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叶君书并无意外神色,只不过当时阿没说,他就单纯的将他当成亲戚的孩子罢了。
擂台上明显是其他国的勇士在比试,守擂台的人基本一场换一个,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大夏这边也出了一两人,基本赢一场下一场就输了。
等最后一个大夏武将站在擂台上,比赛点到即止。
大家见好即,通过擂台比武,大家对各国各部落的武力值有了个概念,武斗就圆满结束了。
泰安帝的心情很好,他的臣子没给他丢脸,表现得很好。
他开口说了几句话,赐了所有上擂台的各勇士丰厚的奖励。
其他国的使臣对着泰安帝恭维不已,纷纷称赞大夏勇士果然名不虚传。
泰安帝自然谦虚,互相称赞起来。
你来我往间,中间的擂台迅速撤去,空出一大片地儿。
看完了充满力量的表演,接下来自然是柔。
温尔罕期待已久的文斗终于开始了。
然后泰安帝将叶君书等人叫到面前,对各国使臣道,“这四位卿家乃我朝之栋梁,去岁科举于万千学子中脱颖而出,一举金榜题名……”
温尔罕在泰安帝简略介绍将要出场的人物时,就目光炯炯的望过去。
一如他想象中的气宇昂轩,气度不凡,但站在那里,就是一派风流士子的姿态。
泰安帝最后道,“各位尊使,尽可随意挑战,输赢皆有赏。”
叶君书等人行礼道,“臣等领命。”
大夏一直是文风十分浓郁的国家,不过这并不代表其他国就不重视文。
而且与外国交流,可不是简单的吟诗作对,其中还包括天文地理算术等杂学,比试的内容五花八门。
而他们文人,也不是只知道四书五经的书呆子,能站在这里的,都是满腹经纶之才,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起码方方面面都涉及一点。
就拿叶君书来说,他的爱好比较广泛,看的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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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数不胜数,而且他因为李曾上战场打过仗,在边塞生活,他这几年的侧重点基本是了解各国各部落的历史州志。
不过这不代表他其他方面没有涉猎。
他的记忆力很好,基本过目不忘,这些年看下来的书记在脑子里融会贯通,他的脑袋无异于安了一座储存丰富的小图书馆。
叶君书刚开始基本没有抢着答题,因为有意无意中,万修和他们都压住了他开口的可能,他们三人轮流表现。
如果叶君书不管不顾的去抢答,那吃相就有点难看了,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从他们有条不紊的答题过程中,叶君书才了解到,原来万修和擅长的是天文,庞礼赞在算学方面有几分造诣,就连邓鸿远,也颇让他侧目。
坦白来说,邓鸿远的性子不太适合混官场,但不得不承认,他在文学上的造诣,相当的厉害。
这不难理解,否则邓鸿远也不会考上榜眼,仅次余茂林。
叶君书想到邓鸿远努力巴着大皇子,甚至已经搭上了船,心里叹息一声,可惜了。
这么多个国家部落,有些问题很偏僻深奥,他们有时被难住了片刻,一时想不起答案,这时就到叶君书出场了。
因此,虽然叶君书只说了两三次,但没人会忽略他,基本上他开口的时候就是在救场。
在场的百官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私下点评一番。
比试了一轮又一轮。
最后,温尔罕拿出一卷卷轴,微笑着朝众人道,“此乃本王寻思苦想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上联,不知在场的各位谁能对出来?”
温尔罕胸有成竹,他自己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的下联,连先生也对不出来,就让他见识大夏文人的风采!
泰安帝笑道:“看来温尔罕很有自信啊,不过朕的士子,能力也很不凡啊。”
温尔罕含笑不语,两位小太监上前托住卷轴心,温尔罕将字卷展开,向众人展示。
随后看向叶君书,目光灼灼,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四人里,这个人的学识是最渊博的!
说唱太监看着卷轴正要高唱,等看清里面写的是什么时,一张笑脸顿时变得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叶君书第一时间注意到异样,他的心咯噔一下,瞬间往画卷内容看过去,表情刷地变了。
泰安帝和太后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太后瞬间被气着了,脸色涨红得直喘气,“这、这……”
皇后连忙给太后顺气,“姆后您息怒,注意身体!”
“放肆!”泰安帝狠狠一拍扶手,“来人呐!给朕把塔塔纳部落的人拿下!”
在场除了异族人和太后、皇后,所有人瞬间跪了一地,“陛下息怒!”
伏地中,大皇子唇角的笑意一闪而逝。
第164章第一百六十四章
偌大的宴会场地安静得诡谲,上百人跪在地上伏低身子大气不敢喘一口。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这话可不是瞎说的,凡是看到那两句话的人,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距离远一些的人虽然不清楚情况,但也看得出此时的气氛紧绷,大家都静如鹌鹑。
若温尔罕还不知道他的字卷出了问题,那就是个傻子了,可笑的是他丝毫没觉察到什么时候他珍藏许久的卷轴被调换了。
温尔罕低头一看,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后,冷汗霎时出来。
这个寿星不是人,
生的儿子是个贼。
寥寥两句话,就将大夏最尊贵的两人骂了遍。
天底下还真没人有这个胆子,皇家的尊严不容冒犯,像现在这样情节严重者,诛九族都不为过。
温尔罕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明鉴!我们塔塔纳部落对大夏一直是亲近友好的,绝无冒犯大夏的意思,这幅字不是……”
他哪来得及去追究谁诬陷了他,企图破坏塔塔纳部落和大夏之间的友好关系,他现在只能让大夏帝皇尽快息怒。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鞑靼部落的使臣甘珠扎布就火上浇油道:“皇帝陛下的仁义之心滋长了你们塔塔纳的野心了吗?竟敢对陛下和太后如此不敬!”
一个大臣亦跳出来,整个人义愤填膺地,“枉皇帝陛下对你们如此亲善,竟然如此回报皇帝陛下,藐视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其罪难赦,陛下的千军万马,将踏破塔塔纳部落的方寸之地,以儆效尤!”
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温尔罕是被诬陷,但此时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其无辜,而大夏最尊贵的两位在这么多他国使臣和文武百官面前被骂,哪怕只是为了保全颜面,温尔罕也不能不罚。
有些很快反应过来的大臣想要说话,而且泰安帝正在盛怒中,秉着明哲保身,竟没一人敢在此时开口。为其辩解求情。
泰安帝盛怒:“将塔塔纳部落的冒犯者全部押入打牢!”
盔甲铁衣的御林军手持武器迅速上前控制住塔塔纳部落的使臣。
其他部落使臣要么事不关己,要么看好戏的,尤其鞑靼部落,眼神中的恶意都快露出来。
他们嗅到了暴风雨来临的味道,不过不关他们的事,其他部族的人袖手旁观,顺便看看泰安帝怎么处理。
李眉头一皱,正要说话。
叶君书就突然朗声开口道:“陛下且慢!请容臣说几句。”
余怒未消的泰安帝根本不想听什么冤枉的话,即使知道温尔罕可能无辜,但这么被人挑衅,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过泰安帝即便一开始怒极,但还有几分理智,所以只是将他们押入打牢,而不是直接拖出去斩了。
叶君书瞥见皇帝幽深的情绪,不等他斥责,就迅速道:“启禀陛下和太后,这两句话并无对陛下和太后冒犯的意思,相反,是难得的好联,臣不才,恰巧能对出下联,不如让臣补充完整,若陛下和太后娘娘不满意,臣任凭处置。”
太后气过之后,也知道大夏不能和塔塔纳部落交恶,此时听到叶君书站出来说话,却并不是求情或是说塔塔纳被诬陷,而是说这个对联并不是表面这个意思,还是一副绝世好联?
太后稍稍起了兴致,“你说这是好联?怎么个好法?”
叶君书胸有成竹道:“请陛下赐笔墨予臣,待臣写完,一看便知。”
太后接受叶君书的卖关子,朝向泰安帝:“皇帝?”
泰安帝黑着脸,冷冷地看向叶君书道:“若让朕不满意,朕砍了你的脑袋!”
叶君书行礼:“臣领旨。”
注意到李关切的目光,叶君书朝他安抚一笑,他已经有应对方法了,不然此刻也不会站出来。
何况,阿也不适合此刻站出来,他出来才是最合适的。
战战兢兢的几个太监抬了桌子,送上笔墨,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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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已有研好的墨。
那幅字卷被摊平放在桌面上。
叶君书上前,几乎毫不犹豫的,提笔落字。
万千目光落在叶君书身上,不管心中是何想法,大家都好奇,这个小小的七品编修,如何力挽狂澜,将这几乎无解的逆局扭转过来。
李长川看向叶君书的目光,满是惊奇赞叹,这小子胆子不错啊!但凭这一点,李长川就高看他几分。
临危不乱,就看他的才能担不担得起这份胆色了,否则,自信过头,那就是自负了。
其他和叶君书有几分交情的人,露出担忧的神色。
一直默默无声没有存在感的夏侯玢,桌下双手绞紧,也忍不住担忧的看着。
怎么办,若是叶大人稍有不对,就要被砍头了!
叶大人真是,明明不关他的事,为何要主动站出来?
大皇子眼底下一闪而逝的表情亦十分古怪,似是惋惜,又似是高兴。
他不相信到这个地步了,叶君书还有回天之力,若是能一起处理掉……
叶君书被万众瞩目,丝毫不受影响,他下笔如有神,行云流水地在那两行字间比较大的空隙里写下两行字。
直到最后一笔写完,叶君书停笔,搁在笔架上,随后朝泰安帝和太后道:“臣已写完。”
泰安帝沉着脸道:“念!”
说唱的太监惨白着脸上前,看着叶君书的目光充满哀怨,一副我命休矣的表情。
但泰安帝的命令不可违抗。
那太监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最后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就贱命一条,今天交待在这里,也不算白活了!
于是他抖着嗓子高唱道:“这个寿星不是人,九天仙子下凡尘……”
说唱太监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顿时全身不抖了,声音也不发颤了,“生的儿子是个贼,偷来蟠桃献姆亲!”
太后一听,顿时连连点头,叫了几声好,连忙让下面的太监将卷轴拿上来,立在面前仔细欣赏。
“对得好!字写得也好,不错!不错!”
可能是怕人通过字迹认出背后使坏的人来,前面写的字十分粗糙,叶君书添上两行,那对比,天差地别。
而且他补上两行后,骂人的话变成了赞美,太后是天上下凡的神仙,还称赞泰安帝的孝心,天地可鉴。
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朝代,无疑是一种高崇的赞美。
太后什么气都消了,他笑着对泰安帝道:“皇帝,你觉得如何?
泰安帝的脸色缓和许多,显然也是满意的。
太后看着叶君书的目光很温和,“赏!”
叶君书跪谢,“谢太后。”
其他大臣心知和塔塔纳部落交恶百害而无一利,此时也纷纷赞扬起这副完整的对联,简直天上无,地上仅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口称赞,惹得还本有些芥蒂的泰安帝忍不住开怀大笑。
泰安帝面带笑容的看向温尔罕,“温尔罕啊温尔罕,叶爱卿对的下联,你服还是不服?”
温尔罕恭敬地道:“服!心服口服!”
温尔罕朝叶君书感激的一瞥,如果不是这位叶大人,他就要成为塔塔纳的罪人了!
没了大夏的庇佑,还彻底得罪大夏,塔塔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还有鞑靼部落在一旁虎视眈眈,到时,他们离覆灭不远了。
一场危机消弭于无形,御林军放开塔塔纳人,迅速退下。
大臣们坐回原位置,继续其乐融融。
叶君书谦卑的站着,含笑不语,但众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邓鸿远等人目光复杂,对叶君书心悦诚服。
出了事,他们第一时间就是削弱存在感,不将其沾染在身,唯有叶君书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站出来,临危不惧,这么短时间内想出办法扭转乾坤,这副心智不是谁都有的。
虽说是虚惊一场,但大家也没了继续比试的兴致。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他们开始准备参加晚宴。
太后毕竟上了年纪,在外头坐了一天,也累了。
他便先退场,不去参加晚宴活动。
泰安帝等人移步殿堂,由宫人接引各自坐在对应的席位上。
晚上的娱乐很丰富,教坊司已经准备好多个节目供人欣赏。
叶君书几人的官职比较低,按理来说应该坐敞厅那边的,不过他们今日表现很好,临时给他们安排了个不远不近的席位。
宫中的美味佳肴诱人,舞台上穿着马褂尽显力与美的壮汉跳着震撼人心的舞蹈。
装扮致的宫人手持托盘,托着美酒穿梭其中。
叶君书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纯粹的舞蹈,看得津津有味,不过他可偷不了闲。
叶君书今日大放光,虽然泰安帝没有当即给他加官升职,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待使臣离开后,叶君书的前途不会差,极有可能,会一飞冲天。
于是他们开始对叶君书释放善意。
大皇子没想到叶君书以一己之力就将他的谋算掀翻,他的脸色自事情结束后就不太好看。
不过还记得此时是公众场合,他勉强保持住微笑。
然后大皇子偶尔不经意看向叶君书的眼神,充满阴郁。
曾经让他欣赏的才华,此刻通通变为忌惮。
这个人,不可留!
李一直默默注意叶君书那边,若不是一直盯着,也不会发现大皇子偶尔不友好的眼神。
他的本意是想观察背后之人的计划被叶君书破坏后,会不会忍不住露出马脚。
没想到看到了这一点。他若有所思。
台上的舞蹈表演了一场又一场,还有其他部落的表演,将气氛推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瞅着下一场表演上台之前,李突然站起来道,“陛下,您曾经许诺过我的,可在大夏未结亲的青年才俊里任意挑选夫君,这话还作数吗?”
泰安帝颔首,“自然是作数的。”不过哥儿不是一直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避而不谈吗?如今主动提起……
泰安帝语调都升了几个分贝,“哥儿可是有看中的了?你只管说,朕马上给你们赐婚!”
不容易啊!泰安帝觉得好心酸,他和皇后盼了那么多年,总算看到哥儿结契的希望!
李点头,随即道,“我看上叶君书了。”
此话一出,大多数人神态各异,他们完全想不到叶君书和李有什么关联……除了那些和这两人关系比较密切看出来了的。
五殿下夏侯玢更是失态的打翻了一个酒杯,瞬间惹来夏侯珏的怒视。
夏侯玢顿时缩着肩膀垂下头,狭长的眼睫毛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第165章第一百六十五章
“恳请陛下为我们赐婚!”
李出乎意料的一句话简直震惊世人,不少通过今日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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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叶君书看在眼里的达官贵族,甚至已经在想自家未出阁的哥儿哪个适合跟叶君书结契了。
此时听到李家三公子毫不羞赧的直接当众向泰安帝开口求赐婚,一时之间对叶君书又是惋惜,又是同情的。
如此有前途的青年才俊,竟被一个公认结契不出去的老哥儿看上了。
一些大臣心里盘算,既然正夫郎眼看着不可能,自己庶出的哥儿倒是可以做个侧的,一定可以一举得宠,到时,同样可以沾点关系。
大皇子瞬间提出反对:“父皇,万万不可!”
泰安帝正沉浸在哥儿终于肯结契的喜悦中,又听他看上的是叶君书。
方才叶君书临危不惧、力挽狂澜、才华横溢的样子给他留了很深的印象,对于李看上叶君书的事实,充满赞赏。
才子佳人,自古良缘难得。
哥儿这么好的一个人,自当配最好的。
而今在年轻一代的未婚青年才俊中,第一当之无愧。
虽然他没有当时就赏赐,但他已经决定过后要给他加官进爵,不能白白浪了他的能力。
他正要点头应下,没想到大皇子就跳出来反对。
泰安帝不悦道:“为何不可?”
大皇子迅速转动大脑,想出个理由:“您忘了您曾在琼林宴答应过叶大人,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泰安帝还未说话,李就淡淡接口道:“这不冲突,他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好。”
大皇子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三公子未太过强人所难。”
大皇子了解人的劣根性,谁会愿意结契一个又老又丑的哥儿?
当然,大皇子也不是为了叶君书才帮他说话的。
他刚决定要解决掉叶君书,如果他和李家搭上了关系,那他动手的难度就大大加深了。
一个毫无根基毫无背景的小官和李家三公子的夫君,显然是前者更方便动手。
李家虽渐式微,但想护住一个人,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起码他们顾忌良多,被束了手脚。
所以大皇子是不乐意见到事情演变成这样的。
李闻言,淡淡瞥了大皇子一眼,委婉道,“这就不劳大皇子关心了。”他看上的又不是大皇子,跑出来跳脚,未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大皇子读出李眼神的意思,气得二佛升天。
李长川在听到李突然开口说的前面几句话,瞬间捏碎了酒杯,看向叶君书的目光就像在看阶、级、敌、人!这个叶君书有什么好?竟然让他的哥儿亲自开口求婚!
他磨牙,还没说话,大皇子就突然跳出来。
李长川霎时将不爽的视线射向大皇子,他这个正牌亲大哥都没出言反对,你算老几?
不过哥儿已经反刺回去了,李长川便老神在在的拿过新的杯子喝茶。
泰安帝想起自己曾在琼林宴给叶君书的承诺,便对叶君书问道,“叶爱卿是何想法?”
泰安帝是十分赞同这对牵成线的,不过他对叶君书的印象越来越好,自然不会强买强卖。
叶君书还沉浸在李当着世人的面公布他们的关系,还当众请求为他们的巨大狂喜中。
如果不是还残存一丝理智,叶君书真会不顾一切扑上去抱住李狠狠亲几口。
发热发晕的大脑还不容易冷却一点,就听到大皇子极力反对的话。
叶君书瞬间冷静下来。
大皇子反对的理由叶君书稍微一想就能想到。
他看向李的眼神更加晶亮。
阿选择这个时候宣布他的主权的理由,他知道了,被他实力护着的感觉,好有安全感!
叶君书深深觉得,有阿在,他无所畏惧!
然后就听到泰安帝询问他的意见。
叶君书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他连忙出列,两手交叠往前,鞠躬行大礼,朗声道,“臣愿与李三公子结契!”
说来,他还准备趁着这次入宫,向泰安帝讨赐婚圣旨,没想到让阿领先了一步,提前开了口。
不过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关系总算过了明路!以后和阿见面,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叶君书忍不住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皇后此时再也忍不住,对泰安帝道,“皇上,既然这两孩子情投意合,不如成人之美,为他们赐婚如何?”
似是怕他拖延时间,唯怕晚一刻就多生事故,皇后笑言:“姆后的寿宴上发生此等大喜之事,姆后知道一定会更高兴!”
泰安帝高兴得哈哈大笑,“皇后言之有理,朕这就为他们赐婚,喜上添喜,岂不美哉?”
随后泰安帝叫叶君书和李上前,他口头上给他们定下了关系。
从此刻起,他们就是未婚夫夫关系了。
叶君书和李一同谢恩。
虽然不是正式宣旨,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口谕,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大皇子见事情已无法挽回,只能坐回席位,脸上神色变幻,万分。
不过叶君书和李不是宴会的主角,只是个插曲,很快这事就揭过了。
叶君书坐回座位上。
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只要有人前来道贺,他都一一道谢。
晚宴慢慢的就进入尾声,到亥时,泰安帝说了一番总结话,随后就偕同皇后退场。
外臣们在李和宫人的指引下,有序退场出宫。
叶君书等人官职低,自然是排在后面的,不过万修和和庞礼赞有个做大官的父亲,早早跟着回去了。
他的身边就剩邓鸿远了。
周围静悄悄的,邓鸿远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压低声音对叶君书道:“还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攀上了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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