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公公遇上公主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景小六
若是陆御风本人出手,自然无虞。但他早已说明,不会再参与任何武林比试。陆诚颜这次的亮相,自然也不能太丢人。下半场的前半段则是最佳时机,到时候只要赢下个三五轮便也不算毁了陆家名声。
陆诚颜的目光却一直在游走,从武林大会开始,她就一直在找寻十重生的身影。虽然十重生换上家丁服,混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但是陆诚颜就是能一眼认出他。然而,整个上半场过去了,她连十重生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十兄真奇怪。”陆诚颜不禁咕哝起来,当初说作为交易,要来观战,自己才千方百计把他带入府中,结果人影也没有。
“莫要紧张,按照我平日里教你的便可。”陆御风以为陆诚颜因为接下来的比试而感到紧张,毕竟他从未在这么重大的场面上与人交手。
陆诚颜也知道眼下容不得分神,自己那点功夫自己清楚,熬下五轮已是极限。当下敛了敛心神,也不再找寻十重生的踪迹。
“陆少庄主好功夫,在下佩服。”郾城邵家从台上离去,这已是陆诚颜击退的第二个对手。
还好对方不算太厉害,自己还能应付。陆诚颜抹了抹额间的汗,倒不完全是因为打斗得累了,其中还有几分是冷汗。
“枫儿,上去吧。”吴茗驰朝不远处的陆御风望了一眼,见对方朝他点了点头,便开口让身后的弟子上台。
早就跃跃欲试的何正枫听到此话,赶紧领命便跃上擂台。望着他的背影,吴茗驰心里有些异常,似觉得有些不同。便又朝陆御风望去,见他表情如常,只道是自己多虑了。这下也安心观战,毕竟这一次,也是他看看未来女婿的机会。前两轮虽说陆诚颜取胜,但毕竟对手与其仍有差距,这下何正枫上去,正好一探虚实。
“在下清江派首席弟子何正枫,恳请陆少庄主赐教。”何正枫礼数不缺,只是言语之中没有多少温度。
陆诚颜还未动手,就已察觉对手身上有股很强的气势。当下也不罗嗦,抬手回礼,两人便开始交手。
陆诚颜与何正枫都是持剑之人,两人的风格却大相径庭。陆诚颜的剑柔中带刚,似有四两拨千斤之妙。而何正枫承袭清江派真传,剑一出鞘便疾风带雨,直追命门。
眼看着何正枫的剑锋将至,陆诚颜反手一挡,运用内力,倒是将这股剑气复又送了回去。也不知是不是她打得累了,竟生出一股错觉来,这何正枫哪儿是切磋,分明带着一股杀气。
想到这,陆诚颜不由得有些出神,也怪不得她。她并没有与真正高手过招的经验,自然无法长时间集中力御敌。加上何正枫招招致命地向她攻来,不一会儿,倒是有些落了下风。
陆御风对此局面感到诧异,但作为主人,他也不好干涉,只得紧盯场上形势。吴茗驰自然也是看出了些异常,要说这大弟子的武艺,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定是在陆诚颜之上的。但是昨夜里,他已经交代过,今日只是切磋,不得伤了陆诚颜。这下倒好,不仅要伤,指不定还要出大事。
怎奈身为名门掌门,他不可能此时出声将何正枫叫下来,只得暗自想着对策。陆诚颜确实有些招架不住,何正枫的力量比她大得多,且出手凶狠,好多招数都是冲着取命而来,与此前其他人的点到即止明显不同。眼看她被逼到只能防守,台下众人开始议论起来,只不过大多数人则认为何正枫年轻气盛,求胜心切,故而出手狠了些。
“这姓何的小子倒是胆大。”沈语琴似乎对场上的战绩并不在意,似乎谁赢谁输她都不在意。见众人议论,她反而悠闲地品了口茶。
“啊!”
“啊!”
陆诚颜一个踉跄,退到了擂台边角,靠着木桩才勉强站稳。不等她回身,一股剑气就追了过来。此时她也感知到危险将至,心中暗暗叫苦。
陆御风在高处看的清楚,这何正枫根本就是冲着陆诚颜杀过去,一时间怒火上心,转眼怒视吴茗驰,似乎对这场面很不满意。吴茗驰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刚才他就已经断定何正枫并没有打算遵照他的吩咐。
这下子,场面变得难以拾。
两个在江湖中都德高望重的人,都想在此刻出手去制止。但多年的江湖经验又告诉他们,此时出手,必定会成为江湖的笑话。看着儿子在台上被逼入绝境,陆御风暗自在袖中握拳,关键时刻,儿子的命才是重要的。
“啊!”一声惨叫,被陆诚颜勉力回了一剑的何正枫却惨叫倒地,不一时便口吐鲜血。
陆御风刚握紧的拳不禁停了下来,立刻看向吴茗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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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也是一脸迥异,当即判定不是他暗中出手。四下张望,也不见异常,心中更是疑虑。普通人会觉得陆诚颜的四两拨千斤之术发挥了作用,但高手自然明白,伤了何正枫的,乃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这隔空一下,便能借助陆诚颜之力将其震伤,要何等的功力才能做到。
沈语琴自然是没有放过这个细节,立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四下找寻。也正是因着这个好位置,终是让她在远处望见了个背影。虽然穿着家丁服,但那一瘸一拐的姿势,让她断定,此人便是她一直在找寻的人。
正要吩咐左斐上前跟踪,另一名侍卫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令她一时间也顾不得瘸子之事。立刻起身离去。
侍卫之话来自京城快报:“长公主要和亲了。”
第7章初次过招
何正枫被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心颤,一时间愣在原地,也忘了要起身。倒是陆诚颜颇为傻气地上前伸手,意欲扶他一把。
“何兄,多有冒犯。”
“多谢。”何正枫在众目睽睽下被陆诚颜打成这样,自然也是没有什么颜面继续留在擂台之上。顺势起身,拱了拱手,便有些灰头土脸地下去。吴茗驰一直在台下观战,虽说还不太清楚是何人出手化解了这场危机,但是对于陆诚颜的表现,倒是意外地有些满意。
“枫儿,你先回去调理下伤势。”还不等何正枫站稳,吴茗驰就发了话,让他先回去。
这也不是没有来由,刚才在擂台之上,何正枫的表现已经算是彻底地背弃了师门的吩咐。内里详情,在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吴茗驰不会让这样一个人继续留在身边。只不过这擂台之战尚未结束,他不便离席。
“诚颜,刚才一战,你与清江派战成平局,陆家出战,到此为止。”陆御风突然发话,令场上气氛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境地。却又显得合情合理。毕竟,若是如此高调地胜了清江派,以后的日子,大家都不见得好过。
吴茗驰颇为大度地起身拱了拱手,示意清江派接受败局的结果,怎奈陆御风执意让陆诚颜下台。擂台之上,重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陆御风并非傻子,刚才何正枫的阵前变卦,令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一次的武林大会,一定有些事情是在他掌控之外的,而他并不知道这未知的力量来自于何方。他不会将儿子置于危险境地,也不会把陆家庄继续摆在一个看不清敌情的地方。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暂时退回来,静观其变。
吴茗驰对于陆家这样的礼让颇为受用,刚才何正枫失常的表现令他有些担忧,怕陆御风对他产生误会,没想到陆家竟然主动示好,还如此大度。结合刚才在台上陆诚颜主动扶起何正枫的举动,又让他对于这门亲事有了几分好感。
下了擂台的陆诚颜心脏还在不停地扑扑跳,刚才那场比试,可以说真地是让她差点吓破了胆。到了最后,竟然是本能地闭起了双眼。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反败为胜,她虽然愚笨,却也明白,定是有人暗中出手救了自己。现在又见爹亲自开口,让自己结束比试,心中更是确信,定是爹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也保全了陆家庄的江湖颜面。
“十兄怎么还没来?”稍稍缓过神来的陆诚颜再次环顾四周,依旧没有看到十重生的身影。这下她的疑虑更重了,这场武林大会上,她几乎从头到尾都不曾看到十重生的出现。难不成,十兄出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陆诚颜的脸色有些泛白,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红红白白交错变换,让人看了不担心。陆御风自然是没有忽略儿子的变化,以为他在刚才的打斗中受了内伤。
“诚颜,你怎么了,可是觉得身体有何不妥?”
“爹,我。。。。。。”
陆诚颜本能地想要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却又顿住。寻思着若是能找个借口,自己便可以前去找寻十重生了。
见陆诚颜欲言又止的样子,陆御风更加确定儿子在比试中受了伤,只是碍于陆家的颜面,未曾声张。当下就吩咐下人,送少爷下去休息。虽说今日里陆诚颜没有成为最后的胜者,但是他的表现还是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期,至少在危机中处变不惊,没有丢陆家的脸。
回到自己院落的陆诚颜迫不及待地将下人打发,今日的武林大会,几乎所有的人都聚在擂台边,她自己的小院则显得更加冷清。只是四下查探后也没见到十重生的身影,她更是着急。
“十兄?”声音不大,陆诚颜心里的焦虑加重,试探地叫着十重生。
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陆诚颜坐下思量了一番,另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虽然她一直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十重生走了?既然没有出事,那么就是那人自己离开了。自己一再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陆诚颜也没顾上生气,心中惦念更多的是赶紧追上十重生。这是她唯一能找到叶缥遥的机会,不能就此放过。想到这里,也顾不得其他,起身走到橱柜前,拎出一个包袱,将身上的衣裳一换,也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家丁。这些东西早在大会前她就已经准备好了,原想着趁今晚大摆筵席之际再与十重生一起离开,没想到现在就要行动。
十重生并非故意要提前离开,当时她就在台下,看到陆诚颜被逼入死地,才不得不出手救下。她也清楚,自己这一出手,必然会被人盯上。既然沈暮歌没有来,她也没有了继续留下的理由。意料之外的出手,让她不得不提前隐身。加之,她也察觉到了沈语琴对她的关注。
沈语琴在返程的路上,反复看着京城里送来的密报,她想不明白,向来冷静又沉稳的皇姐,怎么会在这样的时点上,答应了和亲?莫非是被人挟持?又或者是,父皇有危险?太多的可能□□杂在一起,暂时抹去了刚才萦绕在她脑中的瘸子背影。
这一次前来武林大会,没有等到任何与叶缥遥相似的人,唯独有些可疑的便
是那个不明身份的瘸子。但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威胁,或许只是个江湖客罢了。而京城里的境况却显得不太、安、稳,似乎一夜之间全都变了,沈语琴在回去的路上也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神。
“二小姐,探子回报,前方一切正常。”
左斐领命提前去探路,因着沈语琴的格外吩咐,他对于返京路上的一些细琐又多花几分心思。虽然不知道二小姐急切返京的因由,但多年来侍奉皇家的阅历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
十重生望着前方的马车,嘴角一动,看来这位皇家公主倒也不蠢,虽然一路快马加鞭赶路,却也小心谨慎得很。倒是苦了那些马不停蹄前去探路的人了,几乎一刻不得歇。也便宜了她这个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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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一路走来,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
十重生对这位千城公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不过是她正好也要进京,而正巧又遇到了左斐。她也就顺势借个方便,好让自己的进京之路顺当些。
“二公主,后面好像有人一直跟着。”一直到了第三日,左斐告诉了沈语琴这个消息。
“谁?”
“还不太清楚,属下已派人前去查明。”
“快。”
沈语琴不喜废话,尤其是在这种境况之下,每一个潜在的威胁,她都疏忽不得。对于左斐这种望前不顾后的方式,她很不满意,但眼下,她别无他选。短期内,她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十重生喜欢隐匿在夜色中,她觉得在夜幕之下,自己才能更自由,也更能看清周围的一切。看着左斐进进出出地忙碌,她倒是觉得颇为有趣,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接下来的事情。
临到下半夜,驻扎的地方忽然发出声响。靠在树上休息的十重生警觉地睁开眼,只见左斐领着几个人匆匆忙忙离开了驻地。想必是之前的忙碌有了结果,现在要去了结。
左斐走了,意味着驻地只剩下沈语琴了。虽然留下的那些侍卫武艺不弱,但对于十重生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不知为何,竟是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轻轻一跃,瘸子向驻地走去。
沈语琴今夜有些睡不安稳,或许是左斐此前的禀报令她心里不安,又或许是皇姐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一路上强作镇定也终究无法避开夜里的情绪外露。呼吸变得急促,沈语琴觉得格外的疲惫,想要睁开眼,但怎么也没有力气。身体似乎完全不听使唤,脑子也变得很混沌,但她就是能隐约察觉到有人靠近了她身边。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有些压迫,有些紧张,却唯独不觉得危险。
十重生踏入沈语琴的房间,仔细查看了房内的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视线最终落在了床榻之上的人,沈语琴现在所有的反应,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便是中了飞叶山庄无味散的样子。她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因为在这世界上,凡是中过此散的人,都活不过当晚。
掀起床帘,眼前之人的容颜便清晰落入十重生的眼眸,她却不见一丝怜惜与流连,仿佛是看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什。她的目光却又一直在游弋,仿佛在找寻什么。
许久,她终于叹了口气。
“你终究不像她。”
眼角微侧,在沈语琴的枕边,露出一角的信封吸引了十重生的目光。毫不力地抽出,还不等看完,十重生的表情就变得十分狰狞。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让沈语琴匆忙返京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沈暮歌要和亲了。
“和亲?”
十重生此刻恨不得将手中的密函捏成碎片,寥寥数语就让她的情绪几乎失控。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和,怎么亲!”
房中再一次回复寂静,沈语琴愈加昏沉,好似做了一场梦,梦中有个人在自己的身边说了些话,可是她无论如何也听不清对方究竟说了什么。她看不清对方的容貌,看不清对方的身形,却似乎能感应到那种气息,但又是说不清楚的感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酸味,说不上好闻,却有种令人难忘的吸引。十重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离开前,留下了解药。她对沈语琴,没有任何的特殊感情,却让她成为了第一个在无味散下活着的人。
或许,她,终究是那个人的妹妹吧。
第8章跟我回京
沈语琴醒来时仍觉得有些昏沉,连手脚都显得很是酸楚,但她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来。将昨夜在外守护之人问了个遍,也没发现有何异常。倒是左斐领人出去一事,她有些挂心。
“左统领可有交代什么?”沈语琴用毕早膳,见左斐还没回来,主动问询起来。
“回禀二小姐,左统领已派人传话回来,说是捉住了一路跟踪之人,正将其带回来。”
“嗯,人带回来后让我见见。”
这种事情,原本交由左斐处理即可,身为公主,沈语琴只需知晓人是否被处置干净,后面是否仍有后患,但不知为何,她却莫名地想要见见此人。能够跟踪他们三日才被发觉,想必也不是个普通人。
又或许是刚从陆家庄武林大会这样的江湖大舞台中离开,身上不沾染着些许江湖情绪。对于江湖上的人,多了几分新鲜与好奇。
茶刚喝了一半,左斐就把人给带了进来。还没等沈语琴细看,这人就被一个踉跄地摔在了地上。身上的五花大绑是少不了的,脸上也有些污浊。
“左斐,这是?”沈语琴见到被摔之人,竟觉得有些滑稽,可是又不得不故作镇静。
“二小姐,这就是沿途跟踪之人。”
“噢?是否查清来路和目的了?”沈语琴也不去细看那人,毕竟一身家丁粗服,想来也该是个粗人。
“二小姐,此人乃。。。。。。”左斐正欲禀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停顿了片刻。又往前凑了几步,靠在沈语琴的跟前,低声说了几个字。
“噢?”这一回沈语琴是听清了,这才抬眼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虽说是穿了一身家丁旧衣,但身上的贵气倒也挺明显,葱白的手指也明显不是个干粗活的下人。
倒是有趣,堂堂的陆家庄少庄主,为何要穿上这样的衣服,一路跟踪他们?难道是陆御风的意思?又或者是那个瘸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沈语琴的目光忽然一聚,仿佛要看穿眼前之人身上的所有秘密。
无论是哪个原因,都令沈语琴好奇。她必须要弄清楚这其中缘由,而不是简单地将陆诚颜处理了。
“可有查明原因?”沈语琴故意将语调抬升,像在问左斐话,实则乃是在问陆诚颜。
“属下昨日连夜审问,但他只一口咬定说是自己有要事上京,并未跟踪。”左斐也有些无奈,要说蓄意跟踪,那么这位陆少庄主跟得有些远了。但若说仅仅顺路,又显得有些牵强。毕竟这武林大会尚未结束,而且身为陆家庄的少庄主,为何在这样的时点打扮成这样,匆匆上京呢?
“你将头抬起来。”沈语琴默默点头,示意已经明白左斐的禀报。这下,便是直接与陆诚颜对话了。
陆诚颜也知反抗无用,自己被这样绑着,若是不乖乖照办,也是会被人强行控制的。没过多挣扎,就老实地抬起了头,与眼前的女子对视起来。
她本是白净的脸上因为昨夜的反抗,弄得有些狼狈,发丝也微微凌乱。但眼中那股清澈与单纯倒是未被破坏,透过那一瞬间的交错,沈语琴反倒是被轻轻地震撼了一下。似乎还从未有人给过千城公主这样的冲击,也几乎从没有人敢这样直视身为公主的她。这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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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接触时,竟让她有些无措。
“你是何人?何故上京?”沈语琴这一次直接问起了眼前的人,虽然之前她已经从左斐处听到了答案。
左斐稍有不解地抬眼看了看沈语琴,当下也捉摸不透为何二公主会屈尊降贵地亲自询问陆诚颜。而从她刚才的语气中,也似乎并未听出任何的怒气。
“我叫陆。。。。。”陆诚颜本能地想要回答,却瞬间清醒。顿了顿,说出了之前回答左斐时的名字:陆寻之。
“陆寻之。。。。。”沈语琴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她与左斐都已经认出这人就是在武林大会上代表陆家出战的陆诚颜,可这人却一脸诚恳地说自己叫陆寻之。好似这样便能骗过所有人一般。
当下也不拆穿,沈语琴继续追问:“你上京为何?”
“寻人。”陆诚颜也不含糊,她就是前去寻找十重生的。其实她也不知道十重生去了哪里,可直觉上她就往京城方向追赶而去。
“寻人?寻何人?你与那人是何关系?”沈语琴的语调变得有些沉重,口吻也严肃起来。
“与你何干?”陆诚颜实在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昨夜不由分说地将她绑了,现在又是莫名其妙地一顿审问。她又没有做任何坏事,更谈不上什么跟踪他们。难不成他们还把她当成贼人了?又或者是这些人才是贼,所以才处处戒备?
想到这里,陆诚颜的目光也凌厉起来。虽然她无法站起来,但目光也一直盯着沈语琴不放,似乎要探寻出些什么来。
“大胆!你敢这样对二小姐说话!”左斐上前就抽了陆诚颜一嘴巴,狠狠一记耳光让陆诚颜不得不倒下去,嘴角慢慢渗出血丝。
“且慢。”沈语琴抬手示意,左斐下手有些重了。但也并没有责怪左斐的意思,毕竟从没有人敢如此冒犯她。
“快老实回答二小姐的问题,不然待会就不止嘴角会流血了。”左斐将陆诚颜拉扯起来,靠在他耳边又是几句威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绑住了我就能命令我做任何事吗?”陆诚颜虽然无心江湖之事,可是自小也是被当做少庄主培养的,该有的骨气与硬气也都是有的。越是这样无理又蛮横的质询,她就越是不屑去搭理。
“你!”左斐怒而将其衣领拎起,抬手便是一掌,掌风已飘至陆诚颜眼前,她却没有眨眼,反而是怒目圆睁地看着左斐。相较之下,倒是左斐显得有些狼狈粗鲁。
“左管家,你不必动怒。我自有法子让他开口。”沈语琴一直未曾出言阻止左斐,直到此时才缓缓出声。她颇有兴致地看着陆诚颜的反应,倒是比此前在擂台上有趣得多。
“既然你现在不肯说,也不想说。我也就不勉强你。”沈语琴眼带笑意,语气不轻不重,令人听不出内里含义。可是陆诚颜却不觉得自己能被轻易放走。
眉头还未曾来得及放松,便又听到沈语琴的话传到耳里。这次,是真够刺耳。
“既然不愿意说,那便与我们一同回京吧。兴许到了京城,我的问题就都有答案了。”
沈语琴的话很简单,就是这一路上,陆诚颜都要被绑着,一同进京。
“你凭什么绑着我?我要进京与你们又没有关系。这条路难道就只能你们走,旁人便都走不得了吗?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张狂,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陆诚颜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绑了不说,还严重影响了她追寻十重生的计划。若是沿途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那她恐怕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叶缥遥了。一想到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叶缥遥,陆诚颜不有些沮丧,心下难过,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悲伤。恼怒之后,也显得很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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