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宠艳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息隐
柳芙姐妹俩候在前头花厅里,柳重山去的时候,两人正坐着喝茶。
柳重山负手大跨步走进去,笑着说:“我让人吩咐下去了,晚上留下来吃饭。”
柳芙柳芽起身。
柳芙说:“不必了,我找爹爹有事。”她没兜圈子,直接就说,“爹爹答应给娘的一万两银子,打算什么时候给?”见自己父亲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来,柳芙又说,“是这样,娘手里没什么钱,最近在考虑购一处院子的事情,所以我便来了。”
“大姐大姐夫再对娘好,娘也不能一直都住在他们那里啊。”
柳重山点点头说:“我刚刚还问了苏氏,她说已经差人办了。”
柳芙说:“其实就算家里没那么多现钱,去钱庄取,不过也就一两天的事情。苏姨娘要是真将此事放在心上,不会叫娘等这么久。”
“大姐儿这可就冤枉我了。”苏氏走了进来,“老爷将此事交给我办,我不敢怠慢。事情早就吩咐下去了,只不过,一万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咱们富阳的钱庄一时间没有这么多,所以,我便打发人去了应县。”
最后一句,是对着柳重山说的。
“应县?”柳芙呵呵冷笑,“应县离富阳可不算最近的县,姨娘何必舍近求远?”
苏氏在柳重山身边坐下来,这才回答柳芙的话说:“应县是大县,去那里取,又有什么问题?”
柳芙点点头,暂且不与她争辩,只又问:“其实应县离富阳也不算太远,起早出门,傍晚时分总该回来了吧?姨娘什么时候派人去的?想必,再等等,人也该回来了。”
苏氏说:“你来了正好,一会儿应该回来了,正好你将银票带回去。”
“希望我今儿能看到姨娘说的一万两银票。”柳芙语气冷冷。
正说着话,外头家丁匆匆跑进来说:“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柳重山皱眉。
那家丁说:“刚刚赵喜他们回来了,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苏氏也着急站了起来,“不是派他们去应县的钱庄取钱了吗?他们回来,怎么不自己来回禀老爷。”
“他们……他们不敢。”那家丁也是吓着了,满头大汗。
一万两银票被抢,老爷怕是得震怒吧。
柳重山察觉到了不对劲,手在案几上重重拍了拍:“有事说事,别吞吞吐吐的。”
那家丁才说:“钱没了。钱没了……那一万两银票,半道被人抢了。”
“什么?”柳重山不敢置信,想站起来,却是才有个起身的动作,便又跌坐了回去。
忍不住,也重重咳嗽起来。
一万两没了,这是得要了他的命。
柳家虽颇富庶,但是却根基不稳。往上数几代,都是庄稼人,只柳重山开始做生意,几十年积攒了些家底。
“爹。”柳芙见人不对劲,立即走了过去。
“老爷。”苏氏也装模作样,“老爷您别担心,咱们去报案吧。”
柳芙一把打落苏氏的手,目光冷厉:“差事是姨娘办的,现在办砸了,姨娘打算怎么弥补?”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苏氏忽然惊慌失措起来,她吓得六神无主,“老爷,是我的错,您罚我吧。”
“报……报案,快去报案。”柳重山摊倒在圈椅里,颤抖着手吩咐家丁去报案。
只不过,那家丁人还没走出大厅,便又有人来报说,县衙的李捕头来了。
柳芙眼睛一亮,立即就猜到了,怕是顾晏早设好了圈套,就等着苏氏往里钻呢。
“快请。”柳重山说,“快请李捕头进来。”
李捕头一身衙役的装扮,腰间还挂着一柄大刀,大步走进来后,对柳重山道:“李某半道上逮住了一群歹徒,他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抢钱。人已经带着去衙门了,只是……怕是要请贵府的苏姨娘跟李某走一趟。”
苏氏一颗心“砰砰”乱跳,笑容也僵硬起来:“李捕头,您破了这官司就好,叫奴家去那里做什么?”
李捕头道:“这钱……可是柳家失窃的?”
“是啊。”苏氏说,“真得谢谢您呢,李捕头。要不是您,我家老爷怕是要着急病了。”
李捕头说:“这些话,苏姨娘还是留着去跟县令刘大人说罢。来人,将苏姨娘拷起来。”
第36章038
衙门里忽然来人要抓走苏姨娘,柳重山一脸凝重。
“李捕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捕头朝着柳重山抱手道:“柳老爷如果好奇的话,也可以跟着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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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
柳重山说:“银子是柳家丢的,既然抢钱的贼人已经抓到了,凭刘县令处置。这抓走柳府的姨娘,是什么意思?”
李捕头说:“柳老爷素来是聪明人,什么意思……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有一句话,叫做‘监守自盗’,相信柳老爷一定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这钱是柳家的,日后若是柳老爷不做追究,衙门自然也会放人。但是现在,既然有人指控贵府苏姨娘,刘县令是必须要结了这案子的。”
“柳老爷,对不住了,人是必须要带走的。”
说话间的功夫,已经有衙差上来,将苏氏拷上了。
“老爷……老爷救我。”苏氏完全还在状况之外,她觉得此事布置周密,肯定不会出岔子的。
谁想到,那几个人,竟然都被衙门抓了。
若是到了公堂上,那些人都指证她的话,那她真的全完了。她不能去,她不能去衙门。
“老爷,我是无辜的。这件事情,是有人陷害我。”苏氏还在狡辩,“您要相信我,我没有理由去做这些的啊老爷。”
柳重山此刻脑子里很乱,很多事情,他都实在想不明白。
既然衙门都来了人,肯定是刘县令查到了什么。此番李捕头理直气壮来拿人,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的话,他也不敢这样做的。
只是他不明白,如今他跟郭氏已经不再是夫妻,身边又只有苏氏一个女人在,且苏氏还抚养着柏哥儿……他以后的家财,大部分都是柏哥儿的了,她还算计这些做什么?
柳重山想不明白。
苏氏人已经被衙门的人带走了,柳重山愣愣坐在一边,目光颇为呆滞。
“爹爹不去衙门看看吗?万一……苏姨娘真的是被冤枉的呢?”柳芙说这话,其实也有些嘲讽的意味,“人证物证都是可以伪造的,万一真是苏姨娘被冤枉了,爹爹可别心疼。”
“芙姐儿,你说为什么?”柳重山忽然抬眸,望向女儿。
“爹爹说什么?”柳芙不明白。
柳重山怔愣看着女儿,目光片刻都未从女儿脸上挪开。
“她为什么要拿走这一万两银子?拿走了,她能藏在哪儿?”
柳芙撇撇嘴:“爹爹既然这样问了,就是相信此事乃是苏姨娘所谋划的了?”
柳重山表情越发沉重起来,他双手轻轻交叉,抵在下巴处。
“衙门的人,不会轻易抓人。”柳重山声音显得有些空洞,“你娘走了,你跟蓉姐儿也走了。这个家,就是她跟柏哥儿的了。就算爹给你娘一万两银子,又算什么?她敢设下这么个圈套来霸占这些钱,依着她的聪明,不会事先没想好这些钱的去处。”
“爹爹,你终于开始怀疑她了吗?”
柳芙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了,该是喜,还是悲?
柳重山目光凝重,望向女儿:“芙姐儿,你跟爹说……”柳重山声音忽然有些哽咽起来,他嗓子也有些哑了,喉头像是堵着东西一样,“这件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所以,你设下了圈套,等着她往里钻?”
圈套虽然不是柳芙设下的,不过,她知道,肯定是顾晏设下的。
所以此刻,柳芙承认。
“爹爹您还看不出来吗?您难道真的一直都不知道,苏姨娘她就是想霸占柳家家产。”柳芙因为生气,也因为恨她爹识人不清,语气也有些急起来,“爹爹给娘一万两,这一万两对咱们柳家来说,不算小数目,苏姨娘她舍不得。别说是一万两了,就是一千两,她怕是都不愿意。”
柳家虽富庶,但是毕竟不是那种巨富。而且,也只是从柳重山开始富起来的,家底并不多丰厚。
柳重山双手按着太阳穴,脑袋低垂着,久久未出声。
柳芙见她爹爹这副模样,柏哥儿身世的事情,她一时又有些说不出口来了。
今天还是算了吧,等过了今天再说不迟。
否则的话,她也怕她爹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我知道……”柳重山开口,“这几年来,她暗中的那些小动作,其实我并非不清楚。但想着,她也可怜,以前从来没有过过好日子,所以格外爱财了些。而且,她这么做,也是为柏哥儿考虑,所以……所以我即便知道些,也并未深究。”
“我心里清楚,这些家产,不会少柏哥儿的,也不会少你跟蓉姐儿的。你娘离开后,我知道往后柳家的东西再无她的份,便就想着,能多给就多给点……她在我面前,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转头就……”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些抢钱的人,她是怎么找着的,又是从哪里找着的?
她素来有些本事有些手段,这些他知道。可是……她本事再大,也只是一个内宅妇人,若是外头没人接头帮衬的话,她如何能这般只手遮天?
这回是女儿一早设了陷进等她跳,万一女儿没有想到呢?
如果今天衙门的人没有抓走那些所谓的劫匪,那么,这些钱,该就是真的“丢了”。
“爹,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去休息吧。”柳芙到底也心疼她父亲,想着曾经他们一家四口的那些快乐时光,她的心再恨再怨,也还是柔软的一处,“我听旺福说,爹爹才从京城回来。想必一路上也累了,还是去歇着吧。苏姨娘那边一旦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爹爹。”
柳芽特别有眼力劲,也忙说:“是啊大伯,您先去歇着吧。有我跟二姐在,您想知道什么消息,我们都会给您打探回来。”
柳重山望着两个小辈笑了笑,继而起身。
*
苏氏雇人劫财的案子破得很快,苏氏为了不将洪世宣牵扯进来,直接全部认了。
因为证据确凿,刘聪直接将苏氏下了大狱。
第二天早上,柳重山得到消息后,他决定去衙门一趟。
苏氏已经换上了粗布囚衣,头发也十分凌乱。柳重山去牢里看她的时候,她正歪着身子抱着膝盖靠墙坐着。望着一处发呆,目光有些呆滞。
狱卒开了门,直接冲里面喊:“有人来看你了。”
柳重山带着旺福在身边,柳重山侧身冲旺福使个眼色。旺福机灵,立即拿了粒碎银子给那个狱卒,狱卒颠了颠分量,才笑着说:“我去外面喝酒,你们说着。”
说罢,便哼着小曲儿走了。
旺福带了些酒菜来,一一放好后,他也识趣离开。
苏氏抬手随意抹了把脸,这才坐正身子来。
她有些不敢看柳重山的眼睛,只望着热饭热菜说:“老爷原来还记着妾身。”
柳重山盘腿在她对面坐下,问她:“你就这么想完全霸占柳家的财产吗?她都已经走了,你连那些钱都在乎?”
既然苏氏已经承认了事情都是她一个人筹谋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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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也不再狡辩,只说:“一万两,老爷你可真是大方。家里现在拢共多少钱,老爷比妾身清楚。”
苏氏手死死揪住自己的囚衣,望着对面的男人,她眉心渐渐凸起。
“老爷给她一些钱,妾身根本不会说什么。可是老爷一出手就是一万两,柏哥儿以后怎么办?”苏氏揉着心窝,别开头去,“大姐儿跟蓉姐儿,都是闺女,嫁了人,那就是人家的了。老爷再偏疼着,那她们将来也不可能全心全意只为柳家着想。”
“老爷念着旧情,舍不得,妾身理解。可是……妾身不能不替咱们柏哥儿考虑啊。”
“知道劝你也无用……我要是劝你别给那么多,你或许还会觉得是我私心呢。老爷您想想,我何曾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不管对两位姐儿,还是对二房三房,能大方的时候,我都大方。”
“只这回,妾身实在受不了了。”
苏氏说这么多,柳重山并没有打断。
只在苏氏说完后,柳重山才望着她淡淡地笑。
“别忘了,她才是我的结发妻子。”柳重山提醒她,“我与琼花有二十年的感情,在我心里,她早已经不只是妻子,更是亲人。她走了,别说是一万两银子,就是更多,我也会给。”
“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是真的一点不清楚。你在铺子里动手脚,培养自己的亲信,这些我都能忍。不论别的,也就当做是你为柏哥儿筹谋的。”
“但是我给她们母女的东西,你不该碰。让你去办,是对你的信任。”
“老爷,我知道错了。”苏氏忽然有些惶恐起来。
她觉得,或许一直以来都是她猜错了。她以为她在他的心里是有很重要的位置的,她以为只要郭氏母女离开了,整个柳家,就是她当家做主了……
可是,实际情况并非这样。
他对她有纵容有忍耐,可在他心里,他怕是从来都不会给她妻子的名分吧?
他对她是有怜惜,但这些都是她一步步算计来的。她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是她算计来的一点点真心罢了。
他刚刚那样冷漠的对她,她就知道,他这回怕是真的震怒了。
他震怒了,因为她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苏氏有些害怕,她怕连柏哥儿的身世都瞒不住。
到那时候,她就真的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这些年来,洪世宣根本就是拿她当一颗棋子,他并非真的疼爱自己。他想算计柳家的财产,所以,那年的冬天,他才特意带着人去了董家歇脚。
他灌醉了柳老爷,再扒光他衣裳,然后,让她也光着身子钻进他的被窝去。
而那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而这个孩子,便是洪世宣的。
洪世宣起初不过是玩玩她,后来得知她有了身子,这才想出这样的一计的。柏哥儿是他儿子,他想让柏哥儿继承柳家财产。
也亏得她肚子争气,生下来的是个儿子,这才渐渐在柳家有一席之地。
当初为了瞒着那多出来的一个月时间,她可没少吃苦。临生的时候,洪世宣怕事情败露,当时直接住到了柳家来,连接生的稳婆,都是他帮忙找的。
这个人太会算计。
但苏氏也知道,她跟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家里有一个厉害的娘子,他也有与发妻生的儿子,他不会在乎自己跟柏哥儿。
如今除了柳家,她真的再没地方可去。
“老爷,我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那些小心思。那一万两银子,我知道在哪里,我都藏好了。老爷,你带我出去,我现在就拿出来,我亲自去给姐姐道歉。”
柳重山看着她,目光凝重,这个时候,却不为所动。
“你一个人是做不来这些的,你告诉我,外头到底谁在跟你一起合谋?”
柳重山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做不到了。他眼不瞎,脑子也没坏掉,这么大的事情,他根本不信一个弱质女子可以做得来。
第37章039
“老爷,妾身错了,妾身真的错了。”苏氏依旧只有这么一句,哭得满脸是泪,“前几日,妾身趁老爷去了京城不在家,就起了这样的心思。外头找了人,与他们合谋好,做了这件事情。”
“那一万两银子,我是不会动用的。我要那个钱有什么用,我都是留给柏哥儿的。”
苏氏也知道,如今还能够让老爷留点情面的,也就只有柏哥儿了。
所以,苏氏便说自己都是为了儿子着想。为了儿子着想,为了柳家的后代着想,他会原谅自己的。
柳重山目光凌厉,重重在她脸上划过。他看着她,仿佛在确认她所说的每一个字的真假。
苏氏不是省油的灯,她最擅装可怜博同情。装起来,连她自己都可能会被自己骗过去。
柳重山相信她是为了儿子,而为了儿子,他也会再原谅她这一回。
“我会跟刘县令说,此事不予追究。不过你出去后,就不必再回柳家了。”柳重山起身,语气冷冷。
苏氏猛然惊得抬头,也站了起来。
“老爷要赶我走吗?我能去哪里……”苏氏又忍不住哭起来,“我不能离开的,若是老爷不要我了,我……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老爷那天也瞧见了,董家的人太可怕。我当年让董家丢了人,害他们沦为整个村子的笑话,若是没了老爷的庇护,他们会掐死我。”
这一点,柳重山心里也明白。
当年的事情,他有错。所以,此时此刻,就算他不愿她再回柳家,也不可能真不管她的死活。
“我会安排人给你买一处院子,你自己住在那里。以后每个月给你十两银子,往后不许你再回柳家,也不准你再见柏哥儿。”
说罢,柳重山重重一甩袍子,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苏氏如遭雷击,要跟着走,狱卒却及时走了来,立即将牢门关上。
“老爷!”苏氏出不来,手抓着牢门,冲柳重山的背影喊,柳重生并未理会。
*
牢里阴暗潮湿,让柳重山的心情十分压抑。
出来后,阳光照在身上,感受到了那股子暖意,柳重山心情忽而明媚起来。他想了想,决定去柳荷夫妻那里。
苏氏雇人劫财的事情,柳芽已经一字不漏的全部说给郭氏听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郭氏十分吃惊,她不敢想苏氏竟然能做出那种事情来。但是当侄女拿这件事情当笑话一样,在她面前说了一遍又一遍后,郭氏倒也不觉得怎么样了。
郭氏坐在廊檐下晒太阳,手里做着绣活,她在给女儿侄女们做新衣裳。
蓉姐儿坐在小板凳上,挨着母亲坐。
柳芽站在母女俩面前,又将昨儿晚上刘县令审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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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说了一遍。蓉姐儿听得津津有味拍手叫好,郭氏只笑了笑,便说:“好了好了,你都说了八百回了,不嫌累?”
柳芽跳过去,挨着郭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活该啊。大伯娘,您听了这些话,不高兴啊?”
“没什么高兴的,也没什么不高兴的。”郭氏一边做着手里的活,一边对侄女说,“她的确是罪有应得,但是咱们过咱们的,不必去在乎她。”
“您就是心善。”柳芽拍了拍手,挨在郭氏另外一边坐下来,脑袋搁在郭氏肩膀上,“也不知道,大伯现在是怎么想的。苏氏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他老人家不会还打算偏着护着吧?”
恰好柳重山进了二门来,听到了这句,他脚下步子一滞。
郭氏目光沉静:“那也是人家的事情,咱们管不着。”
柳芽说:“伯娘,是大伯糊涂。那如果大伯撵走了苏氏,或者说再不管她了,任她去自生自灭,您会再给大伯一次机会吗?”
这也正是柳重山想知道的,所以,他没有立即进去。
对这个问题,郭氏没有犹豫,她只摇摇头说:“都已经分开了,如何再回去?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的,与你们在一起,心情都很愉悦。再说,你二姐二姐夫就要去京城做生意了,到时候,我会带着蓉姐儿也过去。京城的宅院虽然贵,但是拼拼凑凑,也能凑出些钱来。”
“到时候,就买个巴掌大的院子,也行啊。”
郭氏想好了,长女若是去了京城,她也跟着。也不给她添麻烦,就是靠得近些,心里也有个念想。
想见她一面的时候,还能见到。
柳芽捧着脸:“二姐怎么说走就要走啊,都不带上我。”
郭氏说:“她是跟你姐夫一起去的,忙正事,又不是去玩儿。再说,你也不小了,要不了两年就要嫁人,总不能一直黏着你二姐吧?”
柳芽不想说话,总之,她心里挺失落的。
从小就跟堂姐亲,她若是走了,她真是觉得没意思。
见侄女蔫了,郭氏丢下手上的活来,劝着说:“你要是真舍不得你二姐,回头等她的事情落实下来,你再跟她好好说说。她是个有主见的,说不定也给你安排好了呢?”
“那倒也是。”柳芽又开心起来,“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去过京城呢,当初和二姐一起,跟着大伯去的。”
“当时只知道那里很繁华,街道有咱们这里的五个宽。晚上没有宵禁的时候,街上可热闹了。”
“伯娘,等去了后,我带你去玩儿。”柳芽憧憬着。
“爹爹。”蓉姐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父亲,忙起身,跑着过去。
蓉姐儿拉父亲手,摇着问:“爹爹来了,怎么不进来?”
柳重山有些日子没见着小女儿了,甚是想念。此番瞧见,自然是弯腰抱着将人举得高高的。
蓉姐儿被举高了,兴奋得直笑。
柳重山便想起来,两个女儿小的时候,他都喜欢抱着她们,再举得很高。
抱了会儿闺女,柳重山这才看向郭氏。
郭氏已经站了起来,只是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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