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认识的人都不在身边,温毕华是唯一一个算是熟悉的了,夏侯玢不自觉依赖起他。
两人一起被人群推得不由自主往后走。
场面越来越混乱时,前面还有人摔倒,温毕华眼睁睁看着无数人的脚从那人身上踩过去,想站也站不起来。
若不是李宏英冒着生命危险将那人捞起扛起来,估计会被活活踩死。保护夏侯珏护卫被失去理智的百姓冲散,努力想靠近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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玢都不得。
夏侯玢被这个多陌生人推搡,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被谁狠狠推了一下,夏侯玢失去平衡就摔倒,他下意识叫一声。
离夏侯玢最近的温毕华看到,没多想就扑过去将他保护起来,用身体将他牢牢护好。
怕他被挤压到,温毕华还努力用手撑起一个空间。
其后果自不必说,手被踩的从剧痛到失去知觉,背部被踩了几脚,直接踩到内伤,喷了口血出来。
吓得在下方的夏侯玢直哭。
幸亏李宏英和那些护卫及时赶到,不然温毕华真以为自己会被活活踩死。
不过他双手只是看着严重,并没有骨折骨断什么的,内伤也不是很严重,养个一两个月就好了,并不影响他什么。
叶君书轻轻拍拍温毕华,“幸亏有你。”不然五殿下万一被踩伤,那就是他们的罪过了。
在好兄弟面前,温毕华自然不装了,皱着脸哎哟哎呀的,生怕叶君书不知道自己有多疼。
然后视线不经意看到几步远站着的李。
温毕华:“……”
他顿时闭了嘴,面色涨红,弟夫郎一不说话,就好似没存在感似的,他以为这里只有子舟和叶君为呢……
他顿时一本正经地,“让弟夫郎见笑了。”
叶君书忍俊不禁。
径哥儿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李道:“无妨。”随后抱着径哥儿先一步出去了。
叶君为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温毕华的手,问道:“温哥哥,你的手好肿啊!”包得跟馒头似的,看起来就好痛啊!他以前贪玩,被砸到手,红肿了一根小指头就痛得他哭了好久呢!
温毕华顿时伸出两只手,寻求安慰道:“当然啊,温哥哥好痛啊!小为给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叶君为一脸鄙视道:“温哥哥骗三岁小孩呢!就算呼呼还是会痛的,还是乖乖上药吧,好了就不痛了。”
温毕华:“……”所以说,爷儿就是不如小哥儿讨喜,就算是个小孩,也是不讨喜的。
温毕华啪地躺床上,心如死灰般。
叶君书哭笑不得,都一身伤了还不忘耍宝,真是!
“好了,咱们也不占别人位置了,养伤这段时间,就住在我家吧,方便照顾。”
说到底,温毕华受伤和他也有关系,叶君书觉得他该负起责任,让他养好伤为止。
而且这期间温毕华的功课不能落下,后年就要开春就要开始科举考试,算一算,时间过得很快。
两个月的时间不练字不写文章,会落后很多。
书法一天不练,或许没什么,但若十天半个月不练,很难找回感觉。
叶君书现在即使已经做官了,每日的书法练习写文章都不曾落下,每天晚上都是在书房写小半个时辰才回房。
温毕华一听,顿时神一振,“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温毕华不想回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学业问题,而是他怕自己一身伤回去,徒让家里人担心受怕。
如果在叶君书那里养伤,起码可以瞒得十天半个月的,到时他都好得差不多了。
“不打扰。”
叶君书说着的同时,几个家丁抬着个类似担架的东西进来。
“你现在不宜动作太大,就这么回去吧。”
温毕华自然不会逞强。
自己躺倒担架里,让人抬回叶府。
叶君书他们也该回去了。
回到叶府,南容已经请好大夫,看了几个孩子,给开了副安神药,让他们都喝了后,就让他们去休息了。
夜里不放心孩子,尤其是径哥儿,受到的惊吓最重,叶君书和李都担心他会做噩梦,所以今晚李去陪径哥儿睡觉,叶君书陪叶君为了。
本来叶君书的想法四个人一起睡的,反正他们的床够大,睡两个孩子更是轻而易举。
不过这个提议让李否决了。
七岁后孩子们就要有爷儿哥儿的意识,哪怕至亲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一起睡这么亲密的事,自然是不能做的。
而双胞胎已经八岁了。
叶君书只好委委屈屈的接受李的安排。
第二天孩子们就活蹦乱跳了,丝毫没被昨晚的事情影响,径哥儿被自家亲亲哥么抱着睡了一晚,无比香甜,连噩梦都没做,跟别说吓病发热了。
对于叶家来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家里多了个伤患。
不过对于朝廷来说,这才刚刚开始。
新年的最后一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场,不得不说对于朝廷和百姓们来讲,挺晦气的。
开年上朝第一天,泰安帝就摔了折子。
“……死十一人,重伤二十八人,轻伤四十七人!还是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出这种事!试问你们,该如何对百姓交待!”
京兆尹跪在朝堂中间,伏地告罪:“陛下恕罪,是下官之过……”京兆尹认罪一番,说道后面,忍不住辩解道,“实在是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下官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赶过去了,可是悲剧也已经酿成。
引起混乱的罪魁祸首,那些杂耍动物已经全部处决,不过那些杂耍人狡猾,已经趁乱逃走……”他们便是想缉拿归案,也无从找起。
而且只有半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也不够时间内找人。
京兆尹昨晚一晚未眠,自认已经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混账!”泰安帝怒极,“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原本安安静静生怕惹火烧身的百官顿时道:“陛下息怒。”
一旁的江阁老亦出列,冷声对京兆尹道:“元宵灯会乃大夏一盛大节日,必然人潮拥挤。而人一多,本就容易出乱。
你身为京兆尹,负责的是京城的治安维护,面对这些盛事,更不能有丝毫懈怠。
分明是你疏忽职守,没有提前做好预防准备,现场管理不力,当意外发生时,应对处置不当,方酿成如此后果!”
一旁的御史亦跳出来谴责道:“江阁老说得没错,如果不是京兆尹失责,也不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当重罪处罚,方能安抚百姓。”
一个文官出列道:“陛下,京兆尹失责,但威武军却是逾矩了,廖副尉未得陛下命令,没有虎符指令,擅自调动军队出营,无视军规,亦枉顾朝廷的威严,当一并处罚,以儆效尤。”
“非也!”另一官员出列反驳,“是威武军及时出现平息混乱,方没有铸成更坏的后果,威武军此乃大功一件,怎么是错呢?”
“无规矩不成方圆,威武军号称令行禁止,如今却是擅自行动,是为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
文武百官顿时吵成一团。
泰安帝的眉头皱得死紧,神情更是不悦。
一旁的太监得了令,高声道:“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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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闹闹的声音一顿,文武百官顿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恭恭敬敬地,好似方才争论得面红耳赤的人不是自己。
泰安帝朝百官锐利地扫视一眼,随后问李宏英,“李爱卿,你怎么看?”
李宏英出列,恭敬地道:“启禀陛下,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威武军出营营救百姓,平息混乱,臣相信廖将军的判断。不过……”
李宏英话锋一转,“威武军的确是无令出营,挑衅军威,对朝廷大不敬,威武军任凭陛下处置。”
本来将士出军营,并无太大的问题。
但谁让这里的天子脚下呢?京城之地,本来就敏感。
如果廖副尉只领了十几二十个士兵还好,偏偏他带了一支军队出去,虽然这样迅速平息了混乱,但从另一方面,也挑衅了君威。
京城地带,可不是威武军的地盘,还有御林军、京兆尹等人在呢!
威武军插手了这事,虽然是好意,但也触犯了禁忌。
李宏英后面听了廖副尉的解释,心里也认同他的做法。
事情在一发生的时候,廖副尉看到时并没有插手的想法,但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京兆尹的人出现。
眼看混乱越来越大,受害者越来越多,廖副尉就忍不下去了,直接让人快马加鞭去威武军营拉一支军队出来,迅速解决。
等他们将动乱平息下来,京兆尹才带人出现。
这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众所周知,这位京兆尹是靠裙带关系坐上去的,但是无能到这个地步,着实让人看不过眼。
这样的人,朝廷又怎会放心将京城的治安交给他?
因此到最后,泰安帝道,“威武军救治百姓有功,擅离职守为过,功过相抵。至于京兆尹……”
泰安帝的声音冷下来,“失责不作为,造成百姓死伤过众,即刻起罢黜京兆尹一职,剥夺功名,罚白银千两,以抚伤亡百姓之家。”
被罢黜不说,还被剥夺功名,这代表着他以后再也不能入朝为官了啊!
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京兆尹下意识看向他的亲家,谁知对方好似不认识自己一样。
昨晚混乱死伤众多,为给百姓一个交代,他这个京兆尹就是最好的交代。泰安帝已经决意要给他治罪,其他官员自然不敢在泰安帝盛怒时拔老虎须。
他这是被放弃了……
京兆尹顿时瘫软在地……
第194章第一百九十四章
夏侯玢再次从灰暗睡梦中醒过来时,抱着被子呆坐半晌,只觉得卧房清冷空旷。
偌大的宫殿更是冰冷,了然无趣。
他坐了半晌,才有宫侍进来。
“五殿下,可是要起来?”
夏侯玢微微点头,而后掀开被子走下床。
他在宫中默默无闻的,性格使然,也没个说得上话的心腹,只有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贴身宫侍稍微说得几句话。
对他来说皇宫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他却没有能力挣脱牢笼,只能一天天不抱希望的醒来。
夏侯玢木然的下床,一旁的宫侍喋喋不休:“殿下今日想着什么类型的衣装?前儿皇后娘娘送来一批春装,今日阳光正暖,殿下不如穿冰蓝色那套?正衬殿下的好皮肤呢!”
五殿下也到了结契的年纪,是该打扮起来了,不能再像以前那边,穿着老气沉沉的衣服,五殿下正是大好的年纪,应该穿得光鲜亮丽些。
夏侯玢对衣着没要求,他们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了。
宫侍如今对他态度热情异常,不过是最近父皇和姆后因为元宵灯会那晚受惊的事表示了关心,赏赐了几次东西下来。
宫里的那些太监宫侍见风使舵,对他就恭敬许多了。
看,以前不管他穿什么都没人说话,现在就这么积极热情了。
夏侯玢心里颇觉无味。
皇后娘娘今日对五殿下关心非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五殿下挑选夫君了。
五殿下去请安,说不得就眼前一亮了呢!
五殿下没提出异议,宫侍便让人送来一套冰蓝的上好丝绸衣饰,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头上戴着羊脂玉发簪,与其交相辉映,衬得夏侯玢的肌肤更加白皙。
宫侍赞道:“殿下很好看。”
夏侯玢微微扯了下唇。
说实话,夏侯玢的相貌不错,只不过性子比较怯弱,平时在公众场合都是低着头,很少有存在感。
估计在很多官家夫人的印象里,只知道有五殿下这么一个人,连他的相貌都记不住。
宫侍在一旁絮絮叨叨。
夏侯玢思绪翻飞,不自觉就飞到宫墙外。
不知道那个温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夏侯玢想起自己被护在身下时,那时他都吓傻了,只知道哭,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发现自己突然觉得很有安全感,觉得很安心。
这还是第一次让他觉得踏实。
回想起他对他说会保护他,让他别怕……
他们曾经还如此贴近……
夏侯玢默默红了脸。
至于曾经让他记挂,觉得能让他脱离泥沼的叶君书,早就让他抛在了脑外,夏侯玢现在心里只有温毕华了。
温毕华还是第一个给了他安全感的爷儿……
“四殿下不日就结契,接下来就只有五殿下您到了结契的年纪,嫔主人言轻微,无法为殿下您的亲事做主,殿下还需多多讨皇后娘娘的欢心,这样才会对您的亲事更上心。”
“最近您和七皇子走得近,娘娘亦是看在眼里,如果七皇子为您说句好话……”
夏侯玢听了宫侍的话,心里更加排斥。
好似他和七弟走近是别有心机一样。
但实际上,是七弟主动和他走近的,夏侯玢不知怎么拒绝,就屡次跟着七弟一起了。
他只是……很想出去看看而已……
皇后娘娘如今对他好,不过是因为他是七弟带出宫去才受到惊吓的。出于补偿的心理……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再出宫看看。
不知道温少爷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夏侯玢在宫侍的陪同下,前往皇后的宫殿去请安。
前去给皇后请安的,除了夏侯玢,还有几个较小的皇弟。
夏侯珏的婚期愈近,最近在备结契的事。
夏侯玢见今日夏侯珏没来,默默松口气。
其他皇弟跟夏侯玢打了声招呼,就各自站一旁跟窃窃私语了。
夏侯玢和其他皇弟不亲近,独独落在一旁,倒觉轻松。
李皇后并不是苛刻之人,不会天天都要后宫嫔妃和皇子们去给他请安。
基本上逢初一十五就一起来请个安,嫔妃们错开时间,其他时间随意。
夏侯玢最近来皇后这边来得勤快,李皇后明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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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常来,他不知如何拒绝,就天天来请安了。
见过李皇后,其他皇子很快就告退,留夏侯玢在殿里。
这几天夏侯玢在皇后这边,并不只是单纯的陪伴聊天,皇后让他跟在尚岚身边,学习处理宫务。
为此夏侯玢是十分感激的,他到了这个年纪,该学习如何掌家,有皇后在一旁指点,那是再好不过。
另一方面,夏侯玢有事做,也不觉得待在皇后这边不自在了。
夏侯玢待了一整天,临到傍晚才让离开。
他带着宫侍往自己宫殿走,经过御花园时,刚好以上从上书房回来的夏侯宣。
夏侯玢瞬间双眼一亮,他快步走过去,“七弟!”
夏侯宣停下脚步,回喊一声,“五哥。”
夏侯玢在夏侯宣面前停下,兴奋过后,又有些无措一般,他干巴巴地问,“下课啦?”
夏侯宣“嗯”一声,“五哥可是准备回去休息?”
夏侯玢点了几次头,看着夏侯宣欲言又止。
夏侯宣心里无奈,他主动开口,“五哥可是有事需要我帮忙?”
“七弟,你什么时候出宫?能不能带我一起?”夏侯玢终于鼓足勇气一股脑问出声,接着急促的喘口气。
夏侯宣看了看一口气说完话就低下头的夏侯玢,道,“五哥,我暂且不能出宫了。”
夏侯玢惊诧地抬头,眸子微微瞪大,不能出宫了?!
夏侯宣道:“姆后禁了足,这段时间不能出宫了。”
虽然是虚惊一场。
但这是也让李皇后心有戚戚。
在李皇后这段时间紧张的情况下,夏侯宣是没什么机会再出宫的。
元宵灯会那晚的混乱,虽然看起来是意外,但是难让人不多想。
会不会是有人想借机生事,除掉某些人呢?
要知道当时的情况,七皇子可是刚好在那里,在事发中心的现场,如果不是撤离得及时,云小世子的护卫也在,他们第一时间脱离混乱之地,后果不可想象。
而且那天那些杂耍人遍寻不着。
这不得不让人更多想了。
李皇后就剩这么一个孩子,若是他出了半点差池,岂不是要疯?
夏侯玢闻言,失望的哦一声。
双手不自觉搅起来。
那他岂不是没机会出去了……
夏侯宣见状,思考了下,道:“不如你去和姆后说说你想出宫的原因,只要合理,姆后不会拒绝的。”
姆后并不是不通情达理,他觉得如果五哥亲自开口的话,姆后不会拒绝。
夏侯玢迟疑了下,想到由他自己去说的话,有些为难,和七弟说这些话就用尽了他的勇气,再对姆后说,夏侯玢突然就胆怯了。
他说不出口。
夏侯宣其实对他这个自小怯弱的五哥没什么印象,没什么好感,但也没有恶感。注意到他,还是因为夏侯宣不经意看到,他这个五哥对哥的夫君抱有心思。
夏侯宣虽然只有十二三岁,但自小在宫中长大,哪里看不出来夏侯玢的小心思?
当时哥好不容易看中个人,愿意结契,不会再孤独终老,夏侯宣和李皇后一样,容不得任何人破坏。
所以那段时间夏侯宣特意多关注他。
得让他破坏。
不过接触多了,夏侯宣对这位五哥慢慢有了些好感,虽然他极为看不过夏侯玢敏感内敛的性子,一点皇家威仪都没有,走路也是瑟瑟缩缩的,但起码他有一颗善良的心。
哪怕是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长大,哪怕从小就被夏侯珏欺压,但还能保持一颗纯善的心,单凭这一点,比夏侯珏好了不知一星半点。
即使对叶君书抱有好感,做的最大的事也只是对李说出了他的心思,连对叶君书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夏侯宣更倾向于他只是一时被迷惑了,对叶君书好感是有,但也仅限于好感。
如果他真的很喜欢叶君书,哪能看着叶君书和李结契?
他伤心迷茫,恐怕更多的是对自己未来的一种无措。
堂堂一个皇家殿下,活到夏侯玢这种程度的,还真是奇葩至极。
但也能理解。
从小夏侯玢就是不受宠的,性子使然,哪怕被欺负了也只是默默掉泪,不知道告状,一声不吭的。
夏侯珏自小性子就是个跋扈霸道的,从小没少带头气压他。
也就李在宫里那些年,他撞到会看不过眼帮一把。
夏侯玢就默默跟在李身边了。
只是李不爱说话,性子冷淡,夏侯玢也是内向得一天说不了几句的,所以感情也不深。
不过后来没几年,李大元帅父子战亡,李出宫在李府守孝。此后再也没在皇宫住。只是可以随意进出宫。
夏侯宣觉得夏侯玢这样的性子十分吃亏,如果将来是和侯府世家子结契,恐怕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但若是指给小门小户的,未太过埋汰。
夏侯宣觉得夏侯玢这样的性格可以适当改变一下,起码,自己想要什么,就大方说出来。不说出口,谁知道?
夏侯宣的话到此为止,他告辞道:“五哥,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他还有很多功课要做,而且还有去问候一下姆后。
夏侯玢点头,小小的说了声:“七弟慢走。”
目送夏侯宣离开后,夏侯玢一个人默默纠结半晌。
最终想要出去的想法战胜心中的胆怯,他磨磨蹭蹭的从落日时分挪到天色暗下宫灯点起,才从御花园挪到皇后的殿前。
看着那灯火辉煌规模宏大的宫殿,夏侯玢累积那么久的勇气,顿时泄了,夏侯玢的脚不自觉在地上轻轻挪动,还是鼓不起抬脚的勇气。
都已经这么晚了,要不他明天再来吧……
这时,李皇后的贴身宫侍尚岚从里头走出来,走到夏侯玢面前,行了礼,随后恭敬道:“五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进去。”
夏侯玢一听,这下子自己不用纠结了,皇后的命令他不敢不从,于是只好默默跟着尚岚进殿。
李皇后已经换下一身轻便的衣裳,他处理完公务,难得放松,正悠闲看下面刚送上来的新款簪子手镯。
见夏侯玢进来,不等他行礼,便招手温声道:“过来。”
夏侯玢便走过去。
“玢哥儿看看,喜欢哪些?”
夏侯玢扫了一眼,轻声道:“都很好看。”姆后问他喜欢哪些,他哪能真去挑看呢?这不是明着向姆后要东西吗?
李皇后笑看他一眼,接着道:“既然都好看,那就拿回去换着戴吧。”
这话一出,夏侯玢瞬间变了脸,他惶恐道:“姆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李皇后笑着安抚道:“姆后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姆后年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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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适合戴这些簪子,我留着也没用。”
“姆后一点儿也不老……”只是夏侯玢嘴拙,好话都说的磕磕绊绊的,哪里说得过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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