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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搞义务教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炀师
陶然并没有跟工匠摆架子,让五人围着自己坐了半圈,又拿出一份关于时钟的一些他还记得的东西的画像,贴到了一张大木板上给五人看。
“今天找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研究一下这个东西怎么样才能做出来。”陶然指了指画着时钟刻度的那张纸,给他们介绍了时钟的计算方法。
确保五人听懂时钟的作用之后,陶然才指着自己画的几个咬合在一起的齿轮,继续道:“这个东西名叫齿轮。这个齿轮之间可以互相带动,从而让那指针转动起来。至于其中要如何做到,就要靠你们了。”
这才一开始,陶然也不给他们增加难度,不要求时钟能有多准,只要最后能做出个能动的雏形来,就已经是个大进步了!
这次之所以会叫木匠和铁匠一起,一来是装饰时钟也需要用到木,二来是直接用铁来做实验,未太过浪,一开始完全可以用木头来代替。
而铁匠也需要参与研发的过程,最后做成品的时候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五人虽然一时间想象不到时钟做出来会是什么样子,但陶然提出的要求已经全部记在心中,起陶然给的那几张图纸,就呼哧呼哧地回去闭门研究了!
有了利益的驱使,所有人都干劲十足!
而民生日报在淮阳的渠道,也终于全部铺设开来了!民生日报的到来,受到了淮阳上下的一致欢迎,包括商人群体!因为为了庆祝淮阳也能买到民生日报,陶明杰又特意开辟了一个新的商人专栏!
这个专栏的内容并不固定,它会承接一些商家的通知。比如说琉璃阁的拍卖会信息,比如说纺织厂的招工信息,但是为了避引起那些清高的文人的反感,这个栏目暂时不会接广告。
而如果没有商家愿意花钱刊登通知的话,这个栏目就会刊登一些指导经商的文章。
虽然报社目前没人懂经商,但是行知学院有两大法宝:阿拉伯数字和先进的算术方法!管他的经商经验,算清楚账才是经商最重要的第一步啊!
行知学院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教授阿拉伯数字了,但是陶然并没有给这种数字命名。后来学生们都在私下称之为行知数字,如今要刊登发表,王琬凝拍板决定就叫这个了!
于是乎,简单易记易写的行知数字,在刊登不过短短一个月,就开始风靡商界!同时也引起了一些日报的忠实读者的注意,也有不少人开始尝试将行知数字融入到生活的各方面,行知两个字再次进入了众人的视野。
陶然人在沂州,声望值竟又悄悄涨到了八万。不过这对于想要换全国搜索的陶然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大头还是要看今年九月的开学仪式。
戚博翰之前在信中提及,宁安三州三十六个县,今年九月能全部拥有一所行知小学!而凌州府和海州府,也在筹建封闭式的小学。广义三州四十一个县,今年九月,也会有十个县能普及行知小学。
而且有些富裕的县,比如说陶然曾经的家乡宝浪县,已经有两所行知小学了!一所在乐径村,一所则在宝浪县。陶然估计,这次一口气拿个五十万声望点不在话下。这么一来,最多还有两年,大学就能开办了!
陶然算了算,明年开始,小学就能给中学输送中学生了!于是在给戚博翰写信之余,又去信一封给王琬凝和潘文山,给三人的信中都提到了同样的一件事情:中学的招生。
虽然明年乐径村小学的第一届同学终于可以毕业了,但是想要给两所中学稳定地提供一定数量的初中生,还需要几年,等其他小学的第一届学生毕业。而在这段时间内,中学其实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戚博翰到陶然的信,心中激动无比,但是一打开,发现是谈公事的,脸上的笑意立即僵住了。陶然这封信只有末尾勉强捎带了一两句情话,态度可以说是非常敷衍了!戚博翰恨不得现在就跑沂州去打陶然屁股!
戚博翰又在心里记下了惩罚陶然的几种姿势,戚博翰才宣翁元基、王灵均和慕容温瑜入宫议事。
翁元基如今身居宰相高位,原先仙风道骨的气质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威严正气的形象,可以说是教科书般的宰相模样了。
王灵均现在见到翁元基,都不由得有些发憷,匆忙行了个礼,便跑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坐着。
戚博翰看王灵均这没出息的模样,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才开口道:“今日唤三位爱卿来,是有一事相商。”
“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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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陛下分忧。”翁元基带头道。
戚博翰点点头,随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想必三位爱卿也清楚,如今朝中人才凋零,朕心中实在不安啊。”说得好像那些世家官员不是被他撸下去的一样,可以说是非常戏了。
王灵均实在不适应自家表哥这模样,躲在角落并不说话,倒是翁元基和慕容温瑜很适应如今的场面,从善如流地应对着。
翁元基猜测了一下戚博翰的意图,道:“陛下,如今宁安的官员个个是清廉的贤才,可堪重用。”
戚博翰顺着翁元基的话头:“提拔他们之后,那宁安的空缺呢?”
“陛下想再开恩科?”慕容温瑜的思想中规中矩。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戚博翰话一出口,翁元基就眼皮一跳,立即想到了那个远在沂州的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170章
果不其然,戚博翰又道:“三年一取士,在太平盛世自然是有道理的,但如今朝中人才凋零,朕实在是等不起了。”
慕容温瑜听着这话心中只觉得怪异,但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王灵均早就拿到剧本,立即接茬道:“那便一年一试不就好了?”
“不妥。春试花巨大,且学子一来一回也要许多时日。路途远一些的,少不得要在路上花半年时间,又哪里有时间安心读书?”慕容温瑜并不赞同。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先人才会将春试定为三年一期,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改动的呢。
翁元基跟慕容温瑜的想法相同,但他一点也不想接茬,因为他能感觉到,戚博翰在给他们挖坑!
不过戚博翰有的是捧哏,王灵均开口道:“那就不搞那么大场面不就好了,不面向全国学子,只开几场小考试,还是可以的嘛。”
“这……恐怕不妥吧。”慕容温瑜皱着眉。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么做不是要引起那些不能参加考试的学子的不满么!
“不如三位爱卿看看这个。”戚博翰说完,范忠立即端起一个托盘,依次来到翁元基和慕容温瑜面前。
托盘上摆着的是几本书,翁元基看到书皮,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行知学院的教教科书,只感觉前途一片灰暗,甚至在心中已经想好了,如果戚博翰执意要任性妄为,他要怎么样以死相劝了。
戚博翰让两人看的,是行知中学文科的政治教科书。
系统出品的教材,就连戚博翰也不得不夸赞一声。
这初中的政治教材,有五分之一是忠君爱国的洗脑内容。
三分之一是经济政治,教的是基层官员如何从一个地区的经济变化中寻找规律,从而事半功倍地发展民生教化。这一点就算是当了高层官员,其中培养的视野高度和广度也是终生受用的。
而余下的,则是更高深一层的治国之道。
翁元基和慕容温瑜看着看着,都不由得沉浸其中,痴痴看了许久,直到一本书看完,回过神来,才发现戚博翰和王灵均已经不见了。
范忠见他俩回神,才笑嘻嘻地上前道:“两位大人,陛下和谦郡王已去用晚膳。走时已吩咐御膳房给二位备下饭菜,如今是否要传膳?”
慕容温瑜跟戚博翰并不亲近,还是第一次了解到戚博翰脾气竟然这么古怪,留下两个臣子在御书房,自己跑去吃晚饭了。
而翁元基更为了解戚博翰,他知道戚博翰是在生气了,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才带慕容温瑜去吃晚饭。
但是这顿饭也没吃得多好,两人才吃了十分钟不到,戚博翰就带着王灵均吃饱喝足回来了。
这能怎么办?总不能让皇帝等着他们吃完吧!两人只匆匆吃了五成饱,又回御书房继续“议事”了。
戚博翰佯装关心地问候了几句,也不管两人古怪的面色,立即说回正事:“两位爱卿觉得,那书如何?”
“大善!”翁元基由衷赞叹道。
他看过行知小学的教材,只觉得浅显易懂。等陶然办起中学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忙碌,没空关注这中学的教材。今日一看,真是恨不得刮自己几个耳光,当年竟错过了这种宝物!
若是能早些将这书上的知识推广开来,那他们又怎么会陷入无人可用的状态?
慕容温瑜对这书的评价也十分高:“此书深入浅出,引人入胜,更是在简短的言语之间将道理说得透彻,实乃传世好书!”
“那你们觉得,如果考试只针对读过这些书的学子,如何?”
“陛下要将此书刊印出去?这样一来,能读到的人也不会在少数,并不能缩小参加考试的人数啊。”慕容温瑜答道。
“这是行知中学的教材,若是朕说,只有入读行知中学,并且通过了毕业考试的学子,才能参加考试呢?”戚博翰脸上含笑,看着翁元基和慕容温瑜发愣的表情,脑海中想的却是陶然的模样。
戚博翰可以想象到陶然提出这一想法时,那眉飞色舞得意的小模样,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抱在怀中好好地疼爱!
等翁元基和慕容温瑜回过神来时,戚博翰也换上了不苟言笑的面具,再次问道:“三位爱卿觉得如何?”
翁元基是知道行知中学的招生模式的。入学考试是人人都有资格参加,但入学率却并不高。而毕业考试也能阻挡住一些没有到本事的学生,最后再加一次朝廷举办的小考,即使考试时间频繁了一些,但考中的人必定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只是如今只有两间行知中学,臣担心学校容纳不下这么多学子……”翁元基这话,已经是认同戚博翰的提议了。
翁元基都同意了,这件事情算是定下来,至于一些细节问题,戚博翰则交给了这三人。要是事事都要皇帝来操心,那要这些臣子来做什么!
半个月后,朝廷就颁布了一道新政:除有春试的年份外,每年九月一日,将会在京城举办一场小科举,而且只有取得行知中学毕业证的学子才能参与。中举的学子,会被派到各地从县丞做起。此新政会一直持续到朝廷官员的空缺被全部补上为止。
民生日报是有内部渠道的,在新政颁布当天,时事评论的文章,就是翁元基写的针对新政的平率!文章先是冷静分析了这小科举与春试的异同。
首先,小科举中举者,并不会有进士举人等功名,若是想考取功名,还得等三年一次的春试。
其次,小科举中举者,在一开始只能做县丞,至于能不能往上升,那就要看个人能力了。对于那些不想从这么底层开始熬资历的学子来说,小科举并非良选。
第三,小科举的参考资格非常难得到!
行知中学的入学考试还好说,有真才实学的,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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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知小学的课本,基本都能过。但是毕业考试,对于新生来说那是噩梦级的。因为行知中学是六年制,人家打算分六年教完的知识,你若是奔着小科举来的,就要在两年内学完,否则还不如参加春试来得快捷!
这三点一一细数下来,那些看到新政还气愤不已的学子立即冷静了下来。原来这小科举不是捷径,竟然是一条比春试还艰辛的路?
不过翁元基也不是拆行知中学台,在接下来又话锋一转,劝那些在春试中没把握的学子去行知中学入读。因为一旦能从中毕业,那每年都能参加一次小科举,不是比一轮不成还得等三年的春试,机会要大许多?
当然,小科举也不是专门为这些中庸之才设立的。你要觉得自己是天才,可以在两年内学完人家六年的知识,也欢迎来试试嘛!只要不介意是县丞出身的话。
翁元基这篇文章,真是字字戳到了众学子心里。而民生日报这一期,也特意刊登了两所行知中学的地点,和招生考试的时间,提醒有意向的学子早点前往。
新政随着翁元基的文章传遍了大江南北,而行知学院跟戚博翰的关系也瞒不住了,此时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个行知学院,竟然是皇帝办的,怪不得这行知的名声能闹得这么沸沸扬扬呢。
行知中学被强行打了一波广告,原本手里没几个学生的王琬凝和潘文山突然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原本是被骗进来的行知中学的学生,只觉得恍若在梦中。
“张兄,我没看错吧?上面说的当真是行知中学?”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他是宁安行知中学的第一届学生,当初考行知中学,完全就是奔着投靠贤亲王的心思来的。结果入学这么久,别说戚博翰了,就连陶然的衣角都没见到过!这几年原本已经息了入朝为官的心思,却不想天上掉了这么大一个馅饼!
被他唤作张兄的男子,看上去比他年轻多了,但是看到最新一期的民生日报,激动的情绪不比他少:“不然还有哪个中学?不行,我得回去读书了,我要参加今年六月的毕业考核!”
这张兄比山羊胡子晚一届,如今虽然才是高一,但好歹也比其他人多学了几年,毕业考核拼一拼说不定能过呢!
闻言,山羊胡子也是如梦初醒。他今年高二,起跑线可比别人高多了!今年毕业考核,他志在必得!
两所原本半死不活的行知中学,因为这一道新政,终于焕发出了新的活力。
与此同时陶然在沂州的客栈,也终于在三月过完之前,改造完毕了。
工匠们对于家的理解出奇一致,因为他们都是宁安人,觉得最舒适的家就是那种有钱人家的青砖绿瓦。于是这好好一间大石头建成的铺子,被他们用水泥打底,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青砖装饰,又在上头加盖了两层真青砖屋子。
陶然看着这极具现代仿古风格的客栈,实在是哭笑不得。
走进客栈之后,待客厅并不大,只有店铺面积的四分之一,左右两边各摆着一排歇脚的长凳,还有一个负责开房的柜台。
第171章
还有四分之一的面积,被改造成了厨房。
余下的地方则改造成了马厩,可以给前来住宿的商队存放马匹。
整个客栈有三层,二楼和三楼是住宿的房间。
二楼是单人房,房间面积不算大,只有十来平米一间。但里面有全新结实又美观的木制家具。
一张单人床,上面铺了绸缎缝制的被褥。一个一人高的储物柜,里头还有一床新的被褥,若是觉得床上的被子不够暖,还能再盖多一层。
房内还有两张太师椅,中间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有一整套茶具,算是个商务会谈区。储物柜里还有文房四宝,在小圆桌上修书一封也是可以的。
另外还有一个用屏风隔开的更衣区。里面有个大浴桶,客栈内十二个时辰都有热水供应!可以说配置十分高端了!
不过这间铺子并不大,二楼的单人房只有十间,入住每天要五十文!
三楼是大通铺,专门给脚夫住的。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就是一张专门打造得特别特别大的床,床底挑空可以放自己的私人物品。
一张被褥放着的地方就是一个床位,一共有五十个床位,倒也不算挤。另外三楼还有个专门隔出来公共澡堂,虽然没有大浴桶,但是每个床位配一个小木桶和一个大木桶。
大木桶固定在澡堂,房客们可以拿着小木桶自己去一楼打热水和冷水上来冲澡。条件虽然比单人房差许多,但每天只需要十文钱。
陶然有些恶趣味地给这家客栈起名为“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的可以说是比较高端的了,但是跟其他三家客栈比起来,这贵得也是物有所值。因为其他三家客栈的单间虽然只要五文一天,可是竟然连热水都要客人自己烧,一间房只有一张摇摇晃晃的小木床,连被褥都是缝缝补补的!不保暖不说,还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适!
虽然行商们条件再差的荒郊野外都住过,但是都到城里了,谁不想花点钱住好一点的地方?大家这么辛苦赚钱就是为了享受的呀!
悦来客栈的价格表大大咧咧地挂在的店门口,开张第一天,就因为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吸引了不少路过的行商。
客栈请的伙计十分机灵,看到客栈门口围着那么多人,但是所有人都是犹犹豫豫的,当即喊道:“各位客官,小店的价格绝对物有所值,不信,可以跟我上去瞅瞅?”
闻言,当即所有人都动了,稀稀拉拉地跟着伙计来到二楼。
二楼的房间都是有锁的,小二掏出靠近楼梯的一号房间的钥匙,手脚利落地将房门打开。
只看了一眼房间,就有一个人立即飞奔下了一楼,,啪地一下将一串铜钱拍到柜台上:“掌柜,给我来一间房!”
“好勒~!十号房远离楼梯,最是清净,客官你看可好?”掌柜数了数铜钱串,确认是一百文,才将十号房的钥匙递给客人,“这钥匙需要十文钱的押金,客官您可好了,弄丢了押金概不退还。另外,客官要住几天?若只是一天,便还四十文给你。”
闻言,客人又从怀中掏出十个铜板:“先定两天吧,到时候还要继续住的话,是怎么个流程?”
“提前半天来付房钱便行。若是晚了,怕会被别的客人订去。”掌柜下铜钱,一心二用地回答着问题,还在账本上记账。
而此时楼上的客人们才回过神来,这家客栈这么小,这种单间肯定没多少!于是立即有人冲到柜台开房。
“掌柜的,给我开一间房!”
“滚开!明明是我先来的!”
“掌柜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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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十文,快些给我开间房!”
“起你那几个臭钱,掌柜我加十文!”
客栈待客厅瞬间吵了起来,而且推推搡搡,甚至有动手打架的倾向!
开张第一天就闹出事来可不吉利,掌柜连忙出来道阻止道:“各位客官冷静一下,小店不接受竞拍,若是让节度使大人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
“节度使大人?”
还在争吵的几人听到掌柜的话,立即反应过来,掌柜是在提醒他们,这家客栈是节度使大人罩的!
刚才还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的人,立即变得安静如鸡。
掌柜这才点了九个刚才冲下楼最快的人,依次给他们开了房。其余人捶胸顿足,不由得在心中埋怨自己怎么跑得那么慢!
伙计见众人准备散去,又赶忙道:“各位客官,如今三楼通铺还有位置,要不要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今天不是互市日,他们闲得很。
凭良心讲,悦来客栈的大通铺,条件都比其他三间客栈的单间要好。起码看起来干净整洁又卫生,而且床也不会摇摇晃晃的。当即就有几个洒脱的,下楼去订了床位。
如今三楼空荡荡的,到时候挑离别人远一些的床铺,环境也是非常好的嘛!
悦来客栈开张第一天,单间全部住满,三楼大通铺也有三成的入住率。虽然营业额不到一两,还没千里香饭店的十分之一,但管理起来比饭店方便多了。
这年头的客栈也没前世那么讲究卫生,再加上沂州水源难得,陶然吩咐每个客户退房后,使用的被褥全都用太阳暴晒一天,杀杀菌就好了。除非污渍很明显的,不然都是统一一个月洗一次。就算是这样,也已经是瑞朝客栈届的良心商家了。
这样一来,悦来客栈只需要请一名掌柜,一名伙计兼打扫卫生,还有两个日夜轮班,负责烧水和洗晒被褥的浣娘。纯利润的比例比千里香还要高一些。
而且陶然的此举也不是为了自己赚钱,而是拉动沂州城的客栈也发展啊!不断提高服务质量,然后理直气壮地提高房价,这样沂州的税自然而然就上来了!绝对的良性循环呐!
第二日,悦来客栈终于被商人们口口相传,扩散开了知名度,三楼的大通铺没几日就住满了人。
客人流失了,被抢了客源的三家客栈自然忿忿不平。但是碍于陶然的面子,倒是没人敢去闹事。而且他们既然是在互市开了之后,敏锐发现了商机,并且勇敢地开起了客栈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悦来客栈的高利润呢?
互市街小小的改革风暴开始酝酿,而陶然看到三月上来的商税,则是喜笑颜开。
三月份沂州的商税竟有二十两银子!
这对于陶然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沂州官府来说,已经是久违多年的高税了!
邱裕也是看到账目才明白过来,陶然这段时间一直在鼓捣的产业是怎么回事。人家根本就不是在置产,而是在带动沂州的商业发展!
想明白之后,邱裕只觉得十分羞愧。
他担任沂州知州这么多年,虽说是一直兢兢业业地发展农业,但沂州百姓还是朝不保夕。即使是互市开了,他也没意识到其中的机遇。简直就是墨守成规,不思变通的代名词。
再看陶然,来了沂州不过两个月,至少能让在互市街上开店的百姓日子红火起来了,将来全州百姓的美好日子,还会远吗?而他,一直在一旁看着,都不能了解陶然的目的,还在心中鄙夷,实在是愚不可及!
陶然没注意到邱裕在一旁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的脸色,他盘算着,这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话,每月留一两存着,其余的都用来建坞堡的话,坞堡今年入冬之前应该能建个轮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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