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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余茂林点头。
“……”
叶君昊幽幽看他一眼,失魂落魄地走了。
原来只有他才是单身的。
余茂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觉得叶君昊的行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没多想,而是去找叶君书了。
第二天的时候,叶君昊的朝阳商队就准备就绪,准备离开上京了。
到头来,这次他们带走的货,是他们不知从哪里买来的,瓷器茶叶布匹等,满满几大车,应有尽有。
叶君书没去关注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连找货源都要他来提供,那他就没有和他们合作的必要了,显然,虽然年前他们被坑了一次,但还是有点人脉的。
临行前,叶君昊将叶君书叫到一边,给了一个轻飘飘的荷包,里面是几张银票。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才刚开始就有钱拿?叶君书自然是不肯要的。
但是这是叶君昊和董叔早就商议好的,不容叶君书拒绝。
“你自来上京后一直在花钱,手头已经拮据了吧?我们还指望你专注在科举上,不为俗事烦扰,这是我们提前预支给你的,等下一次的分成结算,不知得到何时了。”
他们商队这不定这一走,就是几年后了,而叶君书,正是需要花钱打点的时候,可惜他们此时给不了太多。
叶君书考虑片刻,既然他们已经正式合作了,那再推却也不合适,于是便下了。
因为知晓此次叶君昊经过临江边道时,会趁机回家一趟,叶君书考虑路途遥远,便没托带太多东西回去。
只一些方便携带的实用东西,最主要的是打了个银锁给秦师兄和洛哥儿的儿子,还有南阿做的小衣服小鞋子。
另外就是村长荣伯还有明阿姆两家的礼物了。
他还各自写了几封信给先生他们,交代了自己的近况。
叶君书独自思考再三,还额外托了一份礼,他专门拿了适合上了年纪的人和汉子做着穿的布匹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是给他舅舅一家的。
虽然路哥儿梦里的那些事让他介怀了好久,但毕竟不是这辈子现实发生的事,而舅家这几年除了那一担粮食和衣服,后面关系就淡了,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并没什么大错。
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如果他一朝得势,两家对上,外人只会以他飞黄鹏达后看不起穷酸亲戚断绝往来攻讦他,而不会说舅家的不是。
叶君书不能留下这个后患,况且,舅舅和外祖以前对他们是真的疼爱。
以他现在的地位,他们也不会伤害到他们了。
所以,就维持一般往来吧。
叶君书想到这些糟心事,就心情不大好,他看着活蹦乱跳的孩子们,好一会儿才心平气和起来。
小山他们都在依依不舍的看着商队这些人,尤其双胞胎,很不舍的抱着叶君昊,正和他做着手勾手指的约定,一定要来看他们!
时辰不早了,叶君书送他们到城门口。
叶君昊站在叶君书面前,使劲拍了拍叶君书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后,叶君书目送朝阳商队渐行渐远,他才回家。
偌大的叶宅,莫名觉得空旷冷清了好多。
叶君书叹了口气,然后回书房温书去了。
只有专注起别的事情,才能消去离别的愁绪。
他元气满满地想,接下来,他该以最佳的状态,去迎接新的转折点了。
机会只有这一次,一定要把握住了!
第97章第九十七章
上京连续几天阴雨连绵,不过气温倒是有所上升,没有年前那般干冷。
叶君书惦记着即将来临的会试,正专心复习,倒不影响他什么。
没多久就到了二月底,朝廷开始了会试的报名时间,从二月二十二日至三月三日截止,只有十天的报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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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每天报名的人很多,他们也无所谓哪天去报名了,不过这种事,还是越早越好。
叶君书和余茂林约定好了时间,在第三天一大早就一同到礼部去排队报名,领到考牌后,他们才有参加会试的资格。
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性考试,又称礼闱。毕竟是在为朝廷选拔人才,是大夏一大盛事。所以这段时间,不论是朝廷还是民间,都将注意力投在即将来临的会试上。
而历届主考官,更是为万千学子和朝廷所关注。
会试一般有一个主考官,三个副考官,八个同考官,基本出自翰林。
由于会试是较高一级的考试,同考官的人数比乡试多一倍。主考、同考以及提调等官,都由较高级的官员担任。
而主考官一向是由礼部提名,皇帝钦命特派。
他们基本上是进士出身的大学士或三品以上的高官。
有消息称,朝廷正为主考官的人选僵持不下,到现在还迟迟未能决定。
皇帝似乎也是多番考虑,所以也在犹豫。
科举的考试主观性占有很大的关系,不像现代考试,还有标准答案,客观性很强。
但是在古代,能考上举人的,无一不是从各地脱颖而出的优秀学子,论对四书五经的掌握程度,大家都半斤八两。但是十分优秀的人,也不一定会考中。
因此考官的偏好对他们来说尤为重要。
就像曾经比喻的,如果主考官是个务实派,那么两份同样水平的文章摆在考官面前时,显然朴实的文笔比辞藻华丽的文章更得考官的欢心。
所以,本届的主考官是哪位,是每个举子十分关心的事情。
会试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辰、戍、未年举行。全国举人在京师会试。
考试内容与乡试并无太大差别,考中者称“贡士”,第一名称“会元”,因考期是在春季三月,又称春闱。
会试和乡试一样,分三场举行,一场三天,共九天七夜。
他们已经有了一个甚至几次的经验,差不多都锻炼出来了,倒不怕被环境影响发挥。如果这都能影响,也只能说这个人的素质不过关。
到了三月初七,久定夺不下的主考官和其他考官在朝会上公布,叶君书知道这个消息时,这些考官已经拾包袱到贡院就职,并由士兵层层把守,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
叶君书在余茂林说出主考官的姓名时,有一瞬的惊诧,他万万没想到,主考官竟然是“熟人”!
余茂林显然也还记得这位大人。
虽然他那次中了招没能考完。
那是他们当年考秀才时的学政大人,张继涛张大人,如今是礼部左侍郎,这一届的主考官。
由此可见,这位张大人是皇帝的心腹大臣,短短几年间,就晋升到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而多方博弈的结果,是张大人拔得头筹。
叶君书沉吟片刻,对余茂林道:“这对我们来说,十分有利,起码张大人我们还是有几分熟悉的。考试时,我们起码有落笔的方向。”
余茂林却没那么乐观,他显然了解的比叶君书多。他皱着眉头道:“三位副考官,一位是明鹏展明大人,另一位是席矛常席大人。”
叶君书眸光闪闪,“有什么问题吗?”会被余茂林特意说出来的,一定有他的原因。
明鹏展?如此相像的名字,真是容易勾起他不太好的回忆。
余茂林道:“这位明大人,乃是明相之嫡长子。正常来说,哪怕是忌讳,也不该是他来参与主持会考。而席大人是李家一派的,众所周知,明家和李家水火不容,让他们共事,不知是好是坏。”
叶君书眯眯眼,“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喽不一定会遭殃。明家虽然风头正盛,但皇家不会坐由明家势力威胁到皇权的,明李两派共事,互相牵制,对我们来说,或许还是好事。”
皇家不会让任何一个派系成为如此重要的科举里的一言堂,如果让科考成为其中一个派系的天下,那么,这个皇朝真是要岌岌可危了。
这次博弈的结果,也透出一个讯号,皇家的势力还是占上风的,但让明鹏占据一个监考官位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妥协。
现在理这些势力脉络还早了些,叶君书不过是胡想一通,就将注意力放回本次会考上。
他们有了一次在张大人主持下考试的经验,对大多数学子来说,更有优势。
起码叶君书已经知道该怎么答题才能增加考中的几率。
至于其他的,正因为两人是对立,互相监视,反而不容易在这上面动手脚,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公平性。
余茂林道:“人的思想是会变的,说不定张大人的想法已经变了,我们一味的用以前的目光看待现在的人,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栽跟头。
虽然张大人以前偏好四平八稳的文章,向来是个注重务实不喜花哨的,是个坚定的保皇派,今上的拥趸者。虽然是寒门子弟出身,但一直深受器重。”
余茂林搜刮记忆,将自己所知的信息告诉给叶君书。
叶君书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去翻找看看有没有张大人的诗集文章,或许对我们有点好处。”
基本上,凡是有一定才华能力的人,都会出有几本个人书籍,而每个人写的文章诗集,很容易就透露出一个人的三观思想。
虽然这个方法有点讨巧,但是不得不说,应该会有用。
他们对张大人的了解还停留在片面,不够透彻,读他的文章诗集,才能知道得更彻底。
余茂林闻言,直接道,“现在再去,晚了。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恐怕各大书肆所有关于张大人的书籍文章,早已贩售一空。”
叶君书不太信,他们得到的消息挺早的,后知后觉的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
因此,叶君书拖着余茂林去上街。
然后就如余茂林所说的,等他们出去买?各大书肆小书肆,已经早早售罄。
由此可见,还是不能小瞧了别人的敏锐程度,而且说不定,那些参加过几次或者有熟人参加过的考生,早就守在书肆,只等主考官确定,马上就买买买。
他们就慢了一步而已,花儿都已经谢了。
算了,投机取巧要不得。
叶君书安慰自己,还是老老实实温习功课吧。
他们前脚刚回到叶宅,后脚方家田管事就来了,身后还有个仆从提着个大箱子。
田管事打了招呼后,就直奔主题道:“叶少爷,这是我从老爷书房里找到的所有关于张大人的书籍,还有平时和老爷互相切磋交流时留下的手稿,您看看,应该会有点心得。”
闻言,叶君书眼睛一亮,“谢谢田叔!真是太及时了!”
叶君书这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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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原来他那师兄,和张大人竟有几分交情,不,应该说是关系匪浅,张大人平时的手稿,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嗯……至于之前想的投机取巧要不得什么的,他只是想想而已,没这么说啊!
叶君书很纯良的想。
叶君书和余茂林花了一晚再加上一个上午的时间,粗读了一遍张大人的大作,简单交流了下自己的所得,剩下半天时间放空思想,充分休息,晚上睡个好觉,养蓄锐。
余茂林自前半个月起,就一直住在叶君书家。一来方便随时交流,二来他家离考场更近,两人也互相有伴。
三月九日子时刚过半,很不巧一场倒春寒来临,气温急剧下降。
叶君书盖着被子都被冷醒了,他连忙穿上厚衣服,跑去隔壁,让余茂林赶紧起来加衣服盖被子,得睡得太死被冷生病了。
前几天气温一直在上升,他们已经换下厚外套,换上春装。
叶君书还觉得幸运,他们今年的会考不用受太多罪,敢情还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不过叶君书也在庆幸,幸好是现在就气温骤降,但凡晚个半天,他们进了考场……那才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这一通折腾下来,他们也彻底清醒,不再回去睡觉,吃了些热食,就等着时辰的到来。
南阿急急忙准备厚被子,幸好才刚打包好,直接可以拿去用。
丑时差不多过完时,临行前再次检查了一下要带进去的东西,尤其御寒的,他们就出发去考场了。
第98章第九十八章
叶君书和余茂林等人出门时,天色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凛冽,呜呜嚎叫,四面八方的风吹得人打骨子里冷得不行。
孩子们裹着厚厚的小棉袄,虽然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坚持出来送叶君书上考场。
方家对叶君书的会考也是十分重视,早两天就自觉住进叶宅,帮忙打理。
这会儿和余家管家一起,清点好各自带的物品,一同出发。
家里的孩子还太小,怕抵抗力差适应不了这突变的天气,叶君书没让南阿麽一起送,让他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们。
他们原本是坐着马车过去的,然而不到一半的路程,马车就动弹不得。
前往贡院的学子太多,堵了前方的路,叶君书他们便也下马车走动,汇入人群中。
万千学子还有送考的人群,一眼望去人头攒动,基本三个人里就有一个是提着灯笼的,数之不尽的灯笼照亮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恍若火龙。
可能人气多了,也可能是被挡住了寒风,叶君书感觉暖多了,他将手上的书箱还有衣物互相换个手,和一旁的余茂林感叹道:“人很多啊!”
感觉比院试乡试还多人。
不过想想也正常,以前是县级、州府级考试,这次是全国性的,真是名副其实的全国统一考试。
余茂林道:“据统计,今年的参加会试的人数达到历史新高,有六千多人。”
六千多人?!那可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全国各地的举人和上京国子监的学生皆可参加会考。
基本上但凡有点野望的人,都不会错过这些可以改变人生的考试。
所以大多数人都是,考了之后没考上?再继续考,一直往上考,直到考上为止。
所以和其他层级考试时情况一样,年纪一大把的考生比比皆是。
甚至由于越往上考,难度越高,很多考上举人的,基本都三十岁往上,所以年轻人在其中的占比,比其他层级的都小。
叶君书他们的年纪,在这里面是偏小的了。甚至在这六千多考生里,按年龄从小往大数,他们能排在前列。
这是他们极大的优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年轻,就是资本。
报考的人数越多,竞争就越激烈,毕竟名额就摆在那里。叶君书感叹了下,也不知道在感叹什么。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贡院外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将贡院大门围得密不透风。
他们的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考生前往这里。
叶君书踮起脚勉强看到一眼,已经有很多带刀士兵在前面维持秩序。
贡院大门口前方已经隔出一个大圈,只在左中右开了三道口子,供考生进去。
去报名领考牌的时候,已经被告知过,进场是按照考牌号码顺序进场,分批入内。
一批三百个号码牌,以鸣炮为准,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第几批,听鸣炮声响就知道是第几批开始进场。
一切井然有序。
叶君书和余茂林到达时,已经是第三批入场了。
而他们则在第五批。
会试的搜身更为严格,花的时间更长。
第四批入场后,叶君书和余茂林就往最近的中间入口方向走走,站在层层把守的移动木门前方,只等一得到许可,就进入里面。
田叔在一旁说着自己所知的考场经验,他在老爷当年科考时就陪在老爷身边,再加上这些年在京城接触的人群,对这些事还是知道一些。
叶君书听得认真,事实上,很多考场的规则忌讳之类的,师兄前段时间已经来了厚厚一沓信,一字不落的交代清楚了。
又站了一会儿,约莫过了两刻钟,再次响起了鸣炮声,连续响了五下。
这次入场的是第一千二百号到一千五百号。
叶君书的是一千二百七十八号,余茂林和他相邻。
长木拦截的小道打开,叶君书拿好自己的所有物品,先是进入五米长的通道排队,等验明考牌无误后,再放入正门隔开的空地里。
正门前方设了五个小门,要先经过严格的搜身才能正式入考场。
叶君书和余茂林选了人比较少的队伍排队。
叶君书观察了下,考生要脱下衣服,只能穿单衣,所有带入内的物品,皆有四个士兵翻了又翻,只着单衣的考生冷得瑟瑟发抖。
幸好朝廷可能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毕竟培养人才不易,不能让他们还没来得及展示自己,就先一步病倒,所以每个小门,都有两个红彤彤的大炭盆放在两边的木架上。
暖洋洋的气焰好歹驱除了一些寒意。
朝廷也是挺人性化的。
余茂林在他前面,先一步检查。叶君书担忧地看他一眼,祈祷他的身子骨强壮一点。
很快就轮到叶君书,他走上前,利落地脱下单衣,让士兵们检查。
叶君书平时火力就很足,再加上有两盆炭火烤着,倒没觉得冷。
初步搜查后,还要进入小房间进行更细致的搜查。
外面搜查一遍主要搜查外物是否有夹带,小房间里就检查考生是否会把字写在身上或者贴身衣裤里面之类的。
只不过哪怕已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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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乡试那一次,叶君书还是很不习惯这种搜查方式。
士兵们面无表情的,叶君书只能放空自己,不胡思乱想,得郁闷到自己。
检查完后,叶君书穿好衣服鞋子,拿起自己简单粗暴包好的物品,在指引下入内。
在他前头的余茂林早已不见踪影,显然已经进了去。
贡院和其他地方的考棚大同小异,显然这是一个标准,只不过大了几个号。围墙十分高大,上面还插满尖锐的东西,防止外人进入。
叶君书拿着用考牌换到的号房牌去寻找自己的房间,长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一盏油灯,视线虽说有点昏暗,但还是能看清房间号。跟着指示,叶君书很快就找到自己的那间小房间。
他伸手推了推,仅容一人进出的小门发出好大一个声响。
一股阴冷的寒气袭来,叶君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天气,真是愁人。
小房间阴暗一片,叶君书摸索着进去,靠隐约的阴影,找到小桌子上的油灯,用火折子点燃。
贡院总体面积比州府的考棚大多了,但小房间的面积直接比考棚的面积小了一半。以前好歹还能来回走动走动,现在的话,连转个身都难。更何况他长得比较高大,一抬手就有触到屋顶的错觉,和牢笼差不多,感觉自己像坐监的。
叶君书估摸着,还不到四平方米,睡觉都要缩手缩脚。
小房间看着都冰冰凉凉的,叶君书往那两条长板一拍,灰尘飞扬。
那么多个小黑屋,也不指望朝廷将他们擦得多干净。叶君书用带来的布巾擦了小桌子小凳子,还细细擦了唯一对外的窗口。然后才擦那两块长板。
他将简陋的木板床铺好,他带了两床棉被,一床对折起来做铺垫,一床用来盖。
屋内的东西不多,除了木板床和小桌子,桌子上还有一碗清水,一盏亮着的油灯,看里面的油量,可以烧好几个时辰,省省应该还是够用的。
另外的就是角落的马桶了,上面还有几张草纸。
叶君书深深叹气,考个试真不容易。难怪古人都感叹,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深有体会。
此时外面的天色才刚蒙蒙亮,还没到卯时。
每一场的开考时间都是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钟的时候才开始,距离开考还有几个时辰。
叶君书将书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里面只有笔、墨、纸、砚笔架等物,还有一瓶临时放进来的白酒。他的酒量还好,喝酒跟喝水似的,所以不必担心会喝醉,影响发挥,不时喝上几口还可以暖暖身子。
外面走道不时有走动的声音,叶君书猜想,应该是士兵们在外面给他们落栓吧。
拿号码牌时,已经有特别强调过,一进考场,就必须马上找到自己的号房,进去后不能出来,每一批进完,就会有士兵在外头落栓。
考试制度里,如果入了考场后考生在外逗留走动,是要被取消考试资格的。能进来考试的举子,都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前途去涉险,大都十分珍惜自己的机会,所以基本上一举一动都严格按照朝廷的要求来做,不让干什么就不做什么。
其实号房之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叶君书还能听到周围考生的抱怨声,打喷嚏声。叶君书侧耳听了下,都是陌生的声音,不知道余茂林和其他人被分配到哪里去了。
他们在州府的同窗大都也来考试了,只不过没有一起行动,叶君书只和余茂林一起。
温毕华有家人陪同,便没和他们一道。
温毕华的号牌还在他们前面,是前一批进入的。
他们虽然没有一道,但在都埋头温书的同时,偶尔也会聚一下,互相交流,对彼此的信息还是了解一些,想来同窗们差不多都进贡院了。
叶君书环顾一圈,该做的事都做完了,这么空站着,身体的热度消得更快,手脚都开始发凉。他想了想,觉得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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