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在上(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grandia
“咚”地一下,少年一脚被石子一绊,另一只陷入泥泞的赤脚本能地要用力下踩,想稳住身形,却还是叫脚掌往后一滑,又溅了一身泥。
他向前仆倒在地,几乎一动不动,若不是身体还有着微弱的起伏,一时间几乎叫人以为他气息已绝。
“爬起来,继续走,”
清冷的声音如滚珠润玉,滑落冰盘,却听不出太多情绪起伏。
少女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十指翻动如莲,举袂结了个复杂的手印,眼前迷雾顿散,现出一条掩映在芳草嘉树间的青石小道,直通山林深处。
“一路解大阵,渡千愁,上太阿,登出云,穿雪阵……只为拜入我道元太清门下,四年的伶仃孤苦都熬了过来、三年的艰难凶险都闯了过来,竟是要倒在山门前这最后一步吗?”
“……哈……”
一只磨破的肘使劲一用力,少年闷哼一声,缓缓地拖着小腿,屈起膝盖,撑起身子,举起另一只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手,狠狠地擦了把脸。
手臂上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在他粗暴的动作下再次绽开,血与泥混合着融化的雪水缓缓流下,反而把脸上弄得花糊糊一片。
眼睛都被泥糊得睁不开了,于是,他又屈肘扯着破烂到了只剩上半截的袖子,往脸上一抹,露出额头上一小片苍白的皮肤,睁开眼,黯淡迷茫的目光渐渐清明坚定,死死盯着地面上,自己瘦骨嶙峋的脏手。
“多谢仙子勉励,”
他终于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锁定前方窈窕的身影,
“仙子三年前许诺小某,若某得登太清门剑宗主观,便某为徒。而今仙子前来接引,想是要开启入门试炼,兑现承诺了?”
“……我本意是叫你知难而退,”
她沉默了一瞬,气息平顺,
“当初下山除祟,巧得你告解妖邪之征,见你流离失所,幼弱可怜,一不忍也;
偏你又身怀异宝,无恃无怙,为歹人觊觎,惨遭欺凌,至于犬口夺食,有伤天和,倘等闲坐视,则违我道心,二不忍也;
更兼鼠辈浮浪言语冒犯,三不忍也,乃出手相助。”
少女叹了口气,叫少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她只是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
“本非无私,不足挂齿,何曾想得被你死缠烂打,竟真的跟了上来,还在回雪剑阵里凝出了剑意,倒真是我小瞧了你……”
“啊……哈哈……仙子说话怎么总是这么文绉绉的,听着……”
长舒一口气,终于管不住嘴,少年习惯性地要出言调侃,以活跃僵硬的气氛,忽然察觉身前袭来一股寒气,惊觉此乃仙家宝地,面前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姑娘,不是普通的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而是高高在上的仙门高徒,顿时如芒在背,心虚气短,连忙迭声拍起马屁来,
“真有文采,真了不起,真不堕仙家之……”
“住嘴!”
少女冷声呵斥,在他耳里听来,颇有几分羞恼的意味。
“你都不怕的死吗?!”
声音颇为愤怒,吓得他连忙噤口,停下胡思乱想,缩起脖子洗耳恭听。
“我也为你占卜过拜入太清门的前途,占了几十次,次次都是大凶之兆,”
少女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何况,定南李氏一夜之间全族尽灭,可能只余下你这一根独苗,偏偏卦象显示你祖上代代积蕴,福泽深厚,到你这一代,气数尚未耗尽。
若留得尘世,或许能凭着我教你的一点把式,运气健体,甚至读书习武,考取功名,忠报国,来日何愁不能重振家业?
若拜入我门下,改名换性,断你尘缘,便是真正的断了你的家脉,这因果我怕我担不起。”
闭上了眼,攥紧了拳头,再睁眼时,少女狠下心来,丝毫不留情面:
“何况,当初见你虽气虚体弱,又似乎还有些炼气基础,也有几分不着调的身手,我出于爱才之心,也指点了一二。
奈何,你气窍阻滞,脉象疲弱,实在不是修真的材料。
且不提最后你所能到达的高度如何,单说每往上修炼一级,你就要比别人付出多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努力。
这过程中,没有家族庇佑的你,还会被嘲笑被打压被欺凌,极易动摇道心。
最后,好不容易到了突破的境界,还不一定扛得过天劫,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殒的下场……
你可还执意往前走?”
她长出一口气,沉默下来,似乎是在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应。
============================================================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这一章肝死我了……
回忆杀回忆杀,回忆杀完继续开火车……
待会可能还有一两章……
8太清剑门行(下)孽徒在上【剧情肉】(grandia)|popo原市集
8太清剑门行(下)孽徒在上【剧情肉】(grandia)
8太清剑门行(下)
山门前,一时只剩下林间木叶被风拂过的飒飒寒声。
“……师父只为我算过拜入太清门的前路,又可曾卜我留在凡尘的命途?”
好一会儿,少年才艰涩地出声。
“我被官兵从烧焦的木头下扒拉出来时,几乎不记得过去的事。
单剩下脖子上挂的一枚刻着‘李’字的金锁,能证明我在李家尚有些身份,也被兵头子扯下来搜罗了去,卖到当铺里换了酒钱。
若不是……”
他的声音里渐渐带了哭腔,哽咽了一下,仿佛要倔强地压下心头涌起的脆弱,又有些掩饰性地加快了语速:
“若不是……养生堂烧水的阿婆可怜我,为我报信,给我盘缠,我还要被那群畜生抓去当叛党余孽换赏钱……
好不容易逃出来,阿婆却……”
他咬着牙低下头来,强忍泪意,因而也看不到前方少女肩膀的轻微颤抖。
“后来的事,您也知道……”
“前有恶棍,后有追兵,若不是师父从那群强盗手中夺回阿婆送我的银两,还自己出钱,从当铺赎出双亲给我留下的唯一念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好不容易来了个您,给我一个现在,叫我起了点活下去的心思,却又要把它回去,
孽徒在上(H) 分卷阅读8
抛下我,只留我一个……”
“师父问我怕不怕死……谁不怕呢?”
“可我更怕生不如死,到最后还难逃惨死。”
“您相信死物,相信卜筮之术,可您为什么就不肯信我这个活人,信我如果不跟着您就是死路一条,信我这一路凭着您给过的那些指点……从死地拼出一条生路来,信我和您之间有师徒缘分……”
“……跟上!”
少女忽地一声清喝,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
他一愣,奋力调动全身酸痛、刺痛、钝痛交织的肌肉,吃力地爬起来,还未站稳,却一个踉跄,眼看就又要朝地面倒去,却在触地前一瞬间,被一股忽如其来的风托着四肢扶了起来。
“我去跟长老报备一声,你先跟着朱雀记一下路,去弟子房把身上清理一下。”
她呼哨一声,唤来一只通身赤红如焰的小鸟儿,盘旋于他头顶。
“既然你执意拜我为师,那这《太清剑门行》,我便授予你这最后一段,可听好了。”
少女缓步登上青石台阶,不紧不慢,速度恰好叫他追得上,不至于太吃力,也不过分轻松。
“师我天水流,知我天水道:浮波桥上不随波,灌月湍下逐月歌……”
她顿了顿,停住脚步,终于转过身来,心情复杂地俯视着他,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道出最后一句来,
“……长啸剑气涤乾坤,短歌矫身荡清河。”
她伸出手指,在他头顶轻轻一点,点得他微微后仰,一股真气随着皮肤相触的那一点灌进他经脉,流转周身,涤荡了他的疲乏与伤痛,连伤口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叫他浑身忽地一轻。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我为你算了四十九卦,还有一卦未卜。能不能把握这一线生机,就看你的造化了。”
“你啊……算是我座下首徒了,按照师门规矩,该从我俗家姓氏,越。”
“既然你忘了你叫什么,那我便赐你一个单名‘昭’字。”
“沉冤得昭雪,正道得昭彰。”
“从今以后,若要我做你的后盾,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一句话,轻得几乎叫人听不见,却仍然被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的背后,一幅奇丽幽雅的仙境画卷,随着他的前进,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里,似有悲哀,似有怜悯,似有爱慈,似有赞赏,未见不耐,未见嫌恶,又还有些他读不懂的情绪。
真美……
他木愣愣的,呼吸都要停止,直到她蹙起蛾眉,才恍然清醒,纳头便拜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越昭一礼……”
……
……
“‘跟了上来’啊……也就是说,不是我的错觉吗?”
虚虚握住手中的发丝,轻轻一嗅,果然是记忆中熟悉的、淡淡的香气。
珍而重之地将它贴在自己心口,蒸汽氤氲的浴桶中,少年把脑袋没入水下,直到憋不住了,才浮出水面。那张洗净了泥土和血污的脸,秀气而稚嫩,因缺氧和其他什么原因而涨得通红,露出一个浅淡的、心满意足的微笑;
“师父真是面冷心热啊……”
“这四年……我分明不是孤苦伶仃的……”
……
“师父向来嘴硬心软啊……”
所以没关系,不管师父说出多么过分的话,我都会原谅师父的……
“那四年……我分明不是孤苦伶仃的……”
当我或跋涉或战斗,伤痕累累,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是您敛去身形,陪在我身边,默默为我疗伤。
您以为我昏迷了、熟睡了,可脑袋上轻柔的抚摸、肉体疼痛的急速减轻、和拂在我脸上的发丝的幽香,我记得清清楚楚。
您难道以为我睡着了不知道?
不,我一直知道您在就在我周围,只是稍稍靠前了一点,等着我跟上去。
我还知道,那些虫蛇猛兽,大多是您引导着控制着,并不叫超出我解决能力范围太多的靠近,以此来锻炼我快速地成长,好让我力排众议,能更有资格成为您的徒弟……
好在我熬了下来,“跟了上来”……
“您看,那首《太清剑门行》我还记得呢……”
虽然我没能按您所期许的,此身为剑,此心如水,肃清寰宇,涤荡乾坤……
“师父这么好,我却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在师父身上用尽了心机……”
我看到您第一眼,就知道您是天之骄女,心高气傲,目中无尘,却内在善良柔软,同时心思单纯,最好哄了,便不停利用着您掩藏在冷脸和刀子嘴下的豆腐心。
放低姿态,死缠烂打,在您不知不觉间,开始叫您“师父”,潜移默化地让您接受我这个徒儿的存在,您果然毫无招架之力。
我明明知道您一路帮扶,最后将山门在我面前打开来,就已经是认可了我,接受了我,还硬要在您面前耍宝卖惨一下,博取您的同情。
其实那些遇到您之前的那些事情,除了我记忆的残缺,都是我编造的……
虽然真相并不比那好多少……
为什么骗您呢?
除了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大概,也是是想更多地向您撒娇,好让您更多地偏宠我吧……
您看,您的昭儿一开始就不像您想得那么纯白无辜……
您看,我记得您对昭儿说过的每一句话……
可您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就是昭儿呢?
……
灯光暧昧的暗室里,两具赤裸的躯体紧紧相缠。青年把脑袋埋进女子乌黑浓密的发丝,贪婪地嗅着,絮絮叨叨地倾诉着,看不清表情。
而被他拥抱的女子,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紧地闭着眼,苍白的脸还残留着春情媚意,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已然是昏迷了。
冰凉而滚烫的液体,渗过两人相互纠缠的三千烦恼丝,洇湿了微微凹陷的枕头。
============================================================
笑嘻嘻撒把糖,里头夹片刀。
啊啊啊要疯了,爸爸晚上再修改,要死了要死了。
9春城无处不飞花【微h,重要人物登场】孽徒在上【剧情肉】(grandia)|popo原市集
9春城无处不飞花【微h,重要人物登场】
月华流水水连天,飞云翻花花不眠。
南越引天府,定城济水畔,游人如织,喧声如沸;酒旗招展,佳馔飘香;灯月争辉,群芳斗艳……天子脚下,好一个盛世升平温柔乡。
十里越济繁华地,一浦南柳绕春烟。
万千莲花河灯点缀的越济河波光明灭,如天官掷下的流淌着星光的腰带,护住望京的王气。
只是不知,这段泛着薄薄脂腻的越济河底,厚厚的淤泥下,掩埋了多少号都号不出声音的腐肉枯骨,而那爬着
孽徒在上(H) 分卷阅读9
青苔的旧胭脂盒、断嘴瓷壶、破绣花鞋里,又寄居了多少哭都哭不出血泪的艳鬼芳魂。
当然,这一切,与意气风发行在越济河上的游十三郎无关。
他立于船头,嗅着柔柔晚风送来的脂粉香气,不觉微醺,手腕一翻,“刷”地一声抖开一柄玉骨折扇,在胸口轻轻摇动,似有意似无意地,挥走了从河底浮起、突破河面紫薇真气镇压、向他身边聚来的怨气,一副陶然自得的模样。
这动作配上他堪称玉树临风的皮囊,倒也还真引得夹岸花楼里,好几个临水揽客的小娘一阵惊呼,含羞带笑地将帕子果子花儿往他身上掷去,盼引檀郎一顾,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边躲还边往两边飞着眼风,惹得一片芳心如鹿。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玉面郎君还是渐渐远去,最后登上一艘气派的四层花船。
姑娘们眼巴巴望着,一看又是飞花楼的宝船抢了风头,顿生恼意,绞着帕子跺着脚,只觉得今个儿花神节,好容易有大批的生意可做,可俊俏的小郎君们,几乎又都被抢作飞花楼的恩客,真真是暴殄天物。
若是一般的青楼倒也罢了,偏生飞花楼是这一片儿的龙头,据说背后还有官家撑腰,自然是有资格财大气粗。
再怎么明里暗里地斗,她们也只敢在绣阁里骂几句,扎几个小人,打打丫鬟撒撒气,完全不解恨。
何况,她们也说不出飞花楼的姑娘,哪一处不比她们好,哪一处不叫恩客流连忘返。
一路穿花拂柳,悠悠漫行,终于来到凝萃阁前,游十三郎才不管他徒惹了多少风流债,揉碎了多少芳心,还没等笑脸相迎的龟公开口,就急促地说了句“今个儿还是云姐姐”,旋即熟门熟路地踏着楠木花梯往上直冲,到了四楼,抚过前来投怀送抱的姑娘们的柔荑,调笑几句,再不着痕迹地推开来,直奔鸨娘书房。
沁娘正拨着算盘,点着账簿,忽闻门口“砰”地一开,霍地一惊,抬头望去,原来是熟客,顿时翻出盈盈的笑花儿来。
她一开口,却是语含抱怨;“云娘这些时日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公子盼来了。”
直起身来,薄薄的嘴皮子翻动不停,“咱们姑娘要身段有身段,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啥也不缺,只是缺个知心可意的人儿,偏生公子您将近一个月不来,念得云娘茶不思饭不想,人也不见,客也不接。”
边眉开眼笑地,一把抓过游十三郎含笑从衣襟掏出的一叠银票,边伸出另一只手,熟练地摸到身后墙上一按,一块板子凹进了墙壁,房间左侧的书柜顿时“轰隆隆”地自动移开,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暗门。
她做出邀请的手势,点头哈腰,语气一转,小声劝道:“您再不来,我就真要担心云娘也跟那些痴了的姑娘似的,寻死觅活去了。
待会儿,她若是冲您发脾气,您可千万别着恼。她呀,那是想您想得急了,顺着她意思哄一哄,小意温存一番,包准又变得柔顺服帖了……”
游十三郎耐心地听着鸨娘絮絮叨叨地说完,干净秀气的脸上,露出一个微有些腼腆的笑意,略带羞涩地说:“前段时间家父从序州购茶归来,看我看得严了些。而前几日,听说并县那边遭了蝗,大户们正愁着品不到并梁毛尖呢。现在好了,他老人家可算是忙起来,管不住我了,我才得以趁着今个儿花神节偷偷溜出来,见上云姐姐一面……”
他走上前去,又在暗门前回转身来,露出一副踌躇的表情:“好妈妈,我不在的时候,您和云姐姐多说几句我的好话,”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期期艾艾地说道,“也……也别逼她接别的客……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
他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也是觉得这要求不大合理。
从沁娘角度看去,少年的耳根子都红透了,终于受不了似的落荒而逃,推开门闯入了进去。
沁娘笑眯眯地屈起指头,弹了弹手中的银票,暗叹云娘好手段,钓到这么一条傻乎乎的大鱼。
可转念一想,这游公子近些日子来得可不勤快,嘴上倒是说着家里管束严。可再严,还能在浓情蜜意之时,整整一个月,连信儿都不递一个?
保不齐是金屋别置,另寻新欢了。
倒是无往不胜的云娘,这一回怕是有了要陷进去的势头……
想到此处,沁娘顿时愁绪满腹,暗道要趁着这公子哥儿还没玩腻,多榨取一些是一些。毕竟,攥紧了钞儿,便是有了底气,之后劝解起云娘来,也会容易许多……
心念百转千回,凡此种种,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那游十三郎反手将身后暗门一闭,周身气息一敛。起脸上傻乎乎的羞涩笑容,纵身一跃,身轻如燕,三两步飞身拐上暗藏在宝船内的第五层。
原来,这宝船内部每一层的实际高度,都比外头看上去矮一些。而空出来的空间,就构成这第五层的暗阁,专门接待那些富极贵极之客。
推了推门,锁着。
游十三郎轻笑一声,撸起袖子,解开里头的护腕,从上头拔下一根针来,插入锁眼,拨弄了一小会儿。只听“咔哒”一声响,他再推开门,一股暖香扑面而来,一室的旖旎兜头盖脸地罩住了他:
朦朦胧胧的轻纱罗帐内,一具隐约可见的窈窕女体颤抖着、起伏着,双腿对着门口大张开来,白生生的玉臂在身前抽动着……而他对这美景,已经熟悉到了,能在脑海中描摹出那红艳艳的诱人花瓣,在纤纤玉指下如何被揉捏翻动,含娇吐露的模样。
在他进来的一瞬间,满室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娇吟声、夹杂着满是春情的喘息声微微一顿,一个羊脂白玉杯子马上从帐中飞出,准确地冲他袭来。他闪身一避,随着一声脆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拿官家赏的宝贝砸我,你倒是不心疼。”
帐内女子一声轻嗤:“那厮随手一赏,不知多少花娘妃嫔得了的玩意儿,有甚好稀罕?怎的,你吃醋了?”
心念一动,人已飞身而至雕花木床前,掀开幔帐,游十三郎直视着云娘如丝媚眼,弯起眼睛笑成一只狐狸:
“我只是觉得荣幸罢了,一介贾人,还能享受到殿上大臣被御物砸着玩儿的待遇。倒是听妈妈说,咱们的镇楼之宝,花魁娘子云珠儿,想我想得茶不思饭不想,人也不见,客也不接了?”
床上女子紧闭着眼,檀口微启,如一尾被大浪拍上岸的鱼儿,浑身水淋淋的。
她下身赤条条,双腿笔直修长,门户大开,名器白虎光洁无毛,水嫩嫩的花缝在他面前绽开;上身只着一艳红抹胸,衬得裸露的水嫩肌肤白里泛粉,更加诱人;胸前两点高高凸起,顶起了一小块布料,使得浅浅的乳晕都从抹胸边缘漏出来。
云珠一只手还没从水淋淋的腿根间拿开,掌覆在花户上,两指并着,往花心里急速抽插,拇指揉捻着自己的肉色珍珠;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丰满,向中间挤压着,雪白的丰盈几乎
孽徒在上(H) 分卷阅读10
要把抹胸撑开……
她将自己揉弄得气喘吁吁,还不忘似娇似嗔地对他抱怨:
“她倒是编排得出来,满脑子盘算着她那点腌生意,这倒也罢了。倒是你……这败家纨绔沉迷花娘的戏,演得可真投入。何况,我不接客,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拿她的鬼话来笑话我。”
一声长吁,她终于泄了出来,凤眼微微睁开,对着他上下打量,眼角微挑,柳眉一扬:
“哟~今个儿倒是打扮得人模狗样,又是去约哪个相好的了?上回那个追着你,甚至找到了我这儿,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还不够,这一次,又是被哪个狐狸绊住了脚?”
他抱胸看着她的媚态,右边眉梢一挑,“噗嗤”一下笑出声:
“除了你这个狐狸,还有哪个相好的?我都不记得你说的是谁,想来不过是为了任务,逢场作戏罢了。”
云珠闭了闭眼,娇慵地扶住了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柔若无骨地缓缓直起身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