递给云夏。
云夏戴上左手的手套,却用右手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走近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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