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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公遇上公主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景小六
“那你适应得了么?”浮生本想问陆诚颜能否胜出,但看她之前的一脸苦相,估计没少因为这些游戏而受罚。
“唉,不被罚就已经算很好的了。但经过这些游戏,我现在倒是变得谨慎了,听谁说话都要在脑子里过几个弯,真是伤神。”
见浮生的表情依旧平静,陆诚颜诉完了苦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两个人倒是没什么尴尬的,静静喝着茶,也不觉得突兀。
“你可知道你失踪的这些日子,江湖快被掀翻了?”浮生将茶盏被放在手里,缓缓开口。
“我猜也猜得到。这一走,就是几个月,爹怕是要疯了。”陆诚颜的脸垮了下来,她被困在宫中,最让她忧心的就是爹了。
“江湖有传闻说,是武林大会当日,被你挫败的何正枫心下不忿,趁机将你掳走。”浮生继续说着。
“何正枫?哪个何正枫?”陆诚颜没太多印象,开始回忆武林大会那日的情形。
浮生无奈地瞟了眼陆诚颜,对于这人心宽的程度表示佩服。接着解释:“就是清江派的首席大弟子,那日差点要了你性命的人,可还有印象?”
“噢,我记得了。那日可真悬啊。那剑锋扑面而来,我差点以为要命丧于此了呢。当时剑气杀过来的时候,我紧张得都要闭眼了呢。”陆诚颜记起了当日紧张的情形,命悬一线的感觉历历在目。
“可你还是把他打败了,而且败得很难看。”浮生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谢谢你那日里救了我。”陆诚颜突然站起身,毕恭毕敬地向浮生鞠了一躬。
“你这是做什么?我何时救过你了。”浮生面无表情,只语气有浅浅的诧异。
陆诚颜坐了回去,将茶盏稍稍移开了些,身子凑了过去,轻声说:“那日里我一直在等你的出现,结果你始终不曾露面。我原本以为你走了,可刚才听你说了当日情形,想必你定是在场的,不然那些细节你也不会知晓。”
“分析得挺有道理。”
“那时我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道是爹暗中出手救了我,可后来我看到他的神情以及我对他的了解,定不是他出手。清江派的人我不了解,但是也不觉得他们会救我。那么可以救我于无形的,必然是高手,那定然是你了。”陆诚颜一口气说完,有些得意地舔了舔嘴边,表情甚是轻松。似乎对于自己的猜测很有自信,并不担心浮生会否认。
浮生若有所思地把玩着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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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茶水只剩一半,每次她晃动时,茶水便摇摇晃晃,从左到右。而浮生,喜欢这种牢牢掌握着控制权的感觉。刚才听完陆诚颜的解释,她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起初只想看看陆诚颜的分析能力如何,没想到,竟是听出了一个自己的疏漏。
连陆诚颜这样江湖阅历浅薄的人都能推敲出来的事情,那么当日在场的有心人,怕是对此早就了如指掌了吧。也怪自己大意,得知沈暮歌并未出现在陆家庄就让她有些气恼,一时心急想要尽快离开,谁知关键时刻又让她遇上陆诚颜被何正枫逼到死角。来不及去判断前因后果,她只是本能地不愿意这个单纯的年轻人成为擂台上的牺牲者。
现在想来,那次出手,自己的行踪必然也是暴露了。
“浮生,我说的对不对?”陆诚颜见浮生长时间地沉默着,也不答话,现在脸上竟然还隐现一丝无奈,这下自己一直坚持的信心又有些动摇了。
“对,你分析的都对。你很聪明。”浮生抬头,给了陆诚颜一个安慰的笑。
“其实我又不笨,我只是不愿去想太多。”陆诚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身子坐正了回去。
“那你为什么愿意在我面前想那么多呢?”
“因为你认识他啊!”毫不犹豫地回答,让浮生感到意外。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陆诚颜在宫里的日子久了,自然也知道有些人的名字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浮生的笑意敛了起来,看着陆诚颜的眼神变得严肃又夹杂着几分试探。她知道陆诚颜脱口而出的那个人是谁,可是她不明白为何叶缥遥这三个字对于陆诚颜来说那么重要。
“那个人就这么重要么?重要到你不顾一切地离家出走,即便如今身陷囹圄,也不后悔?”
“会难过,可是不后悔。”陆诚颜想了想,坚定地摇头。
“那个人有什么好?”
“他是大英雄!”
“大英雄?”浮生有些想笑。
“嗯,他不仅武功高强,还有一颗侠义之心。”陆诚颜不停点头,边说边表示认可。
“你怎么知道他有侠义之心?”
“那年武林大会之后,整个江湖都是他的传说。陆家庄的消息向来都是最快最全的,我虽不出门,可是我全知道。”陆诚颜自豪得意地笑。
“他行走江湖,从不仗势欺人,专门替穷苦之人出头。”陆诚颜接着说起来,一桩一桩她印象中关于叶缥遥的故事,在她的回忆中,变得鲜活起来。
“你倒是很了解他,从传闻中。”浮生的眼底神色变了几回,却依旧不动声色。
只不过,她在之前,并不知道叶缥遥对陆诚颜的影响如此之深。
“那你为何执意想见他?莫非,你喜欢他?”江湖英雄自然会吸引不少女子的目光,这对于叶缥遥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想成为他!”再一次脱口而出。
这一次换作浮生吃惊了。一个心心念念要见自己的女子,竟然不是因为倾心于她。而是,想要成为她?这下倒是有趣了。
“你想名满江湖?等你继承了陆家庄,将来你的名声也不会小。”浮生脸上玩味的神情愈发浓重。
“我才不要什么名声的,我只想像他一样,行走江湖,仗义为怀,除暴安良,帮助他人。”陆诚颜说得一脸正诚,仿佛这就是她一生的志向。
“不求名声,只为助弱。这样的生活,会很辛苦的。”暗自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有着不为人知的苦楚,谁经历过谁知道。
“我不在意。其实吃苦我不怕,我就怕做些虚情假意的事,累得很,没意思。”
“虚假?呵,小-陆子,你本身,可就是个最大的虚假噢。”浮生开起了玩笑,屋内的情绪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见浮生笑得开心,陆诚颜想了片刻,斟酌的开口:“浮生,有一件事,我想求你帮个忙,不知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换了新榜,挺开心的~~~
第22章三更合一
听到陆诚颜这贼兮兮的声音,浮生嫌弃地瞥眼。还不等她说什么,陆诚颜又凑了近些:“能不能帮我带个话给我爹?”
“你我如今同在这宫中,我如何替你带话?”浮生摊手,不想答应。
陆诚颜倒是不生气,也不气馁,又解释起来:“刚才你跟我说江湖的传闻时,我就在想,既然你能得知外面的消息,想必也有方法将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你倒是脑子转得快。”浮生抱着胳膊,静待陆诚颜继续展示自己的口才。
“唉,其实我就是不想让爹为了我兴师动众,你也知道他隐退江湖许多年了。之前为了将我介绍给江湖上的前辈,他才会如此尽心地去张罗武林大会。现在若是又为了要找寻我,动用整个山庄的势力,势必会在江湖上引起不小的动静。”陆诚颜说这些话时,神情极为镇定,且调理清晰。
浮生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说服。
“如果爹执意找下去,总有一日会找到京城的。到时候,即便是整个陆家庄加起来,也定然敌不过这皇家势力。我不想爹为了我犯险。”陆诚颜脸上满是诚恳,还有隐隐的忧虑。
浮生刚才听了陆诚颜的志向,心里便起了些莫名的变化,总觉得如今的境地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因素。再看看陆诚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下有些不忍。可她并不是一个一心软就什么都答应的人,还是先看看陆诚颜要带什么话再决定。
“那你打算怎么跟你爹说呢?说你现在是千城公主的客人,不用担心?还是过些日子,你自己便会回去?”
“唉,这些都是说不得的。只说一句我平安无事便好了吧,说多了,怕是又给爹惹麻烦了。”陆诚颜第一回如此想家。
“我倒是还有个法子。”浮生想了想,见陆诚颜确是想念家乡了,出了一计。
“什么?”陆诚颜的眼睛亮了亮,显得很期待。
“我在宫里认识些人,你若是愿意,过些时日,我可将你混出宫外。到了外面,自有人接应,帮你离开京城。”浮生知道陆诚颜不适合这里,更不适合宫中的暗流漩涡。
“那不行。”想都没想,陆诚颜就拒绝了。
“我知你想等我一同去找他,可是一时半会儿我也抽不开身。而且,你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反而是越来越危险。”浮生难得有耐心地解释起来。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嗯?你还有其他想法?”浮生开始觉得陆诚颜的心思并不如她脸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千城公主一早就认出了我的身份,但她还是执意将我带来京城,说明她根本就不怕得罪陆家庄。我若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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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逃了出去,你认为她会轻易放过陆家吗?”
“也许你真逃走了,她也就罢手了。千里迢迢去江南再把你抓回来,也没这个必要。”
“我原先也这么以为。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我才知道,没有一个公主会咽的下这口气。”陆诚颜叹了口气。
“没想到,你入宫不久,倒是懂得了很多。尤其是,揣摩人心。”浮生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我每日都要想着如何与她周旋,还能不去猜测她的心意吗。”陆诚颜揉揉额头,这个千城公主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主。
“行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了。传话的事我自会处理。既然你知道千城公主对你不是一般的心思,自己也要多小心。日后多来走动,有事就告诉我。”浮生见时辰不早,再聊下去,怕是会遇上长公主。
“那就靠你了。如今这宫里,我就只信得过你。”陆诚颜作揖,转身离开。
浮生拾了茶盏,转过身看到刚才被自己反扣在桌面的书,又想起刚才与陆诚颜的一番对话,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闷。陆诚颜无心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
无论是怎样的挑衅与挫败,任何一个皇家公主都不会咽的下这口气。
这便是皇家威严,这便是天威不可冒犯。
浮生一个人又坐回刚才的位置,只不过面前的书没心思再去碰。她有些慵懒地靠着椅背,目光却有些放空。一转眼,入宫也有几个月了,除了与沈暮歌的距离近了,见到的次数多了,其他的,毫无进展。原本设想好的报仇计划也没有了头绪。浮生心底有个隐隐的念头在萌芽,却又一次次地被她强压下去。她对沈暮歌的感情,从山崖坠下时便起了复杂的变化,从极度的爱恋迅速转变成忿恨,恨自己的一腔真情被弃如敝履,更恨沈暮歌竟然狠得下心亲手杀自己。
嘴角忍不住地勾起一丝冷笑,直到现在,那一幕仍是她不愿意回忆起的,每每想起,都会让她寒了心,伤了身,仿佛那时齐发的利箭射穿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那颗满是爱意的真心。她是带着恨意而来的,可她如今却迟迟没有为这段仇恨做个了断。此前,她想要对沈暮歌下手,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如今,凭借她的身手,若是不考虑全身而退,抱着同归于尽之心出手的话,世间早已没有了长公主。
那么,自己究竟在等什么呢?浮生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她设想过很多回,却始终没有答案。而随着与沈暮歌见面次数的渐渐增多,她的恨意中又生出了另一种新的情愫,这让她感到慌乱。
思绪就这样一下子被打散,撕扯着发散到不着边的领域,浮生想得有些困倦,拧着眉索性将头也靠在了椅背上。这般坐姿,在宫中极为罕见,倒是有些江湖习性。
而这一幕,便毫无保留地落入了长公主的眼里。
沈暮歌因着宿醉,整日都有些昏沉乏力,总觉得有一团不知名的情绪在身体里乱涌,扰得她坐立不安。强撑着将加急的奏折处理完,便提早离开了御书房。去父皇处回话时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在父皇的身体还虚弱着,注意力也只够集中在政务上。
沈暮歌低沉的声音倒也无法引起皇帝的注意。
游魂般地走着,沈暮歌的额头仍能感觉到跳动的痛疼,虽不至令她眩晕,却让她更加烦乱。不知道为何,她的脑海中一直在回转着浮生的脸,浮生的眼睛,还有昨夜里,浮生饮酒时望向自己的眼神。
这才一日不见,她,便有些想要见浮生了。这个念头涌上来,让沈暮歌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身边的随从并不知长公主的心中百转千回,只当她身子不适,走不得。便上前小声请示,是否让轿子上来伺候。
“不必。”沈暮歌果断挥手。
缓步向前走去,也许,本宫只是需要些时间,好好静一静。
沈暮歌在回程路上暗下决心,暂时不再见浮生,让她好好梳理自己的情绪。可这个决定在见到雨燕后就立刻被推翻。她才抿下第一口茶,雨燕便汇报起来:“长公主,今日里千城公主身边的小陆子过来说是要向浮生学些规矩。”
眼未抬,沈暮歌手里的茶盏稳如磐石。
只是缓缓开口:“谁领着过来的?”
“是秋蝉。”
“噢?秋蝉亲自领过来的?”沈暮歌停下了拨弄茶叶的动作。
“说是千城公主亲自交代的,要让小陆子认真跟着浮生学。”雨燕边汇报,边悄悄观察长公主的反应。
但长公主的脸色丝毫未变,看不出是什么态度。
思索了片刻,沈暮歌嘴角出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却稍纵即逝。
“小陆子可还在?”
“回长公主,一个时辰前走了。”雨燕不解,刚才见到长公主的态度,好像对小陆子丝毫不在意,怎么又突然问起来了?
“那浮生现在何处?”
“应该还在房里。”雨燕有些疑惑,刚才小陆子走后,浮生似乎没再出门。可,长公主为何这般询问?
“本宫过去看看。”沈暮歌放下手中茶盏,细微的落桌之声刚刚响起,长公主的裙摆便已离去。
雨燕对于长公主这番跳跃的思维有点跟不上,仍站在原地懵了一会儿。直到见到长公主的背影,才匆忙抬脚想要跟上。
“不必跟去了,本宫只是随意去看一眼,不碍事。”
“奴婢遵命。”雨燕答得有些迟缓,望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复杂愈加浓重起来。
浮生所住的院落并非普通奴才宫女的居住地,虽说当时沈暮歌只随意一句,让雨燕给浮生单独安排一间屋子,也没有刻意指出要住什么样的房子。可雨燕偏偏听懂了,因为长公主从没有给过任何人这样的特权。
这是沈暮歌第一次踏入浮生的住处,从来都是她召唤浮生,却不会主动来寻浮生。可今天不知着了什么魔,非但没有坚持之前暗下的决心,还一反常态,径自寻了过来。
还不待她自嘲,眼中看到的便是浮生仰坐在椅子上的样子。
这,很是不雅。于宫规,更是无礼。
可沈暮歌,偏偏呵斥不出,蓦地觉得心中一丝抽痛。
这个样子,有个人也喜欢这般。
“谁?”听到声响,浮生警觉地抬眼望去,立刻坐正了身子。
“本宫听闻今日千城遣人来跟你学规矩,便过来看看。”沈暮歌站在门外,被浮生突兀的这一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尴尬地解释起来。
“参见长公主。不知长公主驾到,还望恕罪。”浮生起身走到沈暮歌跟前,下跪行礼。
“不必拘礼。”沈暮歌仍站在门外。
“谢公主。”浮生谢恩起身,站在一旁,半垂着头。
沈暮歌本以为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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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会请自己进屋,但等了片刻,见那人丝毫动静没有,仿佛在安静等待自己的指令。毫无生气般像个木偶,谦恭顺从,却没有生命力。就好像从前的许多次一样,木然地在那里,等着沈暮歌发号施令。也如同她的万千臣民一般,只懂服从,没有交流。
交流?这个念头令沈暮歌有些迷茫,浮生是个太监,是奴才。即便有些合自己的眼缘。给了些特殊恩待,但说到底仍是个奴才。而她身为主子,却想要浮生主动与她有些交流?这是不是,有些苛刻了。
罢了罢了,许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些。
“本宫有点渴了,你屋里可有茶?”沈暮歌打破沉默,率先开了口。
“回公主,有的。公主若不嫌弃,还请移步。”
“嗯。”沈暮歌也不客气,抬脚跨了进去。
“你在看书?”目光扫过一圈,落在了桌上反扣着的书本。
“是。前段时间刚看完《吕氏春秋》,现在看些兵法,调节一下。”浮生泡了杯茶,放到了桌上。
“你可会怪本宫让你看了太多书,烦闷么?”沈暮歌也不着急喝茶。
“不敢。”
“浮生,你似乎不太愿意与本宫说话。”沈暮歌抬眼看着浮生。
“不敢。”
“你不是不敢,你只是,不想。本宫知道。”沈暮歌暗笑,浮生在她身边,守着宫里的规矩,身上却散发着不屈的气息,随着他们接触的加深,这股气息就愈发浓烈。
而今,浮生虽然嘴上说着不敢不敢,可自己分明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抗拒,与回避。而这一切,就是从那双吸引自己的双眼中获取的。
若是在那人的眼中,自己得到的又会是什么呢?从前那些狂热的爱恋和珍惜,还有眼底深处浅浅的痛,更多的是浓浓的不舍与牵挂。习惯了那人追逐不放的炙热目光,却在一瞬间失去。最终留下的,只有午夜梦回的怀念和说不出,也无法言说的追忆。
“今日本宫只想与你随便聊聊,你也别太拘谨了。坐下吧。”沈暮歌先坐了下来,又指了指眼前的凳子。
“浮生,你在入宫之前,家里是做什么的?”沈暮歌似乎没有被刚才的沉闷气息干扰,品了口茶。
“回长公主,小的家中经商,但后来家中遭遇危机,破产后被债主追债,又遇上战乱,饥荒遍地,不得已背井离乡。”浮生的声音平稳,却也夹杂着悲凉。
“你可曾有过兄弟姐妹?”沈暮歌有些斟酌,终是开了口。
“不曾。”浮生摇头,疑惑着望向沈暮歌。她不明白长公主今日里是怎么了。平日里虽然沈暮歌会不时地问起一些关于她的家乡还有入宫前的事情。可是像今天这样,问得如此仔细又深入的,还是头一回。
浮生的底细背景,在入宫前,早已被记入册。沈暮歌若是有疑心,大可调阅,可她一再向自己追问,又是何故?
“那你,可曾见过飞叶山庄的少庄主?”沈暮歌的气息开始有些不稳,但仍在勉力维持。
浮生的目光有些犹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权衡什么。双拳微微握紧,又快速放开,抬起头,若无其事地说:“不曾。我们是边塞普通百姓,没什么资格见到飞叶山庄的少庄主。而且,听说。。。。。”
“听说什么?”沈暮歌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刚问完,又惊觉自己失态。
侧过眼,想要避开这一刻的尴尬和自己的窘迫。
“听说叶少庄主前往江南参加武林大会,要一统武林。所以,甚少回到边塞,反倒是一直游历江湖。”就像是在叙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间传说,浮生的脸上始终无动于衷。
“她是在江湖游历了很久。”沈暮歌喃喃自语,声音小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却一字不落地进入浮生的耳朵。
浮生一直平静无波的脸,终于显出了一丝崩裂。
“浮生,可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与飞叶山庄的少庄主很相似,竟是有九成像。”沈暮歌有些贪恋地望着浮生的眼,仿佛想要透过这双眼,看到另一个人。
“从不曾。入宫前,我身边的也都是些普通人,没人见过,更没有比对过。如今听长公主这么一说,浮生倒是觉得很荣幸,能与叶少庄主有几分相似。”
浮生掩在袖中的手微颤。
“也许旁人见了也不一定会说像,只有本宫,只有我,我能认出,一眼便能认出。”沈暮歌脸上的表情快速地变换着,先是摇头否定着,又很快变成眷恋和不舍,最后留在脸上的,是不易察觉的自豪。
“长公主,您与叶少庄主是旧识?”这好像还是浮生第一次主动开口,声音有些涩哑。
“是旧识。只是不知,再相见,还是不是。”沈暮歌毫不犹豫地就应了浮生的话。不知为何,她并不想在浮生面前否认她与叶缥遥的交集。即便她曾经苦苦隐藏,隐藏到让叶缥遥屡屡发怒,却对她又无可奈何,最终一次次妥协。
而今呢?而今恐怕若是再与那人相见,那人也不会愿意承认与当朝长公主是旧识了吧。而待到再相见之时,那人的眼里,恐怕也会与浮生一般,留给自己的只有漠然和避之不及吧。
自嘲地笑,沈暮歌有些恍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浮生,被强烈压在心底的思绪会被一次次翻起,渐渐地就再也克制不住。她越来越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浮生,就像是快要窒息时急切要找寻空气般。也许,那份痛苦快要压不住了,日益加深的苦涩将她的整颗心淹没,撕裂,直到现在,让她再无力,去装作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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