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为天(父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sy124
(14鲜币)76.成长的洗礼
荣成握紧了手里仅剩的匕首,看著那些挥舞过来的
以父为天(父子) 分卷阅读96
触角,又是挥臂一档。虎口的伤口又一次加剧,伤口的血液溅到了慕容彦的脸上,让荣成忍不住皱眉。
可惜下一瞬,另外一个角度的攻击又来到了,没有给他任何适应的时间,他只能再次抬手去挡,虎口的伤势持续加重。
这不是办法,这样下去荣成终究会倒下,甚至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亡,可是身为军人他做不到轻易放弃,就算知道结果是死亡,也要战斗到死那一刻为止。
而在他死亡之前,他绝对不允许那些东西先伤害到慕容彦!
荣成身上的伤口在逐渐的增加,他的血腥味引得外围的那些虫子有些嗜血的疯狂,一堆一堆的虫子在往这边涌来,里面的在互相内斗,外面的还在不断挤进来。
这片沼泽瞬间成了一个修罗的角斗场,然後战场还在持续的扩大,最後甚至最外围的那些虫子也互相攻击起来,可就算是这样,荣成的日子还是很不好过。
不断的在各个虫子的攻击间隙找地方逃窜闪避,手上还抱著一个人,他浑身的伤口散发出的腥味,不断地刺激著那些虫子,让它们越来越疯狂。
荣成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是他身上的伤口可不算少,最主要的是那些伤口并没有包扎过,而且他还在不断的运动著,血液的流失让他处於一个很不利的状态。
也许最後不是被怪物杀死,而是自己把自己的血流尽了吧,可是能撑一下是一下,荣成忍不住消极的想著,最少他还能护慕容彦一阵不是麽。
最少这个孩子此时此刻还能安然无恙的待在他的怀里,用自己的一身血换他的片刻安宁,这笔账在荣成的心里是值得的。
只可惜他不能遵守诺言,安安全全的护送他出沼泽了,想到这个孩子还没满十八岁,人生中那麽多的风景他都没有看过,他甚至没有正式的谈过一场恋爱,那麽执拗的喜欢著自己,却总是得到拒绝和斥责,他会不会也觉得委屈和不甘?
似乎只有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一切才会被淡化到极其的渺小,比如那一直困扰著他的血缘,在这生死一线间,竟然是变得如此轻描淡写。
就算是儿子又怎麽样,说实话,想到慕容彦和他会这样狼狈的死在沼泽里,荣成甚至有些後悔,他若是试著回应他的感情,是不是能在死前让慕容彦幸福那麽一会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对他的绝望而情绪崩溃,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甚至在死前最後清醒的时间里,他的心里也只剩下了绝望,而没有留下任何的光和希望。
彦儿,爸爸後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是麽?
若是我一开始就禀明了身份,是不是也不会让我们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若是我能稍微勇敢那麽一点点,也不至於把你逼到这样子的绝境。若是我…お…
此时此刻,看著慕容彦没有焦距的眼神,荣成只想起了他神采飞扬的调笑自己的模样,那副吊儿郎当又带著轻佻的举止,还有那想尽办法占了自己便宜之後,双眼明亮笑容灿烂的仿若朝阳,他不知道那个样子的他,让荣成根本就不敢直视,生怕自己会移不开目光。
看著那战斗到白热化的修罗场,荣成眯起眼睛,将自己的手掌和匕首直接用布条绑在一起,他默默的想著,彦儿,若是我们还能活下去,若是你不在意日後相认的尴尬,父亲愿意达成你的心愿,不管要付出任何代价。
然後他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那厮杀与鲜血的地狱,在各种巨大的虫子中穿梭,凭著一股不服输不认命的执著,硬是要从这地狱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荣成的实力被全部发挥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撑了多久,连他自己也麻木了,可是他不断的闪避和格挡,竟然以一种极强横的姿态,慢慢的转移出混斗的中心,甚至在往沼泽的边缘行进,但是装甲虫的数量极其多。
而且外围的虫子还未完全丧失理智,闻到荣成身上的血味,都优先主动的进攻过来。
荣成一个人顶著两只虫子已经相当吃力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第三只虫子也加入了进来,一根锐利的触角直接对著他刺过来,挡无可挡的时候,他竟然背过身子,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那一下,只因为那一击攻击的对象是慕容彦。
那穿过肩胛而出的触角,锋利的如同刺刀,迅速的刺入然後又抽出,荣成一个琅跄差点摔倒,而肩头的伤口因为触角的迅速抽出,一股血从伤口洒出,直接洒在了慕容彦的脸上,荣成皱皱眉,用衣袖去擦,却发现衣袖也被血染红了。
就算是自己的血,荣成也还是希望慕容彦能干干净净的,最少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看上去像是受了重伤似的,这样子的他让荣成有些忍不住的心慌。
不过其实更科学的说法应该是,荣成的失血过多,让他开始产生一些贫血的症状,比如心慌心悸,比如晕眩,比如脱力。
他还不能死啊!荣成瞥了一眼离他们最近的沼泽边缘,只要再坚持一下,他就可以撑到把慕容彦藏在战场之外,之後他只需要把周围的虫子都引到另外一边,说不定,慕容彦就能活下来了。
他当然不能打包票慕容彦可以百分之百的活下来,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愿意不顾一切的尝试一次。
可是身体的负荷明显到了极限,在荣成的速度开始下降的时候,闪避那些虫子的攻击似乎显得更加吃力,甚至许多时候都差点挨上重击,荣成只能开始保证避开重点部位。
又是一击挥过来,荣成能感觉到明显的冷风划过,身体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却发现身子的动作不再轻盈,他眯起眼,准备如同上一次一般,避过要害用身子挡住。
还有五米多,他就可以彻底的将慕容彦带出去了,他必须坚持下去。
就在他勉强侧过身的那一瞬,他就感觉到那根巨大锋利的出手带著雷霆之势落下,在堪堪触到他身子皮肉的时候,愕然的就停止了,意料中的剧痛和冲击没有来到。
荣成甚至因为反差而恍惚了一下,战斗中的任何一点分心都可能是致命的,只是那麽一下,另外一只触手又来到面前了,这一次的攻势同样迅猛而利落,带著让人胆寒的杀气,可是它仍然没有落到荣成的身上。
不过这一次荣成看清楚了,他的身前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握著一把军用的制式匕首,以一种坚定不移的姿态挡住了那一击。
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只看到怀里的人皱著眉头,饶是他半身都被血染红了,却还是散发出一种惊人的光,他的眼中是坚如磐石的执著,那种信念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闪闪发光,带著让人惊的美感和魅力。
他从荣成的怀里跃下,手持一把匕首,以一种荣成从未见过的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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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目光狠狠的盯著那三只围著荣成攻击的捕食者,在荣成还未来得及阻拦的瞬间,他高高的跃起,避开了所有的攻击之後,用一种更加不可能的姿态强势的落在其中一只的顶端。
刀光一闪之後,装甲虫的其中一只眼睛重伤,它的攻击明显受到了影响,其余的两只靠的较劲的虫子立刻被他无差别的乱攻击伤到,在它们互相打成一团的瞬间,慕容彦再一次高高跃起,用同样的方法伤了另外一只捕食者的眼睛。
三只捕食者这时候才彻底的互相攻击起来,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而周围的几只又被迫的加入了战斗,荣成体力几近耗尽,站都站不住了。
可是他眼中的神采却耀眼无比,他看的很清楚,慕容彦用的那一招,是他用过的招数,而这个孩子不但记住了,甚至转化为了自己的,甚至还根据情况的不同,用的格外的机敏和灵活多变。
在那一刻,荣成突然发现,慕容彦长大了。
像是某些古老的部落,男孩子的成年礼总是伴随著鲜血和打斗,慕容彦似乎就在他的鲜血洗礼中,突然之间就成长为了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
荣成看著他朝自己走过来,眼里充满了作为父亲的骄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作家的话:开车超速被开罚单,嘤嘤嘤嘤嘤,据说一张是200rmb,一路上被拍到很多张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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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77.可耻的硬了
慕容彦沈默的走过来,一声不吭的把荣成抱起来。
荣成安静的待在对方的怀里,有些诧异又有些意料之中,很矛盾却又格外的和谐。那个在他记忆中的孩子,确确实实的长大了,他竟然也可以一把就将自己抱起来了。
失血让荣成的视线变得很恍惚,思绪也断断续续的,时而欣慰,时而不甘,在慕容彦的怀里,他竟然也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那种可以全心信任一个人的感觉,似乎许久未曾有过了,放下一切重担之後的轻松,让他莫名的感动。
这大概是任何人都不能带给他的,要是能活下去固然很好,若是活不了和彦儿死在一块,那也是最好的结果,当初他那股联邦男儿势必要死在战场上的豪情壮志,竟然消失无踪,甚至无处可循了。
慕容彦的动作轻盈灵巧,抱著荣成仍然飞速的跑著,他们的离开并没有引起混战中的捕食者注意,慕容彦不敢停下,一直跑著直到跑出去了好远好远。
等他停下脚步,怀中的荣成已经彻底成了一个血人,虽然慕容彦先前给他止过血,可是身上的伤口还是太多,慕容彦将荣成放在地上,红著一双眼睛慢慢的将他那身血衣给脱下。
然後将荣成身上的血迹擦去,露出那一身细细碎碎的各种伤口,还好荣成没有将最後一个背包丢掉,慕容彦幸运的在里面发现了绷带和一些救急的药粉。
荣成身上最重的伤口就是左肩上的那处,从背後直接贯穿到前边的那个,慕容彦用了大量的药粉,才止住了伤口的血,他一边给他包著绷带,一边红著眼眶,眼眶酸痛难耐,甚至有些水珠不受控制的从那儿滑落,可是慕容彦不在乎。
他只知道,只要再往下一寸,荣成就彻底的回天乏术了。
慕容彦从没有一刻这麽恨著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无用,恨自己受到伤害就逃避的性格,恨自己的实力不济,恨自己给对方带来的这麽多的麻烦……
要是没有我的话,他就不会受这麽重的伤,他也不用千山万水的跑到这儿来救我,更不用因为我的事而心烦意乱,原来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只是个麻烦麽。
慕容彦擦去不断涌出的泪水,现在只能靠他一个人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护住荣成。
荣成失血过度,陷入了深度昏迷,身子甚至会微微的抽搐,慕容彦心疼的不行,却又无计可施。在这样荒凉又危机四伏的沼泽地里,药品和环境都受到了严重限制,唯一能依靠的竟然只有荣成自己的意志力。
夜晚的沼泽是潮湿而阴冷的,慕容彦生怕荣成受凉,万一发起烧来可不得了。将两个人的衣服脱的光,然後将荣成抱在自己的怀里,再披上衣服挡风,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给荣成,可是荣成还是没有暖起来。
相反的是慕容彦自己却像是要烧著了似的,整个人烫的像是块火炭。连呼吸都烫的像是能灼伤自己似的,慕容彦努力的忽略怀里的那个人,可是很难!真的很难!
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对象,就这麽赤裸著半身被自己抱在怀里,想要不去注意根本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不用眼睛看,都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结实完美的线条。
胸膛和胸膛贴在一起,明明对方不是女人,完全不具备女人的柔软和馨香,却偏偏让他激动的根本无法自拔,甚至慕容彦很尴尬的发现,在荣成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他竟然还可耻的硬了。
慕容彦的双手放在荣成的腰上,不自觉的竟然开始微微有些颤抖,他深呼吸了一下,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可是让人郁闷的是,他根本无法放松,身子绷的紧紧的,而那个不安分的地方,更是硬的要爆炸一样。
那一夜慕容彦是既痛苦又幸福,一半身在天堂,另一半却身在地狱。
荣成毕竟是荣成,他从没有让任何期待他的人失望过,失血那麽严重,可他的身体却强悍的仿佛不是人类,只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他就醒来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慕容彦刚好睡著了一小会,折腾了一整夜,他总算把自己给累的睡著了。
荣成睁开眼的那一瞬,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赤裸著身子,身旁有另外一个不是自己的体温,然後下一瞬他看清了慕容彦略显疲倦的脸,还有那不太安稳的睡颜。
如果说两个人贴的太紧让荣成不自在,那麽慕容彦那正常的晨勃现象,则更是让荣成如坐针毡,动了动身子想要拉开两个人之间过於暧昧的距离,可惜他一动,慕容彦就被惊醒了。
他忙把荣成按住,先查看了一下伤口,然後才放开他。不过他才放开荣成,对方就忙不迭的跳离了他三步之外,慕容彦心下有些沮丧,却抿著唇没有说些什麽。
只是将那些衣裳递给荣成,荣成伤了一只手臂,动作很不灵活,慕容彦默默的走过去,利索的替他穿好,然後主动的远离。
在背包里拿出干粮,两个人吃完之後,慕容彦主动说。“所有的家夥几乎都到那边去了,这儿很安全,你先养伤。”
荣成想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拖著伤势赶路,不但帮不上忙,还会给慕容彦添麻烦,顺从的点头同意了。
他还想对慕容彦说什麽,可是刚起了一个话题,慕容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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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找借口避开了。
“我再去看看情况,保险一点。お-”说完,慕容彦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荣成坐在原处,看著他消失的极快的背影,竟然一阵的怅然若失。他感觉的出来,那个孩子在躲著他,甚至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块,明明早上还是好好的。
荣成有些气恼,早上一醒来他急著要和慕容彦分开,大概让慕容彦又误会了,那个孩子一直是那麽敏感而脆弱,其实那真的没有什麽特别的意思,一醒来就发现他们抱的那麽紧,甚至上面还什麽都没穿,更何况他还发现对方的晨勃现象。
他会避开也是本能现象,只不过,荣成不是一个善於解释的人,更是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
荣成坐在原处等著慕容彦回来,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人,就在他担心慕容彦是不是出事,甚至有些按耐不住的要起身去找的时候,慕容彦回来了。
甚至还带著那个被遗弃的背包,那个背包被蛙给弄坏了,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慕容彦只将皮毛和一些还能用的药粉还有武器给捡回来了。
荣成看著他手上的东西,眉头皱的几乎能拧起来,脸色难看的厉害。慕容彦刚走到他跟前,他就按耐不住火气质问道。“你又回去了?!”
慕容彦淡淡的点头,只是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轻声解释。“我很小心,没有任何危险。”
“那破玩意丢了就丢了!还回去做什麽!”
荣成的声音很是愤怒,慕容彦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委屈,却只是垂著头默默的把兽皮披开,然後又把药粉拿出来。
“别以为学了两招就天下无敌了!”荣成自己也无法解释,这胸口隐隐作痛,还有那抑制不住的怒火是怎麽了,可是他一想到玩意慕容彦在外面出了事,他就越发的愤怒难忍。
慕容彦将他身上的绷带解开,重新开始换药,动作很轻柔,语气也软软的,不像是在替自己辩解,到像是恳求荣成息怒。
“我知道危险,可是这些药不足够让你痊愈。”
荣成愣住了,他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孩子不顾危险跑那麽远,只是为了替他找回足够的药,而他还在这里对著他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就算心里很过意不去,可是荣成实在不是那种会解释会道歉的人,他只能沈默的看著慕容彦给他上药,而且非常的配合,他想让慕容彦感觉到他并不是生气,他只是因为担心。
可惜慕容彦和他还未达到可以心灵沟通的程度,上完药後,慕容彦很自觉的闪到远处,将厚实的皮毛留给荣成取暖,自己做在另外一边,啃著半块有些发霉的肉干,而将好的肉干留给了荣成,还替荣成取了新鲜的水。
荣成莫名的有些郁闷,他想要和慕容彦打破沈默,却不知道该做些什麽。
於是,一整个晚上都显得闷闷不乐。
(12鲜币)78.陪你谈恋爱
慕容彦知道他心情不好,当你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被放大到无限,慕容彦只是看他动动眉头,就几乎能猜到他情绪的变化。
不过,荣成的怨念让慕容彦很是误会了,他不但没有靠过去,反而小心的又往身後退了许久,离的更加远了。
大约是荣成当初对他的反感和排斥太明显了,所以当荣成一生气的时候,慕容彦下意识的就会认为是自己的错,而最好的办法向来都是避开。
荣成简直气的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可是他能气慕容彦麽?根本就不是慕容彦的错,一开始就是自己把他逼成这样的,甚至逼的对方陷入绝望。
慕容彦看著荣成不断变化的脸色,忍不住开口劝他。“快休息吧,好好养伤。”
荣成抬头看著他,试探的问他。“我们聊聊……”
“嗯?”慕容彦不知他怎麽突然有聊天的兴致,有些诧异的看著他。
“你现在……”
这一句话明显没说话,看著欲言又止的荣成,慕容彦的好奇越来越重。
“你对我……还是……”荣成看著他,盯的很紧。
慕容彦僵硬了一下,撇过头去,想了一下还是点头,不过却还是解释道。“给我点时间,我会解决好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句话听的荣成心头一阵火大,“凭什麽你说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慕容彦了一下,他只是说自己会控制住情绪,不造成他的麻烦,怎麽到他耳朵里就成了别的意思了?
看著慕容彦半响没解释,荣成越发的火大,以至於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达成慕容彦的心愿,而不该是追究慕容彦的变心,况且慕容彦的放弃本来应该是他所期望的不是麽?为什麽他此时此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烧得厉害,怒火狂炽,却又无处可发。
荣成在沈默了许久之後,对著坐在远处安安静静的慕容彦伸出手。
“过来。”
慕容彦睁大眼睛,微微的惊讶了一下,然後起身走过来,还关切的问。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觉得我们出不出的去?”荣成直接问道。
慕容彦下意识的环视了周围一圈,这片沼泽宽广到几乎看不到尽头,慕容彦不知道他们还要这麽赶路多久,更不知道前方是不是还有更多比装甲虫更变态的捕食者在等著他们,在看看荣成的那身伤。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那种一点把握都没有的感觉。
荣成又问他,“如果我们要死在这里,你最後的心愿是什麽?”
慕容彦下意识的看向他,然後惊觉不妥,马上转移了方向。“如果真的要死在这里,我只想最後见我父亲一眼。”
荣成的身子微微一颤,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他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那天……”荣成看著他挺拔中又带著脆弱的背影,忍不住提起了那天的事,“那天我的话太重了,不过你是认真的对不对?”
“啊……”慕容彦有些诧异他的主动提及,不过他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他只当做荣成要重新申明他的立场,然後还想说服他,当然,这一次慕容彦要显得坚强多了,反正已经被拒绝了不止一次了,原来心痛也是可以成为习惯的。
以前的慕容彦不知道,那时候他的世界似乎只有爱,被慕容宸拒绝了,对他来说就等於天塌了,他只想著逃离或者死亡。
但是当他浑身布满慕容宸的血,从那个空白虚无的世界里回来,发现那个他以为高高在上,犹如天神一样的男人也会这麽狼狈,几乎濒临死亡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原来最可怕的不是被他拒绝,而是看到他受伤。
只要他能好好的在自己面前,被拒绝千万次也没关系,就
以父为天(父子) 分卷阅读99
算永远都没机会也不要紧。慕容彦这时候才醒悟了,比起拥有慕容宸的爱,他更希望看著他毫发无伤,意气风发的活著。
对,只要他活著,什麽都不重要了,慕容彦这个时候才明白。
荣成看著慕容彦自顾自的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忍不住有些害怕,经历过一次慕容彦因为绝望到极点而陷入失魂,他已经承担不了第二次了,那种没有反应像是玩具娃娃一样的慕容彦,那种没有光和神情的脸,让他打从心底觉得害怕。
他伸出手抓住慕容彦,慕容彦微微一怔,低下头看著手腕上的那只手。
“怎麽啦?你要说什麽?我都听著呢。你不用担心我,我想开了,不会像之前那麽脆弱了。”
慕容彦微微的勾起嘴角,希望给荣成一个微笑。
荣成愣愣的看著他,眼眸里酝酿著风暴。狠狠的搬过他的身子,用一种盯上猎物一般恶狠狠的眼神瞪著他,“你是说你要放弃我了?”
“我?”慕容彦诧异的摇头,“我没说啊……”
感觉荣成暴虐的气息稍稍敛了一些,慕容彦眨眨眼,越发的觉得今天的荣成有些不一样,但是他没敢多想,他只当荣成受了伤,可能情绪有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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