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萌文家有猫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然影随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展昭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直接化身成猫,把衣服藏好确定没人会发现后,又抢在白玉堂前面回了家,当白玉堂开门时,小黑猫已经衔好拖鞋摆在门前端坐着等待亲爱的主人了。
白玉堂一看见这个黑色的小家伙心里就柔软得一塌糊涂,即使在外面受了再多的委屈,只要见到这个小家伙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换好拖鞋,白玉堂弯下腰抱起小黑猫走进客厅,他有些期待地往桌上望去,结果那上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他想象中虽不多却极具家常风味的饭菜。尽管他中午的确和展昭还有那根讨厌的钉子吃过了,但是人嘛就是这样,当习惯了一件事后,它突然没了就会非常想念。白玉堂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不但不觉得这天天给他做饭的“田螺姑娘”可怕,甚至还有点喜欢上了“她”为自己营造出地这种家的感觉,只是这感觉突然中断了令他不禁心慌。
家的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了啊,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有点小贪心了,所以上天又回去了?
十五年前的那场车祸成了白玉堂心头永远的痛,因为他在八岁生日那天赌气的恶咒,他永远的失去了三位至亲中的两位,而另一位则永远的失去了追梦的机会。
白玉堂把家人出车祸的事情怪到了自己的身上,怪自己的不懂事胡乱许愿。他有时也会想这老天是不是真的有耳朵,否则为什么他许的那些好的愿望没有一个实现,只有唯一一个恶毒的愿望却实现了呢。
也是因为这场车祸,白玉堂永远的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也因为这事他并不熟悉的爷爷专门回国来接管白家的集团,直到交给成年的哥哥才倒下。
也是到了那个时候白玉堂才知道爷爷的身体状况到底有多糟糕,只不过为了保护白家不落入有心人手里他才一直勉强撑着。
背上的抚摸在一瞬间变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小黑猫立马扭过头歪着脑袋,眨着金色的琉璃望着白玉堂明显有些失落的脸庞,不明白白玉堂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
唔,该不会是回来的这一段路上碰到了不愉快的事了吧,难道又遇到了涂善之流?小黑猫抖抖耳朵,一想到涂善那个小胖子就是一阵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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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与后怕,要不是那家伙剪了它的尾巴,它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啊,妖丹!小黑猫打了一个激灵,这些日子过得太过安逸反倒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这妖丹必须得快点取出来,不然玉堂就会变成不人不妖的怪物,这还是好一点的情况,若是变成堕妖那就糟糕了。
“猫儿,你天天在家里呆着,能不能告诉我家里是不是天天都有陌生人来做饭?”白玉堂起伤感的情绪忽然问起怀中的小黑猫,他相信这只猫儿能听懂自己的话。
要说不好奇是假的,事实上白玉堂心里一直揣着一个大大的疑问,甚至也曾一度幻想过“田螺姑娘”一定像母亲一样是个漂亮贤惠的好姑娘。
“喵~”没有陌生人啊。
小黑猫儿起了思绪,很自然地应了一声,歪着头眨着大眼睛模样很天真。
在小黑猫的意识里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家里当然没有来陌生人。
白玉堂盯着小黑猫的大眼,过了一会儿才挫败地移开眼,这猫也许能懂自己的意思,但并不代表自己也能理解这猫的意思。
“算了,有人做饭也挺好。”白玉堂把猫放在桌子上,从碗橱里拿出两只碗,一只碗里盛满了白胖的米饭,一只碗里放了几块红烧鱼块,自己在外面吃过了可不代表自家老实的猫儿也吃过了。
“呐,吃慢点,小心刺卡到嗓子。”经过几天的观察,白玉堂发现自家猫儿还真是不同于普通的猫,竟然不吃鱼刺,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怎么避开那一根根细小的刺的。
“喵喵~”我知道我知道,我吃的鱼可比你吃的盐多,什么鱼刺在哪我都很清楚。
小黑猫抬头对着白玉堂喵了两声就又低着头吃它最爱的鱼肉,尽管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但是鱼在眼前,是只猫都会控不住啦。
白玉堂浅笑,然而当目光触到小黑猫光秃秃的屁股时又忍不住心疼。他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导致失去了尾巴。
伸出手揉揉埋在碗里吃得欢的猫头,白玉堂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只要有他在就好好保护这只猫儿。
小黑猫一愣,头上的大手真的好温暖啊。然而只是一瞬小黑猫又继续低头吃鱼,一点也没有其他猫那样好护食,若是白玉堂此时能看到小黑猫的眼睛一定会发现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晕着泪光。
第三十八章
按理说生日了,白玉堂也该回白家过生日,但是白锦堂是有这心却没这力叫回白玉堂,因为十五年前的这天白玉堂的生日成了他们父母的祭日,白玉堂也因此为自己无心的气话内疚不已,尽管这车祸与白玉堂的气话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只能说是巧合罢了,但是白玉堂想不开,也没人能劝他想得开。
因而白玉堂每年都会习惯性地选择遗忘自己的生日。自从丁家搬到白家对面后,丁家的那个小魔头每年都会准时提醒白玉堂生日到了,一开始白玉堂非常反感,甚至极度厌恶丁月华的提醒,总觉得这丫头是故意来膈应自己的。不过时间久了,耳朵磨出老茧了,通了点人情世故,所以也就淡然了。
白锦堂也曾私下问过丁家小魔头为什么这么做,她这样一遍遍的提醒无疑于往白玉堂的心口上撒盐。白锦堂也曾以为丁月华这么做其实就是故意报复白玉堂。也不怪白锦堂会小人之心,即使大度如他,但是若是涉及到自家弟弟,他的心思总会不自觉多出几道弯。
结果丁月华却有自己的道理。
她说,如果老是让白玉堂这么逃避,时间久了总会憋出心理毛病,也许严重了可能还会成为心理扭曲的变态,而更关键的是这个心理变态还住在自己家对面,想想就危险,所以在一切可能还没有发生前提前将各种可能扼杀在摇篮中。
她还说,而以毒攻毒又是最有效的法子,所以不如一开始就来几剂狠药,把他那扭曲的伤疤揭开让他再痛一次,然后再重新长出新的伤疤,要让他自己看清楚这个过程,毕竟逃避不是长久之计。
白锦堂听了丁月华的一通理论后明明觉得是歪理但是又无从反驳,竟然无言以对。不过也大约是从那个时候起,白玉堂是有了变化,虽然很小,但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能感觉到。
玉堂今年的生日月华应该提醒了吧,唉,也不知自己这破败的身体还能不能撑到玉堂肯放下过去回来的那一天。
一声叹息若有似无,说不出的怅然。
其实,白锦堂是非常看好自家弟弟与丁月华这个小魔头的,他觉得他们两真的很配,尽管平时好斗斗嘴,打打闹闹,却非常和谐,就像他们的父母一样,平常也是这种相处模式,虽然看起来像是相处不和睦,但实际上特别恩爱。
如果可以,白锦堂真的很希望自己能看到自家兄弟挽着心爱的姑娘走上教堂的红毯。
白锦堂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休闲装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后院的景色,他能隔着窗听到外面的鸟鸣声。他也想出去走走,只是他的身体最近透支的厉害,早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然而又不得不强撑。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弟弟,也许他早就撒手人寰同双亲和爷爷团聚了。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骤然响起,在这个静谧的早晨格外的突兀,窗外的鸟儿似乎也听到了,原本栖息在树上唱着婉转歌儿的鸟儿三三两两地扑棱着翅膀争相飞走,霎时,原本有一点热闹的后院更加安静了。
白锦堂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企图将这声音扼杀在手里,只是这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真的是太响了,甚至还带了回音。
白福闻声,赶紧拿着药和水跑到了二楼阳台。白锦堂听到响声,匆匆忙忙地用沾染着血污的手擦了擦嘴角就藏在了背后快速地在衣服上抹了抹,他不想让白福担心。
白锦堂看着中年人手里的妖和水,苦笑的同时又很暖心。自从爷爷走后,这些年一直是白福尽心尽力地打理着这个家和照顾自己。
白福过来时鼻子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眉头一锁,看向白锦堂时只见他正对自己温柔的笑着,完全没有在商场上一半的凌厉冷傲。
白福是白家老爷子带过来的管家,做事特别利索干练,为人也特别明,只不过这份明他从不用在自己人身上。
白家老爷子走的那天单独把白福叫了过去,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拍着白福的手。跟随白家老爷子少说也有十年了,白福从白家老爷子的眼里能看出他放不下两个孙子,尤其是他的大孙子,明明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还要接下白家的担子,只为给他的小孙子营造出一个安静的世界。
白福原本是可以在白家老爷子走后就离开的,毕竟白家老爷子也没强求他留在白家,但是白福还是留了下来。尽管早已报完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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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但他已经不想再漂泊流浪,因为他多年无情无欲的心里终于有了牵挂。
白锦堂从白福手里接过药,苦笑地看了一眼那一头红一头白的胶囊,也不犹豫直接就一口吞下。就是再不想吃又能怎么样,这可是自己续命的药,如果想提前死,则完全可以现在就停止服用。不过自己现在还不想死,也不能死,因为自己还没有给弟弟开拓出一片完整的天地。
“大少爷,你现在不应该再操劳,依我看,你现在就得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二少爷处理吧。”白福接过白锦堂递来的水杯忍不住唠叨,他是不懂医术,但是还是能看出白锦堂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了,随时都可能油尽灯枯。
“福叔,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现在还能打理公司。再说了,玉堂现在还年轻,也还有自己的梦想,总得让他先去追完自己的梦想才能让他上手接公司吧?我不想现在就折断了他的翅膀。”白锦堂的视线再次落向窗外,如果有可能他也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只是他的左手已经残废,再谈梦想也是白搭,所以他只能小心地守护弟弟的梦想,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去实现梦想。
白福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就拿着杯子下楼了。望着白福蹒跚的背影,白锦堂心里有刹那的苦涩,其实他们彼此都知道这副残破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十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其实也算要了他半条命,他的内脏几乎全部移位,骨头也断了多根,医生都说他能活下来是奇迹。也的确是奇迹,他原本是要死了,只是在梦里见到一个看不清楚脸的老爷爷,是那个老爷爷可怜他并给了他一条命,只是有命又能怎样,身体毕竟已经破碎得不像样了,只能像破布娃娃一样缝缝补补勉强撑了这么多年。
玉堂啊,你要好好的追你的梦,哥哥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窗外景色依旧,也许来年还是这副生机勃勃的模样,只是来年不知站在窗前的人又会是哪个了。
第三十九章
自从夏子怡走后,展傲原本枯燥的生活更加枯燥了。以前夏子怡在时,他烦闷了可以去夏子怡那走走,现在他烦闷了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
夏子怡现在是不知道展傲的苦恼,自从来到人间后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静下心后他也仔细想了许多事,展傲到底有多疼展昭没有人比夏子怡本人更清楚了,再联系展傲当时的表现,夏子怡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只是他现在已经同展傲割袍断义了,而且他本人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自然是不会去主动低头的。
只要那闷葫芦主动来人界找我,那我就原谅他。
夏子怡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安定的在人界生活了下来,以他多年的经验,最后低头的人总是那个看似不解风情的闷葫芦。
夏子怡推着车在转弯处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另一辆推车。
“不好意思。”夏子怡赶忙道歉,低头看了对方的推车一眼,发现里面放了一些气球之类的东西,似乎还有一袋面粉。
“没关系。”展昭倒回推车,对夏子怡颔首,浅笑。
夏子怡闻言抬头,在看清展昭的脸的刹那就愣了。只见眼前这年轻人与展傲有四分相似,剑眉星目,薄唇朱红半点,只是这年轻人的脸庞略带婴儿肥,像只没长开的小包子。夏子怡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空气流转间一丝极淡的妖气在鼻间飘过。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一暗,悄悄的对展昭上了心。
展昭倒回推车后继续去杂粮区挑红豆,今天他想要给白玉堂做一份豆沙馅的寿包,过寿吃寿包是国人古老的习俗,今年他就想给白玉堂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记忆。
十五年前的事展昭还记得,白玉堂父母出事的那天既是白玉堂的生日也是自己丢掉尾巴的日子,这一天对他们两个来说都不是什么多好的记忆,但是正因为记忆不好所以才要制造一些好的记忆来改变一下。
展昭继续埋头专心地挑着食物,却不知此时他已经被一双眼睛给盯上了。
挑好所需物品后,展昭仔细检查了一遍,见自己所需的东西一样不少这才推着推车去银台付账。原本他一只猫也没多少票子,前些天在咖啡馆里做工赚的钱也都被这几次买食材给用掉了,所以就在昨晚他厚着脸皮悄悄的向公孙策求救了。
公孙策作为一个明面上的医生,尤其是白家的私人医生,赚的钱也不少,只是他这人有一个外人不知道的毛病,那就是一个字抠!展昭找他借钱时可把他给肉疼坏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人是自家猫儿子,拿钱给儿子花也是正常,更何况展昭也是承诺会还给他的,所以只好忍痛借给了展昭十来张红花花的老人头。
结完帐,展昭就提着袋子走出了购物商场的大门。他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走到热闹繁华的街道上,而是转身一拐走向了一条小道里公厕。不一会儿就从公厕里跑出来一只通体乌黑的半大猫咪,这猫长得很漂亮,但是唯一的缺憾就是它的屁股那处光秃秃的,显得有些丑了。小黑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出了小道,抬头向周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辨别方向,旋即它的目光锁定一处很快就甩开步子跑了起来。
一只体型稍大的三花猫看了一眼小黑猫离开的方向,琥珀色的眼眸里似乎有惊喜闪过,它嘴角往上一扬,那模样看样子倒像是在笑,不过一只猫要是会笑的话想想也是够惊悚的。愣了一会儿,三花猫也甩开腿跟了上去。
小黑猫跳进小区里,它并没有走大门而是跑到了小区后面,白玉堂所在的那间房子处正好有一棵六层楼高的树,横生的纤细枝桠正好对着白玉堂那间房子的阳台。小黑猫因为没有钥匙,所以每次回来都会选择从这棵树进入房间,今天依旧不例外。
猫自古就擅长爬树,往往无师自通,这是一种天生的本能。小黑猫作为曾经的贵族,因为身份的原因,它的父王从来没让人教过它爬树,你想一个贵族整天爬树上蹿下跳真是太有失身份了。然而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是不会因为没人教就会断了传承。小黑猫伸出隐藏在柔嫩脚垫中的利爪一个优美的窜跳,两只前爪就稳稳地抱住了树干,停了一会再三两下就窜了上去。跳上阳台它左右环顾了一遍,见无人这才挤开阳台上的落地窗钻了进去。
一只三花猫从一旁的花坛钻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那处阳台,眼一眯也窜上了那棵树,动作比小黑猫还迅捷优美。
跳上阳台后,灵巧地钻进屋,它就像是参观未来准女婿的房间一样迈着优雅的猫步在客厅里悠闲地晃荡着。
客厅晃荡完了后,三花猫见旁边有个卧室就闪身跑到门边,抬起毛绒绒的爪子一推,门就开了条缝,它扭动着略肥的身子挤了进去,继续迈着猫步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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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逛到一处铺着软垫的小篮子时,三花猫几根长长的白色眉毛几不可见地抖了抖,这该不会是那只小猫崽子的住处?也忒寒酸了吧。
三花猫感叹了一会儿竟突然跳进了这小篮子里,它倒是想要感受感受这人间的猫窝睡起来究竟是什么感觉。身子才刚一挨到软垫,三花猫就嗅到了垫子上残留下的气味,虽淡但是胜在熟悉。
“咪~”三花猫恍惚,它好像又看到了那只刚出生的小奶猫,浑身包着一层湿漉漉的膜,紧紧闭着眼弱弱地叫着,看得三花猫心都疼了,那可是它拼着老命才产下的孩子。在舔舐着小黑猫身上那层水膜时心都化了,在那一刻也终于明白什么叫舐犊情深了。
它把鼻尖直接贴在了软垫上,一双琥珀色的眼微眯,脑海里满满的回忆,仿佛一切都是昨天才发生的。
第四十章
展昭趿拉着拖鞋,手里拿着拉花带和气球去白玉堂屋里布置,眼角余光无意一瞄似乎发现自己的领地里多了一团毛绒绒的东西。他心生好奇就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凑近一看竟然是一只略肥的三花猫。
猫不应该都是很敏锐的吗?怎么这只三花猫没听到我的脚步声?
展昭很奇怪,望着那一直低着的圆圆的毛绒绒的脑袋,尤其是那脑袋上的两只耳朵还一抖一抖的,看这样子似乎很好玩。虽然展昭本身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猫妖,但是他从来就没仔细看过自己猫身的模样,即使在流浪的那些年里他也没怎么好好观察过那些与他同样的流浪猫。
其实也不是他不想观察,而是因为猫都是有领地意识的动物,尤其是野猫的领地意识更强。要是多看了它们一眼就会被它们误认为是要争夺领地从而发起攻击。
展昭还记得自己复生之初在人间流浪,因为不懂野猫们的规矩,在一只野猫的场子找吃的,结果他这只才半大的小猫崽子被一只尚在壮年的野猫追着撕咬扭打,若不是他跑得快,估计他又得死一次。那时他刚复生,又没了九命之力和妖丹,虽然有人的意识和智力,但说到底也还是同人间那些普通猫崽子没两样的废猫妖,要不是他有智力会保护自己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盯着毛绒绒的毛团子一会,展昭伸出手去碰了碰猫耳朵。原本沉浸在回忆中的三花猫一凛,耳朵一抖,倏地抬起头,一双琥珀色的大眼与展昭墨色的猫儿眼恰好对上,一人一猫就这么默默对视了一会,然后三花猫很淡定地起身跳出了篮子。
“没想到人界竟然会有猫妖的存在。”三花猫绕着展昭的脚旁抽了抽鼻子,又看了展昭几眼才说道,年轻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猫才有的慵懒与高贵。
你自己不也是猫妖嘛。
展昭对三花猫的话感到很无语。
其实这三花猫要是不说话的话,展昭真不知道它会是一只妖,只是不知是后来修炼成的妖,还是像自己一样是天生的妖。毕竟展昭现在除了可以化猫外,也没有其他的能力,与一只普通的猫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奇怪,你明明灵气不足又是如何掩盖妖气的?”三花猫嘀咕了一句,它蹲坐在地上,抬爪揉揉鼻子,刚才为了捕捉那极淡的妖气抽鼻子过猛,所以现在有点刺痛。
展昭只当做听不见,他是不会告诉一只来历不明的猫妖这都是因为公孙先生调制的回灵香的缘故。
妖者,虽然天性淡漠,但是对宝物却有着极强的占有欲,一旦被它们盯上了,那也差不多是要倒霉了。它们大多不会直接杀人取宝,但是却会采取一些法子吓唬人,让被吓破胆的人乖乖献上宝贝。
即使公孙先生是除妖师家的传人,展昭还是不希望有不识趣的妖去打扰公孙先生。
“小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尾巴是怎么回事?”三花猫也不计较展昭的顾虑,想起刚才看到爬树的那只小黑猫光秃秃的屁股,有些奇怪,同时又很愤怒,至于为何愤怒它自己也说不清,只是莫名的觉得这个小家伙很亲近。
“尾巴……”展昭一愣,似乎又想起了断尾之痛,身子一颤,不过还是说了出来,有些痛不是一辈子都可以逃避的,坦然面对也许会更好,“被人剪断了。”
“多久了。”
“十五年了吧。”展昭闭眼,断尾的那天依旧历历在目,若不是……若不是白玉堂及时出现……
唇角的弧度带上了一丝喜悦,只是展昭自己却是浑然不觉。
“你是谁,是怎么来到人界的?”展昭自然不忘问这只奇怪的猫妖。
“我?我不过是一个丧失爱子的老猫而已。”三花猫一怔,随即说道。
虽然展昭看不出三花猫脸上的表情,但是能从三花猫的声音里听出那其中的悲伤,瞬间一股浓烈的化不开的悲伤在心底晕开,就像被投进水里的石头激起的涟漪一样,一圈又一圈的晕开。
不对啊,我明明不认识他啊,为什么会被他的悲伤感染?
展昭疑惑,只是悲伤如洪水般袭来,不可抑制。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呢。”三花猫起悲伤,它可没忘了自己尾随而来的目的,这孩子给它的感觉太熟悉了,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它一定会认为这个孩子就是它拼着命也要生下的小崽子。
“展、赵展。”展昭本来想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一想到对方是一只不太清楚底细的猫妖,所以在权衡了利弊后还是报了个假名,毕竟十五年前展昭这个名字在灵猫族里可是掀起过一阵飓风的。十五年对于人来说可能很长,长到足够忘记一件事,但是对妖来说却很短,只不过是转眼的事,所以当然不会轻易忘记展昭是哪路圣神。况且灵猫族上下都以为展昭死了,所以展昭更不会傻到暴露自己。
“哦。”三花猫显然很失望,其实它心里还是有个小小的希冀,希冀这个孩子就是它的小昭,“说实话,你的气味和我的孩子很像,所以我才跟了来,找点安慰也好。”三花猫说到自己的孩子又伤感了一阵。
展昭不知三花猫的话是真是假,更不知如何安慰失去爱子的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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