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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小山抹泪,哽咽着惶恐道:“我没看住,五娃从炕上掉下来了……”
路哥儿跑进屋,见勤哥儿站在一边给吓得一动不动,忙过去拉起他冰凉的小手,抱着哄道:“勤哥儿不怕,不怕的哦……”
叶君书仔细一看,五娃额头鼓起一大个红肿的包,他看着都觉得疼。叶君书无措,一边来回走着哄五娃,一边对小山道,“小山不哭,没事。”
五娃嚎哭不止的声音哭得叶君书心都要碎了,他不安的想,别是撞到什么地方了吧?是不是很严重,叶君书急的出汗,也顾不得安慰小山,匆匆丢下一句“照顾好六娃”就忙抱着五娃疾走出去,他要带五娃去看大夫。
才出到门口,就听到明阿姆的大嗓音,“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大老远就听到哭声了。”
江明正好从地里回来,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舟小子家传来的哭声,担心出事,便匆匆走过来。
叶君书看到明阿姆,奔过去急急道:“明阿姆,五娃不小心磕到头了,不知道严不严重,我准备带他去找宋大夫看看……”
“别急,我看看啊!”明阿姆细细看了眼,就松口气,“舟小子别担心,五娃没什么事,不用去找宋大夫,涂点红油就好了。”
“这样吗?可是……”叶君书还是不放心。这么大一个包,得撞得多重!万一脑震荡了怎么办?
叶君书暗恨这时代的医疗不发达。
“你是没养过孩子没经验,小孩子嘛!哪有不磕磕绊绊的?我家那泥猴子,小时候身上的伤就没好全过,整天不是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就是头顶几个包的,我那还有红油,我拿过来给五娃涂一下,不用几天就会消肿了。”
江明说完,转身风风火火的回家拿红油。
叶君书还是不安心,低头看看五娃,一张包子脸哭得通红,额头的伤更红,双眼都哭肿了,哭声都变沙哑了,看着可怜兮兮的。
不过明阿姆养孩子的经验比他足……他只好先抱着五娃走回屋。
屋里,弟弟们都在,勤哥儿不知是不是真被吓着了,整个人都很不安,一拱一拱的抱着路哥儿不撒手。
小山正坐在炕上抱着同样哇哇哭着的六娃,仿佛感同身受双胞胎哥哥的痛。
叶君书这才发现,他刚刚太过着急没注意到其他弟弟的情绪,让他们不安了。
路哥儿看到叶君书折身回来,拉着勤哥儿上前着急的问:“大哥,五娃没事吧?”
叶君书尽量缓和表情,一副只是小事的样子,回道:“没什么事,涂点红油就行,等下明阿姆会带点过来,涂几天就好了。”
路哥儿努力踮起脚看。
叶君书稍微矮身,让路哥儿看得更清。
路哥儿看到这么大个包也心疼,他凑过去朝着包包呼了又呼,嘴里道:“五娃不哭,痛痛飞飞!”
也不知是不是真有效果,五娃没一会儿就停了哭嚎,小嘴一抽一抽的,小鼻子红通通,看着就很委屈一样,眼睛还挂着泪。
路哥儿伸出手替五娃抹泪,还没回手,短短胖胖的小手抓住同样小小的手,然后不动了。
叶君书看着这些小团子,心软成一团。
没一会儿明阿姆就拿着一小罐东西过来,他拔开塞子,用一个棉签一样的东西往里搅了搅,有点偏紫的红色粘稠液体一点点抹在五娃额头的鼓包上。
叶君书凑近闻了下,味道有点怪异,应该是中药味,又混了其他的,应该有效。
江明抹完,看一圈紧紧围着的孩子,开解道:“五娃没事,小孩子都这样,小山像五娃这么大的时候也很顽皮,你阿姆都看不住,一个错眼不是手脚擦破皮就是头撞包,不碍事。”
叶君书这才放心点。
江明将罐子放一边,道:“这罐红油我就先放这儿,舟小子你记得早晚给抹一次,很快就会消肿的。”
“好。”
江明见没什么事了,记挂家里的事,没多待就离开了。
叶君书本想将五娃放到床上,可小家伙受着伤,正脆弱着呢,叶君书刚放下,就开始瘪嘴了,可怜兮兮的朝叶君书哇哇几声,叶君书只好又抱起来,如此来回放几次,小家伙都不乐意,非要抱抱。
叶君书只好找出布带背在身后。
小山抱着闹腾不休的六娃,神情恹恹的,叶君书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但现在时间不早了,晚饭还没弄,犹豫了下,决定先解决肚子再说其他。
“小山,你看着六娃,路哥儿,你陪勤哥儿玩玩,大哥去做晚饭。”
路哥儿想去帮大哥的,可是二哥和勤哥儿这边也需要他,路哥儿回头看看二哥,满脸认真的应了。
不知是不是五娃意外受伤让小山产生了阴影,自后他看护双胞胎,都神高度集中时刻紧绷着,就连上课,都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君书考校功课时,不但字写不出来,连背书都背得磕磕绊绊,看小山满脸低沉内疚的样子,叶君书责备的话说不出来。
看来需要和小山好好谈一下了。
第17章第十七章
高悬的圆月清幽明亮,映照在身上还能看出轮廓。
农院小舍静悄悄。
漆黑的屋檐下,其中一个房间蓦然亮起昏黄的烛光,而后亮堂。
叶君书点亮书房的烛火,然后回头,对一直垂着头的小山轻声道:“小山,我们好好谈谈吧。”
叶君书哄睡了双胞胎,还不到夜深,看小山明显也还没睡,他干脆趁着今晚和小山好好交流一下。
白天一直找不到空隙,也只能挑这个时候了。
于是他就悄悄带着小山出来,坐在书房里,准备促膝长谈。
小山勉强打起神,“恩……大哥要谈什么?”
“最近你上课分神得厉害,学习还退步了,还经常神恍惚的样子,能告诉大哥,你在想什么吗?”
小山两只手绞着衣角,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大哥,我不想读书了……”
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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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回答,叶君书没马上变脸,而是依旧温声问:“能告诉大哥为什么吗?”
小山期期艾艾:“五娃六娃需要照顾,我得看好他们……”
果然,叶君书无奈的想,还真是五娃撞伤让小山产生阴影了,他道:“可是白天有叔姆伯姆们帮忙看着,小山并不需要时刻看着啊!白天你还是可以念书识字的。”
“可是万一一下没看住,五娃六娃又伤到哪里怎么办?多一个人看着更安全!”小山急道。
“小山……”叶君书敛去笑容,“你怎会这么想?你这个年纪,正该是识字的时候,五娃六娃,不是你该承担的责任,他们是我这个大哥的责任,你也是我的责任。”
“我是二哥,我也能照顾弟弟们的,大哥,我想帮你分担,可是我连看弟弟都看不住,让他摔伤了……”小山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啪啪地掉起泪,“大哥,对不起……我不读书了……”
经过小山断断续续的描述,叶君书这才知道,小山是看五娃六娃还没还睡醒,就在一边练笔画,然而因为太过专注,没注意到五娃什么时候醒了还爬出来,就摔下炕了。
叶君书哪能怪罪小山,这事说到底,是他的错。
小山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哪里看到住两个不满周岁的婴孩,尤其这个年纪的婴孩,正是探索世界的时候,最爱到处爬了,是他疏忽了。
“大哥每天都那么辛苦了,我却连照顾五娃六娃都做不好,我真没用。”小山消沉极了。
自阿父阿姆不在后,家里的重担都压在大哥一个人身上,害得大哥连书都读不了,整日为他们兄弟几个的生计发愁,每天除去教村里人识字外的时间,大哥还得洗衣做饭浇地打扫卫生,还要喂五娃六娃吃饭,还得抱他们把尿拉便便……
而他连最简单的看孩子都做不好……
“谁说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小山。”
叶君书真诚道,“你看跟你同龄的小伙伴,他们还在追鸡撵鸭到处玩,你已经能帮大哥看弟弟做家事了,小山很厉害,是大哥没做好,五娃六娃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我却没有太过关注,只在需要我的时候出现……
你看大力叔家的小娃娃,听明阿姆说平时都是两个人在照顾。大哥现在知错了,不该把五娃六娃都扔给你一个人照顾,小山能原谅大哥吗?”
小山急得涨红脸,“大哥,不是这样的,大哥每天都那么辛苦那么忙,我想帮大哥分担的!”
“大哥明白,可是我再怎么忙,也不该忽视五娃六娃,这个的确是大哥做错了,小山能原谅大哥吗?”叶君书再次道。
对上叶君书透着歉意的双眸,小山抽抽鼻子,红着眼眶道:“我原谅大哥,五娃六娃也理解的……”
“那么,小山,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和大哥一起照顾好五娃六娃吗?”
小山挺起小胸膛,响亮的应道:“我愿意!”
……
终于安抚好小山的情绪,将他哄睡后,叶君书突然觉得很疲惫。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半晌都毫无睡意。
他跟小山说的这些话并不只是哄小山,他的确意识到,他对五娃六娃的关注不够多。除了必须他搭把手的时候,其他时间基本都是让小山看着。
因为一开始小山照顾得好,所以平时都理所当然交给小山照顾了,完全忘了小山才八岁,也还只是个孩子。
这样是不对的,两个正是活波好动爱到处攀爬的婴孩,哪里是一个八岁孩子就能看顾得过来的?就算是大人也未必能做到……
带孩子是个辛苦活,而他却将这个活交给同是孩子的弟弟担着……
而且,不单单双胞胎和两个哥儿需要他照顾,小山也很需要他的关心,他不该侧重哪一个。
叶君书自我反省半晌,他还是疏忽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一举动,给小山带来多大的压力……
他沉沉的叹口气,肩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
他的责任,不仅仅是不让孩子们饿肚子,他还得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们的身心健康,给孩子们塑造一个轻松良好的成长环境。
他如今既当父又当姆,还当兄长……
养娃真不容易……
为什么他没有三头六臂呢?哪怕分身也行啊……
不管怎么说,叶君书之后有意识的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最小的两个身上,时刻关注每一个弟弟的身心发展,也不会经常让小山一个人带双胞胎,他时常将其中之一背在身后做事,除非真的不方便,才让小山和路哥儿一起看着。
五娃额头上的红肿,涂了几天红油后,的确消肿了,转化为青紫的一块,在白嫩嫩的脸上十分显眼,幸好没多久淡了。
叶君书打开门的时候瞬间被迎面扑来的寒气浇个透心凉。
他打了个激灵,回身赶紧关上门。自己搓手哈气往厨房走。
今天是霜降,地上和屋檐铺了一层晶白,比前几天早上看到的霜厚多了,温度直接降了好几个度,已经到了需要穿棉衣的时候。
冬天快来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不出一个月,就要下雪了。
天气转冷后,教室的温度也很冰冷,孩子们坐着,手脚冰凉,身子暖乎不起来。
村长早两天就从公中出了半袋黑炭,烧起炭盆子,好歹有点作用。
小孩子都抵抗力差,怕他们会生病,叶君书估摸着再过段时间就该停课了。
冰凉的井水含在嘴里,冷得牙龈都痛了,叶君书拍拍脸,迅速往厨房去。
越近冬天,白天就越短,黑夜更长。往常叶君书这个时辰起来,天色都大亮了,如今,天还灰蒙蒙的。
今天他特意起早了点,顺便清理火炕的通道,将之前堵塞住的口子巴拉开。
为了节约柴火,叶君书只通了他房间的土炕。
孩子们都受不得冻,叶君书见今天气温下降那么多,且似乎没有回温的迹象,往后只会更冷,便决定今天开始烧炕。
路哥儿和勤哥儿今晚得抱他房里一起睡了,烧两个房间的炕床不单浪柴火,他也不放心两个小孩子另外睡。
反正他的床够大,几兄弟睡一起绰绰有余,分床睡以后再说,现在都还小。
将炕道通好后,叶君书迅速烧好一大锅热水,等着孩子们起床后用。
又煮了一大锅粘稠的粥和五个水煮蛋做早膳。
土灶口没有烟雾逆流,火气的热能往炕道走,叶君书摸了摸墙壁,这条炕道还很通畅,不用请人帮忙护理。
在这里待得越久,叶君书点亮了看时辰的技能,如今他看天色就能估算大概时间了。
离上课还有点时间,不过等伺候好孩子们,也差不离了。
小山揉着眼睛走进来,“大哥,你烧炕啦?”
“嗯。”叶君书应声,“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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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这里。”
小山便舀了热水到外头刷牙洗脸。
叶君书装了两碗粥放灶面,还放了个熟鸡蛋,自己呼哧呼哧喝了一碗粥,跟小山交待了几句,就匆匆往屋里赶。
这几天双胞胎都睡得早,他怕孩子们醒早了,得去看着。
天气虽然转冷很多,但大多数孩子都准时来上课,除了几个家里比较娇惯的小孩,比如胡二伯家的小儿子,天稍微冷一点儿的时候就不来了。
刚开始上课时来了三十三个孩子,后来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今日又有几个年纪较小的孩子没来,不过总体人数也还有三十来个。
干坐着教室里上课听课,真的很冰冷,教室太大,哪怕烧了两个炭盆也升不了多少温度,况且大多数家里贫穷,孩子们的衣裳也不怎么保暖。
叶君书都注意到,大多数孩子都冻得嘴唇发紫,手指通红了。
他上了上午的课干脆下午的课不上了,直接安排他们玩游戏,来来回回跑动起来,就不会像在课室那般手脚冰凉。
第18章第十八章
叶君书的教案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百家姓》已经教学完,算术也已经教了五十数以内的加减。这次的教学基本上告一段落。
当然,此刻孩子们玩游戏也不单纯在玩,叶君书让孩子们五五组队,互相比赛,比如谁最快在相通的时间内默写出最多字之类的,赢了有奖励。
叶君书看一圈,个个都兴致勃勃的,花样百出,不但组内互相比较,还队与队比赛,玩得热火朝天。
村长荣伯这时候找上门来了,他和叶君书站角落,看着朝气蓬勃的孩子们,一贯严肃的表情柔和不少。
叶君书深知村长无事不登三宝殿,见他一直没主动提,索性先开口问,村长想说的,无外乎就这么一件事。
“荣伯,您觉得哪天停课较好?这几天气温下降得快,孩子们受不得冻。”
“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虽然今年比去年冷得晚,不过看情况不用多久就要下雪了,不如就三日后停课吧。”荣伯也不嗦,直接说道,“村里每户都要做入冬前的准备,大人们也要赶集将家里缺的东西备齐,没有那么多时间过来帮忙了。”
叶家村距离县城虽不远,但是因为大路要经过一段山路,而那段路每到冬天下雪就会冰冻上,村里人想大冬天出去也不甚方便,所以一般没什么急事的话,他们都不会冒着危险出山。
所以村里人每到下雪前都会赶几次集,将过冬和过年间要用的东西买齐,再将要卖的农产品手工之类的卖出去。
每家每户都要为猫冬做准备,的确抽不开空来帮他看孩子,如果不是不方便去县城,叶君书还真想跟着去看看。
叶君书弯弯眼,“这段时间劳各位叔姆伯姆心了,也多谢荣伯的照顾,孩子们能过得好,全赖众位乡亲的帮忙,小子真不知该怎么报答各位的恩情。”
“都是乡里乡亲的,谁没个困难时候,甭说这些客气话,我们能帮的不多,以后还是要靠你自己。再说,你能教孩子们识字,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了。”荣伯道,“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日子会过去的。”
叶君书点头,但他心里觉得,自己的付出远远不及获来的回报,只不过他现在没什么能力报答。
“除了这次停课的事,我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叶君书疑惑的看向荣伯。
“我想问问你,明年你还准备开课吗?这话也是我代乡亲们问的,他们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继续教孩子们,你怎么看?”
叶君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本来就有继续教孩子们学字的打算,不过貌似没说过,只是心里这般想而已……
叶君书笑道:“当然,这两三年我也没什么事做,除了教书小子也不知道做啥,我也是想着先教教孩子们,至于以后的事,就等小子出了孝期再说吧。”
叶君书现在的重心是养好弟弟们,就像以前说的,除了教书,他也没什么能干的事,起码这几年年他是离不得家的,等出了孝,五娃六娃三岁多,小山也十一岁了,到时他离家赚钱也放心点。
荣伯点点头,颇为欣慰,“既然这样,那我就将这事告知一下,好让他们安安心。”想了想,又道:“舟小子,你还想去科举吗?教书这事会花你这么多时间,会不会让你兼顾不过来?”
叶君书苦笑着摇头,“荣伯,我家这情况你也看到了,家里哪有钱让我读书,况且,我也没那么多力,弟弟们个个都需要照顾。”
荣伯一脸的可惜,这是他们村唯一可能考得上秀才的好苗子,可惜只能浪了。
叶君书倒不觉得遗憾,他道:“等我以后能赚到钱,就可以供小山他们念书,就算小山不行,还有五娃,我总会供出一个读书人,不让阿父阿姆抱憾。”叶君书低头望着自己小小的双手,因为做活做得多,手上已经长了一层茧,他还是太小了,做不了什么事。
荣伯深信叶君书能办到,不过就算有那天,也是好多年之后了,他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背着手看孩子们玩闹。
半柱香后,荣伯才离开。
叶君书送走荣伯,没去打扰孩子们,微笑着站在墙下一隅看他们兴奋着小脸来回奔跑。
小山和勤哥儿也在其中,跑得脸都红了,笑得很开心,叶君书忍不住会心一笑。
“小舟子,小舟子……”
叶君书总觉得有人在叫他,可是声音有些怪异而且几不可闻,他确定没听过,似乎是上方传来的,他凝神听了听,还抬头看看,但什么声音也没有,除了孩子们的笑闹尖叫。也没看到墙上有人。
错觉了吧。
叶君书没放在心上,抬脚正准备离开,没走两步,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他的后脑勺。
力道不重,但感觉很明显,叶君书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回头望了眼。
“谁?”
三米高的围墙外头,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手紧紧攀着树干,努力露出半个身子,一边拼命朝叶君书招手。
见叶君书看过来,少年更加兴奋,手挥得更欢,“小舟子!小舟子!是我呀!”
叶君书疑惑片刻,他不记得有认识这个年纪长这样的人啊……不过面貌有点熟悉,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眼前这个少年将记忆中的小伙伴对上号,“耗子哥?”
确认人后,叶君书很惊喜,往前跑几步,发现看不到人又退开来,扬起头高兴的喊:“耗子哥,你回来啦!”
“嘘!”少年挤眉弄眼,拼命朝叶君书打手势,嘴里低喊道,“快出来啊!”
叶君书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忙从门绕出去到围墙外,刚好看到少年麻溜的从树上下来,稳当落地。
叶君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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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激动的问:“耗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屋?”
“小舟子!”
耗子哥……大名叶君昊,外号耗子,是叶二伯的大儿子,比叶君书大两岁多,从蹒跚学步开始叶君书最喜欢跟在叶君昊后头了,叶君昊也喜欢带叶君书玩耍,可以说,叶君昊是叶君书最好的玩伴,没有之一。
不过叶君书六岁开始进学后,一起玩的时间少了,但是感情丝毫没有变淡,反正跟亲兄弟也差不离多少,还是可以互相侃大山的好朋友。
叶君昊家的经济情况并不是很好,叶二伯几年前外出打短工时不小心摔断腿,因没救治及时,现在都走路一瘸一瘸的,而且走得久了还会酸痛难忍。只能靠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和二伯姆做手工活来养活一大家子。
因此叶君昊早早立下宏誓,他要去赚大钱!像叶君书的阿父一样,到外面去跟人跑商做生意,赚钱回来后,给阿父请最好的大夫重新看腿,给底下两个弟弟攒契礼,还要盖像叶君书家一样又大又漂亮的房子!
这些都是叶君昊对叶君书说过的,当然,叶君昊的想法刚提出来就遭到家里强烈反对,对寻常百姓来说,命当然比钱还更重要,跑商如果有那么容易赚钱,就不会有那么多穷困人了。
可叶君昊拗起来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这小子前两年竟然偷偷找了叶君书阿父以前一同跑过的人,谎了他阿父的名义跟着去了,等他们知道时,人都追不上了。
可把当时的阿父坑惨了,虽说他根本不知道,但毕竟是以他的名义,叶君书家是有苦说不出,为此二伯家颇有怨言,虽然没闹起来,但两家却来往得少了。
不过叶君书一家却没人怪叶君昊,反而为他担心不已,毕竟是在眼底下看着长大的孩子,万一出了事,谁也不好受。尤其叶父亲身经历过,知道其中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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