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的大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0林原0
我与队友包括葛琳达反复确认了一遍,这座庄园确定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记忆。耶罗说它也许是午夜花园本身。
绕过黑色的野玫瑰的花篱,就听见了悠悠扬扬的小提琴声。循声而去,看见了亭台暗处的演奏者,肩膀宽阔,身穿燕尾服,头戴高高的礼帽,胸前是一朵小小的血红的玫瑰,脸颊温柔地贴着提琴。
“小心,他是狼人!”韦恩道。虽然狼人没有变身,但弯曲的小腿和过于纤细的腰肢已经出卖了他。不过骑士团出来的人还真是爱大惊小怪,不能因为他是狼人,就推定他会咬人呀,这是典型的歧视性的刻板印象。再说眼前的这一位又不是真的狼人,只是一个狼人的幻影罢了,幻影又不会咬人的。呃,我的话又有点多了。韦恩低着头不分辨。倒是专心拉琴狼人终于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
狼人多礼地鞠了个躬道:“狼人深表歉意,狼人无心惊扰善良的圣骑士。狼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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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狼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伤心人。狼人为什么在这里?因为狼人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庄园的女主人,在这可爱的迷人的夜里,狼人献上一曲琴声,狼人只想带走一朵最小的玫瑰。”
“让我猜猜看,”弗兰说:“她是有夫之妇,你付出的爱情没有回报。”
“她嫁给了公爵,而我只是个狼人,虽然她说过她是爱我的。”
“你应该放手。”弗兰简单地说。
“狼人原本配不上她,狼人只是在远山里相思成疾。直到恶毒的管家毒杀了公爵,管家又强迫美丽的女主人嫁给他的蠢儿子。狼人终究放心不下,夜夜守在这里。看啊,庄园最高处的那扇小窗,整夜亮着忧郁的烛光。狼人无可安慰,只得在这里奏琴。”
这狼人说话文绉绉的,好不晦气,我插嘴道:“出息,何不进去揍他丫的。”
“恶仆手持利器守在门口,武器由雪白的槭木打造,如果没有主人的邀请,狼人不能进入。”
“那好,”弗兰西斯也入戏很深的样子:“跟我来,哥帮你出头!”
穿过花香浓烈的藤蔓拱廊,便可以看见弯曲的大理石台阶和台阶上黄铜鎏金的大门。一位瘦削苍白的年轻人守在门口:“畜生!你又来做什么?”他双手紧握着锋利的槭木短剑,手却在微微发颤。
狼人低下头后退了半步,阻挡他的并不是一把短剑,而是一座槭木灰布置的结界,就藏在大理石的地板之下。不过是一个防御狼人的普通阵图,只要获取底层权限,然后简单旁路掉就可以了,也就是说根本难不住我这样的强力大法师。
我正研究着破解法阵,忽然大门开了一条缝,同时涌出的还有辉煌的灯光和管弦。一位管家打扮的老人侧身出来,还有几位家仆神情紧张地跟在后边。管家曳着殷勤的调调说道:“哎呀呀,主人正在举办舞会,不知还有贵客远道而来,招呼不周呀。”
“我们要进去。”弗兰说。
“蓬荜生辉,蓬荜生辉!远方的贵客愿来参加舞会,自然是欢迎的,可是这个野兽……或许安置在犬舍里比较妥当。”
“他也要进去。”
管家搓搓手:“如果贵客能够妥善约束狼人的行为,倒也不是不可以。”
“带他去见你的女主人,问清楚了就走。”
“好,好,那么现在只剩一个小问题了,请着正装出席!”
第14章第十四章这出戏剧的主题
庄园的大门轰然洞开,好一场舞会!七流光的水晶灯下,绅士们戴着雪白的羽毛和雪白的手套,淑女则摇曳着鲸骨撑起的大而无当的裙摆,一对对伸平了双手,踏着三步一叹的华尔兹翩翩起舞。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队里勉强能算淑女的只有葛琳达一个,还在担架上躺着,这该如何是好?
“都什么时代了?还玩性别的刻板印象那一套!”弗兰西斯佯怒道:“那铁皮人,快给我一个智慧祝福,就是最闪的那种。”
智慧祝福并不能真的增加智力,一般是晚上读书时提神用的,当然,效果非常的闪亮。弗兰满意地原地转了个圈,便提起狼人的右手,学着绅士淑女的舞步,拖着舞伴进了大堂。
韦恩忍了笑,只道:“可惜没有正装。”便颇有风度地朝我行了个礼,躬身伸出臂弯来。这样一来我不配合的话,未显得小家子气了,于是……当我搭上他臂甲的一瞬,他还周到地施了个清洁术,把我的衣服也弄得整整齐齐。
我的舞步相当糟糕,而且还担心着耶罗一个人晾在外边,或许他可以召唤一座晶能傀儡作舞伴?当我再次扭头去看的时候,只见灵男气急败坏地说:“一群猪队友还玩上瘾了!”一言不合就打开了他的反幻象应用。魔晶的细网扫过,一屋子的颠倒梦想都现了原形。宾客们全是木偶假扮的,一个个披挂着落满尘灰的布,由悬挂在房梁上的丝线操纵,重复地跳着圆圈舞。弗兰跳舞跳得正起劲,一条粗腿高高抬着,一时在那里,停下来也不是,接着跳也不是。
厅堂还是那个厅堂,只是瞬间变得毫无生气,管家搓着手走上来:“哎呀,见笑了见笑了,各位也知道,园子里平日里就没什么客人,女主人新近服丧心情忧郁,老仆一心寻思着假扮个舞会,聊以为女主人排解忧伤。其中并没有欺晃贵客的意思。”
我懒得陪他客套:“你的女主人呢,让她出来。”
管家叹了口气:“唉,女主人始终没有下楼,都是老仆自作聪明,散了吧散了吧!”一众家仆从阴影中现身,七手八脚地搬走了木偶。
“那好,带我们去见公爵夫人。”
斜刺里却冲出一个人影来,大口喘着气,手提一根槭木佩剑指向狼人:“莫走!我,我与你决斗!”细看正是刚才门口站岗的年轻人。只见他哆哆嗦嗦地脱下手套,往地下一掷。说时迟那时快,弗兰敏捷地伸出脚背,又一踢把手套接在手里:“太暴力了,太暴力了,一个女人而已,值得要死要活的吗?一起去见她,把话说清楚了再斗不迟。”
“是,是,犬子无理。还不快把剑了!这就去见女主人是也!”
女主人的房间在塔楼顶部,长长的黑色帘幕低垂着,白锡的烛台下插满了流泪的白烛,烛光却很快淹没在高耸而空旷的房间里。公爵夫人身着刺绣的黑纱,出来颂了个安,就坐在了中堂的椅子上,道:“有失远迎,小女子当下没什么心情会客。”
“是我啊!”狼人上前半步,管家的儿子持槭木剑挡在他面前。
公爵夫人神情复杂地看着狼人,又垂下眼去:“吾爱,他们都说是你杀害了公爵。”
“连你也这么说!”
管家冷笑一声,掀起丝绒的黑布,公爵的尸体正陈放于厅堂中央:“客人请查看公爵胸前的伤口,是狼爪所为,寻常的兵器可不是这副模样。”
“不,不是我。”狼人的辩白很无力。
“野兽就是这样,现在假扮的像个绅士,作了恶就推说全忘了,睿智的客人可不会被这种愚蠢的套路蒙蔽。”
“不,不,你们看公爵的嘴唇发绿,分明是中毒而死,恶毒的管家假作了伤痕嫁祸于我!”
“中毒?那算什么理由,多半是你的脏爪子里藏带了□□。”
公爵夫人一连后退几步,管家上前急欲表忠心,狼人低头盯着地板。
公爵夫人求助地望向我们:“我是一介没有主见的妇人,又没有子嗣,究竟辨不得忠奸,请客人告诉我谁是真凶?”
我给耶罗使了个眼色,我大概有一点头绪了,只要破解了这个谜题,午夜的主人多半就会现身。如果使用反幻象应用,应该能够很快得出答案,但这样做又可能不够礼貌。
弗兰见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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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耶罗眉来眼去,推开我俩就走到大厅正中:“绝伦!可惜戏文有些老套。狼人和管家都有嫌疑,看起来最无辜的那一个就是真凶了。美丽的女公爵,您毒杀了自己的丈夫!”
“怎么会?”公爵夫人的笑容有些僵硬。
“挑动情夫杀了管家,再让情夫背上所有的黑锅,绞死他,最终的受益者就只剩下一个人了。男人嘛,我知道的,自大、酗酒、反复无常,与其低眉顺眼伺候他们,不如统统杀掉,自己来做女公爵岂不快活?现身吧,午夜的女主人!”
“绝伦!”身着黑纱的女公爵抚掌起身,她正是午夜的女主人。黑曜石的庄园顷刻坍圮不见,女主人的房间悬浮在夜空的中央。女主人道:“你们要小心最无嫌疑的那一个,这正是这出戏剧的主题。”
第15章第十五章罗兰之泪
午夜夫人没有为难我们,礼送我们出了园子。弗兰不愧是妇女之友,一来二去还跟午夜夫人搭上了关系。
午夜夫人说我认识你,你是未来的著名吟游诗人弗兰西斯。弗兰说就是你最懂我了。
午夜夫人说:“帅哥总是口是心非的。”
弗兰引用王尔德的诗句说:“逢场作戏和终身不渝的区别,在于逢场作戏持续的时间要稍长一些。”
午夜夫人说:“我就是喜欢逢场作戏呢,以后要常来玩哟。”
弗兰西斯说:“我原本是喜欢来玩的,就怕你强留不放我走。”
午夜夫人说:“哪有哪有,都是那些吟游诗人瞎编排的,我怎么舍得把才华横溢的小帅哥饿死在园子里,我若是都不许他们出去,又是谁编出来的故事?”
为了加强说服力,午夜夫人又送了弗兰一只黑曜石镯子,只要左边转三圈,右边再回四圈半,就能够随时出入午夜花园,当真是件宝贝。我又派应声虫跑去跟弗兰说,叫他问午夜夫人要一件槭木法器,接下来的冒险中一定用得上。午夜夫人十分热情,说都是做戏的道具,你若是喜欢就全送你罢了。
然后弗兰和午夜夫人各作离歌一首,这才依依地惜别了。
葛琳达的伤势主要是受了神攻击所致,出了园子的力场范围就见了大幅好转。韦恩又给她灌了几口强力圣光,料已无大碍。午夜夫人很给力,帮我们传送到了远离遗族军队的北境腹地,我们可以找个地点从容休整一番。
罗兰之泪,耶罗说了一个地点。
弗兰用怪异的眼神询问我。韦恩问怎么回事,弗兰说:“你们骑士团怎么搞的,平时不读书也罢了,连罗兰之歌也不知道?得知罗兰英勇战死,罗兰的未婚妻不愿独活,于是她留下的泪水汇成清泉,那里永无寒冬,四季花开不败。”
“那么换个地方吧。”韦恩说。
我忍不下去,只有开口说话:“所谓罗兰之泪只是灵的哨站,名字是后人附会上去的。灵在北地造了些抵御瘟疫的魔晶结界,里边种了些灵风格的花花草草,主要供过往落脚用,跟罗兰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跟罗兰的什么未婚妻完全没有关系!”
“那好,罗兰之泪。”耶罗说完便打开了魔晶应用,原来一个灵的结界已经在面前了。
除了必须忍受灵的病态的审美之外,灵哨站还是相当舒适的。这一座哨站维护得尤其好,能量充足,明亮而温暖。丝绒一般的金黄草地上点缀着惠兰。旅人蕉低垂着硕大肥厚的叶子,采一片便可以席地而眠了。镀银的树枝上挂着翡翠玛瑙般的魔法果实,入口即化为一团酸甜醒脑的酒雾,而且绝对不含热量,就算是亡灵或者减肥的基佬也能随手采几粒尝鲜。
由于结界的完善防护,一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葛琳达安心养伤之余,便对着魔镜画起妆来,魔镜怪声怪气地赞美着她的容貌。韦恩拉弗兰比赛吃魔法果子,弗兰不跟他玩,他就自己采了一大堆坐在树下吃。只有耶罗一人还上心冒险的事,稍作补给就独自出去打探消息了。
自从进入北境,我第一次了侦查法阵。有点疲惫地慢慢朝着池塘边走去。嗯,就是那个所谓的眼泪汇成的泉水,绕过丁香花墙就是了。只见弗兰西斯正在池塘里洗澡。好吧,他平时穿衣服就是暴露狂的风格,此时并没有太多尴尬,没有太多。
弗兰热情地招呼我一起洗澡。拜托,我是死人耶,我装腔作势地大声道:“啊,邪恶的亡灵法师要来玷污这座纯净的泉水,让它变成腐败的天灾之源!”可惜说出来并不好笑,于是空气就真的变得很尴尬了。
我确信现在瘟疫在我身上是阴性的,并不会传染给他人。但是灵的水源净化系统有点过于敏感,只要检测到亡灵的信号就会启动全面净化程序。于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解释这件事情。
我发现钥石竟然被扔到了水里,只好拜托弗兰去池塘的右角,把一块会发光的石头扔来给我。弗兰照办了,但还是有点疑惑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要污染泉水。我懒得说话,只是点燃了心火给钥石充能。维持灵的奢靡无度的结界能耗很大,全靠过往的施法者自觉充能维持。我们既然来到人家哨站里白吃白住,自然是要帮人把能量充满的。
我本来想叫韦恩来帮忙,但是他之前试图驱散午夜花园的时候消耗也很大。我很害怕他再次耗竭,以我现在的状态,要用双倍充能法再救他一次肯定是不够的。于是,有公德心的亡灵法师把自己累了个半死。我把充满能量的钥石放回了池边的祭台上,就靠着一株落叶火红的槭树坐了下来。
弗兰西斯洗了个干净。由于水里被灵加了合成的玫瑰油,他就这么香香地凑着我坐了下来。弗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那,黑哥,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遗族,床上功夫很狂野的事情,当时你放虫子来吓我。”
“传言可能是真的,死人的触觉都死得差不多了,会需求更强烈的刺激。”其实我还想放虫子吓他,但是用来吓人的小伙伴已经没有了。现在只得照实回答。
“快跟我讲讲,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我作势道:“这位小哥想试试?被邪恶的亡灵占有和使用,体验痛苦与愉悦的边际?”
不料弗兰贱贱地一个劲点头。于是故事的走向变得有点奇怪,好吧,弗兰西斯人也好身材也好,反正我不吃亏。再说,他已经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第16章第十六章教科书式的恋爱
尽管我与帅哥弗兰的这场露水姻缘有一个糟糕的开场,但我会表现得像一个专业的亡灵的。虽然死后我其实并没有亲身实践过,但是我宅在墓穴里读过很多书呀。《虐恋亚文化》,读过。《紧缚本事》,也读过。按照书里一般要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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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开始:我一把抓住弗兰乱伸的咸猪手,起身反扭把他按在粗大的树干上,嘴唇贴着他的耳背说:“如果后悔了,安全词是……”
“要来做什么?”弗兰西斯挣脱了扭制,狂热地反吻过来。
“好吧,如果是你想要的。”蔷薇花藤从四面蔓生缠绕而来,捆住了他的双肩和四肢。先是殷红的撩人的花瓣,紧接着是锋利的刺。弗兰西斯挣脱不能,肌肉纠结鼓胀着:“喝,终于有点意思了。”
“被使用的物品不准说话。”我用很邪恶的语气说。
弗兰忍住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瞪我,据说把眼睛蒙上会更敏感,那就蒙上吧。
除了蔷薇花藤之外,我刚才还发现灵在树洞地下养了一窝浴蚁,呃,城里的灵真会玩。蒙好弗兰的眼睛之后,我就把澡堂老板一家叫了出来。勇士的肌肉的狭缝之处,仍然藏着敏感的肉体,一步步向着私密之处探索,钢铁般的肉体开始抽搐。弗兰先是强忍着,随后失声低吼出来。一只迷路的蚂蚁爬上了我的手指,书上说那是一种蚀骨挠心的快感,可惜我的手指已经没有感觉了。
下一步该怎样呢,来一场闪电?笼子也不错,蜡烛也不错。可是,我明明严格按照书上的说明做了,可是不知道有哪里不对。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明明对方人很好,明明你很想让他开心,可是,就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也许是因为刚才施法消耗太大,也许只是有心事,只是突然觉得取悦他人实在很累,突然觉得没有办法付出感情。
于是我自作聪明地把剩下的工作全权委托给蚂蚁老板,自己偷懒坐在旁边歇口气。
在许多年前的午后,同样是一座池塘边,当然不是这种灵的华丽的池塘,只是普通的郊野,高高的茅草在阳光充沛的水边徒长着。史诗英雄罗兰披着史诗英雄的金丝白袍,水波映着午后的太阳有些刺眼。罗兰坐起来,眯着眼睛拍拍旁边人的肚皮:“喂,来做我的侍从。”
旁边摆成“大”字形躺着的是身穿旧制服的普通士兵。士兵嘴里叼着根草,含糊地用喉音说:“不干。”
“为什么?”
“我是军团十夫长。”
罗兰坏笑着侧身凑过来:“城防军团。”城防军团是临时征募乡勇编成,甚至不算正规的军事编制。
十夫长被戳破了有些恼,吐掉嘴里叼的草茎:“城防军团的十夫长也是十夫长。”
罗兰翻身压制住士兵的肩膀,把英俊的脸凑近说:“如果我坚持要求呢?”
士兵笑着别过脸去:“啊,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拒绝光荣的罗兰!但是,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会成为一个大英雄,而不是某个人的侍从。”
罗兰露出白牙齿笑着,阳光就在他的身后,他一定是打算施展他无人能敌的魅力。士兵不可就范,用额头把罗兰撞开,反身制住了罗兰:“花拳绣腿,反正你又打不过我,不如我来做骑士,你来当我的侍从。”
“可是骑士要自备战马。”罗兰说的时候尽量轻描淡写了。圣骑士不仅需要自备战马,还需要门第出身,还需要大主教亲自授予圣光。
士兵有些气短,只得学着罗兰的调调说:“如果我坚持要求呢?”
罗兰趁机使了个阴招,士兵吃痛脱力滚到一边。罗兰老练地一手伸进士兵的制服,一手托住士兵的后脑勺,强吻了下去。
士兵放弃了抵抗,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只是嘴上说:“你可以另外随便找一个,一个被你迷住的蠢士兵。”
罗兰歪着嘴笑道:“可是你打架最厉害呀,你会,保护我的安全。”说着把手伸到了士兵的□□。
忽然罗兰把手捂住士兵的嘴。伏低身子,别说话。
岸边有人走过来。罗兰团长!罗兰团长!奇怪,刚才还见他就在附近,转眼就找不到人了,不然回练兵场再找找吧!
待到找他的人走远了,罗兰才抬起头来,解下腰间的佩剑塞给士兵:“就这么说定了,小黑,你来做我的副官,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在一起。”
那时的小黑并没有心事,只是着迷地看着罗兰,直到
直到有人把我摇醒。按理说死人不应该会睡觉做梦什么的,但我刚才确实因为能量耗竭失了神。我原本的计划是稍息片刻,等蚂蚁老板把按摩工作做完,我就亲手把弗兰放下来,算是有头有尾。却没想到弄成这个样子,弗兰西斯把我摇醒,一脸关切地看着我,这下大了。
弗兰西斯见我没什么大碍,就在旁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并试图找个话题:“你知道吗哈哈哈!自由民的岛上有一个陋俗,每年第八个月圆的时候……”
“知道啊,每年八月会有庆祝活动,就和新年一样,我挺想去看看。”
“我说的是个陋俗,八月份,在外打工的冒险者都会回到岛上,生起篝火,唱歌跳舞,互相吹嘘各自的见闻,其中,重头戏是,”弗兰西斯顿了顿:“重头戏是炫耀睡了多少异族人。”
“那么,今天算得了一分?”我自知理亏,决定顺杆爬。
“若是睡了史诗英雄级别的人物,还有加分。”
“让我猜猜。如果是睡了亡灵、触手怪之类特别重口的,还能再加两分。”
弗兰西斯摆着鬼脸沉默了一下,又说:“我倒是认识好几位遗族朋友,但只有黑哥一个比较好说话。”
“哦。”
“而且黑哥特别帅嘛!”
“哦,要不要我送你个礼物什么的,吹牛的时候好有个凭据?”
“已经有了”弗兰西斯得意地晃晃他的大手,他之前问我要过一个旧的力量戒指:“罗兰的戒指!那帮乡巴佬会眼红死的。”
“好吧,反正可以编故事……”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吟游诗人,拥有自己的传奇故事。”弗兰西斯伸了个懒腰说。
“你的故事啊,是不是会很香艳?”
“听着,我打算这样写,一开始我要假装成爽快的歪歪小说,让大家都喜欢看,等他们发现是一部悲剧的时候”弗兰西斯比划了一个强迫吃药的手势:“已经晚了,只有整个咽下去!”
“好,开头要这样写,把主角写成一个滥强中二的大英雄,到头来才发现一切只是他自我感觉良好,发现他根本无法改变什么,在命运的漩涡中,宛若一片无根的浮萍。”
弗兰西斯赞同地点点头,又忽然敏锐地停下来:“有意思,但如果那样写的话,就是你的故事了。”
又躺在草地上东拉西扯了一阵,弗兰西斯用手肘撑着半坐起来说:“那么以后,我说等你兴致好些的时候,再找机会出来玩吧!下次可以试试自由民的玩法。”
我觉得作为一个成年亡灵应该表现得酷一点,然后伸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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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跟他碰了一下:“成交。”
弗兰西斯又检查了一遍,看我确定无碍,这才放心走开。
第17章第十七章应该删除的章节
我一直认为,冒险小说里如果有一两段罗曼史的话自是极好的,但如果动了真感情就难英雄气短,万一再加一点玛丽苏的调调进去,那可真是罪大恶极了。这一个章节原本打算删掉的,但是后来,故事发生很久以后,我请弗兰西斯帮我修改草稿的时候,他坚持说这是整本小说最真挚的一段,抵死了不给删。好吧,我尽量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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